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哎呀我的五帝錢

第27章 第 27 章 哎呀我的五帝錢

“別怕, 有我在,它傷不着你,搖鈴!”譚寧沉聲冷靜地看着河面上的動靜。

如果此時他回一下頭, 就會看到李寅寅和蘇靈衣兩人充滿好奇和期待地眼神。

怕?

根本不存在的。

最好能冒出來哥斯拉那麽大的怪獸、不然就來個拍着小翅膀挺着大肚子的噴火龍,實在不行, 浮出來一雙帶血繡花鞋也是好的啊!

沒點硬貨, 怎麽向王老板收錢!

風越來越大, 小河的水面慢慢打着旋, 原本向東奔流的河水被卷了起來, 水面上彌散出一團白色霧氣, 那是水被風打散了小水珠。

下一秒, 水好像被強大的吸力拔了起來, 變成一道旋轉着的水柱。

自然形成的龍卷風在長三角地區不算特別罕見, 但是帶得動水柱的龍卷風往往是通天徹地的大型風場, 像這麽一點小風,一般來說, 只能卷起一些落葉, 被人揮着掃把拍打兩下就散了。

這種小而強的風, 實在很難說它是大氣強烈對流運動和風切變,通過能量釋放形成的上升氣流。

村裏的年輕人平均人手一個手機,對着河裏的異象拍攝拍照,遇束慌, 先發個朋友圈壓壓驚。

還有心思活絡的人已經開通了直播:“老鐵們, 我這是冒着生命危險給大家帶來現場直擊龍卷風啊,這不是普通的龍卷風,是村裏在舉辦法事,你們還想看嗎?紅心點起來!小火箭飛起來!”

老人早已着急忙慌地将自家孩子叫回屋, 把門窗都死死關好,給家裏擺着的佛祖、菩薩、先祖牌位供香,求他們保佑禍事不要進自家門。

對于這樣的動靜,香案旁站着的三個人都很滿意,蘇靈衣已經在心裏盤算着應該向王老板要多少錢合适了,三個人,嗯……他給的錢得能讓三除得盡,三百萬會不會多了一點?

越算越開心,蘇靈衣掄圓了胳膊向天灑出一把靈符,動作潇灑漂亮,皇帝登壇灑酒祭天時的氣勢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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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色符紙在大風中飄飄揚揚,被龍卷風吸了進去,隐約能看見原本長條型的符紙,被撕成了碎片,在風裏轉動瘋狂轉動。

譚寧臉色驟變:“不好。”

根據常規操作,先把鬼引來,再用符鎮住它的怨力,接下來再慢慢談:

如果是枉死迷路的鬼,便超度它離開。

如果是要□□的鬼,就好好談談,看是誰得罪它了,多燒些東西平息它的怨氣。

如果不要賠償只想索命的鬼,那也不是不能聊,要是純屬無理取鬧,桃木劍、五帝劍讓它魂飛魄散。要是當真是人在做惡,譚寧也不是沒幹過轉頭就走,假裝從沒來過的事情。

一切都能聊的嘛!

幹嘛這麽激動,上來就喊打喊殺的。

更糟糕的情況出現了,原本在河裏旋轉的龍卷風,它竟然向岸上飄來,直奔香案而來,一路上飛砂走石,路邊小樹的樹葉都被扯禿了半拉。

譚寧幹這行幾年,從未見過如此可怖的場景,厲鬼煞神那種活,他自知能力有限,從來不接。

這次是聽說出事的地方,不過是一座七米長的橋,河上以前從來沒有正經的橋,數百年來,既沒人在這裏跳河自殺,意外掉下去淹死的人也從來沒回來過。

排除了打生樁的怨靈、對村裏人不滿的水鬼之後,他才接的單。

他以為自己最多遇上已經死了卻沒被及時勾走的游魂,誰知道玩這麽大。

風吹得譚寧幾乎睜不開眼睛,紛飛的細碎小砂石打在臉上生疼,連立在香案旁的兩面大幡都發出不堪重負的斷裂聲,竹竿驟然折斷,倒了下來。

那是兩面鎮魂幡,當初下單的時候,賣家說,那幡上繡的是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的符文,尋常妖鬼根本無法靠近,是最後的保命手段。

