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求你了,小喜

第41章 第41章 “求你了,小喜。”

迎着聞無欺清澈又迷離的目光, 隗喜與他對視了一會兒,才是低聲開口:“你……”

她才說了一個字,就被聞無欺打斷了, 他似乎終于恢複了一點神智,又似乎還沒恢複神智, 但他的手卻很不老實,抓着她的手又往下了一寸, 按下。

溫涼柔軟的水觸及到滾燙堅硬的剛剛燒制出來的長劍,瞬間涼水也能沸騰灼熱。

隗喜像是被觸電了一般想收回手, 但他修長的手一下用了點力氣攥緊了。

誰都沒有說話, 空氣裏的溫度卻燒了起來。

隗喜餘光看到那團貓兒大小的黑色魂體撲到了她脖頸裏,親吻一般不停啄着她的臉頰脖子耳朵,又要往她單薄的衣服裏鑽,往她胸口蹭去。

她想裝作沒看到, 但這魂體以前沒有這麽頑劣,她忍了忍, 沒忍住,另一只手掩了掩衣襟。

黑色魂體卻還是化作細細長長一條,找到一處縫隙鑽了進去。

隗喜有些惱了, 注意力放到面前還盯着她看的聞無欺,他的眼神已經從開始的清澈迷離變得幽黑暗沉,他俊美溫潤的臉上并無太多情緒, 卻因此散發出濃烈的勾人心魂的欲意。

他的目光似乎被她的動作吸引, 稍稍下移, 落在了她衣襟處。

夏裙單薄,是齊胸襦裙,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白玉一般的色澤,因為替聞無欺按摩需要花點力氣,她的肌膚上覆了薄薄一層汗,濕潤水亮。

她被他這樣盯着,手又被按在那裏,覺得自己忍不了了,但她看着他,盡量用平靜的語氣開口:“無欺,你終于醒來了,現在感覺怎麽樣?可有哪裏不适?”

隗喜的聲音輕柔,在這樣一間溫度莫名灼燙的小屋裏,如春風一般。

聞無欺盯着她看,覺得她氣色似乎好了些,面頰粉潤,他心裏古怪,他們不是去了麓雲海小洞天麽,他不是在那一處古怪的洞穴裏等她來嗎,怎麽一睜眼卻回到九重闕都的竹林小屋裏?

是幻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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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幻夢。

如果不是幻夢,她怎麽會穿成這樣跪坐在他身旁,還把他衣服脫光了,這裏摸摸那裏摸摸?

在飛舟上時,她不知做了什麽夢,醒來就用力坐了一下他,淚水漣漣帶着惱意從他身上下來,一直到進麓雲海前,她的情緒都有些恹恹的,有些生他的氣,所以她怎麽會脫光了和他這樣玩?她身上還出了一身熱汗,一張臉都仿佛帶着春色。

她這樣……一定是他在做春夢。

聞無欺這樣想,就無所顧忌了,神思混亂,根本聽不清剛才隗喜在說什麽,反正只是他的一場夢而已。

他唇角翹着,忽然笑了起來,身上那危險暗沉的氣息便瞬間不見了,他嘴裏呢喃着:“小喜,玩弄我啊。”

已經昏迷一個多月,聞無欺許久沒有開口說過話,聲音沙啞,語調卻輕松,上揚着,那一幅粘膩的模樣,他眼尾往上一挑,看着隗喜的目光卻沒有那麽柔和,直勾勾的,毫不掩飾的欲、望。

聞無欺扯開了遮蓋在腰間的柔軟寝衣,捉着隗喜的手毫無阻攔地按下……但他看着女郎呆坐在那裏驚愕僵住的模樣,卻不滿足于此。

他神智渾噩又清醒,忽然挺起腰來坐起來,他猿臂蜂腰,那樣高大,單手攬住隗喜的腰,将她放在腿上坐下,他的身體緊貼過來,低頭湊了過來,他沙啞低沉的聲音慢吞吞拉長了音調,“小喜不玩弄我,那我來玩弄小喜。”

隗喜被迫緊貼着他瘦而強勁的腰身,她的手還被他按着,可此時她的身體也被迫緊貼了過去,感受着他過人的體溫。

“你是瘋了嗎?”隗喜呆住了,懷疑這人現在神志不清,她去推他,試圖掙紮。

可聞無欺的臂膀有力,手掌用力一按,隗喜就被固定在他腿上,他甚至拉着她一條腿環住了他的腰,然後低頭湊了過來去找她的唇瓣。

隗喜左右閃躲,心髒跳得紊亂,本就氣虛,這會兒喘氣聲漸大,掙紮又掙紮不開,她只好盡力勸說:“無欺,你醒醒,你不能這樣!”

