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暗潮洶湧兮,鏡花水月
111 暗潮洶湧兮,鏡花水月
◎鬼羽真是活寶!◎
鼻子不免有些酸澀,伸手把阿念攬進懷裏。
是啊,那時着急趕路,不知道錯過了多少風景。
更不知道錯過了多少人。
那時太浮躁了,一心向着那個遙不可及的目标狂奔,忽略了身旁人,更忽略了一直在身後拼命追逐的人。
“阿念,你真的受苦了。”不禁開口,現在也只想把他攬進懷裏,再也不松手,就這樣蹉跎一生。
敲門聲響起,聽到了門外人沒好氣的聲音:“那個誰……你別急着膩歪,把我拐到這裏來了,讓我睡大街嗎?”
似乎是有些煩躁,還用力拍了兩下門,“咚咚”響了響。
心髒“咯噔”跳了一下,還真把他給忘了!
關鍵他跟人打架就打了一下午,都擱校場待着,校場離這裏還不近,誰能想起來啊!
“阿念你等一下,我處理了他就回來。”胡亂披上外衣出門,“等等。”
真怕外面這不靠譜的貨一個心情不好給門拆了去。
他長得是挺标志,可那脾氣火藥桶一樣一點就炸,真感覺他比庫羅還要吓人。
推門而出,涼風撲面而來,我下意識攏了攏衣服,這才有心情看他。
眉心更是突突地跳着。
只能說打得相當慘烈。
身上挂彩就算了,那衣服也破成一條一條的,灰頭土臉的,整個人跟剛撿破爛回來一樣。
有幾處的血還汩汩往外冒。
不是哥們……切磋而已,不至于拼命吧!
把他上下審視了一下,真感覺自己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給看到了。
其實嚴格來說,啥也沒看到。
那整個人跟剛從血池裏面撈出來似的,咋能看到哪裏是衣服哪裏是肉。
“怎麽,沒見過戰損的?”鬼羽抱着胳膊看我,也不知道是打輸了還是打贏了,反正連表情都看不到,只能看到那雙赤色的重瞳中的冷漠,“還是沒見過新款式的衣服?”
我真是拿他沒辦法,脫下外袍罩在他身上,開口道:“這樣可不行,男人就算了,女孩家看到像什麽樣子?”
他的瞳孔輕微放大,慫了慫肩:“不想看能閉上眼睛,我沒給她粘住。”話雖然是這樣說着,但還自己動手整了整衣服。
“你的衣服有點小。”他冷不丁開口。
我真想給他嘴堵上!
努力忍住身體裏即将爆發的洪荒之力,扯了扯嘴角,勉強憋出一個像樣的笑容來:“王上給你安排房間了,我帶你過去。”
“哦。”他幾步跟上我的腳步,“有準備的你怎麽不告訴我?”
“你跟人打架去了,我打算等你回來再告訴你的,但打得時間太久了,我給忘了。”
“老年癡呆?”他偏頭看我,張揚的眉眼中滿是笑意,似乎那冰雪有了消融的意圖。
我深吸一口氣,真怕自己脾氣上來跟他再幹一架,笑得更是勉強:“我比你小,我老年癡呆你算什麽?”
鬼羽微微歪頭,眼珠轉了轉:“那玩意又不是誰都發病,你犯病了關我什麽事?”
聽到這話,我險些一口血噴出來!
他這嘴真是閉上才好!
我就不 該跟他鬥嘴!
“喂,你叫什麽?”他開口詢問。
這都認識十幾二十天了,他不是“那個誰”就是“喂”的叫我,原來還知道問我名字。
“胤魁。”
“哦。”他也只是點頭,沉默不語。
烏舛給他安排到我房間隔壁了,我指了指這裏:“就是這裏,我就在你旁邊,有事喊我。”
“這院子不錯。”他走了幾步走進去,“影宗宗主人品不怎麽樣,對自己手下的人倒是不錯。”
“是。”
“好了,我到了,你可以走了。”鬼羽脫下外衣,遞給我,“沾了血也別怪我,是你自己要給我穿的。”
“不讓你洗。”我扯了扯嘴角,只感覺自己這輩子的耐心都在用來忍着不跟他幹一架了,“你帶其他衣服了沒?”
