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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果然很快祝霜降就恢複了正常,又是普通平常的一天,秦老師和顏悅色的站在兩人面前給他們講題,跟柏衡說完後還順便問了他的同桌:“祝霜降同學聽懂了嗎?”
祝霜降點頭表示自己聽懂了。
秦老師感嘆:“祝同學在數學上同樣很有天賦,就是太過注重邏輯,少了一點想象力和創造力。”
祝霜降無語凝噎,她是适應應試教育的那種小孩,教過她的題目會做,但是沒教過的,或是跟所學知識點聯系太少,很少能做到觸類旁通。她必須要有足夠多的知識基礎,才能做到高屋建瓴,統領全局,至于某些人,只需要靈光一閃就夠了。
如果沒有柏衡,她肯定是班上最受老師看重的學生。
按理說蠱王是在一輪輪不斷的厮殺中才會出現,繼而大放光彩,這個時間可能持續一年兩年,甚至更久都選不出。因為他們想要篩選出頂尖的數學天才,最好能解開某些世界數學難題,去争一争那菲爾茲獎。
這樣的存在絕對是稀少的,一旦出現必然是衆星捧月,其他人則是衆星捧月中的星星,陪太子讀書的伴讀。
不過星星也分天狼星和北極星,即使有了月亮,難道要說星星沒有存在感嗎?
總不能因為身邊可能存在年幼的蠱王,就此失落沮喪吧。這輩子這麽早就碰到了天才,只會讓祝霜降再度明澈本心,最後一點因為外界稱贊帶來的虛假功利心抛卻。她心中告訴自己,你只是因為上輩子的積累才得到了那麽多誇獎,你要更加努力才行。
之前黃爸爸說的很有道理,只是他表現的不要那麽像大灰狼就更好了。
秦老師喜歡在周六出普通難度的題目,周末出特別難度的題目。普通難度成績三六九等不明顯,總有十幾個排在前列,特別難度的成績就像楚漢分界,泾渭分明了。
“又是柏衡第一,他才六歲吧。”
同學們拿着試卷讨論題目,不管是這一步錯了,還是那一步沒想到,總之分數是丢失了。
“祝霜降也六歲。”
“上星期天的試卷,祝霜降有做錯過題目,柏衡從來沒有出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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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同學成績進步越來越慢,漸漸落後,但是秦老師并不以為意,反而安慰他們不要放在心上,态度比以前好了太多。
回到學校,祝霜降在走廊上被張主任叫住,“祝同學,你怎麽不去我那裏拿菜票了?”
祝霜降背着書包,仰頭看着他:“可是錢不是已經用完了嗎?”
張主任帶她到辦公室,打開抽屜拿了幾張标價三毛的菜票給她:“這是學校給你的補貼,只不過沒有之前多,一個月八張。”
“只要你好好學習,維持住之前的成績,這就都是你應得的。”
祝霜降接過,保證道:“我會努力的。”
期末考試,她考完一年級後果然又做了二年級的卷子,辦公室裏教二年級的一位老師當場批改,很快正反面都翻了一遍,确認無誤後遞給戴欣彤:“很好,都是滿分,作文寫的最好。”
“沒想到祝同學語文也這麽好。”
戴老師道:“她語文好我一點都不意外,你不知道她把我列的書單都看完了,之後還自己另外找書看。”她伸着手比劃了一下:“那個好詞好句,還有各種典故,已經積累了兩個筆記本。”
“我沒有要求過,她都是主動做的。”
改卷的老師笑了:“怪不得,我說作文寫的不像一年級孩子寫的,那些成語很多高年級的學生都寫不出來。”
一切都塵埃落定,祝霜降再來報道,就是三年級的小學生了,不過在此之前,還有最後兩天的奧數課。
天氣漸熱,教室裏的吊扇開到了最大,帶來了清涼的風,祝霜降轉着筆看秦老師在黑板前講題,時不時将重點步驟簡略的寫在書本上。與她相比,柏衡一動不動的看着前方,眼神根本沒有聚焦,可是誰會懷疑他聽不懂呢?
