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何為天下第一劍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何為天下第一劍
“魔族奴隸?”
沈昭纓愕然, 師妹從未提起過去,她也不好觸碰師妹的傷心事,沒曾想還有這一層原因在。
魔會偶爾去人間抓一批凡人作為奴隸, 作為奴隸,為他們賣命, 當然更多是做一些重活。
奴隸自然沒什麽人權, 雖然魔不會故意折磨人, 但孱弱的身軀要無停歇地勞作, 也使奴隸早早喪命。
最開始仙門圍剿魔族聚集處時,救下過很多奴隸。可魔生性狡猾, 這些奴隸體內不是被種下自爆的咒法, 就是被魔洗腦,心甘情願成為安插在人族的棋子。
久而久之,仙門不再接收奴隸,會把他們集中關押在一處, 等過個一年半載, 沒發現異常再放出。
“小韞入門以來,從未做過任何危害宗門之事。你們僅憑過去的經歷, 就斷定她勾結魔族, 想置她于死地,這就是你們口中的公平公正?到底是為了宗門安寧,還是為了私心,你們心中有數。”
她喘口氣,繼續譏諷地說, “事情發生得還真巧,剛有魔混入無極峰,就查出我師妹是魔族奴隸。是想把髒水潑給天清峰?”
“您這話就不對, 宗門本就是一體,何來各自分家呢?我們幾位長老也是擔憂弟子,如果此事發生在回春堂,我也定會交出我的徒弟。”
住在天清峰這段日子,讓陸硯書消瘦了一圈,但他還是言辭溫和,看不出一點怨恨。
“別說這麽多,”她崩斷手腕上的繩子,舉起劍,“來戰吧。”
那日情形在所有弟子腦海裏都留下濃重的一筆。
四位強者打鬥時爆發出的靈氣,足以削平半個宗門,整個天山宗烏雲密布,籠罩着不祥之氣。
弟子們聚集在山腳,人心惶惶,只剩江時筠在維持秩序。她面容平靜,仿佛裏面打鬥的人不是她的大徒弟。
“轟隆”一聲巨響,又一個柱子倒塌。沈昭纓拭去唇邊的血,撐着劍從廢墟中起身:“你們……就這點本事?”
她的衣裳已經被靈氣劃破,變得破破爛爛,鮮血染紅她的衣襟,她搖搖晃晃地踢了下地上的人:“起來。”
那三人比她還慘,尤其是陸硯書。他修為是四人中最低,受到的波及也是最大。
他像是被刻意針對一般,什麽招式都往他那裏打,只能狼狽地逃竄。
沈昭纓彎下腰,拍了拍他的面龐,看他因恐懼而瞪得更大的眼睛,驚訝道:“你明明很怕我,還敢抓小韞?還是跟我再回天清峰一趟吧。”
他吓得牙齒止不住地打顫,仿佛惡鬼索命一般。
他吓得連滾帶爬,想尋求另外兩人幫助,但周遭放眼過去一片黑暗,他已被少女的結界籠罩在其中。
她歪了歪頭:“別怕啊,只要你說實話,我可以留你全屍。”
“收手吧,昭纓。”
一柱金光直沖而下,結界瞬間被破開。沈昭纓昏迷前,看見宗主站在雲端,嘴邊溢出一聲嘆息。
見過宗主出手的人寥寥無幾,以至于所有人都忘了,他是大乘境界,離成仙只差一步之遙。
她再醒來之時,已經身在一個不知名的岩洞。
陸硯書終于不再掩飾自己,暴露出最真實的模樣,沈昭纓從他滿口污言穢語中,聽出這事并非臨時起意,而是他們籌謀已久。
宗門不滿她的不只一人,如今對外宣稱她勾結魔族,囚禁長老,劍修的地位也一落千丈,而她的師父,也很久沒出天清峰了。
“你有想過今天嗎?得意這麽久還是敗在我手上,你的師父師妹自身難保,沒有一個人會來救你。你就慢慢死在這裏吧。”
陸硯書面目扭曲,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他嘴角咧開一個惡意的笑容。
“我每對你低頭一次,就憎惡你一分。想到你将來繼位宗主,永遠都要踩在我頭上,我就咽不下這口氣。放心吧,等你死後我會好好對小韞的。”
沈昭纓不予理睬,她一直在觀察四周,尋找機會逃出去。
她被困于此地數日,師父可還安好?還有鶴青……她焦急地想。
繩鎖并不能困住她,但門口的結界過于強大,連她也破不開。
能限制她的結界,全宗上下只有宗主做得到。可惜她連宗主什麽時候加入這場行動,也不知道。
又是一個月朗星稀的夜晚,她望着頭頂上一處小洞,苦中作樂地想着,他們總不敢真殺死她,只要還活着,她就總有辦法出去。
驚雷炸響,碎石從岩壁上滾落,她捂住口鼻,從飛揚的塵土中,看見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朝她伸來。
“嘤嘤,我來了,還走得動吧?”
