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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談判◎
周鏡明瞧了一眼赫連嵘辰攙着自己的手,赫連嵘辰便也放開了他,聽他說道。
“有事兒尋殿下,赫連世子怎麽也來了?”
赫連嵘辰挂念着聞妙安,他總是覺得她昨兒夜裏穿的太少了些,又吹了許久的冷風怕是會生病,便熬了藥來。
他本想再給她熬一碗醫治耳朵的藥來,奈何這雀兒莊沒那麽名貴的藥材,他便也只能就此作罷。
“也是有事兒來尋殿下。”
周鏡明也不是個眼瞎的,他看見了赫連嵘辰提着的紅木盒子便也讓開了屋門。
“多謝。”
赫連嵘辰未在這屋外同這人再說些什麽,直接入了內。
聞妙安就坐在屋內的坐榻上身上蓋着棗紅的錦被,塌前燒着兩小爐的炭瞧着倒是有些喜慶。
她不知曉這屋內又來了人,正自顧自的斟了一盞茶喝着。
赫連嵘辰瞧罷便走上前去将那紅木食盒放置一側,後而便輕拍了殿下的肩膀比劃道。
“殿下,喝藥了。”
聞妙安微挑眉,她已有好久未瞧見赫連嵘辰比劃這些了,乍一看到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直到這人将那瓷碗端到了她面前,她聞着那多少是有些刺鼻的姜味兒才眨了一下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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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沒病。”
僅此一句話,赫連嵘辰便也想起數月前自己在長寧公主府哄眼前人喝藥的日子了,他便也比劃道。
“殿下當日答應我之事可還奏效?”
當日之事?聞妙安回憶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她允諾了這人什麽便道。
“自然,本宮從不騙人。”
“那殿下今日想要什麽,才肯将這碗湯藥喝了?”
聞妙安也被赫連嵘辰說的勾起了興致,她放下手中茶盞,目光落在眼前人身上抿着唇沉思了片刻後便說道。
“本宮今兒想吃烤魚,世子去給本宮烤條魚罷。”
赫連嵘辰從前對她就是有求必應,如今挑明了心意自是更賣力的達成她所願的說道。
“好,我這就去,殿下等等我。”
“嗯。”
……
赫連嵘辰這兩日為了哄聞妙安又是下河抓魚,又是上山打獵的,忙得不行。
雀兒莊的百姓們也是瞧着這人每日晨起早早地就出了莊主府,回來的時候總會拎着幾條新打上來的魚,亦或者拎着些獵物來。
他們本以為這赫連世子只是在雀兒莊待得太無聊些給自己尋些事兒幹,可後來卻是親眼瞧見他領了長寧殿下的吩咐來買糕點。
他們便也知曉,這赫連世子哪兒是無聊啊,分明是在哄姑娘。
赫連嵘辰這兒忙慌慌的,周鏡明同聞妙安那兒自也是沒閑下來。
直至三日後,皇帝松了口願意尋一個隐秘的地界兒坐下來好好地談一談此事,周鏡明緊皺幾日的眉頭也跟着舒展了不少。
為了不讓赫連氏的人摻和進來,聞妙安一早兒就将人打發出去了,她喬裝打扮成周鏡明的小厮,跟在他的馬側悄無聲息的離了雀兒莊。
明頌雅也只以為妙安今兒身子不适一直睡着,也沒入內去打攪她。
待到他們已然離了雀兒莊,回過頭去都瞧不見雀兒莊的影子時,周鏡明便翻身下了馬,他輕拍了拍聞妙安的肩膀,拿着楚承遞來的一樹枝子在地上寫道。
“殿下上馬罷。”
聞妙安也沒同他客氣什麽直接拉着缰繩上了馬,周鏡明瞧着她笑了一眼然後牽過了馬繩拉着她往前走。
楚承本來想下馬将馬兒讓給自家莊主的,可他瞧着自己莊主給長寧殿下牽馬牽的高興得很,便也悻悻然的坐在馬上了。
他們同皇帝相約的地方倒是不遠,不過小半個時辰便走到了。
皇帝弄丢了皇姐這段時日都心焦得很,今兒知曉這周鏡明會帶着皇姐來,他便也早早地就帶着人候在了此處。
他坐在亭中焦急的飲了一盞又一盞茶,直至不遠處的馬蹄聲響起,他這才放下手中茶盞匆匆的走上前去。
聞妙安也有好些時日未瞧見過皇帝了,自是想念的。
她下了馬就朝着皇帝跑了過去,皇帝本想克制些可瞧見了皇姐還是不顧皇帝威儀的将人抱緊了懷裏。
“皇姐,你無事吧?”
“陛下,這些時日可安好?”
皇帝聽着這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這才點了頭的說道。
“朕無事。”
如今的聞晏安已比當年少年氣盛初登基的時候沉穩了許多,可在皇姐面前還是會有些少見的孩子氣。
畢竟晉北的皇帝尚未及冠,不過是個少年罷了。
聞妙安松開了手,聞晏安便也知自己逾了規矩的後退半步拉開了距離,後而瞧着她比劃道。
“他們可有欺負你?”
