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小黃啊,你長大成人了……
第32章 第 32 章 小黃啊,你長大成人了……
本小區看着安寧祥和, 普通人安居樂業,其實也有不少要重點關注的對象。
比如刑滿釋放人員,比如強戒放出來的人。
片警們對這些人的身份了如指掌, 時不時的還要跟他們聯系聯系。
從最新一次聯絡走訪的結果看,重點關注對象應該沒有複吸的, 但是既然發現了毒品的痕跡, 就說明出現了新的情況。
這麽大個社區, 要一口氣排查完, 得投入大量的人手。
從一棟一單元101開始盤查起, 萬一嫌疑人住在別處, 聽見風聲, 把東西都收起來了, 那就是打草驚蛇, 還是得精确打擊。
市局的同志們過來, 是想排除一下幹擾項,了解一下黃少芸有可能會鑽去什麽地方。
他們已經做好了多跑幾趟, 以及忽悠人的話術, 畢竟黃鼠狼不是狗, 不像狗那樣,聞聞味兒,就能懂主人讓它去哪裏。只會亂蹿的小東西,指望它能精準定位不太現實。
等李寅寅聽明白他們的訴求之後, 表示沒有問題:“你們要換身便衣嗎?現在就可以出發。”
黃少芸興沖沖地跳下椅子, 往前走了幾步,這就要帶路,甚至沒等李寅寅看她一眼。
李寅寅趕緊把她抱回來,黃鼠狼蹲一邊聽人類開會, 居然還聽懂了人類說話的內容,而且還蹦蹦跳跳地就要執行去了!這要是傳出去,還得了!
李寅寅用只有妖物才能聽得見的聲音對黃少芸說:“小笨蛋,做戲做全套,讓我幹點什麽,你再走啊!”
此時的人類對眼前的一切還懵懂無知,應泉開玩笑說:“哈哈哈,真是一個積極的好寶寶,這就要幫咱們幹活了。”
李寅寅打着哈哈:“它大概餓了,哈哈,聽說派出所有老鼠出沒,要不咱們等等,讓它逮幾只吃飽了再走?”
“怎麽能讓熱心群衆自備幹糧,等一下!”應泉拉開自己的抽屜,摸出一根王中王火腿腸,剝開遞給黃少芸,黃少芸想起這是喂給不勞而獲的臭狗吃的,她扭過頭,不願意與臭狗同等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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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吃唉……”應泉苦惱地抓了抓頭。
卓娅打開自己的抽屜,裏面有真空的鹵雞翅和鹵雞爪:“寶寶吃這個……對了,它叫什麽名字啊?”
李寅寅回答:“黃少芸。”
“……”在場的人一時都沒反應過來,不是,寵物的名字一般不都是什麽寶寶、貝貝、甜甜、乖乖、多多、墨墨之類的疊詞嗎?至少也是一聽就是個聽着就挺寵物的名字。
為什麽會起這麽一本正經的名字,感覺登記在戶口本上都毫無違和感。
卓娅第一個接受了這個設定,她捏着鹵雞翅遞到黃少芸面前:“芸芸乖,嘗嘗這個好不好吃。”
黃少芸悲傷地扭過頭,她今天吃了好多東西,真的一點都吃不下了。
卓娅嘆氣:“不喜歡呀,我這邊真的沒有好東西給你了。”
其他片警紛紛在自己的抽屜裏扒拉食物,所長還問李寅寅:“它平時吃什麽,我去給它買。”
為了擺脫“吃貨”這個标簽,黃少芸只得趴在飲水機旁邊,示意自己只是口渴了,不是想吃東西。
喝了兩口水意思意思,李寅寅開始完整的表演,她讓警長拿出裝過毒粉的紙巾,在黃少芸面前晃了晃,黃少芸假裝思索,然後終于可以出發了。
便衣、社區工作人員與李寅寅走在一起,黃少芸走在前面,一路順順當當走到三棟105的院子後面,然後,“哧溜”,從牆頭與棚頂之間的縫隙裏鑽了進去,蹲在牆頭,一動不動。
“就是這家。””李寅寅說。
“你怎麽知道?”
“它蹲下了。”
便衣不理解,緝毒犬聞着味兒會蹲下,是經過多次的訓練,他也聽說過豬也能聞見毒品的味道,可以協助緝毒,可是黃鼠狼也有這技能?
