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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黃嘉樹是個精力旺盛的寶寶,好在這一片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不少,大家成群結隊的一起玩,能夠互相消耗不少的精力。幼兒園有老師,放學周末有小夥伴,所以爺爺奶奶雖然還沒完全退休,帶他也不難,就是衣服更新換代快了一點。
比如今天,奶奶從外面回來就精準的找到了他,用嚴肅的語氣問道:“嘉樹今天放學回來後幹什麽去了?”
幼兒園放學早,但是也就比小學早半個小時而已,期間還能做讓大人生氣的事嗎?
黃嘉樹嘟着嘴,吹起了口哨,但是他吹不響,只能不斷的發出氣音,黃奶奶被他搞得哭笑不得,“你簡直跟你爸爸一模一樣,你爸小時候做了壞事就吹口哨。”
說着一把抓住了想要逃跑的黃嘉樹:“你們把隔壁李奶奶家的貓給撸禿毛了,知不知道那只貓李奶奶養了快十年了?我怎麽看你的,她就怎麽看貓的。”
“你居然欺負它,快跟我去道歉!”
黃嘉樹不願意走,幾乎是被拖着出門的,最後扒拉着門框叫的可凄慘了,“姐姐救命!”
但是這裏跟隔壁也就差一個開門的距離,或許是聽到了他的聲音,對面那扇門咔噠一下打開了,李奶奶抱着貓站在那裏,居高臨下的看着面前的小豆丁。
祝霜降根本來不及救援,只能眼觀鼻,鼻觀心的做個吃瓜群衆。
大橘貓本來溫順的被李奶奶抱着,看到黃嘉樹一下子就立了起來,掙紮幾下蹦到地上,大聲對着小孩喵喵喵個不停,又委屈的看着主人喵喵叫,最後還加了個凄厲的尾音,又顯示了一下尾巴的存在感。
聽起來罵的很髒,看着仇恨很深。
大橘貓身上是禿了不少,東一塊西一塊非常不美觀,尾巴尤其嚴重,嚴重影響了顏值,這個狀告的非常成功。
黃奶奶愈加不好意思了,“都是嘉樹調皮,委屈我們小橘了。”
祝霜降:“……”這麽大一只貓,叫小橘合适嗎?不過她又想,出生沒多久的它剛到李奶奶家時,應該就是軟萌可愛的小橘,只不過後來才變成大貓的。
黃嘉樹看到了苦主,也嚣張不起來了,可憐巴巴的跟對方道歉:“對不起小橘,我們不應該因為天氣太熱,就想要給你換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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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奶奶本來也在納悶呢,對面小孩又不是第一次跟她家貓玩,這次怎麽就把小橘撸禿了?聽到原因後算是明白過來了,氣頓時消了不少,不是故意的就好。
被教育的黃嘉樹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圍着小橘好一陣道歉,只是他面朝哪邊,小橘就背對着他,很快就跑回了自己家,看着要絕交的樣子。
李奶奶批評了他幾句,也回家了。
仰頭看着對面被關上的門,黃嘉樹沮喪的說:“小橘是不是不理我了?”
三歲小孩圍着大橘貓團團轉的道歉,實在是看着就讓人忍不住揚起笑臉,但是孩子都這麽難過了,當然不能當着他的面笑了。
祝霜降露出凝重的表情,跟他一起想辦法:“貓身上的毛毛就像人身上的頭發,它被剃了頭,肯定是不高興的。”
黃嘉樹之前還有點懵懂,聽到這裏立刻理解并感同身受了,“所以貓貓生氣!”
“是的,我們不止要道歉,還要有實際行動!”
黃嘉樹頓時用信賴的目光看着她,希望姐姐能給予幫助。
祝霜降循循善誘:“貓咪喜歡什麽?”
“小貓喜歡吃魚!”黃嘉樹用幼兒園學來的知識很快回答。
“那我們就給它送魚。”
沿海城市,缺什麽都不可能缺魚的,哪怕他們這邊在市區。無論哪個飯點前都有菜販魚販擺攤售賣,當然,要想品種更齊全,就要去專門的市場了。不過今天他們不用自己買,廚房裏就有爺爺自己釣的。
爺爺一共釣了三條魚,兩小一大,被珍惜的養在水盆裏,奶奶聽他們說了原因,立刻把兩條小的撈出來給他們。嘴裏還有着埋怨:“這兩條小魚也就嘉樹巴掌大,還說要油煎,鱗一刮魚就沒了,怎麽煎哦。”
但是拿這麽小的兩條魚去,不要說道歉了,簡直是結仇,就算是貓咪,也受不了這樣的羞辱啊,黃奶奶想了想,把另一條稍大的魚也撈給了他們。
敲門聲再度響起,李奶奶打開門,就看到黃嘉樹捧着一個小盆站在那裏,裏面還有一條?不,是三條魚。
他有點拿不動的樣子,旁邊新來的小姑娘接了過去,黃嘉樹松了一口氣,看着她奶聲奶氣的說:“李奶奶,我來給小橘送道歉的禮物了。”
李奶奶把小橘當親孫女養,但再怎麽珍視也是自家事,在別人看來不就是一只貓嗎?現在對方這麽鄭重其事的第二次上門道歉,頓時就眉開眼笑了,迎着他們進來:“來來來,小橘在曬太陽呢。”
小橘趴在陽臺上,看到兩個小孩過來斜着眼睛看他們,祝霜降把盆放在它面前,“小橘,這是嘉樹帶來給你的。”
黃嘉樹在它面前蹲下,“這是我爺爺釣的魚,以後他釣了,我還給你帶。”
小橘看看盆裏的魚,又看看黃嘉樹,終于站起來圍着他繞了一圈,接着慢條斯理的開始吃魚。
吃完後舔了一會毛和爪子,最後用腦袋輕輕蹭了蹭黃嘉樹,回到了原來的地方趴着。祝霜降拍拍他的頭,“這代表小橘已經原諒你了,我們回去吧!”
