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讨封讨封,你等我讨了,……
第31章 第 31 章 讨封讨封,你等我讨了,……
對于中國老百姓來說, 說他吸毒,比說他開房僅五分鐘就出來了還要受不了,朱陽急于證明自己的清白, 當即就答應帶着片警一起去。
一般警察出警是兩個人,這次所裏跟着去了六個身強力壯的小夥子, 随時準備把人按在地上。
圍觀的鄰居們議論紛紛:
“哎哎哎, 這麽多警察, 是不是出了兇殺案?”
“肯定是, 不知道犯罪現場在哪。”
“卧槽, 千萬不要是我家, 我剛去中介那裏挂牌賣房呢。”
“看他不像壞人啊。”
“哪個壞人把壞人兩個字寫臉上的?”
……
朱陽百口莫辯, 想解釋, 又不知從何說起, 還是跟在一邊湊熱鬧的李寅寅說:“他家養的蛇, 昨天跑出來吓到人了。”
人民群衆這才松了一口氣:
“沒死人就好。”
“我好像刷到那個視頻了,是不是一條黃金蟒?被黃鼠狼用磚頭拍暈了?”
“我們小區還有黃鼠狼啊……哎喲, 我的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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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警們跟着朱陽進屋, 李寅寅在樓下聽鄰居們說八卦, 這個老小區的鄰居們有些是住了幾十年的,也有一部分是外來的租戶。
老鄰居們都不喜歡租戶,覺得人太雜,把小區都搞亂了, 垃圾亂扔, 半夜瞎鬧騰,特別是幾個男的合租,簡直就是垃圾堆。
“本來我們這幾棟樓沒什麽老鼠的,自從租戶多了, 哎喲,我晚上回家,看到像貓那麽大的耗子,嗖就跑過去了,眼睛綠油油的,可吓人了!”
“三棟一樓的那幾個,還把院子都給加了頂,硬給擴出那麽大一間,本來我家住二樓,還安全一點,現在小偷直接就能踩着屋頂走到我家來啦!害得我都得裝安門窗,把家裏搞得像監獄一樣。”
不滿歸不滿,到底也沒人去敲那幾個年輕男人合租房子的門,畢竟法律沒有規定不能在自己家裏堆垃圾,院子也沒說不能加頂,萬一那幾個男人被說急眼了,真要動起手來……屬實有點沒必要。
“寅寅姐,那個酸臭味,是從一樓傳出來的。”黃少芸藏在李寅寅的背包裏,小聲對她說。
“能确定是哪個單元的?”
“……我去看看。
李寅寅趁沒人注意,拉開背包,黃少芸一溜煙地就蹿到草叢裏,再從草叢裏跳進一樓的院子。
此時,對405的搜查已經結束,朱陽家确實幹幹淨淨,沒有任何不法物品,勉強能算得上含有上瘾致癌物品的,就半包香煙。
朱陽激動起來:“我就說我沒吸毒!随便污蔑我,我要告她诽謗!”
這搞得警察同志們很被動,剛才分析了半天黃金蟒異常行為的李寅寅自然被應泉抓來。
胡亂猜測別人吸毒,怎麽着也得給人道個歉吧。
李寅寅沒道歉:“那條蛇的行為就是不正常,劉警官還在醫院裏呢!告我诽謗行啊,先說說你的故意傷害罪呗。”
劉勇被蛇絞傷這事,朱陽也知道,頓時不吭聲了。
李寅寅也很想知道,昨天那蛇到底是怎麽回事,閑着也是閑着,她開始複原昨天黃金蟒的整個行動路線。
按照朱陽所述,他昨天在陽臺曬完衣服,忘記把陽臺門插上就走了。
可能黃金蟒順着曬衣服的鐵架爬出去,樓旁邊種着幾棵有五層樓那麽高的樹,它可以輕易地躍過去,攀着樹幹下去。
“緬甸蟒是一種領地意識很強的動物,它不會輕易離開自己的領地,吸引它的,可能是樓下的大老鼠,然後,不知道為什麽,它忽然就暴躁了……”
朱陽抓住了重點詞:“那它也是到了一樓才暴躁的,跟我有什麽關系。”
“要不是你沒關陽臺門,它也沒機會暴躁。”應泉出聲幫腔。
“我保證!我馬上就買一個自動關門器,絕對不會忘記,你們把它還給我好不好?養了好多年了,真的有感情……”
朱陽在跟片警讨蛇的時候,李寅寅終于等到黃少芸,它立在405門口,小心翼翼地探出半個腦袋,發出輕輕的聲音,把李寅寅叫過去:“就是105,沒錯!味道濃的嗆死人。還有……”
黃少芸轉過身,把沾在尾巴尖尖上的一點白色粉末給李寅寅看:“就是這個!不好的海!”