她似哭非哭,吸着鼻子:“走不動。”
月影如鈎,夜風吹起衣袖,涼意灌入身體裏,沈昭纓勾住他的脖頸,一雙手凍得通紅。
她趴在鶴青背上,揉着他的耳垂,鼻音明顯:“你是怎麽找到我的,師父還好嗎?”
“她挺好的,你還是先擔心下自己吧。”
鶴青擡起下巴,向下示意,有越來越多影子在趕來,聚集在半山腰,逐漸形成一個龐然的隊伍。
沈昭纓:“他們都是來抓我的嗎?”
“從結界破開就被感知到了,”他語調平平地陳述,突然想到一事,“我還動用魔氣才把你救出,你不會介意吧?”
她剛揚起的笑容瞬間凝固,腦中只有一個想法,這下勾結魔族的罪名是徹底坐實了。
沈昭纓反過來安慰他:“沒關系,我無論以什麽方法出去,都是畏罪潛逃的罪名。”
半柱香不到,兩人已經來到了半山腰。
領頭的是她很熟悉的師姐,她們曾共同深入魔族巢穴,救出無辜凡人。師姐為護她離開,險些自斷一臂,事後還安慰她,不用過于自責。
她張了張口:“你也要抓我回去嗎?我不想對你們拔劍。”
“外頭都傳您背棄人族,殘害同門,江長老兩個徒弟都與魔族扯上關系,她無顏面對弟子,不敢出天清峰一步。邬長老命我們将您帶回去。”
師姐露出一個很淡的笑,“可我不信,我們都不信。您平日如何護佑同門,斬殺魔族,我們都看在眼裏,我們尊敬您,您永遠是我們的少宗主。”
沈昭纓放眼望過去,來的人更多是符修、樂修,劍修則寥寥可數。
有些只有一面之緣,更多是陌生的面孔,卻在她看過來時,微笑着點頭。
她突然覺得眼眶濕潤,不知說什麽好:“多謝。”
鶴青穩穩地背着她,一步一步走下山。她忍不住回頭,那些人無聲地提着燈籠站在那,似乎在為他們照亮前行的道路。
“看來你的宗門還是好人多,也不枉你嘔心瀝血為他們做事。本來還想着你可以跟我回魔域,到時正道這群人,臉色一定十分精彩。”
鶴青見她一直沉默不言,難得開了個玩笑。
“說什麽呢。”她輕輕錘了他一下,“就派這點人來攔我,還不夠看,邬婋一定還有後手。”
說時遲那時快,山腳下已然顯露出邬婋的身影。
“接下來的路我得自己走了,看起來大事不妙。”
沈昭纓從他背上跳下來,舒展下筋骨。
邬婋很有耐心地等他們走到面前,盯着她看了一會:“果然一個結界根本困不住你,你師父還是派人來救你了。”
她似乎沒把鶴青放在眼裏,只當他是江時筠喚來的。
沈昭纓默認下這個說法,扯了扯嘴角:“這幾天以來我思來想去,自問沒得罪你,你為何要幫助陸硯書?”
她不以為然:“幫他?十個陸硯書加起來都不夠格,我還以為你是個聰明人,誰知跟那些蠢貨也是一樣。”
“既不是幫他,那就另有其事。為了宗主?”
沈昭纓與她來往不深,但邬長老心悅宗主這是全宗都知道的事,她漫無目的地猜測。
被戳到痛處,邬婋面色冷下來:“昭纓,我是希望你能平安無事。封印松動在即,你卻想要阻止裂隙修補,意欲何為?已經有不止一個門派告到我這,說天山宗少宗主居然布下陣法,讓去封印的弟子耽擱在路上。”
她确實做過此事,因是匆忙之間布下的,才被人發現與她有關。
“你也相信裂隙如他們所言那樣?”她無所謂地道,語氣聽不出什麽情緒,“我不過是不想讓無辜弟子命喪黃泉,何錯之有?”
“你!簡直不可理喻。”
邬婋大為失望,“封印不代表就是去送死,就算意外身亡,也是為了造福百姓,乃是光榮之事。你修行多年,竟然如此貪生怕死,你師父都是怎麽教你的?”