太兇了!譚寧下意識轉身就想跑,手腕卻被人一把抓住,那只手像鐵鉗似的,任憑他怎麽掙動,也甩不開。

譚寧滿心絕望,完了完了,那風裏的肯定是個妖怪,不然哪能實體化抓人,還這麽大力氣。

“蘇靈衣抓着他!”一聲厲喝在譚寧的耳邊響起。

接着,譚寧的身體像一塊抹布就這麽被李寅寅單手舉起來,向後一甩,被蘇靈衣接住。

蘇靈衣體貼地扯下其中一塊鎮魂幡,把譚寧從頭到腳全部裹住,避免他被太陽曬傷。

風吹動李寅寅的頭發,耳畔那一小撮銀白發絲隐隐閃光。

龍卷風已經到了香案邊,與李寅寅只隔了那麽三十厘米寬的香案,卻沒有再往前一點。

氣氛已經烘托得相當到位,也不需要再擺什麽造型,李寅寅只需要張開嘴,吼一嗓子,後面蘇靈衣再弄點樹折石飛的特效,向王老板要三百萬完全不是問題。

來之前李寅寅都打聽好了,這個王老板的度假屋計劃是縣裏出臺的樣板示範工程,按億元計價的。

蘇靈衣自己捂上耳朵,還體貼地提醒譚寧:“捂耳朵。”

兩人在後面等了半天,李寅寅卻沒有做出任何的行動,而那團龍卷風也沒有向前,在原地盤旋片刻之後,李寅寅似乎對它說了什麽,那股風竟然就散了,落了一地的泥砂、碎石、水裏的小魚小蝦,還有剛才蘇靈衣剛才扔進去的那把符咒變成的紙漿。

“你把它打死了?”蘇靈衣壓低聲音。

李寅寅搖頭:“沒有,忽然覺得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可能跟我有淵源。”

“……你是西游記裏放寵物下來完成KPI的那些神佛菩薩嗎?”

李寅寅沒理會蘇靈衣的插科打诨,端詳着譚寧的臉:“你還好嗎。”

譚寧點點頭。

李寅寅望向已經逃進小賣部的王老板:“那東西還在,我估計今天晚上還得來,不是你能搞定的,你還想不想分錢?想的話,現在就倒地,假裝昏迷。”

譚寧立馬明白李寅寅的計劃,滿口答應,當即就往後一倒。

“太素了,還是得血呼淋拉的效果會更好……你自己能吐出來嗎,要不要我幫你一下?”李寅寅也很體貼,她擡起手,打算給譚寧來一下。

“不用,不用!能用道具解決的事情,不勞您動手!”譚寧借着香案的遮擋,從黃布包裏取出一個裝着暗紅色的液體的塑料瓶,仰頭喝了一口,然後,稍稍松了松嘴角,讓紅色液體從嘴角唯美地流了出來。

李寅寅摸摸下巴,在化妝上提出了新要求:“是不是七竅流血更刺激一點?”

“那也太難看了。”譚寧急忙出聲否決,“不是,我的意思是,要是我臉上全是血,只怕王老板會覺得我們沒本事,要再請高人過來,到時候咱們不都拿不着錢了嗎?”

“嗯,你說得也有道理。”

李寅寅已經感覺到了王老板的膽小,什麽事都還沒發生呢,就把自己和譚寧都叫來了。

有點小傷,方便開口漲價。

要是傷得太過慘烈,王老板可能直接放棄項目,連夜跑路。

等這邊風平浪靜了,王老板從藏身的小賣部裏探出腦袋,向這裏張望了一會兒,确定沒事了,才走過來。

“譚大師……他沒事吧。”

譚寧嘴角挂着的一抹血痕,已經把王老板吓得心髒停跳一拍。

他看着地上那一攤樹葉砂石和紙漿,壓低聲音:“那邪祟已經沒了嗎?”

