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塞上行歌兮,提燈之人
109 塞上行歌兮,提燈之人
◎鬼宇?◎
“他不敢多看。”君玦俯身去吻師父的唇,那樣霸道,不容許反駁,“師父,你這新收的徒兒比我差多了。”
“君玦……停下,停下……人過來了……”師父壓抑着自己的喘熄,啞聲求饒。
腦袋空白一片,耳邊滿是喘熄聲、水聲,那樣激烈,聽得人面紅耳赤。
怪不得師弟提起師父和君玦在一起好不好時那樣支支吾吾的。
這……
真不是我想看,實在我人都走到這裏來了,想躲躲不掉啊!
連忙伸手擋住小玉的眼睛,我就算了,帶壞小孩子就不好玩了!
“怎麽了?”小玉不明所以。
“別看,伸手把耳朵捂住。”我出聲提示,順便自己也閉上眼睛。
聽到君玦滿是笑意的聲音:“他閉眼了,師父放松便好。”
不是……我是閉眼,又沒有把耳朵閉上,你搞毛啊!
“啊……嗯……君玦……不行……快停下……”師父依舊在求饒,聲音中還是享受居多的。
應該……大概……八成……是自願的吧?
按理說君玦不會強迫師父。
“馬上……只要一次。”君玦含糊着開口。
“你……真……啊……哈……是瘋了……”
突然間,師父壓抑着的聲音拔高了幾個度:“啊……不要……不要……那裏……君玦……”
随後又是甜美的嘆息聲。
“師父喜歡呢,好興奮……”君玦更是笑嘻嘻地開口。
空氣沉默了良久,是師父率先開口的,他聲音微啞,還是從前那樣溫和,不過卻有了別樣的誘人:“乖徒兒,為師失禮了。”
應該是處理幹淨了,我這才睜開眼去。
見到師父換回白衣坐到凳子上,君玦也穿好了衣服,立在一側,站得筆直,像是罰站那樣。
師父雙頰微紅,那雙桃花眼更是哭紅了,片片桃花一樣,嘴唇朱紅濕潤,本來就生得誘人的他這時候更是誘人。
“過來。”師父微微一笑,比綻放的花朵還要勾人,向着我招手。
“是。”
具體是什麽,也不是我能詢問的,我就當沒看到好了。
站到師父的身側,空氣中還彌漫着濃烈的麝香味,時刻都在告訴我這裏剛剛發生的事情有多麽驚人。
放下小玉,半跪行禮:“徒兒見過師父。”
“乖……唔……”師父似乎是要喊我,一句話說不完,就被打斷了。
下意識擡頭,就見到君玦正擒着師父尖瘦的下巴用力吻着。
離得近,我看得實在真切,那兩片早就紅潤得不像話的嘴唇又在被無情地虐待。
連忙垂下眼睑,開玩笑,看不得……實在看不得。
“你跪下!”師父喘熄着開口,本來該是那樣兇狠的話,這樣說出來卻像是調情那樣。
擡眼看他時,那桃花眼的眼尾更是泛着惹人憐愛的紅暈。
“是。”君玦也是爽快人,當即單膝跪到一側。
“用雙膝。”師父端起茶要喝,但手卻顫唞得拿不起杯子來,更是生氣。
君玦擡眼看師父,貓兒一樣的異瞳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似乎是想要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來胡說的成分。
很顯然師父是認真的。
他又惡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是。”語畢默默換成雙膝。
不是哥們……我又不跟你搶師父,你那什麽表情!
