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劍斬亂世兮,魔鬼訓練

56   劍斬亂世兮,魔鬼訓練

◎胤魁:感覺他在玩我,但我沒有證據◎

當晚當然又得是一夜無眠,不得不說,最近除了被人打暈的時候,我也是幾乎沒有怎麽好好睡過了,真怕自己再這樣下去出事。

但是最近發生的事情那麽多,我還真是沒心情睡去。

到了天快蒙蒙亮的時候,我終于是有了睡意,意識剛放空,就被人給拉了回來,耳邊是小夏那極具少年感的聲音:“師兄,快起床了,師兄……”

“什麽啊……”我都還沒睡,怎麽就要起了。

迷迷糊糊 地睜開眼睛,小夏那張金藍色的面具闖進視野裏,別說好看不好看的問題,這顏色實在是有點明晃晃的,惹眼極了,腦子不清醒的我被吓得腦子都慢了半拍,“唰”地從床上彈起來了,剛剛好就和小夏撞到了一起,他戴着金屬的面具,這一下撞結實了,幾乎給我幹到頭暈眼花。

“小……師弟,天還沒亮吧?”我扶着額頭,勉強讓自己清醒了過來,腦瓜仁嗡嗡的,一晚上沒睡的我全身酸疼,眼珠子幹得要死,真恨不得把眼珠子扣了。

“師父叫我起來,說早睡早起。”半亮不亮的天光之中,抛卻那惹眼的藍金色面具,他看上去少年感十足。

我的心情實在是不怎麽美妙,我接着揉額頭,都要懷疑是自己的錯覺了“你說什麽?”

烏孫蘇彌有毛病啊!

天都沒亮吧!

“師父讓我們起床。”小夏伸手把我的衣服往我這邊一扔,坐在床邊翹着二郎腿,開口,戴着面具,我看不到他的神色,這樣的他,給了我一種莫名的陌生感。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外面烏孫蘇彌的聲音就已經傳進來了:“乖徒兒們,為師已經等好久了,還不快出來。”他的聲音溫和,聽上去真不像來叫人起床的,我倒是感覺他更适合催眠。

烏孫蘇彌都開口了,我還真沒法接着賴床去,只能抄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胡亂收拾了一下,調頭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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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一股寒氣就湧了進來,這裏晝夜溫差大,我攏了攏衣服,擡眼看去。

烏孫蘇彌已經站在外面看着了,他換了身玫紅色的衣服,看上去妖豔漂亮,比身後的鮮花還要耀眼,卻像是玫瑰一樣,更加危險了。

他擡手,向着我們招手,眉眼溫和。

我真是瘋了,才會把他和 “溫和”這個詞語挂鈎,那是烏孫蘇彌啊,一拳能把人腦袋打開花的人。

我們幾步走了過去。

烏孫蘇彌伸手,用手指的骨節在我們額頭上一人敲了一下,他的手玉石一般堅硬,這一下敲在金屬的面具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不怎麽清醒的大腦也算是清醒了幾分:“乖徒兒,你們賴床為師可是會生氣的。”

他聲音溫和,真的讓人懷疑他是不是真的生氣了:“那就給你們一個小教訓,最近玫瑰花叢裏面多了很多夜蛾的幼蟲,你們幫為師抓出來吧。”

聽到這話,說實話,我都要以為是沒睡醒腦子出問題了。

大清早的把我們叫起來,為了捉蟲子?

