16 新桃舊符(6)

第16章 第二章 新桃舊符(6)

次日輪休,他起來練完劍,便将院門打開一半。不久果見有人在門口探頭探腦,面孔白亮,正是白霜,趕緊喚他:“來來!”

白霜蹭進院來,面色尴尬,手裏提着一兜子姜。紫袖便将他向屋裏讓,又抓幹果子給他吃。白霜在街上耍得開,此刻倒拘謹了,又是推拒又是臉紅,有了個孩子樣兒。

紫袖笑道:“你這模樣,像是來拜年一般。”白霜道:“哪裏像,你倒像進了廟上供似的,生怕我不要。”兩人笑起來。

白霜吃了幾個幹果,忽然說:“我吃了官爺的東西,卻還不知道該怎麽稱呼,連個謝都不好說。”紫袖便道:“我姓殷,名叫紫袖,你叫我聲哥就是了。我就是個小捕快,甚麽官爺的千萬喊不得。”

白霜便笑道:“紫袖哥,你不像小捕快,你一點都不像官爺。”紫袖便道:“我剛來不久,自然不像樣子。”

白霜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突然把頭扭到一邊,苦着臉道:“好酽的茶!跟我們院裏老爺爺喝的一般。可算有這麽一丁點兒像官爺了。”

紫袖連忙給他摻上些水,笑道:“對不住,我還琢磨着少放些,一抖就放多了,早就有人說我。”白霜喝着沖淡的茶水,便說:“可是從來沒有官爺讓我吃過果子。”手底下剝了一小把瓜子仁兒,遞過來說,“我方才洗了手的。”

紫袖推拒不得,接過來吃,又想到主人還讓一個孩子給自己剝瓜子,心下汗顏,問道:“你多大了?”白霜這才自己嗑起瓜子,邊吃邊說:“十六。”

紫袖驚訝道:“十六?我以為你最多十四。”白霜點點頭道:“我個子小,就顯小。”

紫袖想想自己十六歲的模樣,心想:“他必定常吃不飽,頭發也黃,此後不可再說他長得小了。”

淩雲山雖不是甚麽錦衣玉食之處,但吃穿從不短了他的,紫袖只道自己只是沒有父母家人,獨這一處和旁人大不相同,旁處應當差不太多,且世間處處都是如此;他在街上看過了些世情,這回又與白霜打交道,方知人與人在許多地方相差甚遠。一面想着,一面又向白霜讓些吃的。

白霜吃了一刻,便停了嘴問:“去哪裏捉魚?河裏這時候也沒甚麽魚了。”

紫袖道:“我上回去東邊,看那附近有山和果樹。城裏頭的河是那邊淌過來的罷?咱們去那裏捉。”

白霜愁道:“要去山裏,魚竿甚麽的我也沒有。”紫袖道:“放心,包在我身上。”當下在家裏找了網兜并一個竹簍,讓白霜拿些吃食,把姜撂在廚房,便出城向東邊去。

太陽漸高,兩人興興頭頭出來,也不覺冷。紫袖見白霜對路徑甚是熟悉,便問:“你來過這山裏?”

Advertisement

白霜道:“我本就是東村人,怎會不認得這裏。不過從家裏跑出來了,現在城南住。”又離他近些,神神秘秘地說,“我是上東村來的,可跟他們下東村的不一樣。”

紫袖疑惑道:“甚麽上東村下東村?”白霜:“上回不是砍死了人麽?那是下東村。我們上東村可沒有這樣的事。”

紫袖方知東村還有上下之分,剛想說兩句自己跟着拿人的見聞,想到那天嘔得一塌糊塗的狼狽樣子,又想到杜瑤山的黑臉,便不打算将衙門的事亂說,只道:“你不住在村裏,倒是聽說了。”

白霜得意道:“這有甚麽不知道的?我跟你說,那家人邪門得很,都說是被魔教勾去了魂兒。”紫袖臉上的笑容登時散了,忙問:“甚麽魔教?”

白霜向左右看看,見四周無人,方道:“那個砍人的姓孫,好像叫孫淘還是甚麽,他家裏種樹的,便都叫他孫桃兒。他把自己小舅子開了膛,對罷?”紫袖驚訝道:“是親戚麽?你竟知道這麽多。”

白霜當下激動起來,道:“你可算找對人了,我給你細說。那死了的小舅子姓李,他的姐姐與孫桃兒成親,先被魔教勾了魂兒,跟着跑了;小舅子上門來砍姐夫,想必姐夫的魂魄也是被勾了些去,才将小舅子砍得稀爛。可不是白日中邪,家門不幸麽?”想了想又道,“下東村多是從外地搬過去住的,那裏風水不如上東村好,人不行。”

紫袖不管他的評語,只道:“李家姐姐跟着魔教走了?”白霜想了想說:“都這樣說,魔教拐人,下毒,搶東西放火,扮叫花子拍孩子,都是有的。”

二人邊聊邊往山裏走,不久便有些冷,紫袖脫下鬥篷來披在白霜身上,自己拿了東西,分辨方向,便去找河。白霜穿他的鬥篷太長,自己揪起來紮在腰裏,跟在後頭道:“你怎麽知道那邊有河?”

