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23章

“外祖母。”

姐弟倆行禮後,親近地走近地走到老國公夫人一左一右。

老國公夫人一只手虛攥着方景瑜的手,一只手摟着方靜寧,關心地問兩人:“見到族中長輩了,如何?”

方靜寧答道:“回外祖母,皆好,就是心裏生疏。”

老國公夫人道:“你們從沒接觸過,生疏些實屬正常。”

方景瑜細致地補充:“族長伯父看起來很威嚴,四堂叔胖一點,五堂叔像個讀書人,他們對我們都很友善,三位伯娘嬸娘也都笑容滿面的,不過不知為何,我倒覺得族長伯父家的堂兄更面善更親近些,阿姐說是因為我和堂兄有三分像。”

老國公夫人認真聽他說完,看不出喜惡道:“你覺得親近,許是血脈相連,也許是他們行商,待人接物自然更圓滑。”

姐弟倆聽着,沒覺得有什麽不對。

方靜寧欲言又止,又沉默下來。

方景瑜時不時看向姐姐,又看向外祖母,亦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老國公夫人也沒說話,看不夠似的瞧着他們。

堂內的氣氛一時格外安靜。

他們都知道,要到分別的時候了。

姐弟二人畢竟在國公府生活了近十年,他們沒有父母了,老國公夫人和國公府裏的長輩們。兄弟姊妹們便是他們曾經唯一的親人,這裏充滿了他們成長的痕跡,即便早有準備也十分期待過,可真到了這時候,心裏仍然像是撕下去一塊兒似的。

但該走了。

方靜寧漸漸紅了眼眶,請辭道:“宅子裏沒有主人,待客總歸是不周,外祖母……”

她說着說着,便哽咽起來,說出那句話艱難極了。

“外祖母,靜娘、靜娘想和景瑜盡早搬回去。”

方靜寧說出這句話,便泣不成聲。

方景瑜也悄悄抹起眼淚。

老國公夫人抱緊兩人,也哭道:“這是挖我的心呢,外祖母如何舍得你們……”

祖孫三人抱在一起哭。

老國公夫人身邊的老嬷嬷勸慰半晌,三人的哭聲才稍稍止了些。

方靜寧哭成了淚人,身子都有些站不穩,越發惹人憐。

老國公夫人控制着情緒,安慰她:“快莫要哭了,再哭傷了身子。”

方景瑜也擔憂道:“阿姐,你坐下緩緩吧。”

方靜寧哭得腦袋還發懵,順着兩人手扶的力道,靠坐在老國公夫人身邊,仍然止不住的啜泣。

“你這孩子,自小便是個重情的。”

老國公夫人蒼老的手撫摸着她細嫩的臉,心疼道:“早晚要出嫁,不過是提前離開三個月,外祖母這麽大歲數,見得多了,早該想透了,不該惹你一個小姑娘跟着傷心……”

她這樣大的年紀,白發人送過黑發人,如今又要面對分離……

方靜寧想到此,淚水又止不住。

老國公夫人收口,長嘆一聲,強撐笑顏道:“是我想岔了,都在京城住着,侯府老夫人也答應會讓你常回來看我,又不像你母親,再見不着了,我是知足的。”

她一提已故的母親,方靜寧如何能抑制,方景瑜也忍不住傷心起來。

到底是疼愛的小女兒留下的血脈,老國公夫人見兩人如此,滿眼的不忍。

可國公府更重要。

老國公夫人沖着親信老嬷嬷使了個眼色。

老嬷嬷進到裏屋,取出一個貴重的木匣。

随後,老國公夫人揮退了屋內所有的下人,只剩祖孫三人。

老國公夫人從腰間摸出一把鑰匙,去開木匣上的鎖。但她方才情緒太激動,手一直在顫抖,怎麽也對不準鎖孔。

方靜寧見了,傷心極了,“外祖母,我幫您開……”

老國公夫人無奈一笑,“外祖母老了~”