雖然不理解,但是涉及到毒品就得重視,不管是什麽線索,都要追查,哪怕是假的。
社區工作人員找了個借口去敲門,門裏傳來了輕微的動靜,但是始終沒有人來開門。
便衣記下了這戶的門牌號碼,三人便離開了。
片警通過門牌號碼查到了房東,房東一開始也在裝死,因為沒有簽正經的合同,怕被征個人所得稅,所以不想配合,說那個人不是租戶,是自己的朋友,直到聽說那人可能犯事了,才被吓得趕緊說實話。
租戶是前幾個月來的,是在夜場上班的保安。
“警察叔叔,在酒吧上班的,也不是壞人啊,我哪知道……他到底犯了什麽事了?是不是被掃黃大隊抓到了?不會是捅死人了吧?”
房東腦補了一場古惑仔大戲,他的房客跟着一群花哨紋身的人對着大背頭金鏈子的人叫大哥,然後舉着西瓜刀向前沖……
“他把人家的車蹭了,一個招呼都沒打就跑了!”片警現編了一個理由。
房東不以為然的“哦”了一聲:“能有多少錢啊?”
“那車是勞斯萊斯,整車處理一下,大概要十幾萬吧。”
“嘶……”房東頓時理解為什麽房客要跑路,以及為什麽警察還要追查這事了。
不管怎麽說,這事都不會跟自己再扯上關系了。
片警叮囑他別亂說,要是讓人跑了,十幾萬的噴漆費就要由他負責。
房東連連保證:“不說不說!我跟他又不熟,就是純潔的金錢關系……”
這邊警方在緊鑼密鼓的調查,那邊李寅寅在頭疼地哄狗。
誰能想到啊,馮墨的醋勁這麽大,前幾天還以為已經哄好了,結果,這家夥得知李寅寅帶着黃少芸協助警方破案,他的眼睛都變綠了。
“我,德國牧羊犬,全世界公認的最優秀的警犬!為什麽你不帶我去,就帶它去,你是不是已經不愛我了!”馮墨抱着李寅寅的腿蹭,滿臉的哀怨。
“芸芸身材小,能鑽進去,你去幹什麽,撞門嗎?哎,下次有需要武力的事情,我一定會帶你去的,在我心裏,你才是這個家裏最能幹的!”
薛姍懶洋洋趴在窗臺上,她可不稀罕能不能幹,能者多勞,你行你上。
樂樂連個四則混合運算都做不對,他對自己能不能幹還是很有數的。
介老頭在睡覺。
蘇靈衣在旁邊畢恭畢敬地幫腔:“可不是!我這輩子都沒跟誰動過手,見了兔狲都客客氣氣的,生怕它把我給咬了。”
馮墨還是不依不饒,堅定地要求李寅寅帶他把今天黃少芸去過的地方也走一遍,名為“我要替她把把關,查漏補缺”,實則是“她有的,我也要有。”
李寅寅被他打滾撒嬌纏的沒辦法,只得答應:“行行行,走走走。”
此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四十分,小區裏共鳴回蕩着天氣預報的《漁舟唱晚》,以及輔導孩子寫作業的動靜。
李寅寅路過小花園,看見一個女人在小區鍛煉器械上搖晃,李寅寅認得她,是三棟505的住戶,之前帶孩子來過一次寵物店,跟孩子說,只要他考到全班第一,就給他買只小狗。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李寅寅剛跟她打了個招呼,忽然,從三棟高處傳來一個男人的咆哮聲:“看象限!看象限!”
站在雲中漫步機上的女人笑出聲:“你也聽到了吧!哈!他還說我不懂怎麽教育,說我太兇,光會吼,我也就是喊得隔壁能聽到,他的聲音在這都能聽見。”
李寅寅深表贊同:“嗐,輔導作業本來就煩,誰管誰知道。”
“我吃完飯就出來散步,再等十分鐘我回去看看,他輔導出個什麽結果了?”
李寅寅:“才十分鐘?不再多等等?”
女人苦笑道:“算了,要是耗到半夜三更作業做不完,他轉頭回房間一蒙頭睡覺去了,最後還不是我倒黴,誰生的孩子誰心疼。唉,哎,煩死了,還不如你們家墨墨。”
蹲在一邊的馮墨驕傲地昂着頭。
兩人正聊着,李寅寅看見出入小區的五個門的方向,各有一隊人浩浩蕩蕩地過來。
盡管每路人只有五六個,可是,那種感覺,就是浩浩蕩蕩。
普通百姓就算是三五個人一起走,就算在路上不說笑,不打鬧,神情和走路的樣子也會非常放松,這群人怎麽看都是來尋仇打架的。
他們很快分散在幾個單元樓的門口,沒有進去,而是在靜靜等待着什麽。
連在器械上健身的女人都感覺出了異常,停下腳步,壓低聲音:“那些是什麽人啊?”
