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我是一只小青龍,小青龍……
第33章 第 33 章 我是一只小青龍,小青龍……
“你是怎麽殺的?”李寅寅才不相信一個剛化形的小妖怪, 就能用妖術殺人,這讓修煉了幾百年的妖怪們怎麽想,日子還過不過了!
黃少芸扁着嘴, 低着腦袋:“我……”
太丢臉了,它不想說。
持刀的人要捅第二刀的時候, 黃少芸瞧準機會跳到他的臉上, 揮爪攻擊, 那人吃痛, 抓着它就要往地上掼, 把它吓得不停放屁, 那個人被熏得整個人癱軟在地, 最後一句話是:“臭死了……”
“他被我臭死了, 嗚嗚嗚。”黃少芸剛說完, 窗外又是一聲響雷, 吓得她往李寅寅的腿上跳,把頭埋在她的懷裏, 瑟瑟發抖。
李寅寅揉揉她的頭發:“你放的又不是□□, 死不了的, 別怕。”
“那外面……”黃少芸偷偷往窗外看了一眼,“庫叉!”又是一道閃電橫貫天空。
李寅寅掏出手機,翻開天氣預報:“預計我市局部地區,今晚22:00将有短時強對流天氣。本來就要下的, 跟你沒關系, 你總得允許人間自己也想打個雷閃個電吧。”
“噢!”黃少芸覺得好有道理,破涕為笑。
應泉的同事們已經趕到,所長給李寅寅轉了五百塊錢,說這是洗車費。
李寅寅大大方方收下:“放心, 應泉不會有事的,那我們先走了。”
從醫院出來,李寅寅牽着黃少芸的手,站在銀色比亞迪旁邊:“開門。”
臭臉小男孩瞪着她:“那錢是給我的。”
李寅寅哼了一聲:“你自己召喚水靈不就能洗車了?還要什麽洗車費,這五百塊錢是我的代駕費。”
“哼,我可以叫裏面的人出來一個幫我開回家,你就自己走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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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寅寅雙手抱在胸前,居高臨下看着他:“小屁孩,你很勇嘛,這麽牛逼,還要求我幫你搞定饕餮?”
“那你可以不參與。”
黃少芸怯生生地看着激情對噴的兩人,她從背的小挎包裏摸出一千港幣遞給臭臉小男孩:“我給我給,不要生氣啦。”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
“呵,還要小朋友倒過來哄你,青龍星君真是現眼啊!”
吵到停車時間到了59分的時候,臭臉小男孩發動了汽車,李寅寅一腳踩下,輪子滾動,開出停車場。
兩人完全沒有商量,連個鋪墊都沒有,配合默契,縱享絲滑。
車停在虎虎寵物店門口,還沒熄火,一直蹲在門口的樂樂就撲過來,臉上哭成了個小花臉:“寅寅姐姐,嗚嗚嗚……”
剛哄完了一個,又來一個,越哄越熟練了。
李寅寅尋思着自己是不是可以再開一個虎虎幼兒園。
李寅寅蹲下,給他擦掉臉上的淚痕:“乖乖別哭,怎麽啦?”
“墨墨哥哥快要死了。”
李寅寅眉頭微皺,大步流星走進房間,床上蜷縮着已經化成本相黑狗的馮墨,他縮成一團,全身不住的顫抖,床單上浸出一灘鮮血。
蘇靈衣坐在窗邊的椅子上,一動不動,就好像絕望的家屬。
白貓形态的薛姍在他身邊趴着,不住地舔着他的傷口,用臉蹭蹭馮墨的臉。
見了李寅寅,她擡起頭,兩眼含淚:“救救他,救救他……”
薛姍一向與馮墨打打鬧鬧,不是打翻了馮墨的食盆,就是跳進馮墨的水碗裏打滾,然後被馮墨追着咬。
就連今晚,薛姍還專程跑去看馮墨的笑話。
李寅寅看了馮墨一眼,柔聲對薛姍說:“你不是很讨厭他的嗎?死了正好,換一個你喜歡的。”
薛姍不敢相信李寅寅居然說出這麽無情的話來,她拼命搖晃着腦袋:“不讨厭,我不讨厭他!”
