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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神木枝給孔闕的想法提醒了帝初, 現在在孔闕眼裏, 他是一個植物系新人類,更确切的說,是一棵樹, 一棵由他自己蓋章的茶樹。
這就延伸出了一個問題, 孔闕剛剛說喜歡他,那肯定喜歡的是他現在這副由神木枝僞裝出的樹妖模樣,可他真正的樣子卻是獸,實打實的猛獸。
雖然孔闕似乎很喜歡他的本體形象,但等他拿回了內丹, 真的變回了獸, 孔闕還會喜歡他嗎?而且拿回內丹後, 他不僅本體會變回獸,外形也會恢複從前, 不再是現在的少年模樣, 到時候看到從種族到外貌全部改變的他,孔闕會是什麽反應?會不會害怕他?
他聽過一些妖族僞裝種族去和人類談戀愛的故事,故事中所有發現真相的人類, 基本上只會有三個反應:一,被吓死;二,逃跑;三,和妖族恩斷義絕。
他現在的情況和這些故事有些類似, 都是僞裝種族和人類在一起, 只不過他僞裝的不是古人類, 而是樹妖。而且無論他這種僞裝是不是被迫或者無可奈何,這行為本身都代表着一種欺騙。
他突然有些不安。
當得知所有真相後,孔闕會是什麽反應?吓死?和他恩斷義絕?逃跑?還是因為欺騙而生氣憤怒,繼而絕情遠離?
越想帝初的眉頭皺得越緊,他看着孔闕,心裏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如果孔闕更喜歡他的獸體就好了,那樣等他拿回內丹變回去了,孔闕應該會更好接受一些。
見孔闕遲遲不回答,他心裏有點着急,伸手推了他胳膊一下,再次問道:“孔闕,你到底更喜歡哪一個?”
孔闕其實并沒有真正理解他的問題。
什麽更喜歡哪一個?床上的小獸?哪個小……啊,那個抱枕。可是帝初為什麽要把自己和抱枕比?
他突然想起了帝初白天跑路時把抱枕帶走的行為,試圖先從他的這個行為中分析出他會這麽問的原因,再根據原因找出一個合适的回答。
但他想了半天,卻什麽有用的東西都沒想出來,因為無論他怎麽想,帝初和那個抱枕都沒法直接扯上關系。
如果硬要扯,也就只有帝初曾經也表達過對那個未知小獸的關注和喜愛這件事,能勉強算是兩者之間的聯系。
分析不出個所以然,帝初又正等着答案,最終他決定遵從內心的想法回答這個問題。鑒于對比的兩方一方是活生生的心上人,一方只是虛無缥缈的心上獸,所以他對此的回答是:“當然是你,我更喜歡你。”
答着答着,他的心又飄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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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景,這種氣氛,簡直像是吃飛醋的戀人在借用一些別扭的問題确定他的心意歸屬一般,讓他忍不住開始亂想。
帝初的心情卻跌落了谷底。
孔闕果然更喜歡他現在這副樹妖的樣子。
他皺眉,背過身把衣服撩起來:“你看看這個,真的還喜歡嗎?這個一點都不好摸。”獸毛比這麽好摸多了。
孔闕的視線不受控制地落在他的脊背上,溫暖的光線灑下來,把脊背上的樹紋照得有些發黃發軟。他忍不住擡手摸上去,指尖擦過木化的脊椎,有點心疼。
“喜歡的。”他幫帝初拉下他的衣服,溫聲安撫,“你這樣也很好看,最好看。”
帝初沒想到他居然這麽喜歡樹,心裏悶悶的,不死心地再次提醒道:“動物系比植物系要好多的,特別是有毛的獸類,摸起來軟軟的,他們……”
“他們掉毛。”孔闕把他轉過來,很認真地安撫他,“植物系就只會掉葉子,多麽可愛。”
帝初嘴巴微張,被他給出的理由震住,終于無法再說出什麽,良久,擡手把他的手從肩膀上挪開,起身深吸一口氣說道:“孔闕,我想我需要再好好考慮一下我們的關系。”
孔闕一頭霧水:“嗯?”