她那掙紮的力道對聞無欺來說如同被貓撓一樣,但始終親不到,他有些氣悶,松開了一只捉着隗喜的揉按的那只手,托着她後腦勺,将她的臉掰過來,垂着眼睫就貼了過來,蹭了蹭她鼻尖後,一口含住她花瓣一樣的唇。

他急切又輕柔,慢吞吞地玩一樣含着她的唇瓣玩着,另一只手按着她後腰,将她更貼近自己。

他們的腹部将将相貼,夏日灼熱,又同時被一股熱意灼着。

聞無欺輕哼一聲,腰蹭了蹭隗喜的腰。

隗喜呼吸急促,她躲不開,臉頰生出熱意。她不是沒有親過他,在麓雲海時,她敷衍地主動親過好幾回,但被這樣含着玩卻是第一次,就是進飛舟前他喝醉一般神志不清時,也只是黏黏糊糊貼上來,嘴唇貼着她的嘴唇。

她不敢張嘴,那熟悉又陌生的氣息包裹住她,令她的腦子變得混沌起來……她、她不是冰清玉潔無情無欲的女子,她很喜歡和聞如玉親近。

她喜歡他們的身體接觸,喜歡他調皮地拿鼻尖蹭她的臉,喜歡他的親吻,少年的氣息清甜,那次他快離別前,他的舌勾纏她的舌,初時青澀,後來卻頑劣靈活,吮着勾着舔着,他簡直什麽都會,怎麽舒服怎麽來。

她被親得缺氧,像是陷進軟綿綿的雲朵裏,不止身體在發麻,連靈魂都在顫抖。

“好香,小喜。”聞無欺低啞的聲音在唇舌抽離給她換氣的瞬間短促地笑了聲。

隗喜擡起臉看他,親吻是一件令人迷醉的事情,尤其她這樣喜愛聞如玉……喜愛他的身體。

她仿佛回到了十七歲的那一晚,她差點癡在他的黏糊癡纏裏,差點解了所有衣衫,差點與他滾作一團。

她的視線無意識地掃過他的唇瓣,濕潤鮮紅。

聞無欺又啄吻過來,含着她的唇瓣玩,他的眉眼含春,情愫濃濃。

隗喜安靜了會兒,屈服于身體的欲、望,有些不滿足于此,她呼吸紊亂,她想張嘴、張嘴咬一咬他的唇,甚至是他的舌……她的神智在清醒與混沌間徘徊,她覺得自己不能沉淪,一邊又告訴自己,這是聞如玉的身體,她親一親又怎麽了?

她內心遭受道德的攻擊,又不自覺被欲、望勾引着沉淪,體內的涼血都因此汩汩沸騰起來,她心中忽然生出一種自厭。

她怎麽能沉迷在聞無欺帶給她的刺激裏?她又沒有修煉聞氏功法,她不該像他一樣控制不住體內的欲。

聞無欺的呼吸急促,他想要更多,他覺得如今不對,當他的舌頭舔到女郎的牙齒時,他茅塞頓開,帶着不容拒絕的氣勢,探入進去。

隗喜不過分神一會兒,就被纏繞住了,她呼吸紊亂,眼睛裏氤出淚來。

聞無欺只當這是一場夢,他迷亂地想今天要親遍摸遍小喜身上每一個地方,裏裏外外都不放過,聞氏功法特殊,聞氏子弟還會學習房中術,他沒系統學過,但他看過不少書,此刻腦海裏都是一幅幅畫,那畫中人的臉變成了隗喜。

