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你好,我是黃大仙
第29章 第 29 章 你好,我是黃大仙
“香港還有黃家的親戚?可是, 香港黃大仙廟供的不是人嗎?那個叫黃初平的道士。”蘇靈衣第一反應就是有高人要來找他麻煩了。
對面跟他說:“嗐,我也沒說是黃大仙啊。是幾十年前去的,趕上娛樂産業大發展, 那些明星為了紅,大方的很, 什麽都敢做, 他家剛好保了一個, 後來成了港姐, 信得人就更多了, 紅的人也更多, 得的香火也更多。”
“他的運氣這麽好?!”蘇靈衣開始緊張, 娛樂圈塌房的那麽多, 那個黃皮子怎麽就能保一個成一個, 這是什麽大機緣, 大富貴?
數百年來,他也就保了一個賣燒雞的店成為正經的百年老字號。
結果到了國勢衰微那會兒, 一個炸彈下來, 店沒了, 一場饑荒下來,人沒了。
雖說後來有人把招牌撿去,也打着百年老店的旗號,但都是硬蹭的旁支, 手裏沒秘方, 腦子裏沒德行,越做越難吃。
蘇靈衣愛之深責之切,找着老板說這做得實在不行,都不說好不好吃了, 偷工減料是真不行,結果被老板一通罵,說他崇洋媚外才說店裏的燒雞不好,讓他滾去吃肯德基。
對面不屑地說:“要是有一百萬個人找你磕頭,其中一萬個成了,你也能像他一樣。”
“……哦……”蘇靈衣松了一口氣。
“不過他是真的受了幾百萬人的香火……說不定幾千萬都有了,你小心點吧,不說了,我得去腌雞了。”
對面挂了電話,蘇靈衣看着黑掉的手機屏幕,覺得指尖發涼。
幾百萬人的香火!!!
那是什麽概念!!!
他……不知道……
反正他沒受過香火,保燒雞店只是因為燒雞店的老板給了他一些吃的,讓他度過那個被妖僧追殺重傷的寒冷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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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靈衣蹭到李寅寅面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保大!”正在看狗血言情短劇的李寅寅頭都沒擡。
蘇靈衣一口氣差點沒接上來:“不是,我是想問,你受過香火嗎?”
“沒有。”
“啊?”蘇靈衣的內心充滿了對李寅寅的同情,狐族從上古時的祥瑞變成了魅惑人心的妖怪,沒有人供香火就算了,怎麽她一個正神也淪落至此呢?
蘇靈衣猜想自己是不是傷害了李寅寅的感情,趕緊找補:“沒有香火供奉,七宿的力量也沒有回歸,可是你還是這麽厲害,是因為有宇宙來的能量嗎?”
李寅寅奇怪地看着他:“為什麽你說的話這麽奇怪,你是不是買了什麽智商稅保健品?就是前幾天新聞上曝光的那個接受宇宙能量的頭盔?”
“不是不是,我就是好奇,要是不能打聽,就當我沒說。”
李寅寅點了暫停鍵:“也沒什麽神秘的,二月二龍擡頭聽說過吧?擡頭的龍,就是東青龍星宿的頭,那天很多人會找個理由吃點特別的應節食品,有些地方就該下地幹活了,這些不是專門供奉香火,但代表着信仰,所以……青龍那個混蛋總是能得那麽多好處!”
李寅寅惱怒地喝了一大口奶茶。
“玄武早早的跟真武大帝混了,武當山是他的地盤,每年有多少人去武當山的、提到武當山的,他都能得些好處。
朱雀是衡山的山徽,進門就一個大牌坊上畫着它,就算衡山游客不算很多,好歹也是五岳之一,靈氣足得很。陵光還跟祝融關系不錯,合夥搞南部開發,祝融不僅是火神,還是南海的海神,沒想到吧~分完賬,她賺得可多了!
