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黃氏家族慘烈內鬥
第30章 第 30 章 黃氏家族慘烈內鬥
黃鼠狼的食譜裏确實有蛇, 但前提是一兩米長的小細條,不是粗得像湯碗一樣的蟒。
蛇是蛇,蟒是蟒。
就小黃的體型與黃金蟒的對比, 怎麽看小黃都只能是黃金蟒把劉勇咽下去之後的飯後甜點。
黃金蟒對小黃發出的威脅聲充耳不聞,它繼續用力縮緊身體。
黃少芸飛撲過去, 用力咬住黃金蟒的身體, 黃金蟒吃疼, 在地上就地一滾, 不僅沒有松開劉勇, 還把黃少芸給壓在身下, 像擀面杖一樣來回碾了幾下。
人群裏發出驚呼:“這蛇怕不是成精了。”
“呀, 黃大仙被壓成黃皮子了。”
“還有氣嗎?”
119還沒來, 劉勇的另一個同事怕得要命, 腿都在抖, 但還是上前,想要把黃金蟒從劉勇身上拉開。
黃金蟒的頭忽然昂起, 對着他的手就要咬, 千鈞一發之際, 剛才好像已經被壓成地毯的黃少芸再次暴起,一爪子拍在蛇頭上。蛇頭晃了晃,轉了一個角度,又要咬黃少芸。
蘇靈衣看了一眼李寅寅:“就這麽看着她挨打?”
“她已經有了些本事, 還打不過一條沒開靈智的蛇?現在幫她, 她要恨死你,說不定等劉勇醒來,第一眼看到她,她張嘴讨封, 劉勇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順口答應,事就成了,你現在上去,劉勇第一眼看到你,怎麽,你想讓劉勇給你來個反向狐貍報恩?讓他對你說,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願以身相許?”
蘇靈衣想想那個場面,抓了抓頭,到底沒湊過去。
黃少芸用動物本能與黃金蟒纏鬥,那蛇煩不勝煩,終于決定松開劉勇,先把這個在身邊上蹿下跳,影響胃口的小玩意兒幹掉。
劉勇已經被勒到半昏迷,被他同事拖到一邊,避免再被蛇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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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的警笛聲已經在百米之外,但是,夜市人實在太多了,車子根本進不來,消防員不得不提着叉,拎着兜,一路喊着“讓讓、讓讓”,從人潮中擠出一條路。
黃金蟒擺出準備進攻的姿勢,黃少芸也全身緊繃,後爪用力,前爪做出随時飛撲的姿勢。
“小黃,快過來,你打不過它。”蘇靈衣着急,萬一被蛇纏上了,就算是黃鼠狼也難逃一死。
兩個姓黃的繼續對峙,沒人搭理姓蘇的。
黃少芸開口了,其他人類只能聽出她在“吱吱吱”的叫,李寅寅和蘇靈衣聽見她在提問:“我能用法術弄死它嗎?”
知識淵博的蘇靈衣馬上回答:“能,你們黃鼠狼一族不是會跳迷魂舞嗎?就是能把野兔跳暈的那個。”
黃少芸:“這個……我沒學過呀。我從小在城裏長大,沒見過野兔。”
李寅寅:“可以抽去它的魂魄,讓它像自己死掉的。”
黃少芸:“那個……我們家老祖都不會。”
李寅寅:“……你就說你會什麽吧。”
黃少芸:“吹吹風,把旁邊陽臺上的花盆掉下來砸死它,可行嗎?”
李寅寅:“你能保證精準降落,不傷到旁邊的人?”
黃少芸:“不能。”
李寅寅:“萬一落在人腦袋上,你知道使用法術弄死人是什麽後果嗎?”
黃少芸快哭了:“知道,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麽辦呀。”
說時遲,那時快,黃金蟒行動了,它的頭如離弦之箭,驟然向前探去,就要咬住黃少芸的咽喉。
黃少芸縱身躍起,一巴掌拍在蛇頭上。
俗話說打蛇打七寸,可是,七寸在蛇的腹部,打頭對它來說不疼不癢。
“怎麽辦嘛!嗚嗚嗚……”黃少芸真哭了。
李寅寅眼睛四下一掃,瞄見一輛餐車旁邊有一塊用來壓雨布的大磚頭,她悄悄把磚頭拿過來,放在離黃少芸很近的地方:“過來撿磚頭,砸死它。”
“真的可以嗎?”黃少芸帶着哭腔,“被法師發現我是妖怪就完了。”
李寅寅催促道:“完不了,哪個法師有意見,我送他去峨眉山見識見識那裏的猴子!”