“不知道。”李寅寅其實感覺到了這些人的身份,不過,鑒于不好解釋她的目光怎麽穿透昏暗的小道,看出這些便衣的身份,也只好裝傻。
忽然,這些人動了,不多時,從七個單元樓裏,押出了好幾個人,那些人也不掙紮,不叫喊,垂着腦袋就被帶走了。
女人看得心驚膽顫:“他們堵在我家單元,我一會兒怎麽回家啊!”
李寅寅笑笑:“沒事,他們是好人。”
女人不解:“你怎麽知道?”
“壞人哪有一口氣抓這麽多人,被抓的人還這麽老實。”
為了證明自己的話,李寅寅牽着馮墨一馬當先走在前面,女人小心翼翼地離她三米遠。
還有幾個人留在單元樓門口,沒有交談,就這麽分散着站在那裏。
雖然,他們沒有一個人穿警服,可是,他們之中有好幾個人穿了防彈背心。
李寅寅牽着馮墨路過的時候,他們只是掃了她一眼,然後又不看她了。
女人這才放心地走進單元門。
李寅寅還看見了應泉,打了個招呼:“喲,你也在啊,你怎麽沒有穿防彈背心啊?”
“哎,我還在實習期,都沒給我安排打頭站的任務,專管掃尾,他們抓人,我搜屋,就不穿了。”應泉非常遺憾,他也想參與威風霸氣的抓捕,利落地給人上拷,他練了好久呢,結果除了把自己拷上打不開,向119求助,成了本區大笑話之外,一次正經用途都沒趕上。
李寅寅繼續往前,前方一百米的拐彎處,停着一輛特別特別大的車,上面刷着兩個字“公安”,裏面已經坐着好幾位“乘客”,他們都挺安靜,沒有像法制節目上常見的那樣鬧騰“我幹什麽了?”“你們憑什麽抓我!”
看來,他們對自己幹了什麽,相當的清楚。
忽然,一聲厲喝穿透黑暗:“不許動!別跑!”
急促的腳步聲、草葉被踩的嘩嘩聲,越來越近,一個長相極為普通,穿着T恤牛仔褲的男人一路狂奔,向着李寅寅的方向而來。
他正不要命的跑,卻發現前方的黑暗中,出現許多影影綽綽的身影,并向他包抄過來,正在絕望之際,他看見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站在那裏,左手拿手機,右手牽了只狗,應該是出來看熱鬧的老百姓。
他心中瞬間冒出一個想法:“抓住這個女人當人質!”并且馬上動手實施了。
“讓你的狗老實點。”刀子閃着寒光,架在李寅寅的脖子上。
李寅寅眨眨眼睛,用腳輕輕踢了踢蓄勢待發的馮墨:“乖,別動哦。”
馮墨垂頭喪氣地蹲在一邊,嘴裏發出“嗚嚕嚕”的聲音:“讓我咬他吧,讓我咬他嘛!我好多年沒有咬過活物的肉了!你根本不愛我,你都不讓我咬他!”
“現在都沒有人拍照,也沒記者,急什麽。要是等一會兒再沒人來,你再咬他也不遲,你要是沒事幹,就把毛舔舔,注意上鏡形象。”
男人極其兇狠地對着警察們叫嚣:“讓我走,否則,我要她命。”
有人質!
為了李寅寅的安全,警察們不敢再向前,隔了十多米,與男人對峙。
與如臨大敵的人類不同,在牆頭上忽然響起一聲妩媚的貓叫:“喵嗷~”。
李寅寅擡頭望去,只見貓型的薛姍站在牆頭,開心地搖晃着尾巴。
在她的背上趴着一只小倉鼠和一只小龜,李寅寅無語,這一貓一狗的感情是真的鐵,這裏離寵物店有八百多米,她這扶老攜幼的專門趕來,就是為了看馮墨的笑話。
“給我一輛車!加滿油!你們都退開,退開!不然我捅死她!”男人大叫。
李寅寅嘆了口氣:“兄弟,不是我說你啊,你明明就是一個吸毒的,吸毒又不會被槍斃,不就是強戒嘛,這有什麽大不了的。”
“閉嘴!”男人勒着李寅寅的脖子,一步一步向後退。
李寅寅忽然聞到了蘇靈衣的氣息,就在身後。
馮墨也聞到了,他大怒,由俯趴資料變為站立,并向男人走了幾步。
男人驚恐萬分,手裏匕首更加用力:“讓它別過來!聽見沒有,別過來!”
