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祝福你祝福你講不出告別」 .……

第71章 「祝福你祝福你講不出告別」 .……

後面不知道迷迷糊糊做了幾次, 她渾身都像散了架,很疼,腰酸腿也酸, 眼睛睜不開。

視線一片模糊。

她不清醒, 就記得後來她實在受不了,說不要了, 好累, 真的想睡覺了。

可李潇只是沉沉笑了一聲:“嗯。”好像是答應了,又好像沒答應。

推拒的手被他攥住, 放在唇邊親了親,重新挂在脖頸上。她都已經沒力氣再罵他,很純粹的王八蛋行為,她昏迷過去之前,他還在喘息折騰個不停。

陳蟬衣想想有點生氣。

身下的床松軟, 身體似乎還在颠簸, 然而幅度和頻率,卻和做那種事不同。

朦胧睜開眼, 感覺眼前黑漆漆的。她想喝水,喉嚨叫啞了, 喊不出聲音,又爬不起來找不到人,好難受。

最後摸索摸索,幸虧是在枕頭邊摸到了自己的手機。

電話撥通還沒兩秒,那邊沒說一句話。

房門就被打開了。

視線裏,黑色的身影快步走到床邊,聲音有種餍足的磁沉:“醒了?”

她眯着眼,腦袋裏還亂亂的, 其實沒聽懂他在說什麽,只能啞聲表達:“喝水。”

他像是含糊地笑了。

黑暗中他出去,再回來手上端着水杯,一點一點喂她喝下去:“看來還迷糊着,再睡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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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蟬衣哼哼兩聲,屈肘搭在腦袋邊,特別不舒服地換了個姿勢。她還是能感覺到颠簸,然而她喝個水,耗光了力氣,不想講話了。

意識漸漸模糊,她很快再次沉入夢鄉。

*

再醒來時。

屋子裏窗簾拉了半扇,日光和煦地照進來。

陳蟬衣慢慢睜開眼,緩了好幾分鐘,抽離的思緒才一點點回籠。

白色的紗簾輕飄,視野陡然明亮。

房間很大,是挺溫馨的裝修風格,并不冰冷。杏色牆壁溫柔,床尾正對着胡桃木壁櫃,上面擺了許多小擺件。床邊鋪了厚實的羊絨地毯,乳白色。

視線順着一路看去,房間右側,是一個很大的陽臺。

幾乎稱得上露臺。

陽臺門開了一半,外頭湖光山色,空濛地映入眼簾。

陳蟬衣眼睫輕輕一顫。

陡然意識到,現在她已經不在酒店的套房之中。

嗓子好了很多,身上倒還是酸疼,只是床鋪很柔軟,也感覺不太出來。就是那裏不太好,她一動,火辣辣地疼,不用看都知道,肯定腫得不能再腫了。

陳蟬衣:“……”

她臉一紅,埋頭悶進被子。

以後真的不能縱容他,他,他也太不懂節制了。

她撐着身體爬起來,低頭一看,身上睡衣已經換好了,黑色的,應該是他換的。

陳蟬衣垂着頭找拖鞋,踢踢踏踏走出去。

房子是獨棟別墅,她在二樓,靜悄悄沒有聲音。等她慢吞吞走到樓下,才從廚房裏聽到一點動靜。

李潇在做飯,身上穿着家居服,這男人原本五官線條淩厲,表情冷淡,穿上這種衣服,倒是顯得整個人氣質柔軟許多。

陳蟬衣噔噔噔跑過去,抱住他腰:“阿潇。”

語調軟軟的,像撒嬌。

他一愣,單手扶住她,旋即緩緩笑開:“嗯。”

“你在做飯嗎?”

“嗯,十一點多了,弄點東西吃。”

“吃什麽?”

“你想吃什麽。”

她搖搖頭,很誠實地小聲道:“不知道,好像都行。”

說完,又把腦袋埋他懷裏,小動物似的嗅來嗅去,聞他身上香氣:“好香哦。”

她嘟嘟囔囔,就跟第一天認識他似的,東摸摸,西摸摸。

小手摸過他嶙峋的鎖骨,又往下,摸到肌理結實的胸膛:“真好摸,硬硬的。”

李潇有點想笑,她是不是沒睡醒呢。

他把菜拿進水池沖洗,慢慢地,她手還是流連在他身上,他就有點受不了。好歹也是正常男人,被心愛的女人這麽摸,換成誰都會難以克制。

“好了。”他啞聲,輕輕攥住她手腕,“別鬧了。”

“我就要。”

“你要在這裏做?”