“我們的進展太快了。”帝初很鄭重,很認真,“對不起,其實我騙了你一些東西,但因為某些私人的原因,我暫時無法告知你真相,所以如果我們現在就在一起,對你來說會很不公平。”
等等,在一起?
孔闕頭上的霧沒散,倒是有一道雷劈了下來。
“給我一點時間。”帝初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有點用力,“今年的沖塔戰結束後,我會對你坦白一切,無論到時候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我都會尊重你的決定。”
說完輕輕在他眉心落下一吻,起身說道:“謝謝你的招待,晚安,明天見。”說完轉身走到玄關處,換回自己的鞋,拿上背包直接離開了。
一室安靜,良久……
孔闕突然唰一下站起身,手指顫抖着,想摸自己的眉心又不敢,深呼吸好多次之後,還是沒能控制住音量,幾乎是吼了一聲:“鴉什!”
黑色的烏鴉頂開窗戶把鳥頭探進來,應道:“先生,怎麽了?”
“下午到底是怎麽回事!”孔闕大步過去抓住他的脖子把他扯進來,眼神利得像是要吃人,“你是不是漏報了什麽?帝初他剛剛、剛剛……”
鴉什差點被他一爪子勒死,翅膀瘋狂撲扇,艱難說道:“先生,我就說你要多相信自己一點……先、先生,你這麽掐着我,我真的會死……咳咳咳……”
相信自己。
孔闕松開他的脖子,回憶起晚飯時和帝初的對話,眼瞳轉紅又轉黑,突然轉身大步沖進廚房,把腦袋紮入了洗碗池上的水龍頭下面,擰到冷水嘩啦啦開始沖。
足足十分鐘後,他站直身,看向捂着脖子慫慫躲到窗臺上的鴉什,壓抑着某種來自靈魂的顫栗亢奮,吩咐道:“備車,我要去獵人區!”
……
帝初離開孔闕的住所後,沒有立刻回自己和飛葉在獵人區入住的酒店,而是來到了獵人塔下,找了個偏僻的角落盤腿坐下,仰頭看着獵人塔發起了呆。
“老師,我好像喜歡上了一個人。”
他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但眼睛深處卻帶着一絲茫然。
“但我又騙了他。”
春初的夜風還是有些冷的,他縮了縮脖子,垂下眼睛。
“老師,你沒教過我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麽辦……你會喜歡他嗎?他很好的。”
他用手扒拉了一下路邊花壇裏的小石頭,無意識地拿起石子在地上亂劃,等回過神時,手下孔闕的畫像已經快成型了。
畫中的孔闕溫柔地看着他,眼裏帶着無盡的包容和喜悅。
是個很好的朋友。
他摸向孔闕的眼睛。
應該也會是個很好的伴侶。
他一愣,然後觸電般地收回了手。
他突然又覺得有點不真實。
自己是真的喜歡孔闕嗎?孔闕又是真的喜歡他嗎?
明明在今天之前,兩人還只是很好的朋友。
怔忪間,腦中突然閃過了上次兩人分開前那場導致冷戰的談話。
【帝初,我的心事和你有關……我不是什麽都不告訴你,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麽說。】
【等你想明白了我為什麽不想你蹭別人這個問題,我就告訴你我的心事。】
【我不會這樣去抱別的人,只會這樣抱你,你好好想想這是為什麽。】
孔闕說過的話、他當時的表情、擁抱過來的力道,突然都變得無比清晰。
當時還不覺得,現在一細想,帝初突然覺得渾身都不自在,然後慢慢的,又無比肯定——孔闕絕對是喜歡他的,而且是已經喜歡好久了。
之前怎麽就沒發現呢?明明都那麽明顯了。
心跳有些加快,喜悅從心底升起。
他坐直身體,把想要翹起的嘴角壓下去,又開始認真思考——自己真的喜歡孔闕嗎?下午的發情會不會只是錯覺?
