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刺客 他對我耍流氓
第76章 刺客 他對我耍流氓。
七十二道刑罰走到第四道, 鮑鵬天就痛哭流涕地招了。
衙役将他從刑房拖了出來,扔在地上。
鮑鵬天兩條腿血肉模糊,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鮑鵬天:“是榮記錢莊的榮國昌, 他是賭坊真正的老板, 章臺巷那裏, 幾乎一半的産業都在他的名下, 什麽春花樓, 金枝玉葉閣。五石散也是他給我的。人籍戶口這些我們一直都是這麽操作的。但具體是怎麽弄的, 我也不知道。榮國昌做事很謹慎,從來不會向我們透露。”
周晟撫摸着腰間的配飾,“帶下去, 找個地方埋了吧。”
這意思是活埋啊。
鮑鵬天慌作一團,哭着嚎着求饒, 想要往前爬, 求皇上饒他一命,可惜衙役沒給他弄髒皇上衣服的機會。
周晟看向陸庭升:“去榮記錢莊, 将人安靜帶回來。”
陸庭升:“是, 陛下。”
說吧, 陸庭升立刻帶着衙役趕往榮記錢莊。
周晟等了一會兒,衙役小心來報:“包大人,那個,鮑鵬天的賭坊讓人給燒了,那些打手也被綁起來扔在了大街上。”
包仕昌:“裏面那些被抓的女子呢?”
衙役:“倒是沒發現那些女子的屍體, 應該是跑了。”
包仕昌松了一口氣, “查出來誰幹的了嗎?”
衙役:“正在查。”
周晟:“朕幹的。”
包仕昌瞪大了眼睛,那雙圓滾滾的眼睛陡然出現在一張極其嚴苛古板的臉上顯得滑稽極了。
包仕昌:“陛、陛下,這、這……您……燒了賭坊?”
周晟:“嗯。”
包仕昌張了張嘴, 又把嘴巴閉上了。
皇上燒的,誰敢追究?
包仕昌:“賭坊誘人賭博,逼得無數人家破人亡,陛下燒得好,陛下聖明。”
柳星淵嘴角狠狠抽了好幾下。
包大人什麽時候也學會拍馬屁了?
很快,陸庭升帶人回來了,他跪在地上:“陛下,榮國昌死了。”
陸庭升雙手呈上榮國昌的遺書:“說是罪孽深重,錢莊破産,被人追債,自知難逃,所以自殺了。家中妻兒老小七人也全部服毒自盡。仵作已經驗過了,死亡時間在昨夜子時到寅時。也就是說,榮國昌在鮑鵬天被抓進了開封府後的當夜,就畏罪自盡了。”
啪。
周晟手中茶杯重重地擱在了桌面上,沉沉的目光壓得陸庭升喘不過氣來。
周晟:“人剛抓入開封府地牢,那邊就得到了消息?”
陸庭升跪在地上,臉色灰白:“是,臣有罪。臣治下不嚴。”
周晟站起來,雙手杯在身後,餘光掃了陸庭升一眼:“從今日起,陸庭升卸任開封府府尹一職……”
包仕昌立刻跪下求情:“陛下,陸大人忠心耿耿,這些年在開封府盡職盡責,從不敢有絲毫懈怠。請陛下明察。”
周晟沒理:“……卸任後,于吏部候職。由樞密史李浦澤暫任開封府府尹一職。”
于吏部候職,基本就等于是保留品階,以觀後效。
李浦澤暫任更沒有明确的時間,這暫任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十年,甚至是一輩子。
周晟:“包仕昌。”
包仕昌:“臣在。”
周晟:“朕給你三天時間,查清楚開封府到底是哪些人在吃裏扒外。”
包仕昌:“臣、領命。”
周晟擡腿走出開封府。
府衙內,包仕昌将李庭升扶起來:“大人,且放寬心,等查清楚內賊是誰,還有機會讓皇上回心轉意。”
李庭升嘆了一口氣,在椅子上坐下:“也怪我,自己治下都管不好。”
包仕昌:“大人事務繁忙,這開封府上下一百多人,走漏消息是難免的。“
李庭升:“也是我們疏忽了,當初以為只是普通的賭坊花樓勾結,拐賣婦女賺錢的案子,沒想到後面居然牽扯出了戶部的問題。陛下這下大怒,戶部怕是也要被清查。”
包仕昌:“說來也奇怪。當夜抓人的是龍神衛,押入開封府大牢的時候,鮑鵬天一夥人全程戴着頭罩,除了天牢那幾個守夜的知道,其他人也不知道。消息怎麽就洩漏了呢?會不會不是開封府,是抓人的時候洩漏的?”
