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滿襟冰雪兮,天地皆白
82 滿襟冰雪兮,天地皆白
◎耶耶耶……今日份任務完成了!!!◎
聽到這樣的問話,我輕輕挑眉,擡眸看他,食指放到唇邊,神神秘秘地開口:“保密。”
我這邊對于整個天下的局勢還要進行分析,因為不免會有比我們更強的組織,或者中原王朝不會允許我們這樣的組織存在,會對我們動手,或者就是武林盟。
每一個因素都是要時刻注意的,都有可能對發展中的聚義堂産生毀滅性的打擊。
不得不防。
悟淨也只是抱着胳膊沉默了。
這樣的小插曲不會影響什麽,很快大家就都高高興興地尋找适合自己的分部去了。
……
裏面人有些多,我幫不上什麽,就自己起身離開了。
也不打擾他們。
回憶了一下較為面生的負責人的情況。
彥蛇是一名很高的女孩,使用的是一柄軟劍,我沒有見過他舞劍,不過軟劍的靈活性比長劍更強,也更容易随機應變。
北城手裏的钺也是非常近戰的武器,他選擇了輕兵部,因為他使用的是更加小巧的子午鴛鴦钺。
那武器狀如日月相疊,形似鹿角立豎,前後左右皆是刃尖,共有四尖八刃,鋒利無比,握把于日月相交月弓處,用棉布絲繩纏繞以便握持。
小巧玲珑,變化多端,利于近戰,以短取長,專破長兵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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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歸葉使用的是弩,他的弩要更大一些,可同時連射三箭,威力也強,只是裝填箭矢時速度比傳統弓箭要更慢幾分。
也是可圈可點的。
埃禮就是當時被我奪了長槍的那名俠士,他力量強,我的長槍在速度上取勝,而他的長槍卻勝在力量,金屬的槍杆能夠增加刺出時的力量,揮動時更是有開山碎石之力。
巴圖雅使用的蛇矛就完美彌補了埃禮在速度上的不足,彎曲的蛇矛增加了落點的不确定性,木制的矛杆大大降低了兵器的重量,使速度有了極大的提升,靈活性也強。
年鐘的輕功也強,他選擇去斥候部,因為他的武器是針,一指長的銀針從他的手中射出,準确地刺到穴位中,瞬息之間取人性命。
他和楊焱楓一樣,更适合在暗中出手。
外交部的阿依古麗是一個像塞米拉那樣的傀儡師,她的傀儡技術跟傀相似,操控的是一人高的傀儡,攻擊方面也是沒得說。
蓋鹿卡使用的武器也新鮮,叫鈎鐮,是一種錘和鈎有機結合而成的兵器。
其前面是一個鐵錘,呈圓形或六角形,錘下為木柄。
錘頂和柄尾各有一只鈎子。
用時錘擊鈎刺,再配以刀劍之威,攻擊力很強。
我推薦他去近身部,但他更健談,就選擇了外交部。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我這麽想着。
……
那邊很快就處理好了,當晚我收到了巫師念的一封回信
公子親啓:
時間似乎是過去了很久,這幾日裏身上輕松了不少,稍稍恢複一些便給公子寫信了。││
已經入冬了呢,我聽說中原那裏會下雪,雪很大。
不知道公子有沒有見到雪。
聽說很漂亮。
這裏冷了起來,房間內的爐火也點燃了。
轉瞬之間就到了冬天。
院子裏的花兒們都凋謝了,說來也不怕公子笑話,阿念此時竟然有些心疼那些花兒。
這幾日裏突然想起小妹了。
小妹在兩年前離開,尋到了歸宿,陪着心上人遠走天涯了,阿念也不問他們去了何處,也不曉得如今是否安好。
阿念有些羨慕小妹。
只是阿念這樣的人,沒有小妹的可愛,又沒有小妹的健談,怕是沒有什麽人會喜歡。
偶爾也挺希望有個人能陪伴左右的,一起吃飯、種花……做最平凡的事情。
罷了,說了這麽多廢話,不知道公子還有沒有心情看下去。
聚義堂的發展如何了……不知公子可能得了空?
