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娓子誕日

第32章 娓子誕日

翌日清晨, 明潤宮。

庭議一畢,趙錯就來見公子胤了。

“主公,”趙錯拱手行禮, “我知主公寵蘆女尤甚,只要她沒有影響我們的大計, 錯必不會過問, 可您昨日竟要錯使人潛進娓子宮中……主公可知,這一招實在大錯,不僅會打草驚蛇,還有可能暴露我們。”

“蘆女名聲固然重要, 但比起我們的大業……公子自己都忍了近十年, 她蘆女如何忍不得?”

公子胤平靜以對:“你們是想要一個懦弱的主公, 還是一個有膽識的主公呢?”

趙錯笑道:“能分清形勢,懂得适時強硬,适時懷柔的主公。”

胤道:“你說得沒錯。”

趙錯:“主公此話何解?”

胤:“娓子的嚣張人盡皆知, 從厲嬰做那麽多混賬之事,她卻從不加以遏制就可以看出來。”

趙錯眉頭一揚。

胤眸中閃着幽暗的光:“昔正伯多寵弟叔段, 養成段惡, 使其逆于公論,不費吹灰之力克段于鄢。”

趙錯眼睛一亮, “主公的意思是,激化娓子, 讓其露出大動作,以逆公論……”

他略微一頓又道:“可惜有公子伯文在前,就算除掉了厲嬰, 我們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

胤眸中閃出自信的光芒:“哥哥不适合做國君,胤有辦法說服他退位讓賢。”

在春秋時期, 退位讓賢并沒有什麽奇怪的,有弟弟的王位傳給哥哥,哥哥再傳給弟弟兒子的,也有自覺不賢,退位謙讓的,若是被謙讓的那位确實是有才能的,兩人不僅不會受到苛責,還會得到衆人的贊揚。

“禮”字當先。

任何一位謀士跟着主公都是為了功成名就,趙錯見自己的主公有此野心布局,還有什麽不滿意的,當即不再糾結南嘉的事,恭敬退下。

過後,錦王身邊的寺人又召公子胤去明政堂。

偌大的殿中金碧輝煌,錦王坐于主位,申義跽坐于下首,錦王見到公子胤,滿臉帶笑地讓寺人送了幾份竹簡到他面前的幾上。

“三月前,與狄人一站中你出力甚多,軍中支援的別國大夫皆對你印象深刻。”

春秋時期幾個國家聯合打仗是常有的事,促進國與國之間的關系,便于結盟,還能一起攬功。

“你看看,祁君,蘆君,還有威君皆慕你英雄,願結姻好,你喜歡哪國的女子?”

胤:“孩兒有疾,未及二十不娶妻。”

錦君曰:“不用這麽死腦筋,你先娶妻,兩人相敬如賓,亦不是壞事,你不是已經收了妾了。”

想到家裏那個妾……他們兩還從未讨論過他要娶妻的事,當然按照這個時代來講的話,他想娶誰不需要同一個妾室商量。

可是,看她動不動就要和他分房睡的架勢,再娶一個妻,妻子若是與她不對付,那他的妻子該如何自處?

胤沒想到自己完全是偏心南嘉這邊的,一想到兩個女人不對付下意識地為弱勢着想。

在他心中,妻子是弱勢。

因為他完全站在南嘉那邊,這完全是無形的,沒有察覺的。

一旁的大夫申義也笑着摸着胡須說:“臣以為,娶祁女最佳,祁國乃千乘之國,若諧婚好,他日得此大國相助,也是美事。”

胤卻想,若是妻子受了委屈,與他反目,必然會牽動她母家的勢力,那樣,所謂的助力反而會變成阻力。

胤道:“與狄之一戰,幸而成功,都是哥哥助我,胤不敢居功,況,大丈夫立于天地間,當自立,若因此受室于人,外人若謂我挾功求取,何以自明?”