李庭升搖搖頭:“先從上到下清查一遍吧。”
包仕昌:“是,大人。”
走出開封府的時候,天邊已經魚肚白。
既然天都亮了,周晟也就不趕着回宮了,先到醫館蹭頓飯再說。
周晟,柳星淵,福如海三個人剛走進醫館。
拿着掃帚打掃衛生的冬春氣鼓鼓地喊了一聲“小姐”。
紀平安手裏拿着書,出來看見三人,立刻沖過去,擋在冬春前面,李庭繪也拿着雞毛撣子出來了,兩個人齊心協力往門口一站,像看仇人一樣瞪着三人。
周晟挑眉:“你這是用得着人朝前,用不着人了就過河拆橋?”
紀平安拿書拿出了刀的架勢,“不是。你和福伯可以進來。但是他——”
紀平安用書指着柳星淵:“他不行。”
李庭繪點頭:“對,他不行。”
周晟和福如海齊齊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向柳星淵。
柳星淵瘋狂搖頭:“我什麽也沒幹啊。”
紀平安:“我們醫館不歡迎衣冠禽獸。”
李庭繪:“尤其是你這種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流氓。”
流氓?
周晟:“表弟,你挺能耐啊。”
禦前侍衛不好好當,當街耍流氓?
柳星淵委屈極了:“我沒有啊!”
紀平安:“站着!不許進!”
李庭繪:“以後不準你踏進我們醫館半步。”
柳星淵:“我到底怎麽了?”
冬春:“哼!你心裏清楚。”
說完,紀平安讓周晟和福如海進來,對柳星淵警告道:“你要是敢邁進來一步,見一次打一次。”
柳星淵:“……”
早飯是新蒸的小籠包加白粥鹹菜。
吃飯前,江厭帶着孩子,給周晟和福如海兩個人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兩位英雄大恩大德,對小婦人和小梨兒恩同再造。以後若有用得着的地方,請兩位一定開口,上刀山下火海,我江厭絕不多說一個字。”
周晟:“知道了,起來吧。”
大家坐下,紀平安壓低聲音問周晟:“你剛才怎麽給我一種已經習慣別人對你磕頭的感覺?”
周晟:“你知道有多少喜歡去山上打獵尋刺激的人被困捕獸夾,被困深山嗎?”
紀平安:“哦。”
那她懂了。
周晟估計就像那些守山的救援隊,救過許多追求刺激的脆皮年輕後生,而那些人從死亡線上被拉回來,肯定會對他感恩戴德,也難怪他習慣了別人跪他,也難怪他能有那麽多人脈打聽到那麽多消息。
紀平安拿了個鹹鴨蛋,在桌子上敲碎外殼,一邊剝一邊問:“打獵是什麽感覺?”
周晟:“想試試?”
紀平安想了想:“可以嗎?”
周晟:“過兩日我帶你去。”
紀平安:“那我要準備什麽東西?弓箭衣服,要帶紅日嗎?”
周晟:“帶上紅日,其他的都不用,我那裏有。”
紀平安将鹹鴨蛋放到周晟碗裏,笑盈盈瞧着他:“謝謝盛大公子。”
周晟盯着碗裏的鹹鴨蛋,輕輕用筷子戳破,蛋黃流心,混合着白粥,讓白粥有了獨特的風味。
大家都在吃着東西,只有柳星淵苦逼地站在屋外吹冷風。
柳星淵也參與了給小梨兒報仇的事,江厭心裏記着他的恩情,悄悄盛了粥,又夾了一籠小包子準備端給柳星淵,冬春一個眼刀殺過來,“江姨,你幹什麽?”
江厭手抖了抖,“哦,我,那個,人太多了,飯桌擠不下,我打算去廚房吃。”
冬春盯着江厭:“你是不是打算給那個壞家夥送吃的?”
江厭縮了縮脖子:“我、我真的是打算端到廚房自己吃。”
冬春:“不準,就在這裏吃。”
江厭沒辦法,只好乖乖坐下,低着頭吃包子。
到底是同事一場,福如海打算救一救柳星淵,問道:“冬春姑娘,不知道我家公子是哪裏做得不對,得罪了醫善堂?”
