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補償。
給朋友添了麻煩, 确實該給一點謝禮、賠禮和補償。
帝初覺得自己懂了, 認真問道:“你想要什麽補償?”
愛我。
孔闕幾乎要脫口而出這句話, 但理智讓他懸崖勒馬, 轉而說道:“這個需要你自己去想,你覺得我想要什麽, 就補償我什麽。”也許這樣多想一想,就能真的把他想到心裏去了。
帝初眨眨眼, 仔細看一眼他憔悴的面色, 蹙了蹙眉。
想要的……古植物?
……
有孔闕在, 帝初當街揍仇易德這件事變得不再是事。
仇家老爺子派了自己另一個出息的孫子過來, 在警察的見證下,和帝初簽了一份和解書,如此, 當街揍人這事就算是徹底解決了。
“孔先生對不住, 是我們沒管好易德, 才讓他鬧出這種笑話來。帝初先生, 抱歉給您添了麻煩, 您放心, 易德我們會好好管束的,不會再讓他打擾您。”
仇家人姿态擺得很低,朝着孔闕和帝初道歉了又道歉,就怕孔闕因為這事遷怒了整個仇家, 斷了和仇家的來往。
孔闕并沒有為難他, 只明确了一下要護着帝初的态度:“仇易德雖然出言不遜, 但我們這邊動手也算有錯,人我會自己帶回去教育,讓仇老爺子不用挂心。”
這話的意思就是,人是我護着的,我可以管,但你們仇家不能給他記暗賬,以後給他找麻煩。
仇家人哪能聽不出他的意思,忙不疊保證絕對不會去“挂心”帝初,并反複表示從頭到尾都是仇易德做錯,帝初是合理反擊,帝初也是受害者。
孔闕這才滿意了,安撫仇家人兩句後帶着帝初出了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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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葉在帝初簽和解書的時候就回來了,不敢上前打擾,就只在外面等,此時見他們出來,忙迎了上去,問道:“解決了?”
“解決了。”孔闕回答,看向一直低着頭的帝初,“怎麽一直不說話?”
帝初從沉思中回神,側頭看他一眼,搖了搖頭,鄭重回答:“謝謝。”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要好好補償孔闕的想法,已經不會再覺得郁悶和不自在了。
孔闕微笑:“去吃晚飯吧,我餓了。”
帝初順從點頭。
……
三人就近找了家飯店要了一個包廂吃飯,飛葉給帝初買的晚飯成了桌上的加菜。
氣氛有些沉悶,三個人都沒怎麽說話。
孔闕是太累了,太陽穴一直在一突一突的疼,如果不是怕帝初餓,他根本不會說來吃飯,他現在只想把帝初運到自己家去,抱着帝初好好睡一覺。
帝初是仍在思考補償的事,再加上本身就不是話多的性格,所以不怎麽說話。
飛葉則是因為他們不說話,所以才不怎麽說話。他一直打量着兩人的表情,神情有些莫測。
所謂旁觀者清,他能看得出,帝初已經被孔闕這個老光棍給撬動了,他想罵孔闕禽獸,可看到對方那明顯撐着精神陪帝初的樣子,心情又複雜起來。
孔闕是真的很在乎帝初,幾乎到了卑微的地步。
……算了,順其自然吧。
他低頭,喝了一口蔬菜汁,把一聲嘆氣混着蔬菜汁一起咽了下去。
……
吃完飯回家的路上,孔闕靠在車上睡着了。
帝初盯着孔闕的睡顏看了一會,在即将到家時,突然開口朝開車的黃桃說道:“今晚就讓他留在我這休息吧,中央區太遠了。”
黃桃乖覺地把孔闕其實在獵人區也有住處的話咽下,點頭應道:“好,車裏剛好有備用的換洗衣物,先生今晚就拜托您照顧了。”
飛葉在旁邊聽得臉拉得老長。
到住處後,帝初想去扛孔闕,黃桃看不下去,忙讓程修去把孔闕背上。
一行人進了屋子,飛葉讓程修暫時把孔闕安置在沙發上。黃桃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說什麽,把換洗衣服留下,帶着程修離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們前腳剛走,後腳孔闕就醒了過來,揉着眉心啞聲問道:“我睡着了?”
