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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番外】
“嘀——嘀——嘀——”
一聲聲尖銳的警報聲從每個人的随身終端裏傳出來,整個婚禮現場霎時陷入了茫然的戒備中。
“東區十三路國民大廈附近有目标活動,情況緊急,需要大量支援!”
聲音一落,前一秒還在拍手慶賀的賓客們瞬間散得稀稀落落。
扛着閃光燈的各路媒體記者們聞風而動,駕車設定好目标地址。
一時間,臺上,乃至于整個會場,只剩下幾個端着道具的婚慶人員,以及一個特別請過來幫忙拍攝的攝像師,正望着門口猶豫,想走又不太好意思走。
“繼續嗎?”紮着領結的司儀喉結上下滾動了一回,神色有些尴尬。
旗木瞥一眼挑眉,把問題的回答權抛給了身邊的轟焦凍,“問你呢,繼續嗎?”
被碰到了胳膊的轟焦凍抿了抿唇,表情不算好,但還沒開口,就有人幫着答了。
“等什麽呢,快跟上!”已經行至大廳門口的轟炎司大嗓門地喊了一聲,他安排好了專車,一回頭發現該上車的兩個人還愣在原地,瞬間火焰胡子抖了一抖,滿臉怒氣欲出,可剛邁出一步,又忽然想到什麽似的強行壓下了火氣,道,“現在快跟我去現場救援,不會耽誤你們晚上的。”
……晚上。
旗木嘴角抽動囧了一下,擡起眼睛看轟焦凍。
轟焦凍垂着眼皮臉色變了變,最終轉向旗木,伸手,強自平靜道,“走吧。”
三個人迅速上了車。
轟炎司往副駕上一坐就進入了狀态,一邊聽着現場返回的情況彙報,一邊遠程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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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窄的四座車廂被連續不斷的呲呲電流聲、嘈雜的各方彙報聲所充斥。
旗木把衣服上的彩色紙片摘掉,幫轟焦凍把換下的禮服疊好,想了想,伸出手,遞出去三顆膠囊。
轟焦凍剛換上戰鬥服,一垂眸,就頓住了,“你……”
“這次我也來吧,”旗木把膠囊直接塞進了轟焦凍的手心,“經過今年一年的實習,你知道的。”
說完,旗木眨了眨眼睛。
轟焦凍楞了一瞬,剛好前排的轟炎司正着急着調派各州人手,聽起來情況不算複雜,要消滅的目标只有一個,只是受災面積大了一些,需要人手,于是他低頭曲起四指,頓一會,把膠囊收好,小聲叮囑:“小心點。”
算是同意。
旗木拍着轟焦凍的肩膀微笑:“知道啦,我會小心的,”又忍不住,猛地湊過去,在轟焦凍的耳邊調笑着補充說,“這幾個膠囊都是普通的Beta型號,你可以放心的。”
說完,旗木撤開,轟焦凍的耳邊唰地紅了起來。
旗木在旁邊聳着肩膀笑。
訂婚之後,轟焦凍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和他近距離接觸,一開始他不是很能理解,甚至有些賭氣和埋怨,直到有一次在綠谷的門口無意中看到綠谷和爆豪的互動才忽地醒悟過來。
作為匹配度高出正常綁定數值的一對,他的身體對轟焦凍的影響一定比綠谷對爆豪的影響還要高出更多,但是他是穿越過來的外來者,還是附着在義骸上的靈體,靈力不足,接觸不良,信息素的影響力有多強,他不太能感受得到。
于是本着鑽研和确認的目的,他特意上到五樓找轟焦凍問詢了一番。
結果就把轟焦凍問了個目瞪口呆,最後讷讷回問了一句,“你就沒有感覺嗎?”
