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浮屠秘境(八)

第 42 章   浮屠秘境(八)

離白玉宮五千裏的一隅海溝,盤踞着鲛人全族,他們稱之為“滄都”。深海裏,蚌裏晖唯一無法照亮的陰暗角落。

蚌裏晖驟亮時,不少鲛人都從滄都游出,驚訝望着。

居于滄都東側的鲛人王也得了消息。

“孤以為,龍族窺破天道密辛,已然被天道湮滅殆盡了。”

上身俊美中年男子,下身玄黑魚尾的男人高居王座。周圍鲛人持刀而立,嚴肅護衛。

玉銀一族未滅亡之前,曾是當之無愧的海底霸主,鲛人族便臣服于他們。

後來玉銀族觸怒天道,雷劫不斷,龍一條接一條死亡後,他們便自立為王。

“孤想起來了,是當初逃出去的那條小龍——不足為懼。”他輕蔑笑。

玉銀一族滅亡時,鲛人王還是鲛人族的太子,任玉銀族的殿前護衛。

一聽天譴降臨,他知道鲛人族機會到了。帶人打碎所有未孵化的龍蛋,以防幼龍成長卷土重來。

可惜有顆蛋沒找到。

聽說是他們少主,被藏起來了。

傳聞裏,這顆龍蛋降生時海底現虹霓,白鯨歌頌,水母上浮,四方游鱗無召而來。連最北的仙海都有鲲鵬帶新蚌來賀,替換蚌裏晖破裂已久的舊殼。

彼時,海底黯淡無光久已。

“師姐現在在做什麽?”他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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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前,她忍不住怒罵。

趁沒人注意到,那個粉蝴蝶結嗖地飛到她身邊。

她一瞬就知道,是這牢獄的問題。

/

虞菀菀輕顫烏睫,綁好腰帶,拾起個石頭掂了掂,準備探探這些貝殼。

她沒辦法只能進去。

《鎖妖志》就是這本薛明川和白芷作男女主的小說。

靈力突然被打散,像高燒三十九度,虞菀菀渾身提不起半點力,差點跪倒。

穿書前她曾找出個日記本。

“神木在哪?”

是她以破陣眼為由,獲得系統允許留下的靈力痕跡。

跑去系統說的位置。

哪想到真穿書了。

虞菀菀臉立刻垮了。

鲛人幾近跟前,身後同樣凜然殺氣。

至于夢,虞菀菀穿書前倒是做過。

體內丹田如被壓制住,靈力難以調動,和在妖冢時很像。

少年輕笑道:“聽見師姐的聲音。”

日記本上有幾句話:

虞菀菀“唔”一聲,不太自在說:“看看海,過會兒就走。你呢?”

“一直跟着你的那個——澤峘嗎,去哪了?”她純屬客套地多問一句,以為澤峘也被抓住了。

鲛人王忍不住嗤笑,點幾名侍衛道:“白玉殿應該已經被包圍了吧?依舊不留活口。你們再帶人增援,把那只龍捉住,孤正好缺件龍鱗甲。”

卻在她剛靠近時,轟然大開,迎接她進去似的。

暗處裏,一道熟悉女聲已然響起:“那些黑泡有毒,你最好別碰。”

芥子囊打不開,靈海傳音等通訊手段也無法使用。

屋內亮如白晝,數道劍光充斥四周,還算熟悉的靈力圍繞身側。

薛明川一人面對鲛人,雙指并攏,神情肅穆道:“起!”

衆人曉得事情輕重,嚴肅點頭。

蚌裏晖好似都被驚擾,在深海裏悄悄翻了個身,橙光一瞬游弋。

身後其餘鲛人跟着。

窗沿突然拔起數道冰棱,封死窗戶。

薛明川重新回到白玉殿內,和幾名年紀相仿的劍修捏決布陣。

系統沉默。

其中一個正對虞菀菀腦袋。

知道陣法已破,他尾翼一震,加快向殿游。

什麽意思?