阿念想念公子了。
楮墨有限
伏惟珍重
阿念
确實,都十一月份了,我該籌備着安排好這裏的事情回樓蘭一趟,見一見巫師念,搞明白這些事情。
提筆回信
阿念親啓:
是啊,不知不覺間年關将近了。
中原下了一場大雪,天地皆白,舞動的雪花像是小精靈一樣漂亮。
陽光之下會發光。
不過道路倒是很滑,不适合出門,路上行人也不多。
別有一番景象。
阿念身體好了些許那便好,期待阿念身體好全的那一天。
阿念的小妹嗎?
數年前也不過有過一面之緣,那确實是一個歡脫可愛的少女,想來喜歡她的人肯定能排滿一整條街,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奇人能叫你的小妹動心。
阿念也莫要心急,緣分到了,該來的一定會來。
總會有喜歡阿念的人,也莫要妄自菲薄。
亂世之中,兒女情長那樣多餘,阿念也不必羨慕什麽。
不觸碰感情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聚義堂的發展也一切都好,今天将一千多人劃分了分部,也都開始正常運轉了。
想來很快就能抽出時間去找阿念。
海天在望
不盡依遲
公子
回了一封信,我看着時間還早,慕風應該還沒有睡下,就主動敲響了慕風的房門:“慕風,有事商議。”
“啊?”裏面傳來了慕風震驚的聲音,房間內的燈還亮着,他也還沒睡,這什麽反應啊!
裏面動靜挺大的,片刻後,慕風這才想起來還站在外面的我,連忙 開口:“哥,你稍等一下,我沒穿衣服。”
“好。”
心中不免疑惑,都是男人,這有什麽的,他就是裸着跟我聊,我也不說什麽。
而且他進我房間那麽多次,我不每次都是亂七八糟的見他的。
這樣的想法也只是産生了一瞬,甚至還沒來得及多想什麽,房門就打開了。
外面的風是冷的,但房間內很溫暖,開門的瞬間,熱風撲面而來。
慕風似乎确實是胡亂套上衣服跑出來的,印象裏總也是整整齊齊的衣服這時候看上去實在有些不像樣子,腰封想封不封的挂在腰上,領口也是歪歪扭扭的,漆黑的長發更是炸毛着披散在雙肩上。
我看着他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由衷評價:“你還不如裸着來見我。”
聽到我這話,他可就不願意了,黑亮的雙眸微睜,伸手在我的肩膀上錘了一下,氣鼓鼓地開口:“你先裸奔一個給我示範一下!”
輕輕挑眉:“你覺得我丢臉還是聚義堂丢臉。”
頓了頓,俯下`身,靠近他,深夜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他白淨的臉龐似乎隐隐有些薄紅:“今天裸奔了,明天聚義堂堂主裸奔的消息就傳遍洛陽。”
“哼。”慕風氣鼓鼓地抱着胳膊,紅潤的嘴唇看上去很柔軟,“你來找我裸奔來了啊!”
“你站門口擋着我怎麽進?”我不禁反将一軍,“從你身上過去?”
有些喜歡這樣跟他鬥嘴的時候。
這個時候我會感覺很放松。
聽到我這話,慕風黑亮的雙眼都瞪圓了,後退半步,作勢就要關門:“你敢!”
我伸手握住門邊沿,不讓他關,他用力扯了幾下,苦于力打不過我,也只能放棄,我握住他的手腕,順着鑽了進去,随手關上房門,昏黃的燈光之下,他雙頰微紅。
笑着開口:“我都進來了,你不用趕出去了吧?”
“哼。”他把自己的手腕從我手裏抽出來,開口,“說吧,有什麽事?”
“你頭發很亂,炸毛了。”我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他真像是貓兒,傲嬌又可愛,沒什麽壞心思,逗一逗就炸毛了。
連炸毛都很可愛。
慕風狠狠瞪了我一眼,黑亮的雙眼在黑夜中格外明亮。
我這才終于正了神色說正事:“最近聚義堂差不多已經開始正常運轉了,西域那邊出了些事情,我可能要離開四個月左右,麻煩你多費些時間處理好這些事情。”
頓了頓接着說:“聚義堂是你我創立的,你的決定就等同于是我的決定,凡事也不必過問,你只管做就好。”
慕風眉毛輕輕皺了一下,黑亮的眼眸中不加掩飾的擔憂:“很難搞嗎?有什麽幫得上的?”