打發君玦去一旁跪着,師父的神色這才稍有緩和,聽得到他嘆息的聲音:“乖徒兒啊,方才那些就當是沒看到吧。”
聲音溫和,沒有一絲絲鋒芒,甚至還有些無奈。
“徒兒方才什麽都沒有看到。”我連忙開口。
“剛剛哥哥是在被欺負嗎?”一旁的小玉肉嘟嘟的小手輕點自己的嘴唇,猶猶豫豫地開口。
孩子……話可不能亂說。
我這時候就很想把她的嘴堵上。
下意識看師父的表情,卻見到師父絲毫不惱,挑眉輕笑着,張嘴要說話。
第一個字都還沒出口,就聽到了另一邊君玦冷冷的聲音,雖然是雙膝跪在那裏,但氣勢卻強勢淩人,坦然從容:“不是。”
師父深吸了一口氣,手背上青筋突突跳着,可以想象在隐忍着的怒意多麽驚人,良久這才開口:“乖孩子,以後要是有人這樣欺負你,就踢他臍下三寸。”
兩雙野狼一樣藍綠色的眼眸相互對上了。
真是相似的眼,如出一轍。
“哦。”小玉乖乖點頭。
有一說一,君玦也真是有本事,溫和如師父,都能被他氣到動怒。
偏頭看向另一旁的君玦,他雙眼微睜,更是滿眼不可置信,方才的氣勢蕩然無存,眼眶微紅,像是可憐巴巴的小狗一樣。
師父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伸手扶我,聲音溫和如風:“乖徒兒快起來,別一直跪着了。”
“是。”我順着師父的力站起身來,能感覺得到那雙手還在輕微顫唞,“多謝師父。”
“這個孩子就是徒兒信中所說的那個像是與為師有血緣關系的小孩嗎?”師父淺淺一笑,笑得眉眼彎彎,“讓為師抱抱。”
“師父。”小玉眼睛一亮,噠噠跑了過去。
這就往人懷裏撲。
這小團子鬼精鬼精的,先前也看出來氣氛僵硬,就乖乖站到一旁,這下緩和了頓時就鬧騰起來。
更重要的還是因為師父笑得實在是太有親和力了,任誰看了都喜歡。
目光不自覺地向下,看到師父白皙修長的脖頸上滿滿的吻痕,異常驚人。
不敢再看。
這種事情很顯然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師父是自願的吧……
師父這就把小玉給抱了起來,唇角上揚着,眉宇間多了幾分溫柔:“叫我師父?”
師父更是低聲輕笑着,眼眸中絲毫不掩飾的寵愛:“這小家夥真讨喜。”
“那叫哥哥?”小玉猶猶豫豫地咬着自己的手指,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師父。
“哥哥……”師父呢喃了一下那稱呼,目光移向我,“叫我哥哥那叫他什麽?”
“啊?”怎麽扯到我了?
我是無辜的啊喂!
小玉扭頭看我,眼珠滴溜溜地轉着,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壞點子上來了:“他是叔叔,你是哥哥。”
短短的小胳膊抱着師父的脖子,笑嘻嘻地說道:“哥哥好香,小玉喜歡。”
師父也只是哈哈笑着,伸手摸小玉的長發:“還是随他叫師父吧,為師教你怎麽打人。”
“就那種‘嗖’的一下就上天的那種嗎?”小玉雙眼亮晶晶的,璀璨的寶石一樣。
“上天?”師父抿唇一笑,耀眼得勝過盛夏的鮮花,“那倒不至于,輕功還是要有借力點的。”
“哦。”小玉乖巧地點頭,“那我是不是學會了就能保護很多像我一樣的小孩?”
“像你一樣的小孩……”師父低聲念叨了一遍,伸手摸小玉的頭,神色溫柔,“對,可以保護所有小玉想保護的人。”
“好,小玉要拜師了!”小玉笑得高高興興的,緊緊抱着師父的脖子。
這麽說着,主動從師父的懷裏蹦下來,端端正正地跪下,三叩首:“小玉見過師父大人。”這小團子小歸小,該有的禮數是半點不少。
确實讨喜。
師父輕笑點頭,對着一旁的君玦開口:“君玦,你站起來。”
就像是得到特赦的死刑犯那樣,君玦的眼睛當即就亮了起來:“是。”語畢,連忙站起身來,跪的時間不短,他的動作稍有遲緩。
師父單手支腮,眯眼看向君玦,神色非常危險,像是野獸的眼神:“君玦,你要收這個徒弟嗎?很讨喜的小姑娘。”
君玦低頭看還跪在地上的小團子,表情幾番變化,最後目光停留在師父的臉上,喉結上下滾動:“要。”
“小玉,快見過二師父。”師父示意一旁的小玉拜君玦。
小玉眨了眨眼睛,這孩子通靈得很,一眼就能看出來誰更強,那肯定是樂呵地跑到君玦面前,乖乖拜師:“小玉見過二師父。”
君玦輕輕地舔了一下自己的牙齒,神色更是複雜:“為什麽我是二師父?”
