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醒時當醒兮,發動總攻

48   醒時當醒兮,發動總攻

◎噗哈哈哈哈哈……◎

戎瑾小心翼翼地喂飯,都是看我咽下去之後才喂下一口,還時不時地問我有沒有被噎到,總之要多貼心有多貼心。

很明顯,這飯是專門給我準備的,都是一些肝髒,蛋黃之類的補血的食物,雖然剛醒來就吃這麽葷,實在是有些咽不下,但是為了能早些好起來,我也就乖乖地吃了。

他突然有些猶豫地開口了:“主人,戎瑾可以問您問題嗎?”

“問吧。”我知道戎瑾心中肯定有很多疑惑,也知道他一定會問。

“那位……太子殿下,就是您的愛人?”戎瑾說這話時小心翼翼的,一直都在注意着我神色的變化,生怕自己哪裏說的不對勾起我的傷心事一樣。

“嗯,是的。”我輕輕地點點頭,神色不自覺的就溫柔了起來。

“戎瑾可以說實話嗎?”戎瑾說這話時的神色就更小心了。

“說吧,沒事。”

“戎瑾……覺得他配不上主人的溫柔,戎瑾不喜歡他。”這話說完,又立刻改口,“戎瑾……戎瑾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他低着頭,緩緩開口:“為主人不值。”

我搖搖頭,默默地聽完了他所有的話,沒有生氣,開口說道:“戎瑾,你記得在了解清楚這件事情之前,不要輕易作出評價,他有他的傷心,有他的無奈,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嗯。”戎瑾抿着嘴唇點點頭,說道,“戎瑾記下了。”

……

戎瑾離開之後,我又開始無聊了,現在也是閑得沒事幹,渾身又疼得要死,動也動不了,腦子就開始胡思亂想了。

就算是沒有言卿的要求的話,我到時候回到樓蘭都還是要請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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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罪名可是真不少。

護衛不利,害死了雪大哥,後面又頂撞了流紅……我看回去少不了一頓罰了。

算了,罰就罰吧,多大點事。

就是流紅……我該怎麽辦啊!

雪大哥死了,他不會原諒我的,可是,我又怎麽可能放下他呢……

鬼宇的信裏說讓我适當地放下……重新開始……

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小白臉,聽人說你醒了!”有人一掀帳篷進來了,人還沒到,聲音就已經先到了,一陣風一樣地坐到了我旁邊,擡起手來,亂七八糟地揉了幾把我的頭發之後開口說道,“別裝睡了,快醒來,我都要無聊死了。”

我睜開眼睛來,白了他一眼,開口說道:“無聊了跑圈去,別禍害我。”

“怎麽就成禍害了,太子還是個小孩,其他人我也不熟,就想跟你聊天。”庫羅伸出兩只大手來,把我的臉揉捏成各種奇奇怪怪的形狀,笑着說,“小白臉啊,現在可終于輪到我欺負你了,這臉捏上去手感還不錯,改天傷好了讓我摸摸腹肌,看看是不是真的。”

我擡起手來,握住他一只手的手腕,止住了他的動作,笑罵着說:“你還想挨揍是不是?”

他反握住我的手腕,笑得賤兮兮地說道:“那你就趕緊好了揍我,別一天天的躺着,我都要無聊死了。”

我笑着抽出自己的手腕,說道:“那你先無聊一陣子吧。”

“哎你這人……”庫羅很明顯地有些無奈,他撓了撓頭,我覺得他壞點子又上來了,他伸出手來,一只手從我的脖子後面探過去,抱着我的肩膀,另一只手抄起我的腿彎,很輕易地就把我橫抱了起來,而且很穩當,半點都沒有扯到傷口。

“你做什麽!”我試着掙紮了一下,他卻抱得更緊了,半點也不允許我動。

“你該不想扯到傷口吧。”

我一個大男人,他抱起來也是半點都不費力,邁開腿就往外走,我被他吓了一跳,但也是放棄了掙紮,只是開口問他:“這是去哪?”