她笑容淡下去:“說我可以,別提我師父。邬長老可真是慨他人之慷,生死之事說得輕巧,畢竟死的又不是你的親人,對吧?”
“事到如今還不知悔改,你還是多反省幾個月吧。”
邬婋一甩袖袍,暗處之人得到指令,向兩人撲來。
沈昭纓一直在觀察她的動作,見此情形擡手一擋,直逼得那人匆忙向後退去。
鶴青沒有動用魔氣,只是用劍,幫着她防禦。
兩人竟配合得天衣無縫。
隐藏在暗處的人紛紛傾巢而出,沈昭纓從他們使用的功法上,認出他們來自于各個門派。邬婋沒有親自動手,她匆匆離去,似乎急着趕去做什麽。
呼嘯的箭從她耳邊擦過,她在密林深處穿行,又逃過一輪追殺。
從離開天山宗後,她就不知歲月,一直在逃亡,城裏的客棧容不得她下腳,她更多是睡在山野間,渴了就喝溪水。
她方才意識到,縱然是劍道魁首,也抵不過這麽多人的追殺。她可以在百餘人的包圍中逃脫,卻殺不完如此多人。
有時沈昭纓甩掉一群人,趁着難得的機會小憩一會。
她躺在田野裏,拔下一簇草,突兀地發問:“你後悔嗎?若不曾遇見我,你仍然好好地在魔域當七殿下,而不是像現在如喪家之犬一樣,還要時刻擔心暴露魔族身份。”
或者說……有沒有哪怕閃過一秒的念頭?
她都被這無止境地追殺搞得厭煩至極,要不是回去救師妹的念頭撐着她,她早也堅持不下去。
她突然又後悔問出這個問題,掩飾地別過臉:“你就當我一時犯傻,不必回答我。”
“我幼時過得并不好,魔是最弱肉強食的種群,一個孤兒獨自在魔域,那就是人人都可以輕賤的野狗。像我這樣的孤兒并不少見,大多活不過十歲,大一點則被抓去當奴隸。”
鶴青用手掌貼住她的臉頰,逼她轉頭與他對視。
“我命硬,後來又打敗不計可數的魔,才成為魔尊麾下一員。但還是要為魔尊賣命,過刀尖舔血的日子。嘤嘤,這種日子對我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你不需要心疼我。”
沈昭纓眸中帶着霧氣,她很清楚地知道,這不過是一次笨拙的安慰。
他渾身都* 是傲骨,回憶過去無異于揭開傷疤,往日他避之不及的話題,今日卻為了讓她放心,主動提起。
沈昭纓在他掌心蹭了蹭,缱绻地輕吻他的手心:“你真好。”
容不得他們傷感太久,敵人不分晝夜地追捕兩人,從一開始的好心勸降,到現在直接格殺勿論,她感受到那些人也在逐漸失去耐心。
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到後面已經分不清是誰的血。她的腳步越來越沉重,每呼吸一次就像刀割過喉管,劇痛讓她停止思考,只是麻木地揮舞手中劍。
她第一次感受到,距離死亡有這麽近。
“沒有路了。”
她伏在鶴青背上,勉強睜開糊滿鮮血的雙瞳:“那、那就跳下去。”
他們站在大地的裂縫邊,狂風刮過他們的皮膚,底下是萬丈深淵,以及陣陣凄厲的叫聲。
這是裂隙。
追殺他們的人謹慎地停下步伐,遠遠地駐足觀望。
“沒、沒有回頭路了,”她劇烈地咳嗽,“跳下去還有一線生機。”
鶴青沒有過多猶豫,兩人如蝴蝶一般,直直墜入深淵。
好半天那些人才敢湊近,見看不到他們的影子,對視一眼,決定回去複命。
在追查裂隙時,沈昭纓就想過一個問題,裂隙裏面,到底是個什麽樣子呢?
那時她無從得知,畢竟沒人會主動跳下去,現在真的進來了,她卻無力觀察周圍。
她只覺得好冷,刺骨的寒意從骨頭裏鑽進去,傷口還在不停流血,她已經沒什麽痛意了,只想躺在床上睡一覺。
也許這只是一場噩夢,再睜開眼,她所愛之人依舊在身邊。
沈昭纓頭越垂越低,很久沒感受過這麽困了。
“別睡,再撐一會兒,求你了。”
有人一直在她耳邊呼喚,她甩了甩昏沉沉的腦袋,找回幾分神智:“我們……還在裂隙嗎?”