我麽,你也知道,管殺伐征戰的,東南西北,凡是要打仗,就會想起我。”
蘇靈衣頓悟:“哦!我知道!韓國還有一個白虎團。”
“快閉嘴吧,那是對我的侮辱,太惡心了。”李寅寅做了一個嘔吐的表情。
李寅寅正打算繼續看片,門口的鹦鹉忽然發出聲音:“歡迎廣昂~~~臨”
擡頭一看,是一只黃鼠狼,細長的身材長長的尾巴,圓圓的耳朵、大大的黑眼睛,胸前還有一大片白毛。
進門之後,它後腿直立,往那一站,昂首挺胸,頗有氣勢,一開口說的是粵語:“唔該,邊個係蘇靈衣?”
李寅寅與它四目相對,然後大聲對裏面喊:“蘇靈衣,你家遠方親戚來找你。”
“哎?”蘇靈衣應了一聲,邁着輕快的步伐從廚房走出來。
“你係蘇靈衣?”年輕姑娘歪着頭,打量着他。
蘇靈衣一個激靈,說粵語的黃鼠狼?壞了,莫非,她就是那個從香港來找自己麻煩的黃家人?!
可是她居然在人類社會用原形現身,,說明她的法力……也不是那麽強?
……也不一定,她受了數百萬的香火,可能走的是另一條通道,不脫原形,但可以秒殺自己。
蘇靈衣下意識向李寅寅身後慢慢蹭過去:“這……這是黃家人,跟我不是一家的。”
“你們不都是狗家的嗎?長得也很像。”
蘇靈衣已經完全站在李寅寅身後了,他讪笑道:“不是,我是犬科狐屬,它是鼬科鼬屬,也就沾個犬形類的邊,不一樣的,我不認識她。”
“确實,不是所有的犬都是犬。”馮墨難得贊同蘇靈衣的話。
狗是黃鼠狼的天敵,馮墨聞着黃鼠狼的味兒,就本能的露出攻擊性。
蘇靈衣有兩大護法撐腰,整只狐支楞了起來,他昂首挺胸朗聲問:“你找我有什麽事?”
“怎麽是這樣的,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樣……”蹲坐着的黃鼠狼肉眼可見的洩了氣。
“我是從香港來的,我叫黃少芸。想來這裏拜師。”
呃?這個劇情走向與蘇靈衣想象的完全不一樣,黃家人不是說要派人來找他麻煩的嗎?怎麽變拜師了。
黃少芸拿出一塊木片,上面寫着許多古老的符號,看格式,像是一封信。
“我來讀,我來讀!”樂樂興沖沖地跑來接過木片,眼睛掃了一圈,困惑地把木片遞給了李寅寅:“這寫的是什麽呀,我怎麽一個都不認識。”
木片上的文字是古老的楔形文字,樂樂不認識,馮墨和薛姍看不懂,蘇靈衣也掃了一眼,沒吭聲。
李寅寅念道:“最上面一行寫的是黃氏江夏堂,第二行三個塊塊寫的是介紹信,茲介紹我堂黃少芸同志壹人,前往你處拜師學藝,屆時請予接洽為荷。此致敬禮。有效期7天,後面是日期,還有黃家的家主印。”
她笑着搖搖頭:“用幾千年前的字,寫這麽現代的內容,你們家老爺子真有意思。”
黃少芸撇撇嘴:“我家老爺子希望家裏子弟都從政,不管我們願意不願意,都要學公文寫作。”
“那怎麽讓你來我們這學藝?你們家應該不至于連讓你化身人形都做不到吧?”李寅寅問道。
黃少芸扒開胸口的白毛,在皮層上,有一大片紋身。
李寅寅頓悟,有紋身,考公基本上就涼了,她仔細端詳着花紋,笑道:“說你傳統吧,你紋身。說你叛逆吧,你紋的是雲雷紋。”
“不是我紋的,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我也不想考公,我不想過那種一眼看到頭的無聊日子。”
李寅寅好奇:“看來,也不是你家裏人紋的?誰這麽有創意?”
“一個臭道士,一百多年前的事了,他說我修行不易,眼下有剝皮身死之禍,紋上就能躲過一劫,然後,他也不管我願不願意,就把我按住紋上了。”蘇靈衣更關心另一個問題:“那個姓王的,不是你們家保的嗎?你來,不是幫他撐腰?”