“帳篷裏悶,我想出去透氣。”庫羅單挑一邊眉回答。

不是,你要透氣,拉着我做什麽!

我默默地無語了片刻之後乖乖地閉上嘴,沒有再說話。

出去的時候果然看到了等在帳篷外的戎瑾一臉震驚的神色,我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示意他沒事。

沒想到庫羅就已經率先開口解釋了:“我抱着小白臉去過二人世界去喽,你不需要跟來。”

什麽!二人世界!=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真的很想立刻閉上耳朵,這讓我回去怎麽跟戎瑾解釋!

于是戎瑾的神色就更加震驚了,他漆黑的眼眸都瞪圓了,張開嘴似乎是有話要說,猶豫了片刻之後低聲說道:“你們小心些,主人身上有傷。”光從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他的內心有多複雜了。

鬼知道戎瑾會怎麽看我,我還是等回去再好好解釋一下。

很顯然,庫羅就是故意的,不過他為了我在軍中的威儀還是刻意繞過了所有的将士們,抱着我上到了高處吹風。

他讓我靠着樹坐下,坐到我的旁邊,笑着說:“怎麽樣,這裏比帳篷裏好多了吧?”

“嗯。”晚風很涼爽,讓我自醒來起就有些煩躁的內心平靜了不少。

“小白臉,你長這麽好看,怎麽偏偏是個男人啊。”庫羅扭頭看着我,晚霞照耀下,他的眼眸看上去很溫柔,他接着說,“你要是女的多好。”

我不知道他怎麽就突然要蹦出來這麽離譜的感慨,擡起手,在他的腦殼上輕輕掴了一巴掌,笑着說:“我要是女的就認識不到你了。”

庫羅聽到這話,他湊到我的臉前,似乎是在審視我,片刻後,扭回頭去,笑着說:“真好看呢。”

我輕輕地搖搖頭,沒有再說話。

空氣剛沉默了片刻,庫羅突然伸出手來,在我的臉上輕輕地捏了一下,竟然對着我露出癡漢一樣的表情來,開口說道:“你還是受傷的時候不讨人厭。”

我不知道他這又是鬧哪出,伸出手來,一把打開他的手,說道:“喝多了啊。”

“沒。”庫羅搖搖頭,收回目光,接着說,“你出去問問,看覺得你好看的人能不能排到烏茲國去。”

“我沒興趣。”我略一仰頭,閉上眼,說道,“好看又能如何?還不是什麽都做不到。”

“你就該喝醉。”庫羅在我的一旁開口,他的語氣中有些難以言喻的感情,輕微地停頓了一下之後,接着說,“喝醉的你上入九天攬月,下于四海遨游,多麽意氣風發。”

“可是,清醒的時候面對的是無力改變的事實。”我垂眸回答,雙手卻不自覺地緊握成拳。

聽到我這麽說,庫羅轉過身來,手臂順着我的頸後繞過去,輕輕地摟着我,說道:“無力改變,那就讓自己有力!事實是人創造的,創造奇跡的也是人!”

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那天的情況,就算沒看到,或許也有所聽聞,我輕輕一笑,拍着他的肩膀,說道:“好了,這麽肉麻。”

他當即就松開了我,坐回我的旁邊,擡頭看天,說道:“都會過去的,你也別傷心了。”

“嗯,都會過去。”我點點頭回答,随後主動轉了話題,壞情緒是會傳染的,我不想讓我的壞情緒傳染給他,“言卿有沒有跟你說他的計劃?”

“說了啊。”庫羅笑了一笑,看上去陽光極了,說道,“要不然我找你做什麽?”

我搖搖頭,這樣的庫羅才是我印象中一身反骨的庫羅,我接着問道:“他有沒有說出兵的時間?”當時言卿走得太着急了些,似乎是忘了。

庫羅接着回答:“不知道,他說等你恢複得差不多了出兵。”

我微微一愣,我傷到經脈,用不得武,都已經不打算參與這次行動了,想不到言卿會這樣安排,我輕微地皺了下眉,按照言卿的說法,我的經脈少說要半年才能恢複,我們等得起,戰局等不起啊!

