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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陰謀◎
赫連世子臨陣倒戈,這長寧殿下也因此事對周鏡明諸多不滿,皇帝瞧着自家皇姐應是不會再向着這人了。
他這幾日在獵場總是想着自家皇姐為何會向着這麽個外人。
如今...長寧殿下眉眼間的怒意難掩,皇帝便也沒了剛剛的好臉色的說道。
“周公子既拿不出可以為證的誠意,那依朕看此事便罷了,皇姐,你同朕回去,至于明小姐....周公子你若是此刻還不放人,就別怪朕冷漠無情了。”
他說罷便欲要差使宋辭川過來聽令,聞妙安卻攔道。
“陛下,無論周公子做了何事,今日陛下同周公子必要談攏此事,陛下也莫要再惦記着雀兒莊的物件兒了。”
長寧殿下話落,這荒無人煙的地界便又來了個本不應出現在此處的不速之客。
棠溪珏騎馬而來,馬兒的嘶鳴聲在諸人的耳畔響起,皇帝他們都循聲望了過去,聞妙安自也是随着衆人瞧了過去。
她已有許久未瞧見這人了,這人今兒一身墨色雲錦長袍着身,這袍尾繡着攢金海棠遠遠瞧着倒是給這人的冷冽清寂平添了幾分富家子弟的纨绔之色。
他在亭前翻身下馬,後而輕拍掉遠道而來的灰塵。
景文同宋辭川已然帶着人圍了這個異國而來野心勃勃的王爺,赫連嵘辰倒是抱着一股看戲的模樣也走了來。
棠溪珏朝着亭上的晉北皇帝同長寧殿下俯身作了一揖道。
“陛下聖安,殿下萬安。”
皇帝倒是未免了這萬晉二王爺的禮,他神色陰沉的打量着眼前人,沉默良久後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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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怎麽來了?”
此事皇帝瞞的密不透風,甚至還在獵場的帳中留了替身,這棠溪珏乃是萬晉人,平日裏根本就觸及不到任何晉北政事。
長寧殿下被擄一事兒,皇帝也一早兒就下了旨意,叫這滿獵場的人都不準告知棠溪珏。
若有人膽大包天,那皇帝便會下旨諸了他的九族。
他同赫連世子爺可不一樣啊,赫連世子知道便知道了,左右都無礙于晉北的江山社稷。
可這棠溪珏就不是如此了,他今兒不知是用了什麽法子尋到了此處,也不知是為了何尋到了這兒。
皇帝疑心重,他摩挲着腰間的金龍玉佩瞧着眼前人。
棠溪珏自是知曉皇帝顧慮什麽便道。
“為了殿下而來。”
“那王爺又是從何處知曉長寧在此處?亦或者為何是為了長寧而來。”
“本王早已知曉長寧殿下被擄一事兒,那日恰逢本王的侍從路過了赫連世子爺的帳子,聽到了宋大人同赫連世子所說,便知曉了長寧殿下被擄一事兒,至于今日本王又是如何尋來的。”
“本王既已知曉殿下被擄,便也費了不少心思,也是陰差陽錯之下截了這位周公子給陛下的信,才知曉的。”
皇帝步步緊逼,棠溪珏毫不畏懼的答着。
聞妙安聽不到他所說,赫連嵘辰便也走至她的身側為她比劃着。
待到這棠溪珏話落,皇帝便也冷嗤一聲笑道。
“這世間竟還有如此巧合之事?”
所謂巧合,不過是棠溪珏拿出來搪塞皇帝的借口罷了,他一早兒就覺出不對來了,只是一直不知到底何處不對。
便吩咐着自己的侍從小心留意赫連世子的行蹤,這一留意,可不就聽到了這宋辭川同赫連世子所說。
至于那封信,自也是他有意攔的。
他這些時日明裏暗裏的攔了不少的信,也大概知曉了這雀兒莊同皇帝的瓜葛。
棠溪珏乃萬晉二王爺,為了萬晉,他也不想瞧見晉北的皇帝得了什麽絕世神兵,為了此事,他才來了這麽一趟。
“本王也覺着巧得很,赫連世子你說呢?”
