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豔女篇 豔女篇26
第28章 豔女篇 豔女篇26
快, 快一些,要來不及了。
拼命的奔跑,喘息, 讓她腦子裏聚焦不起其他想法,只有一個念頭。
快跑, 快一點,來不及了!
她手上被戴上了木制枷鎖, 發絲淩亂, 臉上有一處青紫, 似乎遭受過什麽暴力一樣。
她邊跑邊回頭,那些衣着光鮮,看似正直不阿的人影逐步逼近。
“站住, 站住,別跑!”
後面厲聲喊道。
她不得不跑。
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她拼命跑, 用盡全力狂奔。
只要找到那些人就能證明她們的清白。
終于, 她跑到了自己熟悉的院落。
她眼中充滿希冀,猛地一下撞開了院子大門:“求求你們,救我,求求你們!”
裏屋的大門敞開着, 她的聲音能很清晰地傳達到屋子裏面。
季稻和商溫相視一眼,正要出去看看,卻聽說話的那人已經跑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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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着急極了,哪怕再熟悉的環境對于她一片空白的腦袋來說都顯得那麽陌生。
咯噔一聲, 她被門檻絆倒, 整個人朝地上倒去,啪地一下倒在地上,手上的枷鎖哐當落地, 她來不及解釋,三兩下掙紮着爬了起來就往季稻和商溫後面躲,像是身後有厲鬼在追她一樣。
季稻詫異道:“葉姑娘,發生什麽事情了,你怎麽如此狼狽?”
此人正是清早出門的葉荼。
但是她此刻與清早的模樣完全不同,早晨她特地換了新衣裳,梳好了發,跟鑰兒一起出門,可此時她卻衣衫不整,發絲淩亂,看上去好不狼狽。
“他們、他們來了!”葉荼只是盯着門口惶恐道。
“他們是誰?”商溫問及。
不用葉荼回答,那些人已經追了進來。
“那小娘們就在裏面,你、你與我一同進去捉拿那小娘們,其他人守在院子外面,一只蒼蠅也不能放出去!”
惡狠狠地語氣從敞開的院門外傳來。
商溫走到窗戶邊上,輕輕撥了撥窗戶,窗戶形成敞亮的夾角,亮光立刻透了進來。從商溫的角度,能看見身着藍色衙役公服,上身白底處還繡着黑字的“衙”字,腰間配一把大刀,這顯眼的着裝一下子就讓人明白他們的身份。
“是衙役。”商溫道。
“你不是去替鑰兒姑娘贖身嗎,怎麽惹上了衙役?說起來,鑰兒姑娘呢?”季稻疑惑不已。
衙役大跨步邁進屋子裏:“葉小姑娘,你窩藏逃妓,偷盜他人財物,已觸犯延國大律,望你束手就擒,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喲,還有同夥呢?一、二、三……三個同夥?罷了罷了,一同抓起來送到縣令大人面前去。”為首的衙役擡手點了點季稻、商溫,就連剛剛坐起來的長墨都沒有放過。
他身旁兩名衙役聞言就走上前去,作勢抓人。
“慢着。”商溫道。
“喲,這小白臉長得可真俊。怎麽,小白臉,你還有話要說?”為首的衙役戲谑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故意道。
“不得無禮!”長墨厲聲。
“還不得無禮,你以為你們是誰,一群階下囚。”衙役不屑地瞥了長墨一眼,目光又回到商溫身上。
商溫問道:“敢問我們犯了何罪,勞煩官爺親自上門?”
“就你身後那小姑娘,她窩藏逃妓,盜竊他人錢財,觸犯延國大律,你們看上去與她像是一夥的,當然屬于同黨,也犯此罪。”衙役道。
“我沒有!”葉荼反駁道。
“你敢說那鑰兒不是花樓的妓女?”衙役質問。
葉荼急忙對季稻和商溫道:“我們今日是去贖身的,是楊媽媽坐地起價,我們不肯給她才告了官!而且她還把公子給我的木牌拿走了……”
衙役吹胡子瞪眼:“胡說,那明明是人楊媽媽的木牌。”
葉荼臉色一白:“那明明是這位公子的木牌,他見鑰兒姐姐可憐,所以才想為她贖身的!你們這是指鹿為馬,颠倒黑白!”葉荼又怒又恨。
“證據呢?有證據嗎?”衙役竟笑起來:“你們沒證據啊。”
季稻想了想,道:“那位楊媽媽也不能證明那是她的木牌吧。”
“楊媽媽在咱們青城可是數一數二、依法納稅、遵律守法的良民,你們這些外鄉人再加上一個與逃妓厮混的女子,我不相信她難道相信你們嗎?真是笑話!”衙役眼中戲谑,嘴角含着嘲諷的笑。
這話一出,季稻就品着味兒了。
連他們是外鄉人都打聽清楚了,看來是有備而來啊。
季稻勾唇道:“良不良民我不清楚,但她給的錢應該足夠多,多到能收買你的人心呢。”
季稻看那衙役的眼神似笑非笑,似諷非諷。
衙役頓時臉一陣青一陣紅。
不知道是惱羞成怒還是怎麽地,那為首的衙役拔出刀:“把這群人抓起來!特別是那個穿白色衣服的小娘們,多捆兩道,嘴也堵上!”