“哦……”黃少芸再次勉強躲過黃金蟒的又一次攻擊,在半空翻了個跟頭,頭也不回的往李寅寅的方向狂奔。
黃金蟒緊追不舍,吓得人們驚呼一聲:“啊,蛇過來了!”便四散奔逃,後面的人不知就裏,來不及避讓,有人被推倒在地,哭叫聲響成一片。
李寅寅大叫一聲:“蛇被打死啦!”
蘇靈衣也跟着叫:“蛇死透啦!”
剛跑出五六米遠的人們又轉過身,好奇地向那裏張望。
只見黃金蟒停在原地,盤成一團,瞪着兩只血紅的眼睛,活得好好的呢。
人群裏傳來整整齊齊的又一次驚呼,又有人轉身要跑,摔在地上的人才剛剛爬起來,這要是再被踩一腳,大概真要出人命。
李寅寅拿出手機,假裝在直播:“世紀之戰,世紀之戰,黃金蟒對戰黃鼠狼……謝謝一路花開送出的火箭……謝謝謝謝江城吳彥祖送出的嘉年華……只要你們看,我就不下播!謝謝鎮江香醋才是最棒的送出的豪華別墅……”
靠前的人們一看,一個女直播博主湊那麽近,黃金蟒要吃也是先吃她,怕啥。
人類不愧是能快速進化的生物品種,擁有悍不畏死級別的好奇心是大多數人類的标配。
他們馬上停下了腳步,又好奇地張望。
他們看見了驚人一幕:細細長長的黃鼠狼,眨巴着水潤潤的黑眼睛,兩只小爪子氣勢洶洶地抓抱着一塊大紅磚,接着,黃鼠狼突然蹦起來,舉着磚頭,從空中對黃金蟒進行物理打擊。
黃金蟒昂起頭,原地向上彈射,張嘴打算咬死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東西,不巧正好接住迎面拍下來的磚頭,嘴巴被卡住,它痛得一激靈,瘋狂扭動,将腹部露出,黃少芸打算對着它的七寸給予最後一擊,忽然被拎起後脖頸。
它轉過頭,是一個穿着防護服的消防員。
它用力蹬着腿,發出“吱吱喳喳”的聲音:“放開我,讓我弄死它!”
另一邊,消防員也在打電話搖人:“森林公安嗎?我們這邊有一只黃鼠狼一只黃金蟒……不是販賣,是它們自己打起來了,嗯……好,我把它們帶回去……在支隊等你們。”
電話還沒來得及挂,他手裏那只可可愛愛的黃鼠狼猛地放了一個臭屁,黃綠色的氣體瞬間在四周彌漫,周圍群衆罵罵咧咧跑開,消防員直接被熏吐出來,他手一松,黃少芸就蹿進人群,跑的無影無蹤了。
黃金蟒被帶走,原地的臭氣經久不散,人們避之唯恐不及的全部繞道,連本來在這裏擺攤的小販都轉移陣地,空出來一大片。
“寅寅姐,寅寅姐,我在這……”李寅寅在黑暗的角落裏發現了鬼鬼祟祟的黃少芸,她眼睛裏的淚還沒幹,可憐巴巴地問:“我現在怎麽辦?”
“劉勇還沒醒,我先幫你宣傳宣傳,讓他接受你通人性這件事,後面讨封就容易了。”
“那我現在還回派出所嗎?”
李寅寅思忖片刻:“回吧,反正,你要讨封的話,也不在乎到底是誰開口,對吧~你就廣撒網,多斂魚,萬一去辦事的居民随口說你像呢?那不是賺了嘛!”
“噢……那你能不能幫我把今天這事跟我老祖說呀。”
蘇靈衣一口答應:“沒問題,我會把你與黃金蟒戰鬥的英姿發給他的。”
李寅寅想了想:“等等,你得告訴我,你想達成一個什麽樣的目的,我好知道應該往哪個方向多說一點。”
黃少芸委屈地說:“現在讨封成功很難,但是幾個長輩都覺得是我們不夠努力,是因為我們太懶,所以才不如他們。所以,老祖說,要仿照人類公司,不搞KPI,要搞OKR。”
李寅寅一臉懵逼:“什麽KPI、OKR?”