不知道蓮花小學什麽時候能裝吊扇,祝霜降憂郁的想。
下課後,柏衡對着祝霜降說道:“我媽媽暑假請你去我家玩。”
“暑假?”祝霜降把筆往桌上一扔,“我不知道福利院讓不讓我出去,估計不會同意。”
柏衡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他什麽想法,但是加上聲音就不同了,他不理解的問:“為什麽?”
“福利院規章制度可多了,小孩子是不能随便出去的,要有工作人員帶領或者行政處同意才行。”她最後做出結論:“他們又不知道阿姨是什麽樣的人,不會批準的。”
“所以只能拜托你幫我跟阿姨說聲對不起了。”說着她轉頭看向柏衡:“你以前暑假在家幹什麽?”
“我跟你都是一年級,以前沒有暑假。”柏衡因為她沒有答應語氣有些失落。
“哦,是我說話不嚴謹了,”祝霜降反應過來,“不對啊,幼兒園也沒有暑假嗎?”
“我只上過半年幼兒園,之後一直在家學習,去年這個時候,在看醫生。”柏衡真是有問必答:“我爸爸媽媽懷疑我是自閉症。”
“你,自閉症?”祝霜降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看是天才症才對,就像阿斯伯格綜合症那樣。”
“不對,”她湊近按住柏衡的肩膀上下觀察:“我看你挺正常的,交流也沒問題,肯定什麽症都沒有,就是純粹的天才。”
祝霜降化身誇誇怪。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什麽問題都沒有,柏衡眼睛亮了一點,他說道:“大家都覺得跟我交流有問題。”
祝霜降覺得牙齒有些癢,不由按了按臉頰,她最近有幾顆牙開始松動,還有些發炎,估計要換牙了。用含糊不清的語氣說道:“你的智力高于同齡人,玩不到一起去,可年紀在這裏,知識面狹窄,也沒法和大人進行平等溝通,于是兩個年齡段都無法交流。”
柏衡沉默了很久:“你也這樣嗎?”
“不,我比你讨人喜歡!”祝霜降理直氣壯道。
柏衡想了想贊同道:“對,我也喜歡你。”
祝霜降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繼續跟他說:“我和小朋友們也很少有共同語言,所以就一直看書,看書還是很有意思的,你可以試一試。”
兩個六歲的孩子,誰都不覺得祝霜降稱呼其他同齡人為小朋友有什麽問題。
“不過你喜歡數學嘛,數學的世界對你來說肯定獨一無二,以後做個大數學家!”
“你不喜歡數學?”柏衡問。
祝霜降道:“我數學天賦不好,而且看書看多了,還是感覺歷史和文學更有意思一點。”
此時班上一個十歲的男孩恰巧從兩人身邊走過,聽到他們最後的對話如遭雷擊。如果說柏衡的成績是永遠第一的話,那祝霜降的成績就是萬年老二了,要是試卷難度低的話,常常兩人并列榜首。
可是,那個雖然只是偶爾登頂,卻依舊将他們壓在底下不得翻身的祝霜降,居然說她數學天賦不好?!
這還有天理嗎!
他腳下一軟,走出去幾步頓時跪了下去,附近的同學們因為他的動作靜了片刻,然後連忙将他扶起來:“你怎麽了?”
男生社死的說道:“沒什麽,就是剛才腳突然軟了一下,沒事沒事。”他回到位子上趴在桌上不說話,內心一片凄風苦雨。
放假前,秦老師給大家布置了作業,都是自己出,自己印的題。他站在講臺上說:“今年我是來的晚了,所以在第二個學期招生。接下來會在十月招下一批同學,到時候你們和他們一起考試,沒有達到合格線的,要被勸退。”
“相比他們,你們還多學了三個月,這三個月就是你們的優勢。”
有同學舉手:“老師,要是成績不合格,還是很喜歡奧數呢,就不能繼續學了嗎?”
秦老師溫和的說道:“奧數誰都能學,只是不在我的班上而已,外面也有很多奧數班,可以去那邊試一試。”
“好了,同學們,我們下學期見。”
相互道別後,牧佳妍期盼的看着兒子問:“怎麽樣?祝同學答應來家裏玩了嗎?”