小玉擡頭看君玦,這孩子嘴利,麻溜就想出來對策了:“因為小玉先拜了大師父。”
頓了頓,嘿嘿笑着接着說:“那小玉重新拜一下。”
就是君玦都被這樣的話給逗笑了,他生得冷硬,笑起來卻并不醜,中和了身上嗖嗖往外冒的冷氣,看上去也舒服了不少:“叫我師父,他是師娘。”
“啊?”小玉歪頭不解,對君玦的畏懼也少了很多,“不對不對,師娘是女孩,大師父明明是男生,而且……哎呀……不對不對……”
感覺到這孩子有限的詞彙也解釋不清楚,可就是本能地感覺不對。
“對,叫師公!”小玉咧嘴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 “那就不對了。”君玦彎腰,一手抱起小玉,另一手擒着師父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似乎是害怕自己再被罰跪,他只是這樣輕輕地吻了一下,再偏頭看小玉:“你看我們誰像師公?”
小玉的小臉都皺到一起去了,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撓着頭:“不對啊……這個……這個不對……”
師父雙手從君玦的懷裏把孩子抱過來,聲音不自覺地有些溫和:“別欺負孩子了。”
“師父讓我收徒的,可是這輩分也要搞清楚不是?”君玦俯身在師父的臉側輕吻着,無時無刻不在宣誓自己的主權。
“怎麽?叫你師父叫我師祖?”師父伸手推開君玦的臉,沒好氣地開口。
溫和如師父,在跟君玦交流時都溫柔不了一點。
君玦大抵知道自己是索吻被拒絕了,他繞了個彎,半跪下,從身後抱住師父:“君玦錯了,師父不要生氣。”
像是撒嬌的大狗狗那樣。
師父沒有理他,偏頭看向我,語氣好了不少:“念初,你一路也累了,休息一晚再走?”
“嗯。”默默點頭,“明日清晨出發。”
“好,路上小心。”師父點頭開口,“那這個小孩就留在為師身邊,這孩子讨喜,為師喜歡。”
“師父喜歡便好。”我微微躬身開口。
“還是這麽生疏啊!”師父輕輕搖着頭,“真的是,‘師父’這個稱呼從你的嘴裏說出來怎麽跟仇人似的。”
張嘴要辯解,就見到師父懷裏的小玉對着我做鬼臉:“略……就說壞叔叔讨厭,大師父也不喜歡。”
聽到這話,師父卻是展顏一笑,伸手摸小玉的頭:“不對哦,感覺對方生疏,恰恰證明了心裏在乎這個人呢,那不是喜歡是什麽?”
“嗯……”小玉輕輕地咬着自己白嫩白嫩的手指,似乎在努力地找反駁的理由,很顯然,失敗了,她乖巧點頭,“大師父說得對,小玉受教了。”
我都二十幾歲了,不該是還會輕易心動的年紀,可是聽到這樣的話,還是不可避免地感覺自己像是被表白了那樣。
擡眼看師父,眉眼總也是溫和的,那雙半醒不醒的桃花眼眼尾上揚,實在話,就是看着牆也像是看情人。
我大抵知道為什麽君玦每時每刻都要宣誓自己的主權。
這樣的人,絕對不會被什麽東西約束。
那樣的人,清風一般,誰也關不住。
誰也留不下。
誰能讓風為了他停留呢?
“随便坐,不要總站着了,搞得像是為師虐待你一樣。”師父笑盈盈地看着我,眉眼彎彎。
他實在是長了一張讓人容易心動的臉。
怪不得君玦那樣希望将他據為己有。
這樣的人,卻是很容易激起男生的占有欲,那種最原始的占有欲。
在這裏停留了一晚,我心裏挂念着阿念,第二日清晨匆匆道別之後就起身回樓蘭了。
一去少說二十天,我說不着急都是騙鬼的。
手中握緊缰繩,盛夏的沙漠更是熾熱滾燙,就算是清晨,溫度也已經不低了。
揚起陣陣黃沙。
眼前的景象悄然變幻着,遠處高聳的山丘已然繞到了身後,新的沙海又在前方鋪展。
風中的沙塵飛揚而起,攜帶着的是無盡的焦急與思念。
不過二十天的時間,就已經盡進到了樓蘭城中,我快步前往小院。
小院的門虛掩着,在風中輕輕地晃悠,像是在歡迎我那樣,無盡溫柔。
午時的太陽就在正頭頂上,稍稍有些煩躁。
微微舒了口氣,讓自己看上去不至于那麽慌亂,推門而入。
瞳孔猛地放大!
