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比武大會兮，滿目繁華

76   比武大會兮，滿目繁華

◎建康……◎

這一壺酒很快喝光了，他傾倒着，閉一只眼去看裏面，颠了颠，似乎是真的喝完了，他胡亂把空酒壺放到一旁，酒壺開開心心地滾着，險些這樣滾下去，他伸手扶了一把，不知道從哪裏又摸出來一壺，仰頭還要再喝。

我看着他都醉成這樣了，哪裏能讓他接着喝，擡手從他的手裏去搶酒壺。

慕風劍眉輕挑，側身避開我的手，幾個轉身，一屁股坐到桌子上去。

滑溜得像只小泥鳅一樣，我硬是連他的一片衣角都沒碰到！

我瞳孔微微放大，他輕功很強！⊿

他漆黑的眼眸挑釁一樣看我，下巴擡起，像只驕傲的貓兒：“你要喝？我給你。”說着，就彎腰從下面再摸出來一壺，随意抛給我。

在空中劃出了優美的弧線。

我可不敢再給他打碎，萬一訛上我，可就真的沒地哭去了。

“你喝多了。”我默默把酒壺放到手邊的桌子上，心裏松了口氣。

看到的就是大大咧咧地坐在桌子上仰頭喝酒的慕風，門外的陽光照了進來，照在他的身上，像是鍍了一層金邊一樣。

他嘿嘿笑着，眼角微微彎成了月牙：“念初哥，你懂我。”

“好。”我的喉結上下滾動，輕輕吞咽了一下口水，真是不敢這時候反駁他，鬼知道喝多的人還能說出來什麽驚天動地的話。

“我慕風可是千杯不醉，你別露出那樣的表情。”說着伸手要拉我的胳膊，“來來來，一起喝，都是兄弟，客氣什麽。”

我收回先前的話，中原人看上去确實都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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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男人？”他眯眼看我，那雙漆黑的眼眸水汽朦胧，像極了流紅的那雙眼。

心裏忍不住微微悸動了一下，心跳漏了半拍，回答：“你以為呢？”

聽到這話，慕風哈哈笑着，伸手扯我的頭發，嘴邊那對淺淺的小酒窩格外明顯：“你真好看，比姑娘家都好看。”

我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真是不想理他，這家夥分明就是喝多了！

“不過你長得很眼熟耶。”他的臉湊近了我，濃烈的酒香味從他那裏向我飄來：“你之前來過這裏嗎？”

我忍不住呼吸一滞，太近了，我都可以看得清他又長又翹的睫毛，像是蝴蝶一樣一閃一閃，默默後退半步，搖頭：“沒有。”我從前不可能來過這裏。

他們稱我們那裏為“西域”，不錯的稱呼，我前半生一直都在西域，從未離開過。

聽到我這樣的回答，慕風又是笑着，那對淺淺的小酒窩可真是好看，讓人的目光不自覺地移向他的臉，真是一張好生白淨的面龐：“第一次來啊……”他仰頭接着喝酒，喝酒時不像男人那樣酒水會灑得自己滿身都是，反倒是半滴不漏。

很愛幹淨，像貓兒那樣。

“念初……”喝醉的人腦回路無法用常理來看，他這麽就又胡言亂語起來了，念叨着我的字，念了老半天，像是腦子不好使想要努力記住那樣，“你跟人重名了，知道嘛？”

“哈？”雖然說重名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但我的眼皮突突跳着，總覺得他說不出什麽好話來。

“武林盟散布江湖追殺令，追一個叫念初的人……唔……”慕風越是喝着，雙頰的紅暈竟然這樣退了下去，除去那水汽朦胧的雙眼，以及胡說八道的嘴之外，看上去倒不像是喝多了，“他審美真差，面具好醜……”

