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 俘虜

42   俘虜

◎看狗在不在窩裏?◎

江司甜想了想,說:“那我走?”

握住她胳膊的手更緊了,陳速眼睛裏射出罕見的淩厲寒光:“你敢?”

江司甜皺了皺眉:“再這樣下去,會感冒的。”

“哇!”陳速驚訝大呼,點頭啧啧稱奇,“是哎,但是你現在才想起這一茬會不會太晚了?”

江司甜知道他沒好心情,也知道自己做得有多過分,态度軟下來說:“你明天還要訓練。”

“不練了。”陳速有點自暴自棄的意思,撇過臉冷聲說,“我拼了命訓練,某些人只當我在亂搞做壞事。”

“怎麽?”他漆黑眼睛挪回來,釘在她身上,偏頭恍然大悟地說,“大小姐今夜是突擊查房?看狗在不在窩裏?”

江司甜僵住,咬唇說:“你不要這樣說自己。”

“不。”陳速擡手拂過她的眉梢,又低下頭,額頭碰在她的額頭上,聲音隐忍哽咽,“江司甜,我讨厭自己沒長一條尾巴出來,否則你就能直觀地看見,我有多喜歡你,多在意你,對你多忠心耿耿。”

江司甜嘴角微微一噘,撇開臉,正想說話,樓裏傳來亂七八糟的哄笑聲。

戲劇停滞不前,還演不演了?

大家都興致勃勃呢。

“喂!你倆和好沒?這是宿舍門口,不是舞臺!”

宿管阿姨敲敲玻璃門,手電從裏打出道白光,一晃而過陳速的後背,他剎時又将江司甜藏在懷裏,冷冷哼了句:“啧,那群蠢貨怎麽跟木頭一樣,不知道給我送件衣服下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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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司甜忍不住笑了下。

話落,趙雲東連滾帶爬蹿出來,衣服、褲子、手機……只是那把傘就顯得屬實沒必要了,但撐開也能遮點羞,雖然屁股早就丢沒了。

陳速飛快穿好衣服褲子,搶過雨傘牽着江司甜走了。

“你不回宿舍?”

“我怎麽回去?”

江司甜認真說:“你走回去跑回去都行,你明天還得訓練,我去外面住酒店,學校這幾天辦校運會沒課,我不着急回學校。”

陳速無語到炸裂的程度:“快閉嘴吧江司甜,你除了讀書厲害真是什麽都不行。”

江司甜沒懂他發脾氣的點,眼睛往他褲-裆瞄了眼,已經偃旗息鼓,哪有他說得那麽浮誇?

陳速垂眸看過來,她馬上挪開視線,少女的嬌羞好奇藏不住。

“你瘋了吧江司甜?”陳速嘴角一抽,“我都不敢想你能那麽色!”

“不要說了。”江司甜輕輕捏了把他的胳膊。

-

兩人在一個屋檐下生活許久了,一來二去早沒那麽多尴尬和羞澀了,但單獨住酒店也就是第二次,回想起第一次住酒店的原因,兩人仍覺得後怕,這次陳速把選擇權交給她:“睡一間可以嗎?”

江司甜說:“可以。”

“大床還是标間?”

“随你。”

這樣鬧騰過一場,兩人都精疲力竭,渾身濕透,哪還有什麽浪漫旖旎心思做什麽風花雪月事?

但在聽到陳速很平靜地說出要一個标間時,江司甜的眉毛還是被冰渣壓了下,往下微微一塌。

她倏忽想起了宋春枝罵陳速的話——你這個死腦殼怎麽辦哦?

江司甜去洗澡洗頭發,陳速出門買藥預防感冒,眼睛晃過收銀臺前花花綠綠的小盒子,喉結一滾,猶豫兩秒,抽出一盒丢進藥盒中。

未雨綢缪,有備無患,結賬。

照例是等她洗完澡了給他開門,江司甜吃過預防藥躺回床上,換陳速去洗澡。

大男人依然不怕被看,熱水沖刷,霧氣升騰,恍惚想起雨幕裏突然仰起的那張清麗誘人的小臉,那雙高貴清冽的眼睛,那只柔軟漂亮的嘴巴,想起初次見面時,她柔弱卻傲慢的樣子。

唇角一彎,熱水澆在起伏的胸膛,順着腹肌蜿蜒而下,小腹漲着一團比嘩啦流逝的熱水還猖獗的熱氣,三番四次折騰人,陳速咬咬牙,皺眉深呼吸。

正常男人有的反應,陳速都有,也不是刻意禁-欲,他腦子裏只要浮出江司甜的那張臉蛋那道影子就忍不了。

他給自己弄過,尤其是在情緒緊張的時候,更是想得不行,但不管洩多少次,都不過瘾,是望梅止渴,也是得隴望蜀,欲望焚身不得滿足,結果就是第二天腿軟到沒精打采,教練看出端倪,讓他檢點一點。

自己弄都受不了,更何況來真的,年輕氣盛的年齡,他沒有那麽好的自制力,更不可能坐懷不亂、懷瑾握瑜,進去了肯定出不來,他本質上還是個臭流氓,是個人渣。

但怎麽可能不想?男人本質上都是欲壑難填的臭流氓。

陳速仰起頭,任水流拍在臉上,眉頭微蹙嘆口氣,等他洗完澡,江司甜已經睡着了,雪白的姑娘柔柔靜靜地窩在雪白的被褥裏,軟糯得像只小白兔。

陳速趴在床邊靜靜看着,總也感覺看不夠,愛不夠。

他不敢和江司甜躺在一張床上,但他也不想回床上睡,不想跟她隔着一條深深的廊道,于是抱着枕頭睡在地上,粗糙指尖輕輕碰了碰江司甜垂在床邊的手,手感很奇怪,涼涼的,軟軟的,像棉花也像緞帶,像水,甜甜的水,就算不愛吃甜也想伸出舌頭舔一口。

死變态!