聞妙安搖了頭笑着說道。
“我很好,莫要擔心。”
到底是他們姐弟二人相逢,周鏡明,楚承,景文,宋辭川也只是遠遠的看着,沒人上去打擾他們。
皇帝聽着卻是不信的,他剛剛只顧着皇姐了,沒瞧見她身上這身粗布所制的衣裳,當即皺着眉比劃道。
“他們虐待你了?怎麽給你穿成這樣?你在宮中時可不是這個樣子的,你從前從未穿過這種料子制的衣裳。”
眼瞧着皇帝要急了,聞妙安趕緊安撫道。
“莫要惱火,這身衣裳是我特意換的,如今赫連世子也住在雀兒莊,他粘我粘的厲害,我怕打草驚蛇,特意吩咐周公子給我尋來的這一身兒。”
皇帝聽着顯然不信,他緊皺着眉比劃道。
“真的?莫要騙我。”
聞妙安瞧着他這幅樣子便也彎了眼眸的說道。
“真的,皇姐何時騙過你。”
二人倒也沒再多說些什麽,畢竟今兒他們來此可是為了皇帝同周鏡明之間的事兒。
聞妙安走至周鏡明身前說道。
“走吧。”
周鏡明未帶着楚承,只叫他留在這兒看好馬兒就跟着長寧殿下入了亭子,皇帝已然在亭中落了座,他親斟了一盞茶瞧了一眼來者便冷言道。
“坐罷。”
瞧着模樣,可沒半分剛剛瞧見聞妙安時的少年氣。
周鏡明自也是落了座,他瞧着跟在皇帝身後的景文同宋辭川便道。
“陛下,我只身前來同陛下議此事,陛下怎得帶了這麽多人來?”
他這言下之意就是想叫皇帝吩咐身後的人離得遠些。
如今這周鏡明手握不世武器之事唯有皇帝,聞妙安,雀兒莊的百姓知曉,除此之外他并不想讓外頭人知曉的太多。
知曉的太多,麻煩就多。
皇帝怎會不知這周鏡明的顧慮,奈何此事是國事,又哪兒有屏退朝臣之理?
此事到底要如何解決,皇帝還要同宋辭川再行商議,也是為此,他才将他也帶了來。
“景文,帶着侍奉朕的人下去吧。”
“是。”
皇帝只屏退了貼身侍奉他的太監,宋辭川還好端端的站在他的身後,周鏡明瞧着便道。
“這位大人留在此處怕也是不大合适的吧,此事我只同陛下和長寧殿下聊。”
他這般也算是擺明了自己的态度。
聞妙安雖聽不見可瞧着這皇帝同周鏡明僵着,她便也猜出個大概的說道。
“宋大人累了吧,下去休息一會兒罷。”
長寧殿下親自屏退了他,奈何宋辭川乃是皇帝的朝臣,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在國事兒上他只聽陛下的。
陛下不讓他走,他便留。
聞妙安瞧着便又說道。
“陛下,今日之事事關重大,還是叫宋大人下去罷。”
她又說了一次,皇帝也知曉如果今兒他不讓宋辭川下去,那此事怕是談不了了。
況且,自己的皇姐現在也向着這個“狼子野心”的周鏡明。
皇帝這心裏多少是有些不痛快的,可他還是退了一步的吩咐道。
“下去吧,沒有朕的吩咐都不準湊上來。”
不得已之下,宋辭川便也只能走出亭子跟着景文同那個公子遠遠的瞧着。
閑雜人等既已退下,周鏡明便也開門見山的說道。
“陛下應該知曉我允諾了長寧殿下什麽吧?”
他此生絕不會拿着手中的物件兒下山為非作歹,日後若是晉北皇室有難,雀兒莊也會鼎力相助。
只求皇帝高擡貴手的放過他們。
皇帝自是知曉的,只是他要的從來就不是這個。
“朕知曉,只是你也應該知曉朕這般為難你為的到底是什麽吧?”
這兩個人心底都有着各自的謀算,而眼前人到底有什麽謀算,他們也是清楚得很。
周鏡明還是那個态度的說道。
“不行,陛下若是強求,我便毀了雀兒莊,屆時明姑娘同赫連世子怕是就要葬身于莊內了。”
周鏡明思來想去,唯有這一個法子或許可以牽制住皇帝,叫他收了他的野心。
果不其然...皇帝聽罷這神色都跟着沉了下來,手中的茶盞也重重的摔在了石桌上。
茶盞霎時便四分五裂的成了一堆碎瓷片子,瓷片割破了皇帝的掌心,流了血。
聞妙安緊皺着眉起身走上前去,她想從身上尋一塊兒帕子來給皇帝包上,可她今兒換了身衣裳,帕子沒帶在身上,便朝着不遠處的宋辭川喊道。
“宋大人!可有帕子!”
宋辭川他們也是瞧見皇帝受了傷,可是旨意在身他們無人敢上前,如今有長寧殿下叫,他們便也急匆匆的走上前去。
景文不知從哪兒拿了一方幹淨些的帕子,又拿了金瘡藥給皇帝的手掌上着藥,而跟在他身後的太監們,則是從腰間拔下軟劍直指這個不知好歹的周鏡明。
眼瞧着莊主被圍,那楚承便也拔劍跑了過來護在了周鏡明的身前。
他眼中唯有自家莊主一人,自是不怕什麽皇權,更不怕劍指皇帝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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