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對潇潇 “老天爺,我唯一……

第92章 對潇潇 “老天爺,我唯一……

那是八月中旬, 暴雨侵襲,他們去領了證。

民政局那天沒什麽人,他緊緊攥着她纖細的手腕, 填表格, 寫資料,拍紅底兩個人的結婚照。

她臉頰紅紅, 特別不好意思。

做婚檢的時候, 是要去民政局旁邊的婦幼保健院。他自始至終,掌心都是熱的, 蒙着一層薄汗,今天對他來說不一樣,他比誰都緊張。

陳蟬衣輕輕拽了拽他指尖,小聲喊:“阿潇。”

“嗯。”

“完啦。”

他不明所以,卻還是牢牢牽住她手:“怎麽了?”

她臉蛋更紅了, 姑娘眼睛明亮, 羞怯望着他:“我,我懷孕了, 他們還要查呀?”

他愣了愣,旋即笑了:“要查的吧, 你去問問。”

陳蟬衣好不樂意啊,明明犯錯的又不是只有她一個,而且,她還是半推半就,是為了安撫他情緒,才答應不戴、不戴那個的喔。

幹嘛丢臉的時候就她一個丢臉。

李潇看出來了,望着貼了女生标志的門,沉沉地笑:“那我也不能進去替你說啊。”

好吧, 也有道理。

她變成個小河豚,氣鼓鼓踢他一腳,轉身進去了。

Advertisement

她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撐着傘,在門口等候了。那天他穿白襯衫,上身簡單幹淨,就這麽一件,再沒有任何裝飾。

夏季的雨并不涼,敲在傘檐,風吹皺他的衣擺。

他垂眸問她:“怎麽樣?”

陳蟬衣支支吾吾,不肯說。再問就索性抱着他腰,埋腦袋在他懷裏,當鹌鹑。

他見狀輕笑,沒再問了。

雨勢沒有減收,聲聲喧嚣,工作人員卻把兩個紅章敲下,咧着嘴祝賀:“百年好合,要好好過日子呀。”

那枚章印那麽小,那麽輕,敲下了,卻承載了他一生的重量。他愛得轟轟烈烈,愛得年少充滿痛與淚,心酸苦楚,而立之年依然驚濤駭浪。

他愛了十幾年歲月。

如今鋼印敲下,也不過就是一秒鐘的事。

李潇心裏酸澀,百般滋味陳雜。

最高興的是她,她看上去比他純粹快樂好多。出了民政局,走在他傘下,和他喜滋滋地說:“這樣我就有三個紅本本了。太好了,好吉利。”

他聽得滿心歡喜溫柔,無奈又嘆息把她攬過,捏了捏她臉頰:“你真是。”

她說:“真是什麽喔?”

還能是什麽,他身前是她溫軟的身體,緊貼着的,胸口勃發的跳動,皮膚的滾燙,生命的喧嚣,和靈魂鼓噪。

……是他活着的證據,存在的證明。

那年潇潇雨季,他膝蓋沒有好,依然疼痛,可是已經不會再像從前那樣,細針一針針,一陣陣,刺得他輾轉反側,睡不了一個好覺。

領證是上午的事情,後來他收好結婚證,帶她回了江濱公園。

去了渡口。

對面揚州只隔一水相間,江面雨霧淼淼茫茫,他忽然輕聲說:“其實那時候,我告訴自己,不能再對你動情的。”

他眼睛望着江面,漆黑一片。

陳蟬衣長發被風吹得亂糟糟,他側目看一眼,擡手順去。

陳蟬衣有些訝然:“你還這樣想過嗎?”

他淡淡嗯,眸子安靜:“想過的,甚至還和朱子星說過。分手之後,其實我過得不太好,不僅是頹,而是整個人都沒什麽希望。”

他膝蓋重傷,剛剛能從醫院出來,就被轉去監獄。那地方條件簡陋,他錯過最好的治療時間,蹉跎幾年,膝蓋早就算是殘廢。

“我不知道我能去做什麽。去打工,很多地方問過我案底,都不會要我。去做苦工,我的膝蓋這樣,我強撐也做不了太久。去公司正兒八經上班……我也嘗試過,最後都不成功。”

“是後來陸承風找到我,告訴我,或許我還能有另一種辦法活。”

他不怪,畢竟誰會要一個高中學歷的人。

即使他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他想恨,很多人也告訴他,不要去愛了,可以恨。恨這個世界,可他究竟做不到,因為那自始至終,都是他自己的選擇,他從不無故牽連。

所以後來他繼續留在這裏。

李潇垂眸,眼瞳深不見底:“可那年,你回來了。我曾經告訴自己,不要再重蹈覆轍,不要再喜歡你了,不要給你擺笑臉。”

他喉嚨艱澀:“你總是會湊上來的,我知道,只要我對你語氣好一點,你不會拿我當壞人的。我沒想過再在這裏遇到你,潤州,它那麽多年折磨我。”

陳蟬衣問他:“那你覺得這裏好嗎?”