我實在有些無奈，為什麽都在吐槽我的面具！

我覺得還行啊！

我從腰間把那個面具摘下來，默默戴上，開口：“是不是這樣？”他既然是要獨立于江湖、朝堂之外，那他就一定不會是武林盟的爪牙，我的警惕性小了許多。

看到這樣，他漆黑的眼眸微微睜大，倒映着我張着獠牙的面具，愣了老半天才終于從這樣的沖擊中緩過神，“蹭”地一下從桌子上彈了起來，整個人直接站到桌子上去了。

胡亂把酒壺挂腰間，手微微有些顫唞。

雙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視線太高了點，他不舒服，于是半蹲下，絲毫也不掩飾自己的震驚，試探着開口：“哥，你不會就是那個念初吧？”

雖然還不太相信，但語氣中已經有了很明顯的肯定。

我又摘下面具，挂回腰間：“你猜？”初來乍道，不适宜太過鋒芒畢 露，武林盟在這裏紮根太深，絕不是現在的我可以撼動的，我不想惹那些無所謂的麻煩，還是不要暴露的好。

“我靠，哥，小弟膜拜膜拜你。”他說着，人就往我懷裏蹭，我沒來得及躲，人已經撲到懷裏來了，“我天，你就是那個毀了武林盟分部，殺了迷，讓武林盟不惜下江湖追殺令也要殺的念初啊……我靠，這回撿到寶了。”

我真覺得他動不動往人懷裏撲的毛病要改！

刻不容緩！

兩個大男人一天天摟摟抱抱像什麽話！

“得了，你喝多了休息休息。”我伸手把他扒拉下來，同樣習武，他的身體不像其他男人那樣硬朗，反倒有些軟，抱懷裏像一團棉花一樣，“廚房在哪，我給你熬醒酒湯。”

我這麽說，他就不願意了，氣鼓鼓地雙手握住我的肩膀，用力晃悠：“胡說八道，你才喝醉了，我千杯不醉！”

我給他晃得頭暈眼花，面前的人也是晃悠着，看都看不清楚，我擡手默默推開：“沒醉，沒醉，好了吧。”喝醉的人，哪裏能跟他争論。

依着他就是了。

“臭男人，真敷衍。”他也不晃我了，一屁股坐回桌子上，抱着手臂，依舊是那樣氣鼓鼓的樣子，紅潤的嘴唇微嘟着，有些可愛。

他本來也就瘦瘦小小的樣子，這樣倒是一點也不違和。

像是傲嬌的貓兒。

“對了，通緝令上還有知秋、塔斯霆伐、塔斯郝忒三人，你聯系得上嗎？如果有他們加入的話，咱們聚義堂一定能蒸蒸日上！”這時候又正經了起來。

我真不知道他是真瘋還是在裝瘋。

沉默片刻，回答：“我可以試試，但不知道能不能聯系上。”

“好。”他靈巧地一拍巴掌，漆黑的眼眸在陽光之下更是熠熠生輝。

真是迷人。

他似乎是坐累了，側躺在桌子上，狡黠的雙眸看着我。

他本就穿了一身束腰的勁裝，這樣側躺的動作更是顯得他腰細腿長，曲線異常誘人。

眼皮突突地跳，我相信他又有了什麽壞想法。

“明天帶你去洛陽城，城中有比武大會，到時候武林英傑都在那裏，如果有你在的話，肯定輸不了，咱們也能給聚義堂多招攬些人。”

我默默嘆了口氣，就知道不會是什麽好事。

三年的江湖之旅，武英會群雄争鋒，我哪裏會害怕與人對局。

點點頭，開口：“行。”

想起來還沒寫完的信，我從懷裏取出紙來，放到桌子上，坐下開口：“我在這裏寫封信，不介意吧？”

“介意什麽？”他笑哈哈地伸手扯我的頭發，嘴邊那一對淺淺的小酒窩就格外明顯，“現在你就是咱們聚義堂堂主了，連我都是你的。”