帝初忙湊過去照顧他。
飛葉:“……”卑鄙!
孔闕醒了,沒對留宿表現出什麽抵觸情緒,在帝初的催促下乖乖拿着換洗衣物去洗了個澡,然後騷包的只披着一件浴袍出來了,頭發沒吹沒紮,全被他抓到了腦後,性感地滴着水。
飛葉坐在沙發上,皮笑肉不笑:“別看了,帝初在收拾客房,不在這裏,麻煩您先把衣服攏好,頭發吹幹,小心感冒。”
孔闕:“……”
他若無其事地攏了攏衣服,睜眼說瞎話:“我沒看到吹風機。”
飛葉去浴室幫他取出來,晃了晃:“吹頭發吧,剛剛過完三十九歲生日,需要好好保養的中年人孔先生。”
正中靶心。
孔闕默默內傷,幽幽看他一眼,過去抽走他手裏的吹風機,低聲說道:“飛葉先生,你不能這麽幼稚。”
飛葉也壓低聲音:“孔闕先生,你不能這麽無恥。”
兩人無聲對峙。
鋪好床的帝初從客房出來,疑惑地看着他們:“你們在幹什麽?”
兩人同時鳴金收兵,露出和諧友愛的表情,回頭說道:“沒什麽,随便聊聊/幫孔先生拿吹風機。”
兩人一頓,對視一眼,然後一個往廚房走,一個進浴室。
帝初更加莫名。
到底怎麽了?
……
帝初大方地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了孔闕。
“你好好休息,桌上有溫水,渴了可以直接倒了喝,我就在隔壁客房,有事直接喊我。”這次換帝初蹲在床邊和孔闕說話了。
孔闕蓋着心上人的被子,枕着心上人的枕頭,鼻間全是心上人的氣息,臉上忍不住露出笑來,說道:“這算是你對我的補償?只是這樣可不夠。”
這算什麽補償?
帝初滿眼疑惑,搖頭回道:“不是補償。孔闕,今天謝謝你。”
孔闕心軟軟的,試探着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不用這麽客氣,你也幫過我很多,朋友之間不用算得那麽清楚。”
帝初沒躲,還側過頭在他的手心蹭了蹭,像只正在用行動表達親昵的小獸,動作完全本能和自然。
孔闕手指一顫,心口瞬間熱了起來,一股沖動讓他忍不住把準備慢慢旁敲側擊的問題直接問了出來:“帝初,你的老師是誰?你很喜歡他?”
帝初蹭他的動作一頓,身體立刻進入警惕模式,直起身看他:“你怎麽知道我有老師?”關于老師的事情,他應該從來沒往外透露過。
孔闕見他這個反應,心立刻像此時伸出去的手掌一樣空落了下來。
笑容變得有些勉強,他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穩,不流露出太多醜陋的嫉妒和酸意:“你上次在我的辦公室睡覺,說了些夢話……你說,你很喜歡老師。”
夢話?
帝初直起來的身體遲疑地緩和下來,皺眉想了想,看他一眼,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樣,點了點頭:“嗯,我喜歡老師。”
孔闕的心陡然下墜。
“我是老師養大的。”帝初解釋,略顯緊張地看他一眼,“其實我的背景信息是假的,我确實在山上長大,但不是流浪漢養大的。這件事我誰都沒說過,你要幫我保密。”
孔闕墜到一半的心卡住,差點去世的命被硬生生吊了回來,唰一下坐起身問道:“你是老師養大的?所以你對老師的喜歡……你把他當父親嗎?”