鑰匙遞給她。

方靜寧眼前模糊,鑰匙也沒插進鎖孔。

方景瑜又接過去,兩下便開了鎖,交還給外祖母。

老國公夫人打開盒子,柔軟的綢緞上躺着一對金纏絲手镯,金光璀璨,工藝精湛,極其精致。

“這是外祖母着人打得镯子,給你添妝。”

方靜寧感動不已,哽咽道:“外祖母,您費心了~”

老國公夫人将镯子輕輕戴到她的手腕上,“真好,你平時喜歡的太素淨,成親了,就不能光由着性子來了。”

方靜寧垂着淚點頭,“是,我記得了。”

老國公夫人又扒開盒子裏的綢緞,底下壓着三張地契和一張房契以及幾塊兒手指厚的金磚。

金磚幾乎鋪滿了匣底。

地契是京郊遠一些地方的,大部分是良田。

房契是三進宅子,在仁安坊,宅子本身不大,占地不小,按照當下京城日益增長的房價地價,日後會越來越值錢。

這些東西,算下來值七八千兩。

方靜寧和方景瑜看到這些東西,不解。

老國公夫人道:“這也是給你的壓箱嫁妝。”

姐弟倆皆睜大眼睛。

方靜寧連忙推拒:“外祖母,這太貴重了,我如何能收。”

老國公夫人壓下她的手,語重心長道:“外祖母老了,不能親自為你準備嫁妝,你的嫁妝都是你舅舅舅母準備的,我這心裏總是挂記着。”

“這是外祖母的體己,專門給我的靜娘。”

老國公夫人又将東西放回去,叮囑道:“回頭就将地契房契悄悄過到你名下,旁人若是問起,你就說只給了你兩個镯子。”

“你放心,你姊妹們出嫁,外祖母也給嫁妝首飾,不顯眼,府裏人多,外祖母若是偏心太過,你們姊妹該生嫌隙了。”

她句句都是為方靜寧考量。

方靜寧又愧疚又感動,無法自已,淚眼朦胧,“外祖母,你對我這樣好,我如何受得起。”

方景瑜亦是滿眼感激孺慕。

他們再是滿心寄人籬下的不安,在這個府裏,外祖母對他們的好,姐弟倆都無以為報。

老國公夫人将木匣合上,送到方靜寧手中,摸着她的頭道:“你過得好,外祖母便安心了。”

她又轉頭望向方景瑜,慈愛道:“外祖母多給你姐姐,是因為你将來會繼承家業,你莫要吃醋才是。”

方景瑜流着淚搖頭,“家財都給姐姐,我也不在意的。”

老國公夫人像看天真的孩子一般,搖搖頭,“你們回去,外祖母不攔着,是該回去了,只是外祖母有一個要求……”

姐弟倆專注地看向老國公夫人,“外祖母,您說。”

老國公夫人憂慮道:“景瑜還小,不好獨自在方家,萬一下人欺主年幼,或是發生什麽意外,靜寧你出嫁了不能時時顧及,所以我的意思是,景瑜還回國公府來,過幾年再搬回去。”

“我……”

方景瑜想說想跟姐姐在一起,他也喜歡未來姐夫。

老國公夫人搖頭,打斷他:“雖說侯府是個好人家,可人心難測,若是旁人存了吃絕戶的心,你們是後悔莫及。”

“平南侯府不會的。”

姐弟倆都不太相信平南侯府會存惡心。

老國公夫人沒有說平南侯府的壞話,只道:“平安侯府好那自然再好不過,可防人之心不可無,國公府始終是你們的外家,不會害你們性命,靜娘出嫁了,常回國公府走動,旁人也道你是有倚靠的,不是可以随意欺淩的。”