“哎?怎麽有只黃鼠狼?”應泉突然出現,歪着腦袋打量着黃少芸:“你是老劉養的那個嗎?”
李寅寅點點頭:“對,就是,它昨天被消防員吓着了,不知道跑到哪裏去,尾巴上還沾了一堆白色的粉末……不知道的還以為它跑去制毒工廠了。”
“是在菜場賣面粉的攤子沾到的吧。”應泉不以為意,這裏的治安一向很好,制毒販毒什麽的,對他來說僅存于電視劇裏,就連分銷和抓瘾君子都是酒吧街那邊片區的事情。
“這可絕對不是面粉,我從小就吃面食,面粉什麽樣,我還能不知道。”李寅寅堅定地帶着他往那邊想。
老警察已經打了個電話給森林公安那邊,得知他們還在為黃金蟒檢查身體,确認它發狂傷人的原因。
“再等等,還有我們也要确定一下,黃金蟒能不能由普通人飼養。”
不管朱陽願不願意,至少也沒把話說死,他也不能繼續鬧下去,只得答應等消息。
李寅寅抱着黃少芸一路跟着他們回到派出所,等到了之後,再次對他們說起這事。
盡管應泉覺得李寅寅完全是看禁毒片看得上頭,才會看什麽都像毒品 ,不過,他也認同,還是查一查比較好。
要是沒事就罷,要是有事,那可是個大案。
電影裏拿着粉末往嘴裏一舔就能嘗出白面品種和質量的人,都是跟毒品打交道很久的,不是反派,就是專業緝毒人員。
派出所的同志們完全沒有企圖這麽幹,第一,把黃鼠狼尾巴上沾過的東西往嘴裏放,有點心理障礙。第二,放了也嘗不出來啥。
片警們小心收集了黃少芸尾巴上的末末,上交到分局化驗。
“這要是真能抓着大魚,咱們人均三等功吧?”嘴上說不信的應泉,莫名的又期待了起來。
另一個年輕的警察小吳接碴:“起碼二等功!”
“那我們所的打擊指标,不就完成了?”
“肯定完成了!”
“耶!”兩人開心地一擊掌。
老警察搖搖頭:“想點好的吧,轄區裏真出這麽大的事,報告寫死你!”
應泉雙眼放光:“報告上的第一作者可以挂我的名字嗎?”
老警察拿起小本子拍在他腦袋上:“你寫論文啊,挂名字。”
李寅寅回店裏去了,黃少芸按她的指示,死皮賴臉的留在派出所裏,她想坐在劉勇的椅子上,讓這裏的人們習慣“黃鼠狼精通人性”的設定。
“哎哎?它坐在那裏,還真像個人哎!”應泉驚訝。
黃少芸開心起來,還低下頭,看着桌上新派發下來的文件,搖頭晃腦地看。
小吳看着它那樣,大為驚訝:“不是吧,它識字?”
應泉不信:“怎麽可能,肯定是模仿人,我聽寵物店老板說,它以前一直跟人生活,有樣學樣呗。”
卓娅非常好奇:“要不,試試?”
應泉随手在紙上寫了七個大字:“不是人不準進屋。”
然後遞到黃少芸面前。
黃少芸怔怔地看了一會兒紙條上的字,一股委屈湧上心頭:我幫你們打蛇!我幫你們找線索,就因為我不是人,你們就這樣對我!
她黑亮亮的眼睛盈滿了淚水,然後,低眉耷眼的跳下座椅,飛快地跑出辦公室的門。
留下應泉、小吳和卓娅三人目瞪口呆看着她消失的地方:
“卧槽?”
“卧槽!”
“成精了!”