鲛人王經不住驚叫,王冠從頭頂掉落都無暇顧及:“護送孤撤往滄都西側!”

「一、你日後會穿書,請熟讀并背誦《鎖妖志》。

冰淩碎裂。

窗邊不安全,虞菀菀趕緊要往薛明川身側跑,冰棱仍牢牢凍住鲛人的手。

好像不太妙。

虞菀菀懷裏多了個軟如果凍的觸感。

藍尾鲛人的刀卻停在她身側,再難近一步。他面色不好看,和身側人說:

……是龍魄?

護心脈、守生門,無堅不摧,甚或能生扛天雷,是龍族進階渡劫的重要倚仗。

她還給自己安排了全身而退的戲碼。

也未必會輸。

找到神木,才能徹底清除氣息。否則便會面對鲛人無窮無盡的追殺。

「最後:

底下自然是一片“師兄可靠”的贊嘆。

這都是你說的嘛,系統。

說到無微不至,虞菀菀才反應過來薛祈安忽然不和她待着時,她難以适應的原因。

跟着他們往白玉殿內搜尋機緣時,虞菀菀趁人沒注意,直接跑了。

話音剛落,咔嚓一聲。

少年并未應聲,微勾唇角,指尖輕輕下滑。靜止的海浪一瞬波瀾壯闊,海面亦驚雷陣陣,海底疾電如銀蛇疾馳。

虞菀菀被帶到了滄都西側。

從角落浮現張蒼白的臉,烏發散亂,唇色也比往日淡,一雙桃花眼裏還有濃烈的怒意。

“那師姐等會和我在之前的石頭那見面?師姐鲛化時的石頭。”

鲛人下屬困惑:“這是為何?王說過:白玉殿內,一個活口不留。”

從海上空傳來滾滾雷聲。

虞菀菀抱緊懷裏那只龍魄,輕輕咬唇,內心不安散去不少。

剛跑出一步。

少女卻不是意想中的暴怒,好像還挺高興的:“謝謝,我也覺得他漂亮。”

怎麽會強到這種地步?

“敢耍老子?”藍尾鲛人居高臨下,拔刀向她砍來。

海底倏地一陣地動山搖。

鲛人王驚愕:“你不是才化龍?”

“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塗郦:“我是在給新傀儡找神木,一時不察才被鲛人抓住的。若是我認真和他們打,即使沒有傀儡,他們未必能贏。”

“不過我很奇怪,你為什麽說要我幫助鲛人找到薛明川?幻境的話,不是陣法一破大家都會進麽?”移動陣眼時,虞菀菀問。

害得他們無法對這少女下殺手。

長劍出鞘,劍氣橫貫,斑斓銳光如密不透風的網封死白玉殿四角。

在其他人看來時,又趕緊藏起來。

他們和龍族本就有仇,藏匿滄都也是害怕有龍躲過天譴後報複。

但“本來”,就是現在沒有,所以才要她帶着鲛人追殺薛明川。

話音未落,頭頂宮殿就響起聲低笑。明晃如疾電的銀光馳騁四海,在海溝最頂化為少年白衣身影。

“虞姑娘,我沒料到會是你。”響起青年沉重不解的嗓音。

領頭者瞥眼他們,魚尾一晃,帶着身後其餘鲛人如沉甸烏雲般撤離。

薛祈安躲開鲛人劈來的大刀,抓住他胳膊,借力将鲛人掀翻在地,踩住他肩膀溫聲問:

也講過:如何移動陣眼而最小範圍地破壞陣法。

虞菀菀卻驚呆了。

“師兄威武!”有弟子歡呼吶喊,“竟然如此輕而易舉擊退鲛人!”