提到王老板,黃少芸一臉厭世表情:“快別提他了,老祖宗怪我收了他的東西,要壞了名頭。後來姓王的虧光了錢,老祖宗說有高人做法,就打聽到你的名字,非要叫我來拜你為師。”
一般妖怪害人,不是簡單粗暴的實名制下手,然後被天譴雷劈死,就是用法力迷惑人心,讓人幹出違背邏輯和常理的事情,會引來人類修行者的注意。
王老板把錢都砸進金融市場,虧光了錢的操作,不管是天雷還是法師,都覺得很合理,畢竟看到股市大漲,一把□□,只想掙快錢的人可太多了。
“老祖宗說你必定心有極深的城府,謀劃缜密,讓我來跟你學學法術,實在學不了,就來學學心眼。”
蘇靈衣抓抓頭:“其實,我也沒這麽好啦。我也不知道要怎麽教你……你有沒有想要達成的目标?”
“有,老祖宗說,我要想化成人形,就得讨封成功。香港那邊的人走路都太快了,我幫他們辦了事,都來不及讨封,他們就跑遠了。好不容易攔下一個,我一張嘴,他們就’啊’的慘叫一聲,不是吓昏了,就是跑掉了,得了我好處的時候怎麽不見他們跑。”黃少芸憤憤不平。
“像你這麽老實的黃鼠狼不多了。”李寅寅感嘆。
黃少芸:“啊?”
“你還真的幫人,現在遇上的黃鼠狼啊,都是像你這麽往路上一站,張嘴就問你看我像人還是像神?”
黃少芸:“!!!這樣能讨到?”
“讨不到,都成都市傳說了。”
黃少芸撇撇嘴。
馮墨冷不丁地冒出來一句:“你不也沒讨到?什麽都沒改變。”
黃少芸大怒,又很害怕馮墨,氣得伸出爪子捂臉大哭。
李寅寅擡腿踢了馮墨一腳:“真不要臉,欺負小姑娘。”
馮墨不躲不讓,結結實實挨了一下,臉上還是一本正經:“你真要留下她?前面那幢裏的趙奶奶養了七只雞,都當寶貝似的,天天帶到樓下遛雞,要是哪天少了一只,老太太怕是受不了這個打擊。”
“我不吃生的!”黃少芸把爪子從臉上放下來,氣沖沖地對馮墨喊。
“誰知道呢。”馮墨冷漠地轉過頭。
李寅寅看着介紹信,信上還有一部分內容,剛才她沒有讀。
香港的這只黃鼠狼家主,不是中國本土的黃鼠狼,而是美洲大陸的那一只。
他說自己看不上瑪雅人和阿茲臺克的神,所以想到華夏大地尋求飛升之道,人界與仙界斷開的時候,他正好已經橫渡了白令海峽,看見了那場大災變,也知道災變發生的位置,去那裏,也許會找着仙界斷開的線索,如果有意,他可以告知具體方位。
信裏沒有說具體方位,只說狐仙大人神通廣大,希望能幫一幫我這小丫頭。
意思很明顯,消息是不能白給的,得幫他這個寶貝娃娃早點讨封成功,獲得人形。
黃鼠狼讨封可不容易,是要以本相的模樣,口出人言,然後還要得到人類具體明确的回答。
正常人看到黃鼠狼說人話,吓都吓死了,還有空回答??
在李寅寅的記憶中,近年來成功的,要麽是東北那邊本來就信黃仙家的人類,他們在感情上比較能接受。要麽是趕上喝大酒的人,醉熏熏在路上晃,這種人膽子奇大,接受度奇高。
可能,黃老太爺打聽到有蘇靈衣這麽一只狐貍之後,就已經想着讓蘇靈衣幫他寶貝丫頭去騙,去詐,去哄人類說出她想聽到的話。
畢竟狐貍的名聲就是狡詐。
除此之外,信裏還是到了一件事,說七十多年前,他曾在白山黑水之間遇到過奎木狼,想來二十八宿盡在人間,那麽四極正神必然也在。想那心月狐都能在青龍正神之下修得正果,狐仙大人如果有意,他願意幫狐仙大人尋找青龍正神的下落。
“北鬥星名為七顆,實為八顆,青龍座下多加一宿,也未嘗不可。”
李寅寅“哼”了一聲,将木牌放下,蘇靈衣趕緊出聲:“青龍那裏已經有了心月狐,我再去,不僅法力不夠,輩份也低下,一山不容二狐!我是不會去的。”
李寅寅看着他:“你認識這上面的字?”
