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第七十七章

◎只怕是晚了◎

聞妙安素日可不是個心狠手辣,手段狠厲之人,今日竟能說出“縫嘴”的話,衆人便也知曉長寧殿下動了怒。

朝臣同官眷們便也紛紛跪拜下來說道。

“殿下息怒。”

親衛的巴掌已然落在了容紀棠的臉上,不過兩三下這人的臉就高高的腫了起來,發髻也跟着散亂了不少,瞧着格外的狼狽。

可這狼狽是容紀棠自找的,無人為她求情,更無人敢為她求情。

容紀棠本是罵罵咧咧吵吵嚷嚷個不停,可三四個巴掌打在了臉上,便也只剩求饒和哭嚎了。

聞妙安沒這個興致看人受罰,她吩咐了一句“打到她老實為止”,後而就帶着朝顏先一步離了這兒,赫連嵘辰自也是跟着她一同離了此處。

只是這“打到老實為止”,衆人也不知長寧殿下到底是何意,便只能問一問同殿下交好的明頌雅。

明頌雅瞧着容紀棠涕淚橫生,狼狽不堪的模樣便雙手抱胸的走至她身前說道。

“打到殿下滿意為止,至于殿下何時滿意啊...這得問殿下啊,你若是也不知殿下何時滿意,就邊打邊等殿下的吩咐吧。”

她這話落,本哭嚎着的容紀棠便像是瘋了一般的想要去抓明頌雅,只是親衛一直按着她,叫她動彈不得,她只能咒罵道。

“你們這幫賤人!賤人!”

容紀棠話音剛落,一個耳光霎時就落在了她的臉上,明頌雅瞧着有些解氣的彎了眸。

那日這容紀棠那般算計聞妙安,害的妙安摔破了腦袋昏了過去,可此事事發後妙安卻護着這人。

Advertisement

明頌雅自那日起就對這容紀棠百般厭惡,如今瞧着厭煩之人這般狼狽,這心中自是暢快得很。

“接着打吧,可別把她的臉打壞了。”

她這留下了吩咐就帶着珍珠這小丫頭離了這個是非之地,去追聞妙安了。

……

這容紀棠在衆目睽睽之下挨了打,丢了面兒,也老實了不少,這兩日都沒尋聞妙安的不痛快,只是待在自己的帳篷裏不肯出來。

直至宴席後兩日的圍獵,衆人才瞧見帶着帷帽将臉遮的嚴嚴實實的容姑娘出了帳子。

明頌雅同聞妙安今兒也是要上場圍獵的,她們身着一身藕荷色的勁裝,平日裏戴着金冠釵環的發髻今兒也僅是被一根簪子高高的挽起,未戴釵環瞧着格外的英姿飒爽,肆意灑脫。

明頌雅坐在馬上瞧着姍姍來遲的容紀棠便輕拍了拍身側的聞妙安比劃道。

“這容紀棠怎麽來了?”

她還以為這人沒臉見人,今兒應是不會來的才是。

聞妙安搖了頭說道。

“本宮不知。”

明頌雅瞧着這容紀棠怎麽瞧都覺得不對勁,她又驀地想起那日馬車之事便吩咐侍奉自己的珍珠道。

“去告知陛下,派人好好盯着容紀棠。”

她不信這人臉還沒好全就來這獵場只是為了圍獵。

容紀棠可是個心眼子小,手段狠毒的人,她怕她對妙安不利,還是小心些的好。

“是,小姐。”

珍珠急匆匆的去回禀了皇帝,聞妙安則是一只手攥着馬繩瞧着眼前的深山老林。

赫連嵘辰來時瞧見的便是長寧殿下坐在馬上一雙美眸盯着不遠處的林子似是在尋着什麽。

他牽着今兒要騎的馬兒走至長寧殿下身前俯身作了一揖的比劃道。

“參見長寧殿下。”

兩個馬兒湊得近了些,聞妙安身下的馬兒便帶着身上的殿下後退了半步,她便也垂眸瞧了過去,這一瞧就瞧見了行禮的赫連世子。

“免了。”

赫連嵘辰便也站直了身子朝着垂眸望向自己的聞妙安比劃道。

“殿下昨日睡得可好?”

他這兩日一直忙着給長寧殿下醫治耳朵,他雖得了周鏡明的血,可他手中可沒其他藥材,暫且不能給長寧殿下制藥。

皇帝知曉此事便也派了不少人手給他尋藥,只是這藥尋起來也要費些時候。

左右聞妙安現下願意醫治耳朵,赫連嵘辰知曉她是個多變的性子,因而這兩日便也配了些別的醫治耳朵得藥給殿下喝。

昨兒那碗藥他放了些安神的草藥,便也有此一問。

聞妙安颔首算是應了他,赫連嵘辰便又比劃着問道。

“那殿下的耳朵...”