紫袖笑道:“我在山裏待過些時日,哪裏有河還能看不出來?”

他在山裏專注玩了二十年,不要說找去河邊,連去哪裏挖蚯蚓,拿甚麽做魚竿,何處有魚,乃至魚兒何時肥何時瘦,早爛熟于胸,已練過不知多少次,比劍法可要順手得多。當下取出随身帶的小刀,就地取材,切削纏綁,帶着白霜選下地盤來,飛速放好兩個魚竿。

白霜哪裏玩過這個,看他駕輕就熟信手拈來,自然喜得猴兒一般抓耳撓腮,同他并肩蹲守。二人屏息凝神,不多久就有魚來咬鈎。紫袖讓白霜提起魚竿,網兜一抄便圍上來一尾,銀鱗閃爍,在那裏使勁撲騰,人卻連鞋都沒有濕。

白霜樂得合不攏嘴,此刻只覺他簡直是無所不能,又笑又叫:“紫袖哥真神了!”紫袖撇撇嘴,小聲道:“你可不知我為此罰過多少跪。”

二人又布下魚餌等着,如此捕來數條肥魚,都用網兜泡在淺水中。看那兜子漸滿,白霜便道:“這些夠了。再來兜不住魚了。”

紫袖收了竿子,白霜把魚小心捉到簍中,不住口地誇道:“這比城裏的河魚好。我看聚勝樓也不過就是這樣的魚罷。”紫袖道:“你回去好好燒一燒,味道定然不錯的。”

白霜擡起頭來道:“我是沒別的本事。那老奶奶非親非故的,常照料我,現在看她不行了,也不吃藥,我除了陪她說說話兒,弄點吃的,也沒甚麽能做。”紫袖道:“你還想做甚麽?”

白霜便道:“你看別人家,給老家兒弄一些大石碑,紮的大元寶大宅子,多好看。我也沒閑錢去買。”

紫袖聽他說喪事用的東西,便道:“不是。你這樣才是對的。人活着的時候對她好,勝過厚葬。壽衣,紙錢,那些東西有甚麽用?無論燒多少元寶,就算燒真銀子,也換不回人來。”

白霜說:“我倒是也沒想換回人來……”卻瞥見他面上早不見了笑容,盯着對岸的樹木,眉宇間濃濃惆悵,眼神哀恸,便知道自己觸動了他的心事,不再說話,低頭弄魚去了。

眼看已是午後,二人帶着魚回到紫袖家中,白霜挽起袖子便下手。紫袖本以為燒飯甚麽的也就是随便說說,誰想他小小一個,進了廚房竟然得心應手,殺魚清理、燒水煮飯、摘菜切姜,直是井井有條。

他大喜過望,稱贊白霜是個大廚樣子,順便請教些煮飯竅門。白霜便一邊做事一邊講給他聽,把他聽得頻頻點頭,蠢蠢欲動,躍躍欲試,聞着鍋裏不斷升騰起香味來,肚子也便餓了。

白霜果然按照紫袖所言,多加糖醋,燒得噴香。紫袖道:“你把自己的盛出來,其他都帶回去,分給大家吃。”

白霜笑道:“我的爺,我哪裏這麽大的體面!咱們吃咱們的,我自有分寸。”除了盤中盛的,又将剩下的做好分成兩份,拿盒子裝了,才說:“這些咱們平分,我帶走一份,你拿一份去衙門裏給官爺們吃。”

紫袖頓時自愧不如,連忙多謝他想得周到。二人坐下吃飯,白霜道:“下回你得空兒時……還能再去麽?”

紫袖滿口答應:“必然的,這又不花甚麽錢,多少人都吃上魚了。倒是多虧你的姜。”又說,“我看外頭賣的也未必有這樣好。”白霜舉着筷子,笑得滿面生輝。

吃罷了飯,紫袖送走白霜,便提上魚去了縣衙。他看捕房黑了燈,便徑直到西院去。找人問了幾句,敲上了一間屋舍的門。

門開處,杜瑤山站在裏頭,意外道:“怎麽是你?不是輪休麽。”紫袖舉起食盒問:“吃了麽?”