錦王再說,胤再拒。

錦王只能說:“那就如此吧。”

申義也是嘆息而去。

……

翌日,傳聞沒了動靜,南嘉便着手制定計劃,她有些懷疑,所以暫時沒有實行計劃,又過了一日,南嘉再次去園囿時,發現周圍沒有人再以異樣的眼光看她,頓時心中有了想法。

流言不會無故出現,也不會無故消失,背後肯定有人為因素。

至于是誰做的……

南嘉第一時間想到了處于事件中心的公子伯文,然後她就派比較圓滑會辦事的寺人去問伯文,得到的回答是否。

那答案就很明白了。

雖然想到了,但是南嘉暫且沒有回去,去系統商店用所有的獎勵點兌換了20武力值。

穿到現在累計獲得的獎勵點讓南嘉升級到了lv2,南嘉用剩下的3k獎勵點兌換了這個等級能兌換的所有武力值。

她練了一會兒劍,比起最開始的初級階段,這個階段她對身體的控制是普通人的十倍,幾乎每個動作做出來都毫不費力,已經能和普通的武士較量了,南嘉很喜歡這種輕盈的感覺。

“啪啪啪!”

聽着身後傳來的鼓掌聲,南嘉望過去,一身青色錦服的姒敏正款款走來。

“舞得真好。”

南嘉笑笑:“公女過獎了。”

姒敏皺眉:“不是讓你別叫我公女了嗎?”

“好,姒敏。”

兩人走到她們經常說話的庭中,南嘉開口:“近日有查到什麽嗎?”

姒敏搖搖頭:“線索到白玉這一步就斷了,根本無從查起,每個人都很可疑,每個人都又不可疑。”

“沒關系,整理好思緒我們慢慢來,說不定哪一日就峰回路轉。”

姒敏道:“別關說我的事了,你先關心關心自己的事吧。”

南嘉任由阿靜給她擦着汗:“我能有何事?”

經過鍛煉,阿靜的身體也壯了不少,南嘉教她的都學得很快,擦汗的時候,南嘉看到了她手上很明顯的繭。

阿靜學得快是日夜苦練的結果。

南嘉接過手帕:“我自己來。”

姒敏親自給她倒了一杯茶:“祁國蘆國威國還有其他國家都有意與胤結姻,前日還派使臣特意來請婚。”

南嘉笑出聲,猶如玉石相擊:“他要娶妻了?”

姒敏皺眉,“你還笑得出來,做人媳婦已然十分難熬,你又是做妾室,除非有夫君的寵愛,不然夫人想要拿捏你,簡直易如反掌。”

東風拂過她的頭發,溫柔而芬芳,南嘉傾聽着鳥兒的歡唱,感覺到了自由的生命。

那日她與公子胤将話說得那麽重,不知他會不會真休了她。

若是他要休,那就證明他沒有眼光,一個沒有眼光的主公,不要也罷,她自己也能闖出一番天地,又不是非得要系統。

若是他不休,那她可得與他好好計較一番了。

姒敏以為她因未蔔的未來而憂思,嘆了口氣,勸道:“我們女子活在世上,靠的就是夫君的寵愛,若是夫君敬你愛你,你在室內就有話語權,聽說因為醜聞,你這幾日都在與胤冷戰。”

南嘉優雅的喝下茶,姒敏又命宮女給她續了一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你要花點心思讨好他,哪怕是假意。”

說到這裏,她想起自身,語氣有點諷刺,“總好過在室內被他冷眼相待,被奴婢們看輕蔑視得好。”

姒敏說得确是實情,她幾日不與胤說話,廂房外面伺候的寺人就開始有意無意怠慢她了。

姒敏目光悠遠而迷茫:“哪怕很委屈,這日子一天一天也就這樣熬過去了。”

南嘉蓋住姒敏纖細的手:“莫要這麽說,你漂亮又有才華,日後會有好日子的。”

姒敏當她是禮貌的祝願,只是笑笑,覺得這個話題太傷感,她很自然地說:“再過十日就是娓子誕日了,國君寵她,這就開始命人準備了,屆時會很盛大,會有好多節目,我聽說鄰近的女公子也會來賀壽呢!”