就在此時,他的腦袋忽然挨了重重一擊,只感覺天旋地轉,眼前就像電視機沒了信號,雪花亂飛,接着,就倒下去了。
蘇靈衣手裏拎着半塊磚頭,看着李寅寅:“你沒事吧?”
李寅寅蹲在地上,惆悵地摸了摸男人的鼻息:“打就打吧,還沒打死。”
蘇靈衣抓抓頭:“那……要不再補一下?”
“算了,你的功德這麽淺,就別犯事了。”
“哪裏犯事了,我明明是見義勇為。”
李寅寅笑笑:“別,你還是回去先看看法條吧。根據正當防衛的司法解釋,你剛才那一下,要是把他給拍死了,那不算違法,現在補上一下,把他打死,你就是防衛過當致人死亡了。”
“哦……”蘇靈衣默默在心裏的閱讀計劃上又添了一筆。
“你沒事吧?”此時警察們圍了上來,為首的人詢問李寅寅的情況。
李寅寅:“沒事,他也沒事,還活着。”
他腰間的對講機傳來聲音:“九棟有人跑出來了!”
“沒事,五號門一直鎖着。”
“被人打開了!”
“!!!”
馮墨自己叼起牽繩,如同一道閃電,奔向五號門的方向。
今天要是不幹點什麽,要被薛姍嘲笑一輩子。
五號門那裏是疏散用的臨時通道,平時都鎖着,路燈壞了也沒人管,通道就當車位用。
現在,拴在門上的鐵鏈不見了,鐵網門大敞着。
一個身影急速向門口奔去,在門外,就是大路,路邊,停着一輛沒有熄火的黑色桑塔納。
只要跑出去,跳上車,就算逃出生天。
忽然,停在路邊的汽車後面躍出一個穿着睡衣和拖鞋的人,與他扭打在一起。
此人是病假在家的劉勇,他家就在這個小區,那車就是他家的車,剛才,他媳婦讓他到車裏拿手機充電線的時候,他看見有人拿着液壓鉗把門上的鐵鏈給剪了。
他還以為是偷車賊,結果那人剪完鐵鏈,并沒有對車下手,而是徑直回到路邊的車裏,還發動了汽車。
他便也沒聲張,藏在黑暗中,想看看這人是在等誰。
“你他媽的找死!”來人擡手對着劉勇的臉就是一拳,劉勇毫不客氣地回敬了一腳。
兩人打成一團,等在車上的人聽見動靜也下來了,他一邊伸手探向腰間,一邊急步向通道走來。
在他向通道走來的時候,通道的另一個方向也出現了一個身影,是應泉。
他和同事們分散追蹤,別人都往可以通行的門跑,只有他稀裏糊塗跑到常年閉鎖的五號門。
應泉聽到了打鬥聲,正要快步上前,突然,對面站着的人影突然擡手對他開了一槍。
“啪!”槍聲響起,引得周圍汽車的防盜報警裝置此起彼伏地慘叫。
周圍居民樓裏的人罵罵咧咧:“神經病啊,大半夜的放炮仗,吵死了。”
子彈擦過應泉的臉頰,有些刺痛,他拿起對講機:“他在五號門,兩個人,有槍!”
劉勇的骨裂還沒有痊愈,挨了幾拳之後,便落了下風,應泉有心相助,無奈還有一個持槍的人站在那裏虎視眈眈,他不得不找車子做掩護,在地上摸石子,向那人砸過去,吸引他的注意力,等待援兵。
持槍者躲開兩次襲擊,發現只不過是石子,便不再躲避,對着地上的人喊:“分開!”
地上那人一拳打在劉勇的肚子上,劉勇吃痛手軟,兩人分開,持槍者對着劉勇的腦袋扣下扳機,應泉一個飛撲,撲向持槍者的手,可是槍聲已經響了。
“走!”兩人奔向桑塔納。
應泉下意識回頭看躺在地上的劉勇,卻發現劉勇的腦袋上趴着一只大黑狗,劉勇正揮舞着胳膊想把壓得他喘不過氣的黑狗挪開。
“師父,你先躺着,我去追他們!”應泉扔下一句話就跑了。
劉勇沉悶的聲音從狗肚子下面傳來:“別去!!!”
