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遭受網暴的設計師5
付魚和沈清睿恰好在二樓樓梯口遇上。
她快速點了下頭, 就算是打過招呼。
心裏有事的小狗來不及等她回應,直接越過女人沖向最近的一號房間。
沈清睿對她這麽火急火燎的原因不感興趣,她甚至連回頭簡單看一眼的好奇心都沒有。
對着空氣點了下頭, 略顯遲鈍地回應了付魚的招呼。
沈清睿開始往下走,一節節再普通不過的棕褐色臺階, 竟被她走出了一種像是有紅毯鋪在上頭的高級感。
「睿姐好飒!這種與生俱來的冷豔感迷死人了!」
「在現場,我是臺階, 睿姐踩得我好舒服~」
「睿姐這大長腿也太逆天了!想看睿姐穿裙子, 絕對好看!」
一樓客廳裏, 桑止三人準備搬行李。
聽見腳步聲,幾人同時回頭,瞧見來人是沈清睿, 桑止松了口氣。
她可不想再跟那個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紀然吵架。
對現在的桑止來說, 這棟別墅裏, 除了紀然,所有人都是可愛的。
就連和她一直作對的謝宴白, 也因為有了紀然的對比,開始變得沒那麽讨厭了。
她應該比對方小, 但不習慣叫人姐,先試探着直呼了名字:“沈清睿, 你也下來搬行李啊。”
女人颔首, 神色依舊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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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桑止看來,就是默認自己以後可以這麽叫她了。
陸眠先一步拉起行李箱, 沖身旁二人溫聲道:“小止,小瓷, 那我先上去了。”
楚錦瓷乖乖應聲好。
桑止卻沒有馬上回答,意味不明的小眼神在陸眠和沈清睿之間來回轉了好幾遍。
畫慣了少女漫的她, 已經在腦海裏腦補了幾百種可以促進兩人感情發展的暧/昧劇情。
但她也不能亂湊cp,畢竟今晚的室友選擇,主要還是節目組安排的。
目前除了付魚和姜時微,她還沒發現有哪隊也是純自願的。
桑止略作思考,有了想法。
她先看看這倆人之間有沒有發展愛情的可能,有的話最好,沒有的話也只能算了。
戀愛這種事,肯定不能逼人談。
“沈清睿,你和陸眠不是室友嗎?這麽多人裏,你倆能湊到一起也算是緣分,我看陸眠行李箱還挺重的,你要不幫她也一起拿一下呗?”
「小漫畫簡直是我嘴替!」
「小漫畫會嗑你多嗑!到時候我家美人訓狗,也麻煩你多多助攻了!阿裏嘎多小漫畫桑~」
「有些人,嗑起別人的CP來,各種出謀劃策,到了自己身上,就開始選擇性眼瞎,小漫畫你難道看不出小富婆對你有不一樣的意思嗎!!!(恨鐵不成鋼的狂怒.jpg)」
沈清睿沒有回應,反倒是陸眠的腳步停了一瞬。
下一秒,她又拉着行李箱繼續靠近樓梯。
桑止清楚地聽見滾輪聲安靜了一刻,她捂了下嘴,試圖掩飾自己快要藏不住的笑。
自認為嗑cp成功的桑止,把注意力放到另一個當事人身上。
她看見沈清睿目不斜視地和陸眠擦身而過,并沒有為了她特意停留。
緊接着,找到了自己行李箱的沈清睿,冷漠地兀自離開。
桑止很心塞,她竟看走了眼。
不忍心再看面前這幅心碎畫面,她默默轉身,背朝着兩人。
別開眼的剎那,已經走上樓梯的沈清睿,卻又突然走下來,最終停在陸眠面前。
桑止開始照顧起同樣可憐的楚錦瓷:“錦瓷,你先上樓吧,行李我幫你搬上去。”
“啊,不用啦,你自己都還有一個呢,我的行李很輕的,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桑止不容拒絕:“你忘了嗎,你的心靈剛受過嚴重創傷啊,所以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讓心靈放個假,同時讓身體也放松一下。你都說了箱子很輕,那交給我不就完全沒問題了?行啦,都是朋友,這麽點小事情,你還要和我争嗎?你這樣還有把我當朋友嗎?”