赫連嵘辰本在給聞妙安比劃着這二人所說,卻被棠溪珏冷不丁的點了一下,他知曉這人是想給他難堪。
若非是他尋了宋辭川打破砂鍋問到底,那棠溪珏又怎會知曉此事啊。
說來說去,此事的根源竟在他身上。
“此乃晉北國事,本世子乃是一介外人,又能說些什麽?二王爺還是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輕飄飄的一句話,就罵了這棠溪珏。
棠溪珏卻不以為意的瞧着皇帝又說道。
“本王知曉陛下同周公子在議什麽,今日也是為了此事而來。”
他這話音剛落,周鏡明同周遭的人都知曉了他的意思,聞妙安瞧着赫連嵘辰所比劃的,也未攔他的說道。
“那王爺便說說罷。”
聞妙安這般算是給了他個臺階,可誰知這人竟這般大膽的将所有人都算計了進來。
“本王想着晉北的陛下愛民如子,必是不會做出禍亂江山社稷之事,也不會毀了百姓的太平盛世,只是陛下是皇帝,周公子不過就是個小莊子的莊主罷了,若是有朝一日陛下反悔了,那周公子,雀兒莊的百姓們又該如何是好。”
“因而...本王想着此事到底是事關三國太平安定,那本王便代表萬晉,赫連世子便代表赫連氏,陛下便是晉北,至于北狄嘛...本王昨兒得了北狄王印信。”
棠溪珏說着便從袖中取了一張印着印信的絹帕來遞給了侍奉皇帝的景文。
景文這些年一直跟着皇帝處理政事,這印信他打眼兒一瞧便知是真的,他将手中的絹帕奉給了皇帝。
皇帝也只是瞧了一眼便也知曉今日之事可不是晉北的內務了,讓這棠溪珏一攪和,可就是事關三國的大事兒了。
他今日若是不應此事,那明日這晉北上下便會傳遍皇帝暴戾,為了江山而棄百姓一說,這棠溪珏可真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盤。
只是此事兒落在晉北皇帝眼中算不得什麽好事兒,可落在周鏡明眼中便是好事兒了。
“若是王爺願為我擔保,北狄王也願為我擔保,那陛下瞧,這誠意足不足?”
眼瞧着棠溪珏要拿捏了皇帝,奈何皇帝登基多年,早就不是那任人拿捏的稚童了。
“朕倒是可以應了此事,只是既然有了這個,那依朕看着晉北同萬晉和親一事兒便也了了吧,今兒王爺,北狄王到底都是為了和平一事兒而來不是?”
皇帝這一句可謂是一把利刃直插棠溪珏心脈,這世人皆知和親娶長寧殿下于他來講可是一等一的大事兒。
得了長寧殿下,他便有奪嫡之力。
若是失了長寧殿下,棠溪珏不過是個笑話罷了,早晚要死在萬晉大王爺的手中。
他既難為皇帝,皇帝便也徹底堵死了他的路,他放下手中的玉佩吩咐身側的景文道。
“上筆墨紙硯,今日之事便如此罷。”
左右此事已鬧大,皇帝是動不了什麽心思了,既如此還不如以此換皇姐在身側。
“是。”
景文領了吩咐便從馬車上去了一套筆墨紙硯來,宋辭川執筆寫了一份誓約,皇帝瞧罷覺着無礙便當機立斷的簽了此誓約。
所謂“鹬蚌相争,漁翁得利”,這周鏡明今兒就是得利那個,他自也是不墨跡的簽了此誓。
待到這二人簽完,景文便奉着一支毛筆俯身遞給了萬晉的二王爺。
“王爺,簽了此誓罷。”
棠溪珏如今是被逼到了梁山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他不曾想皇帝竟能将此事同和親一事混為一談,且還叫人挑不出什麽錯處來。
是他大意了,竟忘了此事。
他瞧着那毛筆猶豫了良久,聞妙安瞧出他眉眼間的不願了便問道。
“這印信可是王爺帶來的,事兒也是王爺提的,陛下既已應了,難不成王爺要出爾反爾?”
出爾反爾可不是君子所為,棠溪珏可是個極要臉面之人,他今兒若是反了悔,日後怕就是再也擡不起頭來了。
衆人都這般想,只是...棠溪珏瞧着那支狼嚎毛筆聽着聞妙安所說卻是突然開了竅,他在衆目睽睽之下拿了個火折子,吹氣點火後竟從景文手中奪了印信,要燒了那印信。
景文及時攥住了那絹帕,卻被棠溪珏硬生生的折了手腕,他将那絹帕奪了來。
眼瞧着那火折子要撩了這絹帕,赫連嵘辰卻先一步攥住了他的手腕。
霎時間二人便在亭外打了起來,燃着火的火折子早就被赫連嵘辰奪走丢到了地上,那絹帕也被他塞入了宋辭川的手中。
既已攔了這棠溪珏出爾反爾,赫連嵘辰本該及時收手才是,只是他忍了這無恥小人太久,現下好不容易叫他逮了個機會,輕而易舉的饒了他,他便是傻子。
二人身上的功夫都不錯,這一打起來快的都叫人看不清他們二人的身形,只能聽見這劍刃和拳頭劃破空氣的聲響。
景文強忍着手腕上的疼痛,欲要攔一欄這赫連世子同棠溪王爺,可他卻先被長寧殿下攔了下來。
聞妙安從宋辭川的手中接過那印着北狄印信的絹帕打量了好幾眼,後而出聲說道。
“叫他們二人打罷,至于今日之事,陛下不如傳信一封給萬晉國君和赫連氏族長,既然晉北是陛下親自立得誓,北狄也是北狄王印信來,那此事又怎是一個王爺,一個世子說了算的,陛下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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