還真沒有。
得到滿臉無辜的否定的答案後,轟焦凍羞憤地關上了門。
旗木不懷好意地笑了好一會,回到自己的宿舍便開始跟斬魄刀商量了。
這時候斬魄刀還是沒有離開,雖然叫嚷了好多次要帶旗木回屍魂界,也說過已經跟上面打點好了,他先回去,旗木可以随時離開,但不知為何,過了好幾個月,斬魄刀還是附身在鉛筆裏,天天跟着旗木上學放學。
也幸好是這樣,遇到了這種情況旗木才有個能商量的伴。
于是,旗木把當前的情況一講,斬魄刀先是撺掇着讓他別管了直接回屍魂界吧,而後得到旗木的皺眉瞪視後,又無可奈何地出了個主意說:“那你換個義骸好了。”
本是一個馊主意。
但旗木一聽,思路就打開了。
訂婚宴那天晚上,斬魄刀背着他把任務進展情況向技術開發局局長彙報過了,旗木當即就收到了一封實習死神的任命通知。
任命通知的最後一頁裏提到,鑒于屍魂界最近就業崗位不足,希望廣大死神自力更生自己去找事情做,所以旗木一提要留下來,上面就批準了,還給了一個地址,說是技術開發局在英雄世界的辦事處。
想起這一茬,趁着晚上睡覺的時間,旗木就央着斬魄刀一起去了一趟那個傳說中的辦事處。
果然,辦事處兜售着各種技術開發局弄出來的小玩意,其中就有成箱成堆的——義骸。
還是很高級的便攜式膠囊義骸。
批量生産,無限供應。
——也只有特別針對轟焦凍體質的義骸,才需要特殊定制。
旗木興致滿滿地在各種義骸裏試來試去,從人形、動物形态到吊燈、水杯等死物,因為靈體狀态帶不走實物,就挑選了一些看起來好玩可愛的萌物,寫了個地址,讓辦事處幫忙寄到學校。
然而第二天旗木還沒醒,轟焦凍就不知道從哪裏得知有不明地址給他寄了東西過來,一早就嚴正以待地看住快遞件禁止旗木靠近,小心翼翼地拆了快遞後看到是一顆顆的膠囊,還是繼續皺着眉頭,試圖把膠囊掰開,以驗證其危險程度。
事關義骸,事關義骸對轟焦凍的影響,旗木看了一會熱鬧就拉着轟焦凍無可奈何地解釋起了膠囊的作用。
當然,屍魂界沒有說,信息素影響什麽的也沒有說,只說了這是他使用“個性”的道具,不能破壞。
轟焦凍望着旗木狐疑。
旗木在上課期間從來沒有用過個性,雖說雄英高中并沒有規定無個性就不能入學,但根據大數據統計,大家都默認來這裏是有個性的,所以他也默認旗木是有個性的。而現在,沒有使用過個性、也沒有任何人知道是什麽個性的旗木,流露出要使用個性的意圖,這就讓他非常感興趣了。
他一定要當第一個看到旗木個性的人。
之後的大半天裏,旗木在二樓宿舍,給轟焦凍舉辦了一場私人訂制的暖暖換裝秀。
一顆顆小膠囊砰地原地炸開,鼹鼠、企鵝、皮卡丘依次發出了旗木的聲音。
旗木朝着門口的轟焦凍打招呼,從興奮到木然,“我在這裏!”“猜猜我在哪裏?”“我現在在這裏了!”“這個也是我!”……“是我”“我”“我……不想動了,這些都可以是我。”
還沒有把所有的膠囊都打開看一遍,得到膠囊義骸的興奮感就完全沒有了。
旗木癱着腰看轟焦凍整理剩下的膠囊,只叮囑了一句,“保密哦。”就發呆養神去了。
轟焦凍全部整理好之後,默了一會,問:“你現在在用着個性嗎?”
旗木好笑地起身,上前兩步,看着一米處的轟焦凍的臉忽地變色,才哈哈大笑開,反問:“你覺得呢?”