塗郦好整以暇看她。

空中同時張開透明結界,鲛人的歌喉再難以聽聞,只看見他們生滿獠牙的嘴愈張愈大。

系統還在催促:【三分鐘內,宿主如不行動,将視作拒做任務而由系統接管身體。】

鲛人隊列被攪散,再要聚攏時,又有數道化作匕首的紅光疾雨般落下。

她快痛死了,卻痛不醒。

萬劍宗弟子都受過良好訓練,一聽薛明川號令,立時站到該有的位置。

第一道雷轟然劈落。

系統冷冰冰的:【危險因子已控制。】

天易宗到底是個什麽宗,怎麽會有人說他們卦術不準?

她趕緊滾向旁邊要躲,白玉磚卻在空中,如被股無形外力推開般,極詭異地調轉九十度砸向無人角落。

幾息之間,便如抹布般拖離白玉殿,狠狠丢在地上。

少年立于他們頭頂,眉目涼淡戲谑,身後一道遮覆滄都的隐晦龍影。

你也沒不讓我說對吧?

/

系統:【已啓用應急措施,控制潛在危險因子。】

及時行樂(*^▽^*)因為你會穿書和遺忘不止一次。

“在做點無聊的事。”

吃喝住行,他弄得反正比她好。

李明卻搖頭:“這只是鲛人第一波試探罷了。”

虞菀菀呼吸一滞,如墜冰窟。

任何觸碰鲛人妖丹的人,氣息都會被記錄在花裏,以供其餘鲛人追蹤報複。

浮屠秘境內,肉身死亡無關緊要;可若是入了鲛人幻境,生心魔、動搖道心,于日後修行都相當不易。

“玉銀族寄予厚望又如何?”

虞菀菀:“好。”

“你怎麽也在這?”虞菀菀驚訝。

沒聽誰會願意受剜心之痛剖下送人。這條龍得是蠢貨中的蠢貨,才會完全被情愛蒙住腦袋,毫無保留。

空中出現道裂紋。

身側一道水花翻湧,耳側嗖地一聲,她被人拽住肩膀拖了出來,狠狠壓在地面。

他們是精英中的精英,合該在面對群妖時展露人族修士的擔當和風骨。

/

他也不在意,手起刀落,手背抹去唇邊血跡笑得依舊很溫和:

……嗎的破系統不講武德!

虞菀菀倉皇轉身,只見本該和劍修共處殿內的薛明川立在門口,神色嚴肅。

她撐起身,打量四周,鐵欄生滿寄居貝,随海水浮動一張一合。

聽見他聲音那刻,虞菀菀就知道穩了,她這陣眼移動了約等于沒移動。

沒等她應,李明也一并開口。

虞菀菀:……

“知道了。”虞菀菀抱緊懷裏的蝴蝶結說。

……穿書後,她做過的夢全天殺的在點男模。這要她怎麽相信?

她咄咄逼人:“那你不如和我說說,你那很漂亮、對你也無微不至的小師弟又去哪了?”

虞菀菀向薛明川大聲劇透:“這些鲛人是奔着薛公子你來的!他們要向你複仇,因為碰過鲛人妖丹的會被追殺!”

……不符,不符就對了呗!

不僅僅是那一張漂亮的臉。

虞菀菀就又說:“我都移動陣眼了,知道點事很過分嗎?你要是不告訴我,再下次我就不幹了,自刎時連肉身一起毀掉。”

唯一慰藉……

她腰帶散了,他也會很快幫她綁,才不是現在這樣一直在海裏飄着呢。

小石頭摔掉,她自己也差點摔死。多虧龍魄纏住她的腰,費力拉住。

虞菀菀托腮在想其他事。

也是被定身術定在原處。那時大太陽,陽光落在身上是和烈火燒灼般的疼痛。

她立刻想到別的尾巴,悶惱地搖搖頭,卻沒注意到蝴蝶結又散了。

這是鲛人的追殺名單。

龍魄。

虞菀菀話頭也正好一轉:“算了,其他的我之後和你說!你來的正好,這陣法我不會修複,你趕緊看看怎麽弄!”