帝初被他突然的動作弄懵了,傻傻仰頭看着他,搖頭:“不是父親,是家人,老師說以他的輩分,給我當曾爺爺都夠了,不能給我當父親,那樣就亂了。”
曾爺爺?
孔闕腦中立刻腦補出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爺爺形象,半死不活的心迅速恢複活力,腦中似乎炸起了歡慶的煙花,眉眼一點點飛揚起來:“所以你的畫也是老師教的?他現在在……”問到後面他及時頓住了。
這種問題還用問嗎,帝初會離開老師下山,并且遮掩自己的身份,想必那位老師已經……
帝初的回答肯定了他的猜測:“是老師教的,他已經去世了,不過他說他會再輪回新生,讓我照顧好自己等他回來,老師從來沒有騙過我。”
孔闕看着他篤定堅信的模樣,臉上笑容消失,心裏又酸澀心疼起來,傾身伸臂把他往懷裏攏了攏:“我陪你一起等,帝初,你不是孤單的。”
帝初一愣,腦中突然閃過老師死後,自己在山間獨自生活游蕩的那些歲月,過了好一會,才低頭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輕輕點頭:“嗯。”
這是第一次,有人說要陪他一起等。在這一刻,他突然覺得如果孔闕也是妖就好了,人類的壽命真的太短了。
……
警局事件後,孔闕和帝初的關系恢複如初,兩人經常見面,時常約飯,帝初的心情肉眼可見地好了起來。
相比起他這邊的輕松,仇易德的日子就要難過許多。
#帝初沖冠一怒為孔闕,把仇易德打入醫院#這個話題在微博熱搜挂了兩天,裏面仇易德咒孔闕去死,說要折斷帝初手的視頻滿天飛,看得吃瓜群衆怒火中燒。
他們不覺得帝初打人有什麽不對,就算行為确實不對,但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如果是他們在那,他們也會忍不住打這個姓仇的!
什麽東西!居然那麽罵孔闕,還欺壓一個新人,為老不尊的玩意,就該打!
輿論上幾乎一面倒地譴責仇易德,哪怕他是被打的那個。
這罵着罵着,就有人把仇易德做過的其他糟心事給陸陸續續挖了出來,什麽打壓新人類、把學生分三六九等、搶學生卻不好好教、把國畫院招生規則各種胡亂修改等等等等,吃瓜群衆們吃瓜吃到噎,對仇易德的印象直接到了谷底。
這什麽狗屁倒竈的大師,就是個刻薄小人啊!
扒皮到這都還不是結束,沒過多久,仇易德用學生的名頭去帝初直播間拍畫,拍下來後約帝初見面,試圖威脅帝初收帝初做徒弟,後收徒不成又試圖污蔑帝初打人的事突然也被捅了出來。
這下本來還因為帝初打人而不敢出來跟着罵仇易德的帝初粉絲們全都炸了,迅速加入了讨伐仇易德的大軍裏。
仇易德清醒過來後面對的就是這樣一個輿論一面倒,家人朋友學生全都和他撇清關系的糟心局面。他反複解釋自己沒有對孔闕無禮,也沒挖陷阱坑帝初,甚至帝初都沒把畫給他,是帝初做得不對。
護工都聽不下去他的辯解了,冷眉冷眼地把微博熱門上的一個視頻怼到了他臉上。
視頻畫面是黑的,但有聲音,正是茶屋那天他威脅帝初的經過。
仇易德聽得表情變來變去,以為是帝初那天偷偷錄了音,心裏暗恨,又想起前幾天自己記憶空白,一醒來就在醫院的情況,又忙說自己是被帝初控制了,帝初是新人類,肯定是用什麽詭異的法子把他的神智迷住了,他根本不記得自己做過這些!