這個老小區,車位緊張,到了晚上沒人管,整個小區徹底成為亂停亂放的絕佳聖地。
黑色桑塔納艱難地在共享單車、早餐車、拖板車的夾縫中挪動。
應泉緊追不舍,一邊跑,一邊向同事們彙報桑塔納的位置。
先跑一百米的桑塔納,現在與應泉之間的距離只剩下五米。
對方手裏有槍,應泉并不想真的跟對方貼臉開大……他大不過人家。
但是,那車突然像喝醉了酒,開得搖搖晃晃,最後,還直接撞上了路邊的電線杆,再也開不動了。
車門開了,兩個人手捂着口鼻,一邊嘔吐一邊從車上下來,像逃命似的遠離桑塔納。
這麽近的距離,不動手就可惜了。
應泉飛撲向先前那個持槍的人,想要先将他控制住。
那人連槍都來不及從口袋裏拿出來,就抵着應泉的肚子開了一槍。
一聲慘叫……
叫的是開槍的人,這槍居然炸膛了,痛得那人捂着手大聲嚎。
應泉剛想轉身找第二個人,不料,背後一涼,緊接着劇烈的刺痛從他的傷口如電流一般散布全身,一股一股的熱流湧出,把力氣也一同帶離他的身體。
被炸傷了手的人見他倒下,迫不及待想要逃走,卻被應泉死死抱住腿,他用力将手肘砸向應泉的傷口,應泉吃疼,依舊不肯松開一點。
生命漸漸消散,應泉的眼前漸漸一片模糊,他聽見頭上傳來一聲慘叫,還有重物倒地的聲音,但是,他的眼睛已經模糊一片,看不清東西了。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仿佛傳來同事們急切地呼喊:“應泉,應泉,你醒醒,醒醒啊!”
“快打120!”
“來不及等120了,把我們的車開過來!”
“上我的車!”
應泉意識昏沉,感覺身體被人擡起、搖晃、躺下,他努力睜開眼,只能看到一個身影,在給他按着傷口,一邊按着還一邊嗚嗚嗚的哭,聲音嬌嬌的,像一個年紀很小的女孩子。
大概是被路過的群衆救了吧……
他勉強支持着意識,安慰道:“別哭……我還沒死……”
“真……真的啊?!”那個聲音抽抽噎噎,手上似乎還在努力給他的傷口纏布條,纏得水平……屬實不敢恭維。
應泉輕聲說:“要纏得緊一點。”
“噢!”突如其來的用力,痛得應泉差點抽過去。
從駕駛座上傳來一個聲音:“輕點,下這麽重的手,你簡直不像人。”
嬌嬌的女聲委屈地大聲說:“你才不像人呢!”
然後,還讨好似的問應泉:“你說我像人嗎?”
唉……不要為我吵架,應泉努力扯了扯嘴角:“像……”
接着他的大腦像突然斷電那樣,徹底昏了過去。
“啊,他死了!你們不是說,他不會死的嗎,嗚嗚嗚嗚嗚……”
“哇哦~出現了出現了,十萬年來,第一個死在青龍面前的人出現了!”
“放屁,他哪死了!你要是再笑,饕餮的事你一個字都別想聽到!”
“小氣……到了……醫生!醫生!有人被刀捅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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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寅寅微笑看着站在身邊,已經是十二三歲少女模樣的黃少芸,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恭喜你,讨封成功了。還是小姑娘可愛,漂漂亮亮,香香軟軟,不像某些七八歲狗都嫌的小氣青龍,臭哄哄,髒兮兮。”
一旁坐着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子,他雙手抱在胸前,冷着臉:“呵,你以為這種幼稚的方法會讓我生氣?”
黃少芸臉上卻沒有一絲欣喜,她緊繃着嘴唇,拿出一張紙,遞給李寅寅。
第一行兩個大字——遣書
“什麽遣書?”李寅寅一頭霧水。
往下看,黃少芸把她所有的身家財産應該分給誰都做了詳盡的規劃,連李寅寅都分得了一個在景區買的文創布偶。
不是遣書,是遺書……
“為什麽寫這個?”李寅寅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黃少芸的眼淚唰唰往下流:“我殺人了,我會被天打雷劈的……嗚嗚嗚。”
仿佛是回應她的話,窗外的天空轟然響起了一聲炸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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