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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2

江鶴在夏知渺的印象裏，從來都是成熟穩重，十分具有安全感的男人。好像沒有什麽事能難倒他，只要有他在，任何事情都不需要她操心。

以至于在男女之事上面，她自動将他規劃到“活好”那一類裏。畢竟品學兼優的人，學啥都快麽。

可快是快，就是此快非彼快。

而且相比某些視頻裏的陶醉反應，她只感覺到了痛。就像兩顆青澀的檸檬碰撞，堅硬的一顆将另一棵撞破，充沛的汁水冒出來，那味道卻是又酸又澀，令人皺眉。

都沒有過經驗，夏知渺可以理解，熟能生巧嘛。然江鶴好像對自己不是很滿意，愛憐地親了親她汗濕的發頂，然後将她摟在懷裏，愧疚地說了聲對不起。

“弄疼你了。”

夏知渺莫名有點心軟，仰頭親了他下巴一口，小小聲跟他說：“聽說好像只有第一次會疼，後面就會……”說到這裏，她頓了一下，才不好意思地繼續說，“很爽。”

江鶴下巴磨了磨她白淨的肩膀，忽而悶笑一聲：“這要看男方技術。”

“嗯，我對你有信心。”

這語氣好像上學時同桌沒考好，她安慰他：下次一定能考好，我對你有信心！

江鶴沒再說話，抱着她平穩呼吸和心跳。在夏知渺昏昏欲睡之際輕輕放開她下了床，沒多會兒一條溫熱的毛巾貼上了她。

就算剛剛才親密過，也會感到害羞。夏知渺立刻清醒，想要接過毛巾自己來，被江鶴握抓住胳膊親了手背一口，“我來。”

她仍在掙紮，“可是……”

“明天還休息嗎？”他轉開話題。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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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可以好好休息。”

夏知渺困的眼皮打架，也就不跟他掙了。在毛巾撤走的時候裹緊被子，暈暈乎乎問到：“那你呢？”

江鶴看着她染着緋紅的臉頰，溫柔地揩了一下，“我洗了毛巾就過來。”

第二天夏知渺醒來時已經快要中午。燦爛的陽光穿窗而入，落在床尾一角，輕快的粉塵無聲跳動。

夏知渺被光刺得閉了閉眼，五分鐘之後忽然想起什麽，騰地坐了起來。

她居然在江鶴家裏睡到這個時候。

好不容易有兩天假期，她本來都計劃好了跟他去哪裏約會的，這下子全打亂了。

抹了把臉，她滿床找衣服，掀開被子看到床單上一抹紅時，心髒也跟着跳了跳。一幕幕清晰地在腦海裏重播。

雖然只有短短的十分鐘，卻是她人生裏濃墨重彩的一筆。

咚咚咚——

胡思亂想之際，房門被敲響。靜了兩三秒後，江鶴推門走進來。

他穿了一身米白色家居服，清俊的臉上沒有一絲局促，仍舊是那朵風輕雲淡的高嶺之花。

如果忽略掉昨晚的十分鐘的話。

“睡飽了嗎？”他走到床邊微微彎下腰，将那張無可挑剔的俊臉湊到她面前。迷人的內雙，漂亮的瑞鳳眼，挺拔的鼻梁可以打滑梯，嘴唇柔軟又适合親吻……

夏知渺心髒重重跳了兩下，在他溫柔的注視下勉強回過神，“睡、睡好了。”

江鶴壓住唇角的笑，淺淺嗯了一聲：“那就出來喝粥吧。”

本該昨晚吃的砂鍋粥，今天中午才進肚子裏。不過好飯不怕晚，也不知道江鶴熬了多久，好喝到她差點連舌頭都吞進去。

喝完粥江鶴提議去散步消食，于是兩人去附近的商超逛了一大圈，買了好多有用的沒用的東西。其中當屬三大盒套套最矚目。

“家裏不是還有嗎。”夏知渺看着江鶴将小雨傘放進收納箱裏，随口問到。

江鶴轉頭看她一眼，“以備不時之需。”

那也太多了。這是要做到天荒地老嗎。

不過每次就十分鐘……倒也還好。

夏知渺心裏這麽想，但是沒說出來，決定結束這個話題，随手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

現在的電視看個節目要打開好幾個APP，她随意換臺，江鶴端着洗好的葡萄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找個電影看？”

“好呀。”

