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跳樓自殺的十八線23

鼻間充盈着屬于付魚的清香, 是一種能給人安全感的獨特味道。

許星升今晚換上了自己買來好久、卻一直沒有機會穿的吊帶睡裙。

細細的兩根吊帶拉扯着一層薄薄的布料，領子是V字形，領口的末端, 被設計者大膽地開到了危險邊緣。

倘若此時頭上有燈，那對方一定能清楚地看見, 這件薄如蟬翼的睡衣之下，空空如也。

這是一種讓她感到羞澀的、卻也是自己能做到的, 在最大範圍內表示邀請的選擇。

對方先安撫般吻了吻她的眼睛。

【1】

早被松開的唇, 習慣性地咬住片刻前被抛至一旁的西裝外套。

【2】

付魚一愣, 随後毫不猶豫地退出了手。

任由她欺負的人察覺到她的再次退縮，委屈不滿地剛想發作，她松開那點紅, 湊上前安撫般吻了下她的唇。

【3】

“嗚——”

熟悉又久遠的溫熱觸碰。

【4】

她起身, 伸手去夠床頭櫃上早就備好的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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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長幹淨的手指伸進杯中, 細細清洗過後，才重新坐了回來。

【5】

她溫柔道歉。

“抱歉星星, 要忍一下哦。”

日夜暫時颠倒。

本該在夜間開啓的指間游戲，從正午開始, 一直持續到了天黑。

許星升累得直接睡了過去。

她安靜地躺在那兒，像朵盛綻過頭而變得糜/爛的紅玫瑰, 渾身散發着一股勾/人/魂/魄的甜/膩味道。

付魚還有力氣, 将這朵被自己澆灌成熟的嬌貴玫瑰抱入浴室，簡單給她清理了下。

這一覺, 兩人睡得異常充足。

//

一個月後。

許星升正式進組。

《暗戀冬季篇》的背景是高中校園。

圍繞着宋甜恬、趙忍、張子寒三人之間的暗戀愛情線，将高中三年生活中的各種辛酸苦辣, 以一種诙諧輕松的方式呈現出來。

許星升飾演的“程凝宵”，在原著裏, 是主角團中唯一一個不參與其他三人之間感情糾葛的主角。

她目标明确——高中三年都要努力學習，一定要考上一個好大學，最後能如願成為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

這是時下觀衆最渴望看到、卻又很容易被編劇寫毀的很有人格魅力的清醒人設。

因為沒有資本控制，最終由夏搖親自執筆完成的改編劇本，“程凝宵”的人設幾乎和原著中一樣，沒有特意為了迎合部分觀衆的口味，而給她設定類似高嶺之花為愛跌落神壇的俗套劇情。

所以只要許星升的表演不會讓觀衆覺得出戲，毫不誇張地說，這劇播出以後，“程凝宵”絕對能成為又一個白月光角色。

而扮演了“程凝宵”的許星升，根據以往其他演員的經驗來看，今後她只要不做偷/稅/漏/稅之類違法亂紀的事，喜歡“程凝宵”的觀衆，自然也會願意因為這個角色而溺愛她。

付魚深谙這點，但她不想給許星升壓力，所以并沒有将這些告訴她。

她唯一希望的，就是她能好好享受這段成為“程凝宵”的旅程。

而進組後的許星升，每次在微信裏給她發的語音條，都很積極向上。

“今天夏導誇我了，她覺得我比當時在培訓班裏演的還要更好一些。”

“今天告白那段戲，只有我是一遍過的，夏導又誇我了。”

“今天我來的是最早的，夏導在我後面來的，我和她聊了一下，我覺得她真的好厲害哇！”

“今天有個演員哭得不太行被罵了，我得更加努力了！”

付魚不是每次都能秒回，但一旦看見了，都會一條條引用，然後分別回應。

等她終于稍微閑下來了，就順嘴問她：“和其他人處得怎麽樣？”

兩人已經開始打語音電話，許星升就老老實實回答她：“演‘宋甜恬’的也是個剛出道的小演員，不過她在這之前什麽都沒拍過，這是她的第一部劇。感覺像個小孩子，喜歡黏着我，我在邊上看劇本，她都要過來纏着我陪她一起對劇本，還好我已經把臺詞都背熟了。”

付魚聽出她語氣中的無奈，倒是不再像之前那樣泛醋勁，笑着回答：“那她演得怎麽樣？”

提到這個，許星升就有話說了。

“我覺得她和慕寧一樣，屬于天賦型演員，明明在這之前一點表演經驗都沒有，結果一上場，就能拿捏住狀态。之前在培訓班的時候，她是最經常受夏導誇獎的，現在嘛，夏導誇的最多的變成我了。”