黃少芸沒地方去,只好在外面轉悠,很快,就饑餓難耐。
身為黃家嫡系後裔,混得這麽差,被人趕出門,要是去寵物店找李寅寅,肯定要被問為什麽,她嫌丢人。
她縮在派出所對面的小夾道裏,看見有人撿到一只走失的狗,送去了派出所,然後,應泉出來買了好多火腿腸,而且,不是便宜貨!是雙彙王中王!他給那只狗喂了好幾根火腿腸,那只狗快樂地搖着尾巴,腦袋在應泉的腿上不停地蹭來蹭去。
她又要被氣哭了,憑什麽呀,那只臭狗什麽都沒幹,就能有吃有喝,而她就要被趕出來。
“真不要臉!丢人現眼!就知道讨食!”黃少芸腦中反複循環着老祖教過她的話:想要讨封成功,修得正果,就得比人還像人,有志氣的人,講究不吃嗟來之食……
不行,不能哭,丢人!她伸出小爪子捂着自己空蕩蕩的肚子,咬緊牙關,決定自己動手。
滿街小吃店,香氣四溢,但都得用錢買。
有小吃店的地方,就必然有老鼠,老鼠是黃鼠狼的主食。
她剛到的時候,李寅寅就讓她小心一點,不要看到老鼠就激動,要确認一下老鼠有沒有吃過老鼠藥,不然,她前腳吃了老鼠,後腳跟老鼠一起手拉手死掉。
她只能挑挑撿撿,選了一個小超市,貨架太多影響視線,她觀察一圈後,決定跳上超市裏面的監控攝像頭,居高臨下的觀察老鼠行蹤。
占領高地果然是個好主意,沒一會兒,她就吃飽了。
忽然,她就聽見從收銀臺傳來聲音:“怎麽沒圖像了?!”
“是不是接觸不良?我去看看。”
幾個人向監控攝像頭的位置走來,他們一擡頭,看見一只圓頭圓腦圓耳朵的東西蹲在攝像頭上面,眨巴着一雙無辜的黑眼珠望着他們。
另一個檢查電源的人:“電線被咬斷了!”
站在下面的一個人叉着腰,看着黃少芸:“肯定是它咬的!”
“是不是它想偷咱們的雞蛋?”
“不得了,成精咧!偷雞蛋之前還知道要拔監控。”
黃少芸什麽都能聽懂,但是她一個字都反駁不出來,在那幾個人去找竹竿和麻袋的時候,她一個箭步跳下攝像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逃出小超市。
天下之大,能去的地方,只有虎虎寵物店。
進門才知道,李寅寅不在,帶馮墨出去遛彎了,不然這只醋勁沖天的狗不不知道要鬧出什麽事來。
薛姍不知道蹿哪兒曬太陽去了,還捎着介老頭一起。
只有蘇靈衣看家,蘇靈衣見她滿臉傷心,便去旁邊的烤雞攤買了一只烤全腿遞給黃少芸。
她捧着烤雞腿,忽然悲從中來,又哭了起來。
幸好現在是工作日,寵物店裏沒有外人,不然黃鼠狼一只爪子抓着烤雞腿,另一只爪子抹着眼淚嚎啕大哭的樣子,肯定要被人拍下來發網上。
“嗚嗚嗚,他們污蔑我,嗚嗚嗚……”
蘇靈衣無奈地看着她:“你先吃點東西,有力氣了再哭,好不好?”
“我……我……剛才已經吃過了……嗚……”
蘇靈衣“噢”了一聲:“那就是不吃了?”
他作勢伸手要把烤雞腿拿回來。
黃少芸往後退了兩步,一只爪子緊握着雞腿,另一只爪子擋在雞腿前,抽抽噎噎:“我……等一會再吃……”
“歡迎廣昂~~臨~”
有人進門,進門的是中午放學回家的樂樂,他背着小書包,看着哭得非常認真的黃少芸,在她身邊蹲下:“芸芸姐姐你為什麽哭呀?”
“她心情不好,你趕緊去洗手,下午還要上學。”蘇靈衣起身去廚房給樂樂熱飯熱菜。
等他端着飯菜過來,聽見黃少芸哭得更大聲了,樂樂手裏拿着一本童話書,正在給黃少芸讀故事。
那個故事叫《野天鵝》,公主為了救哥哥去找荨麻做成衣服,但是她不能說一句話,否則哥哥們就永遠不能變成人了。
劇情進入到已經成了皇後的公主被人污蔑成女巫,馬上就要被燒死了,國王也不幫她說話,就眼睜睜地看着她被架上了火刑柱。
“都是假的,別信。”蘇靈衣一把抽走童話書,對樂樂說:“吃!飯!”