“認識,兩河流域蘇美爾的文字,我學過,祭司媽媽對我們要求很高,特別是我,她說我是她帶過最聰明的孩子。”蘇靈衣滿臉驕傲。
馮墨不屑地冷笑一聲,薛姍擡手拍了他後腰一下:“你有本事你也學啊,別跟人類男人一樣,自己雄競輸了,就說是女人拜金好色容易上當。”
“我才不是!”馮墨惱怒。
李寅寅看着木牌上的話,有些苦惱,黃少芸不會化形,一只黃鼠狼,在城市裏大搖大擺地走,肯定會被人抓走,或者被人打傷。
正在想着,忽然,門口的鹦鹉又在大聲嚷嚷:“歡迎廣昂~~臨!”
這次進來一個穿着制服的警官,他是負責這塊的片警劉勇,李寅寅跟他打過幾次交道,關系處得不錯,劉勇每次巡邏過來的時候,李寅寅都會給他把水加滿,有時候電動車沒電了,還停在這裏充充電。
“能幫忙充個電嗎?這個破電池,明明出來的時候是充滿的,才轉了兩圈就沒電了。呀,這是什麽!”劉勇被站在桌邊的黃少芸吓了一跳。
他盯了黃少芸半天,猶豫地問道:“這是貂啊?”
李寅寅笑道:“是貂的親戚。”
“哦……貂的親戚是什麽?水獺嗎?不太像。”劉勇琢磨了半天,還是不知道它是啥。
“黃鼠狼。”
“噫!”劉勇幾乎是當場向後倒退五步,一手還捏着鼻子:“我天,你怎麽把這種東西弄屋裏來了。”
李寅寅笑道:“黃鼠狼覺得危險的時候,才會放臭氣呢,你又不危險,怕什麽,它是我一個朋友專門養的,不怕人,膽子大的很呢,我朋友出國定居了,他委托我給它找個新主人,要不,你帶着它?”
“不行不行,帶到我們所裏,遇上一個兇神惡煞的犯罪份子,它給吓一跳,那還不把屋子給熏得待不住人了。”
薛姍笑道:“你們派出所除了給人辦身份證、查暫住證,還有什麽犯罪份子啊?我上回丢的電動自行車的電池有下文了嗎?連個報案回執都沒給我呢。”
劉勇:“唉,那邊是監控死角,實在是很難查啊。”
李寅寅繼續努力:“要不,就帶上它呗,我記得窗口的卓娅說你們那邊鬧耗子?現在的貓都是廢物,不如指望它。”
薛姍惱怒:“有些貓是廢物,不是所有貓都是!”
李寅寅:“你不是說過《天龍八部》裏面鐘靈養的一只閃電貂很可愛嘛。”
“我是說鐘靈可愛,她是女的,我拿着可愛的小東西算什麽。”
李寅寅繼續游說:“《封神演義》裏面廣目天王,手裏拿着紫金花狐貂,一口氣咬了那麽多人,有它在,你追着賊抓個盜,還不輕輕松松?帶狗的警察千篇一律,帶貂親戚的警察,獨你一個!帥!”
馮墨無語扭頭。
劉勇反駁:“那花狐貂最後的下場可不怎麽樣。”
“哎,那他是吃了不該吃的楊戬了嘛,我們這只寶寶可聽話可乖了,絕對不會吃玉帝外甥的!你放心!”