很快,體內澎湃的血脈力量給了他答案——本能不會騙人,他想和孔闕在一起,哪怕孔闕不能給他生小獸。
他後悔了,他不要尊重孔闕的想法,無論變回獸體後孔闕會不會怕他,還會不會喜歡他,他都想和孔闕在一起。
想見孔闕的願望突然變得無比強烈,他用力量抹掉石頭地板上的畫,起身想去中央區找孔闕,走了兩步想起現在的時間,又猶豫了,想了想,還是轉身朝着酒店走去。
時間太晚了,古人類很脆弱,需要充足的休息,他還是明天再去找孔闕吧。
……
一路慢慢走回酒店,帝初動蕩的情緒漸漸平靜,開始認真思考一個問題——如何利用沖塔戰之前的這段時間,給孔闕洗腦,讓他提前習慣自己本來的樣子。
既然決定了不再放孔闕離開,那他就絕不會打沒有準備的仗。
或許可以先把自己本來的樣子畫給孔闕看看,讓他提前熟悉一下?
正出神地想着,一道陰影突然籠罩在了自己身前,他悚然一驚,還來不及警惕,就聞到了熟悉的氣息,退開的動作停下,緊接着身體就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裏。
“找到你了。”孔闕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帶着一絲滿足和壓抑的激動。
帝初的身體僵了一會,然後慢慢放松,歪頭在他胸口蹭了蹭。
孔闕緊繃的心被他蹭軟了,低頭深吸一口他身上的暖香,然後松開他,按住他的肩膀,彎腰與他平視,鄭重說道:“帝初,我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
帝初有點想避開他的視線,最後卻還是強迫自己和他對視,繃着臉點了點頭:“我知道……我也喜歡你。”
是真的,他沒有誤會。
孔闕按着他的手猛地放松,又突然重新收緊,将他重新抱回懷裏,用力揉了揉他後腦勺的頭發,聲音變得有些啞:“謝謝你,謝謝你,謝謝你喜歡我。”
他的喜悅毫不掩飾,帝初突然有些愧疚,說道:“孔闕,對不起,我騙了你一些事。”
“沒關系。”孔闕高興得快要哭了,更用力地抱緊他,“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我也有,我不問你瞞了我什麽,你也不要問我瞞了你什麽,我們扯平好不好?我們可以談一場建立在欺騙上的戀愛。”
在來的路上他反複回憶着這一晚上他和帝初說過的話,雖然有些地方依然不太明白,但有一件事他能夠确定,帝初之所以改變主意說要再想想,是因為他有事情騙了他,要等沖塔戰後再坦白。
可沖塔戰在年底,打完都明年了,他等不了那麽久,一刻都等不了。什麽騙不騙的,只要帝初願意喜歡他,被騙成傻子他都樂意!
建立在欺騙上的戀愛?
帝初先是有點感動,然後慢慢皺了眉,把腦袋從他懷裏拔chu來,手也開始推他的腰,狐疑問道:“你真的有事情瞞着我?”不是為了安撫而随便說的托詞?
“真的有,其實我有病。”孔闕脫口而出真相。
蹲在附近看熱鬧的鴉什絕望地捂住了臉——真的,有些人單身多年是有理由的,追不到人也是有理由的,這都是活該啊!
帝初的表情一下子就嚴肅起來,堅定地推開他,抓住他的手腕開始探查他的身體,問道:“什麽病?”
孔闕終于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發熱的大腦稍微找回了一點理智,收回手腕說道:“這是我的秘密……你放心,病不嚴重,只會偶爾給我造成一點生活上的小困擾。”
帝初越發狐疑:“什麽類型的小困擾?”