“噓,不可妄言!”李寅寅冷聲道,“那靈體自己走了,是不是邪祟尚未可知,要是還沒走遠,聽見你這麽說它,只怕,又要回來找你。”

“哎喲喲喲喲……”王老板吓得臉色發白,雙手合什舉過頭頂,躬着身子,團團向四周拜了一圈,“您大人大量,小的笨嘴拙舌胡言亂語,無心沖撞,莫怪莫怪。”

李寅寅看着“氣若游絲”的譚寧,對王老板說:“方才那道靈體是要向你過去的,譚大師為了保你平安,舍身用引魂香将它控在鎮魂幡下,否則,你現在,生死難料啊……

為此,譚大師犧牲了他二十年修得的丹鼎元氣,這次之後,譚大師也得閉關三年,才能如常走動,唉……可憐譚大師五弊三缺,無人可照拂,這三年,不知他要怎麽過。”

話說到這個份上,王老板哪有不懂的道理,他一口答應:“譚大師的生活由我負責。”

李寅寅一聽,這哪兒成?

要現金。

“俗家人照顧玄門弟子,習慣不同,只怕多有不便,我與譚大師有緣,可以照顧于他,每日需得耗我靈息,為他調養。”

王老板一口價:“六百萬!只要能送走這邪……這東西!”

這價格差不多已經到頂了,再加價,王老板大概就寧可放棄項目,一旁的蘇靈衣又說了幾句場面話,就算是交易達成。

王老板想連夜跑路,把這邊的事完全交給李寅寅他們,但是李寅寅說那靈體的執念在他身上,如果他走了,靈體也會跟着他,跑到天涯海角都沒用:“你總不能在廟裏、道觀裏住一輩子吧?”

道理是這麽一個道理,但是,親眼見過那邪門的龍卷風之後,誰能不害怕呢。

李寅寅按住他的肩膀,讓他坐下,她居高臨下地看着王老板的眼睛:“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說實話,否則,我也保不住你。”

王老板吓得腿都軟了,把腦袋點得像搗蒜。

“你有沒有害過人?直接殺人、導致別人自殺這些都算。”

王老板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李寅寅追問:“真的?從來沒有強拆過別人的房子,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始亂終棄,讓她想不開?”

王老板眼淚都快掉下來了:“真的沒有,我做房地産也就是這麽幾年的事,人脈關系都不在這一塊,哪敢強拆哦……女人……”

說到這,他停住了,腦袋微微偏了偏,似乎在回憶什麽,許久才對李寅寅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都是純潔的金錢交易,大家你情我願,從來不搞欺騙感情那套,誰會為我自殺啊。”

“那不就是□□嗎?”蘇靈衣站在他的背後,大大的翻了一個白眼。

藏狐族的種族天性:一夫一妻,忠貞不渝。

金錢交易更是在他的道理底限之外。

王老板讪笑道:“哎,我是一個成年人,我也有生理需求的,總比不給錢,還騙感情的那些黃毛強吧?再說了,□□是男人理性的标志,我一個生意人,理性是必要的素質。”

蘇靈衣緊張地看了李寅寅一眼,他可不想讓李寅寅誤會他也是如此“理性”的東西:“管不住下半身,跟理性有什麽關系?”

“就是很單純的事情嘛,她得錢,我得色,我不要她的嫁妝,她也不要我的彩禮,我也不用陪她們當扶弟魔,替她們的爹媽養老,分手也不會對我的資産有任何影響,這不比那些為了娶親掏空全家理性?哎,你是男人,你會懂的吧。”

“不懂!”要不是六百萬還沒拿到,蘇靈衣真想打破他的腦袋。

李寅寅冷冷地看着他:“真的沒有人命?”

王老板想了想:“可能……有幾次……呃,有一個女人,說懷了我的孩子,想結婚,我說結婚是不可能結的,給了她一筆錢,讓她把孩子打掉,然後,她就再也沒有出現……”

說着說着,王老板想起了嬰靈的傳說:“聽說還沒有出生就死去的嬰兒是最兇的,他們會滿懷怨恨,纏住那些讓他們無法降臨這個世界的人是不是啊……哎不對,那也不應該找我啊,雖然有幾次我确實是無套,但是,我讓她們吃藥的啊,錢我也沒少給,要找也應該找那些女人,找我幹什麽。”

忽然,王老板如夢初醒一般,想起來李寅寅也是個女的,難保她聽着剛才的話,不會生氣,然後就此抛下他不管了,他趕緊決定補救補救。

“那些女人,本來就是以身體做為謀生手段的,為了多從我身上弄錢,扮可憐、假裝自傷身體,什麽事都幹得出來。像您這樣的世外高人,一定也很不恥她們的把戲吧,像您這樣有能力的女性,才是值得敬重的。”