楚錦瓷說不過她,紅着臉道了聲謝。
桑止看她的眼神閃了閃,像是想起了某個人。
桑止重新轉身,眼前已經沒了另兩人的身影,她有點驚訝:“诶,陸眠速度這麽快嗎?我感覺咱倆也沒聊幾句吧?”
此時的二樓樓梯口,沈清睿松開右手,将屬于陸眠的行李箱還給了她。
她冷聲:“只是被拜托而已。”
陸眠喉間發澀,嗓音卻依舊有着經年不變的柔意:“我沒多想。”
除了一來一往的簡單對話,二人之間再無其他交流。
彼此卻都像腳下生了根,沒有人主動往前走出一步。
直到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打破了她們之間的沉寂。
陸眠先走一步,留下沈清睿一人,神色晦暗地盯着她頭也不回的背景。
一如多年前,她也曾被這樣一個溫柔又狠心的人,毫不留情地扔下過。
先後從二人身側跑過的謝宴白,能感覺到她倆之間明顯存在着一種旁人無法插/入的隐形氛圍。
小富婆沒有八卦的打算,噔噔噔地踩着樓梯向下跑。
底下是楚錦瓷和正拉着兩個行李箱的桑止。
桑止聞聲擡頭,和高了自己兩個臺階的謝宴白對視上。
她一見到她,就習慣性擺出臭臉。
謝宴白見她表情變化快如變臉,心裏郁結的同時,不免也來了氣:“幹嘛這樣看我?好端端的我又沒惹你,到最後選的房間不還是你喜歡的?”
提到房間她就想揍節目組,哪有戀綜會只安排一間雙床房的,她看這也別叫戀綜了,直接改成離婚綜藝得了。
桑止被她一提醒,想起了這件開心的事,嘴角勾起:“哎呀,你不說我都忘了,真好啊,單人床,我最喜歡單人——謝宴白,你幹嘛?”
謝宴白奪過她手裏的兩個行李箱,轉身往上走,主動出力的同時不忘吐槽:“真當自己來度假了,也就住最多三天,還帶兩個箱子,把家都給搬來了吧。”
桑止樂得有人當苦力,沖想要解釋的楚錦瓷眨眨眼,示意她啥也別說。
手上沒了東西,便雙手插胸,快走兩步,和對方踩上同級臺階。
就算謝宴白幫了她,她也還是學不會對她好聲好氣:“你看着一副弱不經風的樣子,沒想到居然還挺有力氣,剛才背着我跑到一半就開始大喘氣,看來是這行李箱太輕了對吧?”
謝宴白不敢說話,一開口,她肯定又會開始喘。
桑止卻是讨打得很:“你是不是憋着氣不敢說話吶,笑死我了,還以為你和付魚一樣,提着兩個行李箱還能跑得跟火箭一樣快,果然還得是付魚,哎,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我也能和她組一次隊。”
砰。
謝宴白猛地松開了行李箱。
她的臉一下漲紅,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憋氣憋的。
“那就讓付魚來幫你搬。”
抛下這一句,她頭也不回地轉身就往樓下走。
行李箱沒了把控,開始往後退,桑止适時伸手扶住,才沒造成行李箱碎屍慘案。
謝宴白已經提着自己的行李箱上來,從她身邊經過時,桑止看也不看她,扭頭朝不知所措的楚錦瓷露出熟悉的笑容:“錦瓷,我們上去吧。”
謝宴白的腳步停了一瞬,随即加快了速度。
等樓梯這兒又只剩她們倆了,楚錦瓷才敢開口問:“桑止,你和宴白以前是不是認識啊?”
桑止把她當朋友,也就沒瞞着:“我和她是大學室友。”
“那你倆是不是有過什麽誤會啊?”
