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豔女篇 豔女篇40

第42章 豔女篇 豔女篇40

季稻聽她這麽大放厥詞, 心中對她的那一丁點兒同情都消散殆盡。

季稻将傘一橫,兩手分別緊握傘兩端,直接擋下她的攻擊。

豔女的手接觸到紙傘就立馬撒開, 像是什麽東西被燒糊了似的冒出難聞的氣味來,她低頭一看, 原來是她的手。

“陽木……”

豔女臉色一變。

“你到底是誰,你不是普通女子!”

季稻不提及自身, 只是道:“你說起臉, 我便不再同情你。你得到了多少女子的臉, 你可曾感覺到滿足?你僞裝成姚蕪,嫁給鄭老爺,毀了她一生幸福, 你可感覺到愧疚?你破壞了多少女子的感情,你可還記的清?那你有什麽資格說這種話, 有什麽資格朝我撒潑?”

“那又如何?愛美本就是我們一族生存的天性, 我有什麽錯?難道我就該死嗎?”她嘶吼道。

“愛美沒錯,剝皮沒錯,搶旁人的夫君也沒錯,那錯的是誰, 是被你殺害魂飛魄散連輪回都如不得的那些女子?還是不小心被你喜歡上就失去心愛之人的林書誠?”季稻繼續說道。

林書誠已經看不懂此時的場面了,甚至連理解都無法理解:“姑娘,什麽剝皮,什麽失去心愛之人, 怎麽回事, 她到底是、是什麽……”林書誠差點就說出“東西”二字,可他終究是忍住了。

季稻頭也不回:“林公子,見過山野精怪嗎?”

“沒……”

“那你現在見到了。她就是誕生于……”

“閉嘴!”豔女慌張叫道, 打斷了季稻的話。

她從前從不自卑自己的出身,但如今……不一樣。豔女望向林書誠。

Advertisement

“林公子,姚蕪不是她,柳長月也不是她,她只是一介精怪罷了。”季稻終究沒有說出她的來歷,倒不是為了豔女,只是為了那一句違背天性的愛。

她相信豔女喜歡林書誠,可也相信豔女的喜歡更多的來自精怪的欲念和柳長月的記憶,當欲望和充滿愛的記憶融合在一起,那真正的愛有多少,就很難明确了。

林書誠也不算太笨,聯系季稻之前所說的那些話,他隐隐猜到了全貌:“你是剝人皮的精怪?那你的臉,我的娘子……你把月娘怎麽樣了?”林書誠肉眼可見慌張起來。

豔女停下望向林書誠,她眼中泛起淚,難過得心都揪起來了:“林郎,我的手也受傷了……”她朝林書誠攤開手,那細嫩的肌膚上冒起一個一個小水泡來。

可那雙手一看就不是他娘子的手!

“你到底把我娘子怎麽樣了!”林書誠現在一心只有柳長月的下落。

豔女傷心欲絕:“你眼中怎地只有她,若是只有她你救我做什麽!還不如任我被那道士砍死算了!”

“道士?”季稻看向林書誠,忍不住問道:“你又救人了?”

林書誠眼中浮現出疑惑:“姑娘,什麽又?我近日沒救什麽人。哦,救了個姑娘,她受了重傷,我将人撿了回來,但是我已經将人遣走了……難道,你就是那個姑娘?”林書誠終于發現不對,眼中浮現出詫異的神情。

豔女點頭:“我當日被道士所傷,是你救了我呀。你對我毫無所求,和其它男人不一樣,你甚至不過問我的名字,我的相貌,你對我而言,是最特別的存在……”豔女向往而期盼地望着林書誠。

但林書誠的臉色卻變得極為難看:“是你,是你害了月娘?”

“若是知道你會傷害月娘,我一開始就不會救你!”林書誠失神呢喃,倒退了好幾步,似乎要離豔女離得遠遠的。

豔女臉上的笑一下子僵硬住了。

“你說什麽?”

“是我害了月娘,是我!我若不救你,我若像那次一樣袖手旁觀就好了,我、我為何要救你……”林書誠悔恨莫及。

可這一句一句話卻如刀子一刀一刀剜着豔女的心。

她最懂男人,她誕生于男人的欲望。

豔女很快調節好了自己的心情,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也無妨,你愛她就愛了,我長着和她一樣的臉,擁有她的記憶,所以我現在就是她,你愛她就等同于愛我。”

豔女自欺欺人。

“他那眼神可不是愛,是厭惡。”季稻毫不留情打破了她的妄想。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我!”豔女咆哮如雷,臉色充滿憎恨,她似乎将心中所有的痛苦和委屈發洩到了季稻身上。

“只要沒有你,只要你不出現,一切都好好的!”

豔女嘶吼着,獠牙緩緩伸出,朝季稻撲去

季稻原想像之前一樣用紙傘攔住,可豔女卻比之前更狡猾。等傘攔來,她輕身一躍,随後一閃到了季稻身後,長長的指尖從季稻的後腦勺伸向她的側臉。

“我的指尖會迅速剝下你的臉皮,我的獠牙要瞬間撕裂你的喉嚨,拆散我與心愛之人的人啊,你就該最痛苦的死去!”