他戀戀不舍地在隗喜快喘不上氣時松開她的唇,順着往下親,吻落在她脖頸裏,含去她身上的汗珠。

聞無欺害羞又迷蒙地去扯她胸口的帶子,輕輕一扯,她的裙子便落了下來。

隗喜渾身都在顫抖,她被他擺弄着,他低着頭埋了下來。

她的脖子玉白纖細,一根細細的紅繩吊着一枚青玉佩,他俯首時,玉佩輕輕晃了晃。

窗外一縷風吹進來,床帳被吹落下來,外面陽光正好,幾縷光透過薄紗落在裏面兩個相擁着的人身上,兩人的烏發瀑布一般散開在身後,身影半遮半掩。

聞無欺迷蒙地想,這個夢可真真實,他從一片馨香裏擡起頭,重新往上,唇瓣重新落到隗喜耳旁,“無欺會愛你。”他喃喃着,心跳極快,希望即便是夢,也要她知道。

隗喜聽到他的低喃,忽然清醒過來,睜開眼,她俯首看到他烏黑的頭發,感受身前貼身的布料泛着潮意,咬了咬唇,目中水光潋滟。

“無欺……我們不能這樣。”她呼吸急促地強行從欲裏掙脫出來,聲音都拔高了幾分。

聞無欺哼笑一聲,嘟囔聲:“你說的這樣是哪樣?我的夢為什麽不能這樣?”

隗喜:“……”

原來他果然神志不清,以為現在在做夢。

“小喜,我好痛啊,你來玩弄我啊,夢裏也不能随我嗎?夢裏你的身體不會那麽弱了,我們可以随便玩弄。”聞無欺聲音溫溫的,有些赧然,卻越說越興致勃勃,擡起眼時,眸光清亮,眼底卻有些紅,又故意抿了下唇。

他裝可憐,故意做出委屈的模樣,試圖博取隗喜憐愛,溫潤清隽的臉上氤上迷亂的紅,像誘惑的妖。

隗喜倉皇別開臉,呼吸紊亂,竭力保持平靜,垂着頭道:“不可以,你生病了,不要這樣,而且,我身體不好,我現在喘不過氣來,心髒很疼,你這樣厲害,我會死的,你想我死嗎?”

聞無欺擡起頭來,聽到這話,不滿又糾結地擰起了眉,青年清潤的聲音有幾分胡攪蠻纏的意味:“可是你喜愛我啊,你會疼我的,你會滿足我的。”

隗喜還輕喘着氣,聲音低柔:“可是真的太……可怕了,我真的會死的。”

她說的是可怕,但聞無欺清楚她到底是什麽意思,他先是有些羞惱,但很快想到這只是一個夢,溫吞聲音有幾分狡黠的輕笑:“那我把它變得可愛小巧一些。”

隗喜眼睛一眨,就看到聞無欺低頭竟真的扶上去,想要用夢中的某種術法來讓自己變得可愛小巧一點。

盡管知道現在情況不适合,但她盯着看了會兒,實在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知道他此刻神志不清,沒忍住生出了促狹的心思:“我也沒見識過這樣的術法,正好見識一下呢。”

聞無欺正和自己較勁,聽到耳畔的笑聲,怔怔擡起頭來,近在咫尺的女郎頭發盡散,雪白如玉的皮膚,烏黑如綢緞的頭發,清新如水,婉婉秀麗,她眉眼含笑,語氣都活潑了幾分。

二人一個俯首,一個擡頭,空氣靜靜,似有若無的情愫如煙如霧,摸不到,又仿佛無處不在。

聞無欺感覺自己的心髒快要從胸膛裏跳出來,心中似有小鹿,踢踢踏踏,他盯着看了好一會兒,才無意識地低聲說:“變不了。”語氣有些沮喪。

隗喜別開頭,垂頭将笑意淡下去,還不等她說話,只覺得死死圍困住她腰的雙臂松了松。

他松開了她。

隗喜有些意外,忍不住回頭又看他,卻見他已經頹然地重新倒了下去,喘着氣,身體還蓬蓬軒昂,卻是生無可戀的樣子,“趁着我還沒反悔……”後面的話,他似乎很艱難地說不下去了。

聞無欺胸口劇烈起伏着,似乎是察覺到隗喜意外的眼神,他抿了唇,溫潤聲音悵然:“可是你會死的啊,我不想你死。”

隗喜一下眼睛酸澀,默然垂頭,擡起腿坐在一旁,撿起旁邊的裙子,低着頭安靜地重新系上衣帶,只是裏面那件薄薄的內襯仿佛過了一遍水一般,在這樣的夏日,穿着并不舒服,所以她的動作有些慢。

系上帶子後,她擡頭又看向聞無欺,他眸光水亮地凝望着她,好似目光就沒有移開過,此刻見她終于又看過來,欲不曾消退的臉上染着紅暈,他期期艾艾地又抓住她的手,大概以為自己在夢裏,絲毫不知羞,緩聲說:“可是真的很難受,這樣可不可以?”