他真是喝多了，我拒絕交流，提筆回信。

阿念親啓：

先前說了要照顧好自己的，怎麽這樣不注意？

如果身體不舒服的話就先不要回信，快些好起來才是。

天氣越來越冷了，別忘了多添衣。

流紅如果行事過分，那還是能避則避，君王之威，絕非是你我可以抗衡的。

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小太子，他長大了，成熟了，有了自己的決定。

在權力的漩渦之中，任何人都會改變。

千萬不要起沖突。

另外，我如今已經到了中原，應該在靠南方一些的位置，具體不清楚，似乎在洛陽城附近。

中原的景象跟預想的大相徑庭，烽煙亂起，人人得而自危，百姓苦不堪言。

竟尋不到半分繁華。

只得說是世事難料。

我遇到了一人，名喚慕風，一個過分瘦小的男孩。

他們中原人竟然會這樣瘦弱？

不過膚白貌美，倒是生了一副女人的樣貌。

他與我有着相同的志向，都渴望能夠建立一個獨立于朝堂，江湖之外的勢力。

于是一拍即合，我們就走到了一起。

勢力的名字名喚“聚義堂”，風雲際會，天下豪傑聚義，确實是不錯的名字。

明日會動身前往洛陽，那裏有比武大會，我們要去宣傳聚義堂。

想來又會是一段全新的旅途。

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期待你的身體好全的那一天。

如果最近有發生什麽有趣的事情還望分享分享，也算是打發無聊的時間。

秋意漸濃

善自顧己

公子

“哥，你信裏是不是誇我好看？”慕風那樣躺在桌子上，黑亮的雙眸一眨不眨地看我。

那雙眼實在是太耀眼了，叫人移不開眼。

在我的角度，他紅潤的薄唇柔軟濕潤，眼眸濕漉漉的，小鹿一樣好看。

很容易激起人的保護欲。

可是，我用得是西域話，他怎麽能認識？

“你認得？”我把信收好，雙指湊到唇邊，吹出哨音，把外邊徘徊的鷹召了回來。

“認一點，不太多。”他坐起身來看外面飛進來的蒼鷹，置手于眉上，做一個眺望的動作，黑亮的眼眸更是明亮，“哇塞，好帥！”

蒼鷹站到我的肩膀上梳理羽毛，似乎收拾了有一段時間了，這時候的羽毛看上去順了很多，幹幹淨淨的。

“可以摸嗎，可以嗎？”他偏頭看我，絲毫不掩飾自己眼裏的激動。

我微微颔首。

馴化過的鷹對人不會用太大攻擊性，不會傷到他的。

慕風伸手摸着，一下不行，再來一下，激動得像是小孩子一樣：“你們西域人人都有鷹嗎？”蒼鷹瞥了他一眼，默默地梳理自己的羽毛。

野外危險，他不喜歡讓自己的身上沾着其他生物的味道。

我搖搖頭：“不清楚。”

頓了頓接着開口：“大漠危險，鴿子傳信慢，而且不一定能傳到。”

“哇哦，真的好帥！”慕風雙頰微紅，像是喝的酒上頭了一樣。

……

第二天清晨，我簡單收拾了一下，和慕風一人騎一匹馬就動身前往洛陽。

路途不遠，約莫一個時辰就到了

“到了，我們的都城洛陽！”慕風下馬牽馬走在街道上，眉目如星。

我跟着下馬，站在他的一側。

果然是都城，哪怕這樣的亂世，城中的景象也依舊繁華。

越是亂世，百姓的貧富差距就會越明顯。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寬闊的街道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華麗的馬車一輛輛駛過，車上的貴族們身着錦緞，盡顯尊貴。