季稻轉眼。

“小把戲。”

她微微擡手,紙傘旋轉着飄向天空,而傘下她她指尖冒出一點藍光:“這張臉是我爹娘給我的,我可沒興趣交給旁人。”

“死鴨子嘴硬!”豔女咬牙切齒。

“這句話我不喜歡。”季稻說道。

“容不得你不喜歡!”豔女指甲蹭過季稻的臉,季稻指尖從自己的臉上蹭過,與豔女指尖相擦。

“季稻!”

撕心裂肺的熟悉的聲音在季稻耳畔響起。

季稻轉身,餘光擦過豔女的臉頰,望到了門外匆匆趕來的男人。

他望着季稻,眼神空白,俊逸的臉比平常蒼白許多,看上去就像是病入膏肓的人一樣。

嗯?

他怎麽在這兒?

柳長月那姑娘怎麽和她保證的來着?

季稻心中只是疑惑。

下一秒,她就看見頂着姚蕪容顏的柳長月出現在她家小郎君身後,然後是一臉見了鬼的長墨。

嗯?

見了鬼?

長墨怎麽會這樣的表情?

難道她的身份被發現啦?

季稻餘光中除了他們,還有自己指尖的一點藍色,剛巧與豔女指尖相擦。

嗷,完蛋!

“砰——”

突兀的聲響在季稻處炸裂,随之而來是一陣濃霧。

商溫心都揪了起來。

容不得他多想,等回過神來,他已經抽出了腰間軟劍,沖了上去。

“季稻!”

他沖進霧中,因為太急,那濃霧嗆入嗓子,讓他劇烈咳嗽起來。

他不管不顧去拉,去找:“季稻,你沒事吧,季稻!”

季稻眼睜睜看着他差點拉上豔女的手腕。

季稻腦子裏來不及細想,當機立斷,擡腳就狠狠踹了豔女一腳,将她瞬間踹出霧裏。

然後季稻将手擱到豔女方才的位置,裝作若無其事地模樣,随後意料之中地,她的手腕被商溫緊緊握住。

“季稻?”

“嗯!”

嗯。

滿意了。

豔女哎喲了一聲,整個人飛了出去,她趴在地上,血絲順着嘴角流下。

她的眼裏充滿了不可置信,更讓她難以相信的是,她的指甲竟然斷了?!

“乖乖,原來真的有怪物!”長墨擦了擦眼,看着長着獠牙和長指甲的豔女,仿佛在做夢一樣。

随後,看見商溫沖了過去,長墨也顧不得對方是要是什麽妖魔鬼怪,便拿着匕首也沖了過去。

“主子!”

而匆匆趕來的柳長月眼中只有林書誠。

“夫君!”

林書誠随聲望去:“姚夫人……”

但是下一刻,他就看見了熟悉的眼神,即便她的容貌改變,可那個眼神卻和另一張臉重合。

林書誠看向她,她一步一步走近,她朝林書誠伸出手,她喊了他一句“夫君”。

傍晚時分發生的事情湧入他腦海。

他眼睛瞪大:“是、是月娘嗎?”

柳長月忙道:“是,是我!”

林書誠羞愧萬分:“月娘,對不住,下午我竟然認錯了你,我、我,我不配做你夫君……”

柳長月握緊林書誠的手:“我不怪你的,真的。”

“我一直想告訴你,我救下了一個姑娘,我……”

柳長月含淚:“我聽見了的,是我不好,我疑神疑鬼,我總擔心你會喜歡旁人,是我錯了,我不該貪圖旁人的相貌,不該與惡鬼做交易。”

“林郎!”豔女捂着心口怒吼。

林書誠和柳長月下意識看了過去,林書誠轉身将柳長月護在了身後。

豔女憤怒道:“我就該殺了你的,我該殺了你的!”

“那你先殺了我!”林書誠絕情道。

豔女憤怒地眼神轉向林書誠,他仇視着她,仿佛看着敵人一樣。

豔女不明白:“為什麽,我明明和她一樣,為什麽你不愛我?”

“當你換來這張臉的時候,就注定你和她不一樣了。”

霧漸漸散去,季稻出現在衆人的視野裏。

“是她要跟我換的!”豔女不甘心道。

柳長月抿了抿唇:“我的确想變美,可是我以為你是我,你确實也告訴我你是我,我答應和你換,可我從來不想換成另一個無辜的女子的臉。”

“我承認我錯了,可我現在醒悟了,但你還執迷不悟。”

“我不過是想活下去,我不過是希冀一份感情罷了,我何錯之有?”豔女擦幹嘴角的血,緩緩站起身來:“我沒錯,我沒錯!若是非說錯了,那我便錯在……斬草不除根。”豔女死死盯着柳長月,眼中充滿了惡意。

“冥頑不靈!”林書誠皺眉道。

豔女擦去眼淚,目光變得堅定:“是,我冥頑不靈,有本事你們就殺了我啊,哈哈哈哈。柳長月用了我的臉,那張臉會漸漸腐爛,變臭,你們殺了我,那她就得給我陪葬,你不是喜歡她嗎?那就跟她一起去死啊。”

“什麽!”聽見這話柳長月猛地擡眸,全身發抖。林書誠的臉也驚得失去了血色。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