縣衙裏配有吏舍,杜瑤山住了其中一間,旁邊還有間空房,平日裏有人累得緊了便來睡上片刻。他以為是要來借屋子睡覺的,卻沒想到紫袖帶了飯來,便将他讓進了屋。

紫袖将食盒放在桌上,看室內雖小卻收拾得利索,心裏暗道:“我為甚麽一直以為他邋邋遢遢的?這不是挺幹淨麽。”看牆上還挂着一張條幅,寫的是“居高聲自遠,非是藉秋風”,後頭只簡單落着“瑤山”二字。

他曾被展畫屏逼着念過一點子書,看這幅字倒寫得頗為秀致,不禁再看兩眼,忽然道:“當班的木牌是你寫的?”杜瑤山提着一壺水過來道:“我寫的怎麽了?”

紫袖驚嘆道:“你寫字真好看!我……”他本想說“我師父見了又要罵我不學無術”,半途咽了回去。

杜瑤山讓他坐了,說道:“你寫字像狗爬,眼光卻好。從小舞槍弄劍,後悔了罷?”紫袖便噎住了。

杜瑤山又問:“你喝甚麽茶?”紫袖道:“這也不早了,別喝茶罷;你要吃這個,也不喝為妙,免得待會腹痛,又睡不着。”

杜瑤山皺着眉道:“此前沒發現,你怎麽像老頭子一般?”給他倒了杯水,又開了食盒道,“這是甚麽?”

紫袖忙說:“我跟一個朋友去捉魚,在家燒的,想是涼了……”未及說完,便見杜瑤山掐了一點送進嘴裏,随後取來筷子,涼着就吃,邊吃邊問:“找我甚麽事?”

紫袖一頓,問:“上次那個砍人的審了沒有?”杜瑤山随口答道:“審了,親屬争産。”

紫袖道:“小舅子砍了姐夫?”見他不否認,又道,“興許與魔教有關。”杜瑤山道:“你腦子被魚湯糊住了?甚麽都跟魔教有關。”

紫袖便把白霜之言轉述了,道:“妻子先跑了,妻舅來争産,這兩件事應當是連在一起的。”杜瑤山道:“但妻舅被殺是單獨的。證人、證物、孫淘的供詞,都對得上。”

紫袖便道:“小舅子死了,那孫桃兒會不會知道魔教的事?”

杜瑤山抛下筷子道:“你是不是真打算投魔教去?我看你也着魔了。你淩雲派被魔教上門突襲,确是慘事,也不能甚麽都往上頭靠。”又将兩手肘一抱,靠近些道,“淩雲派弟子甚多,你師兄弟去哪了?你們掌門不是死在魔教手裏了麽,他的弟子去哪了?為甚麽獨你這樣急着找魔教?”

紫袖道:“我師父就是掌門。”

杜瑤山一愣,見他面色平靜,卻一絲笑容也沒有了,眼神要死不活,倒自覺莽撞。他本想借機逼問一番紫袖的來歷,看這模樣倒明白了他為何這樣着急,口中道:“你你你不要把這死魚眼瞪這麽大,”拿起筷子又吃了兩口魚,說,“你現今對魔教都有甚麽了解?”

紫袖将眼神投來,又活泛了,便說:“他們在我們大門上留了字,還留了一個标記。”當下邊說着邊将雙角鬼獅在桌上畫了畫。

杜瑤山擰起眉毛,慢慢搖頭道:“別說池縣,蒼水州這麽大,近年也沒聽說哪裏的案子曾留過這個标記。左近這些地方,說是鬧了魔教,實際上并沒甚麽切實的證據。你可見過他們的樣子?”

紫袖回想着那個撕心裂肺的夜晚,眯起了眼睛,輕輕地說:“我沒看清,但絕不會忘。他們穿黑衣,臉上似是也蒙了布,身法很快,武功高強,在黑夜之中猶如鬼魅一般。”

杜瑤山點了點頭,又道:“你為甚麽不在江湖行走,探聽消息?在這公門當中,還能找到江湖仇家不成?”