“比如頭發變長什麽的……帝初,你騙我的事情是什麽?”孔闕反問。
帝初一僵,視線往一邊撇了撇:“我暫時不能告訴你……放心,不是什麽會危害到你安全的秘密。”
“那我具體得的什麽病,暫時也不能告訴你,你放心,我得的不是什麽會危害到我健康的病。”孔闕順杆爬,把語氣放緩,盡量讓自己顯得可信一些,“現在我們扯平了,一人騙對方一件事,很公平。”
“……”
帝初皺眉看他。
“我喜歡你。”孔闕再次表白。
帝初睫毛一顫,又撇開了視線。
“和我在一起吧,別再考慮了。”孔闕試探着去拉他的手,同時賣慘,“古人類的壽命很短暫,帝初,我不想再浪費時間了,無論你騙了我什麽,我在這裏都可以向你保證,我對你的喜歡不會變。”
帝初動搖了,擡眼看他:“真的?”
“真的!”孔闕握緊他的手。
帝初直直和他對視一會,抿了抿唇,輕輕回握住了他的手:“嗯。”
孔闕心裏一跳,腦子再次發熱,低頭就朝着他的臉吻了下去。
迎面剛好有一對路人走了過來,帝初被這一吻刺激過度,下意識擡手,一個手刀劈在了孔闕後頸。
噗通。
孔闕倒在了地上。
剛好走到近前的路人:“……”
帝初:“……”
鴉什:“……”
“他喝醉了!”帝初睜眼說瞎話,十分不擅長地撒着慌。
路人看着他明顯心虛的表情:“……”
其中一個路人瞄了孔闕一眼,突然咦了一聲:“這背影看着怎麽像是……”
另一個路人看着帝初的臉,也咦了一聲,遲疑問道:“你是不是那個帝……”
帝初心中警鈴大作,慌了幾秒,突然彎腰把孔闕往背上一扛,嗖一下拔高身體跑遠了,徒留一地煙塵。
路人們:“……”
鴉什扇了扇翅膀,深沉着一張烏漆嘛黑的鳥臉給孔藍發信息:先生當街表白成功,期間有十二個路人疑似認出了他,三個路人成功偷拍,兩個路人直接撞破,是否需要公關處理。
孔藍的回應依然很快:不用,順其自然。
鴉什懂了,對月高歌了一曲《但願人長久》,然後被附近的居民用石頭砸了。
……
帝初把孔闕扛回了酒店房間,放到了床上。
他過了好一會才平靜下來,心虛地摸了摸孔闕的脖頸,确定沒問題後放了心,猶豫了一會,再次抓住孔闕的手腕,用鴻蒙清氣細細掃了一遍他的身體。
還是什麽毛病都沒發現,只隐隐察覺到孔闕的血脈裏藏着一股奇怪的力量。
是孔藍下的保護力量?
思考無果,他看了孔闕的臉好一會,松開孔闕的手,伸手幫他脫掉外套鞋子,打了盆溫水給他擦了擦手臉,然後給他蓋好被子,自己去洗了個澡換好睡衣,回來爬上床抱住孔闕,閉上了眼睛。
幾分鐘後,帝初睡熟了。
一直保持着一個姿勢不動的孔闕睜開了眼,眼珠一片暗紅,圖騰再也無法壓制,迅速從心口蔓延到了眼角。
被鴻蒙清氣掃動全身,再牢固的封印都會出現裂紋,更何況他身上的封印在面對帝初時并不算多麽牢固。
長發不知何時落到了床上。
“帝初。”
黑暗中響起一聲不太清晰的低喃。
睡夢中的帝初似乎聽到了這聲呼喚,又往他這邊蹭了蹭。
就連最好的夢境裏,都不曾出現過這樣的情景。
“就這麽喜歡人類麽……”孔闕慢慢伸出手,虛虛碰了碰帝初的臉,良久,慢慢坐起身,懸在了帝初身上,“也看看這樣的我,好嗎?”