李寅寅簡直就像菜場擺攤的,努力把黃少芸推銷出去。
黃少芸也相當懂事,它爬到劉勇的腳邊,用後腿站起來,兩只小爪子抱着劉勇的腿,擡起頭,一雙圓溜溜水汪汪的黑眼睛看着劉勇。
眼神帶着三分可憐,三分柔弱,三分讨好,還有0.5分的焦急和0.5分的暴躁。
不過在劉勇的眼裏,只能看到這麽一只可可愛愛的小家夥在向自己示好。
“好吧……這不是什麽國家保護動物吧?我帶它上街,不會被抓吧,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哦。”劉勇開玩笑。
“絕對不是,它在浙江的重點動物名錄上,不是咱們江蘇的,就算你不小心走到安徽,也不會被安徽同行抓走的。”
黃鼠狼是免費送的,李寅寅只收了窩的錢,劉勇執意要再付食物的錢,說萬一所裏的老鼠被吃光了,它餓急了可能會偷居民養的雞吃,那就不好了,所以希望李寅寅能提供一些養雞場不要的小公雞仔。
“好的,沒問題。”李寅寅只想趕緊把人打發走。
等劉勇離開,李寅寅打了幾個電話:“小安,香港那邊來了一只黃鼠狼,還不能化形,如果她有什麽不周到的地方,你來找我,千萬別她遣返回去。”
“小朱,有一只不能化形的黃鼠狼,她可能會去你們景區玩,你不要大驚小怪。”
“小黑小白,有一只不能化形的黃鼠狼,可能會到你們大橋上路過,你們不要吓她。”
“小柳啊……哎,對,是黃鼠狼的事,它是正經黃家的孩子,不會半夜來撈魚的,放心啊。”
……
“寅寅姐,你對她真好呀。”樂樂扒在李寅寅的膝蓋上,眼巴巴地看着她。
吃醋的不僅是樂樂,還有假裝無事發生的薛姍,以及直眉瞪眼看着李寅寅的馮墨。
李寅寅揉揉樂樂的腦袋:“有朋自遠方來,當然要好好招待啦。再說也沒有很好吧,我又沒有把她留在我們店裏,一有人來,我就把她送走了,喜歡,就會舍不得分開,就要想方設法把她留下來,對不對?”
“嘿嘿……”樂樂很快就被哄好了。
馮墨沒那麽好哄,他兇巴巴地瞪着站在李寅寅背後的蘇靈衣,想問他什麽時候滾蛋。
蘇靈衣做出比薛姍還要妖嬈的姿勢,一扭一扭地倚在桌邊,嘟着嘴,捏出夾子音:“寅寅姐,如果黃少芸能得人形,黃老太爺能不能幫我找找我媽媽呀。”
“噫……”馮墨全身一激靈,他一直擔心的是蘇靈衣會與他競争威武霸氣能幹事的賽道,萬萬沒想到,這只狐貍精……還真走的是狐貍精路線,行了,不用擔心蘇靈衣奪自己的寵了,要操心的是同屬于妖嬈撒嬌路線的薛姍。
想到這裏,馮墨活力四射地出門取快遞了,按照常規,他還要出去跟兄弟們聚一聚。
李寅寅看着他的背影搖頭:“狗還會吃醋。哎,你真是能屈能伸。”
下一句是對蘇靈衣說的。
蘇靈衣的聲音恢複正常,臉上帶着幾分幽怨:“我是後來的,寄人籬下,總得會看人眼色……”
“差不多得了,他都走了,你還在這演綠茶。”
李寅寅一巴掌拍在他的腰上,把他從桌邊趕走:“你有這個閑功夫,不如翻翻人類歷史,看看人間與仙界徹底斷絕的時候,人間是什麽時候,有什麽異常,推斷一下到底為什麽突然斷了。”
徹底斷絕的時間點沒有疑問,是1840年6月,大事都記在初中歷史課本上,能看出國運衰微到連一戰之力都沒有。
具體到有會異常事件,這就很難查了,那會兒本來就亂,除非有好多人親眼看見,不然都流傳不下來,比如昆陽之戰,劉秀召喚隕石砸王莽大軍。
有些事傳是傳了,但是新聞、傳說跟小說混在一起,一個能當信史的都沒有。
比如遼寧營口墜龍事件,四川黑竹溝白霧劫馬事件,山西奶奶廟飛龍事件,雲南驚馬槽陰兵借道事件……
那得一家一家的翻縣志,甚至是親自去當地,一個一個的問有沒有流傳下來的民間傳說。
