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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因為周日只上半節課,黃婷婷在祝霜降下課後決定帶她去買新衣服和新鞋子,站在商場裏,給她試了一套又一套,選了好多時下流行的衣服。
有些衣服在祝霜降看來很可怕,很多顏色沖突搭配,甚至還有上半部分粉紅,下半部分綠的發亮的連衣裙。要是顏色正一點還好說,偏偏色彩顯得十分劣質。
見她拒絕那條裙子,黃婷婷也松了口氣的樣子:“我也不知道現在小姑娘喜歡什麽樣的,這裙子劉老師的女兒一定要買,說她班上的女生都喜歡。”
“她也要一樣的,不給她買就哭。”所以黃婷婷也勉為其難的将其加入了購物列表。
祝霜降敬謝不敏:“我不太喜歡這樣的。”
選好衣服後,黃婷婷又帶她去剪頭發,站在理發店裏很有設計師的模樣,雙手抱胸看着鏡子裏的小姑娘:“我覺得你長發更好看,我們以後把頭發養起來。”
理發師也連聲說是,并誇小姑娘長得可愛。祝霜降聽着耳邊剪刀咔嚓咔嚓的聲音,說道:“可是學校裏不讓養長發。”接着補充了一句:“不止我們,是所有人。”
“哦,這個規定是針對所有學生的?”黃婷婷雖然去過蓮花小學,但并不是福利院和校方聯系的工作人員,還真不知道這件事。
“是的,”祝霜降察覺有碎發掉到眼睛周圍,手伸出圍布連忙把它拍走,理發師停下按了按她的頭:“看鏡子,不要亂動。”
不管如何,雖然還是短發,但已經不是和福利院孩子們一樣的制式發型了。
回到家,黃向陽将從福利院裏拿來的信交給她,“這些都是寄給你的。”
信居然還不少,數了一下有七封。
“這些寄信的地址都不遠,所以第二天就收到了,估計之後還有,”黃向陽去陽臺上看了在樓下和別的小朋友瘋玩的黃嘉樹,回到客廳裏對她說道:“到時候再去拿。”
拆開信,有差不多年紀小朋友寄的,信上寫自己原來是個不愛學習的人,但在報紙上看到了她的事跡,深受感觸。祝霜降在條件極差的情況下都這麽努力,自己父母雙全,家庭條件優渥,有什麽資格不刻苦,會以她為榜樣好好學習的。
感覺信封裏還有什麽,往下一倒,掉出來一對黑色帶着金屬小熊的頭繩,和三枚一塊錢的硬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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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霜降将頭繩和錢放在桌上,看接下來的信,小朋友寫的內容都大同小異,像在寫一篇作文。大人寄的信大多是鼓勵和期盼,還附言給她寄了衣服書本之類的物品。
黃向陽跟着看了一些,說道:“我把那些東西留在福利院了,不過你可以去看看,有沒有想要的。”
祝霜降搖頭道:“我得到的已經很多了,那些東西就留在那裏吧。”
晚上吃飯後,她看着黃向陽和莊希要離開的樣子,轉頭看了看在爺爺奶奶卧室跑進跑出,然後跑到客廳打開電視調着節目的黃嘉樹,奇怪的問:“叔叔阿姨是去散步嗎?”
莊希說道:“明天要上班了,我們回上雙區那裏住,那邊離單位近。”夫妻兩個打開門,對着已經爬到沙發上,癱在那裏看動畫片的兒子說道:“嘉樹,電視不要看太久,晚上不要太鬧爺爺奶奶。”
黃嘉樹換了個姿勢坐着,目光依舊釘在電視上,奶聲奶氣的聲音喊了一句知道了。
于是祝霜降和三歲的黃嘉樹一起看了小龍人,這部非常符合他們年齡的動畫片。
第二天回學校上課,中午吃飯時幾個小夥伴找到了她,張寧一臉擔憂:“霜霜,你兩天沒有回福利院了,去哪裏了?”
路過的洛安彤看到他們,也走了過來,用猜測的語氣詢問她:“霜降,是不是那個穿的很好,很漂亮的阿姨把你帶走了?”