“KPI就是以結果為導向,讨封成功,成人了就是完成KPI了。OKR主要考慮的是中間過程,用來考核沒有可量化結果的事情,就算我沒有讨封成功,也至少有可以向家裏交待的過程。”
李寅寅點點頭:“懂了,我重點描述你與黃金蟒大戰之後,人類對你多麽欣賞喜歡的細節?暗示你已經為讨封做出了足夠的努力?”
“對!就是這個。”
黑暗裏傳來一陣響動,黃少芸已經離開了。
路上,蘇靈衣很沉默。
“想什麽吶?炒釀皮不好吃?還是感慨黃鼠狼一族偷奸耍滑,不好好修煉,就想走捷徑?”
蘇靈衣搖頭:“只要能得正果,什麽手段都可以。我只是長得老實,不是……”
李寅寅飛快接了一句:“不是真老實。”
“……哎,我的意思是我沒那麽古板……我是在想,你怎麽就能想到要先問她的目的呢?”
李寅寅笑道:“我以前做過元帥呀,總得給破皇帝發戰報嘛,就算我百戰百勝,也有破文官唧唧歪歪,說什麽死傷太多啊,耗費太大啊,我的戰術有問題才會沒拿下什麽城啊……彙報,是一門藝術。”
“你也會那些流言而煩惱嗎?我還以為你會用比較直接的方式讓他們閉嘴。”
“你以為我沒試過嘛!最成功的一回,我好不容易把紫微星運謀算到我這裏來了,都黃袍加身自己當皇帝啦!結果,紫微星運突然半夜跑到我弟弟身上,當場制造兇殺案。”李寅寅憤憤。
回到寵物店,蹲在門口的德牧含嗔帶怨地盯着她:“都幾點了,你們怎麽才回來。”
“別這麽緊張嘛,我們都是成年妖了,就去旁邊夜市逛逛,來,給你們打包的烤串。”李寅寅放下滿滿兩口袋的小攤食物。
“又想用吃的收買我,我又不是那只貪吃的狐貍。”馮墨不滿地哼哼。
李寅寅:“你不說你吃不吃吧,不吃我就給別的狗吃。”
“什麽,你在外面還有別的狗?”馮墨蹦起來,把裝滿肉的口袋抱住。
此時,薛姍面前的電腦裏傳出一個女人的臺詞:“萬紫千紅才是春,皇上自然要雨露均沾,皇上一向愛你聰慧懂事識大體,若你一味拈酸吃醋,只怕會被皇上厭棄……”
薛姍還擠眉弄眼地看着馮墨,顯然是她故意拖到這段,馮墨恨恨地去撲薛姍,一貓一狗又打成一片。
第二天一早,黃鼠狼VS黃金蟒的視頻,全線登陸于萌寵頻道、城市生活頻道、搞笑頻道。
标題《就你他媽的是保護動物啊?!》《百人圍觀黃氏家族內部激鬥》《被三阿哥抛棄的虛恭仙子驚現夜市!》
被标題黨騙進去的人們,看得也很起勁,積極參與轉發。
黃鼠狼不稀奇,
黃金蟒不稀奇,
黃鼠狼大戰黃金蟒有點稀奇但也不是那麽稀奇。
黃鼠狼像街頭小混混那樣,拎着磚頭,怒砸黃金蟒确實稀奇。
而且,黃鼠狼是在人被黃金蟒纏住以後,突然跳出來的。
視頻配了字:有動物專家指出,黃鼠狼在自然環境下是會繞着這麽大的蛇走的,絕不會主動招惹,這只黃鼠狼為何如此大膽,原因尚不知曉。
動物專家,就是李寅寅。
她帶頭在評論和彈幕裏發:“黃鼠狼幫人,是想讨封。”
所謂一樓決定走向,下面有一些人跟着回複自己聽說過的黃鼠狼讨封的故事。
大多數人都跟風:“它好可愛,就答應它吧。”
“随口說一句的事,幹嘛不同意?”
“要是我的話,我肯定同意。”
最新評論是一個ID叫“道可道”:“不能随便答應,答應了,就代表你同意為它做保。你說它像人,它成人之後,如果幹了什麽壞事,你都要分擔因果,如果你說它像神仙,分擔的因果更大,說不定要賠進幾世輪回。”
李寅寅點進那個賬號,看見那個賬號的認證信息是道士,發過幾條視頻,都與玄學相關。
“真煩人。”李寅寅撇撇嘴,先不管他了,就那麽一個人,翻不起多大的浪來。
大衆的平均道德水平讓人類更喜歡做好事是因為心善,以及善有善報,而不是做好事的動機都是暗中有陰謀,于是“道可道”的評論完全無人理睬。
李寅寅去派出所探望劉勇,據說劉勇胸口輕微骨裂,所裏特批他病假休息幾天。
負責窗口接待工作的卓娅神神秘秘地拉住李寅寅對她說:“我看到昨天那只黃鼠狼啦,就在角落裏,我看它一眼,它就跑了。哎,你說它是不是來找劉勇報恩的?”