仿佛是看出來了我的疑惑,烏孫蘇彌解釋,眉眼含笑:“花叢裏面那些蟲子實在讨厭,為師的花都長不好了,但也不能讓人家女孩子去捉,你們兩個大男人剛剛好。”他溫和的聲音中滿滿的都是笑意。

我也是真想反駁,但依稀記得烏孫蘇彌說過,這三年內不能違背他的任何意願,而且要真打起來,我怕是還沒動手就完蛋了,只能抱拳行禮:“是。”

一旁的小夏沉默片刻之後同樣抱拳:“是。”

……

于是我們就這麽老老實實地捉了一整天的蟲子,別說是偷懶,就是稍微停頓一下烏孫蘇彌都能看到,而烏孫蘇彌甚至叫人取了把搖椅,慢悠悠地曬着太陽,陽光下的他看上去眉眼溫和,和普通人并沒有什麽區別,只是那一襲玫紅色的長袍實在妖豔,讓他美得仿佛超出了世俗。

玫瑰花叢裏這蟲子不少,這是一種名叫玫瑰巾夜蛾的蟲子的幼蟲,按理說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地方,他們會在每年三月份産蟲卵,一片葉子一枚,幼蟲很快孵化,開始啃食葉子,把葉子咬得一塊一塊的。

雖然這蟲子沒什麽危害性,但架不住他數量多啊,烏孫蘇彌種了滿院子的玫瑰花,這時候又剛剛好是高發期,再加上玫瑰那滿身的刺,實在是要命。

……

我不知道期待了多久才終于是等到天色暗了下來,天色暗了,這時候再看對眼睛不好,烏孫蘇彌當然也知道,他慢悠悠地從搖椅上站起來,還不忘伸個懶腰,更是顯得他體态高挑修長:“乖徒兒們,吃晚飯了。”他說完轉身就離開。

開玩笑,終于解放了,我當然調頭就跑。

現在的手都不是自己的了,早就被那刺給紮得腫了起來,連最基本的伸縮彎曲都做不到,我真是有點欲哭無淚。

烏孫蘇彌當然把我們的動作看在眼裏,他走到我們旁邊笑眯眯地說道:“乖徒兒們,需要為師喂你們嗎?”他溫和的聲音這時候聽起來就有些駭人,開玩笑,再麻煩他,鬼知道他還能搞出什麽來。

我們當然是瘋狂搖頭,生怕慢上一秒烏孫蘇彌就要動手投喂,也不管手疼不疼的問題了,連忙幹飯。

看到我們這反應,烏孫蘇彌臉上笑意更甚,真像是拐賣兒童的人販子。

……

我手疼的衣服都脫不下,手還逐漸腫了起來,腫得都要有兩個那麽大了,跟個熊爪似的,也為了防止他第二天又說我賴床,然後讓我捉蟲子,我直接和衣躺下,那蟲子是真的捉不了一點,真的會瘋的。

累了一天,連休息都沒有過,就算是心裏有再多的事也想不起來,剛躺下睡意就毫不客氣地席卷了過來。

意識剛剛沉了下去,就感覺到有人握住了我的是手腕,剛剛松下的那根弦瞬間就繃緊了,我猛地睜開眼睛,擡手要打,見到的就是烏孫蘇彌那張臉。

于是我又放松了下來。

他又換回了白衣,看上去如同高嶺之花一般不容許侵犯,眉眼間依舊是那溫和的笑意,我發現他真的好喜歡笑,似乎總也是笑着的。

只有真的相處了才會知道,那溫和的笑容中隐含的殺意有多麽凜冽。

“哎呀,怎麽腫成這樣了。”烏孫蘇彌的聲音依舊是溫和的,也不知道是我的心理作用還是怎麽的,我覺得他的語氣聽上去有種莫名的幸災樂禍。

“師父。”我強撐起疲憊的身體,喊了他一聲,也不知道他大晚上的不睡覺跑過來是要做什麽。

烏孫蘇彌收回手來,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野狼一樣藍綠色的眼眸中閃爍着詭異的光彩:“小家夥,你該不想明天連劍都拿不起來吧?”