冬春哼了一聲:“他那不是得罪,是羞辱。”
福如海:“是怎麽羞辱的?冬春姑娘,你說出來,我家公子表哥嫉惡如仇,一定會幫你們報仇。”
“他、他。”冬春說到這裏就氣,姑娘家面皮薄,幾次張不開口。
冬春:“他對我耍流氓。”
福如海:“昨夜我家公子和冬春姑娘你還好好的,有說有笑。這才兩個時辰不到,而且這段時間老奴一直和我家公子在一起,不知他是何時對冬春姑娘耍的流氓?”
冬春:“他、他……”
見冬春因為害羞,實在說不出口,紀平安開口道:“他已成親,卻還說喜歡冬春。朝三暮四,拈花惹草。我們冬春也是人,不是随便什麽阿貓阿狗已婚男人看上了就能胡亂招惹的。”
福如海:“……”
福如海下意識地看向周晟。
這誤會大了。
周晟輕輕咳嗽了兩聲,“好了,吃飯吧。”
福如海:“是。”
說完,福如海偷偷往懷裏揣了兩個煮雞蛋。
吃完飯,冬春和江厭收拾碗筷,小梨兒和小石頭去給大黃和小黑添飯,其他人坐着休息。
福如海偷偷溜到前門,将懷裏的煮雞蛋拿出來,遞給柳星淵:“躲着點吃,別被發現。”
柳星淵感動極了,“福伯,還是你對我好。”
柳星淵一口一個就把雞蛋吞下去了,“福伯,冬春姑娘是不是讨厭我了?”
福如海:“這……只是一點誤會。”
柳星淵:“什麽誤會?”
福如海又不敢揭周晟的底,只能含混道:“就是誤會,你且等等,總有機會解釋清楚的。”
柳星淵委屈巴巴地點頭。
院子裏,紀平安坐在屋檐下,手裏拿着樹枝,撐着頭胡亂地寫寫畫畫。
最後,寫出了三個字,章臺巷。
李庭繪:“你還真打算去啊?”
紀平安:“就是……想試試。咱們黑吃黑,雖然燒了賭坊,也救了人。可是沒抓到鮑鵬天,沒問出其他那些被拐賣的女子下落。汴京城的大部分花樓都在章臺巷,若是要賣,章臺巷那邊給的價格應該是最高的。甚至很有可能,花樓和賭坊本就是一個幕後老板。”
李庭繪:“太危險了,交給官府吧。”
紀平安沉默着。
她也不是那種正義感爆棚可以不顧危險的人,就是一想到那些人都是跟小梨兒一樣可憐的女孩子,心裏就難受得緊。
“哼!”
紀平安扔掉幹樹枝:“說來說去,憑什麽青樓賭坊能合法?好好的姑娘,好好的人,要被賣進花樓被欺負。憑什麽?當爹娘的就能賣女兒嗎?要是當爹當娘能賣女兒,憑什麽女兒不能賣爹賣娘?這世道好不公平。”
昏君!
狗朝廷。
紀平安想起了當年看改造妓女紀錄片裏面那些可憐的女人,心裏怎麽都不是滋味。
她甚至在想,如果她穿越過來不是這麽一個大小姐的身份,僅僅只是一個普通人,普通農家女,攤上一個好賭的爹,是不是也會被賣進妓院?
如果被賣進花樓了,她空有一身醫術又有什麽用呢?
看那些改造妓女紀錄片裏的描述,老鸨龜公有的是讓人生不如死,死又死不掉的手段。
李庭繪:“你這話可說不得。”
紀平安:“為什麽?”
李庭繪:“百善孝為先,大逆不道。”
紀平安撇嘴,明擺着不服。
“你這話倒是對我胃口。”
紀平安回頭,看到周晟雙手背負在身後,不知道站在她身後多久,也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
紀平安:“什麽?”