他怎麽想的 !

我這表情當然被庫羅看得清清楚楚,他擡起手來,捏了一把我的臉,笑着說:“你看你的表情,又不是恢複不了,這是做什麽?”

我晃了晃頭,把自己的臉從他的手裏掙脫出來,但眉頭卻依舊緊皺着,說道:“他有沒有說一個大致時間?”

“哦,他說十天半個月左右。”

什麽!

于是我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十天半個月,我也就能下床,這是叫我做什麽?在戰場上看着別人打?

“小白臉啊,你這又是怎麽了?”庫羅露出一個為難的表情來看着我,看他的樣子,真像是他對我付出了什麽,卻什麽回報都沒有得到。

我搖搖頭,不打算再讨論這個話題,說道:“我現在有些亂,咱們先讨論一下戰場上的具體情況。”

聽到我這麽說,庫羅的眼睛當即就亮了起來,看樣子是早就已經有想法了:“我有個大致的想法,你先聽聽。”

……

我們讨論了一些具體的事宜之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庫羅把我送了回去之後就離開了,只剩下我和戎瑾,大眼瞪小眼。

“戎瑾啊……”我從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來他肯定有很多話都想問我,但是卻不知道怎麽開口。

聽到我叫他,戎瑾黑亮的眼眸先是亮了一下,随後又垂下眼去,認錯一樣低聲說道:“主人的私事,戎瑾不該多問。”

他這麽一說,我真是有種跳進河裏也洗不清的感覺了,我擡起手來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我是什麽人你還不清楚嗎?”

“戎瑾……戎瑾不該多想。”戎瑾低着頭,垂眸立刻道歉。

解釋不清,我選擇放棄解釋。

“戎瑾,你和言卿一起去刺殺若羌王時我不能跟上去,你一定要小心,實在不行就放棄,安全最重要。”我開口,果斷轉了話題。

戎瑾心眼直,就怕他為了完成任務拼命去,還是提前跟他說清楚的好。

聽到我這麽說,戎瑾漆黑的眼眸先是亮了一下,随後笑着說:“多謝主人。”他笑得很溫暖,很陽光,看上去竟然有種別樣的美。

我立刻就收回目光沒敢看他,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看向我的眼神越來越亮,亮到我都不敢跟他對視。

“對了,主人您身上有傷,戎瑾這幾天就先跟主人住在一起,方便照顧主人。”戎瑾接着開口說道,他漆黑的眼眸依舊是亮亮的。

“啊?”我拒絕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我給吞了回去,現在的情況,确實是需要戎瑾的,我默默地點點頭,說道,“好。”

……

不得不說,言卿的醫術還是很可以的,他說是需要個十天半個月才能恢複,但是短短七天的時間之後我就已經可以下床了,也是,他把最壞的結果告訴我,讓我提前做好心理準備,也省的到時候傷心。

我嘗試去舞劍,卻發現先前很輕易就能提動的劍現在握起來卻重得不像話,我也只能退而求其次,換短劍了,短劍輕便靈活,但是在戰場上卻難免吃虧,我煩躁得不行。

再加上經脈有運行不通暢的地方,就算是用短劍也只能硬練,可以說是費力不讨好了。

“戎瑾,過來。”我平日裏少用短劍,現在可能有一段時間要用它了,我還是好好練練的好。

這不,我已經練了一中午了,中午太陽有點大,我熱得沒法,就脫了上衣,赤着上身練習,可是沒有實戰過終究看不出來什麽,戎瑾使是彎刀,剛好也是近戰武器,和他對打是個不錯的選擇。

聽到我叫他,戎瑾有些猶猶豫豫地走了過來,他無奈地撓撓頭,說道:“主人,您傷剛好,不适合做太劇烈的運動。”看他的表情是不打算動手了。

我轉動手中的短劍,笑着說:“現在你不陪我好好練練,到時候上了戰場才會危險。”

看到我笑了,戎瑾也跟着笑,他緩緩地拔出腰邊的彎刀,說道:“主人,請。”