我緩緩搖頭:“不是難搞,只是我要回去确認一件事情。”
稍微停頓了一下,接着補充:“關乎一個很要好的朋友,馬虎不得。”
“那你什麽時候離開?”慕風垂眸,雙手握住我的手腕。
察覺到他還在顫唞的雙手,我語氣軟了下來:“等令牌的事情解決了我就去,路上遙遠,我不知道需要多久。”
似乎是覺得這樣不太好,他又慌亂松開我的手腕,黑亮的雙眸微微轉動,開口:“等等,慕容雲落不是有獅鹫嗎?你明天問問她可不可以用,如果可以的話,那也能大大縮短時間。”
心中一動,高興到彎腰将他抱了起來:“你真聰明!”他瘦瘦小小的,抱起來絲毫不費力。
太瘦了點,手都快摸到自己的手肘了。
他被吓了一跳,驚呼出聲,就那一瞬間,我甚至懷疑他是女孩:“喂,你……摟摟抱抱的,像什麽樣子!”
……
心情大好,當晚很快就睡下了。
一夜無夢,第二天問了慕容雲落她的獅鹫的事情,得到的自然是肯定的回答。
她說獅鹫朋友聽得懂人話,只要不是太難的句子都可以理解,在路上會方便很多。
數千裏的距離,三天左右就能到達。
大大縮短了時間。
節省了一來一回四個月的時間,我也能做更多事情。
畢竟聚義堂在建設發展階段,我這麽調頭離開确實是不太好。
……
這事解決了,我就能放心處理堂中的事情了。
阿依古麗不僅是傀儡師,她更是一名機關大師,腦袋瓜裏也不知道裝了什麽東西,總能想出一些不可思議的創新。
我們堂中的令牌就是她設計的,正面雕刻明晃晃的聚義堂三個字。
背面是我和慕風設計的标志,我們省事,中間一柄豎立的長劍,兩側是呈護衛狀的羽翼,就當是“以手中之劍,斬盡亂世不平,護佑天下蒼生”,在最下面還畫了一朵曼珠沙華。
我問他畫花幹嘛,他複述着我的原話,說是:“随處可埋骨”。
曼珠沙華通往冥域,也是不錯的。
後來才說,因為畫個骷髅頭太難看了,這才改了花。
令牌內部更是暗藏玄機。
首先,巴掌大的令牌藏一柄短劍綽綽有餘,避免身上忘帶兵刃遭到暗算的情況。
靈感還是來自于樂器藏兵。
再者,其中的曼珠沙華可以轉動,射出三輪帶毒的飛針,一輪有十二根,都是極細的那種。
主要自保沒問題。
納蘭浮霄玩毒也不錯,堂中另有煉藥師,他們兩個就一起研究毒素,最好能瞬息取人性命的那種。
還有就是最不值得一提的好處了,精鐵打造的令牌就是扔人頭上,也準保給他腦袋砸個窟窿。
一物多用,慕風還開玩笑地跟我說拿來拍核桃不錯。
确實是不錯。
一拍一個準。
就是你舍得拿它拍嗎?