“不是,是劉勇的寵物啦,我們店賣出去的。哈哈哈,你好歹是人民警察,不要迷信嘛。”
卓娅很執着:“可是,它會拿磚頭唉!”
李寅寅笑道:“埃及沙漠裏的狐貍都知道有單反就不偷微單,有降噪耳機就不偷十塊錢的自帶耳機呢。還有峨眉山的猴子,都能隔着包判斷這個人值不值得搶啦,還會搶手機呢。跟人待久了,都這樣,那只黃鼠狼叫小芸,是我朋友以前養的,養了好久呢,會拿磚頭很正常。”
“哦……”卓娅頓感索然無味。
沒過一會兒,事就來了,兩個一大早就出去走訪摸排的民警疲憊地回到辦公室,狂灌了兩大杯水:“找着了。”
他們通過走訪物業和附近居民,确定那條黃金蟒是位于夜市旁邊的盛世花園小區三棟三單元405室養的。
已經讓物業聯系業主趕緊回來處理這事了。
“動作真快啊。”李寅寅誇贊道。
“腿都快跑細了,所裏什麽時候能把電動車的電池給更新換代一下啊。”老警察抱怨道。
卓娅聳聳肩:“馮所已經打申請了。”
派出所沒錢,錢是從分局撥。
現在公務費用卡得特別嚴,加油是油卡,出差住宿買車票是公務卡,警用設備壞了,必須先打報告,所長簽字,然後分局裝財科簽字、分管領導簽字,全部簽完之後,才能去指定的地方買新的,或者是維修。
所有費用跟分局結賬,跟派出所完全沒有關系。
卓娅補充一句:“馮所說,如果你們實在有困難……”
老警察坐直身子:“他私人先出錢?”
卓娅抿嘴一笑:“想什麽呢,他說所裏還有幾輛警用自行車,還是好的,你們可以用。”
與老警察一起回來的年輕警察忙着在電腦上打字。
他是昨天與劉勇一起出現場的搭檔,名叫應泉,他打小就愛看武俠小說,滿腦子的行俠仗義,後來又看了《虎膽龍威》《CIS》等等各種美劇,在他心中,當警察,不是銀行大劫案,就是與恐怖分子當街對狙,至少也得有個曲裏拐彎的案子要處理。
入職之後才發現,片警的日常工作不是找貓就是捉狗,情緒激動的報警人不是樓下罵樓上曬衣服不擰幹,就是對門罵隔壁半夜不睡覺狂嗨,反正都是那些雞零狗碎的事。
應泉入職後處理過最刺激的案子,莫過于男女朋友分手,男方扣着狗,女方帶人來撬門,搶狗。
當時男的報案說遭遇入室搶劫,而且劫匪還在家裏,應泉簡直激動地不能自已,當場申請槍支,心想可以大幹一場。
結果,就這……就這?!
不僅又變成了雞零狗碎,還得小心槍不能丢、子彈不能少,那帥氣的槍成了沉重的負擔。
昨天,他終于刺激了一把,結果什麽忙都沒幫上,更糟心的是,森林公安的人告訴他,黃金蟒是緬甸蟒的變種,生性溫順,捕捉起來難度不是特別大,連叉子都沒用上,用手一提就拎起來了。
盡管消防員安慰他說,好抓是因為黃鼠狼已經一磚頭把它給拍暈了,但他想到骨裂的劉勇,還是深恨自己的無能,恨不得時光可以倒流,讓他回到當時,徒手抓蟒蛇,救下同事,保護人民群衆。
當時拍視頻的人有很多,不少視頻裏都有他吓得兩腿戰戰的鏡頭,雖然也上去拖蛇了,但是蛇稍微一動,他就往回跑。
雖然那些視頻沒有火,但是,應泉一個不少的全看到了。
有人嘲笑他:警察怎麽慫成這樣。
也有人替他說話:那麽大個蛇,你看見你也怕。
那個人不服:我是怕啊,所以我不當警察,拿了納稅人的錢就這樣?