“那你随便選一個。”江鶴說着，将一顆葡萄喂給她。

夏知渺張嘴接，無意嘬到他指尖。濕潤溫熱的感覺一觸即離，江鶴卻因此喉結連連滾動。

電影是一部臺灣愛情片，劇情平淡冗長，看了大概三分之一時夏知渺就看不下去了。轉頭看江鶴看得認真，沒忍住戳了戳他的腰，“你覺得好看嗎？”

他低頭，順勢握住她的手，“不好看。”

“那你還看得這麽起勁兒。”

江鶴頓了一下，才繼續說：“我在想剛才那個高難度的動作他們是怎麽做到的。”

夏知渺反應了一下，才會意他在說什麽，頓時臉有點熱，“那是借位啊，真做可能就做不到了。”

“也不一定。”江鶴目光炙熱，呼吸也變得滾燙，“我們試一試就知道了。”

what？？？

話落的下一秒，夏知渺被打橫抱了起來。

她下意識摟緊江鶴的脖子，小聲提醒，“可是我們昨天才……”做完。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江鶴再一次将她放到床上，強壯的身體壓下來，在她耳邊一字一句，“還記得昨天說過什麽嗎？”

“什、什麽？”

“第一次會疼，後面就會很……”

他緩緩湊近，将最後一個字淹沒在唇齒間。

一個半小時後，夏知渺切身體會到了那種坐雲霄飛車的感覺。她收回昨天的想法，江鶴這種品學兼優的人就是學什麽都快。今天的他和昨天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原來男人的唇舌除了說話還可以做很多事，原來第一次和第二次可以有這麽大的差距，原來，女人真的是水做的。

夏知渺臉埋在枕頭裏平穩呼吸，身上被汗和水浸濕，床單粘在身上有點難受，她卻連一根手指頭都擡不起來。

江鶴從浴室裏拿來一條幹淨的浴巾包住她的身體，眼裏的餍足還沒褪去，明顯各個方面都得到了升華和滿足。

他将夏知渺圈進懷裏，手指溫柔地挑開粘在她臉頰的發絲，“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夏知渺懶洋洋嗯了聲，嗓子在大叫之後變得喑啞，“我餓了。”

江鶴親了親她臉頰，“洗完出去吃飯。”

“想吃火鍋。”

“好。”

裹緊浴巾，正要抱她起身，擱在床頭櫃的手機忽然響了。

周砥的名字出現在屏幕上時，空氣似乎都安靜下來。

夏知渺想起媽媽說的話，猶豫幾秒還是決定先接電話。按照周砥的性格，斷了這麽久聯系忽然找她，肯定是有什麽事。

她在江鶴嘴角親了一口，同他商量，“我先接個電話再去洗澡。”

江鶴沒說什麽，只是将她整個人抱到腿上，手臂占有性地摟住她的腰，“你接。”

這麽久沒聯系，到底是有些生疏了。周砥沒有任何寒暄，只是告訴她夏母和周母過兩天要來平城參加同學會，順便想跟他們一起吃個飯。

這種事夏知渺自然不好拒絕，“我知道了，到時我會跟我媽聯系。”

電話那端安靜幾秒，響起周砥艱澀的聲音，“渺渺，什麽時候有時間回來看看吧，回來，看看我。”

如果是還喜歡周砥的夏知渺聽見這句話，大概會很心酸吧。可現在她只覺得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周砥，我還有事，先挂了。”

關于周家父母的事情，關于他的心情如何，她還是沒有說出關心的話。

少說一句，就是多給彼此的一絲空間。

如今想來，她對周砥除了釋然似乎在沒有別的感覺了。

昏黃的燈光下，被子正慢慢往下滑。

江鶴看着她将手機放回去，明知故問：“你那位竹馬？”

夏知渺回神，笑眯了眼：“你不是都看見名字了。”

他哼了聲：“我又不知道他叫什麽。”

說完，他緊緊扣住她的腰，滾燙氣息在她耳畔游離，嘶啞的聲音透着一絲危險，“怎麽，他還不知道你已經移情別戀了？”

這是吃醋了啊。

夏知渺親昵地摟緊他脖子，十分機敏地給了一個完美的回答：“我跟他很久沒聯系了，他不知道也正常。”

不對，“你怎麽知道……”我以前喜歡他。

話沒說完，江大醫生也聽懂了意思，不爽地又哼了一聲：“喜歡一個人，眼神是藏不住的。”

他捏着她的下巴仔細端詳她那雙柔情似水的雙眸，忽然低頭輕輕咬上她的嘴唇。

好在，現在這雙眼裏只有他。

以後也只能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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