拿到了那枚金子打造令牌,明晃晃的,簡直要給人的眼睛閃瞎過去,做工也精細,沒有半點瑕疵,試了試上面的機括,也都沒有問題。
颠了一下分量,沒問題。
交給慕風看了看,他說店家沒有在裏面摻什麽雜質。
很滿意,我們付了尾款,當即下了一批訂單,做三千個這樣的令牌,用精鐵打造。
後面毒什麽的,我們帶回去交給納蘭浮霄他們來做。
堂中一千多人,沒必要這麽多,但就怕還有其他來的人。
我們也不能厚此薄彼。
……
等到這三千枚令牌做完,也都到了第二年開春了。
這家幫我們的鐵匠鋪也直接加入堂中幫忙打造兵器。
我們當然樂得如此,他做人誠實、細致,也是不可多得。
聚義堂的倉庫飽滿了起來,有人的兵器出了問題也都能找他們修理去。
……
二月份如期而至。
我把剩下的事情交代給慕風,提前一周出發了。
雖然三天就能到,但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巫師念。
我想要知道他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
二月十一日晚,我就到了巫師念的小院中,獅鹫找了個地方休息。
奔波這幾天,他也累了。
我伸手摸了摸他頭頂的絨羽,發現身上還有帶的一個蘋果,就一并投喂了進去,太晚了,店鋪早也關了門,我現在出去連個毛也買不到。
深吸了一口氣,擡手敲門:“阿念,睡了嗎?”房門虛掩着,似乎是忘了關了,我不會不經允許進別人的房間裏。
心跳的速度莫名有些快,我知道,我想要的答案就在這扇門之後。
裏面很快就傳來了回答:“啊?公子!還沒有,稍等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他的聲音微啞。⊙
恐怕是還在病中的緣故。
裏面的燭火也已經熄了,想來也是準備要睡了。
我算是再一次打擾到他了。
似乎不止一次打擾到他了。
在半夜。
說是稍等一下,也就只等了一下,很快房門打開了。
一襲白衣的巫師念就已經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他看上去确實是要睡了,淺金色的發絲微微淩亂,薄薄的衣服也只是随意穿着,本來清雅俊俏的面龐中滿也是揮之不去的疲憊,眼袋下黑眼圈非常明顯,想來也有好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似乎平日裏也沒有什麽心情去好好吃飯,瘦了太多了,瘦得都有些脫相。
氣色也好不到哪裏去,白皙的皮膚上有許多青紫的傷痕,似乎是遭受了毆打,或是什麽虐待。
他對着我微微一笑,好淺淡的笑容,像是清風一樣,似乎随時都會就這樣消散:“公子來得好早,阿念還沒來得及準備呢,倒是叫公子見笑了。”
我搖搖頭:“見笑什麽,見到你就足夠了。”
說罷,又接着說:“外面冷,你穿得這樣薄,先進去吧。”很奇怪,我感覺不到他房間裏的溫度。
似乎跟外界無甚區別。
沒有進到慕風房間裏時那種撲面而來的熱氣。
“好。”他乖巧地點頭,側過身子來讓我進去,“房間還沒收拾,有些亂,公子不要介意。”
“無事。”
邁開腿進去,燈火也很昏暗,有些看不清周圍的情況。
巫師念在我的身後關上房門也跟着進來了。
我立在一側等他,不知道該坐到哪裏去,一邊開口:“下次小心一些,房門一定要關好,若是被什麽歹徒進來,你也沒有什麽自保的能力,那樣危險。”
“啊?”他似乎确實是還在病中,病情也很重,腦袋的反應也是慢了半拍。
片刻後,撓了撓頭,開口:“這些日子也過得不知日夜,想來确實是遺忘了。”
他一邊走着,一邊說:“外面有些冷,公子進內室來吧,會溫暖一些。”
點點頭跟着進去了。
溫度确實是高了些許,但是他穿得這樣薄,身體哪裏受得了。
于是接着開口:“房間裏冷,多穿些衣服,要不然你這病也不知道到什麽時候才能好全。”說着,我幾步上前去,從衣架上要幫他取下他的外衣,分明到了冬季,他衣架上挂着的竟然還是夏季的衣服。
太薄了,穿上跟沒穿也沒有什麽區別。
“你的棉衣呢?”手指忍不住顫唞了一下,收回手來,開口詢問,“穿這樣薄的衣服,身體哪裏受得了?”