江面風很大,他額發吹亂,回答她:“潤州不好,總是下雨,衣服也總潮。我住在這裏,每晚夢醒,總是膝蓋疼。”

他頓了頓,看着眼前妻子皎潔的臉龐,她是江上一輪月亮。

李潇忽然又說:“可是潤州也很好,有我愛了十年的人,有我唯一活過來的人生。”

他恨過這裏,最後深愛這裏。

如果可以。

他想把這輩子所有美好的記憶,都留在這裏。

他半邊肩膀被雨淋得濕透,掌心一片冰涼。

她溫暖的小手,輕輕握住他:“阿潇,你想回一中看看嗎?”

他指尖顫抖起來,喉結滾了滾:“好。”

*

這次換她牽住他,去了學校,去看老師。

下着暴雨,一中有提前補課的學生。基本都是強化班的,那麽多年過去,如今考試改革,沒有選修,八班卻依舊是一中最好的班。

四樓寂靜,她帶他去看自己以前的教室,以前的位置。

“我還在這裏刻過字。”

他莞爾:“刻了什麽?”

她說:“你的名字。”

李潇唇角笑容凝固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含羞帶怯:“上課走神,太想你了,看數學題怎麽看怎麽想睡覺。”

“那你就刻我名字?”

“嗯,提神嘛!”

他氣笑了,把她拽到身前親了一口:“好學生怎麽也不學好。”上課是能走神的?他當她天天在四樓都好好學習呢。

起碼,起碼不會像他那樣。

……想她。

陳蟬衣有點委屈揉揉唇角:“那時候很喜歡你嘛,我有什麽辦法。”

廊外雨吹進來,竹林飒飒搖曳。

那時候鈴聲響起來,放學了,教室裏嘈雜聲瞬間掀破屋頂,哪一屆學生都一樣。

陳蟬衣好笑地望了望,正要走。

教室門打開,有個戴小蜜蜂的女老師抱着卷子走出來,看見陳蟬衣,一愣:“唉?你不是我班上那個?”

陳蟬衣不好意思地笑:“張老師。”

張老師看見她,滿臉喜悅。

那是她教過最得意的學生,到現在再帶學生,總要把她當例子典範。

“可惜你後來轉學了。不過老師這裏還有你的東西,你跟老師過來拿一下?”

陳蟬衣回頭看了眼李潇。

他手背蹭蹭她臉頰:“我去學校外面等你。”

他把傘留給她。

下了樓,穿過寬闊的林蔭道,從空中走廊,穿過實驗樓去升旗臺,去食堂,去操場。

那年一中側面的亭臺樓閣,假山水池還在。

李潇拍了幾張照片,雨水淋濕他眉眼。

他走出校門,環臂望着天幕,有些嘆息。

他想,這是他最好的一年。

*

張老師辦公室在三樓,她把一個木頭盒子交給陳蟬衣:“這是學生挖到的。”

陳蟬衣一愣。

“是上上屆,還是哪一屆的?忘了。反正他們那幫小屁孩,春天了嗎,閑的沒事幹。我們後山竹林有筍子啊,就說去挖筍子,嘿,給挖出來的。”

張老師點點盒子:“那裏面有封信,寫着你名字。我經常和學生說你嘛,哎喲,說他們以前有個學姐,牛得不得了,又漂亮成績又好,理科也好,文科也好,哎喲……”

“他們就記住你名字咯,就把盒子交給我了。”張老師嘆氣,“本來想寄給你的,只是你搬家了,不知道住哪裏去了,這麽些年也沒回來看過,我總也找不到機會。”

陳蟬衣眼睛有些濕潤。

木盒子受潮,幾年埋在地下,已經有些破損。

裏面包裹的信,卻還是好好的。

那道字跡,青澀卻鋒利,她忘不掉,它曾經出現在她作業本上,她試卷,出現在禪寺的紅綢,她的夢裏。

她把信展開。

張老師繼續道:“這個字我也認得,你當時談的那個……現在也有名啦,華越的工程師嘛,真有出息。老師真替你高興。”

陳蟬衣卻眼眸漾起水光:“張老師,您怎麽會認得?”

