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涉世一步兮，劃分布局

81   涉世一步兮，劃分布局

◎暈了暈了……◎

沒過多久，師弟就來了，他來的時候可沒有塔斯霆伐兄弟那陣仗，連我都是在他加入之後才見到他的。

他聽力絕佳，我剛踏進主殿，他就回身了：“師兄，好久不見。”

他略小我幾個月，半年不見，如今又更加成熟了幾分。

臉部的輪廓更加鋒利了，跟亞勒斯更像了。

但他沒有亞勒斯那樣板正又壓抑的氣質，還是那樣的少年感。

那雙天空一樣藍色的眼眸中依舊滿也是少年的意氣，恨不得與天比高。

裝束跟從前也無甚區別，還是黑色緊身衣加綠色的輕紗，更是讓他本就勻稱的肌肉看上去更加迷人，身負一對紅色鏈刃，像獵豹，随時都能撲上來給你一口。

心中微動，幾步上前去，一把摟住他，開口：“好久不見。”

連我都以為他不會來，但卻想不到，他就這樣出現在了我的面面前，不遠萬裏。

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還是那樣笑嘻嘻的：“哎呦，師兄你突然這麽主動，搞得我都不習慣了。”

我哈哈笑着松開了他，拉着他出門去：“去赤谷城了嗎？師父他怎麽樣？”

從日月教來這裏的話雖然不能說必然經過赤谷城，但也離得不遠，按理說以師弟的性子肯定要去看看師父才對：“現在武林盟主跟師父在一起，我實在有些放心不下。”

聽到這話，師弟的表情僵硬了一瞬，片刻後，伸手撓了撓頭，似乎是有些難以解釋，向來果斷的大男孩這時候也是扭捏了起來：“師父他老人家一切都好。”

頓了頓，接着說：“而且君玦那家夥在一旁，哪裏能出什麽事？”

Advertisement

我總覺得他話裏有話，這又是逼問，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詢問：“跟我還拐彎抹角什麽？”

我這麽問，師弟幾步上前去，掙脫我的胳膊，支支吾吾地回答：“哎呀，別問了，反正師父沒事。”

輕輕挑眉，倒是叫我來了些興趣。

但他不願意說，我也不能這樣逼問，這就轉了話題：“你哥最近怎麽樣？”

他哥雙腿殘疾，沒人照顧真的可以嗎？

師弟也真是心大，就這麽跑來了。

師弟白皙的臉龐紅了紅，陽光下，那抹紅暈就更是明顯，語氣聽上去有些嗔怪地意味：“他……他能有什麽事？”

說着，抱着手臂，開口：“一個大男人，還是教主，沒事的。”

他的反應有些有趣，我低低一笑。

我都還什麽都沒說，師弟就先炸毛了：“你……笑什麽？他屁事沒有！”

我又擡起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接着問：“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我接着笑：“你的反應很激烈。”

聽到這話，師弟也只是努了努嘴，看上去就很可愛：“他也不能真把我打死去，能怎麽啊！”

這麽說着，又幾步上前去，掙脫我的胳膊，開口：“我現在可是名花有主的了，你不要随便貼貼。”白玉一般的面龐又更是紅潤了幾分。

“方便透露對方是誰嗎？”我跟着他上前，站到他的身側，哈哈笑着詢問。

從前在軍營混過，我多少帶點軍營裏那些人八卦的特性。

而且我也是真的好奇，師弟這樣的人，這樣火一樣熱烈的少年，到底是何等奇人能叫他甘願折腰。

師弟連忙搖頭，火紅的長發陽光之下跳動的火焰一般：“不方便，一點也不方便。”

我輕輕笑了出來，也沒有接着折磨他。

終止了這個話題：“聚義堂如今也有了一千餘人，一切都開始正常運行了。”

師弟點點頭，開口：“我确實想不到你可以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做到這一步，确實是不可思議。”