周晟:“當爹娘的賣兒女,憑什麽兒女不能賣爹娘。”
從柳星淵那回來的福如海,一聽這話,立刻往右撤,躲進窗戶陰影中。
陛下厭惡宗親,但礙于法度理法,還有許多的道德利益牽扯,沒辦法将宗親斬盡殺絕。
同樣的,陛下也厭惡孝道。
當年太後用孝道壓陛下,想用絕食逼陛下低頭,陛下兵圍慈福宮八日,弄的太後差點真的絕食死了。
所有人都說是長公主仁厚,為太後求情,給了陛下和太後臺階。
但其實,福如海身為周晟身邊人,最清楚不過。
陛下當時是真的想讓太後死。
要不是陛下當時權力并不穩固,禮法又太深入人心,民間,朝堂一起求情,陛下不會主動走下長公主給的這個臺階。
福如海渾身打了個冷顫。
若是換做今日,怕是長公主求情,太後都必死無疑。
“不過……”周晟語氣平靜:“年老體弱的爹娘,怕是沒人買。”
紀平安搓了搓手臂的雞皮疙瘩:“盛州,你的玩笑好冷。比這冬日的冷空氣還冷。”
周晟笑了笑,臉上的笑容越發得親切了,他垂眸,似笑非笑地看着紀平安:“若是換了你做朝廷的主,你想怎麽辦?”
紀平安:“啊?”
紀平安愣了一瞬,随即一想,反正是開玩笑,那就開個大點的。
紀平安:“禁止所有賭坊和青樓,命令所有賭坊和青樓關門。以後但凡誰開設賭坊青樓,至少二十年刑期。”
周晟摸索着腰間的狼牙,狼牙與綠松石和紅瑪瑙相伴,他輕啓薄唇:“有意思。你覺得朝廷大臣會答應嗎?”
紀平安唉聲:“那鐵定是不會的。”
李庭繪也嘆氣:“賭坊青樓那麽賺錢,誰舍得?”
紀平安:“所以咱們也只能想想。”
李庭繪:“你說以後賭坊和青樓會被杜絕嗎?”
紀平安想到了自己所在的世界:“很難,但肯定會非法。”
飯後休息了一會兒,周晟起身離開,紀平安送到他門口,周晟輕輕拍了拍紀平安的圓腦袋,俯身,意味深長說道:“紀平安,以後青樓賭坊救人的福報,我會告訴老天記在你頭上。”
紀平安疑惑地看着周晟,周晟只笑了笑也沒解釋,便走了。
穿過一條街,周晟馬車前,對柳星淵說道:“對了,回去之後,讓戶部多給你發半年俸祿。”
柳星淵:“啊?”
周晟:“算了,多發一年。”
說完周晟坐進了馬車。
柳星淵用求解答的目光看向福如海,福如海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皇上賞你的,你就拿着吧。”
見柳星淵還是不懂,福如海只能說道:“是你應得的。”
馬車內,福如海給周晟斟茶,“陛下,剛才紀大夫的話……”
周晟笑了笑,手撐着頭,“很有意思。貓捉老鼠了那麽久,膽小如鼠縮洞裏不出來,這次不如逼把大的。”
福如海沒聽懂,但眼皮狠狠地跳着,仿佛在預告着什麽風暴。
下午快天黑,紀平安和冬春換上了男裝,準備去章臺巷逛逛,探探情況。
雖然不一定真能運氣爆棚發現被拐的女子,但是……唉……至少心裏安生一些。
兩個人坐馬車剛拐了一條街,忽然,車轍壓在了石頭上,紀平安和冬春被狠狠地抛起又落下。
為了穩定馬車,牧聲只能停車。
七個黑衣人忽然出現在馬車四周,将紀平安和冬春包圍。
紀平安掀開簾子一角,頓時臉色煞白,她和冬春可都不會武功。
牧聲抓住缰繩,身上也在冒冷汗。
他一鞭子狠狠地抽在馬屁股上,馬兒受驚狂奔。
紀平安和冬春在車內東倒西歪,什麽都不知道,也不知過了多久,馬車仿佛被一股很大的力氣推倒,側翻在地。
紀平安和冬春從馬車內滾了出來。
刺客手持大刀,一張臉被整個黑色頭罩全裹住了,只露出兩只兇惡的眼睛。
“冬春。”紀平安咬牙忍着疼,去扶冬春,冬春腿受傷了,動彈不得。
眼看大刀将落在紀平安腦袋上,一支利箭破空而來,貫穿刺客脖子。
随即,文心閣文老板拿着一把銀槍沖了過來。
文老板一杆銀槍快如閃電,疾如暴雨,很快便殺了兩名刺客。
随着文老板的動作,黑暗中,數十枝箭齊發。
一批被刺客擋了,下一批利箭已經在路上,刺客就是想逃也逃不了。
文老板一把銀槍截住一個刺客,無數利箭挾爆裂之氣而來,卻偏偏躲過了和文老板動手的刺客。
随着其他刺客死去,文老板也一腳将和自己過招的刺客踩在腳下,銀槍直抵刺客咽喉,“說!誰派你來的?”