季稻啧了一聲。
就這點出息,還敢貪贓枉法?
她握緊紙傘,想着該怎麽不留痕跡地教訓教訓這個要捆她,堵她嘴的王八蛋呢?
她食指一繞,點點藍光從她指尖閃爍。
她剛想朝那衙役點去,卻不想手被一人緊緊攥住。
她忙消散指尖,不動聲色看向商溫。
商溫沒有看她,只是望着那衙役,目光很沉很沉,像不見星月的黑夜,一點光亮都沒有。
“郎君?”
“別怕,有我在,無人敢動你分毫。”
季稻當即打消了主意,她眉眼彎起往商溫身後躲了躲,故意道:“哎呀,郎君,奴家真的好怕呀。”
商溫:“……”
得寸進尺。
“長墨。”商溫叫了一句。
長墨立刻到了商溫身旁,手中拿着不知從哪裏取出來的一對小型彎刀,目光發亮,躍躍欲試:“主子,您說,要打成幾分殘?”
“延國不需要虛食重祿、素餐屍位的貪官。”商溫的話語堪稱冷漠。
季稻還是頭一回聽見商溫這麽冷漠的話。
衙役們卻像是聽見了什麽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你說不需要就不需要,你還要跟我們打嗎?”
“你當你自己是誰,我看延國不需要的是你這種小白臉!”
“不許侮辱主子!”長墨的臉色也是一變。
他聲音一落,身形一晃。
“給他點顏色瞧瞧!”衙役中有人道,三人便齊齊拿刀砍了過去。
長墨卻只見其影不見其人,只聽蹭蹭蹭的刀劍相接之聲,三人便已趴下兩人。
最後一人的刀也被打落。
之前大放厥詞的衙役左顧右看,卻發現只剩下了自己,他臉色一白,驚恐起來:“你、你不要過來啊,我可是衙役,你殺了我就相當于造反,是殺頭的大罪!”
“沒想到長墨公子看着平平無奇,還挺厲害。”季稻感慨道。
“速度有些慢了。”商溫道。
“不,奴家是想說,有其仆必有其主,郎君肯定更厲害。”季稻媚眼如絲。
她想着,若商溫謙虛,她便說上一句“在奴家心中郎君最厲害”恭維恭維他,他若不謙虛,那季稻就繼續贊美他,卯足了勁讓他能對她多一些好感,再多一些。
可沒想到,商溫只是掃了她一眼:“若這些草包都對付不了,我早死了。”
頓了頓,商溫望着那衙役,對季稻道:“還有,季稻,看清楚,那才叫害怕。”
嗯?
嗯??
什麽意思?
等等,她之前的演技被小竹子嫌棄了?
季稻氣得甩開商溫的手。
煞風景!
讨厭鬼!
不對,好像她才是鬼……
季稻如鲠在喉。
長墨擡腳将那衙役踹飛:“主子,這兩個我斷了他們的手腳,那個飛出去的肋骨估計斷了,他們暫時做不了惡了。”
商溫微微颔首。
站在他們背後的葉荼也沒想到他們居然這麽厲害,整個人都看呆了。
好厲害。
如果是他們,如果是他們,一定能救出鑰兒姐姐的!
“公子,快救救小月姐,小月姐被楊媽媽抓走了!”葉荼急忙道。
商溫思忖,道:“你先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葉荼含淚點頭:
“今早我們按照約定到花樓為小月姐贖身……”
時間回到今早清晨:
“小月姐,馬上你就可以自由了!”