我腳尖點地,幾個縱躍近身去,擡劍刺他,戎瑾手中的彎刀橫轉斬我腰腹,我轉身躲過,短劍反握,向着他頸後刺去,他略一偏頭,很輕易地避過。

揮刀再斬。

戎瑾的刀是外彎刀,熟練的人使用起來會比內彎刀更舒服,再加上刀身狹長,刀刃的部分也會長于尋常刀劍,在殺傷力上或許比不上內彎刀,但是勝在比內彎刀更輕,靈活性會更強。

刺客的招數更多是一招制敵,相比較而言,招式單一,甚至有些單薄,在正面對敵時是很吃虧的。

我們上下又過了十幾招,我能明顯地感覺到戎瑾在放水,我幾個轉身繞到他的身後,擡劍欲刺,沒想到他早有預料,沒有給我刺下去的機會,後退半步轉身,彎刀內彎的部分貼在我的腰上,冰冰涼涼的,他略一用力,我人就已經撲到了他的懷裏,把我手裏的短劍都給吓掉了。

“戎瑾,你這是做什麽?”我擡起手來輕輕地推了他一把,卻和他手中的彎刀貼得更緊了些。

他松開手裏的刀,“锵”的一聲,是彎刀落到地上的聲音,戎瑾小心翼翼地開口“主人,戎瑾不想對你動刀。”聽他這語氣,真是害怕我一個生氣打他似的。

“好了,不想就算了。”我有些無奈地說道。

就說戎瑾是直性子,恐怕他應下來的時候心裏就已經有想法了。

我後退半步,和他保持了一個安全的距離,彎腰撿起地上的短劍和他的彎刀,把彎刀遞給他,一擡頭,看到的就是他可以說是可憐巴巴的表情,我有些無奈:“怎麽了?”

“戎瑾……讓主人失望了,戎瑾不好。”戎瑾垂眸自責道,看他那表情真的跟犯了多大的事一樣。

“好了,沒事,我自己練也行。”我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說。

戎瑾突然擡起頭來看我,漆黑的眼眸中星光點點,他也微微一笑,說道:“主人笑了,好看。”

我輕微地皺了一下眉,戎瑾怎麽也會說像庫羅那樣的話。

我是真怕戎瑾對我有什麽想法,他脾氣倔,真的不是能開導的。

戎瑾好像是看出來我的想法了,他從我的手中接過彎刀,收回去之後,單膝跪到我的面前,一只手輕輕地握住我的手,另一只手放到胸口,垂眸,很正式、很深情地說道:“主人放心,戎瑾發誓,不會對主人有非分之想,戎瑾的一生,永遠都只會以守護者的身份出現在主人的身旁。”

“你啊,早說讓你不要跪我的。”我知道是自己多想了,趕緊彎下腰扶人,也是忍不住再一次笑了出來。

戎瑾順着我的力站起身來,黑亮的眼眸可以說是深情地看着我。

……

當晚,我用食物把言卿的鷹騙了過來,叫它給我傳了一封信。

我這封信是要給流紅的,想起來他們先前鬧得那麽兇,言卿恐怕是不願意借我的,我還不如自己動手。

信上的內容很簡單,但已經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多的話了:

流紅:

真對不起,言卿那天的事情是他沖動了,我向你道歉,他是個好孩子,希望你不要對他心存芥蒂。

另外,雪大哥的死确實怪我,如果你還不能消氣的話,回去之後任你處置。

再者,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但是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體,按時吃飯、休息,不要随意跟你的父王起沖突,否則到時候傷心的都是你。

我實在是不忍心。

南方戰況焦灼,我抽不開身來,等此間事了,我立刻北上去見你。

珍重

勿念

你的小花

寫完這封信,我的心中依舊是難以平靜,我知道這樣簡短的言語想要求得流紅的原諒,不過就是癡人說夢,但這并不能阻止我心裏的丁點的、微不足道的奢求的希望。

可世事難料,我又能如何呢?