“那你還老欺負他。”
“我是跟他鬧着玩呢。”
李寅寅嘆了一口氣:“你為什麽不早說呢,一定要讓等待變成遺憾才說。”
薛姍哀求道:“星君,你一定能救他的,對不對,你一定能……”
李寅寅搖搖頭:“我救不了,我只管殺人,不能救人。”
薛姍心裏明白這一點,問出口,只是為了一點渺茫的願望,如今願望落空,她全身無力地趴在馮墨身邊,一只爪子搭在他的脖子上,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腦袋。
仿佛馮墨一死,她也要跟着殉情的架勢。
站在一旁的黃少芸大惑不解,剛才在車上,李寅寅已經向她介紹過這個臭臉小男孩的身份,雖然有些陰陽怪氣,夾帶私貨,不過,基本內容還是沒問題的。
四方神在數千年前,失去了在人間被尊奉的地位,不得不将神格交給在人間還稍有些信衆的四聖獸代為保管,免得徹底涼涼。
李寅寅收的是西方蓐收,青龍收的是東方句芒,掌管萬物生機,只要魂魄不曾離體,重要髒器沒丢,就沒有他拉不回來的性命。
她親眼看見青龍是怎麽手一擡,一按,應泉後背上那個“窟窟”流血的刀口立馬像被擰緊了的水龍頭,一滴都沒有再流。
就馮墨這個出血量……就算他不是人形,不能像人噴得那麽多,但根據她淺薄的知識,好像也不是特別嚴重。
嗯……也可能傷口有毒,無法愈合,血流得雖然不多,但一直沒收口。
黃少芸讀的書裏有提到“關心則亂”,一定是李寅寅這麽厲害的星君看見自己親近的人受傷,也會着急,亂了陣腳,忘了身邊就有一個能肉白骨、活死人、妙手回春的青龍。
她好心提醒:“寅寅姐姐,青……”
一句話沒說完,她就被李寅寅抱在懷裏,嘴還被捂上,李寅寅情緒飽滿:“再看一眼你的墨墨哥哥吧,他快要不行了……”
黃少芸:“???”
李寅寅抹了抹眼睛,對黃少芸說:“好了,我盡力一試,如果實在不行,那也是天命。你把姍姍抱出去,讓她自己靜一靜,你什麽都不要說了……唉……記得把門關上。”
黃少芸一頭霧水地抱着一臉生無可戀的薛姍出去了。
李寅寅剛才那副悲痛欲絕的臉忽然一變,冷笑一聲,其表情變化之快,堪比川劇絕技“變臉”,她擡手就對着馮墨的肚子戳了一下:“了不起啊,學會裝病搏同情了啊,以前怎麽沒見你這麽機靈,是你教的吧!”
最後半句話是對着蘇靈衣說的。
“冤枉啊!清湯牛肉面大老爺!我們高原的子民,都是淳樸天真不谙世事的,我可是人類親封的’高原三傻’之一呢!你怎麽能憑空污我清白!”
“呵!”
“滴滴滴”一陣鈴聲在房間裏響起,衆人一起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是臭臉小男孩手腕上的小天才電話手表響了。
他威嚴地看着房間裏的衆人:“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他的聲音陡然夾起來了:“喂,媽媽~~~”
手表裏傳來一個焦急的女聲:“你去哪兒了,怎麽這麽長時間還不回來?!”
“我遇到同學了,我們在說明天考試可能出的題。”
“早點回來!”
“嗯,馬上。”
挂了電話,他看着李寅寅想笑又強忍着的臉,又變回了威嚴的聲音:“要笑就大大方方的笑,何必鬼鬼祟祟。”
李寅寅笑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青龍孟章星君,人間的名字叫孟清華,哈,做夢都想上清華,北大怎麽得罪你了……專會指使別人替他賣命,自己坐在後方混吃等死。現在為了逃避責任,化身未成年,結果,哈哈哈哈哈……連他的手下都無奈,怎麽就遇上一個這麽不思進取的上司。”
自打孟清華一進門,蘇靈衣就感覺到了相當的壓迫感。
知道這個長着三好學生臉,放學在家還戴着“三道杠”袖标的小男孩不是普通人,只是李寅寅沒開口,他也不敢問。
等李寅寅介紹完畢,蘇靈衣方才單膝下跪行禮:“拜見青龍星君。”
“起來吧,在人間不必客套。”孟清華冷着臉望向李寅寅:“不是我化身未成年!我可不像有些人,把力量都自己拿着,不管手下的死活!”
“我手下活得挺好啊,年薪幾百萬,不像你的手下,能力是有,就是連個精舍的門都進不去,還得來求我。”
“哦?那你囤積財富的本事呢?你只開了這麽一家小店,而不是全國連鎖,方便你找人,不會是不想吧?”
李寅寅冷哼一聲:“确實是我不想,不然,我随便去非洲當個傭軍,随便幹兩個月,就能統一全境了。你呢,最多當個醫生,實習完了要參加資格考試,規培,專培、認證,要是遇上醫鬧,就只能跑。你別不信,蘇靈衣過來,咬他!”