是啊，也才過去短短幾個月而已，想起初入這裏時，甚至都不知道方向。

若非是遇到了慕風的話，恐怕如今都還不知道該做什麽。

想來也真是巧合到不可思議。

有了師弟這樣天級強者的加入，聚義堂的實力更上一層樓。

漸漸入冬了，這裏跟西域不同，十一月份下了一場大雪，天地皆白。 街道上行人少了許多。

雪其實不冷，大雪之下會有仍在生長的小草。

冷的是霜，一旦打霜，一夜之間，所有的河水盡皆結冰，百花凋零。

添了棉衣，我和慕風在街上行走。

比武大會結束了，聚義堂還在建設中，我們還要努力宣傳。

今天跟慕風出來是來找鐵匠鋪打造令牌的。

如今的聚義堂有了兩千人，都是我們嚴選過的強者，背景什麽的也都幹幹淨淨，不會招惹任何麻煩。

平日裏，我們會把他們派入城中，看看百姓有沒有什麽需要的，能幫得上的就幫了。

解決不了的傳書回來，我另外加派人手。

這幾日裏正在考慮分部的問題。

聚義堂人數衆多，如果都壓在我和慕風身上，那就是把我們累死也沒有什麽效率，聰明如慕風，肯定不會幹那種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等到分部安排好了，我們會考慮擴大聚義堂的勢力範圍，盡力幫助更多的人。

這些都是後話了。

慕風瘦瘦小小的，裹在大大的狐裘裏面，只露出個腦袋來。

就像是被裝進去了那樣。

很可愛。

我發現他很怕冷，怕到不可思議的地步，恨不得一出門就把自己裹成球。

再叫個人滾着他出門。

倒是一點也不像武者。

後面我也詢問過他的武器，那是一種名叫“峨眉刺”的兵器，長約三十厘米，形狀是中間粗、兩頭細的錐形體，頭端略扁，呈菱形帶尖，中間有一圓環，将圓環套在練者中指上，左右手各持一個，運用抖腕和手指撥動，使其轉動。

兵器輕巧，便于攜帶，适合女性使用。

慕風使用的就是這種，倒是有些獨特。

他知道自己力不夠大，所以就鍛煉自己的靈活性，在速度方面取勝，還真是他的風格。

那樣聰明。

另外還聽他說了，有另外一種無環的峨眉刺，他說那種比他使用的這種更容易發力，但是靈活性不強，而且容易脫手而出。

各有各的優點吧，慕風沒有選擇取長補短，而是把自己的長處無限放大化。

到一個極致的程度。

也因此，他的輕功更是絕佳，甚至比師弟還強。

難以想象的地步。

我也從來沒有問過他的出身，江湖兒女，不問出身。

靠武力取得衆人尊敬。

“将軍。”聽到了身後熟悉的聲音，我下意識地扭頭，見到的就是尤利那張臉。

淡漠的狐眼，身負強弓，着一襲黑衣，在大雪之中泠泠站立。

還是那樣的淡漠。

他跟從前的區別不大，但是二十餘歲的年紀卻鬓生白發，想來也是有許多煩心事。

三年前匆匆別過，也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我甚至都要忘記了他的存在。

或許是我的記性實在不好，很多事情在我的腦海中變得無比模糊，模糊到幾乎看不清東西來。

對，我滅了他的國，殺了他的愛人。

而他，城樓上驚鴻一箭，射死了雪大哥。

用我送他的強弓。

也能說是一段孽緣。

空前絕後的孽緣。

我想不到他也跑來中原了，這時候的中原并不太平，他來這裏做什麽？

畢竟過去了那麽久，再大的仇啊怨啊的都随風消散吧。

亂世中，死個人，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沉默片刻後開口：“尤利？你怎麽來了？”

似乎是冰雪太冷了，我刻意使自己的聲音足夠溫和，但仍然聽上去那樣冷漠。

“我聽說你成立了聚義堂……前來……加入。”說罷，幾步上前來，單膝跪下，微微垂首，接着說，“尤利先前做的事情不悔，更不需要贖罪，尤利更想要一個安寧的天下，不要再有戰亂，不要再有紛争，這樣……他來世，也能過得開心。”