隗喜知道了他的意思,本就臊熱的臉更添一分熱氣。

她想到他剛才那句話,想到他此時強行要做什麽的話,她是掙脫不開的,又見他示弱,心軟了幾分。

但隗喜還是遲疑了一會兒。

聞無欺敏銳地察覺到她軟化的态度,便粘了過來,兩只手都捧着她的手,按了下去,聲音低啞,輕嘆聲:“求你了,小喜。”

隗喜終究別開臉,咬了下唇,她聽着他啞着聲音叫她的名字,心軟了,正要順了他的意,可腦海裏卻忽然冒出聞如玉霸道的聲音:“小喜,不要愛上聞無欺。”

她的心猛地一跳,染上紅暈的臉一白,抽開手,忽然從榻上跳了下來,幾乎是踉跄着抱着輕紗外罩衫一把拽掉了床紗跑了出去。

聞無欺的掌心瞬間空了,他偏過臉,稍稍睜大了眼看向門口方向,腦子裏遲鈍地想:跑了?明明是他的夢。

這念頭一閃而逝,他忽然滞了一下,眸光忽然清明了一些。

真的是夢?

他呼吸還有些灼熱喘息,可閉了閉眼再睜開眼,剛才還迷亂朦胧的一雙眼此時眼底如清泓一般。

--

夏日炎熱,隗喜推開門,從屋裏出來,低頭看了看不過摩擦了幾次就通紅的掌心,她臉上有熱意,心裏卻有些蒼白。

她不該這樣,總是對聞無欺心軟……不論是對哪個聞無欺。

隗喜心中倉皇,腳步虛浮地往小屋後面走去。

後面除了有一處溫泉池子,再往後走遠一些還有一條小溪,她到了小溪邊蹲下,将手放進水裏,沁涼沁涼的,滾燙的溫度一下涼了下來,仿佛也能讓她此刻亂跳的心平靜下來。

隗喜垂着眼睛,細細搓洗手掌,又是取出一條幹淨的帕子浸了溪水擦了擦臉,又擦了擦脖子,鎖骨,那裏仿佛還留下了他的唇舌停留時濡濕的觸感。

不,她渾身都黏黏膩膩的,好像都染上了他的味道。

她不該這樣,即便那是聞如玉的身體,她勾引他的初衷是為了将來滅他魂魄時他能如砧板上的魚一般毫不掙紮,而不是這樣沉淪。

隗喜簡單擦洗了一下自己露在外面的皮膚,便在溪邊石頭上坐下。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風吹過,竹林簌簌,隗喜忽然察覺到周圍有一種陌生的氣息,她對這些向來很敏銳,一下擡頭朝周圍掃了一眼。

可是除了風外,似乎什麽都沒有。

但隗喜想到如今九重闕都內城都不安全,又想到那吸食、精魂的魔物,不打算一個人在溪邊待太久了,她彎腰重新掬起溪水撲了撲臉,再是起身,往回去。

不知聞無欺在她走後有沒有清醒過來?

不知他是不是還在做那荒誕的春夢?

不知他的身體可有平複了欲?

隗喜告誡自己,就算面上再如何待他親昵,心該是要冷冰冰的,那樣才對。

聞無欺的魂體這次奄奄一息,但還殘留了一小點兒,所以他還能緩下來,萬一他再遇到這樣的傷,魂體重創沒了,如玉就會回來了吧?

隗喜的手按在門上時,腦子裏剛好胡亂想到這些,她步子一頓,手指骨泛白。

她忽然發現心裏的喜悅沒有她曾經想象的那樣高興。

但很快隗喜就緩過神來,她想到能重新見到如玉,補回他們錯過的那幾年,心中歡喜還是難自禁。

她推開了門,自然又平靜地擡頭看向裏面那張竹榻。

竹榻的床紗還被拽落在地上,裏面的人一般被床紗遮蓋,看不清楚,一時讓人分不清他到底有沒有清醒過來。

隗喜還是走了過去,她将床紗撩起來,就見聞無欺臉色雪白,睫毛覆臉,烏發淩亂地散在枕上,一副被人蹂躏又抛棄過的樣子。

聽到動靜,他眼睫一顫,睜開了眼。

聞無欺定定看了看過了一個多時辰才折返回來的女郎,心想她可真狠心,他傷成這樣,她竟然就這樣把他抛下了,他還沒問她他們怎麽從麓雲海出來了,還沒問她将她脫光了偷偷摸遍他全身一事,她就什麽都不管走了!