他又握着我的手腕,聲音中是難掩的笑意:“你想睡就睡,為師給你上藥,這個不疼。”

我也是真的累了,随他怎麽擺弄我,閉上眼睛不再管他,他動作很輕,我很快就再一次有了睡意。

迷迷糊糊的,他似乎往我的嘴邊送了什麽東西,我沒有懷疑,就那麽吃了下去,最壞也不過就是一死,而且,他沒有弄死我的理由。

……

第二天又是被人叫醒的,意識瞬間清醒,這次我可不敢再耽擱了,“唰”地就從床上彈起來,被子滑落,我感覺到身上涼飕飕的,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沒穿衣服。

我的臉色頓時就不怎麽美妙,烏孫蘇彌竟然缺德的把我衣服給脫幹淨了。

太缺德了!

我也不管三七二一,連忙抄起衣服往身上套。

外面又傳來了烏孫蘇彌的聲音:“乖徒兒們,還賴床啊……”這時候,我就感覺他的聲音實在是欠揍!

一旁的小夏也是着急,但他幹着急也沒法幫我:“師兄,快點啊!”

于是今天依舊悲催地捉蟲子,不過有一點值得慶幸的是,烏孫蘇彌用的藥是真的好使,一晚上就好全了,甚至連傷口都沒留下,今天的手又是完好的。

當然,當晚又腫了。

但是當晚,烏孫蘇彌給了我一封信,我認得出來,那是言卿給的,連忙拆開看,言卿視力不好,這封信字跡娟秀漂亮,應該是他身邊的女侍替他寫的。

花哥哥親啓:

我前幾天收到鄭洋的信,他說你離開了樓蘭不知去向,甚至連兵符的沒有帶走,他們都非常擔心,想問一下我你是不是回烏茲了。

我當然知道你沒有回烏茲,更是不知道你哪裏去了。

你突然間沒了消息,什麽口信都沒有留下,我們真的好擔心。

不知道你能不能收到這封信,我就想着碰碰運氣,如果你看到了,一定要回我,我們真的都很擔心你。

花哥哥,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知道我惹禍了,是不是因為我先前針對樓蘭太子的事情樓蘭王為難你。

我真的知道錯了,下次……會注意的。

花哥哥,你到底在哪裏?

不論在哪裏,一定要回我,如果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就是天涯海角,言卿也一定去幫你。

你一定要安好啊,否則,我會愧疚一輩子的。

投筆傷情

臨書惘惘

想了你好久好久好久的言卿

我都要被他給逗笑了,言卿還是個孩子,恐怕我離開之後鄭洋找不到我,就修書給了言卿,言卿知道也是被吓到了,畢竟身處亂世,生死難料。

我定了定心神,提筆回信

言卿親啓:

你不必擔憂,我如今身在烏孫,在烏孫王手底下辦事,已經算得上性命無憂,只是可能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回不去了,你如果想我,可以修書給我,蒼鷹速度快,一日之內便可送達,也并不妨事。

另外,樓蘭王并沒有對我做什麽,你完全不必內疚,我離開樓蘭有我自己的打算。

天地廣闊,我不願意再拘泥于什麽地方,所以選擇了離開。

不必擔憂,我在這裏一切安好。

安好

勿念

花哥哥

第二天我把信交給了烏孫蘇彌,請他幫我送回去,正見到他正在拿着很大一塊肉投喂言卿的鷹,眉眼溫柔。

當然,也有不怎麽美好的事情。

這樣的惡性循環持續了二十天,這天晚上,我刻意沒有睡下,等烏孫蘇彌過來。

他不出所料的過來給我上藥了,這次見到我還醒着,烏孫蘇彌也是感覺不可思議,他瞳孔微微放大了一下,随後若無其事地坐到床邊笑眯眯地揉了揉我的頭,開口:“小家夥,怎麽了?今天不累嗎?”我真覺得這個時候的他好欠揍。

我勉強笑了一下,詢問:“師父,我和師弟已經捉了二十天的蟲子了,請問什麽時候可以停下?”這次是真的受不了一點了,開玩笑,再這樣下去遲早要瘋!