她梗住,話咽回去:“……不要。”她屁屁還痛。

“那手放下去,別撩撥我,嗯?”

陳蟬衣乖乖放下了,最後改為摟着他的腰。

窗外湖景萬頃,波光粼粼。

陳蟬衣說:“這裏是哪兒啊。”

她乖乖巧巧的,說不摸就不摸了,比他講道理得多,讓人從心裏就想占有她。

李潇低眸,封住她濕潤的唇,輾轉吮吸唇瓣,含糊地道:“千島湖。”

陳蟬衣眼睛睜得很圓:“我們怎麽到這邊了?”

“我在這裏有點事。”

“哦。”察覺到男人吻了吻她發,陳蟬衣擡起小臉,蹭他的下巴,“感覺睡了一覺就換地方了,好神奇啊。”

聽着确實挺神奇,李潇淡淡笑了笑:“坐公務機過來的,你睡着就沒喊你。”

難怪中間醒來那會兒,覺得身上有點颠簸。

他說有事,确實就有事務要處理。

兩個人中午吃了頓飯,很家常的菜,是他從前會做的類型,只是過去很多年,她再沒吃過。

陳蟬衣動了幾筷子,忽然就覺得心裏一陣難受。

她丢下筷子,磨磨蹭蹭坐到他腿上:“你喂我。”

以前他都喂她的。

她也說不清究竟是什麽情緒,好像他回來了,高興之餘,總帶着那麽點不真實感。怕他是夢,會消失,會不見。

所以昨晚上,盡管疲憊,她還是配合着他折騰了很久。長時間的充盈感是真的,像風浪裏船帆般的起伏是真的。

他的體溫滾燙,鬓角的汗一滴滴落到胸脯上,那些留在她身體裏的,最後弄髒床單,也是真的。

李潇大概明白她心裏想法,沒說什麽,只是笑了笑:“嗯。”

她悶悶不樂垂下眼睛:“好久都沒吃阿潇做的飯了。”

“那這些年怎麽過的。”

“我住外公外婆家,他們燒飯給我吃。”

“外公燒飯還挺好吃的。”他擦了擦她唇角,繼續喂,“寶寶要好好吃飯啊。”

陳蟬衣歪在他肩膀:“我知道。”她說,“可是你又不在,我只想吃你做的。”

他怎麽會想不通呢,她不是在無理取鬧,她只是怕了。

怕他會走。

她想要一個保證和他的态度。

他的态度就是愛她。

李潇彎了彎唇:“好,我答應寶寶,以後一直做飯給寶寶吃。”

陳蟬衣有瞬愣怔:“真的嗎?”

“嗯。”

他說話是算數的,倘若不是到那種地步,他不會違背自己說過的話。

陳蟬衣眼尾薄紅,低頭親了他一口:“好。”

他去洗碗,她就像個小挂件跟着。

大門被人敲響,李潇去開門,陳蟬衣跟在後面,看見湧進來幾個陌生男人。

為首的和李潇說了幾句話,将一份牛皮紙袋包裹好的文件,交到他手上。

李潇颔首,神色淡淡。

那人又說了幾句便走了,李潇就去沙發上坐着看文件。

她又黏過來。

也不幹什麽,就靠着他肩膀自己玩。

他也縱着她。

這姑娘本來就沒什麽安全感,分開這麽久,黏人是正常的。況且她也安安靜靜不怎麽講話,根本打擾不了他什麽。

“我也想看。”

李潇湊過去些,把她攬過來圈在懷裏:“嗯。”

文件上全是密密麻麻小字,中英文都有,她問是什麽。

李潇低聲說:“數據監測報告。”

陳蟬衣一愣,想起來,從昨夜到現在,她好像還沒問過他。那幾年究竟做什麽去了呢,竟然搖身一變,就像換了個人。

只是這種基地考察的項目,大多保密,數據測試期間,連外界也不準聯系,想必保密協議簽得很死。

她便也體貼地不為難他。

這些東西看得人好累,頭好痛,陳蟬衣堅持陪他看了一會兒,就再也不想看了。

“那我想玩你手機。”