刺客一把抓住銀槍,對着脖子直接刺穿,死了。
“呸!”文老板罵了一句,趕緊過來看紀平安。
紀平安手臂,大腿,小腿,臉都擦傷了,冬春摔斷了腿,一動就疼。
紀平安扶着冬春坐下,連連對文老板表示感謝。
文老板笑着撓頭:“哎呀,什麽謝不謝的,大家左鄰右舍的,本來就應該互相幫助。再說了,我是镖師,以前走南闖北,全憑一個義字。咱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
紀平安站不起來,但還是躬身行大禮,“無論如何,多謝文老板救命之恩。”
冬春也忍着疼,跟着行禮。
牧聲還好,刺客目标不是他,馬車側翻,摔倒在地暈了過去。
文老板幫着扶牧聲将三人送回了醫善堂。
紀平安問:“文老板,不知那些放箭的人?”
文老板:“那些啊,都是我以前镖局的兄弟,镖局不幹了,他們就跟着我到汴京讨生活。咱們這些走镖的,哪有不會射箭的。”
紀平安表示理解,“今日不便,他日平安一定帶上厚禮,登門感謝。”
文老板:“客氣了。”
說完,文老板轉身離開。
李庭繪和江厭拿了藥過來,冬春傷的重,兩人先給冬春上藥,包紮,上夾板固定。之後才是紀平安。
嘶——
紀平安咬緊了牙,好疼。
擦傷加摔傷,火辣辣地疼。
李庭繪:“可惡。到底是什麽人。平安妹妹,你有線索嗎?”
紀平安搖頭。
江厭:“會不會是賭坊那些人?”
紀平安搖頭:“賭坊那些人沒這麽好的武功。”
李庭繪:“那就是賭坊背後那個能改戶部人籍戶口的人?”
紀平安還是搖頭:“咱們告官沒成功,燒賭坊都是自己人,還全部蒙面,沒人知道是我們幹的。同樣小梨兒是我們低頭認輸,三千兩銀子贖回來的。我們既然已經花了錢,又和其他女子無親無故,在別人眼裏,我們沒有理由,也沒有能力燒賭坊。
花樓那邊也同樣。雖然我和冬春今夜是打算以男裝身份過去探探情況,但是我們也只是打算走走逛逛,并沒有打算做什麽。在花樓看來,我們唯一跟它們的牽扯就是小梨兒,小梨兒又沒來得及被賣入花樓,我們同樣和花樓無冤無仇,沒有理由針對花樓。
花樓對我們本身就不會有防備。更遑論派刺客殺人。米鋪掌櫃那裏倒是和我有牽扯,但是鮑鵬天順利脫罪,我們和他依舊不是死仇。”
紀平安:“一個刺客,從選拔到培養,再到能出師。算下來一年至少幾十兩銀子,我們就按低的算,一個人一年三十兩,這還只是吃飯,刺客訓練量大,光吃一年就要三十兩。從六歲開始訓練,到十六歲出師,十年時間,就是三百兩,七個人就是兩千一百兩。
這七個人還要是百裏挑一,一批一批淘汰篩選,七個人就是二十一萬兩。就當這七個人不是百裏挑一那麽優秀,是次一等,僅僅是能用,十裏挑一,那也是兩萬一千兩。你把米鋪雜貨鋪那三家店鋪全賣了,都不夠這些刺客的培養費。從成本和收益的角度上講,用這麽多錢殺我和冬春,完全不值得。”
李庭繪:“那會是為什麽?”
紀平安搖頭,“我也想不明白。辛辛苦苦培養的刺客,拿出來殺我一個大夫。而且還有一個問題,一般人家,甚至是官員都培養不起殺手。
單純從賺錢的角度講,賭坊和花樓背後的老板應該能撐得起這麽大筆開銷。可是同樣的,就算今夜,刺客真的殺了我和冬春,皇城之下有刺客,這完全就是對自己的暴露,若不是有絕對的利益或者絕對的死仇,根本沒必要。
刺客應該用在更關鍵的時候。殺我和冬春兩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不需要用到刺客這麽高級別的東西,花點小錢雇幾個地痞流氓一樣可以達成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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