同時,旗木也想好了,非定制Omega的膠囊義骸是能解決信息素的問題,但是作為一個登記在冊的學生,總不能以萌物的形态出門溜達,所以必須要讓辦事處幫忙制作一款和他長相一樣的身體。
只是沒有模具,義骸制作比較慢。
但幸好,試用版的義骸身體制作好的當天,就趕上了一次課外實習,難度SS。
轟焦凍在這場實習之前就非常擔心旗木,擔心旗木沒有他的照料會有危險,也擔心有旗木在,他會控制不住出狀況,可是這次實習不僅是算學分的,還是評定成為職業英雄的最重要的學分之一。
轟焦凍在實習開始前找到旗木,支支吾吾地準備開口商量對策。
旗木只聽了第一句就從手心裏“砰”出來一具一模一樣的身體,二話不說,推過去讓對面的轟焦凍幫忙扶着,然後當着轟焦凍的面,上演了一場靈魂出竅版的投懷送抱。
等身體換好之後,他又撿起地上癱軟的“原身”,做成膠囊,遞過去給轟焦凍顯擺。
一開始轟焦凍還不太敢拿着,但後來不知出于什麽心思,确認過後竟直接裝進了自己的口袋。
旗木看了一眼驚詫挑眉,但也沒有同轟焦凍要回來。
——反正那個義骸本來就是給轟寶特別定制的,給他拿着當然再合理不過了。
有了義骸的加持,轟焦凍将旗木護得嚴嚴實實,完全沒有施展個性的空間。
不出意料地,這場實習也非常順利地完成了,甚至因為他和轟焦凍全程完美的配合,還得到了根津校長“AO搭配幹活不累”的稱贊。
旗木得意忘形,低頭一看灰撲撲跟泥裏滾過似的的衣服,靈機一動想起了“備用”義骸,便指揮斬魄刀将轟焦凍帶着的膠囊取出來打開。
于是轟焦凍一個回頭,旗木就不是原來的……啊不,是變回原來的那個旗木了,他沒有做好防備,一下子被旗木自帶的、特別針對他的Omega信息素給熏……癱了。
全身上下,除了某處,哪哪都軟。
SS難度的實習,連二年級排名第一的轟焦凍要通過都很勉強。
全校上下忽然流傳起了這麽一句話,設計實習題目的老師耐不住連綿不絕的嗡嗡抗議聲,只得承諾:“以後的實習會簡單點。”
旗木和轟焦凍則不約而同地忘記了這件事。
但事實上,每次使用義骸來假裝“個性”的時候,旗木都會想起轟焦凍倒下的瞬間忽然變得難以置信的臉,然後笑個不停。
所以,結婚大喜,就讓他再任性一次吧。
…………
誠然如車上聽到的那樣。
到了目的地,現場情況并不複雜,但由于是發生在周末的鬧市區,戰線太長、受傷人數太多,醫務人員人數嚴重不足,還缺乏現場實施救助的經驗,所以後來去的職業英雄、以及準職業英雄們,多數都是去幫忙擡擔架的。
可就是這麽簡單的一件事,整個忙活下來都已經快要到晚上吃飯的時間了。
旗木幫忙安頓好最後一個傷員,舉目四望,全是白花花的醫務袍子,于是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開始靈魂出竅。
連續跳躍了幾個義骸之後,終于在最後一個義骸附近看到了轟焦凍。
“忙完沒?”旗木問。
“嗯。”轟焦凍拍拍手掌撐起身,顯然已經等了有一段時間了。
然而因為剛從斷裂的水泥大廈裏出來,全身上下都是土,轟焦凍抿唇頓了一下,拿出手機标注地圖,指揮旗木回收事先放置在關鍵點的義骸膠囊。
等旗木找到全部膠囊,慢悠悠轉回到約定好的接頭地點,一擡頭,就看到轟焦凍換下了那套藍色的戰鬥服,換上了黑色的西裝。
不同于剛才的冷靜,這時候的轟焦凍,異瞳的兩只眼睛迸射出相同的讓人害怕的狂熱。
旗木一個激靈扭頭,看向西邊的大廈。
太陽正擦着大廈的邊,沒于遠處的地平線。
城市裏的路燈一盞一盞地亮起。
天黑了啊……
晚上!
新婚之夜的那個晚上!
轟焦凍紳士地一拉車門,趁着旗木僵硬的愣怔,伸手把旗木請進了轎車的副駕上。
副駕上還坐着“原身”。
旗木猛地回神,驚訝的表情剛顯,斬魄刀就很有見地地遵從了旗木的內心,将之從Beta義骸裏踢出去,踢到了定制義骸身上。
轟焦凍的緊張略散,微微笑,一手擰動車鑰匙打火,一手非常自然地撿起了掉落在旗木身上的已經變成了膠囊的個性道具,吸一口氣,鎮定道:“先吃飯,還是先……休息?”
旗木抓着車門把手瑟瑟發抖,“吃……吧?”
“嗯,”轟焦凍點點頭,視線回到正前方,點評道,“吃飽了才……”
旗木“啊啊啊啊”地搖着頭,急忙打斷轟焦凍未出口的後半句。
一直以來,他都自我催眠說是把轟焦凍當成是小朋友、未成年、任務對象或者更進一步的好朋友,直到這時候才忽然有了特麽要上床睡在一起的緊張感,太特麽不真實了。
轟寶不是電視劇裏英雄世界裏的一個人物嗎,怎麽可以和另一個世界的他扯到一起了呢。
“你宿舍裏還有其他膠囊嗎?”一片靜谧中,開着車的轟焦凍忽然開口。
“嗯?哪個宿舍?我們不是已經畢業搬走了嗎?”我還住在你家,距離你的卧室一牆之隔。
旗木回過神,莫名其妙地看向身旁之人。
轟焦凍“哦”了一聲,忽然勾一下唇,腳踩油門加了速,“那就是你所有膠囊都在我這裏了。”
“是啊。”旗木點點頭,恍惚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
膠囊?