方靜寧覺得外祖母說得極有道理,她雖心裏相信許活的人品,可她也清楚,她對平南侯府和許活的了解都有限,并不能完全信任。

國公府不一樣,國公府确實不會害方景瑜性命,這些年也從來沒苛待他們姐弟。

外祖母句句都是對他們真心實意的愛護。

方靜寧想到此,淚又繃不住,撲進外祖母的懷裏失聲痛哭。

方景瑜也非不知好賴,縱是不舍,仍舊是答應了再回國公府來。

老國公夫人教方靜寧哭得亦是鼻眼酸,可再哭下去,都要頭疼,便勸着姐弟倆止哭。

待到兩人緩過勁兒來,老國公夫人教他們回去休息,“該收拾便收拾起來,明日方家的族人來過,我瞧瞧人,你們便搬回去吧。”

她似是無力,擺擺手。

姐弟倆行了禮,才帶着木匣出去。

老國公夫人看着姐弟倆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她給方靜寧的那些東西此時看是極多,可換的是方家曾經賬上的錢以及将近十年的收益和産出。

老國公夫人一直希望的是他們姐弟永遠最親近的是她這個外祖母,也最親近國公府,不願意眼瞅着兩人日漸跟國公府離心,可她更不願意再鬧出國公府貪昧遺産、苛待孤兒的惡名。

老國公夫人了解姐弟倆,她知道,即便東窗事發了,他們定然也會顧念與她的情分,選擇息事寧人……

這便夠了。

·

方家宅子——

方家伯府的規制沒了,宅門早就換了,不過處處都修整過,煥然一新,顯得國公府極用心。

這是方族長等人得知方靜寧婚事的前因後果之前所想。

得知之後,一行人皆啞然。

“這……”

方五老爺搖頭嘆氣,“這可真是……”

國公府行事實在是不出他們所料,這才是他們熟悉的那個忠國公府。

倒是平南侯府……教人意外極了。

方族長眉頭緊鎖,“依你們看,平南侯府對國公府态度如何?”

方四老爺和方五老爺對視,皆不言。

方景鶴道:“論理,唯一的繼承人這樣被算計,應是有不滿的。”

方族長又問:“那你們說,平南侯府對靜寧會是什麽态度?”

方四老爺想當然道:“今日咱們不都見到了嗎,許世子若對她不重視,也不會特地來接咱們。”

方族長想要的不是這個有目共睹的答案,他極慎重地說:“國公府和侯府若不是一路,咱們該如何自處?”

他們一直往國公府送禮,一來為了方靜寧和方景瑜,二來方氏族中在京城的人脈自從方灏去世就斷了許多,有也不頂用了,是以才不願意徹底斷了這門姻親。

原本以為兩家結親,關系應該不錯,他們此番進京能多一門人脈。

現在看來恐怕不是這麽回事兒。

方族長眉頭越發松不開,“京中水深,咱們毫無優勢,明日去國公府,後日去侯府,得有個章程。”

方四老爺不明白,“要什麽章程?”

方五老爺給他解釋:“萬一真不對付,咱們得想好了跟誰走得近。”

“肯定是平南侯府啊。”方四老爺毫不猶豫道,“那是靜寧的夫家,再說國公府那作風,咱們也撈不到什麽好,這些年還沒品出來嗎。”

方五老爺對族長贊同道:“我覺得也是,端看兩府對咱們的态度,也是平南侯府強些。”

方族長仍然不能下決定,“咱們畢竟不住在這兒,遠些近些妨礙不甚大,就是不知道平南侯府是不是想要咱們做些什麽,咱們只是出五服的族人,侯府世子親自來迎,就算是為了靜寧,也大可不必……”

方景鶴問:“咱們能做什麽?想要錢嗎?”

方四老爺不以為意,“供誰不是供,頂用才行。”

方族長搖頭,“方灏的家産可還在國公府呢。”

方五老爺驚訝,“族長是說侯府想要國公府吐口?”