街邊店鋪林立，各種商品琳琅滿目，絲綢、瓷器，在陽光之下泛着迷人的光澤。

小販們的吆喝聲此起彼伏，與顧客讨價還價的聲音交織在一起，滿也是生活的氣息。

河畔的船只魚兒一樣駛過，河水波光粼粼。

慕風拉着我的袖子把我往城內拉，他長得不高，跑得倒是不慢，我幾次險些追不上去。

入目盡是繁華。

終于是到了比武大會現場，這裏人也是相當不少。

人頭躍動，擠滿了每一片空間，幾乎看不到場內打鬥的人的景象。

人們的歡呼聲、吶喊聲交織在一起，震耳欲聾。

彩旗飛揚，在風中獵獵作響，仿佛在為這場盛會歡呼。

觀衆們踮着腳尖，伸長脖子，生怕錯過精彩的瞬間。

臉上洋溢着的滿也是興奮，雙眸閃爍激動的光芒。

擂臺一側，深藍色長袍的男生指尖飛速躍動，記錄着對賭的人。

真是熱鬧。

臺上的人有些眼熟，手持一柄棍棒，頭戴鬥笠，火紅的衣袍，一副和尚的樣貌。

另一人雙手握一柄長刀，分明使的是重兵，但卻被對面連連壓制。

其實勝負已分。

和尚一計棍棒砸來，空氣發出不滿的爆鳴聲，生生打斷了對面的長刀。

場中又是一陣雷鳴般的歡呼聲，賭對了的人當然是激動得不行，賭輸的人愁雲慘淡。

身旁的慕風用胳膊肘怼了怼我，必須喊得非常大聲，這才能叫我聽到：“哥，你上去試試，我賭你贏！”

我微微一笑，幾個輕功飛身入局。

這樣的對局我怎麽會輸？

和尚向着我抱拳行禮：“白馬寺，悟淨，請賜教。”

我同樣抱拳回禮：“聚義堂，念初，請賜教。”

有了上一次參加武英會的經驗，這次就不會那樣慌亂了。▃

“你是念初？”悟淨眉頭輕皺，似乎不敢相信。

我微微颔首：“不會有假。”

“面具哪去了，這樣的你一點威懾力也沒有。”悟淨開口，他似乎是見過我。

時間過去的有些久了，最近發生的事情也多，我有些記不大清楚，只得回答：“樣貌絕非評判武力的準則，動手吧。”

“你第一次來？”悟淨絲毫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倒像是來跟我閑聊來了。

我忍不住皺了眉，中原規矩這麽多嗎？

“确實是第一次來。”

周圍的觀衆一片嘩然：

“聚義堂哪裏？沒聽過啊！”

“這人長得就不像是武者，還是第一次來，投悟淨吧，他已經連勝二十五局了。”

“投悟淨吧。”

……

“對局之前先對賭，随後才能開始打，這是比武大會的彩頭。”悟淨解釋。

他的脾氣似乎還怪好的，半點不惱。

我點點頭，負手而立：“好。”

“我賭悟淨贏，一百兩！”

“我賭悟淨，一千兩！”

眼看着投悟淨的人越來越多，沒人覺得我會贏，我也只是笑笑，我會輸？

笑死。

“你參加過武英會嗎？”悟淨詢問，他似乎認出來了我。

我左思右想也對他沒有什麽印象，只能點頭開口：“有過。”

“你很強。”他開口，默默後退半步。

我微微一笑：“你也不差。”

不認得他，但是奉承總是不會出錯的。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高聲開口：“我賭念初贏，十萬兩！”聲音清冽幹淨。

我偏頭看他，發現，慕風正在笑嘻嘻地對着我挑眉。

我默默收回目光。

哥們，有錢也不能這麽造啊！

你就那麽信我能贏！

不過人挺仗義。

全場寂靜無聲，零零散散地有人開口：

“他瘋了啊！”

“十萬兩打水漂喽。”

……

“能開始了嗎？”我估摸着也該賭完了，實在手癢癢。

好久不打架了。

悟淨微微躬身，道：“請賜教罷。”

悟淨手中棍棒轉動，人已經貼到了臉前。

這個擂臺沒有武英會那樣打，幾息之間就足以貼臉。

一棍子當頭砸了過來，我沉息靜氣，側身躲開，伸手握住他的手腕，趁他來不及更換攻擊方向手肘砸在他的脊背，他身形一頓，一腳踹到小腹。

人就已經飛了出去。

一招。 全場更是寂靜。

落針可聞！

我輕擡下巴：“不好意思，下手有些重了。”

片刻後，場內雷鳴一般的掌聲，恨不得把天給震塌下去。

“他只用了一招啊！”

“太強了，甚至連武器都沒有拿出來！”

“好恐怖的力量！”

……

就這樣淨賺了接近二十萬兩的慕風笑得眉眼彎彎，像是狩獵成功的貓兒。

他可真像貓兒。

我幾步上前去，向悟淨伸出手來，開口：“悟淨，你考慮加入我們聚義堂嗎？”