“啊?”
蘇靈衣在旁邊聽得津津有味,只當是看熱鬧,誰知道李寅寅居然叫他上。
他的表情如同被九頭蟲命令去幹掉唐僧師徒的鲶魚精。
青龍白虎的關系一向不好,在人間見面就打,不死不休,就算在仙界不便動手,見了面也得互相陰陽兩句。
如今靈氣衰微,身在法制社會的兩位星君也不得消費降級,在人間也只能動嘴了。
孟清華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擡腕看了一眼他那粉藍色的小天才電話手表:“我要回去了。有事明天再說。”
門一開,就發現薛姍伏在樓梯口,滿臉期待地昂着頭望向房間。
孟清華硬梆梆地甩出一句:“我已經盡力了。”
然後,就擺着撲克臉,徑直下樓梯。
不出意外的,他聽見身後薛姍哭哭啼啼,李寅寅無奈安慰的聲音。
哼,你不是嘴皮子很利麽?那就多說幾句。
馮墨的肚子被子彈擦過,流血了,但問題不大,他正想自己爬起來回家,一轉頭就看見表情僵硬的薛姍,想到她一天到晚看狗血言情劇,最喜歡看男女主生離死別,馮墨突然靈感大爆發,就這麽促不及防的演上了。
他甚至說的都是電視劇裏的臺詞,就是想逗一逗薛姍。
結果一向霸道蠻橫的薛姍居然哭了,一點沒聽出來他純屬玩梗,還化成人形,把原形那麽大的他抱起來,貼在胸口,一邊哭一邊往回跑。
這下馮墨更不敢說實話了,只能假裝半死不活,任由薛姍折騰。
他那個擦傷,本來不至于那麽深的,被薛姍那根帶着倒刺的貓舌頭在傷口上舔來舔去,舔去舔來……再努力的血小板也頂不住這麽強力的重複攻擊。
面對淚眼婆娑的薛姍,李寅寅編了個謊話:“馮墨沒事,每天靜養,吃點好的就行。”
薛姍點點頭,并且執意今晚要睡在馮墨身邊,電視劇上都演了,受傷當晚,肯定會發燒,不是叫口渴,就是要換額頭上的布巾。
雖然,馮墨的傷口已經被處理得非常完美,也吃了抗生素,根本不會有發燒的可能,不過……她想的話,就随她去吧。
白貓黑狗蜷在一處,遠看像一個太極圖。
李寅寅扯扯嘴角:“以前吵成那樣,結果是兩個死傲嬌。”
“那你和青龍呢?”蘇靈衣在她身後,幽幽開口,語氣裏說不出的別扭。
李寅寅聳聳肩:“我們是真的互相捅死過對方至少五次以上,你不會覺得這是情趣吧。他現在只能管管治療,以前可不是,他被人王奉為權力的象征,而我只是獲得權力的手段,在人王那邊低了他一頭,可惡。”
蘇靈衣了然,他在網上看到過一個問題“如果你撿到傳國玉玺怎麽辦”,有年輕人玩梗“哎呀,這可讓朕怎麽是好。”
更多的人比較務實:要麽犯法往外賣換錢,要麽上交國家。
連孫策他爸爸孫堅都知道上交袁術,沒兵沒槍,光有個傳國玉玺有個屁用,都不用東風31,一把左輪就結束話題了。
人類在務實和象征之間反複橫跳,青龍與白虎在數千年來,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蘇靈衣決定問點務實的事:“那他以前除了治療,還能幹什麽?”
“統籌吧,打仗打的是後勤,我不是說了嘛,他就是一個坐後方瞎逼逼的,連他的手下,都是在妖管局當局長,而不是跑業務,還不如小野豬可愛!”
蘇靈衣微微松了一口氣:“你們怎麽遇上的?”
“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問題了。”
應泉的傷,比馮墨那個裝腔作勢的傷口重多了,李寅寅看出他的性命最多只剩八分鐘。
而這邊就算開車去最近的醫院,也要十五分鐘,人到了,也不用進急診了,可以直接驗屍。
黃少芸一時激動,想拿出自己的一半修為去救應泉的命,如果這樣的話,她就失去了說人話的能力,起碼得再修五百年才能恢複,就等于要過五百年才能考慮找人類讨封的事。
要是黃少芸帶着即将化形的修為而來,變成一只普通小黃鼠狼回去,李寅寅都不知道如何面對那位黃家老太爺。
在李寅寅還在想辦法的時候,青龍出現了,還帶着他家的車鑰匙。
“孟清華”的年齡只有八歲,不能開車,便假稱是李寅寅的車。
在路上,青龍除了對應泉進行急救之外,還說出了自己願意出手相助的原因。
“饕餮來了。”
李寅寅聳聳肩:“恭喜你們父子團聚,團圓飯不用請我,最近股票虧了,沒錢給五侄子紅包。”
饕餮,龍之第五子,貪婪兇惡。
孟清華斷然否認:“他不是我兒子,天下又不止我一條龍。全世界七十億人,難道都是從一個女人的肚子裏出來的嗎?”
