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山雨欲來 你在教朕做事?
第56章 山雨欲來 你在教朕做事?
紀平安來到謝浯嶼面前, “謝大人,你看小梨兒可愛不?”
謝浯嶼打量着江梨。
小江梨皮膚有點粗糙,但是圓圓的小臉, 大大的眼睛, 濃密的睫毛撲閃撲閃的, 十分可愛。
但是, 紀平安這麽問肯定有鬼。
謝浯嶼後退一步, 抱胸防備:“你先說。”
紀平安繼續往謝浯嶼身邊湊:“有人欺負小梨兒, 謝大人你身為朝廷命官要為小梨兒做主。”
謝浯嶼:“有人欺負她,你報官啊。”
紀平安:“沒證據。而且小梨兒太小了,對她的名譽不好。”
提到名譽兩個字, 謝浯嶼立刻意識到了所謂的欺負是哪種欺負。
謝浯嶼用眼神詢問紀平安,紀平安點頭, 壓低聲音道:“不過我問過江姨了, 好在對方沒有得逞,只是利用小梨兒年幼不懂男女大防, 占了一些便宜。”
現在小梨兒年齡小, 沒意識到, 可能過一陣子記憶模糊,等長大了只會記得小時候有那麽一個讓她不舒服的爺爺,但具體怎麽不舒服不清楚。可若是她拉着小梨兒鬧,她怕反而給小梨兒留下心理陰影,讓小梨兒過不去這個坎。
謝浯嶼:“你想怎麽做?”
紀平安:“把人抓起來, 打一頓, 把那個地方……”
紀平安做了一個割以永治的手勢。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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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浯嶼立刻後退好幾步,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他目光如刃,上下掃描着紀平安:“你可真狠啊。”
紀平安瞪回去。
狠嗎?
對付這種男的, 不就應該這麽做嗎?
她樸素的人民群衆的善良價值觀就是這麽樸素地認為的。
謝浯嶼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最多打一頓。”
紀平安:“成交。”
夜幕降臨。
紀平安和冬春,江厭坐上了馬車。
馬車停在了南巷不遠處。
三個女人從馬車上下來,戴上面巾,小心翼翼地摸進南巷最隐蔽安靜的角落。
不一會兒,謝浯嶼和王陸将人堵住口舌,綁了扔了出來。
三個人揮舞着手臂粗的棍子對着老男人就是一頓揍。
一棒又一棒。
這老東西欺負的是江厭的女兒,江厭更是咬緊了牙關,用盡了全身力氣往死裏打,一邊打一邊罵:“狗東西,老娘打死你!”
老男人被堵住了嘴巴,綁了手腳,叫又叫不出來,跑又跑不掉,只能不斷悶哼,哭泣。
啪啪啪。
紀平安打得手都麻了。
冬春和江厭力氣大,一棍一棍仿佛全自動棍棒機似的,毫不停歇。
紀平安撐着棍子喘氣。
狗東西,又醜又老爛光棍一條,居然對小女孩出手,畜生玩意兒。
“咳咳。”謝浯嶼輕輕地咳嗽兩聲,“夠了吧?”
他看向地面上的男人,已經不能用豬頭來形容了,那簡直是慘不忍睹。
謝浯嶼:“再打人就死了。”
殺人罪可和其他的罪不是一回事。
江厭對着男人啐了一口唾沫。
冬春也哼了一聲。
紀平安瞧着男人眼睛裏沒有一絲悔改,只是怨恨自己不知為何被人打了,怒從心頭起。
她提着棍子瞄準男人的雙腿中心地帶,狠狠地砸了過去。
“嘶。”王陸打了個寒顫,然後止不住地看向謝浯嶼,目光往下。
謝浯嶼一腳踹過去:“往哪兒看呢?”
王陸:“大人,這娘們兒手忒黑了。”
眼看紀平安還要給一棍子,謝浯嶼趕緊伸手抓住她手裏的棍子,“可以了,已經廢了。”
紀平安看過去,從一個專業大夫的目測來判斷,應該是廢了。
謝浯嶼擺手:“走吧。”
謝浯嶼拉着紀平安走出巷子,回到馬車那邊,見她眉眼含笑,陽光燦爛,驚呆了。
謝浯嶼又咳嗽了兩聲,醒了醒嗓子,“紀平安。”
紀平安:“嗯?”