祝霜降看着在邊上坐下的幾人,回道:“沒有,我去黃老師家住了。”
幾人發出失望的嘆息,洛安彤神色輕松了一點,對着她說道:“你不知道,福利院最近可好了,發了很多衣服還有玩具,”想了想祝霜降會喜歡的東西,又補充了一句:“還有很多書。”
“好多叔叔阿姨來看我們,有些還對我們問起你了。”洛安彤一臉困惑的樣子:“為什麽感覺那些人都認識你的樣子,老是問你去哪了?”
張寧不斷的點頭,“我也被問到過。”接着站在她面前做了個抱着槍的姿勢,“門口還有警察叔叔,他們這樣站着,但是老師不讓我們跟警察叔叔說話。”
洛平康敲了一下她的頭:“笨蛋寧寧,那不是警察叔叔,那是武警叔叔。”
張寧憤憤不平的跟他對峙:“有什麽不一樣嗎?”
洛平康恩了老半天,還真說不出兩者的區別,只是叉着腰說道:“反正就是不一樣!”
祝霜降猜測,那些人都是看了報紙後過去看她的,雖說柳記者随意報道她的信息,并且妄加猜測讓人厭煩,但是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無可奈何的情況下,為福利院其他孩子帶來一點好處,也算是有利有弊了。
祝霜降又去找了張主任,說自己已經有了寄養家庭了,寄養家庭對她非常好,吃的好住的好,還有零花錢。自己時不時投稿,又有考試的獎金,已經不用學校的其他補貼了。
張主任聽了她的話有些遺憾,他拍着桌子後悔道:“我怎麽沒想到還有寄養的方式,張老師家其實也很歡迎你的。”
又跟她打聽去福利院認親的那麽多人裏,有沒有她的親生父母?祝霜降聽的怔了一下,“有很多人去認親嗎?”
她只知道有很多人去看她,還有給她寫信的。
張主任沒想到祝霜降什麽都不知道,頓時反應過來要是有親生父母找來,就不會給她安排寄養家庭了。而且以前不安排,現在突然來這一出,估計可能出了什麽麻煩事。連忙安慰她:“沒事的,你親生爸媽看到報道,一定會來找你的。”
祝霜降啞然,她當然可以控訴父母的惡行,說自己和父母的關系惡劣,表示跟他們斷絕關系。但是華國再怎麽進入新社會,幾千年的舊道德、舊思想依舊在方方面面影響着所有人。
半個世紀內從農業社會轉型到工業社會,舊觀念難道能輕而易舉的被新思想取代嗎?那種父母視子女為私産,地主視長工為牛馬,在某些地方不還是以另一種形式表現出來?
連物質世界都要經過天翻地覆的變革,才能有所改變,思想的邊界又由誰來定義?誰都能和柏家、黃家那樣正視親子關系嗎?實際上,像這樣父母子女平等相處,互相理解的家庭,并不屬于大部分。
以祝霜降現在的年紀,她前一天說自己不願意認親生父母,第二天對她的批評就會遠遠多餘誇贊和期待。就算被丢棄,在年長者看來,作為孩子也應該是憧憬的等待親生父母來将她帶走。
除非你已經長成了,父母的不負責任人盡皆知,大家才會理解的說一句,遠離他們,去過自己的生活。
祝霜降并不願意因為這點小事把自己置于不利之地,反正她是穿越的,親生父母壓根不可能找來。現在兩人都沒認識呢,更不要說生出她這麽大的孩子了。
說點大家愛聽的話也沒什麽,于是祝霜降先是露出非常失落的表情,又打起精神來的樣子,說道:“其實他們不來找我也沒關系,畢竟我不是他們想要的男孩子。”
後面的話倒是帶了幾分真心:“我已經遇到很多幫助我的人了,像福利院的大人們,學校的老師們,比如張老師您。”
報紙上不是說是因為貧困的原因嗎?怎麽聽祝霜降的意思好像不是。
張老師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能想開就好。”不過心底也納悶,就算輕視女孩,孩子都表現的這麽聰明了,眼見培養她的收獲會遠遠大于付出,不然不會有這麽多冒領的人,難道親生父母是瞎的嗎?