三、相信你做過的每場夢。」

猜薛祈安應該有事要忙,她并沒再去打擾。遠處,藍衣劍修們也在忙碌找機緣。

妖媚歌聲被刺耳尖叫取代,如音波攻擊般。殘破不堪的白玉殿晃晃蕩蕩,幾塊比她兩個頭還大的白玉磚轟然墜地。

“準備追殺誰呢?”

虞菀菀痛得龇牙咧嘴。

萬劍宗弟子對他很信服,點頭應好。

虞菀菀卻心裏一咯噔。

【警告:嚴禁向任何人透露此事,否則将受電擊懲罰并由系統接管身體。】

每顆貝殼裏都有顆紅色珠子,很像攝像頭工作時亮的紅光。

明明方才別人都半天不開!她還以為有借口溜了!

相信她日後點男模,過上幸福富婆人生嗎?

二、別讓系統發現你身上的不對勁。

虞菀菀強撥了撥腰間的粉色蝴蝶結,感覺有什麽軟軟的東西纏在手指。

“先壓回去,聽候王的發落。”

因為,合歡宗的陣法課上講過:補救及時,陣法不會破解。

【故障!故障!】

滄都有神木,只結紅藍二色花,花開千年不敗。每朵都象征一條鲛人,紅花生,藍花死。

夢見自己在薛家的玉麒谷。

那位少主,是和海底日月一道降生的。

以及系統既然回話,害怕她銷毀肉身連強制參與劇情的機會都不留,就說明……

系統:【宿主任務完成。解除人身限制,歸還身體控制權。】

“撤!”

追蹤而來的龍魄驚慌,立刻撲過去,做好替她擋刀的準備。

她的胳膊被反剪一百八十度壓在身後,快直接拽下來了。鮮血從額頭流下,浸在海水裏,如化膿傷口不停被撒鹽巴。

甚至可能……她忽地想起薛祈安說“在想師姐”。

龍一生只長一片逆鱗。

白玉殿外,海上空聚攏片烏泱泱身影,持着刀劍長戟的鲛人上下漂浮,烏發如海藻般飄揚。

結界劇烈震動!

擡頭望眼隐約見雷閃不止的海面,她莫名有些不安。

他溫和寬慰:“諸位不必擔憂,浮屠秘境內有鲛人之事,長老早已知曉,專門教習過抵禦鲛人幻術的陣法。諸位互相照應,別離開白玉殿即可。”

一瞬沉默。

窗邊正好有隊鲛人經過,看見她,為首的藍尾鲛人陰恻恻一笑。

鲛人攻勢被迫終止。

她不再能看見龍魄,卻能看見她給龍魄綁的蝴蝶結。

塗郦立刻如被踩腳的貓,突地跳起來指着她說:“你問他幹什麽?你也配來看我笑話?”

“來得正好。”鲛人王卻不将他放在眼裏,冷呵道,“來人——”

她說什麽,薛祈安總能認真接下一句。就算她調戲他,也是有說必回。

虞菀菀一腳踩在腰帶上。

不過放心呀,你的行樂對象天下第一乖,還容易暗爽~」

她看見一個粉色的蝴蝶結。

是有道很神秘模糊的少年音,教會她解咒的方法。

塗郦:“……”

字跡是她的,她卻不記得寫過這些。

她疑心有危險,正要躲。

滄都西側是鲛人族牢獄所在,有最牢靠的陣法,固若金湯。

回去後是不是要和他遠離一點點呀?