柏衡轉述了祝霜降的話:“她說他們院裏管的嚴,不好出來。”
牧佳妍一頭霧水:“院裏管的嚴,什麽院裏?”
柏衡沒有再說話,祝霜降回到福利院,就看到了激動的張寧,張寧見到小夥伴雙眼一亮,“霜霜,我今年就要跟你們一起上學了。”
祝霜降放下書包:“還有兩個月才開學呢。”第一次見到剛放暑假就期盼開學的孩子,也算是珍稀物種了。
“你中飯吃過了嗎?”張寧問她。
“我在學校裏吃過了。”
洛安雪坐在一邊翻了個白眼:“不是早就知道她在外面吃的嗎?每次都問!”
張寧不以為意,興致勃勃的跟祝霜降分享今天中午吃的飯菜,原來的掌勺大叔的兒子在外開了飯店,生意紅火,夫妻兩個忙不過來,雇傭人的工資要比福利院開的工資高才能招到人,便辭職去幫忙了。
新來的廚師同樣是本地人,原來在一家配件廠工作,下崗後被介紹過來,除了做的菜比較鹹外,重油重料,孩子們都很喜歡。
他還有點可惜,說跟原來廠裏另一個廚師學了一點湘江菜,沒想到用不上,因為福利院根本不讓放辣椒。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還會腌泡菜!泡菜倒是辣的,大家都很喜歡。吃的最歡快的就是張寧了,看她連裏面的泡椒都撈出來吃的樣子,祝霜降敢肯定,她肯定不是洛海市人。
不要說洛海市了,連整個江東省都沒人這麽吃泡椒的。
洛平康在一旁做暑假作業,他見多了福利院和學校老師對祝霜降的看重,還有老師拍着他的後背說你也不錯的樣子,心中有着比其他人更深的渴望。
他也想得到這種重視!別人做不到,不代表我不可以。洛平康拿出了作業本裏夾着的草稿紙,上面有他考試時抄下來的一道數學題,沒有做出來。
“霜霜,你能教我這道題怎麽做嗎?”洛平康問道。
“我看看,”祝霜降湊近,拿起筆原來想要直接寫答案,才寫了兩筆動作就停住了。真是被柏衡傳染了,她劃去開始給洛平康講題,很快就講完了,問:“懂了嗎,還有嗎?”
洛平康看着由自己解出來的題目,搖搖頭:“就這一道不會。”
不久,福利院采購了一批夏衣和塑料涼鞋,涼鞋各種顏色都有,一人一雙,顏色很豔麗。做工粗糙,造型難看,質量倒是出乎意料的好,并沒有太硬,還能對折,孩子們以前從來沒有發過這麽漂亮的鞋,張寧和洛安雪連睡覺都穿着它。
工業品出現在福利院的頻率越來越高了,祝霜降去領肥皂的時候,還搭配了一個肥皂盒,之前用完都是直接套在外包裝中的。
“你是不是長高了?”黃婷婷來上班時看着她問道。
祝霜降回道:“黃老師,我們隔一天就見一面,你能看出我長高了嗎?”
黃婷婷掏了一根皮尺出來,讓她踩住最下面,将皮尺貼牆畫了個簡略的身高表,“你不知道,嘉樹長的可快了,每天見面看不太出來,拿出幾個月前拍的照片對比,感覺跟兩個人一樣,你才比他大幾歲?”
班上的孩子們排着隊讓黃老師給他們量身高,最後她對祝霜降道:“119厘米,也就比安雪差三厘米,你比她還小一歲呢,不錯不錯,以後肯定是個高個子。”
差不多過了一個月,黃婷婷過來約她:“報紙上說今年的天文大潮将會是有史以來最壯觀的,有沒有興趣去觀潮。”
祝霜降熱成了鹹魚幹,她連跟着一起穿越過來的憨胖龍都不樂意見,一看到棉花制品就覺得周邊溫度又高了兩度,塞到了櫃子最裏面眼不見心不煩。
聞言萎靡不振的說:“觀潮很危險的吧。”
“站在欄杆裏面有什麽危險的。”黃婷婷看她實在沒精神的樣子,摸了摸她的額頭,“你不會是中暑了吧。”
十分鐘後,祝霜降坐立不安的背對着黃老師,很想從椅子上站起來逃跑,又被按下。她幹笑着說道:“老師,我覺得刮痧還是得用工具。”
黃婷婷摩拳擦掌,拒絕了她不合理的要求:“用什麽工具,用手是一樣的,效果還更好!”