轟寶這是擔心他會臨陣脫逃是吧。
對,他是有那麽想過,只是還沒來得及實施,藏身之處就全被搜刮走了。
轟寶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陰險了?
啧啧,
其實,臨陣脫逃也不一定非得用替換的義骸才行。
旗木心下一定,漸漸彎起了嘴角。
開着車的轟焦凍餘光裏瞟了旁邊人一眼,目光微閃,鄭重提示:“無論你在哪裏,我都能認出你找到你的。”
旗木懷疑地望過去:真的?不是蒙我的吧?
轟焦凍吞了吞口水,目視前方,冷靜道:“所以,你別想着跑了。”
旗木正琢磨着跟斬魄刀交流一聲,忽然福至心靈,從轟焦凍的語氣和措辭裏聽出來一抹心虛,也很快反應過來轟焦凍這麽說的意圖。
——轟寶這是在問他要一個承諾,一個不會跑的承諾。
将心比心,一個查不到身份和社交圈子的人忽然出現,還變成了自己的未婚夫,就算再喜歡心裏也會犯嘀咕,再加上這人還有“替身術”這類變态的個性,就算是腦子裏面缺根弦的人都很難有安全感的,更何況是優秀畢業生轟焦凍。
可是,轟寶沒有安全感,他也是一樣的啊。
怎麽說這裏都不是自己的原生世界,就算丢了珍貴的處O之身,等回去了……也沒人能做個見證。
可想想,怎麽算……他都轟寶要大,更別說還多活了一輩子,甚至往後他還擁有不死之身,所以,就……讓他、讓他吧。
“行,我不跑。”旗木咬着牙垂眉。
咬牙的力道是說服自己的決心。
可是,咬了再久的牙,鋪墊了再多的心裏準備,等到飽餐一頓仰面躺在床上,看到轟焦凍逐漸放大的臉,旗木就又不可抑制地緊張起來了。
而他緊張的表現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笑得蜷起的小腹都繃緊了。
“怎麽了?”轟焦凍雙臂撐在旗木的腦袋兩側,居高臨下地看着。
他本就也有些緊張,被旗木這麽一笑,就更緊張了起來,可就算是第一次出任務,心裏都沒有這麽空蕩蕩的不确定感。
“沒怎麽,”旗木嘴角一繃,做了個嚴肅的正經面對的表情。
“來吧,”旗木望着轟焦凍的眼睛鼓勵道,可下一秒,又撇過臉笑開了。
笑得轟焦凍無從下手,定定望了旗木許久,終于呼一口氣,放棄般地仰面躺在了旗木的身側,“你這樣,我真的……”
旗木側過臉,看着轟焦凍接着笑,笑了一會,終于放棄剛才想到的他臨陣脫逃、轟寶抱着假人的詭異場面,說了一句心裏話,“我有點擔心啊……我怕疼。”
轟焦凍被旗木忽然鄭重下來的語氣和表情驚得一怔,久久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關于這方面,他自從知道了自己是個Alpha就特意補習過的。
但可能是因為Omega的數量本就太少,法律對隐私權方面也嚴格把控,他能查到的信息不多,只有一個私密的論壇裏,有自稱是o的網友說疼,也有人反駁說爽。但可以确認的是,權威的文獻上提到過一句:契合度越高的Alpha和Omega,雙方在結合成結的整個過程中持續的時間将會越長。
關于這一點,有些文學裏提到的契合度高的夫夫在新婚夜裏連續不斷持久了七天七夜,一覺醒來衣服全成了纖維,家具也碎了,甚至屋頂也不見了。
七天七夜這個說法,他知道的,是藝術的适度誇張,但是,作品裏的那個Alpha的個性,一定是驚人的破壞力。
轟焦凍想想自己的個性,再想想自己和旗木驚人的信息素匹配度,忽然有些擔心,擔心準備的食物不太夠,更擔心旗木的身體會吃不消。
“要不……”轟焦凍咬一下上唇,撇開臉,摸到了手邊的存放旗木的膠囊的盒子。
要是到時候他真的控制不住,那就讓旗木用備用的身體吧,只要身體裏是旗木就行。
旗木在轟焦凍的語氣裏先一步察覺到了轟焦凍的想法,忽然嘆口氣,按住了轟焦凍的手。
其實,都是緊張的借口而已。
相處了這麽久,轟寶有多可愛有多善良他都知道的,他也想和轟寶來一場由外而內的徹底了解,只不過一開始接觸轟寶還是個懵懂的未成年,作為虛長三歲的前輩,老臉有些挂不住,而現在,一直看着的小孩終于等到長大了……那就……
“來吧,我的身體可好了,”這可是特別定做的可以上戰場的Omega義骸,要還是那種随随便便的嬌弱的Omega,還用得着技術開發局大佬親自操刀制作嗎,“我也想體驗一下你的力量,哦對了,你用上個性吧,別只用一種,用那個……忽冷忽熱……啊不對,半冷半熱怎麽樣?”