“是,這裏的魔跟外面的不一樣,它們不畏任何力量。”
沒人的地方,鶴青不再約束自我,強大的魔氣讓試圖近身的魔物,在慘叫中消失殆盡。但這只是暫時,很快碎裂的血肉重新聚集,又形成一個更大的魔。
沈昭纓也調動體內殘存的靈力,擊碎魔物重新長出的身體。
沒有用,無論什麽方法都沒有用。這些邪魔根本殺不死,而他們的力量還在不斷消耗。
她氣息奄奄,虛弱地道:“這樣下去不行……我們會死在這裏……”
鶴青沒有回應她,手中的動作越來越快。
“你聽着,還沒到絕境,”她斷斷續續地說,“那邊,那個洞口是邪魔繞道而行的地方,也許那裏是唯一的出口。”
鶴青順着她說的方向看去,托住她搖搖欲倒的身體:“好,我們過去。”
沒有幾米遠的距離,他們卻連動一步都困難。幾千只螞蟻都會令人恐懼,更何況是比人還高大的邪魔。
殺死一只就會有第二只迅速替補空位,找不出一點縫隙。沈昭纓絕望地發現,他們已經被魔物層層疊疊包圍在一個圈子,并且這個圈子還在不斷縮小。
鶴青不得已地放下她,手心聚集更多的魔氣。
沈昭纓被他抱在懷裏,苦澀地笑了笑:“我們死在這裏,也算生同穴死同衾了。”
他答:“好。”
“你好什麽好……別随便答應,以後被人拐騙了怎麽辦。”她眼尾泛紅,溫柔地撫摸上他的側臉,“我有愧師父教誨,總是摻雜私人感情,才落得如此下場。”
“你明明是個魔,是我從小就被教導,需要不留情面殺死的對象。可我……還是那麽喜歡你。不要太快遺忘我,你要為我守節,至少十年,就當我貪心好了。”
淚珠終于滑落,她顫抖着手描繪他的輪廓,就像要把他的模樣牢牢刻在心底。
鶴青終于從她像是在告別的話中,察覺不對:“你……”
她驟然爆發出一股力量,将他狠狠地往後一推,口中大喊:“曜靈!”
曜靈感受到主人心存死志,不甘心地圍在她身邊,不願離去。
“走——”
金烏顯形,三足立在劍柄上發出悲鳴聲,向密密麻麻的魔物斬去。
沈昭纓體內蘊含着至純的靈氣,對于魔物有着天然吸引,她咬牙割開靈根,劇痛令她幾欲昏厥。
邪魔果然被她吸引注意,半點也顧不上另一個人,全都朝她撲來,竟空出一條道。
她最後眷戀地回首看了一眼,下一刻,自爆元神。
剎那間,風雲湧動,地動山搖。
刺目的光芒綻放,磅礴的靈氣席卷而來,帶走無數邪魔。
山峰之上的江時筠停下推門的動作,似有所感地捂住發痛的胸口。
在更遠處,有人夜觀星象,一直如日中天的星宿閃了幾下,突然熄滅。他驚得癱坐在地,自言自語:“吉星隕落,是為不祥之兆,人間……恐有大禍!”
*
沈昭纓重新睜開雙眸。
過量的記憶片段一瞬間湧入大腦,她不适地蹙眉。
“師姐,你還好嗎?”
知韞見她定在那不動,低低咳了聲。
“我很好,從沒感覺到這麽好。”
她笑了一下,力量回歸讓她沒有臨死前的無力,也沒有強行提升境界的痛苦,丹田充斥大量靈氣。她感覺周身輕盈,下一刻就能登至九天之上。
“得知我沒死,你們是在暗中恐懼,還是後悔沒能斬草除根?”
沈昭纓知道他們聽得見,對着虛空漫不經心地揚手一指,“十年過去了,你們安逸太久,怕是忘了何為天下第一劍。”
無形的劍氣擊碎結界,她接住虛弱無力的師妹。
“你們可以選擇繼續阻攔我,只是還有那麽多人追随你們嗎?”
十年前她雖最終身死,但追殺她的人同樣沒落得好下場,有些連魂魄都被她捏碎,再也不能轉世,可以說是兩敗俱傷。
她抱着知韞穩穩地向外走,試圖阻攔她的傀儡還沒碰到衣角,眨眼間就灰飛煙滅。
沒人再敢上前,藏身暗處之人退得跟深了,不願與她正面交手。
她暢通無阻地踏出石門,身後燃起熊熊大火,埋葬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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