躺在裏屋的譚寧正快樂地玩着手機,聽見這句,大大的翻了一個白眼。

眼看着天色已晚,李寅寅也不想跟他再多費唇舌,沒接他的話碴,直接說:“記住你自己的話,如果你有所隐瞞,明天我會替你收屍的。”

“哎哎,我保證,絕對沒有……”王老板連聲答應。

李寅寅看着他就嫌煩,嫌髒,嫌惡心,于是找了個借口,讓他獨自待在一間有獨立衛生間的小屋裏,給他準備了五個大餅和兩瓶水。

然後,用驅魔咒、鎮魂幡貼滿了屋子,最後門鎖上也用朱砂畫了一堆鬼畫符一樣的線條。

沒什麽法力,主要是為了烘托氣氛。

李寅寅站在門口大聲說:“明天午時,就是中午十一點之前,你不能離開這屋子半步,否則,我會替你收屍。”

王老板又是一疊聲的答應。

等王老板屋門上的鎖一落,譚寧就跳起來了,愉快地召呼李寅寅和蘇靈衣:“走,我帶你們去一家店吃飯,特別香。”

李寅寅輕笑:“天黑了,日落了,你又覺得你行了。”

“那可不!”譚寧随手抓起一頂棒球帽頂在腦袋上,便往外走。

在村邊上有一個小賣部,完全是用圓木搭成的,李寅寅伸手摸摸,是真的木頭,不是僞裝成木頭的水泥圓柱。

“這邊怎麽會有用圓木搭的房子?”李寅寅好奇。

此地濕潤多雨,用圓木搭房子,過一個雨季,就會生黴長蘑菇。

“可能是招商引資的一環?起碼看着比水泥屋子有趣嘛。”譚寧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

為了發展旅游業,都能安排半裸肌肉小哥在景區待着,只要看起來有趣吸引人,旅游局和招商局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小賣部已經打烊了,門關着,玻璃窗透出暖黃色的光,屋裏飄出一陣一陣的香氣。

譚寧去敲門:“牛阿姨,我來啦。”

門被打開了,開門的是個約摸六十多歲的老婦人,她一見譚寧,便笑道:“還以為你們要再過會兒才來呢,肉還沒蒸好,再等等啊。”

“哎。”譚寧現在笑得像花一樣燦爛,跟李寅寅剛見着時的清冷天師和剛才破碎感十足的戰損狀态完全不一樣。

“要是娛樂圈多幾個像你這樣有演技的,何愁內娛不興啊。”李寅寅拿起茶壺,打算給三人倒上茶,被蘇靈衣一把接過:“我來。”

譚寧得意地說:“我聽說這邊有事,估計能找上我,所以,我提前來看過了,當時沒遇上那東西,倒是遇上牛阿姨賣的渣肉蒸飯了。本來說是早上才有,我特別拜托她,一定得幫我在晚上做一頓,早上我真吃不下那麽多。”

不多時,牛阿姨就端着一個籠屜來了,在她身後跟着一個老頭,那老頭手上也捧着一個籠屜。

籠屜蓋一掀開,香氣四溢,一籠裏面是放了醬油的糯米飯,另一籠裏面是豆腐皮和粉蒸肉。

蘇靈衣“哦”了一聲:“渣肉就是粉蒸肉啊。”

“不是!不一樣的!”牛阿姨對自己的制作工藝有着相當的自豪和驕傲,“我這渣肉是腌過以後又曬了兩天,不見太陽的不好吃。快嘗嘗,冷了就不好吃了。”

又是蘇靈衣熱情地拿起飯勺,替李寅寅盛飯夾肉。

渣肉蒸飯鹹香适口,三人邊吃邊聊今天在河邊的事。

牛阿姨關切地問:“那個到底是什麽啊?抓到了嗎?”

“沒有呢,不過,它傷到了小譚,我只好把它打死了。”李寅寅的語氣十分的無奈與惋惜。

牛阿姨和老頭子對視一眼,牛阿姨笑起來:“我看電視裏面,都是先超度,實在超度不了的,才要打死嗎?怎麽……你們不太一樣啊?”

李寅寅重重點頭:“嗯,我們比較講究效率。時間就是金錢,效率就是生命。”

“你們……唉……那個王老板呢?今晚那個會不會去找他?”