是沒看到報紙?還是出了什麽事?要知道華杯賽是個全國性質的比賽,自從洛海市報道了祝霜降的身世後,有不少地方紙媒轉載了那篇新聞,加之《江東南方報業》的後續報道,知道她情況的已經不僅限于本市本省了。
沒看到來冒領的都有那麽多?可惜聽說并沒有人願意做親子鑒定。
誰敢啊,有沒有生過這個孩子別人不知道,自己還能不清楚?何必去花那個冤枉錢。
想要收養的倒是不少,但是拿着這些人的名單來問祝霜降,都被她拒絕了:“我能夠很好的照顧自己,而且現在的寄養家庭對我很好,我不想離開黃老師,不想離開爺爺奶奶。”
坐在身邊的爺爺奶奶溫和感慨的看着她。
祝霜降眨着無辜的大眼睛,問來家訪的譚芳玲:“譚主任,福利院裏那麽多想要爸爸媽媽的小朋友,為什麽來問我?他們應該選擇那些渴望家庭的小朋友才對,我已經有家了。”
福利院對祝霜降現在的态度樂見其成,譚主任笑着點頭:“你說的沒錯,我會将你的話轉告給他們的。”又将一些新收到的信交給她,還帶來了一些書本文具,“這些只是好心人捐贈的很少一部分,其他孩子都有了,帶一些給你。”
祝霜降看着書,都是自己沒有看過的,收下後抱在懷裏:“那我看完了書再給院裏。”
譚主任嘆了口氣:“霜霜,并不是所有孩子都像你這麽愛學習,并知道學習的重要性的,這些書留在院裏,真是浪費了。”
祝霜降倒是不贊同,并且舉了例子:“康康就很愛學習,他會看的。”
譚芳玲管行政,并不能對福利院每個孩子都了如指掌,但是個別突出的是能夠瞬間想起來的,洛平康算是其中一員。她回想了一下,點了點頭道:“康康是很努力,也聰明,雖然還是比不過你。”
又坐了一會兒,譚芳玲告辭離開了,一直作陪的爺爺将她送到門口,回頭陪祝霜降一起看了幾封信,對着她說道:“霜降啊,這些鼓勵你的信,要給他們回信知道嗎?”
見她乖乖點頭,黃爺爺又說道:“當然,不是每一封信都要回的,那樣就太累了,我們選其中的幾封回。”
還給她準備了信封和郵票。
寫好後,黃爺爺去單位的時候順便給她寄出去。祝霜降按部就班的生活上學,學校裏不少同學的家長也知道了她是孤兒,借她來勸導自家孩子上進的方式又換了一種:人家祝同學沒爸沒媽都能考這麽好的成績,你居然只考這麽點分數,對得起我們的栽培嗎?
孩子:學校裏沒爸沒媽的孩子難道還少了?為什麽只拿好的跟我比,不拿差的跟我比!