方族長道:“家産不拿回來,靜寧和景瑜跟他們聯系就扯不開,平南侯府得受掣肘,我是族長,出口要順理成章……”

這才是影響。

推己及人,哪怕那是方家的財産,在別人手裏別人也不會願意輕易松手。

而他們一旦張口,必定要惹國公府不滿。

方四老爺聽他們一說,苦惱道:“平南侯府世子也沒說什麽,你們是不是想太多了。”

方五老爺無奈地看他一眼,“人家怎麽會跟我們講什麽,憑白落個觊觎妻子家産的名頭。”

龍生九子還各有不同,方氏一族,有圓滑的,自然也有方四老爺這樣性直的。

方四老爺煩躁,“真麻煩!那咱們怎麽辦?”

決定必須要做,不能兩邊兒讨好。

方族長道:“明日看看國公府的态度,順勢而為。”

第二日,方氏族人帶着備好的厚禮,正要出門,忠國公府便來人告知,今日暫時無法待客。

原來老國公夫人昨日情緒波動太大,今早起來,身子便有些不爽利,頭疼的很。

她年紀大了,有點病,阖府都擔驚受怕,自然無心待客。

然而方族長等人聽了忠國公府下人态度高傲敷衍的一句“老國公夫人身體有恙,不便待客,日後再行知會”,只覺得這是國公府輕視他們。

方四老爺直接在房裏暴跳如雷,“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其他人臉色也都不好。

偏偏又有平南侯府對比。

他們轉過天登平南侯府的門,許活特地又請了假在家中招待,許仲山閑散一些,也在府裏的要求下請了假。

侯爺許伯山公務繁忙,今日還有早朝,不在家中,許活見到他們時還特意解釋了一番。

侯爺許伯山可是兵部尚書,方家人當然不會有任何意見,也不敢有任何意見。

而老侯夫人老孟氏、侯夫人文氏、二房夫人鄭氏都在正院等他們,和許活一般态度,客氣又有禮。

方族長等人越發受寵若驚。

男女分開,方家女眷們和侯府女眷們一處說話,也都是言笑晏晏的,并不因他們身份低微就态度輕慢。

下午,侯爺許伯山也回來,與方家人同席共宴,雖威重寡言,卻也算極客氣了。

回方宅時,所有人都對平南侯府贊不絕口。

方家人去平南侯府拜見的兩日後,終于得已登國公府的門。

忠國公魏高和世子魏璋、二老爺魏志皆不在府中,老國公夫人态度倒是溫和,國公夫人小王氏和二夫人婁氏熱情卻有限。

即便知道有差事不在府裏正常,先入為主,方家人心裏也不暢快。

如此,還有何猶豫?

方族長在得知姐弟倆明日便要搬回方宅後,鄭重其事要求道:“老夫人,靜娘如今要成婚,便是已經長大成人,能夠自行管家理事,且長姐如母,自該由她照料弟弟,不敢再勞煩國公府,還望國公府能将代持的家産交還給方家。”

國公夫人小王氏和二夫人婁氏頓時不舍,看着他們的眼神仿佛是來搶東西的一般。

方靜寧姐弟亦是驚訝非常。

方靜寧從來沒管過這些事務,此時族長這般說,她甚至還有些抗拒。

國公夫人小王氏道:“靜娘不通俗物,貿然接過去,恐怕要亂套吧?”

婁氏亦道:“我們老夫人說了,景瑜還是在侯府養着,她年紀輕輕初嫁,婆家事兒都夠煩擾的了,日後再說吧。”

方家族長夫人翟氏咯咯笑道:“夫人們實在是謙虛,我們這樣的人家,姑娘都要學管家的,國公府的娘子們這樣好的教養,只會好,如何會差。”

翟氏又看向老國公夫人,誇道:“诶呦,您不知道,那日我們見到靜娘,可是驚了又驚,仿佛瞧見了她娘年輕的時候,也就是國公府才能養出這麽有氣度的娘子。”

老國公夫人不似兩個兒媳那般,笑着颔首道:“靜娘确實再聰慧不過,方家的家財交還給她料理也是應當,不過如今忙亂,她也分身乏術,我的意思,是等到回門後交接,如何?”

她說得有理有據,也不是不還。

方家人交換了個眼神,并未發覺有什麽問題,此事便就這麽定了。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