“是嗎?”南嘉說,“最近都沒見到娓子。”

姒敏嘟囔:“娓子身體不适,正在靜養,我昨日請安的時候,見她十分憔悴。”

病得挺蹊跷啊,她一病我我緋聞就沒了。

南嘉笑了:“多日不見我都有些想她了,想必娓子在誕日會恢複榮光,如此,我也有些期待了。”

期待報一箭之仇。

……

回到廂房,南嘉就見到了外院一部分怠慢她的宮女和寺人,見到她只囫囵行了一個禮,正眼也沒瞧她,要知道她平日的打賞可不少。

南嘉看向那些對她禮待的奴婢,笑道:“你們行禮行得真好,今兒個我心情好,每人賞你們一片金葉子。”

奴婢們馬上跪下行禮,南嘉笑着走進去了。

阿靜留在外面,一片一片給他們金葉子,而輪到那些怠慢的奴婢,面對他們眼巴巴的樣子,阿靜輕蔑地笑了一聲:“不好意思,主子沒說賞你們。”

說完就離去了,留他們在原地又是嫉妒又是悔恨。

南嘉對窗坐下,素手拿起一支竹簡正要讀,一只貓爪輕巧地越到桌案上,南嘉微微擡頭,越過貓,餘光看見剛庭議完回來的公子胤。

他肩膀寬闊,腰背挺拔,穿着一身嚴整的右衽深衣。

賞心悅目的事物,南嘉多看了兩眼。

公子胤察覺到她的目光,看過來。

南嘉懶洋洋地支頤,滿目狡黠:“公子,你還在氣南嘉嗎?”

公子胤冷冷淡淡地不說話,也不瞧她,腳步卻停住了。

“原來你還在生氣呀,”南嘉笑靥如花,“不好意思,那你繼續生氣吧,打擾了。”

說罷關了窗。

胤:“……”

出來說一說話會殺了你嗎?

……

十日後,娓子誕日。錦王為娓子在禠祁宮最奢華的瓊臺裏舉行大宴。

這是一個宏偉中見精致的臺榭,縱橫都有足百米的大理石鋪成的廣場後,是一座可以容納近千人的石頭房子,後面是十來幢極精致的小樓。

群臣貴婦紛紛來賀,公子胤和南嘉也在此之列,兩人的地位,應該稍後到場,接下來是厲嬰,伯文。

大家都不動聲色看向胤夫婦。

前些日子公子伯文與南嘉的醜聞傳了一日,雖然很多人不知道這件事,但是有些內部的有心人還是知道的。

這世上誰不對八卦感興趣呢。

衆人一看,只見公子胤,長身偉幹,渾身散發着卓爾不群的貴氣,沉斂又穩重,天生的美男子。

而南嘉穿了件淺粉的夏衫,青絲束成一把拖在背後,腰肢一握,如秋水伊人,态度姿容,目所未睹,流盼之間,光豔照人。

看起來兩人還挺登對。

“這就是能讓狠毒兇惡的強盜也為之折服的容顏啊,世間有此美人,名不虛傳矣!”

南嘉差點腳下一滑。

營銷出來的美還真唬住了幾個人。

不過相比于其他的夫婦,兩人離得有點遠。

衆人的眼神都有意無意望到這邊,嘴上沒說,眼睛就可以傳遞信息了。

離得遠說明感情不睦,那就說明前幾日的傳言是真的。

大家又把目光放到了後來的公子伯文身上,他仍舊是一身白衣,表現得和和平日一樣落落大方,儒雅風流。

兩位傳聞主角都在這裏,不知今日會發生什麽事。

過後,衆人的目光又放在了公子厲嬰身上,衆所周知錦王寵愛娓子,愛母及子,自然對厲嬰多有偏愛。

錦王有七子,胤,厲嬰,與伯文是其中聲望最高的,錦國的形勢,伯文的位置看似不可撼動,卻有厲嬰虎視眈眈,岌岌可危,而胤也頗為出色,若是權力交替時發生了意外,不知他會有怎樣的結局。