他的語氣相當的憤怒,就像對着中國人說他長得像日本人。
“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嘛,這麽激動幹嘛,他要吃人?四大兇獸之一來這裏,總不能是投資建廠,拉動GDP的吧?”
孟清華冷着臉:“他是來投資開發美食城項目的。”
李寅寅:“……”
很好,很強大,饕餮開美食城,很多人小時候都夢想過長大以後,冬天賣紅薯,夏天賣冰棍,春秋天賣烤羊肉串,一邊賣着一邊吃……不過,美食城一天的出餐量,足夠老板本人監守自盜嗎?
“咳,他來開發美食城不是挺好的嗎?獅子橋夜市落魄以後,能拿得出手的大型夜市也就老門東了。不要用刻板印象去想他,畢竟連我們都能在人間和平共處了,再出怪事我也不會驚訝。”
孟清華看李寅寅的表情,像在看大傻子:“你真的相信,他會老老實實當一個生意人?你就不怕哪一天,垃圾箱裏出現被切成幾千片的人肉,泔水桶裏冒出被油炸過的手指?”
李寅寅笑笑:“不怕,饕餮一向吃人吃得很幹淨,連骨頭都會嚼碎咽下去。再說,他要是想吃人,還開什麽美食城,去戰亂國家随便吃,那些地方的人命比草賤,一夜消失幾千人,是被導彈炸死的還是被饕餮吃掉的,根本不會有人在意。”
“尾火虎上次拜托你查的精舍,最後窫窳被你弄死了,可是,那麽多怨氣呢?”
那些怨氣,一部分被克扣下來,被大螃蟹柳舒留着複活女醜,其他部分……确實在窫窳死後不見了。
如果是消散在空中,那麽整個城市都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最輕微的後果,就是治安案件暴漲,膽大的殺人,膽小的自殺。
但是,無事發生。
“我觀察了那段時間本省,包括附近城市的所有案件,保持在一個穩定的水平。”
李寅寅當時就清楚那一大堆怨氣被收走了,只不過一時沒有線索。
後面很快她又找到了婁金狗,卻發現婁金狗沒有能力,無法做為七宿歸位助她增強實力。
所以,她的心思都放在怎麽讓婁金狗恢複能力,而不是借着怨氣的線索,去找其他手下。
孟清華繼續說:“就是饕餮拿走的,他将所有怨氣引入自身,力量比以往更強大。我怕他會為怨氣幹出更加瘋狂的事情。你身為白虎星君,不能坐視不理。”
李寅寅聳聳肩:“饕餮好歹也是上古四兇之一,照你說的,他現在還是最完整的狀态。
我的白虎七宿,只找到了一個,而且還是一個毫無能力的打工人。我有什麽辦法,我也很絕望啊。不像你的青龍七宿那麽有出息,尾火虎都當上妖管局的局長了,幹掉饕餮的事,你們青龍集團商量着辦就行,不用通知我。”
孟清華沉默片刻才開口:“尾火虎不認識我了。”
“呃?”
“我跟你不一樣,仙界與人界斷開的時候,我在輪回井裏!”
提起這事,孟清華就生氣。
因為在輪回井裏,所以,他的力量完全沒有,青龍七宿無法與他産生聯系,他們并沒有參與輪回,而是以妖的身份日複一日的活了下來。
問題就來了,青龍七宿根本都不認識他,也無從談起七宿歸位。
大概的感覺就是普通人指着周大福、周六福、寶慶說:“這些店裏的金銀珠寶全是我的。”
說是可以說的。
反正說說也不犯法。
真進店裏,抱起一頭金豬就走試試呢?
哪怕他找了尾火虎,說了過往的事情,尾火虎發自內心的相信他就是青龍星君,也沒有用。
就像搶公章有用,是因為他真的是公司創始人。
如果是一個路人甲跑去搶了公章,又能怎樣?