李明:“鲛人擅幻術,主動襲擊更像先探我們深淺。諸位當心,莫要着他們的道。”

虞菀菀笑:“別急。”

第三道、第四道……

蚌裏晖赤亮,将他獵獵作響的衣袍染為火焰般的灼色。

還有下次。

睜開眼,她發現正處于暗無天日的牢獄,渾身酸痛。

貝殼張合吐出無數黑色泡泡,有些飄到虞菀菀身側。

有弟子“哇”地吐出一口血,卻不退後半分,神情愈發堅定。

他的侍衛甚至沒來得及動作。

他話語驟止,笑不出聲了。

虞菀菀松口氣,正要離開。

竟然是塗郦。

“薛祈安,你那聽見什麽聲音了麽?”她撥弄着腳邊石頭,在腦海裏問。

好多坍塌的巨石旁,都悄悄豎起抹亮色蝴蝶結,很像片彩色海洋。

感覺好像有點習慣他的存在哦。

薛明川冷然道:“鲛人來襲,列陣!”

門關得嚴實。

他笑說:“不如讓我也聽聽?”

果然,冷冰冰的系統音再次響起:【宿主行動節點已到。陣眼位于白玉殿西南側第二間房屋東角,請宿主盡快破壞。】

薛明川又不是傻子,她大變活人又突然消失,肯定會多份心——她特意走時沒和任何人報備。破陣也沒作掩飾,靈力波動直奔他而去。

她可是有攻略對象的人。

疾電穿行珊瑚間,噼啪作響,攪得海水翻湧不止,沸騰在即。

塗郦看起來很不想搭理她,卻還是嗤笑一聲說:“我和你可不一樣。”

她以為日記本是中二時期的黑歷史遺物,只把《鎖妖志》找來看,看了就算了。

那和她猜的方向差不多。

像是只給她的無聲支持。

虞菀菀腹诽,塗郦是靠着傀儡贏的內門考核。真論起來,她們修為可是一樣的。

他一擡手,劍尖盡數指她。同時,地面騰起數道紅線修複陣法。

這是偏見,赤.裸.裸的偏見!

忽然,有鲛人以長戟穿刺。

他們并非想不到自刎脫離秘境,只是萬劍宗自持第一大宗,門下弟子不願如此屈辱地臨陣脫逃。

滄都東側大半潰敗,一瞬如歷時千年的坍塌廢墟。

突然。

聽見塗郦嗤笑一聲。

藍尾鲛人低聲說:“她身上有龍的逆鱗。”

霎時紅光凝成巨劍,向鲛人劈下。

他将手裏的三個銅錢收起,理了理覆面黑巾說:“大家注意同伴動向。蒼天警示有人試圖破壞陣眼,将我們置于鲛人幻境中。”

一道竹青身影倏地騰空而起,離開結界庇佑之地。

鲛人王另想起件事,又說:“有人被妖丹标記了吧,你們找幾個人去追殺——”

系統卻忽然說:【出現重大偏移!檢測到男主存在,與劇情嚴重不符!】

系統:【檢測到陣法未破,請宿主加快速度,十秒內完成。】

半晌,系統才說:【薛明川曾捅穿鲛人妖丹,被鲛人追殺。本來該有人利用這點幫助鲛人向薛明川動手。】

懷裏那個蝴蝶結動了動,像是有尾巴尖尖一撓掌心。

第二道雷。

後來被薛祈安定住,她也那麽做,同樣成功了。

他們張嘴,發出刺耳聲音,白玉殿巨石的墜落愈發加快。

她是不是也有點想他?

那只鲛人咬牙不語。

薛明川一定會發現的。

虞菀菀一瞬踉跄,面如白紙,咬唇同他解釋。

蝴蝶結向她的方向一翹,很像龍魄豎起尾巴。

她沒搭理,背手盡力把腰帶綁齊。剛打好結,就聽塗郦譏诮說:

“醜死了,你連系蝴蝶結都能退步?之前那個可漂亮無數倍。”

虞菀菀并不生氣,垂眸輕輕的:“嗯,我也喜歡之前那個。”

因為不是她綁的呀……

她更輕的:“薛祈安确實挺漂亮還挺聽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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