黃少芸心事重重的抱着雞腿:“可是美人魚的故事,也是這樣呀,小人魚說不出話,王子就跟別的公主跑啦!”
“哎,你想想,就算小人魚會說話,王子為什麽要娶她啊?就憑她有救命之恩?去參加搶險救災的軍人一天結一次婚都輪不過來。鄰國公主有錢有勢,小人魚能幹嘛,能幫王子打造無敵艦隊還是建立日不落帝國?”
從浪漫愛情故事,突然跳到如此現實的問題,讓黃少芸從傷春悲秋裏抽離出來,她想了想:“可是,小人魚還是好可憐……”
“不可憐啊,哎,你看的這個是删減版,開頭,人魚追求的就是幹好事,升天堂,獲得永恒不滅的靈魂,最後,她升天堂,得靈魂。所得即所求,有什麽不好的。就像你,你是來讨封成人的,中間你愛上了劉勇……”
“我不喜歡他。”
“……行,那就應泉,随便啦,這個不重要。最後,他跟別的女人結婚了,婚禮的時候,他說你像仙,然後,你就成仙了,你會因為他跟別的女人很痛苦嗎?”
“我也沒想着要跟誰結婚啊……”黃少芸糾結地看着手裏的雞腿,思考這個她從未想過的問題。
“那不就行了,雞腿你還吃不吃了?不吃給我,別浪費了。”藏狐的厭世臉突然湊近,好像真的要搶雞腿,黃少芸“啊嗚”一口,腮幫子塞了鼓鼓一塊。
下午,李寅寅剛回店裏,就接到應泉打來的電話,讓她帶着黃鼠狼來所裏一趟。
李寅寅抱着黃少芸往派出所走的時候,被小超市老板看到,她驚呼:“哎喲,這東西是你養的啊!把我們店監控的電線都給咬斷了。”
黃少芸又委屈地要哭:“不是我咬的!真的不是我。”
李寅寅拍拍它的背:“學人就要學正常人,只會說臣妾百口莫辯是很丢臉的,你知道是誰咬的嗎?”
“不知道。”
“不知道就查,追出宮也得查。”李寅寅順嘴接了一句,就跟着超市小老板進去看電線被咬的痕跡。
她掃了一眼就看出電線上的咬痕是齧齒類動物留下的,在城市裏最常見的齧齒類動物,就是老鼠。
李寅寅:“這是老鼠咬的,不是它。”
黃鼠狼有人養,有損失能找李寅寅賠,要是老鼠咬的,那可上哪兒找人說理去,超市老板不服:“有什麽證據?”
李寅寅去旁邊的包子攤買了一個饅頭,遞到黃少芸面前:“咬一口。”
黃少芸依言咬上去,李寅寅把饅頭上的咬痕給老板看:“大小和形狀完全不一樣。”
确實差異挺大,超市老板錯怪了黃鼠狼,企圖挽尊,小聲嘀咕:“我們店從來都沒有老鼠。”
她話音剛落,黃少芸就蹿到後面的倉庫,過了一會兒,拖出一條破舊的牛仔褲,老板的女兒驚呼一聲:“這不是我的褲子嘛!我說去哪兒了!”
牛仔褲被團成了一個窩,窩裏有六只禿毛小老鼠,眼睛半開半閉,出生還未滿二十一天。
店裏不止有老鼠,還成家立業,娶妻生子了。
小超市老板看着老鼠,露出不好意思地笑:“對不起,對不起,冤枉它了。”
她從貨架上拿下一只鄉巴佬鹵雞腿,剝開包裝袋,遞到黃少芸嘴邊:“對不起呀,給你賠禮道歉。”
黃少芸氣乎乎地扭過頭,不肯接:哼,一只小雞腿就想收買我!我可是剛剛吃了五只老鼠,一個烤雞腿的鼬!
李寅寅替她接過:“誤會解除了就好,她很乖的。”
李寅寅抱起黃少芸就往外走,黃少芸只在李寅寅的肩頭露出一個腦袋,氣呼呼地瞪着他們,“吱吱”了幾聲:“哼,壞人,冤枉我!”