博聞強記如蘇靈衣,也不得不老老實實找資料。
生怕被李寅寅抓住一起陪讀,薛姍說要出去視察領地,樂樂背起小書包去小朋友家寫作業,介老頭又睡着了。
在網上翻看了幾個小時,蘇靈衣眉頭緊鎖:“網上的胡說八道居多,我想還是要去查原文,我想去大學圖書館看看,前幾天我看到說幾家大學裏有幾十萬本古籍善本,明天我想辦法弄張學生證,進去看看。”
“好,你也在屋裏待一天了,我跟你說的賣雞腿肉炒釀皮的人,已經從老家回來了,還在美食街,你還沒吃過呢,走,我帶你去嘗嘗。”
蘇靈衣雙眼放光,立馬起身,跟在李寅寅身邊。
上次在別人的夢境裏,他與李寅寅度過了極為短暫的逛街時光,看着周圍的人熱熱鬧鬧,就算是假的幻象,也讓他十分羨慕。
如果在現實裏也能拉着她的手一起逛夜市,那可太美了!
所謂美食街,其實就那麽短短一條馬路,全靠附近有三個大型居民區、三個大學校區撐起來。
大多數情況下,老板備的料都很充足。
但是!附近還有幾個部隊營區。
偶爾會遇到附近部隊的人休假外出,如果被他們排在前面就慘了,他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們身後是嗷嗷待哺的戰友們,攤子上的原料被包圓,一根豆芽都不剩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所以,李寅寅一出門,就一路狂奔,實力上演了什麽叫“餓虎撲食”“猛虎下山”,将蘇靈衣遠遠的甩在身後。
甜甜蜜蜜、膩膩歪歪、拉手如過電什麽的……根本不存在,蘇靈衣心中一陣失落。
遙遠的彼方,傳來李寅寅的聲音:“我先去點上,你要辣椒嗎!”
“要!!!”蘇靈衣大聲回答,失落的心情一掃而空,她心裏有我,嘿……
前方,忽然傳來一陣騷動,男人和女人的尖叫混雜在一起。
夢境裏的回憶瞬間湧上蘇靈衣的心頭,難道又出什麽大事了。
他加快腳步,沖向混亂的人群。
只見一條比湯碗粗,有六七米長的金色大蛇盤在一輛餐車下面,一雙赤紅色的眼睛盯着周圍慌亂的人們,口中紅信伸縮,不斷發出“嘶嘶”聲。
狐與蛇同屬五仙,雖然他是藏狐……但多少也應該給他一點面子。
蘇靈衣小心靠近:“你在這幹嘛?”
忽然,金色大蛇暴起,對着蘇靈衣的腿就是一口,他飛快縮腿,險險躲過。
蘇靈衣生氣了,怎麽這麽不講道理呢,他想幹點什麽,被一只手猛地扯住領口,他被拉得倒退兩步,是李寅寅,她向左努了努嘴:“警察來了,你先別動。”
劉勇和他的同事出現,看到黃金蟒,倆警察也懵了,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
“得叫119來處理,咱們先把它圍起來。”劉勇一馬當先,推了幾個大號垃圾桶,企圖把黃金大蛇困在裏面。
在他打算把最後一個垃圾桶推過去的時候,黃金大蛇驟然發難,一口咬住劉勇的手,緊接着,整個身子卷了上去,像一條繩索死死把人捆住,并且不斷收縮。
蟒蛇在吃人之前,會把人的肩骨和胸骨完全絞斷,劉勇的肩膀已經發出了不祥的咯咯聲。
“多少是有點不給我面子了。”李寅寅上前一步,正要動手。
只見一旁猛然蹿出一只黃色的長條身影,圓圓的耳朵,黑黑的眼睛,胸前還有一大片白毛。
人群裏又是發出一片驚呼:“咦?這是什麽?”
“我認識,是黃貂!”
“是黃大仙!黃鼠狼!吃蛇的!”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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