謝浯嶼:“那個啊,我是說,除了這方面的問題,就是,男人除了在這方面惹出事,其他方面如果惹你生氣了,你不會這麽狠吧?”
男女方面他能保證自己絕對不出問題,但是,男人嘛,也有脾氣的,偶爾也會喝點酒,發發脾氣,吵吵架,耍耍無賴啥的,脾氣上頭說點難聽的,總不至于偶爾鬧點小脾氣也這麽狠吧?
紀平安:“……你把我當什麽了?”
謝浯嶼:“你可是大夫。”
要是日日相處,真下手,誰能防得住?
紀平安剜了謝浯嶼一眼,在冬春攙扶下上了馬車。
牧聲駕駛馬車離開。
馬車內,冬春興奮地比劃:“小姐,你剛才看見了嗎?我一個棍子下去,那人一顆牙沒了。”
紀平安點頭,“看到了看到了,那顆牙飛得可高了。”
江厭:“我也看到了,是門牙!”
冬春:“下次我們專門怼下巴,看他牙齒掉光了,以後怎麽吃飯。”
江厭:“好主意!”
聽着馬車內漸行漸遠,熱烈讨論怎麽揍人能揍得更狠的笑聲,王陸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真實的女人好可怕。”
謝浯嶼咽了咽口水:“好了,回去了。”
王陸:“是,大人。”
……
往後幾天,紀平安一直讓冬春找人監視着周萍萍,根據她的精神狀态預測她下一步的行動。
白日西落,天色逐漸變得幽暗,最後一個病人離開後,周晟再度按照約定日期上門針灸。
紀平安讓周晟将兩只手依次放到脈枕上,“我這次調整幾個穴位。”
周晟應了一聲。
紀平安将針灸的東西準備好,轉身一看,周晟一動不動,蹙眉,“怎麽還沒脫衣服?”
周晟身子微微向後靠着,“需要脫衣服?”
紀平安:“不脫衣服怎麽針灸?”
周晟張開手,一副要脫你來脫的樣子。
紀平安:“你耍什麽流氓?”
周晟:“紀大夫都能面色如常地為男子檢查身體,我這點事也算流氓?”
紀平安怒目而視:“你到底治不治?”
周晟微微挑眉:“紀平安,你在生什麽氣?”
紀平安張了張嘴,又覺得沒什麽好解釋的,只說道:“我不是生氣,我只是覺得我作為大夫,你作為病人,公事公辦便好。”
周晟抿了抿唇,看出了紀平安的回避,心下也生出了幾分惱意,“紀平安,馬狂時,你抓我項環,差點害死我,我沒生氣,你倒怄上氣了?”
紀平安深呼吸,閉了閉眼,“首先我沒生氣。”
周晟:“那你現在在做什麽?”
紀平安:“我在和我的病人公事公辦。我沒生氣,我只是冷靜客觀地分析了一下我們之間的相處,大夫和病人越界了,有往朋友走的趨勢。但是……”
周晟:“但是什麽?”
紀平安:“但是你的個性太危險了,我不喜歡我的生活出現太多危險且無法掌控的事情。所以我希望我們退回到普通大夫和病人的位置上。你已經送了我馬,抵了免診金的人情。我們本身就是兩清。所以,你到底還要不要治病?如果你還要在我這裏治,我會像醫生對待病患一樣對你,認認真真,一絲不茍。如果你不要,我可以将你的病案,病情推論,診治方法都寫下來,讓你帶給其他大夫。”
周晟深深地凝視紀平安的眼睛,許久,眼角眯了眯,“還是生氣了。”
紀平安咬牙,還說不清了。
紀平安問:“你的脾氣一直這樣唯我獨尊,聽不進任何意見嗎?”
周晟笑了笑,目光幽深而平靜:“你是第二個這麽罵我的人。”
自打他登基後的第二個,第一個是撞柱而死的谏直大夫。
紀平安深呼吸:“……随你怎麽想吧。”
完全說不通嘛。
紀平安問:“你還要在我這裏治嗎?”