可以想象出她此刻的表情有多可愛，付魚毫不吝啬地也誇了她。

許星升聽得嘴角直勾，從她飛揚的聲音就能聽出，她這會兒肯定開心極了：“那我先不給你發消息了，要到我的戲份了，拜拜。”

付魚只聽她提到女主角，下意識地以為，她和劇組其他演員處得應該也不錯。

實際上，除了飾演“宋甜恬”的邵白白，許星升通常不怎麽和其他演員交流。

她在衆人面前形象高冷是一回事，其他人認為她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新人，沒有必要讨好則是另一回事。

不被打擾的許星升樂得享受這樣的安靜。

但很快，這份安靜就被付魚打破。

女人這段時間很忙，開始時每天都會加班到十點多才能回家。

許星升這時候還會等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要麽看點電影或者電視劇解困，要麽就再鑽研一下演技的提升。

付魚心疼，讓她別再等自己，許星升沒答應。

這麽堅持了一周多，付魚的回家時間變得越發晚了。

十點多回不來，得到淩晨一兩點才能結束。

許星升再有心，身體也熬不住。

在沙發上等睡了幾回，意識到這樣還要讓付魚受累抱自己進屋後，才算放棄。

那段時間付魚早出晚歸，兩人之間唯一的交流，變成了例行的早安與晚安吻。

好不容易可以排出空，本想抽出一天去片場探個班。

結果被告知，夏搖拍戲時不喜歡任何人探班。

付魚清楚，不喜歡的潛臺詞，就是拒絕。

她沒辦法，只好再次使用鈔能力，以許星升的名義，讓林秘書去片場為劇組分發每日下午茶。

本想本人親自去，卻被一向愛黏着她的許星升破天荒地拒絕。

她很有自知之明：“我會因為你來看我而上/瘾的，但你又不能經常來看我，所以為了不擾亂我的心，你還是別來了，可以嗎？”

付魚一聽，只好無奈放棄。

林秘書準備的下午茶，有甜品，也有奶茶或咖啡。

都是相對小貴的品牌，是普通打工人想要品嘗，一個月可能都只敢點一次的類型。

開始時還好，大家都客套地道謝。

畢竟主演們在劇組裏請下午茶，已成為一種不成文的潛規則。

有些明星片酬高，出手大方，一次下午茶花個四五位數，也不是什麽稀罕事。

但付魚每天都點，享受到的次數多了，大家看許星升的眼神就變了。

他們把許星升當成了富二代逐夢演藝圈，對她的态度，也從原本的忽視，變成了現在的刻意讨好。

尤其是男二號，開始主動套近乎，捧着拿到的咖啡，走到正安靜看劇本的許星升身邊和她打招呼。

話裏話外的意思很清楚，我們倆接下來有挺多對手戲的，為了讓呈現出來的氣氛看更融洽，我們可以在私底下多對對戲，找找感覺。

許星升冷着臉婉拒。

“抱歉，我看過劇本了，全劇‘程凝宵’和‘趙忍’之間的單獨交流，加起來不到半小時，你不如去找男主，你倆的對手戲更多。”

男人被她的冷臉還有冷聲給逼走。

而從洗手間回來的邵白白，剛好看見了這一幕。

小姑娘激動地跑過來，搬了小馬紮坐到她邊上，眼裏八卦的光，和章昭明看付魚時的如出一轍。

“星升姐，他不會是想追你吧？怎麽突然轉性了，之前不是對你愛答不理的嗎？你趁我不在對他釋放魅力把他迷住了？”

許星升對她的态度就顯得溫和許多：“今天定的是抹茶和紅絲絨，你再不去的話，抹茶蛋糕就要被挑完了。”

算是間接用美食堵住了小姑娘的嘴。

果然，邵白白連忙沖去下午茶區，拿了奶茶和最後一塊抹茶蛋糕回來，一邊用甜品勺挖了一口，一邊繼續八卦。

“星升姐，你還沒回答我呢。”

邵白白有點嬰兒肥，長相很可愛，再加上有點娃娃音，看在許星升眼裏，就是個無血緣的妹妹。

她本想直接表明自己已經有戀人，想到這家夥的八卦勁，考慮了下，道：“我有喜歡的人了，她很好，所以以後這種話，希望你不要再說了，好嗎？”

邵白白大眼睛眨了眨：“星升姐！你這樣的還需要搞暗戀冬季篇啊，對方是很優秀的人嗎？能被你看上的，一定也是個很優秀的人吧？對方也是演員嗎？”

許星升覺得她這話隐隐有種即視感，總感覺冥冥之中，也曾在哪兒發生過類似的對話。

她沒有解釋太多：“我在等一個告白的機會，在那之前，噓，好嗎？”