效果更好她怎麽沒有聽過?用食指和中指一下下夾肉,真的不是虐待的酷刑嗎?黃婷婷沒理會祝霜降的糾結,将她的脖子露出來一點,沾了點水後直接上手。
“嗷!”祝霜降慘叫了一聲,教室裏原本排隊等待的小夥伴們震驚了一瞬,然後鳥作群散,不到一分鐘就跑的幹幹淨淨。
黃婷婷尴尬的拍了拍她:“有這麽痛嗎?別叫了!”
祝霜降抽着氣:“我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她深呼吸兩口,視死如歸道:“好了,來吧!”
聲音是壓小了,可聽着怎麽感覺更痛苦了,終于有別的值班老師循聲過來,“黃老師,發生什麽事了?”
“霜降這是中暑了?”不用回答她就看明白了,“沒想到黃老師你還會這個,等下也給我掐掐。”
嗯?有別的老師知道這事,還要親自嘗試,祝霜降對此不靠譜行為增添了一點點信任。老師站在旁邊,啧了一聲道:“霜降中暑有點嚴重啊,你看,掐出來都黑了。”
祝霜降出了一身的汗,原來頭暈的感覺真的消失了,就是脖子後面的脖子火辣辣的疼。不過相比這種明白怎麽來的疼痛,中暑頭暈可太難受了。
觀潮最佳日期臨近,天空居然下起了不小的雨,原本火爐般的溫度驟降,涼快是涼快了,只是雨下了很多天也沒有停的趨勢,反而越來越大。報紙廣播通知是因為有臺風即将登陸,因為臺風是突然轉向,所以很多人都猝不及防。
暴雨伴随着狂風,一連肆虐了好幾天,街面上的棵樹都被吹倒了。大部分人出行都困難,更不要說觀潮了,基本上取消了行程。
一夜之間,街面上的積水直接蔓延至綠化帶,黃婷婷出門一趟,回來後不可思議的問:“我們這不會要發洪水了吧。”
電視機開着播放早間新聞,黃爸爸看着新送來的本地報紙,聞聲頭也不擡的說道:“臺風已經過去了。”
黃婷婷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江東省冬冷夏熱,卻還是魚米之鄉,就是因為相比其他省份,沒有頻繁的自然災害,還是地震、洪水最少的省份之一。臺風倒是每年,或隔幾年都會出現一次,黃婷婷小時候,還有因為臺風不上學放假的。
“不過隔壁蒼梧市情況不太好,我們這裏只是被臺風掃了一下尾巴,那邊大半個城市都被淹了。”黃爸爸收起了報紙,“很多武警部隊都過去支援了。”
福利院裏,幾個小夥伴聽着外面軍車開過,還有整齊走過的踏步聲和號角聲。蹲在離院牆最近的地方,耳朵豎的高高的,等聲音越來越遠,漸漸消失,張寧才小聲的問:“外面是什麽聲音?”
在街上見過軍人拉練,騎着摩托車威風凜凜經過的洛平康回道:“是解放軍叔叔們。”
“他們去幹什麽?”
“我也不知道。”
祝霜降擡頭看天,陽光普照,沒有再下雨的樣子,這幾天雨下的真是太吓人了,天空像是漏了個洞,一個勁的往外倒水。
她啪的一聲打死了手臂上的蚊子,真是羨慕不被蚊子青睐的人啊,人怎麽可以幸運成這樣!
好在蚊子隔絕者送的風油精和花露水還有,能夠撐過這個夏天。
開學時,張寧蹦蹦跳跳跟着他們,嘴裏不停的說着話,就像一只小麻雀:“康康,我們還是坐在一起嗎?”