讓天下人都生活在陽光之下吧。

戰亂的陰雲何時才能被大風吹散。

煙消雲散吧。

亂世的烽火何年才能被大雨熄滅。

讓大雨一直下吧。

我心中微動，幾步上前去扶他：“做什麽，留下便是。”就像是他道別時那樣，他單膝跪地，說要一個真相，離開了。

我不知道他在那場紛争中參與了多少，更不知道他又在戰亂中失去了多少。

那兩鬓的白發也是道明了一切。

他回來了，就像是離開時那樣單膝跪地。

他哪裏有錯？他只是在做自己認為正确的事情。

擡眸看我，那雙總也冷漠的狐眼微微睜大着，難得深情。

順着我的力站了起來，滿眼不加掩飾的感激。

“走吧，我們一起去鐵匠鋪打造令牌去。”

……

慕風識路，我們就都跟着他走，将帶着的兩斤重的金子丢給了鐵匠鋪的人，遞交了圖紙，開口：“根據這個圖紙打造一塊令牌。”先做一個看看效果，如果好了，再說其他。

這并不着急。

我看到鐵匠鋪的人眼睛都直了。

話音剛落，慕風從懷裏掏出另外二十克的金子，開口：“這是定金，如果做的好了還有尾款，未來還會有合作。”

手不自覺地搭在腰邊的佩劍上：“也不用摻假，我們都是武者，斷得出來，如果發現，你的鋪子不用幹了。”

江湖上的規矩，能用武力解決的問題就不必廢話。

他們連連點頭。

“幾日能做好？”慕風開口詢問，他的聲音清脆幹淨，真的不像是男人。

“三日吧。”手裏還握着大錘的男人開口。

……

“哥，我們這麽做是不是高調了點？”慕風駕馬和我并駕，開口。

我輕輕笑了出來，回答：“要的不就是高調嗎？”

我們就那麽扔了金子過去，鐵匠鋪的人不會宣傳，但是人來人往，我就不信他們藏得住，我們做得足夠高調，這樣才更容易引起豪俠的注意，招攬更多人。

至于那金子做的令牌，等做成再說吧。

金子質地不硬，也做不了兵刃，真造出來就是個華華麗麗的廢物，還不如換精鐵。

說到精鐵，我們也是該采購一批精鐵了，到時候下發過去，肯定都是精鐵打造的令牌。

就是扔過去砸人也能給他頭上砸個包，更何況，我們的令牌另有玄機。

堂中也是有會造兵器的人，只是數量巨大，他們另有自己的任務，不能麻煩他們，倒不如交給鐵匠鋪。

……

在打造令牌的時間裏，我和慕風把分部進行了最後的完善，回去的當天中午就召開了第一次大會。

主殿的桌子大小絕對夠，我們召集了加入的所有俠士。

一千九百七十三名，每一位我能認個七七八八，或許叫不上名字來，但都是認得的。

衆人圍在主殿的桌子前，紛紛落座。

聚義堂發展起來了，也熱鬧起來了，早就不似從前那樣清冷。

第一次進來時也只有我和慕風兩人。

因為一句“風雲際會，天下豪傑聚義。”我與他一腔熱血，這樣想了，于是就這樣做了。

從無到有。

從小到大，一步步至今。

我坐在最前方，沉吟片刻，開口：“這是大家加入之後的第一次大會，主要還是堂中會有一些大的變動，想要通知一下，順便征求大家的意見，看看有沒有什麽還可以修改的地方。”

我率先站起身來，向着衆人抱拳行禮：“首先，還是歡迎大家加入聚義堂，我們聚義堂成立的初衷就是為了能夠為手無寸鐵的百姓們締造一個江湖，一個安寧祥和的江湖，使他們永遠也不必被卷入亂世的洪流，為此，我們會一直努力，一直前行，與亂世抗衡。”

緩了口氣，接着說：“抗衡亂世，就必然會有危險。”

我輕輕笑了一下，低聲開口：“請問大家畏懼死亡嗎？”

我一不說話，空氣就變得格外安靜，落針可聞。

似乎都能聽到相互的呼吸聲。

也就是下一瞬，所有人心有靈犀地高聲大呼

“不怕！”