“嗯。”李潇把手機摸出來給她。

可是他這種老古板的手機,看來看去都沒什麽意思。

游戲也沒有,八卦也沒有。

陳蟬衣無所事事地把手機放下,咬了他一口,給他剝橙子吃。

她剝一片,自己吃半瓣,剩下的喂給他,男人低眸和她接吻,非要吃她嘴裏的。她躲,他就切切追上來,叼着她唇瓣吸吮。

“為什麽?”陳蟬衣不理解,“都一樣的。”

她不懂,怎麽可能一樣。

他擡唇,聲音很喑啞:“甜。”

後面文件也看不下去了,他讓她跨坐在腿上,專心致志捧着她臉頰接吻。那個吻攫取了她所有呼吸和注意,深入而放肆。

到最後,臨近傍晚,李潇單手托住她,抱上了樓。

後面的一切都順理成章。

李潇撞進去的時候想,她嗓音過了幾年,還是一如既往清恬好聽。叫他老公,偶爾也會叫他名字,每一聲都讓人心髒劇烈收縮。

幸好這是獨棟別墅。

他明白自己的獨占欲,她模糊朦胧的喊叫,他只想一個人聽到。

他身體繃得很緊,隐忍得額上都出了薄汗,喘息的聲音像是歡愉嘆息。

她和他這種事上過于契合,即便懵懂,也知道怎樣把他弄得舒服,怎樣才能引導着他感受。因為根本無需調.教,她暈暈乎乎,無師自通。

“看我。”

陳蟬衣眼眸濕潤潤看過去。

他讓她正對着,所有姿勢裏,他最喜歡這一個,她也是。只不過她是覺得這樣面對面,十指入侵般粗暴地緊扣,會更有安全感。

而他的理由卻直白簡單得多。

他想看她的臉。

除非是從後面躺着擁抱,他能夠完全将她撈進懷裏。能舔她的頸窩,靠着她斷斷續續絮語,讓她嚴絲合縫貼着他身體,每次埋進去他都想喘息。

其餘的,所有需要隔着距離的,他統統難以接受,甚至連想嘗試的欲.望都沒有。

在這件事上,他古板得過分,陳蟬衣幸好本身就很依賴他,也不愛玩花樣。否則他也會擔心,這種事情上怎樣更讓她滿意。

“乖寶,喊我。”

他胸口劇烈起伏,捏着她後頸,迫使她擡頭:“喊我。”

陳蟬衣知道他想聽什麽,乖順地攀緊他:“老公。”

渾身持續的快感讓人覺得痙攣,連帶着脊髓,遷延到心髒。李潇掌根按住她單薄的肩膀,難耐地回應:“嗯,還有呢。”

她又叫他名字。

“不是,別的。”

她想了想,軟聲換了能想到的稱呼。

李潇指尖插至她馨香的長發,垂眸有些迷亂望着她:“都不是,小寶。”

“那是……什麽。”她有點崩潰地哭咽,他究竟想聽什麽。

“你自己知道的。”他毫不負責丢下這一句。

陳蟬衣手背捂着眼睛,哭得像貓咪和兔子:“我不知道。”她說完就覺得他故意鈍鈍地,磨她,立刻讨好地湊過去,舔舔他嘴唇,“你,你告訴我……提示一下,好不好?”

好痛,又好難受,她還沒恢複呢,她受不了的這樣。

李潇無聲無息弄了片刻,最後覺得她實在像個破水泵,再來就要壞掉了。黑暗裏,他聲音低低傳出來,嘶啞沉滞,漆黑眸底滿是難耐的情.欲:“提醒了,你就會說?”

她流着淚點點頭。

那雙眼裏,情緒晦暗不清:“我叫你寶寶,你該叫我什麽?”

她一怔,片刻後反應過來,很顯然得整個紅了臉。很誇張,是立刻就有了反應。從汗濕的臉頰迅速蔓延到胸脯,白皙的肌膚糜豔至極。

她別過頭。

“喊啊。”男人擡手扇她的腰,很快凸起紅痕的指印,“喊我什麽?”