各位貴人入席跽坐,等待國君。

娓子與錦王乘玉辂最後到場,登上最高位,俯視群人。

然後錦王一聲令下,樂工鳴鐘擊鼓,品竹彈絲,樂姬歌舞進觞。

南嘉偷偷看了高位的娓子一眼,她眼中滿是俯視所有人的快感,打扮得光彩照人,想必已經痊愈。

緩緩地,她看到了南嘉,南嘉大方地朝她一笑,直直地看着她喝完了酒樽中的酒。

娓子視線漸漸變冷。

錦王與她耳語,她不動聲色收回目光,朝錦王露出媚笑。

南嘉又察覺到好幾道目光,往對面不遠處望去,是清一色打扮光鮮,美得各有特色的女子,目光也各不相同,有的是嫉妒,有的是羨慕,有的是欣賞,而有的,則直接對她身旁的胤抛媚眼了。

因為有其他國家對胤請婚,很多女子都蠢蠢欲動了。

不同于後世的男女大防,這是一個婚戀相當自由開放的時代,除了貴族有些講規矩講聯姻,平民百姓,無論男女都很自由開放。

現在周禮的教化還是在貴族階層而已,不然詩經上怎麽會有那麽多有關愛情的浪漫詩篇呢?

草民向往貴族奢華的生活,貴族又何嘗不向往平民間淳樸的自由戀愛呢?

這個時候的老祖宗玩得比現代人還開放,男歡女愛稀松平常,這個世界是真正的人生苦短,不知何時會餓死,何時還被殺,他們都盡情地活。

南掃了一眼後,南嘉視線又回到到了娓子的身上。

娓子正在欣賞歌舞,錦王在一旁喝酒。

不過南嘉看到了一個有意思的事。

歌舞中間伴舞的有個男子,少年美姿,目光伶俐,有幾分風塵味,他看起來十七歲,南嘉知道他的名字叫沔。

南嘉盯着娓子看了那麽久,娓子愣是沒有發現她的目光,一直盯着歌舞。

參加大宴之前的十天裏,南嘉偷偷收集過娓子的信息,十分有趣。

這樣一來,她對那個少年多有留心。

他着裝豔麗,可以做出如女舞姬一般柔軟的動作,腰肢扭動間有原始的性感,而舞姿又極有風韻。

這舞,很是魅惑,很恰當地烘托着氣氛,怪不得有女子向胤抛媚眼了。

有時候視覺也是可以催情的。

“好看麽?”

身邊忽然傳來涼涼的一道聲音。

南嘉沒看他,很淡定地唱起歌,“關關雎鸠,在河之洲……”

這十天兩人都沒怎麽說過話,大部份是因為胤太忙,當然他也是等着南嘉向他服軟,可南嘉不搭理他。

“你唱這個做什麽?”

胤哼了一聲,在這樣的氛圍中,那聲音像是一根細小的針頭,透過層層薄霧,輕輕蟄着她的神經。

他禁欲了十天,她也是。

開葷之後會時不時回憶那種感覺。

周圍有花香襲來,南嘉稍偏頭就看到了他,跽坐的身形依舊高大,堪堪在她的身上投下一道陰影。

南嘉目光投向他的臉,目光輕撫到他的唇上,她以前咬過那裏。

“那男優伶與公子一般,都是青澀的少年呢,不過他沒你好看,我敢打賭。”

“拙劣的比較。”胤道,從眼神看來,好像又要掐她脖子。

他越生氣南嘉就越是笑,拿起幾上的酒樽喝了一口,沒想到這次碰到烈性酒,灼得她當場就咳了起來。

南嘉今日打扮得偏向高雅,有種難以接近的感覺,這麽一咳,她臉色發紅,垂下來的幾縷發絲給她增添了幾絲柔美,讓她看起來不那麽冷冰冰了。

她咳着,柳眉微微地蹙着。

胤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又拿過阿靜手中的絲帕幫她擦嘴,才擦了兩下,一條軟軟的舌頭掃過他的指尖。

胤看着她,腦中一片空白。

他下意識地撥弄了一下,見她又掃了一下,他的腦中轟的一聲。

禁欲十日了。

不,準确來說,從那次做了到現在,有五十三日了。

胤的耳朵肉眼可見的紅了。

南嘉此人,從不刻意讨好他,生氣就是生氣,開心就是開心……想勾引就勾引。

因為從小生活的環境複雜,胤身邊的大多數女子都習得一身百煉成鋼的感情技能,推拉話術,她們周轉于權貴之間,鉚足了這方面的勁,演出或嬌俏或活潑的樣子,以圖得到男人及他們的權勢富貴。