他這個指控倒也有可能,護工雖然心裏冷笑,但還是上報了醫院。為了表現重視,也為了讓他消停一會,醫院和警局一商量,特地請了一位厲害的治療獵人來幫他做鑒定,結果什麽都沒鑒定出來。
仇易德不信,又忙向他們展示自己麻癢無力的右手,結果毛筆往紙上一落,卻十分熟練地畫出了一道漂亮利落的線條,麻癢無力的情況并沒有出現。
他愣住了,治療獵人則毫不掩飾地冷笑一聲,起身走了。
“不……我明明之前還……是帝初!是帝初他害我!你們聽我解釋!真的是他,我之前還……”仇易德拿着毛筆表情混亂,情緒十分激動,被一邊忍無可忍的仇家負責人一巴掌打安靜了。
“得罪誰不好去得罪帝初,整個A區誰不知道他是孔闕照顧的人,你真是腦子不清醒了!”說完甩手就走。
仇易德看着堂兄憤怒離開的背影,心中滿是屈辱和恨意。
都是帝初,都是他!
當晚,仇易德在恨意中入睡,深夜,他聽到了一道仿佛惡魔呢喃般的低語響在耳邊:“我想讓你死,你立刻就會悄無聲息的死去,所以別再惹我。”
仇易德陡然清醒,室內一片安靜,根本沒有除他以外的第二個人,他正要松口氣,就驚悚地發現自己的左手出現了麻癢無力的症狀,仿佛在提醒和警告着他什麽。
……
徹底解決了仇易德,帝初無事一身輕,接了升C級的任務,準備等升完級後,就一心一意地去補償孔闕。
補償的內容他都想好了,就是古植物和古生物!
C級的升級任務比較簡單,只用去C級試煉樓和獵人司的實習司員打一架就行了,而且打架不需要打贏,只需要表現出能獲得系統認可的實力就能升級。
這個任務對帝初來說十分簡單,但孔闕仍十分重視,親自過來給帝初加油。
C級試煉樓外。
帝初對趕過來的孔闕說道:“匹配估計得等一會,你不用一直在外面等我。”
孔闕:“那我去我哥那坐坐,你打完了我再來接你。”
帝初點頭。
告別孔闕後,帝初進入大樓,去工作人員那登記了申請信息,一個小時後,升級戰準備好,他随着工作人員去了1306號對戰房。
“帝初?”穿着一聲實習生司員制服的年輕人見到帝初,驚訝地呼喚出聲。
帝初看着臺中滿身豬味的陌生年輕人,疑惑:“你認識我?”
富哲神情複雜地看着帝初,想起至今仍在開發星球受苦的弟弟富潤,突然有些無法直視自己成功進入獵人司後接到的第一個任務,說道:“我看過你的直播……上來吧,決定開始的話,就按一下任務下方的開始按鈕。”
原來是直播間的觀衆。
帝初暫時卸下對豬的偏見,上臺後選擇了任務開始,然後手中大刀一凝,直沖着富哲奔去。
富哲看着他過來,想躲開他的攻擊,卻根本來不及反應,幾乎是毫無反抗之力地就被他一刀掀飛了出去,在全程懵逼的情況下完成了自己的第一個實力任務。
升級成功的音效在下一秒響起,臺上開始綻放投影煙花。
“你反應太遲鈍了。”帝初收回刀,看在對手是自己觀衆的份上,好心提點道,“華國古時候的野豬很厲害,力氣很大,十分勇猛,沖撞速度極快,你不行,力量太弱了,豬科新人類不需要學很多花裏胡哨的東西,專注提升本源力量才是要緊。”
富哲倒在臺下,愣愣看着臺中間沐浴着燈光和煙花光芒的帝初。
“你天資不錯,加油修煉。”帝初鼓勵了一下自己這位看上去有些傻的觀衆,看了眼時間,說道,“我先走了,再見。”說完轉身跳下臺,沒一會就消失在了門後。
富哲這才慢慢爬起身,彎腰拍掉制服上沾到的灰,長長吐了口氣。
他那個沒腦子的弟弟,到底是哪裏來的勇氣,去和這樣一個少年天才去争。
……
帝初做任務的時候,孔闕在和孔藍聊天。
“決定了?不再重新加固封印?”孔藍詢問。
孔闕點頭:“不了,我需要健康的身體去活得久一點……大哥。”
孔藍端茶杯的動作一頓,擡眼看他,語氣不自覺軟了點:“怎麽?”