言卿的鷹剛放出去,言卿人就已經哭哭啼啼地跑過來找我了,他二話不說就撲到我的懷裏,哭着說:“花哥哥,我的鷹不見了,怎麽叫它都不應,是不是被人給打下去了……”

我有些無奈地摸了摸言卿的頭,開口說道:“你的鷹好着呢,我讓它替我送個信。”

“什麽!”言卿“騰”地從我的懷裏彈起來,淺色的眼眸中透露着不可置信,随後伸出手來,捏住我的耳垂扯了扯,有些氣鼓鼓地說道,“是給流紅的吧?”

我早知道瞞不過言卿,大大方方地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聽到這話,言卿收回手,在我的胸`前推了一下,但沒有使真力,氣鼓鼓地跑掉了,嘴裏還在說着:“壞蛋花哥哥,就知道欺負我!”

我苦笑着搖頭,沒再言語。

言卿離開後沒多久,戎瑾就進來了,他去取飯,我就趁着他取飯的空擋給流紅寫了信,他理解不了我對流紅的感情,我也不打算多解釋。

……

我這也恢複得差不多了,當晚言卿和戎瑾接着月色南下,去往若羌腹地刺殺若羌王,為了避免引起若羌軍的懷疑,我和庫羅準備安排在三天後發動正面戰場的總攻,庫羅在陣前指揮,我在軍末尾壓陣。

其實主戰場還是前線,庫羅照顧到我的情況,把我安排在相對安全的軍末,主要防備的還是敵軍從背後偷襲,為了避免腹背受敵的場面,但有前線的絕對壓制,敵軍抽出兵力跑到最後來偷襲的概率其實不大。

可還是不得不防。

我不得不說,我的運氣實在是不好,簡直怕什麽來什麽,後方隐隐有腳步聲傳來,光聽聲音也能聽出來人數不少,沒有給我反應的時間,一大堆的若羌軍就已經露頭了,大片的兵器寒光森森,竟然和前線軍隊的數量也不遑多讓!

他們竟然真的派軍隊到背後偷襲!

不,這都不能算是偷襲,這叫進軍!

我微吸一口氣,擡腿沖向前去,敵軍當前,大将首先不能怯懦!

敵軍的将領和姑墨王很像,使用的都是一柄狼刀,刺客最怕重兵,我這一番也算是再一次被壓制了!

他看出來我是軍末壓陣的将領,提刀向我砍來,那威勢,甚至堪比烏孫蘇彌當時的一拳。

我心下大驚,側身避過,注意看他招數中的漏洞。

傻子才會跟猛男硬碰硬!

兩軍已經交鋒!

他的刀勢狠辣迅疾,竟然将狼刀使得比彎刀還要靈活!

他揮刀橫斬,我彎腰避過,擡腿踹他手腕,這次這招可就不管用了,他那手腕簡直跟鋼鐵一樣堅硬,愣是一動也不動!

我害怕被他抓住腳腕,就地打了個滾,從地上爬了起來,他也不是吃素的,迎面就對着我劈來一刀,我心說不好,側身堪堪避過,握緊手中短劍,劃他手臂,連帶着一串血珠滾了出來,他卻像是什麽都沒有感覺到一樣,把刀換到另一只手上,一刀砍向我的脊背!

這一刀要是命中了,我就真妥了!

我向前趴去,又是堪堪躲過。

他的招式太 快了些,我都找不到他半點的缺點!

上下過了幾十招,我都只有躲避的份!

他都開口嘲諷了:“連老子一招都接不下還上什麽戰場,不如回家種地!”

找到了!他開口時招式的停頓,我擡腿踢他□□,他疼得彎腰,揮刀亂斬,我側身躲避,找準機會一劍封喉!

我有些煩躁地扒了扒頭發,短劍就适合刺殺,正面對敵太吃虧了!

但凡這個人少說兩句話,等到我沒有力氣的時候就是完蛋的時候了。

突然間,我感覺到了身後的殺意,扭頭一看,看到的就是尤利的那張臉,随後後頸一痛,我人就沒了意識。

怎麽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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