入目盡是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
心髒“咯噔”一聲,幾乎不知道該怎麽跳了。
費力地呼吸着,瘋了一樣去翻屍體。
一具接着一具……我多怕見到熟人的臉……
瘋了啊!
怎麽了!
到底是怎麽了!
為什麽容不下這樣一個安寧的地方!
什麽東西!
“不是……不是……依舊不是……”我喃喃自語着,“阿念在哪裏……”
全部都翻了個遍,沒有一具是認識的人,我這才終于放下心來。
到底是誰,要取阿念的命!
是誰!
心中悲涼,當真是“一入江湖身不由己,不入江湖命不由己”。
可是,他也只是為了生存而已。
他只是想要好好活着而已!
有那麽難嗎!
好在我離開之前叫人照看這裏,否則連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不敢想象!
只是,入目盡是血色,一丁點的白也見不到。
一點都沒有。
我上哪裏去找人!
血跡很新,有的血甚至還是溫熱的,我終究也只是遲了一步,只遲了一步啊!
眼前有一抹移動的白色。
見到是我,他噠噠撲扇着翅膀跑過來。
雪白的翅膀上沾了些許血跡,但就是那只胖鴿子無疑。
應該是阿念害怕我找不到他,特意留下的。
小院是待不得了。
回烏茲吧。
回到一切剛開始的地方,依附于朝堂。
在那裏度過餘生吧。
雙手把胖鴿子抱了起來,分量實在不輕,我伸手擦他翅膀上的血,卻發現自己的手上還不如他幹淨,只能默默收回手來,聲音輕柔:“你可以帶我去找阿念嗎?”
鴿子歪了歪頭,似乎是在努力理解我的話,他點點頭,蒲扇着翅膀飛了起來。
好吧,這胖鴿子還是能飛的。
鴿子的方向感非常強,我半點也不會懷疑,當即翻身上馬跟了上去。
一路跟着他出了樓蘭城。
又往西南方走了十餘裏,見到了一個人。
那人不是阿念,但身形非常熟悉,尤其是那半黑半白的長發,我一生也忘不掉。
他手握一把強弓乖乖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地看着我,滾燙的熱浪卷起他漆黑的衣袍,俏皮地翻飛着。
“鬼宇……”我張嘴呢喃他的名字,八年有餘,我都快念不出那兩個讀音來。
前面飛着的胖鴿子用力蒲扇了幾下翅膀,努力地向着他飛去,落到他的肩膀上低頭梳理羽毛。
二話不說翻身下馬,後腳跟還沒站穩。
面前的鬼宇彎弓搭箭,向着我射來。
不給我反應的機會,就看着那淩厲的箭矢從我的耳邊呼嘯而過,尖銳的爆鳴聲幾乎要把我的耳膜震破。
“喂,你什麽毛病,被人跟一路都沒發現。”他收回強弓,抱着手臂歪頭看我,劍眉輕挑,重瞳之中滿是無語。
聲音也跟印象中沒有區別。
剛剛一瞬間,我還以為他是要殺我。
可他是鬼宇啊!最好的鬼宇!
雙腿仿若千鈞之沉,甚至懷疑是大漠中的海市蜃樓讓自己産生了幻覺,半點也不敢靠近,只怕靠近就要消散。
“都叫出我名字了,幹嘛不過來?”鬼宇無奈地幾步上前來,拉我的胳膊,“你夫人等你很久了。”
不對……不對勁……雖然樣貌音容無一不同,但就是不對勁。
他不是鬼宇!
眼神不對,他看向我時眼中的敵意很明顯,而且,很陌生,那種第一次見面時才會有的那種陌生。
任憑他拉我,我沒有動。
他劍眉都擰到一起去了:“喂,你搞什麽?在這裏等沙子把你埋了啊!”
輕輕搖頭:“不……你不是他……”
伸手抽自己的手,他的力氣大到不可思議,我動也動不了。
所有的期待瞬間落空。
生死蠱!
長劍瞬息出鞘,直取他的脖頸!
誰都不許控制他!
他腰邊的狼刀更是快到不可思議,“當”得一聲脆響,正正地彈開我的長劍,相當大力!
手臂發麻!
他松開我的胳膊,手裏還握着狼刀,随時防備着我再次動手,重瞳中是非常明顯的疏離:“什麽東西?哥哥說你脾氣不好都是誇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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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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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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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