他們不在一個班,那年張老師帶兩個強化班,不帶李潇。

按理說不該熟悉才對。

提到這件事,張老師一愣。

頓了頓,才輕聲說:“他後來來找過我嘛。”

陳蟬衣怔怔擡起淚眼。

“那孩子,當時不是進去了?高考也沒考,特別可惜,他出來的時候,年紀也不适合複讀了,上不了大學,我心裏也難受。”

張老師說:“後來是你們那屆已經畢業四年……五年了吧?對,按理說你們大學都該畢業了。”

“那男生有回來一中,在四樓樓道那裏站着,也不幹嘛,就看我班上學生上晚自習。”

“當時都七點多哦,天擦黑了。我認出他來了,我說诶?你出來啦,在這做什麽呢?他沉默一下,忽然問我,說,老師你能幫我批卷子嗎?”

*

陳蟬衣不知道怎麽走出去的。

她懷裏抱着木盒子,擦幹淨眼淚。

——“我說,批什麽卷子?他說,高考卷。”

——“我那時候,真的覺得他很可憐,我就說好啊,批啊,我肯定照标準給你打分哦。他說好。”

——“後來我就跟他抽了個時間,找了個空教室,把你們那屆的卷子找出來,語數外,再加物化。就給他做嘛,我也不用盯着他,他不作弊,就帶了支筆,安安靜靜寫。附加題也寫,作文也寫,規規矩矩的,都按照高考那規則。”

——“再後面……就打分嘛。你是我學生,你也知道我改卷子,比一般老師都嚴哦?對的,嚴一點好,這樣你們高考就松泛一點……我就打分呀,打分,唉。”

——“特別可惜,你知道嗎?他要是當年去高考,他那分數,能上南大的。”

……

雨無聲無息的刺進骨骼,融進血液,她提着裙子,在雨中奔跑起來。

那年,潤州的梧桐樹依然在繁茂生長,緯七路上的學生人潮來往不息,嘈雜笑鬧。

李潇站在林蔭道的陰影裏,倚在自行車旁,一身淺色棉襯衫,下擺塞進西褲。

眉眼冷清沉默。

雨水淋濕了他的發梢,肩膀,他低眸靜靜地等在那裏,臉廓清晰,依稀好像回到十年前,少年模樣。

他在等他的姑娘來。

雨幕中,校門口恍然出現一道白色身影。那年她穿着白色吊帶裙,喘着氣,翩飛的純白裙擺,如一只向他奔來的蝶。

李潇皺了皺眉,伸手一把抱住她:“你慢一點。”

她懷着孕呢,能不能注意點:“跑了摔了怎麽辦?”

陳蟬衣眼睛已經不紅了,她說:“不會的呀,我很注意的。”

他信了就是有鬼了。

李潇微微無奈低頭,又輕聲問:“累不累?”

陳蟬衣繼續搖搖小腦袋,臉頰泛紅,仰起小臉:“阿潇,我們老師說到你了。”

她彎起的眼眸清澈,是兩彎淺淺的月牙。

李潇一愣,看見她懷裏木盒,唇色有些泛白:“說我什麽?”

那是他還在監獄寫的信,他讓陸承風的律師,替他埋在一中香樟,緯七路下。

那時候他已經準備分手了。

他以為這份感情不會得見天日。

“說你厲害。”她明眸點點,語調溫軟,“說了好多你的事,都是我走之後的事,我不知道的。”

所以她現在,全都知道了吧。

李潇接過傘,安靜看着她細巧的眉眼。

傾瀉的雨簾被傘檐隔住,淅淅瀝瀝,砸在地面。打濕了他肩膀,他混不在意,卻被她慢慢用手拭去。

“嗯。”他很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喉嚨有點啞了,“我之前,回學校看過老師,碰到你們老師,也和她聊過。”

他避重就輕,語調裏,有藏匿得不夠好的顫抖。

他難堪別開眼。

不想說他做過的事,她應該只會覺得好蠢。

做了那些試卷有什麽用,高考已經過去,時間不停往前,那時候四年了,物是人非。

只有他還停在原地,不肯向前。

陳蟬衣心髒疼了一片,她走之後,她不知道他是這麽過的。她以為他說分手,只有她才難過。

原來他和她相比,或許更甚。

她上前一步,驀地緊緊抱住他:“我們阿潇吃了好多苦啊。”

如此磅礴的雨,她聲音浸在裏面,被沖淡,聽不真切,他有片刻失神。

反應過來,眼眶有瞬間潸然。

他輕輕“嗯”了聲。

陳蟬衣眼淚洇在他襯衫,眼眶紅紅地,認真保證:“我以後一定不讓你難過了。”

“這可是你說的。”李潇倒是被這句逗笑了,換了只手撐傘,看向小妻子的目光溫柔,帶着三分濃情,七分熾烈,“再讓我難過怎麽辦?”