紫袖苦笑道:“我起初聽徐五哥說,此地消息靈通,官府又嚴防魔教,才動了心思。我未曾在江湖歷練過,許多事一問三不知,就算線索擺在眼前,可能也錯過了,我到處去瞎碰,又有甚麽好處?幹這個行當,卻能學些手段,遇到線索時,才能抽絲剝繭,不容易當睜眼瞎子。”

杜瑤山便說:“你要學查案,該去刑房,去大理寺,當捕快哪裏夠?”  紫袖搖頭道:“我不是為了查案。做捕快要四處行走,在外頭接觸的人,可比坐在府中看案卷多多了。再說,淩雲山和魔教這種江湖恩怨,哪裏有口供可查,又豈會有案卷報上去。”

杜瑤山便看着他道:“你當初說誤打誤撞,卻不像是這麽上心的模樣。”紫袖道:“我能當上捕快,實屬誤打誤撞沒錯,可來了之後就不是誤打誤撞了,我不是挺正經在當麽。”

杜瑤山撇嘴道:“你可真敢說。”紫袖笑道:“我知道你厭煩我,那天吐得天昏地暗,以後不會了。我不再給你添亂就是。”又問,“孫桃兒最後怎麽判的?”

杜瑤山答:“旁人要殺傷他,他奪刀反殺,是為活命,與證人供詞對應又都無誤,按大乾律例,最多算是失手殺了人,罪不致死,想是判了杖刑。興許拿些錢來便能贖出去了。只是臨近年底,拖着沒辦。”

紫袖見他答得詳細,便說:“杜捕頭,你口口聲聲說不要教我,事實上還是會教我。多謝你。”

杜瑤山道:“別以為我吃了你的魚,又聽你兩句好話,就跟你同流合污了。爺是幾條魚能收買的麽?我可對你心懷惡意,你防着些。”

紫袖愣道:“我從小就慣能分辨旁人對我有無惡意,這個你唬不住我。”又問,“魚又不值錢,這也能收買人麽?”杜瑤山翻翻眼睛道:“那我還高估你了。少說大話罷,我的截魄刀你也差點沒防住。”

紫袖心道:原來他使的叫做截魄刀。又問:“若是那孫桃兒還關在衙裏,我能去問問他媳婦的事麽?”杜瑤山濃睫垂下,遮住了明亮的眼睛,只看着裝魚的盤子,半晌說:“你不用問。這事我知道。”

紫袖忙問:“那是怎麽回事?”杜瑤山便道:“他媳婦兩年前跟一個到家門口賣糖餅的販子走了。”

紫袖想了想說:“那賣餅的……”杜瑤山忙道:“賣餅的不是魔教!”

紫袖又皺起眉來,杜瑤山又說:“那一陣我要捕個人,往東村去,聽人說起這事,便問了幾句。因為姓孫的沒報官,所以沒甚麽風浪。畢竟說媳婦跟着別人跑了的是他,反正人失蹤了,找尋無果。”他擡起眼,目光犀利如刀,直直望着紫袖,“這件事根本不是甚麽魔教做的。依我看,很可能是夫殺妻。”

從縣衙出來,紫袖心中的震蕩尚未平複。他耳畔響着杜瑤山清朗而冷淡的聲音:“我家鄉出過這樣的事。說是媳婦嫌家裏窮,丢下一家人不知去了哪裏,結果露了馬腳,最後挖出屍首的地方就在自家院中。那時我還小,但自從那次以後,聽到這樣的事,我便都會這樣想一遍,也并非說不通。你許是沒見過,一個男人,要殺媳婦,實在不是甚麽難事。”又帶上嘲諷的笑容說,“若是小舅子真為争産,誰還不想多活兩天好生受呢?我幹這行幾年了,沒見過争産帶這麽長一把刀的。想想他姐姐一屍兩命,才值得這樣一把開膛破肚的利刃。”

那被魔教勾魂的姑娘竟然是個孕婦。紫袖因為魔教而來,卻被杜瑤山的一通分析打個措手不及:殺了妻子,卻說她與賣糖餅的私通,懷了孩子索性私奔。人失蹤了,不報不查;即便報官,找不到也就作罷。杜瑤山皺着眉道:“你随便去村裏問問,每個州,每個縣,哪裏不曾發生過這樣的事?說不定大乾朝每一天都在發生。”

杜瑤山只是為了告訴他,不要遇上點甚麽都以為是魔教來了。紫袖心中認同,又放不下魔教這一點點嫌疑,到底是哪一種呢?

他方才恨不得立即去找孫桃兒問個清楚,杜瑤山卻像看穿了他的想法,道:“只要找不見屍首,便都是空話。人捉了,審案不歸咱們管,你死了這份心罷。”

他存着滿腹疑慮回了家,整夜想着杜瑤山說的事情,睡不安穩,迷迷糊糊夢見竟是在何少昆師兄家裏。何家嫂嫂還沒生如意,挺着碩大一個肚子,上一刻還與大夥兒言笑晏晏,下一刻便在一柄雪亮的長刀下尖叫逃命;又因腹痛,叫聲更為凄厲,讓他從被窩裏直直坐了起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