他繃緊臉用力,就像是有絕對的耐性,她不喊出口,今晚上就誰也別想睡。到後面,陳蟬衣哭喊着要他停下,但他毫無反應,不講半點情面。

最後,他如願以償,聽到她小聲的啜泣:“嗚嗚,爸爸……”

“嗯。”他滿意彎唇,快感瀕臨極限,“不是很會喊嗎。”

萬事開頭難,有些話說一次,再說就容易得多,就像是突破了某種束縛的枷鎖。

到後面,陳蟬衣腦袋變成漿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喊什麽了,全都亂了,混着來。男人的身影在昏暗裏影影綽綽,他是誰呢,是老公,但她喊他爸爸。

好……下流。

她模糊一片。

那東西還是留在她身體裏,她迷迷糊糊地想起來,他從昨天開始,就沒做過措施啊。

然後就又崩潰了,摸摸小腹,很委屈地掉眼淚:“壞人,一會兒就要有寶寶了。”

那麽多弄裏面,清理都麻煩得很。

嗚嗚,不跟他睡覺了。

他像是笑了笑,沒說什麽。李潇披了件衣服下床,打濕毛巾幫她擦拭。

陳蟬衣有點犯困,但又覺得好像忘了什麽問題沒有問。

她嗓音啞啞地,垂眸看他在擦她手臂:“這個房子,是陸承風他公司的嗎?”

難不成是公司的房子,借給他住的?

好像高級崗位待遇都挺好,有的公司還會送房子呢。

李潇一愣,旋即淡淡道:“不是,是我自己的。”

她半睜着眼睛:“你的?這是我們以後的家嗎。”早就默認以後會住一起了。

他笑了笑:“也不算,可能以後不住這裏,但如果你喜歡,休假可以來這裏小住。”

什麽意思啊,他還有幾套房子啊?這麽有錢的麽?

陳蟬衣張了張唇,很遲疑道:“那以後,我們住哪裏啊。”

“你想住哪裏?”

“我……沒想過。”

“那不急。”李潇親了親她指尖,溫聲道,“可以慢慢想,你想住哪裏,我們就搬去哪裏。”

他的意思是買房,随她喜歡,國內任何地方,哪裏的房子都可以。

“那我想住上海,浦東。”

“嗯,好。”

這也好?

“那不要了,我能不能住京城?我覺得也挺好看的。”

“好。”

她徹底迷惑了,是她不了解國內房價還是他不了解。

他是賺了多少錢啊。

她問出口,李潇卻只是淡淡一笑:“過幾天就能告訴你了。”

他起身,将毛巾放回浴室,回來翻身上床抱着她。五指插進她柔順的頭發,指腹觸到微熱的體溫。

“要是真懷了。”頓了頓,他低聲說,“那就生下來。過段時間就去領證,嗯?”

陳蟬衣快睡着了,就聽到他叽裏咕嚕講,也不知道在講什麽。

很敷衍點頭:“哦哦……”

他笑了笑。

“那我要出去玩。”她阖着眼睛半夢半醒,本能地有點委屈。

他老看文件,好無聊啊,她想出去坐快艇釣魚,但是也不知道這個湖讓不讓釣魚啊?她還想去吃魚頭湯,想自己挖小珍珠。

李潇唇邊揚起弧度,很淺,幾乎捕捉不到,面目卻顯得溫柔起來。

也是,都陪他看這麽久了,是該感到無聊了:“好,陪你去玩。”

陳蟬衣不敢相信:“真的嗎?”

他笑意缱绻:“嗯。”

她累得要命,有一搭沒一搭說話,很快就睡着了。

千島湖出入基本要坐快艇,他單手摟住她,摸出手機聯系了島上的通行。

他很少說話不算話,第二天剛醒,她還在犯迷糊,腦袋擱在他胸上。

“你們那邊,是不是有什麽訓練項目。”她實在忍不住摸摸他結實滾燙的胸,“不然為什麽會這樣。”

如果真有這種良心項目,建議全男性去進修。

他失笑,覺得好笑。

在高緯度生活,原本就很耗體力耐力,北極圈的冬季漫長而難熬,即便不進行特定訓練,身體素質不變好也是不可能的。

不過看上去,起碼這點她還挺喜歡。

李潇攥住她拳頭,壓在心口,最後還是單手撈過來,低頭堵住她的唇。

“行了。”他低啞道,“把內衣換了,出去吧。”

陳蟬衣暈暈乎乎:“我好像沒拿內衣啊。”

“我買了。”