蘇靈衣努力把嘴裏的肉和飯咽下去,笑嘻嘻地回答:“放心,我們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屋裏屋外兩把鎖,保管什麽都進不去。”

“那就好,那就好……”牛阿姨又熱情地拿出一壇黃酒:“這是我們自家釀的黃酒,放了十五年了,連釀酒用的蓼草都是我們自己去河邊采的,那個話怎麽說來着……”

老頭在旁邊接碴:“純天然,無污染,純手工釀造。”

“啊,對對對!”牛阿姨用力點頭,“裏面還放了好多強身健體的中草藥,這是我們村的特産,要是度假村和酒廠能建成,嘿,說不定我們村就能像以前的華西村那麽闊了。”

李寅寅喝了一口:“你們是希望度假村能建成的?”

“當然啦,誰不想過好日子呢。”

蘇靈衣正夾起一塊肉,手頓了一下,問道:“那你們為什麽……”

李寅寅拿起酒杯往蘇靈衣嘴裏倒:“快嘗嘗,真的好喝!絕了!”

蘇靈衣促不及防,差點被她嗆死,他含怨看着李寅寅,咳得眼淚都出來了。

“慢慢喝,還有好多呢。”

李寅寅一邊拍打蘇靈衣的背,一邊接着蘇靈衣的話問下去:“那你們為什麽不多做宣傳呢,不說誰知道啊。”

“哎,沒錢呀,好不容易等到王老板願意投資,我們都希望能有一個好結果。”

吃飽喝足,譚寧付了錢,三人回到王老板的大院子。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譚寧開始收拾自己的家夥什兒。

被風吹折的鎮魂幡,掉在地上磕出一個缺口的桃木劍,這些都得算在王老板的頭上……

“咦,我的錢呢?你們看見我的五帝錢了嗎?”譚寧幾乎把布袋翻了個底掉,也沒有看到他那珍貴的一毛四分錢。

香案上的物件是蘇靈衣收拾的,除了香爐他拿到一邊單放,別的東西,就是用桌布一裹,一股腦地塞進那個大黃布包裏,免得漏了什麽東西。

“我記得,收的時候,已經沒有那幾個硬幣了,會不會是被吹走了?”

“不可能,我還沒來得及用硬幣,是放在這裏的。”譚寧拿出一個有蓋的小瓷盒,蓋子都還在,那裏面的硬幣就不會被吹走。

李寅寅拿起瓷盒,聞了聞味道:“被那個靈體拿走了。”

“什麽?!怎麽可能!”譚寧震驚。

李寅寅聳聳肩:“沒聽說過五鬼搬財大法嗎?看過《人鬼情未了》沒有?中國和外國的鬼都能把錢拿走。”

譚寧惆悵地把瓷盒放下,眼神直直地盯着瓷盒,忽然,整個人就這麽栽倒了下去。

李寅寅一把接住他,把人架進屋裏,出來後,她低聲對蘇靈衣說:“咱們也該倒了。”

“哎!”蘇靈衣飛快走到客廳的桌邊坐下,他右手胳膊肘支在桌上,手背托着腮。

李寅寅:“……你一定要擺這麽嬌俏的姿勢嗎?”

“哼,我也要講形象。”

外面傳來輕輕的腳步聲,沒有時間讓李寅寅挑選動作了,她随便往桌上一趴,腳步聲就已經到了門外。

有人敲了敲門,叫了兩聲:“大師,大師,你們睡了嗎?”

敲了三回,明明反鎖的門,無聲無息地開了,牛阿姨和那個老頭子站在門口。

老頭子腿腳比剛才靈便多了,他飛快地去裏屋看了譚寧,又檢查了鎖着王老板的房間,最後是伸手探了探李寅寅和蘇靈衣的鼻息。

牛阿姨雙手抱在胸前,撇撇嘴:“我就說他們就是騙錢的,根本什麽都不會,就是老許不想對她動手。”

“哎……行,咱們走吧,好好勸勸老許,冤有頭,債有主,他把這個姓王的弄死,他自己也犯天條,何必呢……橋修不好,村子裏的其他人也冤吶。”

“唉,為什麽偏偏是這個姓王的來,換誰都好啊……”

牛阿姨和老頭子嘆息着出了門,向河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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