許星升在她面前，一貫是溫和與冷靜的結合體，現下做出這個有點不合人設的動作，帶着點女愛豆媚粉時散發出的蠱/惑味道。

邵白白連吸了兩口氣：“星升姐你別這樣看我，我不想彎啊！”

許星升：？

“你不知道嗎？前兩天有路人在尋明星bot發了你試鏡那天的側臉照，評論區幾萬條留言，一大半都在說你是新的姬圈天菜呢。我看你微博底下多了好幾千條評論，你都沒看嗎？”

許星升不太懂所謂的“姬圈天菜”是什麽，她沒在意，關注點放在後半句上。

“微博評論？”

邵白白見她一臉懵，嘆口氣：“你該不會最近都沒上微博吧？那你的經紀人呢，對哦，說到經紀人，那個每天給大家送下午茶的，就是你的經紀人嗎？你們公司選人是靠顏值挑的嗎？怎麽連經紀人都那麽好看，還有，星升姐你們公司也叫星生，是巧合還是你其實是富二代啊？”

小姑娘一根筋，在有好感的人面前，有什麽就問什麽，完全不覺得這樣有何不對。

許星升還沒想好先回答她哪個問題，邵白白就先被夏搖叫走了。

人一走，許星升第一時間打開了微博。

然後就被誇張的紅點通知吓到。

粉絲竟然已經漲到了一萬多，而主頁裏轉發的那條微博底下，前排都是在叫老婆。

她想到什麽，點開公司微博看了下。

果不其然，那條簡單的文字博，底下也有幾百條評論，內贊最高的那條，就一句重複了三遍的話——“讓我新老婆發九宮格！讓我新老婆發九宮格！讓我新老婆發九宮格！”

之前開機宴結束的時候，《暗戀冬季篇》底下的相關評論并不多。

主演們大都是新面孔，再加上p過後的主演照片，比真人不知道醜了多少倍，所以并沒有吸引多少新粉。

顯而易見，娛樂圈裏還是顏粉多。

她第一時間跟付魚分享了這件事。

付魚秒回。

【T：以後會有越來越多人看見你的，也會有越來越多人喜歡你的，我們星星最棒了。（玫瑰.jpg）】

許星升回了個小貓親親的表情包。

她沒有說她其實早就不在意了。

最想要得到的喜歡已經擁有了，那麽其他的，也就無所謂了。

//

《暗戀冬季篇》的拍攝，足足花了一百天。

殺青宴那天，許星升喝醉了。

是邵白白遞的酒。

小姑娘自以為拿的是兩杯顏色好看的果味飲料，實際上卻是酒精含量完全不比果汁含量少的某品牌新上市的果味酒。

不知道用了什麽制作手段，酒精的味道被完美藏進果汁裏，嘗的話，開始只能嘗到正常果汁味，後面喝多了，才會讓人品出濃烈又上頭的酒味。

許星升喝第一口時，只嘗到了甜甜的桃子味。

而站她面前的邵白白，這時已經豪邁地将一整杯飲料都灌進了胃裏。

酒勁來得沒有那麽快，她整個人看着還是清醒的。

用手肘碰了碰許星升：“星升姐，喝！橙子味好喝，你這杯喝完我再去拿，好像還有藍莓味的，我喜歡藍莓嘻嘻，等下去拿藍莓的！”

話說到後頭，舌頭變得有些發麻。

許星升還沒喝第二口，就先發現了邵白白的不對。

她的眼神逐漸迷離，兩頰也很快印上兩坨高原紅，判斷她醉了的最直觀的方式，還是她忍不住打出的一個嗝，橙子氣味裏，滿是酒氣。

許星升還算冷靜，一邊扶着人去和夏搖說了這件事，道完歉後婉拒了女人打算叫人送她倆回家的好意，自己繼續扶着邵白白往外走。

上次喝酒是在燒烤店，啤酒的度數沒有今晚的果酒烈，那一晚她只是略有酒意，實際上人還算是清醒的。

今晚的這口陌生果酒，她不确定自己的理智會不會被磨掉，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安全下樓去找付魚，不敢去賭這個可能性，于是當機立斷把人拉進一旁的洗手間。

門一落鎖，就先撥了付魚的號碼。

簡單告訴她自己的位置後，挂了電話。

轉頭一看，原本以正常姿勢坐上馬桶蓋的邵白白，這會兒已經翻了個面，開始抱着水箱打算上嘴啃。

嘴裏念叨着：“哇～馬桶模樣的蛋糕诶，我之前還看過便便樣子的，沒想到還有馬桶款！太棒咯！”