明天要是這麽亂七八糟的出門不得給人吓到!
搞得跟王上虐待了他一樣。
“沒。”他一攤手,很坦率地開口,“之前衣服破了就扔了,誰還存衣服。”
“你不換洗嗎?”我真是都無語了,這家夥分明就是一個生活上的廢物啊!
能活到現在也是奇跡!
“洗什麽?髒了扔了好了。”他對着我露出不解的神色來。
默默嘆氣,算了,我跟他交流不通。
“你在這裏等着,哪裏都不要去,我給你買衣服還有傷藥。”真是無奈,他好歹是鬼宇親弟弟,我還真不能這樣撂一邊不管了,“千萬不要亂跑啊!”
我再三強調,只怕他這又溜出去惹出什麽事情來。
畢竟這祖宗可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
“哦,知道了。”
我記得鬼宇衣服的尺碼,他應該不差多少,這時候還沒太晚,找了一家還開着的服裝店,給他買了十幾身跟原先衣服版型差不多的,也省得挑了,順眼的都給他買下。
就怕他以後天天跟言卿幹架去,鬧得一天廢幾身衣服。
傷藥也買了塗上去不疼恢複稍慢的,傷不好他不會出去幹架,能緩緩就緩緩吧。
我只能這樣期盼着。
回去之後,他果然還在等我,不知道在院子裏搗騰什麽。
“你弄什麽?”太暗了,我看也看不清楚,也不知道他能看見個啥。
心髒更是“咯噔咯噔”地跳着,真怕他搞出什麽驚天動地的事情來!
“殺人。”他淡淡的聲音飄來,和着夜風,跟刀子似的。
呼吸一滞,就知道這祖宗準沒幹好事!
“小羽啊,咱們不要亂搞。”我幾步跑過去,伸手拍他的肩膀。
“亂搞?”他似乎不想讓我看到自己在做什麽,我一過去就停下手裏的動作,赤色的重瞳看向我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冷冷開口,“離我遠點,我對男人沒興趣。”
不是他……他是沒學會怎麽跟人交流嗎!
怎麽跟從林子裏跑出來的野人似的,說話老是跟人不在一個頻道上!
我實在欲哭無淚。
默默收回手來:“不廢話了,我給你上藥。”
頓了頓,把手裏的袋子提到他眼前,開口道:“還有衣服,給你多買了幾身,應該夠你用。”
“多謝。”他從我的手裏接過袋子,站起身來,“我自己能上藥,不用了。”
這時候我就很想把藥膏丢他臉上去!
真是的,我好心幫他,還拒絕我!
他才不管我心裏有多複雜,從我手裏拿過藥膏,轉身就走。
真跟野人似的!
我快步跟了上去,怕他惹事,這些還是自己動手更放心點:“我幫你吧,你受了傷不方便。”
他眼珠上瞟,幾乎是白了我一眼:“方便。”
頓了頓,接着說:“你夫人還在房裏等着,就這麽跟我厮混不怕他多想嗎?”
這時候就想把他的嘴塞住,手腳都捆起來,讓他再也沒辦法反抗。
“他不會多想,而且誰說我喜歡男人了?”
“你夫人是女的?”他的手已經摸到了房門,房內的燈火亮着,很顯然他自己已經進去看過一次了。
“他是男的,但愛是兩個靈魂的事情,跟性別無關。”我費勁全力才忍住自己想要動手揍人的洪荒之力。
活了這二十幾年,我還真沒遇到過這麽氣人的!
偏偏人家還老是板着臉氣你,怎麽說都能怼回來,一拳打到棉花上一樣煩躁!