陳速猛地抽回手,過了會兒又伸出手,小心翼翼把江司甜的手放回她溫暖的被窩,拉了拉被子,遮住了自己焦灼的呼吸和滾燙的臉。

-

這樣一夜就這樣鳴金收兵結束了嗎?當然不可能。

不知是因為訓練太疲憊,還是白日經歷之事太複雜,陳速睡着後打起了響亮的呼嚕,他其實很少打呼嚕,頂多就是呼吸聲重一點,遠達不到驚醒人的程度。

江司甜醒來後就靜靜地趴在床邊看他,看他英俊冷硬的臉龐,看他高聳挺拔的鼻梁骨,看他鋒利的眉棱微微蹙起,色素微沉的薄唇輕輕顫抖,好像做着一個離奇的夢。

突然,呼嚕聲停下來,就好像是他要醒來一樣,但陳速只是停了一瞬,翻身側躺,又無意識地拽了拽被子,團成團抱在腿間。

江司甜的目光跟随他的動作移動,在某個部位定格,和陳速是如出一轍的飛揚跋扈。

啊!她飛快地縮回被窩裏,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耳朵和臉頰。

國內在性教育方面很落後,好像這是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學校的生理衛生課講不到那麽精細的內容,江司甜不知道男人在熟睡後也會産生自然而正常的生理反應,她好奇陳速的夢裏有什麽,如果有她呢?

令江司甜感覺微妙的是,這個猜測并沒有引起她的反感。

她掀開被子又抱着被子腳步輕巧地下床,從陳速腰間跨過去,小心地躺在他身邊。

江司甜不知道陳速為什麽要睡在髒髒的地上,但陳速一直就是髒髒的樣子,這樣一個人睡在地上并不會讓人覺得奇怪。

現在江司甜和他一樣躺在髒髒的地上,這才奇怪。

她在陳速的呼嚕聲裏一直沒睡着,陳速則是在清晨六點時因為生物鐘自然而然地醒了,他睜開眼看見江司甜那雙澄澈幹淨的眼睛,隐約混淆着夢裏混沌、朦胧、缱绻的感覺,嬌俏的眼尾還泛着微微的紅,眼底一點天青色,疲憊、脆弱,更惹人憐愛。

陳速突然想起周傑倫的歌來,懷裏的女人就像煙雨裏升起的袅袅炊煙,是他不忍驚擾的月白,也是他想要私藏的珍馐,就連那股馥郁香味也無比真實。

這種帶有保護欲和占有欲的想法一旦闖進腦海,男人精壯的每一寸骨骼和肌肉都強硬起來,想法付諸行動,他将手臂探入她後頸,從柔軟發簾穿過,另一條手臂則環繞在那抹柔弱腰間,緩慢又小心收攏手臂,帶着怕夢醒的忐忑,又帶着怕夢不醒的羞恥。

最後将自己的滾燙身體貼在那清爽溫潤的玉石上,閉上眼,撫摸、揉-捏,手感溫暖細膩,前所未有的真實,真實到恐怖離譜。

陳速重複着深思熟慮後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在夢裏重複過無數次的動作,盤旋一身的灼熱刺痛得以緩慢消解,粗糙大手捧着那只後腦勺貼近,稍一低頭,吻上那瓣軟而清甜的唇,舌尖再溜進去,像小魚躍進魚缸,在水裏遨游、擺尾,肆意享受七秒的自由和歡喜。

這是好夢退場的儀式,再睜開眼睛,便是嶄新的一天。

燈光将黎明映得蒙蒙亮,隐約些許缥缈的霧白,陳速睜開眼,江司甜睫毛輕眨,一雙明眸惺忪迷離,又清靈璀璨。

“陳速。”

耳邊聲音微弱但震耳欲聾,驟然清醒的人翻身坐起,背部緊貼床沿退無可退,雙目圓瞪望着她,眨眼,又眨一下,喉結一滾。

“江……”

江司甜傾身而來,唇瓣碰在他的臉頰上,若即若離停留一會兒,轉移到僵硬發涼的嘴唇,試探着将舌尖放進去,淺嘗辄止地在裏面游離。

陳速變成了僵屍動彈不得,任她靠近、游戲、耍弄,直到她整個坐到他懷裏,雙手捧在他的腦後,單方面的挑逗轉瞬成了彼此深刻的糾纏。

陳速把她抱起來,抱回床上,支在她臉側的手臂肌肉鼓漲,青筋分明,他低頭看她,粗糙手指拂過眉尾、臉畔和發梢,理智短暫拉回又頃刻煙消雲散,剛從夢中清醒的男人聲音沙啞至柔情無骨的狀态:“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江司甜目光幽靜、堅定:“知道。”

陳速緊緊閉了閉眼,而後他的撫摸和親吻都變得跋扈兇猛,野蠻粗犷,最後摸到褲子裏藏着的小盒子,捏住,眼皮打開,雙目透出赤紅的欲望,卻狠狠咬牙說了句:“不行。”

陳速松開手,小盒子重新掉回褲兜,他彎唇一笑,擡指微擡着江司甜的下巴,又開始小意纏綿的親昵啄吻,勾得她心猿意馬,聲音嬌媚溫軟得能滴出水來:“陳速。”

“現在不行。”陳速貼近她耳邊發出隐忍克制的笑,輕輕說,“我就蹭蹭,小甜,讓我蹭蹭,就一下,好不好?”

“嗯!”江司甜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

可是後來,陳速真的就只是蹭了蹭。

【作者有話說】

哎,咱小速子就是主打一個臨時變卦,說二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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