更叛逆一點的則是:有沒有發現,我之所以考不過祝霜降,是因為她沒爸媽,而我有。
家庭戰争就此升級。
差不多半個月,市公安局開始了對王丁山的審訊工作,他犯下過罪行的省份都派了警察、帶了卷宗過來,部委也有領導過來進行督辦。
即使王丁山的槍傷還沒有完全痊愈,大家依舊沒有大意,審訊時将其四肢牢牢的拷在椅子上下。警察坐在他對面的桌前,拿出卷宗逐條審問他所犯下的罪行,進一步完善證據鏈。
王丁山并不對自己殺過的每一個人後悔,只是憋屈抓住他的居然是一個小民警,不停的詢問對方是不是有更高的身份。
他不斷的設想,哪怕當時帶了槍跟包圍他的警察對峙呢!再怎麽樣都能帶走幾個,再不濟,還能殺幾個普通人,或者持槍劫持人質逃走。
在他看來,自己是十分偉岸的草莽英雄,實際是他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藏在臭水溝裏的連環殺人犯。不過是仗着手中的武器增添膽氣,從他犯下的罪行大多在深夜就能看出來。
那次被拍到是因為改變了原來的行為軌跡,在野外殺了一個人,被某大學野生動物科研組隐秘綁在樹上的攝像機,拍到了路過的景象。
本來這也沒什麽,只是有人路過而已,但那個科研組後來聽聞附近死了人,被害人死狀十分凄慘,四周血跡斑斑,頓時覺得攝像機裏拍到的路人十分可疑,便将其上交給了公安局。
公安局根據影像裏路人的行為和身上濺射的血跡,确認了兇手。而在現場找到的指紋,又跟某個連環槍擊殺人案現場的指紋對應,更是啓動了警報,發現已逃離外省,立刻發布了通緝令。
“為什麽殺那個人?她非常貧窮,不在你的殺人範圍內。”審訊室裏,警察提到了野外的那樁案子。
王丁山很無所謂的樣子:“那個女人當時撅着屁股在那挖野菜,那動作看着就特別讓人想給她一槍。但我當時沒帶,只能用她自帶的鋤頭砍了。”
說着啧了一聲:“那鋤頭鈍的很,砍起人來一點都不爽利,還是槍好用,幹脆利落。”而且他也不習慣用冷兵器殺人,在現場和身上都留下了大量痕跡。
還好那邊人跡罕至,沒人發現,他打掃完現場後,買了當天的火車票離開,沒想到後來居然在報紙上看到了自己的通緝令,才知道自己被拍到了。
警察聽的有點不适,繼續問道:“那天為什麽去福利院門口,你想對那個小姑娘做什麽嗎?”
王丁山呵呵的笑了幾聲,“我沒想對那個小姑娘做什麽,我真的是去看熱鬧的,不然就不會連槍都沒帶。”
“一看到那則報道,我就知道那個小姑娘有麻煩了。”王丁山往後一靠,閉上眼睛陷入了幻想:“聰明、孤兒、年紀小、長的還好。”
“這麽多優點,又身處社會底層,誰不想試着掌控她呢?”他睜開了眼睛,看着面前的警察,身體往前傾了傾,手铐腳铐跟椅子相撞,頓時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過去一看,果然是,福利院都快被認親的人給包圍了,什麽阿貓阿狗都有。”說着王丁山哈哈大笑起來,“真想知道那個小姑娘落在他們手裏後,會有什麽樣命運!”
審訊室外,為了拍攝以後可能播放的素材,市電視臺派了兩個記者過來,架了攝像機和其他幾個警察站在一起。此刻他們聽到王丁山說的這些話都想要擦汗了,幾乎不敢看身邊幾個穿着白襯衫警察的表情,因為那則報道就是他們電視臺的記者寫的。
下午,市電視臺,柳莉憤懑的找到了她的上級:“主任,為什麽将我的那篇報道打回來?”
柳莉是轉正沒多久的記者,負責教育類型相關的新聞,工作生活一直不溫不火。但是自從報道了福利院那個小姑娘的事後,着實在社會上掀起了一定的熱度,連帶着她也提升了知名度。
采訪了兩個小學生,剛好是全國競賽的前三甲,開始就帶起了話題,更不要說裏面那個小姑娘的命運是如此曲折。
這段時間,她陸陸續續接到了不少來信和電話,有想知道後續的,有托她将信轉交給祝霜降的。可惜信不少,卻沒有一封有對方父母的消息。
柳莉決定找機會将收到的信轉交給祝霜降,再采訪一下她,并将這個報道繼續下去,直到幫她找到親生父母。
沒想到這件事還沒開始做,另一篇關于洛海一中科技賽獲獎的報道就被否決了。
主任看了她一眼,帶她去看了拍攝王丁山說話的攝像,柳莉看的汗涔涔的,她辯解道:“這件事并不能怪罪到我身上,我是一片好心,從社會反響就能看出來!”她指着影像裏的人:“還順勢抓住了這個通緝犯,難道不是功勞嗎?”