“哦。”他也只是點點頭,擡手把門打開,“再見,我睡了。”
說罷門就關上了。
我沒辦法,只能讓他愛咋咋地。
真像是鬼宇說的那樣,他就一小孩子,我跟他計較個什麽勁!
在門口剛好見到了過來傳信的宮人,徑直進了院子裏,很顯然是找鬼羽的。
“做什麽?”我攔住他,開口詢問。
宮人認得我,他躬身行禮道:“王上叫他過去私聊。”
“哦,他在裏面上藥,可能會慢些,人脾氣不好,你小心些。”
“謝過大人。”
當晚我回去之後抱着阿念睡得很熟,接連奔波,我也是真的累了,身心俱疲。
睡得很好,一直到了午時才醒。
我伸手摟着阿念的細腰,輕輕吻他的嘴唇:“阿念早上好。”
前些年欠下他的溫柔,我以後會盡自己的力去補償他。
他絲毫都不反抗,乖乖地摟着我的脖子,小心翼翼地探索。
“公子……不早了……”他喘熄着開口,雙頰微紅。
手順着他交領的衣服滑進去,感受着那肌膚的觸感,絲綢一般順滑。
我眼微眯:“不喜歡就推我,我不強迫你。”
“阿念……喜歡……”他的臉更是通紅。
這麽又膩歪了好一陣,我才出門去找午飯。
早過了早飯的點了,還不如直接吃午飯。
打飯時聽到身側有人議論:
“你聽說沒,今天的早朝取消了!”
“取消了?”這邊的人滿臉不可思議。
另外一個人又說:“聽說王上被人打了!”
“什麽?誰打的?”幾個人聚在一起就開始讨論了。
我豎着耳朵偷聽。
烏舛挨揍了?
搞笑啊!
烏茲王在烏茲被人打了!
怎麽聽怎麽假好不好!
“聽說是一個新來的,也不知道叫什麽,很高大一小夥子,就喜歡拿鞭子抽人,聽說有人在外面聽到了王上的慘叫聲都不敢進去看!”
好家夥,真給烏舛揍了啊!
不得不說,這家夥真勇!
在烏茲揍烏茲王,這不是找死是什麽!
“那不是找死嗎?王上早叫人給他分屍了吧!”這邊又有人開口。
最先說話的這人接着說:“說來也奇怪,沒有傳來有誰被處死的消息,甚至都沒有處罰。”
好家夥,這誰啊!
揍了烏舛還全身而退!
要知道,烏舛是天級強者,就算斷臂,那武功還在啊!
帶着這個有趣的問題,我端着飯回去,想要跟阿念分享一下,剛剛好撞上了過來吃午飯的鬼羽,他昨晚應該是給自己處理過了,今天看上去像樣了不少。
雖然那嗖嗖往外冒的涼氣還是能把人凍死吧,但長得也不怎麽吓人。
“還吃得慣嗎?”我開口詢問。
才不管他是為了什麽原因留在這裏,既然留下了,那就照看着點呗。
否則以他這性子,指不定要吃什麽虧。
“還行。”他乖巧點頭,今天看上去似乎跟昨天不一樣。
“對了,你聽說烏舛被揍的事情了嗎?我聽人說今天早朝都沒去成。”在軍營裏混了那麽久,我還是難免沾上了将士們愛八卦的那脾氣,嘴裏總覺得說點什麽才好。
“我揍的。”他淡淡開口,擡眼看我,赤色的重瞳看不出悲喜來,“沒打死他,藥也是我給他上的,省得真死了麻煩。”
手裏端着的飯狠狠一抖,險些這樣掀出去。
真不是我說,哥們你真勇啊!
“不開玩笑?”雖然确實像是他能幹出來的事情,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我逗你做什麽?”鬼羽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無語。
我莫名一噎:“真打了啊!”
“還能有假?”他不打算理我,走過去打飯。
那是烏舛啊!
如果不是站那給人打誰能給他揍成那樣!