想有資格發號施令,那得董事會、股東大會認可才行。
青龍七宿與孟清華不能發生星命共鳴,就等于中天紫微垣不認孟清華的身份,就算他們七個願意為孟清華去死都沒用。
想到這,孟清華就頭疼:“甚至我在人間的名字,都是由此而來。”
孟清華剛出生就得知如此噩耗,恨不能一個跟頭蹦上紫微垣弄清楚事情原委。
後來家裏出了點事,一直沒給他上戶口,也沒起正式的學名。
最後母親卡着期限,決定在他滿周歲的當天,上午抓周,然後根據抓周結果給他起學名,下午去登記戶口。
他滿心想要上天,于是,抓周的時候抓了一個火箭模型。
他的媽媽覺得叫“孟火箭”不好聽,轉念一想,學習火箭,那不就是理科,全中國有名的理科聖地,那不得是清華麽!
于是,給他起名叫孟清華。
李寅寅笑出聲:“就是就是,你媽媽也太草率了,不查一查,應該給你起名叫孟哈工,哈工大的火箭才厲害呢。”
孟清華面露不悅,決定說幾句難聽的話氣她:“相比之下,你比我好多了。我的能力甚至都不能當着人類的面使用,你可以肆無忌憚。”
實現“生命的奇跡”也得遵守基本法,雖然他能讓頭都被砍了的人活過來,但是,他不能這麽幹。
李寅寅嘻皮笑臉:“你說得沒錯呀~殺人只需要殺就好了,但救人要考慮的就很多了。”
孟清華繼續刺激她:“你的七宿能認識你,還都是廢物,你可以直接死了這條心。我呢,他們不認識我,我還不能放棄,還得找出與他們的靈體恢複聯系的方法。已經知道家裏真的沒有一點遺産的人可以徹底擺爛,手握藏寶圖的人,不把寶藏挖出來,總是不甘心。”
李寅寅扯扯嘴角:“我教你個方法,保證馬上就能找着寶藏。”
“什麽?”
“把一只眼睛給弄瞎了,弄塊布蓋上,把一條腿剁了,裝上木頭的,把手也剁了,裝上鐵鈎,再在肩膀上放只鹦鹉,頭上戴個三角帽,劃個小破船,挂個畫着骷髅的黑帆,包你一周之內找着寶藏~”
眼看前方快到醫院了,兩位星君才結束幼稚的嘴炮。
孟清華嚴肅地說:“饕餮的妖力裏不僅有怨氣,還有一些上古靈獸的純淨法力。我不知道他抓了多少靈獸,不過,萬一,他抓靈獸不僅是為了吸法力,還有其他用處,比如以萬靈祭火淵,毀天滅地……你我在人間也過不下去了。”
“……行吧,你說服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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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寅寅把事情經過給蘇靈衣說了一遍,最後說:“饕餮肯定會把靈獸藏起來,我感覺不到哪裏有強烈的靈力波動,我想,也許那些靈獸裏,有你的媽媽,以你對她的了解,也許你能有感覺?”
這是在給他希望嗎?
李寅寅是想暗示,他的媽媽還活着。
“應該……不會有她的,都這麽多年了……”蘇靈衣苦笑一下,艱難地擠出這幾句話。
“狐族大祭司,得天地之靈氣,聚日月之精華,如果綁了她的東西只為吃掉,或是剖丹,那就太有病了,肯定得養着,吊着她的命,慢慢吸。”
看着蘇靈衣越來越慘白的面孔,李寅寅中止了殘酷的描述:“總之,不管是不是,先找找呗,萬一呢,反正又不要錢。”
“……好……”蘇靈衣轉身離開。
路燈的光穿過窗臺,落在他的背上,孤單的影子被拉得長長,融入前方的黑暗。
太黑了,什麽都看不見。
蘇靈衣心中酸澀,如同在大千世界找了幾千年的自己,那麽久了,都沒有一點消息,怎麽可能正好就出現在身邊……
對于不可能的事情就不應該抱有期望,否則,難過的還是自己。
“啪”,突然間,周圍光明大盛。
他轉過頭,李寅寅站在房間門口,手指還搭在電燈開關上:“這麽黑,開個燈啊,又不是付不起電費,還得是我幫你,不然你什麽都看不到。”
蘇靈衣:“?!”
難道……李寅寅能聽到他的心聲?剛才他心裏想的事情,她都知道了?
李寅寅指了指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兩個身影,一只黃鼠狼和一只倉鼠正撂在一起疊高高,倉鼠罪惡的小爪子已經抓住了放在小餐櫃頂端的堅果罐。
蘇靈衣飛撲過去:“這是明天做蛋糕用的!”
兩只偷吃的小壞鼠鼠飛快逃蹿。
李寅寅抱着胳膊,倚在門邊微笑,這只笨蛋藏狐,情緒都寫在臉上了,還挺好哄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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