眼看着她那口完整漂亮的大白牙就要在堅硬的邊緣磕出一道裂痕來，許星升眼疾手快地阻止了她。

邵白白醉酒時的樣子完全就是個小孩，還是個嘴饞的小孩，見自己咬不到所謂的馬桶蛋糕，急了，小嘴一癟，哇一下就哭了出來。

她試圖去找個合适的辦法安撫她，手在衣服的口袋裏摸了一圈，最終幸運地在褲子口袋裏找到了一顆放了快一天的大白兔奶糖。

許星升不敢遲疑，連忙三兩下拆了包裝，塞進面前不安分的酒鬼嘴裏。

大概是奶糖的甜味稍微壓制住了她的酒勁，上一秒還發出驚天魔音的邵白白，這一刻倒是冷靜下來。

她安安分分地含了會兒奶糖，一分鐘後，又委屈巴巴地流了淚。

這次的哭聲不磨人耳朵，反倒聽着有點可憐。

許星升不确定她能不能和自己正常對話，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句：“怎麽了？”

小姑娘嗚嗚叫：“我這樣不對，嗚嗚，我要被媽媽打了。”

“嗯？”

她抹了把眼淚：“我好像在不合适的場所裏吃東西了，媽媽知道了要揍我的嗚嗚嗚。”

許星升：“……”

抱歉，我總不能真讓你去啃馬桶吧……

付魚是和林秘書一起上來的，她知道許星升還帶了個朋友出來，所以有關邵白白的安排，就交給了林秘書。

許星升不知道邵白白家住哪，而邵白白這會兒已經哭幹了淚，從一個幼稚的小孩，變成了一顆不願講話的小蘑菇。

問了幾聲都得不到答案，許星升被迫放棄。

付魚下了決定：“林秘書，你去樓上給她開間房，車你自己開回去，我們等下打車回去。”

林秘書領着啞巴蘑菇走了，兩人一離開，付魚這才關心地看了眼身旁一直很冷靜的許星升：“你還好嗎？”

許星升正要點頭，突然埋頭捂住嘴，打了個淺淺的酒嗝。

一切開始有了變化。

她重新擡起頭，上一秒還很是清醒的眸，這會兒卻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暧/昧之霧。

眼波流轉，萬般風/情盡在其中。

她軟軟地叫回答：“不太好。”

說着，人往付魚懷中貼去，兩具身體碰上的時候，伸手咔嚓一聲，主動将門再次落了鎖。

“付魚，親親我。”

付魚覺得太陽穴開始有些痛，怎麽剛才還那麽冷靜，現在其他人走了，酒勁就上來了。

索吻沒有回應的新晉酒鬼小姐開始不滿，眼眶一紅，委屈得不行。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為什麽不親我？”

付魚算不上潔癖，但在衛生間裏接吻什麽的，實在是一種比在車裏還要混亂的行徑。

嬌氣的戀人開始可憐兮兮地控訴，付魚實在沒辦法，只好遂了她的願。

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就要放開，卻被一把勾住她脖子的酒鬼小姐纏上。

許星升在接吻這件事上，向來都處于被動地位。

今晚受了酒精影響，心底最深處的潛藏欲望被喚了出來，開始大膽又主動地學着付魚平時那樣，去舔她緊閉的唇。

付魚怔了片刻，眼眸斂下的剎那，啓開唇，将“自投羅網”的家夥，放了進去。

暧/昧的氣息彌漫開來。

許星升逐漸被吻得沒了力氣，勾着人脖子的手緩緩松開，落到付魚的外套領口處，借力般地攥緊。

身體泛軟，控制不住地要往後倒去，被人環住腰，又帶了回去。

體諒她又菜又愛鬧，付魚妥協，抱着人坐上馬桶。

她知道再這樣下去會很危險，無情地松開唇。

嘗到了甜頭的酒鬼小姐卻不肯，下一秒又纏上去，将自己早就被吃/幹淨口紅的唇，重新送回對方唇前。

大概是被她口腔中彌漫的甜/膩/酒味影響，付魚的腦子也變得有些混亂了。

【6】

啪嗒。

有什麽被單手解開了。

【7】

二人中還算清醒的付魚猛然驚醒，另一只手也利用上，試圖将逐漸崩壞的一切複原。

許星升察覺到她的三心二意，不滿地哼了一聲，主動結束了這枚黏/膩的吻。

下一秒，扭着身子想打斷她的動作。

付魚無奈地和她商量：“這兒不幹淨，回家再說，好不好？”

許星升不吱聲，身體倒是安分了下來。

付魚獎勵般在她唇角親了一口：“我們星星真乖。”

正要把排扣的第一顆扣上，外頭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跟着響起兩陣交談的女聲。

付魚暫時停了動作，本意是想等人走了再繼續，否則這家夥突然哼哼唧唧的話，肯定會被外人聽到。

她的周全考慮，卻成了對方借機“行兇”的最好幫手。

【8】

泛着水光的粉唇咬上女人的耳。

聲音媚/如能攝/人/魂/魄的狐貍精。

“不要回家，就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