第一次出門,張寧忍不住跑遠,洛平康去把她牽回來,“跟着老師走!”
“你讀一年級,我們讀二年級。”見張寧有些不高興,他繼續道:“就是樓上樓下,很近的,我下課會來找你的。”
二年級大部分在二樓,小部分在三樓,讓他驚訝的是,祝霜降居然繼續往上走,立刻叫住她:“你是不是走錯了?二班在那邊。”
祝霜降站在樓梯上看着他:“我跳級了,讀三年級。”
“哦,”洛平康目送她上樓,回到班級上,同桌遞了幹脆面過來:“你吃嗎?”
兩人分吃了一包幹脆面,同桌興奮的跟他說:“你知道嗎,我數學成績考了八十九分,你也太厲害了,我還故意抄錯了兩題呢。以後繼續啊,跟之前一樣,一門課五毛錢。”
見洛平康不說話,他仰頭吃完了最後一點幹脆面,用肩膀推了推他:“你怎麽了?”
“沒事。”
蓮花小學的班主任制度是三年制的,因此一個班主任直接帶一到三年級,四到六年級。祝霜降一跳級,說明她進入了一個已經融合了兩年的集體,新班主任鄭老師親自帶她,将她介紹給三年級一班的同學。
班上所有人都是熟人,大家看着老師在黑板上寫了新同學的名字,班長舉手問:“老師,那她坐哪裏?”
老師四下環顧了一圈,說道:“這樣,在講臺側面放一張桌子,放裏面,不要放靠門這側。”
祝霜降想,自己是離不開與講臺最近的位置了。
“祝霜降同學是跳級上來的,她年紀小,你們平時不要欺負她,”說着他對剛才舉手的女生道:“班長你平時注意一下。”
班長負責任的應是,下課時,坐在第一排,離祝霜降最近的女生跟她說話:“霜降,你還記得我嗎?”
祝霜降看着她剛到福利院不久,跟着一起接待過領導檢查的女孩,當時對方還想背誦九九乘法表。
“安彤姐姐。”
“洛安彤,你們認識啊?”不遠處一個男生插話道。
“是啊,我們一起的,”洛安彤對着祝霜降說道:“我是班上的文藝文員,要是有什麽事,跟我說,我會幫你的。”
祝霜降微笑:“謝謝安彤姐姐。”
相比一年級,三年級的科目多了英語、思想品德和歷史。之前基本每天都有的自習換成了其他課,音樂、美術和體育也變成了一周各一節。
祝霜降翻了一遍發下來的課本,照舊按之前的規劃,每周定期去圖書館借三本書進行閱讀。複習之前的摘抄和奧數班留下的題集,歸納總結,總之讓小腦袋瓜不停的轉起來。
任課老師們都注意到了,想了想她的情況,除了偶爾叫她回答問題,并不幹涉她看其他書,其中英語老師問的最多,還誇獎她:“祝霜降學的很快,大家都要向她學習。”
中午吃飯時,洛安彤問她:“為什麽老師都不管你在課上做其他事情?”她的樣子有些委屈:“我上次編繩子還被老師打手掌心了。”
“很簡單,考年級第一就行了。”祝霜降說道:“但是如果我上課編繩子,老師應該也會批評我的。”
“真的嗎?”洛安彤對考年級第一那句話很無語,但祝霜降會不會被同樣批評很想讓她試試。祝霜降看出來了,飛快的拒絕:“我不喜歡編繩子。”
洛安彤伸着手腕給她看自己編的手鏈,手鏈最下端還挂着幾個鈴铛,搖起來鈴鈴作響:“這麽好看,你不想要嗎?”
“嗯,我不喜歡這個。”祝霜降埋頭吃飯,問她:“你紅燒肉要嗎,給你一半。”
“要!”洛安彤吃着撥給她一半的紅燒肉,繼續跟她安利:“我們班很多女生都在編這個,基本上每個人都有。”
見祝霜降不說話,她有點不高興,但是紅燒肉真好吃啊,她換了話題,開始說起班上的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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