邊說話邊提行李箱有點費力,桑止索性先暫停了更費勁的事。
将其中一個行李箱往上搬了一層臺階後,便跟着下方那個一起,都推到樓梯最外側。
小小的身子順勢往外側扶手上一靠,這才側身沖好奇的楚錦瓷開口:“誤會談不上,我倆本來就是仇人,大學期間互相看不順眼,所以畢業後就沒聯系了。”
趁着當事人不在,桑止毫不客氣地沖她吐槽:“都怪節目組不提前告訴我們其他嘉賓都有誰,要是知道會再碰到她,我絕對不會因為要找靈感來這一季。嗯?錦瓷,怎麽了?”
她見楚錦瓷表情有點怪,順着她的視線轉頭看過去,意外地對上謝宴白堪稱鍋底色的黑臉。
小富婆冷嘲:“挺有意思,不讓我提之前的事,在別人面前,自己倒是說得挺起勁。不過你有一點說對了,早知道這一季會有你,我也……”
她後面的話說得太輕,還沒來得及被聽見,就先消散在空氣裏。
桑止背後說人壞話被抓包,反倒面色如常得像是早就經歷過類似的事:“我就雙标,怎麽,不服咬我啊?”
說完沖她做了個鬼臉,又扭回頭來沖楚錦瓷攤了攤手:“錦瓷,看吧,我沒騙你,我倆之前真是仇人。”
而被她以仇人名義稱呼的謝宴白,臉色雖然難看,但還是重新捏住了那兩個不久前剛被自己因為置氣而扔開的行李箱。
謝宴白知道桑止一直有憑一張嘴就能把自己氣死的能力,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她徹底閉上嘴。
心無旁骛地提着兩個行李箱,又上了一趟樓。
「看到小富婆這樣,我腦海裏想到了一個詞。」
「該不會是……」
「啥呀,別打啞謎呀,我也想知道。」
「最近很火的,冷、臉、洗、內、褲。」
「點贊.jpg」
行李被好心的仇人搬走,桑止被楚錦瓷無辜單純的小鹿眼看着,莫名有種被打臉的尴尬感。
但她心态很強大,很快淡定下來:“果然人出了社會就會成長,要是出現在這的是大學時候的謝宴白,咱倆的行李箱肯定已經被踹下樓了。”
桑止的表情太過真誠,就和不久前的付魚一樣,楚錦瓷立刻相信了她半真半假的诋毀之言。
“宴白以前那麽兇啊,那晚上你們在一間屋子裏,她會不會欺負你啊?”
說到這,桑止不再嬉皮笑臉。
“這倒不用擔心,她打不過我,我反倒更擔心你,紀然晚上肯定要欺負你吧,不然你來和我睡好了,我那雖然是單人床——”
“請三號嘉賓不要違背住宿規則。”
桑止撓了下鼻子:“忘了在直播了,節目組耳朵還真靈,那你自己注意點,要是她打你或者罵你,你就大喊,屋裏睡覺的時候攝像頭雖然是關上的,但是走廊外面的都是開着的,所以你喊的話,大家都能聽到,知道嗎?”
“她應該不會打我吧?”
楚錦瓷雖然被紀然兇了好幾回,但還是有種莫名的直覺,對方雖然兇,但打人,應該是不會的。
“你就是把人想得太好了,這個世界上人面獸心的人可多了,總之你自己多加注意,這樣吧,等這周過去,下次回來的時候,我送你個防狼神器,萬一你再和她組一隊,就可以不用怕她了。”
楚錦瓷覺得這好像有點誇張,但又不忍心讓她失望,只好乖乖點頭。
「我的新女兒快把我的乖女兒畫風帶偏了。」
「上戀綜帶防狼神器,真的是戀綜史上第一人。」
「真想看看小漫畫腦回路到底是怎麽長的,逗死我了。」
“對了,付魚剛才跑那麽急是幹嘛?”