人果然都是貪心的,靠近一點後,就會想要再靠近一點。
他看了帝初很久,突然低頭,在帝初的頭發上落下一個輕吻,然後直起身,打開光腦給孔藍發了一條信息:把沖塔戰提前。
發完信息之後他看向安穩睡着的帝初,重新躺下,把人虛攏在了自己懷中。
鴻蒙清氣維持的清醒不會持續太久,真希望這場美夢能做得再久一點。
……
夜慢慢變深,永遠不缺吃瓜群衆的網絡上,獵人論壇、微博、獵人圈陸陸續續出現了同一個爆料——我朋友/二叔/三姨/大舅/發小昨晚在XX酒店附近看到孔闕和帝初抱在一起,後來似乎還親親了,他們難道……也許……說不定……會不會……
不過一個小時,各種偷拍的擁抱圖、親吻圖就被人挖了出來,刷遍了網絡。
證據确鑿,吃瓜網友們看着這些或模糊或清晰的照片,默默的……炸了。
艹艹艹!我男神/老公和我寶寶/偶像在一起了?!!父子情變愛情???是世界瘋了還是我瘋了?!
不不不!無性繁殖的孔先生怎麽會愛上誰,騙人的!這肯定是騙人的!
這個世界壞了?孔先生不是一心只愛研究和紙片獸嗎?
不可能!我家寶寶幹淨得像是一張白紙!根本不懂愛情是個什麽鬼東西!
……
各種言論充斥網絡,感嘆號和問號刷爆熱門,強悍的光網居然罕見地被炸癱瘓了,網路一片動蕩,只有帝初的真愛粉們穩如老狗——果然是這樣……呵呵,該死的惡魔房管。
……
清晨。
帝初已經盯着孔闕的長發看了十分鐘了,眉頭幾乎擰成了疙瘩。
“這個真的不會危害你的健康?”他懷疑詢問。
孔闕表情都要僵掉了,拿起帝初幫他凝出的小刀,熟練地反手把長發割掉,努力若無其事地回道:“真的不會,我的頭發經常莫名其妙地長長,據說是因為我家的基因有點奇怪,真的不會危害健康,割掉就好了。”
帝初蹲下身把掉在地上的頭發撿起來,小心摸了摸,仰頭看他,再次确認問道:“真的?”
“真的。”孔闕表面淡定,心裏其實慌成了狗。
天知道他早上醒來,發現自己的頭發莫名變長,而帝初早他一步清醒,正一臉古怪地看着他的頭發時,他心裏是多麽慌亂!
一定是又犯病了,可他卻完全沒有自己犯病的記憶!他只記得自己昨晚是被帝初打暈的!
也不知道帝初有沒有看到什麽,應該沒有吧,不然帝初不會是這個反應。
帝初确實沒有看到什麽,他把頭發收集起來,站起身皺眉看了孔闕好一會:“你這個病真奇怪。”
孔闕除了僵硬微笑,已經給不出其他反應了。
……
當飛葉看到孔闕從帝初的房間裏走出來時,他胳膊上的葉片紋路十分遵從他內心地游走起來。
帝初感應到了,伸手按了按他的手臂:“飛葉。”
飛葉勉強壓下力量,低頭問道:“網上說的是真的?你們在一起了?”
“網上?”帝初疑惑。
孔闕則眼睛一閃,很快明白了什麽。
“我來處理。”他按住帝初的肩膀,然後給了飛葉一個眼神,“我和帝初确實在一起了,以後請多指教。”
飛葉皮笑肉不笑:“呵呵。”
十分鐘後,三人到達吃早餐的餐廳,要了一個包廂,沒過一會,接到消息的尤梨也來了。
帝初正式表示他和孔闕已經在一起了,表情還是慣常的平靜,但眼裏卻帶着一點點喜悅和不好意思。
孔闕表面矜持微笑,內心已經上天。
飛葉不想說話。
尤梨則熱情地恭喜兩人,然後話題一轉,問道:“網上那些爆料你們準備怎麽處理?昨晚光網可是被你們的戀情爆料炸癱瘓了三次。”
孔闕接話:“我來處理。”
說完打開光腦,看似不疾不徐,實則急切地發了一條微博:我和帝初在一起了,是我追求的他,三見鐘情,家長已同意。
微博發出去的十幾秒後,尤梨眼睜睜看着光網癱了今天的第四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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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