周晟盯着紀平安瞧了一會兒,擡手解開了上衣,露出裏面健碩的肌肉。
紀平安将銀針消毒,按照順序一針一針緩慢地紮進去。
紀平安問:“最近頭疼有緩解嗎?”
周晟:“比往年發作少了一些。”
紀平安:“那說明上次的藥有效,我按照上次的方子調整幾味藥,你拿回去試試。”
周晟:“找好教騎馬的師傅了嗎?”
治病以外的問題不答,紀平安十分明确地要保持距離,她安靜地将調整後的藥方寫下,“兩份,一份煎服,一份藥浴。使用方法和以前一樣,沒有變化。”
熏香灰燼落在香爐裏。
四方小窗外,柳葉搖晃,倦鳥歸巢,偶有蟬鳴。
診室內,安寧又舒适。
等時間到了,紀平安将銀針一根一根拔下。
周晟盯着紀平安的目光越發的平靜。
紀平安:“好了,你去抓藥吧。”
周晟是最後一個病人,送走他,紀平安也從診室出來,準備收拾收拾,和冬春一起回宋府。
她剛開始整理東西,王陸一邊跑着一邊遠遠地喊道:“紀大夫。”
紀平安一邊整理一邊回道:“什麽事?”
王陸到了門口,“紀大夫,老大說,臨時通知明兒早上有事,怕是要耽擱一會兒,不能準時教你騎馬,說讓你明兒個晚一個時辰出門,省得去了無聊。“
“知道了。”
紀平安笑着應了一聲,将手上的書本筆記放進箱子裏,将兩盒沙參做得蜜餞拿給王陸,“一盒給你,一盒勞煩你幫我拿給謝大人。”
王陸:“這是什麽?”
紀平安:“沙參做的蜜餞,有消減疲勞,疏通經脈的作用。你們成日裏訓練比較辛苦,一日裏泡幾個,能緩解緩解。”
王陸笑嘻嘻地收下,“謝紀大夫,那我走了。”
紀平安:“嗯。”
紀平安轉身用包裹布,開始包木箱子,順便問冬春收拾好沒,冬春遠遠地在院子裏答話:“小姐,再一會兒,奴婢馬上就好。”
醫善堂不遠處的馬車內。
周晟坐在馬車上,整個人如大海一般平靜。
柳星淵和福如海面色凝重地看着彼此。
柳星淵:剛才出醫館的時候,陛下似乎就心情不好,怎麽在馬車上坐了一會兒好像更恐怖了。
福如海搖搖頭。
山雨欲來風滿樓,越是平靜,大海底下越是可怖。
柳星淵駕馬車待在外面,福如海要進馬車伺候,只能戰戰兢兢走進馬車。
周晟手裏拿着書,靠在軟卧上看書。
須臾,周晟擡手,摸了摸脖子上不仔細看看不出的細小血痕,将書砸在了桌上。
福如海立刻跪下:“陛下。”
周晟:“朕還沒怎麽着,她倒是撂挑子了。”
福如海戰戰兢兢問道:“陛下,可能是那紀大夫不識好歹,醫術不精,想要半途而廢。”
周晟:“她敢!”
福如海:“那陛下……其實,如果只是要讓紀姑娘治病,大可以派人将她拿下,押入天牢,若是她治不好,立刻治罪。”
福如海說完,馬車內氣溫驟降。
周晟輕笑了一下,“你在教朕做事?”
他語氣越平緩,福如海越是心驚肉跳,立刻擡手往死裏扇自己耳光:“奴才知錯,奴才妄言,請陛下治罪。”
……
第二日,休息日。
紀平安掐着時間,乘馬車到了郊外。
紅日被拴在馬車後面,等到了地方,再解開繩子。
到了地方,謝浯嶼還沒來,紀平安讓牧聲和冬春找個地方休息,不用陪着她。
約莫巳時三刻,謝浯嶼騎馬趕來了。
謝浯嶼從馬上下來,看見紀平安手裏的紅日,眼前一亮,“這馬不錯啊。毛色火紅,油光水滑,雙目有神,身材矯健。哪兒來的?”