楚錦瓷搖頭。
至于被她們提到的付魚,此刻正在被關掉攝像頭的洗手間裏,被人引導着做出一些從沒做過的事。
時間線拉回不久前——
到達一號房間外的付魚,推開了虛掩的門。
門開啓的剎那,不知是因為屋內冷氣打太低,還是其它原因,讓人頓生一股後頸生寒的緊張感。
小狗精力充沛,從客廳一路提着倆行李箱跑上來,絲毫不覺得累。
可此刻看見正躺在沙發上閉目假寐的姜時微,腿瞬間就像被人踹了一腳似的,莫名軟了不少。
付魚以為女人暫時睡過去了,蹑手蹑腳地關上門。
将行李箱放到門邊,小心翼翼地彎身打算換鞋。
手剛碰上鞋跟,安靜的屋內響起一陣并無異樣的酥音:“回來了?”
小狗瞬間松了口氣,腰板子登時又挺得老直。
以為女人沒生氣,也就沒再刻意放輕力道:“嗯,行李箱都拿上來了。”
付魚等了兩秒,見她沒有下一步指示,又繼續換鞋。
脫鞋子的聲音輕得很,可能蚊子嗡嗡嗡叫的聲音都比這重,偏偏姜時微聽見了,冷邦邦地甩來一個字:“吵。”
付魚瞬間像被符咒控制住的小妖怪,僵着身子不敢再動彈。
姜時微改口喚她:“過來。”
小狗一臉為難:“我還沒換鞋。”
美人側卧,舉手投足間,盡是叫人挪不開眼的勾魂滋味。
一雙美目流光潋滟,半勾起的唇角,卻尋不出半點笑意:“呀,原來你不打算出去了啊,我還以為你是和誰說好了,現在只是回來和我知會一聲,就要走了呢。”
「來了來了,醋精老婆的陰陽怪氣攻擊又來了。」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美人訓狗,它終于又來嚕!」
「雖然小狗看着有點小可憐,但是對不起,我更愛看這樣醋醋的老婆,所以就當是為了我,小狗你再窩囊點吧。」
小狗再笨,也能聽出來對方又有了怨氣。
她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脫了鞋,連拖鞋都顧不上穿,就沖過來蹲到女人所躺的沙發邊。
一雙手扒在沙發邊沿,微仰着頭看向對方。
眼裏流露出的讨好意味,配上那張又呆又幹淨的臉,倒是和真的小狗沒有什麽區別。
兩人約好了三分鐘就回來的,是她超時了,她開始真心實意地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這麽久不——”
姜時微打斷了她。
女人擡手在鼻子前扇了下,秀眉輕蹙,漂亮的人,就連嫌棄的表情也能做得別有一番韻味:“味道我不喜歡,離我遠點。”
小狗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當着對方的面捏起衣領嗅了兩口,發現什麽異味都沒有後,有些委屈地為自己解釋:“我沒流汗,衣服上只有洗衣皂的味道,你是覺得洗衣皂的味道不好聞嗎?”
女人無甚情緒地掃了她一眼。
覺得自己被嫌棄的小狗,又不自覺耷拉起眼皮,怏怏的樣子有點喪,有點可憐,此時又多了一種讓人想要上手欺負一番的別樣淩/虐感。
她又開始口幹。
但她現在一點也不想碰這只一不注意就會跑去向別人撒嬌示好的髒小狗。
小狗離開了整整十分鐘。
不知道在這期間,究竟是和其他人在樓下做了多麽快樂的事,才會如此樂不思蜀,連同自己約定好的時間都忘了。
想到這,姜時微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她看不見那些小狗與別人歡快相處的畫面。
但她可以想象。
小狗會因為太過快樂,而情不自禁地就和其他人摟抱在一起——就像剛才那樣緊緊地擁抱那個二號一樣。