震天的氣勢，恨不得将天上的太陽吓得躲到雲層裏再也不敢出來。

一直到餘韻散盡，我這才點頭，開口：“好，大家有這樣的決心便好。”

頓了頓接着開口：“身處亂世，衆人皆為俠，都是離亂之人，無非就是想要換種方法活着而已。”

衆人點頭。

聚義堂的第一頁上寫着

“加入聚義堂，就要做好準備與整個江湖、朝堂為敵，做好準備為了蒼生付出自己的全部，包括生命。”

“為的是讓手無寸鐵的百姓們能夠一生都不必卷入紛争，一生平淡。”

“生當作豪傑，為國為民。”

“同執一柄劍，有着相同的追求。”

“如今目睹滄海橫流，當曉得一去難回。”

“便共諸君憑此百年之身，立于千萬萬人之前。”

“執劍，踏出這涉世一步，護持萬裏山河，與人間無數。”

“随處埋骨，青山為冢，半步不退。”

緩了口氣，随後接着說：“我說得可對？”

衆人接着點頭，我也只能記得不差多少。

“希望大家都可以記下。”微微躬身，随後接着說，“大家也都留下了自己的所求，希望未來都不要遺忘。”

——天教少年，偏于潑天野火中，踏出這涉世一步，道此身執劍，當護持百代山河，與人間無數。

随後坐下，我接着說：“這些都是大家一定要清楚的東西，說到這裏再說倒是引得人心煩。”

“這次叫大家過來，還是因為聚義堂布局的問題。”

略微停頓了一下，開口：“相處了這好些天，不知大家感受到了沒有，我們都來自五湖四海，使用的兵器也大相徑庭。”

我的目光移向師弟，他那一頭紅色的長發實在耀眼，我就是一眼也能注意到：“就拿師弟來說，他使用雙鏈刃。”

随後又看向慕風，接着說：“慕風使用峨眉刺，如果他們交流切磋的話，那就是聊一整年，也聊不出個什麽來。”

衆人接着點頭。

“所以，我和慕風商量，決定将聚義堂整體分成八個分部，分別是掌握重兵的強攻部，掌握輕兵的輕兵部，練習射術的遠程部，慣用短兵的近身部，使用軟兵的控制部，使用長兵的長兵部，還有就是以速度為追求的斥候部，另外還有主外交的外交部，大致就是這幾個分部。”頓了頓，将手肘放在桌子上，十指交叉，開口，“各位還又什麽需要補充的嗎？”

衆人搖頭。

我張開嘴，正要接着說，有一個清澈的聲音響起，聲音中似有疑惑：“堂主，那我算什麽？”

辨認出來那是納蘭浮霄的聲音，我偏頭看向他。

他使用的是……蠱、蛇一類的，确實是啥也算不上，我犯了難，沉默片刻後開口 ：“那就再成立一個禦靈部，正巧堂中應該有其他人也和你差不多。”

納蘭浮霄點點頭，不再言語。

我接着問：“大家還有什麽疑惑嗎？”

沉默片刻後沒人開口，我就接着說：“斥候部主要負責收集周圍的信息，随時報回，盡量組隊出行，分散力量容易被逐個擊破。”

頓了頓，接着說：“外交部主要就負責跟非堂中的人交涉，另外也需要起到聯系各部的作用，使各部團結。”

稍稍緩了口氣，組織了一下接着說：“禦靈部就負責馴養堂中傳信的蒼鷹，随時備用，保證信息的流通。”

随後接着說：“其餘各部無條件聽從調遣。”

“都聽懂了嗎？”

衆人點頭。

深呼了口氣，一下子說了這麽多話，我感覺自己的腦袋空空，都要忘記剩下要說的東西：“剩下就是需要選擇各部的負責人，我和慕風兩人難以掌控這麽多，效率更是不高，負責人是非常必要的。”

“可以選一至三名負責人，提高工作的效率。”

“開始吧，有意向的舉手。”偏頭看向一旁的慕風，“有筆嗎？”