小超市老板的女兒看着黃少芸,滿臉溫柔姨母笑:“它好可愛哦……它好像還能聽懂人話……剛才生氣的樣子,簡直像人一樣。”
黃少芸全身一僵,如被雷擊中,有人說她像人!有人說她像人!!像人啊!!!
該死的,為什麽不是在她開口讨封之後說的啊啊啊!!!
黃鼠狼讨封流程非常的死板,第一步必須是由她親口問出:“你看我像人嗎?”第二步,才是等待人類給出的答案。
如果她沒有問,就算全世界的人一起說她像人、像神、像玉皇大帝、像聖母瑪利亞都沒用。
“放我下來!讓我回去!我要再問一遍!”黃少芸在李寅寅的懷裏拼命掙紮,想要跑回去,被李寅寅死死按住。
“你不想活的話就回去!”李寅寅冷冷地在她耳邊說。
“你信不信,剛才要是你先問了,他們只會慘叫一聲暈倒在地,或者立馬找法師捉妖。”
想起過往那些失敗的讨封往事,黃少芸不動了,伏在李寅寅肩上哭了起來:“我的命好苦啊。”
“別哭了,這次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幫你讨封的主意,你再等等,肯定有機會。”
說話間,前方就是派出所,李寅寅站在辦公室門口往裏看,不止有那幾張熟臉,還有三個陌生人。
所長和警長都在,見到李寅寅站門口,都招呼她進來:“這是市局刑偵支隊的……”
李寅寅剛要邁步進門,黃少芸忽然用力一扭,從她懷裏掙出來,落在地上,如人一般立在門口,不肯進去。
“這是怎麽了?”李寅寅不明白,她想把黃少芸拎起來,卻一拎沒拎動。
黃少芸沒說話,緊抿着小嘴,兩只小爪子死死摳着門框,黑溜溜的圓眼睛憤憤地瞪着應泉,他此時正埋頭翻看本區各重點關注人員資料,完全沒注意到門口發生了什麽。
其他人不明就裏,卓娅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應泉!”
“到!”應泉朗聲應道,“怎麽啦?”
卓娅笑道:“快跟它道歉,它不肯進來。”
連老持穩重的所長都問:“應泉,你怎麽得罪人家啦?”
“也沒什麽……就開個玩笑……哎不是吧,它還真的識字啊?”應泉把上午的事一說,一生堅信唯物主義無神論的所長沉默了。
馬戲團和街頭表演的動物識字、動物做題,那都是練了多少回的條件反射行為,跟識字根本沒關系。
應泉臨時突發奇想寫的字,這只黃鼠狼竟然真認識,并且理解?!
連那三位市局的同志都驚呆了,盡管他們在遇到疑難案件的時候,也夢想過能像《包青天》裏面演的那樣,烏盆裏的冤魂能自己把來龍去脈說清楚,他們只要對着去查就行了……
但是,當這種事真的出現在面前的時候,只有震驚,根本沒有立馬撲上去求大仙指點的想法。
李寅寅眼睛眨眨,立馬與他們分享自己現編的故事:“哎,說穿了一錢不值,它以前的主人為了省事,就在不讓它進的地方,都貼了字條,寫着’不準進入’,而且還設置了懲罰機制,進了不準進的地方,就要餓肚子,或者被打屁股,你這七個字裏,有三個字跟它原來主人寫的字條一樣,它看到就害怕……它不識字的,就是認個形狀而已,動物是會認形狀,這不是很合理嗎。”
“哦,原來是這樣,以前被打的時候肯定很痛吧。”應泉讨好地把站在門邊的黃少芸抱進來:“不生氣啊,你是我們的貴賓,是我們請你來的,寶寶坐。”
他把黃少芸放在劉勇的椅子上,把寫着“不是人不準進屋”的字條撕個粉碎,扔在紙簍裏,像哄孩子一樣,還說了句:“紙條,壞!”
身後,卓娅輕笑說了一句:“剛才它真的好像人哦。”
黃少芸擡頭看着李寅寅,豆豆眼裏竟然擁有含恨帶怨的情緒,啊啊啊!第二次!我又錯過了!我好恨啊,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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