我快步端飯回去,吃了還是去看看烏舛吧,鬼羽給他揍成那樣,可不要真出事了。
剛吃完飯,又馬不停蹄地往烏舛那裏跑。
還真跟我最初猜得不差多少,鬼羽是真能惹事啊!
侍衛收了我手裏的劍,我邁開腿進去。
幾步走到內室,烏舛正躺在那裏閉目休息,似乎是睡着了,呼吸平緩。
印象裏總是冷硬的君王這時候看上去那樣柔弱。
烏黑的長發披散着,散落在潔白的床單上,內襯也是潔白的,薄薄的一層,幾乎能看到底下被纏滿的繃帶。
看來是真被揍得不輕。
可是說句實在話,不是他站那裏給人揍的話,誰能給他打成這樣啊!
默默搖頭。
我也沒敢打擾他休息,看到人還好端端的活着,也算是放了心,扭頭就要離開。
否則言卿那樣不靠譜,讓他來接管國家真是要命的!
“愛卿過來有何事?”烏舛的聲音響起,雖然還閉着眼睛,但顯然是醒了。
似乎是感覺這樣不太好,他睜開眼,皺眉起身,動作非常小心,生怕扯到傷口。
我連忙過去扶人:“沒什麽要事,只是聽人說王上受傷了,特意過來看看。”
“正巧我這邊有事。”似乎傷得确實很重,他眉頭緊皺着,擡眼看向案桌,“愛卿去桌子上拿最右手邊下數第三本奏折。”
“是。”我過去拿奏折,發現有幾本還沾着血,可以想象到昨晚戰況實在激烈。
“念。”烏舛輕聲開口。
“是。”我微微躬身,打開念道,“前年大疫,大批牛羊死亡,百姓溫飽成了問題,搶劫、偷盜、殺人的事情多次發生,還請王上批準發放赈災糧。”
烏舛偏頭看我,漆黑的眼眸中看不出悲喜來:“愛卿覺得我該不該批準。”
眉頭緊皺,雙手将奏折遞到他手裏去,肯定不能說全聽他的,要不然指不定怎麽罵我:“臣以為,此事可行,但要做好萬全的準備,否則也只是便宜了上層階級,難以真正幫到百姓。”
“接着說。”他眉眼舒展開來,看得出來跟我的想法應該不差多少。
沉吟片刻,努力組織語言:“朝堂将赈災糧發放下去,中間要經過多層審批,人都是貪心的,你瞞報一點,我瞞報一點,你私藏些,我私藏些,等最後到了百姓手裏也剩不下多少了,完全沒有卵用。”
烏舛輕輕點頭,看來早就想到了這一層關系:“那愛卿以為此事應當如何?”
朝臣以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能瞞過他們的王,可是多少東西能做到什麽程 度,王怎麽可能不知道。
只是數量不大的情況下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用最小的付出換取最大的利益,這就是王的道理。
我更是費力地運轉自己不知道多久沒有轉過的腦子,實在太久不跟王打交道了,都要忘了該怎麽說話合适:“是這樣的,既然中間階層避免不了瞞報,那就越過他們,直接把東西交到百姓手裏,最大程度地避免這種情況發生。”
“那愛卿感覺此事由誰接手會更好一些?”烏舛直接把這話擺到明面上去了,就差指着我跟我說讓我上了。
人氣極是會反笑的,我半跪下抱拳行禮,道:“此事王上只管交給臣,必然給王上處理幹淨。”
烏舛更是笑得像狐貍一樣,伸手扶我的胳膊,示意我站起身來:“愛卿需要我如何協助?”
“叫軍中将士來做這些事情吧,将士們性子豪爽,不會做貪污這種事情,跟我也熟,用起來會方便。”稍微停頓了一下,接着說,“再者,将士們也能有效遏制鬧事的那些人,做事會更快。”
“好,愛卿取折子,我這就給你拟,倒是你跟糧倉主管報備一下,只管做便好。”
“是。”
拿着那拟好的折子出去,煩躁得只想把這玩意撕掉,到時候就跟烏舛說是弄丢了。
我真感覺我欠的不行,幹嘛閑得蛋疼要去看烏舛,這不就是沒事給自己找事去了嗎!