孔闕卻沒看到,而是看向了獵人塔的方向,問道:“我身體裏那股詭異的力量,是來自獵人塔,對麽?”
孔藍放下了茶杯,認真看着他:“小闕,你想說什麽。”
“我在想,既然我的身體能容納獵人塔的力量,那是不是也能借一借獵人塔的壽命……”孔闕越說聲音越低,之後側頭看他,自嘲地笑了笑,“很異想天開是不是?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可笑,明明以前根本不在意自己能活幾年,現在卻像個怕死的膽小鬼一樣。”
孔藍跟着笑了笑,卻是很放松很欣慰的笑:“怎麽會是異想天開,獵人塔的壽命自然是可以借的,作為哥哥,我也想你能活得久一點。”
孔闕笑容僵了,然後傻了:“你說什麽,可以借?”
“可以,你從小就和獵人塔有感應,它就像是你的家長一樣,它會保護你,給你所有你想要的。”孔藍把雙手交疊放在腹部,将真相說得似是而非,“借命可以,但你必須要全身心地接納它,不要再排斥它給你的力量。小闕,你就是塔,塔就是你,你沒發現,自你滿二十六歲之後,你的面容和身形就再也沒有變化過嗎?”
孔闕的眼睛瞪大了。
孔藍看着他的眼睛,略帶驕傲地微笑:“小闕,你從來不是一個普通的古人類,你是特殊的。”
……
做完任務和孔闕彙合後,帝初發現孔闕身上的氣息變得很愉悅,就像是突然被個天大的餡餅砸中了一樣。
“怎麽了?”帝初疑惑看他。
孔闕笑得陽光燦爛:“剛剛知道了一個好消息,我……”說到一半又頓住,想着關于自己病情的事還是循序漸進地告訴他比較好,于是轉而問道,“任務完成得怎麽樣?”
帝初:“很順利。”
“那回家吧。”孔闕牽住他的手,動作十分自然。
帝初看一眼他握着自己的手,又看一眼他臉上掩不住的開心神色,猶豫了一下,沒有抽回手。
……
兩天後,孔闕成功把帝初拐回了自己位于中央區的家,飛葉暫時沒跟來,他還有幾個任務沒有做完,需要再耽擱幾天。
作為一個國寶級的研究員,孔闕的住所可謂是層層防護,固若金湯,占地五畝的花園別墅裏,裏裏外外總共設了四道門,每道門都需要嚴格的身份認證才能通過。
帝初一路被孔闕引着往裏走,表情越來越僵。
好多鳥……好臭……想走……
雖然沒看到人,但孔闕的住所裏絕對藏着很多鳥類半妖,帝初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孔闕完全沒發現他的不對,正沉浸在成功把心上人拐回家的興奮中,走路帶風的給他介紹沿路的各種珍稀植物珍稀樹木,然後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帝初,一副求評價的樣子。
帝初默默用木片過濾呼吸,誇道:“院子很漂亮。”跟個大鳥巢一樣。
“你喜歡就好。”孔闕矜持回答,內心暗爽,被心上人誇家裏漂亮,他簡直要上天,語氣越發飛揚,“我還在家裏弄了個玻璃花房,裏面種了些別的星球的植物,一會帶你去看看?”
帝初看一眼他笑得格外燦爛耀眼的臉,點了點頭,默默希望花房不要像院子這麽臭……
變回烏鴉的鴉什蹲在路旁的小樹上,一言難盡地看着整個人仿佛都在發光的孔闕,取出光腦對着兩人走遠的背影拍了一張,然後發給了孔藍,配字:先生開屏了。
孔藍的回複來得很快:讓他開,你們多配合他一點。
鴉什:“……”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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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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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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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