這不是夢!

他清隽溫潤的臉上還有不滿陰鸷的情緒痕跡,他心中氣憤地看向隗喜,在她回來之前已經想好了要怎麽控訴她,她這樣丢下她心愛的情郎太可惡!他都求她了!

但是他一看到她,就丢盔棄甲了,什麽不滿的陰鸷的情緒,消失了個幹淨。

聞無欺呼吸急促,目光粘膩溫吞地看着她,覺得自己是真的完了,他只想纏上她的身體,只想與她粘膩在一起。他決定改變策略,他身為堂堂聞氏家主,他不能可憐地等待她來喜愛他,他要隗喜更愛他,愛到無論他想怎麽和她玩,她都高高興興地順從了他。

還有……他還要将她心中聞如玉的痕跡抹除得幹幹淨淨,只留下他一個。

想到這聞無欺清隽的臉上露出虛弱的神色,低下來的嗓音喑啞又可憐:“小喜,你終于又回來了,我以為你走了就不管我了。”他唉聲嘆氣,黏糊的語氣,仿佛孤苦無依地在冬夜裏凋零的嬌花,“我想我是失憶了,不記得在麓雲海發生的事了,你還記得我們怎麽出來的麽?”

隗喜不理會他的撒嬌,看他一眼,看着那一小團魂體又要撲向她,轉身就往衣櫃那兒去。

她取了一套衣衫出來,再回到床邊。

她溫溫柔柔地俯首看着還躺着的人,盯着他端詳了一會兒,才是将先前問過的話問了出來:“你可有覺得哪裏不适?”

聞無欺一聽她這樣婉婉柔情的音調,眸子清潤含水,忽然覺得身體此刻極難受,不論是仙元,還是別的,但他唇角噙着春山絢爛的微笑,心不在焉低聲道:“哪裏都不舒服。”

所以剛才不是夢,她将他上下都揉摸了一遍,他也吻遍了她上半身,她逃出去回來後就當什麽都沒發生了?

隗喜看着他:“那你先穿衣服,我去讓明樟過來一趟。”她仿佛知道聞無欺會說什麽,唇角微微翹着地在後面補了一句,慢吞吞道:“先前明樟說了,若是你起來時虛乏無力四肢酸軟,那便是你腎精虧損,到時一定要扶你,幫你穿衣之類。”

聞無欺一聽“腎精虧損”四個大字,眯了眯眼。

還沒真正用上,怎麽就腎精虧損了?

什麽庸醫胡說八道!

聞無欺坐了起來,微微一笑,傲然挺腰,拿起一旁衣衫,斯文又慢條斯理地披上。

隗喜覺得有些好笑,平靜柔婉的臉色在昏暗光線下柔和,她低頭整理床上淩亂的床紗,不語。

--

隗喜聯系了明樟,明樟很快就過來。

這次來,他又帶了兩個消息。

只是鑒于如今內城出現淵洞等事一樁樁出現,她以為沒什麽能挑起她情緒了,除非流光真君複活,說不定她還情緒激動一些。

結果明樟從儲物袋裏取出一只盒子,興致勃勃遞給她,這就說第一個消息:“這是謝家家主親手制成的護心甲,甲上能以靈力蘊養,可随時修複緩解心疾之痛,據說謝慎花了不少力氣與材料,才制成這麽一件。”

隗喜茫然,不知謝家家主為什麽要制這麽一件護心甲給她。

難不成……是謝清芝或是謝長沨吩咐的?

隗喜接了過來,順口把心裏疑惑問了出來。

“當然是因為家主上次去謝氏族地特地囑咐的。”明樟粗聲粗氣道。

隗喜抱着盒子,本已經平靜下來的心再次倉皇地看向靠在枕上一副氣虛模樣的人,稀薄日光從窗外照入,他的臉色雪白,滿頭烏發用發帶束起,但還是有幾縷頭發俏皮地貼着臉頰,他眉目含春又故作淡漠,只是等她目光看過來,那淡漠消散了個幹淨。

他見她又仿佛有淚水漣漣的趨勢,忍不住去牽她的手,他什麽都不說,目光含蜜,溫潤如水地看着她。

她一定更愛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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