主任語重心長的對她說道:“功勞當然是有的,但是不可否認,你當時寫那篇報道的時候考慮的不夠全面。有關未成年人的事本來就要慎重,如果在文章內加入認親要檢測DNA鑒定,事态是不是就會緩和很多?”
柳莉張了張嘴,她想說,那篇報道發出去的時候,是經過你審稿的,你當初并沒有提疑義!可是她看了看主任的樣子,還是什麽話都沒說出口。
看着攝像機裏的影像,主任安慰她,“不過你放心,就算這個紀錄片到時候要播放,這一段也會剪掉的。”
“只是你的工作經驗還不夠,需要繼續學習,新聞報道呢,就先別發了,先做一些采訪和信息收集的工作。”
說完後主任轉身離開了,走到一半後又回來,推開門對她補充了一句:“那個祝霜降的後續,你也先別跟了,先去做別的事。”
柳莉委屈的答應了。
另一邊,祝霜降跟着全校的同學們搬了凳子坐在操場上,聽坐在主席臺上的醫生,跟他們科普寄生蟲的危害。
寄生蟲病對祝霜降來說是個很陌生的話題,但是在這個時代卻不少見,特別是洛海市還是沿海城市,很多市民從小到大都有吃生腌的習慣。
而且現在對于食品安全,真的非常非常不重視,比後世更加。後世各種食品都有安全标準,雖然有些标準非常可笑,但至少有,現在很多連标準都沒有。
去打醬油買米面,看到裏面有蟲子不要驚訝,都是正常情況。
醫生在臺上說,上個月洛海市下轄某縣,出現了中學生感染了豬肉縧蟲病送醫的事,因為不是個例,所以有對源頭進行追溯處理。醫生要求同學們不要吃沒有煮熟的米豬肉,還舉了帶有囊尾蚴的豬肉是什麽樣子的,要注意甄別。
祝霜降:“……”煮熟的也不能吃啊!
接着醫生又列舉了感染幾種寄生蟲病的症狀,并且在主席臺的最前端擺放了液浸在蠟封塑料瓶內的寄生蟲标本。要每個離場的班級都要從主席臺前繞過,看看标本的樣子才能回去,一定要注意勤洗手,講衛生。
班級內,同學們一個個都非常害怕,那些蟲子的樣子在大家腦海裏揮之不去,“我前兩天拉肚子,不會是感染寄生蟲了吧!”
另外一個同學也憂心忡忡的樣子:“我寫作業的時候惡心乏力,說不定也感染了寄生蟲。”
他的同桌則是安慰他:“沒事,你下課的時候很有活力,應該沒有感染。”
但是相互讨論之下,幾乎每個同學都能從自身找出一兩個症狀來,大家都很為自己的小命擔憂,連上課都有了合理的不認真聽講的理由。
不過學生們的擔憂并沒有持續太久,因為每個班在第二天都發放了驅蟲藥,是寶塔糖,免費發放,老師直接盯着同學們把它吃了。
祝霜降把寶塔糖放到嘴裏,是甜甜沙沙的,還有一點薄荷的味道。
回到家裏,黃嘉樹站在她面前:“姐姐,我們幼兒園吃了甜甜的,打蟲蟲的藥。”
因為黃叔叔和莊阿姨要上班的原因,黃嘉樹是由爺爺奶奶帶的,他也早就習慣了只在晚飯時還有周末才看到爸爸媽媽,和爺爺奶奶跟姑姑的關系最親近,畢竟每天都見面。
現在每天都見面的還要加上姐姐,祝霜降對着他問:“那你肚子裏有沒有蟲蟲?”
“沒有哦,姐姐有!”黃嘉樹話說的超大聲。
祝霜降連忙自證清白:“姐姐也沒有!”
“那爸爸有!”
好家夥,不管怎麽樣,總是要有個受害者才行,因為黃嘉樹已經說的繪聲繪色了:“爸爸的肚子裏有很多蟲蟲,我看到的。”
至于哪裏看到的,也許是在夢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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