悟淨擡手一擦嘴邊血跡，伸手搭上我的手：“有福利嗎？”

我微微一笑：“能每天跟我切磋提升自己算不算？”我還給不了什麽承諾，也不知道給什麽樣的承諾更好。

悟淨也是笑了出來：“那好，我答應了。”

賺了錢，又撈到人，慕風別提多高興了。

……

我人還沒走下去，就有人再上來了。

看到那人，我的瞳孔再次放大，是楊焱楓，她竟然也來參加比武大會！

想當然地認出來了我。

她向着我抱拳行禮：“隊長，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方才聽到你的聲音我還以為是錯覺，你一出手我就知道是你。”太久不見了些，原先話少的她這次也是說了很多話。

我微微笑着：“最近過得如何？”

楊焱楓點頭：“自然是好的。”

片刻後，接着說：“隊長怎麽會來中原？”

她當然也曉得我是西域人，相隔數千裏，正常人誰閑的沒事幹往這裏跑！

“西域出了些事情，想出來散心。”我開口回答，步步後退，拉開距離。

楊焱楓很強，近身更強，如果非要正面對上，我更想和她拉開距離。

“隊長，你不用這樣警惕。”以前不喜歡笑的她微微一笑，不一樣的好看。

“我有約在先，不能輸。”

……

上面贏了一場，這次就有那麽零零散散的幾個人投我了，我聽到他們商議的聲音：

“那是楊焱楓啊！”

“她無一敗績，肯定不會輸的！”

“投她！”

……

面生就是有這樣的好處，不管贏多少次，他們都會本能地向着經常露臉的人。

慕風這次直接押了我二十萬兩，他也是真不怕我會輸。

“隊長，上次匆匆一別，甚至都沒有機會切磋，我更想知道我們的差距有多少，請千萬不要手下留情。”楊焱楓折扇輕啓，開口。

我後退半步站定，人已經幾乎站在擂臺邊緣，被楊焱楓貼臉是件恐怖的事情。

“江湖，楊焱楓，請隊長賜教。”楊焱楓微微躬身，開口。

我抱拳回禮：“聚義堂，念初，請賜教。”

下一瞬，楊焱楓的身影就已經近在眼前了，折扇翻轉，金屬的扇沿幾乎擦到我的喉嚨。

扇風淩厲，我半點不敢後退，只能側身去躲，腳下一空，險些這樣掉下比武臺。

楊焱楓低低地笑了一下，連續幾扇都在貼臉，我知道，她知道硬剛不是我的對手，想要通過這樣的方法把我逼下擂臺。

我連連躲閃，尋找機會。

她速度太快，就算是我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但還是被這樣恐怖的速度避到節節敗退。

折扇在她的手中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樣靈活，在指尖翻轉跳躍，就算是我也目不暇接。

真是恐怖的女孩。

我屏息靜氣，絲毫不敢亂了陣腳。

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仿佛那一瞬間靈魂不存在于體內，她的動作在我的眼前逐漸變慢、越來越慢。

眼看着她的動作越來越清晰，我找準機會，蓄力揮出一掌，這一掌，打在她的手腕上，折扇瞬間飛出，我連忙收力，害怕傷到她。

她是隊友，我不應該傷到她。

“我輸了。”她緩緩開口。

全場寂靜。

随後亦是雷鳴般的掌聲。

“又是一招，這人什麽來頭啊！”

“聚義堂什麽地方，怎麽能培養出這樣的強者。”

“太強了！”

……

我低頭看她的手腕，潔白的手腕微紅，我輕輕皺眉：“沒有太疼吧？”

我确實及時收力了的。

她搖搖頭，微微一笑：“多謝隊長手下留情。”

……

全場嘩然：

“楊焱楓說他還手下留情了！”

“這什麽人啊！怎麽強成這樣！”

……

我開口：“焱楓，要加入聚義堂嗎？我和朋友創立的組織，獨立于江湖、朝堂之外。”

楊焱楓沉默片刻，點頭答應：“好。”

……

下一場的人，紫眸銀飾，我愣住了……好眼熟的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