“哎呀,這麽久了啊。”烏孫蘇彌做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伸手捏了捏我的臉,他的手指冰涼,這種感覺很奇怪,甚至可以說是心中悸動,“最近睡的怎麽樣?”他也是絲毫都不打算聊這個話題,反倒是提了另一件事。

“很好。”我只能點頭,開玩笑,一天到晚累成狗,甚至連飯都懶得吃,躺到床上直接睡死過去,這麽下去,睡眠質量想不好都不行!

想到這裏,我突然愣住了,烏孫蘇彌知道我失眠,故意讓我好好休息的嗎?

我連忙止住自己的思緒,擡眼看他。

他野狼一樣的眼眸可以說是深情地望着我,就像是看情人那樣,我被他這樣的神色給狠狠吓了 一跳,感覺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有些尴尬地喚了他一聲“師父?”

“嗯。”烏孫蘇彌的眼眸微微亮了一下,剛剛竟然是在走神,他雖然溫和,但能給人很明顯的疏離感,更不可能跟什麽人聊天的時候走神,這時候的他……有些反常。

回過神來,烏孫蘇彌笑眯眯地摸着我的頭,就像是逗弄什麽阿貓阿狗那樣,說道:“明天不捉蟲子了,捉蛾子怎麽樣?”

“啊?”我都可以想象得到我的表情有多為難,開玩笑,不管捉什麽玩意,都捉不下去一點!

“好了,逗你的,今晚好好睡,明天為師允許你睡個懶覺,怎麽樣?”

我當然是大喜過望,再這麽下去,真的要瘋了!

“謝師父成全。”

“生分死了!”烏孫蘇彌伸出兩只手揉着我的臉,笑眯眯地說道,“怎麽師父這個稱呼到了你嘴裏比仇人還生硬啊。”

我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沉默不語。

上完藥,烏孫蘇彌又塞給我一封信,這封信過了二十天才姍姍來遲,又會是誰寫的?

我有些好奇,想着明天能睡懶覺,就高高興興地拆開了信。

這字清瘦漂亮,幹幹淨淨,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字跡,我往下看內容

公子親啓:

公子,貿然寫信不知道是否有失禮之處,日前聽君上說公子離開,只覺得心裏不安,去軍營詢問也并無收獲,心下實在着急,這才寫了信。

信鴿飛行緩慢,路上又兇險,也不知道公子是否能夠看到這封信。

如果真的看到了,請一定要回複。

作為友人,實在不希望公子出事。

鄙人不過一介琴師,不參與朝政,不入江湖,也幫不到公子,不曉得這其中禮數,如果有失禮之處還望見諒。

言不盡思

再祈珍重

巫師念

我從前一直以為沒什麽人在乎我,想不到,這次離開,卻有這麽多人都擔心,這讓我原先已經冰涼的心稍稍有了回溫的趨勢。

我能感覺得到巫師念在寫這封信時心裏的糾結,他害怕我收不到信,也害怕我收到信他又這麽突然,可是他那樣關心我,我就是再怎麽樣也不會覺得他有什麽唐突的,而且,似乎真的是初見時我那樣惡劣的态度真的吓到他了,哪怕是過去了這麽久,他面對我時都還是那樣小心。

那種低到塵埃裏的小心,甚至可以說是卑微。

他這樣小心的活着,不累嗎?

我定了定心神,提筆回信

巫師念親啓:

你我既是友人,那就不會唐突。

你不必如此。

更不必擔心,我自樓蘭離開,一路向西北方行進,如今已達烏孫。

烏孫王是明君,在此處亦不會危險。

我有自己的追求,所以選擇了前行,此後怕是天涯永隔,望君多加珍重。

秋意漸濃

善自顧己

公子

……

第二天,我一覺睡到自然醒,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舒坦,在床上掙紮了好久,這才起身出門。