然後,就是他們互噴“你一個月的錢夠納稅線嗎?”“只有夠不着線的人才會問別人這種問題。”
本質上與應泉已經完全沒有關系了。
但是他恨自己當時如此無能,以前的雄心壯志看不上雞零狗碎的工作內容,結果稍微有點真刺激,就變成這樣。
昨天晚上,他一夜沒睡,刷了一夜的視頻,都是嬌小玲珑的黃鼠狼力戰大蟒蛇,自己瑟縮在一邊。
對于一心想要當英雄的他來說,這真是莫大的羞辱。
忽然,有人跑進來,身後跟着物業的負責人。
“你們怎麽不經我同意就把閃閃帶走了?!它是我養的寵物,我養了它好多年吶!我們情同父子!”
卓娅起身接待:“你是那條黃金蟒的主人?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朱陽,你們怎麽能這樣,閃閃膽子很小的,從來不咬人,肯定是有誰要傷害它了,它才會激動。”
卓娅解釋道:“發現它的時候,它不在屋裏,在街上,你為什麽要把蛇放出來?”
朱陽急得口水直噴:“我……我沒放啊!哦,可能是我忘記關窗戶,它順着管道爬下來了。那也不是你們抓它的理由啊,難道人家養狗的,門忘記關了,狗跑了,你們就能把狗抓起來嗎?”
“黃金蟒跟狗不一樣,它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不能随便養的。”
“我沒有随便養,我很認真養的,好吃好喝供着,它一個月的夥食費,比你工資還高吶!哪個保護區也不能有我這麽盡心了吧!”
遇上這麽一個胡攪蠻纏的主,片警們都覺得頭大,李寅寅也不便在屋裏待着,就去外面的車棚裏溜達。
忽然她聽見黃少芸的聲音:“寅寅姐,昨天我跟那條蟒蛇打架的時候,聞到它身上有怪味。”
李寅寅一轉身,就看見圓頭圓腦的黃鼠狼在草叢裏探頭探腦。
她笑道:“什麽怪味?”
“酸臭味。”
李寅寅還是沒明白:“你在暗示它愛上了自己的主人?”
傳說中戀愛的酸臭味?
黃少芸搖頭晃腦:“不是,是真的酸臭味,我在香港聞到過,是一種白顏色的粉末燒着了以後的味道,老祖教過我,說那是香港被割讓出去的原因,讓我記着點,千萬不要找這種人讨封,可能會被他牽連。那個粉末叫……叫……對乙酰……啊,不是,是二乙……”
書到用時方恨少,黃少芸痛苦地伸出爪子抱住頭:“二乙……甲基……哎呀,反正酸酸臭臭的粉末還有一個名字,三個字的,第一個字是海。好重的味道,肯定是在家裏沾上的。”
李寅寅瞬間睜大眼睛,望向在辦公室裏,還在大聲嚷嚷,跟片警們探讨蛇權歸屬的朱陽。
難道他……
不是,這年頭,吸毒人員會為了一條蛇,跑到派出所來?
人類對寵物的感情有這麽深嗎?
她想了想,走進辦公室,大聲說:“黃金蟒是很溫順的。”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看着她,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朱陽仿佛看見了親人:“對!”
李寅寅繼續說:“會讓黃金蟒有攻擊行為的最常見原因是餓了,但是,你說它的夥食費比警察的工資還高,那就說明你不會餓着它。”
“呃嗯……”
“第二種可能是它中毒了。”
現在輪到朱陽緊張:“什麽?中毒?中什麽毒?我們家連驅蚊水都不噴的。”
“不是殺蟲劑,是會造成戒斷反應和産生幻覺的那種毒,不是白色的粉末,就是葉子,要麽是冰。人戒斷的時候,都會非常瘋狂,理智全失,動物也一樣。你家裏是不是有什麽東西,讓它吸上瘾,你不在家,不能給它按時供應,它才瘋了,跑街上攻擊人?”
朱陽一怔,繼而大怒:“你放屁!你是什麽人,有什麽證據!”
“我是開寵物店的,對動物習性有深入研究,不然你解釋解釋,為什麽溫順又不餓的黃金蟒,會暴起傷人?”
朱陽一時語塞,他說不出來,總不能說動物想幹什麽,他怎麽會知道,那不就坐實了他養蛇是威脅公共安全。
他只能重複:“我沒有吸毒,沒有!吸毒的都是瘦子,你們看我!哪裏瘦了!”
還卷起袖子讓片警們看他的胳膊:“一個針眼都沒有!”
片警們沉默了,有一位歌星用實際行動證明,吸了也不會變瘦,注射,是瘾君子已經進入重度狀态。
老警察開口:“帶我們去你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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