旗木嘴巴一嘟嚕,誇張地消散了略略有些緊繃的氛圍。
“嗯?”轟焦凍被怔住的臉閃過一絲難以置信。
“我保證,我不用個性的,我們倆有一個人用就夠了,”旗木舉起三根手指平齊耳上,看着轟焦凍依舊嚴肅的臉,忽地咧嘴一笑,“我可以發誓,但我要用你的下半身發誓。”
男人的下半身最說不得了,更何況還是開這種玩笑。
轟焦凍聞言,臉一黑,一個翻身就壓到了旗木的身上,抓住了他有些不知分寸的三根指頭,順勢堵上了同樣不夠安分的嘴巴。
旗木撇過臉,在餘光裏找到了被他随意放在一邊的鉛筆,僅看了一眼,又閉上了眼睛。
…………
腦海裏,思緒回到了他剛來到英雄世界報到的場景。
任務還沒詳細看完,大門一開,便是馬上就要開始的特殊選拔考試了。
其他的考生游刃有餘地躲避,憑借着或強或弱的個性能力,面對迎面而來的機器人顯得毫不慌張,只有他,拼命跑着,拼命地逃着,氣喘籲籲,筋疲力盡,可這是任務,也是生存之戰。
還好有斬魄刀幫忙,靈魂出竅後不被檢測到存活信號,機器人便作了罷。
可是,現在是怎麽回事,他怎麽還是一直逃着呢,斬魄刀呢?親愛的斬魄刀呢?鉛筆?筆筆?喂?!!
不對,不對勁,這感覺怎麽這麽真實,不像是附身在義骸裏,倒像是在自己的身體裏了。
該不會是設定錯誤,連着身體給穿越過來了吧?
那我……豈不是……不能做轟寶的未婚夫了?
“木木……”
忽然,愣怔間,喑啞的聲音從天而降。
奔跑着的旗木停腳一看。
是披着七彩霞光的轟焦凍破空而來。
一記冰柱幹淨利落地擊退了機器人,一沖熱流把摔倒的機器人化成齑粉。
“我愛你……我會永遠保護你的……”
“真好,你沒走,你到哪裏,我都能認出你找到你……”
旗木被親吻過的眼皮微顫,眯縫着睜開,看到轟焦凍放大的深情的臉,忽然回過了神。
他伸手,環住轟焦凍的腦袋,在柔順的有些汗濕的紅白色頭發上摸了摸,往脖頸裏一壓,低聲回應道:“我……我也愛你。”
不知道未來的你會不會去屍魂界,但是請放心,無論你去了哪裏,我都能認出你、找到你,就算沒有了ABO特殊定制這一層關系在,我也會一直一直看着你、一直一直保護你。
作者有話要說:
米娜桑,寫完啦,邏輯和bug不要在意啦。
不負責任的作者在這裏感謝在場每一位走過路過沒有錯過的朋友們,比心心。
覺得能看、腦洞還算合胃口的大佬可不可以給阿芸的專欄mark一下收一個,覺得不怎麽樣的也可以順手翻翻預收,看看裏面有沒有感興趣的可能有潛力的作品。
下一本……
我還沒有具體的計劃,最近看了透明牌又沉迷于我的二次元初戀桃矢哥哥。
沖動的話,我可能明天就會開【我的哥哥是個人見人愛的大帥逼,但是高中生又是變聲期的他,張嘴卻是一副公鴨嗓】這種沙雕文,或者【我媽給我安利了百變小櫻、引我喜歡上了妹控哥哥後卻給我生了個叫桃矢的弟弟?】這種不思議文學。
emmmm
哈哈哈哈哈哈哈,終于寫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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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