但演的終究是演的,有的男子樂得配合,橫豎是她們費心費力讨好,男子無需做太多,而他,由于生而有疾,克己複禮,從未中招。

哪知他原來不喜歡逢場作戲類型的,喜歡純粹的。

因為她能看透他。

他虛僞到連自己都不知是不是戴着面具了。

而她總是能用各種方法激他,逼着他現出真實的自我。

胤收回手,一股羞恥感讓他垂眸怒視她。

南嘉狡黠地眨眨眼,像是沒有看到他的惱羞成怒,和他靜靜對望。

眼神似在挑逗地對他說:“非禮?”

他該休了她的,他想,這十日每一日他都想休了她。

我要休了你,他想說。

可說出的話卻是:“今夜同眠。”

說這話時,他眼中含着壓制不住的欲念,眼中殘存的三分清明堪堪維持着他的體面。

就像是一種信息素,對他有心的女子更加頻繁地朝他抛媚眼,胤垂眸喝茶屏蔽所有的目光。

系統:“觸發主公的情緒波動,恭喜宿主得到3k獎勵點!”

……

一曲畢,錦王聚集諸大夫,制作了名為“班威”的大旗,建于大車之上,以鐵绾之。這大旗以錦緞為之,一丈二尺,綴金鈴二十四個,旗杆長三丈三尺,十分威風。

錦王站起來,俯視所有人,目光威嚴:“寡人賴天地祖宗之靈,諸臣之力,如今我錦國是上國矣!今制這大旗正是為了揚我國威!”

群臣皆稱千歲。

娓子笑道:“趁此吉日,國君何不使人舞旗以助興?”

錦王笑道:“夫人想看?”

娓子點點頭。

錦王便傳令道:“能手執此旗步履如常者,即以辂車賜之!”

辂車并不是一輛普通的馬車,是一輛戰車,一般得辂車者都是非常勇猛的先鋒,若是在戰争中得到勝利,那将會是無上榮耀。

辂車代表着權力和榮耀。

錦王話音未畢,席中走出一員大将,生得黑面虬須,濃眉大眼,是裏且居,上前道:“臣能執之。”

他拔起旗杆,緊緊握住,上前五步,又退後五步,仍然豎立車中,略不氣喘,在場無人不喝彩。

他昂起頭,方欲謝恩,席中又走出一員大将,“執旗展步,并不稀罕,臣能舞之。”

衆人睜目觀看,乃申義之子申辟害。

裏且居見申辟害出大言,更不敢上前,且在原地觀看,只見他打開鐵绾,倒拔旗,踴身一跳,那旗竿早拔到手裏,忙用左手搭住,順勢轉了個身,将那旗轉如長矛一般,舞得虎虎生風,觀者都叫好。

他舞着旗,朝南嘉走過來,看起來像只青蛙,一只自命不凡的青蛙。

忽然間,風雨大作,申辟害把旗一卷指着南嘉,忽然語帶癫狂,張牙舞爪道:“妖女,哪裏逃!”

娓子垂眸,唇角微彎,欣賞着接下來的好戲。

南嘉一看天象就知有詐,若是以往,她是打不過申辟害的,可她剛加了武力值。

她側身閃避同時進攻,動作敏捷,如同水中遨游的魚,又優雅如同舞蹈,她忽然伸手,穿越過旗杆抓住申辟害的腰帶,把他猛地往下一拉,甩向廣場。

女子越到就近的榻幾,一記肘擊打在申辟害的下巴上,又抓着他的手腕重重一掰。

這一連串的動作速度奇快,申辟害防備不及,吃痛松手,南嘉趁此機會奪過他手中的旗。

觀者盡皆駭然。

申司過武力雖不及晉國幾個強悍的将軍,但是也不是一般人能打過的,這就如此輕易地被被一個女子,還是一名妾室搶走了手中的旗??

娓子驚得挺起了腰,眼睛死死地盯着廣場中心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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