她想了想,委屈巴巴伸出一只小手:“要不給你打一下手心?”

他真笑了:“我舍得?”

李潇俯身,突然單手托着把她抱起來,陳蟬衣驚叫一聲,有點害怕地牢牢攥住他衣領。

周圍人聽見聲音,都往她這邊看,有學生,還有家長。校門外林蔭道,別提影響有多不好。

她既緊張又羞澀,往他懷裏鑽:“好丢臉啊阿潇。”

李潇輕笑:“丢臉什麽?”

“他們,他們在看……”

“那看。”

“但是。”她有點糾結,“這樣真的好嗎?”

他眼裏倒映她單薄的身影:“我們畢業了。”

“哦。”

“我結婚證上午才拿到。”

“哦……”那這麽說,好像确實沒什麽問題哦?

陳蟬衣抱緊他,覺得他說這種話莫名帶感,可還是不好意思。最後垂了頭,埋在他頸窩。

“你要是怕,就抱着我,臉靠着我,他們就看不見你的臉了。”

她軟軟應:“好。”

李潇單手穩穩抱緊她,另只手撐起傘,走出了林蔭道,走進了潇潇雨幕裏。

那是他一輩子最快樂的時刻。

他問她:“你是不是最愛我?”

有點幼稚。

但她毫不遲疑,脆生生說:“是呀,我當然最愛你呀。”

他忽然笑出聲。

他走在雨裏,這座城到了雨季,大雨瓢潑,洗刷屋檐,洗刷道路,好像一輩子的心酸苦楚,在那一刻,都被盡數抹去。

耳邊淅淅瀝瀝雨聲。

他多厲害。

他娶到了一輩子夢寐以求的姑娘,他也有過艱難時刻,卻狠心切斷,破除所有苦與難。

他走過緯七路,走過和她朝朝暮暮的青春,潤州城梧桐搖曳,雨水紛紛。

那條梧桐落葉鋪就的道路,在他腳下。

他走向另一種人生。

他原以為一輩子就會這樣過去,失去她之後,他會獨自過完人生中剩下的雨季。

那些虛無缥缈,他曾經擁有過的愛情,一輩子的歡笑淚水,也随着她離去,恍然大夢到深處。

夢醒,他或許永遠不再有。

可還好。

老天給了他另一種活法。

他在潤州喧嘩潮濕的暴雨季,把心愛的姑娘,帶回了家。

李潇低眸,聲音溫柔:“你知不知道,我之前有說過很多違心話,是騙你的。”

“比如呢?”

他抿了抿微白的唇:“比如曾經告訴你,我們戀愛,我不求結果,今後你不喜歡我要離開,跟別人,我祝福,不會怨。”

她有些懂了,彎唇說:“其實呢?”

“其實我做不到。”他輕笑承認,“我可能會發瘋。”

和她分手的七年,他在三個城市來回奔波,在北歐那三年輾轉,他也在夢裏夜夜祈禱。他知道他的愛不純粹,裏面夾雜欲,夾雜私心。

他無數次說,倘若以後,她會和別人結婚生子,白頭到老,他也沒有怨言。

其實他心裏清楚,是有的。

是會有的。

他只想把她留在身邊,曾經拜過的寺廟,極夜聽過的心願,一字字,一句句,都是他在祈願。

李潇已經不覺得說出來難堪,他自嘲笑笑:“我還問過老天爺,問他,就讓我們一輩子在一起,好不好。”

一輩子不分離,好不好。

陳蟬衣戳戳他堅毅臉頰:“老天爺聽你的話了?”

他擡眸看她一眼,沉默片刻:“你說呢。”

她笑了,心髒柔軟塌陷。

傘檐風雨不侵,其實他還求過很多。求她身體康健,求他早點回來,求有的沒的,想要的失去的,得不到的重新擁有的,欲念的貪婪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總不得靈驗。

求到後來,他自欺欺人,崩潰地認輸,他終于妥協,所有的願望,都被盡數化成一念。

他想,拜托拜托,老天爺……如果實在不行,覺得他要求過分。

那他最後唯一想要。

是就再讓他們重逢一次,好不好?

在這滿城潮濕。

在梧桐樹招招搖曳。

在淋濕他這一生的,暴雨季節。

【正文完】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