只是他還未比劃完,那不遠處的容紀棠便帶着帷帽急匆匆的走上前來,她不顧規矩的攥住了赫連嵘辰的手腕嬌滴滴的說道。

“赫連哥哥。”

聞妙安瞧着容紀棠攥在赫連嵘辰手腕上的手便不自覺的皺緊了眉朝着身側的明頌雅說道。

“換個地兒罷,本宮在這兒待夠了。”

容紀棠本就是想要将聞妙安惡心走。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她一早兒就瞧出了長寧殿下對赫連世子爺有意,赫連世子爺對長寧殿下也是将自己的一顆真心赤裸裸的奉了上去。

奈何....長寧殿下是個心氣兒高,尊貴的人,她自是不會同一個有未婚妻的男人糾纏不休。

容紀棠的心中替自己打好了算盤,只要她一直糾纏着赫連哥哥,又一直在聞妙安的眼前晃悠。

早晚能将這對兒有情人的情分晃悠走不是?

誰能受得了心上人的身邊兒有個自幼就有婚約的女人圍着。

只是...容紀棠是這般打算的,可她卻略掉了赫連嵘辰。

就算她想要一直纏着赫連嵘辰,也得這赫連嵘辰願意叫她纏着不是?

赫連嵘辰瞧着她的神色上毫無半分剛剛瞧着長寧殿下的笑意,他眸色沉了下來甩開了容紀棠攥着他的手說道。

“我已傳信給赫連氏,你我的婚約不日便要解除,既如此容姑娘為了自身的名節,還是離本世子遠些罷。”

他說罷眼瞧着容紀棠的臉色一寸一寸的白了下去,後而就朝着聞妙安同明頌雅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聞妙安本想帶着明頌雅尋個清淨的地兒躲一會兒的,可她剛離了赫連嵘辰同容紀棠,那多日不見的棠溪珏便牽着馬兒走了過來。

那日她回獵場之時未瞧見這棠溪珏,景文告訴她,這二王爺被萬晉的老皇帝一封急诏诏了回去,此番回了萬晉,日後怕是難以再來晉北了。

畢竟他得罪了大王爺,又攪了和親一事兒,必是惹得萬晉的老皇帝不悅,能不能有命活着都是個事兒。

可這不過兩日,這棠溪珏竟好端端的又回了這獵場,他不似她猜想那般狼狽,反而意氣風發的很。

棠溪珏牽着身後紅棕色的汗血寶馬走至聞妙安的身前俯身作了一揖道。

“殿下,許久不見了。”

明頌雅瞧了一眼聞妙安,又瞧了一眼這棠溪珏,總覺着哪兒不對勁。

她都瞧出不對來了,聞妙安自幼長在宮中,見多了嫔妃們的爾虞我詐,自也是瞧出不對來了。

她不動聲色的帶着馬兒後退了些問道。

“王爺怎麽來了?本宮聽聞王爺應是回了萬晉才是。”

棠溪珏瞧出了聞妙安的警惕之意,他倒是不甚在意的彎了眸比劃道。

“本王放心不下殿下,怎會回去?”

“本宮好得很,王爺不必挂心。”

“殿下好不好,殿下說了可不算。”

聞妙安越瞧這眉就皺的越深,她總覺着眼前這人似是變了不少,可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就只能瞧着他,想要從這人的臉上,身上瞧出些端倪來。

棠溪珏也不躲,任由她打量着自己,待到她看的差不多了他才比劃道。

“殿下可看夠了?”

“嗯。”

赫連嵘辰追上來的時候就瞧着馬上的長寧殿下同馬下的棠溪珏似是在說些什麽,他有些憂心的緊皺着眉走上前來立在了長寧殿下的馬兒前。

“棠溪王爺怎麽來了?本世子聽說你不是回萬晉了嗎?”

昨日他手底下的探子還傳信一封告知他棠溪珏已回到了萬晉。

怎麽這人昨兒還在萬晉,今兒就來了晉北了?

棠溪珏知曉赫連世子在問什麽,他也回道。

“自是為了殿下而來。”

他這話落,赫連嵘辰便知這人還未對長寧殿下死心。

“殿下不會嫁于你了,二王爺還是莫要青天白日的做大夢了。”

棠溪珏卻不以為意的笑道。

“赫連世子怎知曉是本王做夢?”

“還真是不死心啊。”

二人在這兒你一句我一句的頂上了,明頌雅則是将他們二人所說盡數比劃給了聞妙安瞧,後而又抿着唇比劃道。

“妙安,我怎麽看...這棠溪珏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啊...我總覺得哪兒不對,你怎麽看?”

正如明頌雅所比劃這般,這棠溪珏此番走了兩日,回來後卻是格外的自信,好像聞妙安下一瞬就要嫁給他一般。

她緊皺着眉回想着萬晉晉北這麽多年來的大事小事,可她怎麽想都想不出棠溪珏這般是來源于什麽?

“要不要派人去查查?”

“只怕是晚了。”

棠溪珏是個行事缜密之人,今兒這般“大膽”,應是他所謀劃之事已然有了個着落。

查一查...估計是查不出什麽來了。

若是沒查出什麽還不慎打草驚蛇可就不好了。

明頌雅越瞧這棠溪珏越覺着這人詭異,她這心裏也格外憂愁擔心的比劃道。

“那該如何?”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