紀平安:“病人送的,說是不想欠我人情。”
謝浯嶼:“那肯定是被你的醫術折服,因為感恩所以特意尋了良駒來感謝。”
紀平安腦海裏浮現出周晟那冷淡到極點的長相,“可能只是單純的不想欠人情。”
謝浯嶼笑着,指了指自己的位置,“來這裏站着。”
紀平安乖巧走過去,謝浯嶼拉了拉紀平安手裏的缰繩,一拉,紀平安身形不穩,鼻梁撞在了他胸膛上,“你做什麽?”
謝浯嶼:“上馬前,左手拉缰繩,要拉穩,拉緊,不能像你剛才那樣松松垮垮。”
紀平安摸了摸泛疼的鼻子,“知道了。”
紀平安将缰繩死死地攥緊。
謝浯嶼蹲下,握住紀平安的左腳,将她的腳放到馬镫上,“左手拉缰繩,左腳先上……”
說着,他擡起紀平安的右手,放到馬鞍後橋,“右手放在這裏,然後用力,上馬。”
紀平安使勁踩下去,不借力的情況下,紀平安從馬上滑了下去,沒成功。
謝浯嶼忍俊不禁,伸出手,讓紀平安搭着借力,紀平安輕輕松松上了馬。
謝浯嶼:“這馬對女子而言太高了,不過,你如果想馳騁原野,用這種馬是最好的。”
紀平安努力穩住身形,“我知道了。”
日光正好,謝浯嶼站在馬下,雙目含笑:“紀平安,展胸直腰,小臂與馬缰形成一條直線。”
紀平安試着去做:“是這樣嗎?”
謝浯嶼:“差一點。”
自己的動作标不标準,自己看不見,只能靠謝浯嶼去調整。
謝浯嶼折了一根樹枝,指點着紀平安的動作,等動作标準了,謝浯嶼讓紀平安自己感受一下自己和缰繩之間的聯系,“你要把自己想像成缰繩的一部分。”
紀平安努力想象。
謝浯嶼牽着馬,“現在開始,我們走幾步。你感覺一下身子随着紅日動作的起伏,你要逐步學着壓浪。”
紅日開始往前走,紀平安坐在馬背上,為了保持身體的标準動作,腰又酸又僵。
她也不明白壓浪是什麽,只感覺身體随着紅日的動作,上下起伏。
很快,一上午的時間過去了。
紀平安腰酸腿疼,甚至連肩膀的肌肉都因為負擔過重而酸疼。
騎馬好難。
不過紀平安只是在心中嘀咕了幾句,沒抱怨出聲。
既然已經決定要學了,不管多艱難,都得堅持到底。
謝浯嶼繞着紅日走了整整兩圈,眉頭緊鎖,仿佛發現了新大陸。
紀平安問:“怎麽了?”
謝浯嶼托着光潔的下颌:“紀平安,你這馬……”
紀平安疑惑地問:“怎麽了?”
謝浯嶼:“有問題。”
紀平安還沒來得及問什麽問題,謝浯嶼一馬鞭抽馬屁股上,紅日即刻向前狂奔。
“謝浯嶼!你混蛋王八蛋!”
紀平安大罵。
她下意識地彎腰抱住紅日,一開始紅日的速度很快,但沒幾秒就漸漸慢了下來,保持在一個不疾不徐速度。
謝浯嶼站在原地沒動,紅日繞了一圈又回來了。
謝浯嶼道:“我就說你這馬有問題。”
紀平安臉色微白,“什、什麽問題?”
謝浯嶼:“太通人性,也太過溫順,而且認主。它認你是主人就不會傷害你。你拿這馬練,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紀平安:“怎麽說?”
謝浯嶼:“這馬太通人性,也太認主。你拿它練,很快就能學會騎馬,但練不出技術,怕是換一匹不那麽溫順的馬,你就馴服不了了。”
紀平安驚愕,“紅日這麽厲害?”
謝浯嶼:“太通人性的馬,是危險時可以信任的夥伴,但太溫順,不适合戰場厮殺。”
紀平安:“所以就算你突然襲擊,它受驚也不會傷害我?”