慕風點頭，變戲法一樣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紙筆，笑着遞給我。

聚義堂發展良好，他當然高興。

率先舉手的是納蘭浮霄和慕容雲落，他倆同時舉手了，倒叫我犯了難，先叫誰都會顯得偏心。

納蘭浮霄示意慕容雲落先說。

慕容雲落有些緊張，站起身來，先鞠了一個躬，這才跟我用手語交流。

她的手都在顫唞，想來也是第一次展示自己。

所有人都沒有言語，靜靜地看着她用自己的方法說話。

她一手手指指自己，另一手擡起，食指和拇指組成加號，指了指納蘭浮霄。

似乎是手語中沒有禦靈堂這個說法，她知道納蘭浮霄也要選擇禦靈堂，這才指了納蘭浮霄。

我點點頭，翻譯：“慕容雲落和納蘭浮霄一起成為禦靈堂的負責人。”

頓了頓，接着說：“大家有異議嗎？”

沒人開口，另一旁的悟淨舉手了，他笑嘻嘻地說道：“我要加入近戰部，我的棍棒适合近戰。”

我點點頭：“好。”

塔斯霆伐和塔斯郝忒一起舉了手，幾乎同時開口：“我要當強攻部的負責人！”說罷，又互瞪了一眼。

火藥味頓時升騰了起來。

我真怕這兩個人在這裏直接打起來，那可是真要把房頂掀了都不過瘾。

連忙制止他們：“行。”

……

很快就分好了，我站起身來，開口：“具體的安排做好了，如下。”

“強攻部：塔斯霆伐、塔斯郝忒”

“輕兵部：彥蛇、北城”

“遠程部：尤利、漠歸葉”

“近身部：悟淨”

“控制部：夏赫提亞爾、塞米拉”

“長兵部：埃禮、巴圖雅”

“斥候部：楊焱楓、年鐘”

“外交部：阿依古麗、蓋鹿卡”

“禦靈部：慕容雲落、納蘭浮霄”

幾番确認沒錯，我這才開口詢問：“大家還有什麽疑惑嗎？”

話音剛落，悟淨就舉手了。

“請講。”

他看上去氣鼓鼓的：“堂主，為什麽其他堂都有兩個負責人，就我們近身部只有我一個？”

說罷，又接着說：“那我是不是要幹比他們多好幾倍的活！”

這麽說着，露出一副生死有命的表情來：“完了……完了……”

我低低一笑，回答：“你可以等到未來熟悉之後舉薦。”

頓了頓，接着補充：“前提是他要同意哦。”

“其他人還有什麽疑惑嗎？”

看沒人說話，我沉默片刻後，目光移向慕風，開口：“另外，我們聚義堂的財務都由慕風掌管，如果要是有哪裏要錢的，都可以找他。”

微微笑着，接着說：“慕風可是我們聚義堂的財神。”

話音未落，慕風伸手在我肩膀上錘了一下，他個子不大，力氣是真的不小，我疼得一咧嘴，聽到他說：“哪有你這樣說別人的。”

“我誇你財神呢，怎麽還生氣了？”

有些氣鼓鼓的，他白淨的臉上染上薄紅：“你閉嘴吧。”

輕輕挑眉，回答：“我閉嘴，你講。”

慕風對着我吐了吐舌頭，開口：“我講就我講。”

随即開口：“還有王逸，他是我們聚義堂的建築師，如果哪裏出現破損什麽的都去找他，或者哪裏有了問題，也能找他。”這些都是我和慕風提前商量過的，他也都知道。

這麽說着，慕風伸手在我腰上掐了一把，餘怒未消。

我嘿嘿一笑，當然要平息他的怒氣，主動開口，接着說：“好，那剩下的時間就交給大家，相互熟絡一下，随後尋找負責人登記，明日開始實施，訓練、完成任務，都在一起，如果哪裏出了問題，少了什麽人，我都是要找你們負責人要個說法的。”

“等等，我還有疑惑！”悟淨的聲音叫住了即将扭頭開溜的我。

“請講。”這樣龐大的工程要運行起來，就是絲毫的纰漏都是不允許的。

“堂主把任務都安排了下來，自己做什麽？啥也不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