剛出去,就見到了一襲白衣的烏孫蘇彌,已經到中午了,刺眼的陽光之下,他站在花叢前逗弄肩膀上的小白鴿,眉眼中盡是笑意,這時候,我就感覺他不像是君王,更像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花匠,一個愛花的男子。

“醒了?”烏孫蘇彌注意到我出來,偏頭看我,他偏頭的動作剛剛好可以把他臉部的線條完完全全地展現出來,那是一種獨屬于男人的鋒銳感,那種絕對的淩厲,但細看他的眉眼,卻又覺得不該是男子,那樣美的樣貌,若是女人,必然會讓天下人為之傾倒。

我幾步走上前去,向着他抱拳行禮,說道:“師父。”

“信寫完了沒?”烏孫蘇彌轉身面對着我,眉眼依舊溫和,這個時候,陽光直射在他的身上,使他整個人看上去都在發光那樣。

我頓覺呼吸一滞。

突然在想,如果烏孫蘇彌真的去追什麽人的話,誰會拒絕他呢?

那可是會發光的男子。

“寫完了。”我從懷裏取出信件,微微躬身,“徒兒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師父答應。”

“講。”烏孫蘇彌來了興趣,伸手從我的手中拿過信件,擡眼看我,他本就生着一雙勾人的桃花眼,認真去看什麽人時,總會覺得那雙眼在訴說別樣的深情。

所以我才總會覺得他就是看一棵樹也會像是看情人那樣。

“信鴿太慢了些,而且路上遙遠,不知可否用蒼鷹傳書?”我知道巫師念的擔憂,一來一回接近兩個月,我希望巫師念可以早些收到我的信,而且,路上實在危險,信鴿可能會把我的信弄丢,而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或許,巫師念寫了很多封信,放飛了很多信鴿,卻只有這一只成功找來,成功讓我看到。

“嗯,允了。”烏孫蘇彌答應得爽快,爽快到我都以為他是又在憋着什麽壞水。

我總感覺他做什麽都像是鬧着玩的一樣。

“這鴿子為師先幫你喂着,等賣身契過了,你回去還給他吧。”烏孫蘇彌野狼一樣藍綠色的眼眸中閃爍着異樣的光彩,接着開口,語出驚人。

不是說好不賣身的嗎!

怎麽賣身契都出來了!

“在大漠之中用鴿子傳信,你這朋友毅力可嘉。”烏孫蘇彌伸出手指,輕輕逗弄着肩膀上的信鴿,“不過,他和你,不像是一類人。”

我的瞳孔猛地放大,目光盯着烏孫蘇彌在逗弄鴿子的手指,覺得心裏像是壓了什麽石頭一樣的感覺,有些呼吸不上來:“師父何出此言?”

“他的字跡清瘦幹淨,不像江湖人,更不像朝堂老賊,以字跡可觀人心,如果他心有外物,寫不出這樣的字。”

我擡眼望向那只潔白的鴿子,小鴿子跟烏孫蘇彌混熟了,甚至主動在烏孫蘇彌的手指上輕蹭着:“是的,他只是……一名琴師。”

烏孫蘇彌點點頭,說道:“也該是如此,亂世縱橫,豪傑攪弄風雲,君王翻手覆雨,為師不希望你步入此間,只願你成為遮風避雨者,為他們締造一個江湖,一個安寧祥和的江湖,至少讓他們永遠不必卷入紛争之中,永遠心無他物。”

我的心裏掀起一陣驚濤駭浪,那是一種打心底裏的震撼,一種浪潮迎面撲來的震撼,我單膝跪下,将手置于心口,可以感覺到心跳的速度快得出奇,說道:“會的,徒兒發誓,手中之劍,不傷無辜,不欺弱小,不入紛争,惟願劍斬亂世,斬盡苦難,斬盡不平,成為他們的遮風避雨者。”

“乖徒兒~”烏孫蘇彌這又開始不正經了,他伸手摸着我的頭,笑眯眯地說道,“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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