謝浯嶼點頭。
紀平安一下陷入了沉思。
早上練習完,紀平安和謝浯嶼一起吃了飯,下午接着訓練。
晚上,紀平安爬床上一動不動。
紀平安哀嚎:“冬春,我怕是不行了。你告訴謝大人,紀平安已經死了,明天不用找了。”
冬春給紀平安按着雙腿,“小姐,別說這種晦氣話,會招來閻王殿的小鬼的。”
紀平安将臉埋進了枕頭裏,為自己默哀。
騎馬好累,真的好累。
騎馬好難,真的好難。
難怪古時候騎兵都是寶貝。
第二日直到下午,紀平安才從床上下來,剛走兩步,大腿小腿一起疼。
冬春扶着像僵屍一樣的紀平安緩勁兒,忍不住偷笑:“小姐,你這樣好像個鴨子,嘎嘎嘎。”
紀平安小小地哼了一聲,“行啊,你笑話我。那下次你和我一塊學,等你也變成鴨子,我也在旁邊嘎嘎嘎。”
冬春趕緊求饒:“好了好了,小姐,奴婢錯了。奴婢可不學,這玩意兒學起來太慘了。”
多走幾步,總算緩解一些,紀平安振作精神,深呼吸,又灌了兩杯茶,這才對冬春說道:“咱們走吧。”
很快,兩個人來到了普法寺。
這兩日,冬春已經打聽清楚了,宋懷章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帶着韓绮來普法寺上香,求菩薩保佑韓绮的病症早日好起來。
每動作一次,外人便會誇贊宋懷章和韓绮夫妻恩愛一次。
只可惜那些瘋狂謠言出來之後,這種風評就開始扭轉,現在毀譽參半,一些人說宋懷章愛妻疼妻,一些人說虛僞做作。
不過不管外界看法如何,宋懷章還是會一如既往的避着周萍萍,一如既往地和韓绮表演夫妻恩愛的戲碼。
周萍萍在汴京城裏堵不住宋懷章,便開始在普法寺的路上堵宋懷章。
而紀平安這次就是來見周萍萍的。
茶肆內,茶香袅袅。
周萍萍不待見紀平安,冷臉相待:“你見我做什麽?”
紀平安恭敬行禮,卻惹得周萍萍紅了眼。
自打成平侯府落魄,便少有人願意對她行禮了。
畢竟,她哥哥沒有繼承侯位,她現在只是個庶民。
周萍萍別開臉,“算你懂禮,坐吧。”
紀平安:“多謝周小姐。”
紀平安坐下,“周小姐,明人不說暗話。平安此次前來是來幫你的。”
聞言,周萍萍嗤笑一聲:“你幫我?”
紀平安:“周小姐為情所困之事,滿汴京都知道了。平安自然也聽說了一些。不管女子鐘情男子,還是男子鐘情女子,一旦女主為愛癡狂,男子置之不理,最終受非議的都是女子。周小姐,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
周萍萍此刻正處于心理防線最脆弱的時候,紀平安先用軟言拉近兩人的距離。
見周萍萍抿着唇,一副委屈到極點的樣子,紀平安問道:“這種癡情的故事,拖的越久對女子越不利。周小姐,我有一法可以讓事情盡快有個了斷,你可願聽?”
周萍萍急問:“什麽法子?”
紀平安:“傳言,韓绮并沒有病,只是宋大少爺為了避開您,為自己妻子表忠心所想的托詞。周小姐,你為愛飛蛾撲火,我相信一定不是你自作多情,肯定是有人沒有掌握好分寸,給了你一些錯覺。”
周萍萍:“那不是錯覺,他就是喜歡我!”
受謠言迷惑,周萍萍越發相信這一點。
紀平安笑道:“自然,一定是宋大少爺給了你暗示。那麽要盡快得到一個确切的答複。我們需要确認,韓绮有沒有得病,宋大少爺對韓绮是否真的是一往情深,不是做戲。”
周萍萍眉頭擰成一團亂麻,紀平安這麽明顯的送上門,她不是不知道紀平安有自己的算盤。
但是她真的太不甘心了。
明明對她那麽溫柔的男子,怎麽忽的就變了。
周萍萍問:“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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