他很平靜說完,起身下床,拉開衣櫃。

衣櫃左側琳琅滿目,是女生的衣服,準确來說,是裙子,各種各樣的裙子。

靠着櫃壁,李潇拉開抽屜,把裏面疊的整整齊齊的內衣拿出來,轉身遞給她:“嗯。”

陳蟬衣那個時候簡直傻了眼,目瞪口呆。

她耳根燙着了,羞澀又好奇,更多是心裏酸酸軟軟說不出的感覺。

他怎麽買這麽多裙子啊。

看起來是攢了很久的,不像是近期一次性買下。

他聯系了人,外面有人等,陳蟬衣就沒再說什麽,默默轉過身,把內衣扣好。

接待的人給他點煙,李潇接過。

那幾天,他帶着她去了島上很多地方,在千島湖住了幾天,項目幾乎玩遍。

陸承風顯然是有投資在這裏的,負責人是華越的人,對待李潇極為尊敬的模樣。

她始終跟在他身邊。

面對負責人有些探究的目光,他笑笑:“未婚妻。”

對方就懂了,撿着好聽話講:“真是恭喜李先生了,令夫人真是漂亮大方,您二位郎才女貌,一定能白頭到老。”

她害羞,臉頰泛着粉。

悄悄揪他衣擺:“我答應了嗎?我外公也沒說答應呢!”

李潇捏了捏她的臉:“那就抱歉了。”

哪有的選,不答應也得答應。

“你好不講道理。”

他笑一笑,不說話。

這種事還講什麽道理。

他們坐游艇出湖,兩個人都穿着救生衣,他有次拽着她足踝,把她拽下水,她不會游泳,在掙紮,李潇就吻住她。

救生艇就在旁邊,并不危險,他只是想和她玩情趣:“小寶,知不知道這是什麽感覺。”

她慌亂搖頭。

李潇笑:“當初從江邊上跳下去,我是一樣的感覺。”

像是着迷,又像是沉溺。

差不多就這樣過了五天。

白天他帶着她出去,想要什麽都滿足,她想捉河蚌,想要小珍珠,李潇都安排人給她準備好。

這種感覺不陌生,他從前就會這樣。

即便是他現在更有本事,做起這些得心應手,或許不費吹灰之力,她也不會覺得他沒用心。

因為不管任何時候,她想要什麽,他總是會努力為她摘來,要星星不給月亮。

晚上則就是他獨屬了,李潇這方面有點怪癖,其實不太願意她看別人,也不願意別人看她。

他喜歡晚上,不只是做那種事,他喜歡和她在安靜的,只有他們兩個人的空間。夜晚靜谧,他抱着她。

那是比結合更親密的時刻。

五日恍然過完,第六天的清晨,一早醒來,他沉默在穿衣服。

陳蟬衣看見他站在門口,像是在通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些什麽。

李潇說:“知道了,護照我帶在身上。”

敏感察覺到熟悉詞彙,陳蟬衣撐着半邊身子:“去哪。”

李潇挂斷電話,走過來,挨着床邊坐下:“出國。”

她心微微一跳:“為什麽要出國啊。”為什麽又要走。

她緊張起來,李潇把她圈在身前,輕聲解釋:“之前和你說過的,華越的事,這件事結束我就回來了。你乖乖的,好不好?”

她緊緊攥着被子,眼眶紅了:“真的嗎?”

“嗯。”李潇吻吻她唇,“我和你保證過了啊,就是有公事,陸承風和我一起呢。”

他不是一個人,不會像從前那樣杳無音訊走掉。陸承風跟他在一起,陸家在國內,陸承風自己的家庭也在國內……怎麽樣都不會跑掉。

她微微放下心來,但還是好難過:“去哪裏呀。”

李潇垂下眼睛:“洛杉矶。”

“我也想去。”

他悶悶笑,扶住她脊背:“我也想帶寶寶去啊,可是寶寶沒有美簽啊,怎麽辦呢。”

陳蟬衣好生氣,很幼稚說:“我早晚要辦一個。”

“嗯,好。”

他沒急着走,仍然抱着她安撫她情緒,不斷跟她保證,會回來的,事情一結束就回來。

“要是這次回來……”他沒說下去,有點擔心吓到她。

他想說之後就領證的。

李潇封住她柔軟的唇,親了會兒,報了串數字:“航班信息。”

他起身撈過床頭外套,扣好衣服,溫柔地道:“在家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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