老老實實地回去抱着阿念睡覺他不香嗎!
剛出門,就見到了抱着胳膊站在外面的鬼羽,分明是一個很放松的動作,但他卻站得筆直,跟在那裏罰站似的。
他很顯然是在等我,見到我出來邁開腿就走了過來。
“你看他去了?”鬼羽單挑一邊眉看我,那架勢搞得像是要跟我幹架似的。
或許是我這個時候真的很想找個什麽人幹一架,真的憋屈了!
好心看他還給自己惹了事!
煩死了!
“也不能晾着啊!”我沒好氣地回答。
鬼羽沒跟我杠上來,反倒是轉了話題:“沒死吧?”
“有氣呢。”豈止是有氣,都還給我安排活了。
“哦,沒死就行,哥哥還挺在乎他的。”鬼羽喃喃開口,聲音很小,幾乎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麽,“我有刻意避開要害的……打的都是耐打的地方……”
“人品不怎麽樣,但誰讓哥哥……”
“對了,你最近別惹事啊,我手頭有活,沒空管你。”我有些無奈地開口,哪裏敢求他做好事,這祖宗別惹事就是最好的了。
鬼羽更是露出一個看傻子的表情來:“別搞得自己跟老媽子似的,我心裏有數。”
有數?
你有數個屁!
你有數能在烏茲把烏茲王揍了!
扯了扯嘴角,勉強送給他一個笑容:“不聊了,我走了。”
“喂,聊幾句。”鬼羽幾步跟上來,和我并肩行走着。
“聊什麽?”我沒辦法,只能趕快給他打發走了再說。
鬼羽赤色的重瞳微微轉動了一下,似乎是在組織語言:“哥哥跟裏面那個關系怎麽樣?”
每次提到鬼宇時,他眼中的冰冷就無論如何也維持不住。
那是他哥哥啊!
“沒關系。”我開口回複,裏面那個很顯然說的就是烏舛。
在我的印象裏,鬼宇甚至都沒有和烏舛見過幾面,能有什麽關系?
“你撒謊啊!”鬼羽抱着胳膊站定,伸手扯我手臂。
不是,你自己不要走,我還有事!
“騙你對我有什麽好處嗎?沒有好處我騙你幹嘛?”我默默把自己的手臂抽出來,記得這家夥昨晚才剛說保持距離的,怎麽這就拉上別人胳膊了。
“是沒有。”他低語幾句,“可是不應該啊……”
“還有,下次要打人,別打那麽明顯,這才一天,就傳得全城都知道。”我接着往前走,現在真的只想把手頭的破事處理幹淨,“我也想揍他,但是我揍他不會拿鞭子抽。”
提起揍烏舛,鬼羽可是要多感興趣有多感興趣,幾步追上我的腳步,開口詢問:“那你怎麽揍?”
“我找個麻袋把他套起來,然後避開臉,拳腳上暴揍一頓,随後調頭就跑,他身上滿是傷不假,但一不會影響第二天的活動,二穿上衣服該當的就都擋住了,別人也不會知道,他就只能吃這啞巴虧。”提起揍人,我可是跟師弟學到不少技巧。
“也是。”鬼羽受教一樣地點頭,“确實不錯。”
“你不會是想着下次試試吧?”我看他那表情,只感覺眉心突突跳着,這家夥有事真上啊!
“想了一下。”鬼羽也是很豪爽地承認了,随後又接着說,“但還是先等他身上傷好了再說,要不然給人打死了也是麻煩事。”
忍不住深深嘆了口氣,這家夥,我怎麽說他好啊!
果斷選擇轉移話題:“我要叫人發放赈災糧,你左右沒事,搭把手呗?”
還是讓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最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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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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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