“還在衣櫃裏。”
我忍不住皺眉,感覺他的時間像是靜止了那樣,似乎靜止在了我離開時的那個夏天。
下意識脫下外衣,罩在他的身上,幫他整理了一下:“你先穿上,我幫你取衣服。”
“謝謝。”他也只是垂眸低聲道謝。
房間裏實在有些冷,我呼了口氣,都能看得到呼出的白氣。
走到衣櫃裏,幫他取出棉衣來,挂到衣架上,又把原先在衣架上的薄衣服放回衣櫃裏,這件衣服上沾了血,光線有些暗,我先聞到了血腥味,這才發覺的。
血跡還很新,沒超過十二個時辰。
“你受傷了嗎?”我 沒有把衣服放回去,找了個地方放着,血跡沾到其他衣服上也是麻煩事。
“啊?”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震驚,似乎是不明白我為什麽這樣問。
“你衣服上有血,傷的重不重?”我發現他房間裏的窗戶都沒有關,真不知道該說他生命頑強還是怎麽的,幾步走過去,幫他關窗戶,接着說,“傷口處理了嗎?不處理好會發炎,感染了出人命的。”
“處理了……只是昨天切菜沒注意,菜刀掉了下去,把腿給劃傷了。”巫師念開口回答,聲音輕輕的。
“小心一些。”終于把窗戶給關上了,我滿意地笑了笑。
邁開腿走到他的面前,他也是瘦瘦小小的一只,穿着比他大了幾碼的棉衣,整個人都被裝了進去,弱小又無助。
“稍等一下,爐火似乎滅了,我幫你添些柴火。”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覺得他能活到現在真是奇跡。
爐灰很舊了,似乎最近也都沒有怎麽燒火,不過好在柴火準備了,幫着他點燃,感覺到逐漸升溫的房間,我這才舒了口氣,開口:“怎麽這麽不會照顧自己?”
他能活到現在真的是奇跡。
史無前例的奇跡。
伸手拉過一把椅子,放到火爐旁,拉着他坐到椅子上,看着他這樣柔弱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照顧好自己。”
他似乎是感覺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開口,聲音依舊是輕輕的:“這些日子生了病,這才沒心情燒火的,之前沒有這樣。”
“這就好,我照顧你到病好吧。”
他琥珀色的眼眸微微一亮,開口:“真的可以嗎?”
“嗯。”稍微停頓了一下,接着說,“聚義堂那裏又慕風管着,我抽得開身。”
“身上的傷怎麽來的?有人打你嗎?”我還真怕是有人打他,畢竟他這樣瘦弱,看上去很容易被人欺負。
他更是連連搖頭,淺金色的長發泛着漣漪:“沒有,是我不小心踩空從大殿上摔了下去。”
仿佛是害怕我不信,這又接着說:“真的。”
我再一次重申我的話,他能活到現在真的是奇跡。
天大的奇跡。
随即又聽到了一陣詭異的聲音,他白淨的臉微微紅了紅,倒是多了那麽幾分氣色。
“還沒吃晚飯?”我開口詢問,不應該啊,他燈都熄了,怎麽能晚飯還沒吃。
“晚上……有些累,不想吃飯。”他似乎在努力地為自己辯解。
印象裏,不染俗塵的他這時候看上去倒是多了幾分煙火氣。
我真不希望俗世的泥淖沾到他身上。
白衣那樣潔淨,就是有半分污點也會讓人感覺惋惜。
“你太瘦了,不用減肥。”我這又站起身來,問他,“廚房哪裏?我幫你做些吃的,填飽肚子病才容易好。”
我跟師父在一起那些年,他曾教過我一些簡單的料理方法,我也嘗試過幾次,雖然算不上美味,但填飽肚子還是沒問題的。
他的廚房看上去也像是好久都沒有生活痕跡的樣子。
他能活到現在太不可思議了,我再次感嘆。
廚房裏有雞蛋,我幫他炒了五顆雞蛋,想着一定要讓他吃飽。
雖然有些手生,但好歹成功了。
端着遞到他手裏,開口:“小心,可能有點燙。”
……
折騰了這麽久,我也有點累了,很快睡下。
第二日清晨,我讓他留在房間裏休息,自己去集市上買些吃的回來。
他的廚房裏幾乎沒有什麽吃的,真怕給他餓死。
很快回去了,但是在門外就聽到了詭異的喘熄聲,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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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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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