親密模糊的相擁,讓她不禁想起一些被掩埋在記憶深處的、蠕動的、黏膩的、讓人反胃的惡心畫面。
姜時微又有了那種陌生又熟悉的嘔吐欲望。
拜男人所賜,姜時微從小就失去了情感的正确表達能力。
她平生最恨他,可是多麽諷刺呵,她後來也染上了那樣的瘾。
她就像個見不得光的卑劣爛泥,躲在潮濕陰暗的空間裏,抗拒又沉淪地依靠它來續着命。
她厭惡所有人的接觸,靠的從來都只是自己。
她就這麽茍延殘喘着,沒想過改變,只想着,等三十歲一過,就悄無聲息地和世界告別。
意外總是比計劃來得快。
她這輩子最恨的第二個人,撞見了她陷于無人之境的沉溺。
女人那張常年刻板嚴肅的臉,再一次出現了明顯的裂痕。
——上一次,是她撞見男人帶着三個女人在他們那張大黑床上肆意翻滾的時候。
女人厭惡她,她恨不得她也去死。
但她終究還是個母親,大概是最後的一點良知,才讓她沒有親手掐死她。
她把她押上了這檔有無數攝像頭監控的直播綜藝,她覺得這樣她就能改。
“我管不住你,你就和你那/賤種父親一樣讓我覺得惡心,你的父親已經讓我蒙了這輩子最大的羞,你若還有那麽一丁點的良心,就請你在所有人的監視下,給我徹底改掉你那肮髒的爛毛病。”
她沒有反駁,甚至有點想笑。
我親愛的母親,我連自己都不在乎,又怎麽會去在意其他任何人。
您說直播對吧。
如果這是您這輩子對我的唯一期許,那麽就當是為了您,我也會參加的。
只是希望當一切暴/露在所有人面前的時候,您不要太驚訝我親手給您準備的驚喜。
畢竟,那将會是我用鮮血滴成的,我與您之間擁有血緣關系的證明。
她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卻沒想到,會在進門之後,看見一只有着漂亮眼睛的小狗。
她莫名想要碰她,也想讓她碰自己。
這是她從未産生過的沖動。
出現得很突然,卻并不讓人厭惡。
她做事一向喜歡随心而為,所以這一回,她也遵從了自己的心。
她主動朝她靠近,主動和她搭話,在發現小狗偷偷藏起了東西只為讓自己能和她在一起時,一點也不覺得她的小心機會讓人反感。
相反,她很喜歡。
她來這兒是想找個機會尋死的,現在意外遇見了一只好像比死亡要更有趣一些的小狗,她想,那就晚點,再向世界告別吧。
可小狗實在太不乖了,明明已經主動把繩子遞給了她,卻還貪心得想要更多人的喜歡。
這是她的專屬小狗,她怎麽能允許她身上沾上其他人的味道呢。
這樣的話,不就和她那因為吃/藥而猝死在床上的濫/情父親一樣了嗎。
她想,還是算了吧。
收不住心的貪婪髒小狗,她不要了。
可小狗實在太懂得如何讨人喜歡了,她拿她沒有辦法,還是為她破了一次又一次的例。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下一次,是不是要仗着她的寵,肆無忌憚地當着她的面,擁抱其他人呢?
到那時候,她知道的,只要小狗撒撒嬌,她會心軟的,她會再收留她的。
但她不想這樣了,這樣和犯賤,又有何區別啊。
所以這一次,她要真的丢掉這只髒小狗了。
把心髒表皮上屬于付魚的一小點位置也剔除後,姜時微對她的态度,變成了真正的冷漠。
她看不見小狗面上的委屈,聲音冷似寒霜:“很難聞,很讨厭。”
小狗從沒聽她用這種語氣說過話,愣愣地眨了下眼,看着像是快哭了。
“為什麽突然讨厭了啊?”
姜時微:“髒。”
付魚品了下她的這個字,髒?
她知道肯定不是字面意義上的髒。
那指的是什麽髒呢?