望着花樓偌大的牌匾,葉荼緊握着鑰兒的手,有些激動又有些緊張。
鑰兒也是一樣。
多年夙願即将達成,她忽然有點近鄉情怯,但葉荼握着她的手,又讓她心中稍定:“我、我們進去吧。”
見了葉荼,楊媽媽露出驚訝的表情,緊接着她就趕忙過來趕人:“出去出去,我們花樓不接女客。”
“楊媽媽,是我。”
鑰兒撈起鬥笠下的輕紗,露出自己粉嫩的臉來。
楊媽媽表情更加驚訝:“鑰兒,鑰兒你回來啦,這段時間你去哪裏了,可找死媽媽了。”她說着就要去拉鑰兒。
鑰兒下意識躲開:“楊媽媽,你我也別虛情假意繼續寒暄了,我來是有要事的。”
“我要替鑰兒姐姐贖身,你把鑰兒姐的賣身契拿出來。”葉荼一字一字堅定道。
“哈哈哈,就你?”楊媽媽掩着面笑開,眼中充滿了嘲諷:“你知道鑰兒一夜能賣多少錢嗎,就憑你個賣茶的,你能買得下鑰兒?”
“你開個價,我們有錢。”葉荼道。
“一兩黃金。”楊媽媽叉着腰傲慢道,像是篤定葉荼付不起一樣。
“好,一兩就一兩。”葉荼拿出木牌:“楊媽媽,我這就随你去兌錢。”
楊媽媽看着那木牌,眼睛都看直了:“哎喲我滴乖乖,你這木牌哪裏來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楊媽媽立馬伸手去抓,葉荼一下子收回。
她雖然不知道楊媽媽在說什麽,可見了楊媽媽的表情,她就知道這木牌大有來頭。
葉荼在心裏再次感謝了商溫,面上卻板着臉:“你管我哪裏來的,快把鑰兒姐姐的賣身契給我,我等下和你一起去錢莊取錢,一兩黃金一個字兒都不會少你的。”
楊媽媽眼珠子一轉,蒲扇輕輕搖曳,她勾唇笑笑:“姑娘,錯啦。不是一兩黃金,是一百兩黃金。”
“什麽!”葉荼和鑰兒皆瞪大了眼,不敢相信楊媽媽的話。
楊媽媽眼中閃過狡黠的光芒:“一百兩黃金,一手交錢一手交賣身契。”
“你坐地起價!”葉荼怒不可遏。
“楊媽媽,你怎麽能這樣呢?”鑰兒身形一晃,有些承受不住。
楊媽媽雲淡風輕的笑道:“那又怎麽樣?你給不給,若不給,別說賣身契,我楊媽媽這就去告官,告你私藏逃妓,告你們偷盜之罪。”
“偷盜?”鑰兒疑惑:“誰?”
葉荼也不可置信:“我們偷誰的東西了?”
楊媽媽理所當然道:“當然是偷我的東西了。”
“偷你東西?你胡說八道?我們偷你什麽東西了?”
“你手上那木牌,是我的。”楊媽媽望着那木牌笑得比狐貍還奸詐。
葉荼瞪大了眼。
她完全沒想到,楊媽媽這麽無恥!不僅坐地起價,竟然連木牌都要奪過去!
楊媽媽卻已經對一旁的京@墨@筝@貍打手道:“你們把這兩個小丫頭抓起來,你去請縣令大人,就說我楊媽媽丢的東西找回來了,是城巷子那賣茶的姑娘偷走的。”
楊媽媽一語雙關,眼神若有所指地掃了一眼鑰兒,鑰兒臉上血色盡失。
打手慢慢圍了過來。
鑰兒擡頭望向葉荼:“快跑!”
葉荼看向鑰兒,鑰兒抓住葉荼的胳膊,拉着她跑了起來。
“想跑?将那兩個小丫頭抓起來,特別是左邊那個,她身上有一塊木牌,一定要給我搶過來!”楊媽媽囑咐道。
打手便齊齊朝葉荼抓去。
原本是鑰兒拉着葉荼跑,可葉荼反過勁兒來後便是葉荼拉着鑰兒跑,因為鑰兒的身體太弱了,她根本比不得長年在外賣茶的葉荼。
那些打手人高馬大,就慢了鑰兒一步,伸伸手就能抓到鑰兒。
這樣不行,小荼也會被她連累的!
鑰兒一咬牙,停住腳步。
“怎麽了,小月姐?”葉荼回頭,卻見鑰兒整個人鼓起勇氣朝那些打手撞去,還不忘對葉荼道:“小荼,快跑!”
葉荼目眦欲裂:“小月姐!”
嘭!
葉荼一拳打在桌子上,桌上的茶具随之一震。
“後面的事情,你們就知道了,楊媽媽請來了縣令,縣令派了衙役來抓我……”葉荼對商溫和季稻道,她眼眶紅得厲害:“求你們救救小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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