她突然想到原劇情裏姜時微會患上這種瘾的原因,再回憶了下前幾次姜時微突然生氣的情況,腦中靈光一閃,有了個猜測。
目前現實中的發生的各種事,和原劇情裏的沒有半毛錢關系。
她也不确定姜時微的病症和原劇情裏一不一樣,眼下暫時沒有其他想法,只能賭一把了。
付魚伸手攔住就要從自己身側經過的人,也不顧對方态度多麽冷淡,一口氣連着解釋:“我下樓沒有做其他事,本來是想拿了行李箱就上來的,但是紀然和……”
她把樓下發生的事簡單描述了一遍,末了,重重地強調了一聲。
“我沒有抱別人,我真的沒有抱別人。”
小狗眼睛濕漉漉的:“所以我不髒,你別不理我。”
說完,馬上又站起來,一邊快步趕去行李箱處,一邊央求般開口。
“你讨厭我身上味道的話,我現在就去洗澡,我會洗得很幹淨的,所以你別讨厭我。”
付魚拿好換洗衣物沖進浴室,着急忙慌地剛把下擺掀起,剛關上的浴室門被人從外推進來。
她下意識扭頭,對上姜時微看不透的深沉眼。
女人一步步朝她靠近,到她面前時,朝她臉側擡起手。
小狗維持着剛才的姿勢不敢動,見她擡手,下意識把臉湊得更近。
手風擦臉而過,姜時微拿過她身後擺在鏡子旁邊置物架上的遙控器,關掉了被遺忘的攝像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差一點,就差一點!!!我恨吶!!!」
「老婆太懂笨蛋小狗了嗚嗚嗚,我第一次這麽痛恨老婆你這麽懂她!!!」
付魚後知後覺:“啊,我都忘了還有攝像頭。”
她松開手,落回原處的下擺重新蓋住那道誘惑力十足的風景線。
“你想先上洗手間嗎?那等你上完我再洗好了。”
大方地說完,付魚打算給人騰位。
姜時微拍了下盥洗池的臺面:“抱我上去。”
小狗不懂她想做什麽,但小狗聽話。
環住女人曼腰,将人往她所指示之處輕松一放。
白嫩纖細的雙手,開始一點點纏上付魚的頸,緊随着,将人的上身緩緩拉至自己面前。
“抱住我。”
不知道該将手放在身側還是其他位置的付魚,聞言下意識重新勾住對方的腰。
發絲因為對方微微傾身的動作垂落到付魚頸間,有點癢,有點撓人,但還能忍。
兩人之間的距離由姜時微親自把控,随着距離的縮短,女人挺翹的鼻尖終于抵上她的後,便停了下來。
這麽近的距離,除了能聞見彼此交纏的灼熱氣息,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她看不清女人的眼,像是蒙了一層厚厚的霧,藏住了底下的所有情緒。
姜時微只是突然想通了——在小狗焦急地解釋自己并沒有親近她人的時候。
或許從頭到尾,她就只是一只什麽也不懂的笨蛋小狗。
因為沒有人教過她,所以她不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
姜時微明白得有點晚,好在,一切還不算遲。
她不介意,從現在開始,親手将這只還不完美的笨蛋小狗,變成只屬于她的專屬小狗。
在那之前,她會給她最後一個逃脫的機會:“你要不要,成為我的專屬小狗?”
付魚一直覺得狗狗是人類最好的朋友,再加上她知道姜時微是有點情感方面的疾病的,因而對于她之前就使用過的一些“小狗類”稱呼,從沒介意過。
現在的情況好像和以往有些不一樣,但她的腦子被女人身上的香味弄得有點亂。
現在姜時微這麽一問,本來就是為了女人才進入世界的付魚,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專屬小狗,應該就是專屬朋友的意思吧?
那她是不是也是可以交其他普通朋友了?
這個問題暫時無解,因為她的專屬朋友,已經在宣布專屬小狗要遵守的規則了。
“那麽,從現在開始,除了我,你不能再和任何人擁抱、接吻、還有,做更親密的事。”
付魚越聽眉越皺,以至于忽略了“除了我”三個字,忍不住開口:“我怎麽可能會和她們做這些事。”
小狗如此乖巧,姜時微滿意了。
食指點上小狗裸色嘴唇,她微微後仰,烏黑濃密的長發如瀑般傾瀉而下,一截雪色的天鵝頸藏匿期間,色彩的極致反差,勾起了人類心底最深處的欲/望。
“現在,聽話的小狗,可以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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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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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