太好了!黃嘉樹很高興的跟她回家,一踏進家門,他就迫不及待的問:“那姐姐,我以後再撸禿它的毛,是不是就沒關系了?”
祝霜降:“……不是,它會再也不理你的。”
唉,好吧,黃嘉樹只能放棄,但祝霜降還是聽到了的自言自語:“可是不禿頭,腦袋上有毛不就行了嗎?”
“那會很醜。”祝霜降幽幽的說了一句,“貓咪也是愛美的。”
晚上吃飯時,黃爺爺看着擺在最中間清蒸鲈魚,奇怪的問:“我釣回來的魚呢,怎麽不做那個?”
黃奶奶眼角都沒擡一下:“桌上擺的不就是魚嗎?”
“我釣的是鲈魚嗎?”黃爺爺摸着頭,而且他釣的魚有這麽大?他繼續問:“那還有兩條小的呢?”
黃奶奶指了指面前的魚骨頭:“諾。”
“這麽點骨頭?”
“魚小嘛,”黃奶奶說的平靜極了:“骨頭也能嚼,最後不就剩這麽一點了?這可是你出門釣魚難得的不空軍,不得吃幹淨點。”
黃爺爺未必不知道這不是自己釣的魚,但是哪怕是釣魚佬,次次空軍不說,好不容易釣到,成果卻微不足道,帶回來的魚還不如買水産時,人家送的搭頭,也是不太敢面對老婆的。
就算魚不見了又怎麽樣了呢,那麽點,還不夠對面那只大橘貓三口吃的,沒了就沒了吧,黃爺爺繼續吃飯。
祝霜降聽的心裏咯噔一下,爺爺的釣魚水平好像很差的樣子,那小橘還能吃上黃嘉樹送的魚嗎?
黃嘉樹正在吃蝦仁蒸蛋拌飯,吃的可努力了,壓根沒聽爺爺奶奶說話,最後吃完把碗一舉:“我還要!”
莊希又給他盛了半碗蛋,兩勺飯拌在一起遞給他,“今天就吃這麽多了。”
而黃婷婷看着很沒有食欲,吃的愁眉苦臉的。
“黃老師,你怎麽了?”祝霜降例行關心。
黃婷婷心不在焉,說道:“師範學校上的課,比我當時上中專難多了。”
“如果不難,這中專和本科,不是白區分了?”
“話是這麽說,可是背書真的好難啊!”吃完飯後,黃婷婷直接癱在了沙發上,手上還拿着幼兒衛生保健學看一段,又合上書背一段。
大家也不打擾她,黃嘉樹還自覺的将電視聲音調到最小,就怕影響到姑姑上進。黃爺爺則是拿出了象棋,對着祝霜降招手:“霜降過來,爺爺教你下棋。”
祝霜降聽的眼睛一亮,象棋也是沒有學過的新技能,連忙颠颠跑過去坐在對面。這個捧場的态度讓黃爺爺極為欣慰,一點都不嫌棄她是新手,教的認真細致。
直到快十點黃爺爺都困了,祝霜降還神采奕奕,不得不收起棋盤,趕她去洗漱睡覺。
祝霜降在黃家過的不錯,黃家人也很開心,小姑娘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好帶,一點不給人惹麻煩不說,還會帶着黃嘉樹背詩;陪黃奶奶做飯;跟黃爺爺學下棋;教黃婷婷……寫作業?
最後一點都讓所有人無語了,黃婷婷的大學數學作業居然是小學生輔導的,哪怕你們學前教育對數學的要求不高,是簡單中的簡單,但也不能出現這麽離譜的事啊。
周六,柏衡向祝霜降發出邀請:“明天下午要不要去看電影?”
祝霜降正在吃對方帶來的開心果,還用草稿紙折了一個垃圾桶放在兩人中間,把果殼扔到裏面。
見她不說話,柏衡不由問道:“你現在還不能随便出來嗎?”
祝霜降道:“那倒不是,我晚上回家後跟他們說一下,應該沒問題。”
柏衡露出了一點高興的神色,“那你要跟家裏人說,晚飯也跟我一起吃,吃完我會送你回家的。”
“沒問題。”
黃家人不了解約祝霜降出去玩的同學,不知道對方靠不靠譜,黃婷婷倒是見過好幾次,對他們介紹:“就是跟霜降一起拿金牌的小孩,精英賽霜降銅牌,他金牌。”
接着又說了兩人同歲,講了他長的什麽樣子,講了自己跟他媽媽有電話聯系。其實說到第一句的時候大家就放心了,祝霜降已經是他們見過最聰明,讀書最好的孩子了,比她還厲害,拿兩塊金牌的,能是壞小孩嗎?
聽到後面,就更安心了,婷婷還跟人家媽媽一起喝過咖啡呢。
只是,莊希擔心的問她:“到時候真的不用去接你嗎?”
祝霜降搖搖頭:“不用,到時候讓他家的司機送我到小區門口就行了,不會有事的。”黃婷婷一臉沒錯的點頭。
司機?
其他黃家人:“……”
星期天中午,兩人不是在江東附小吃的午飯,而是直接去了有電影院的商場。進了商場一路看過來,祝霜降覺得除了大樓矮了點;裝修老了點;管理亂了點;并沒有比後世差到哪裏去。
她不知道,這其實是洛海市最繁華,客流量最大的高端大廈,管理已經非常不錯了。
外面的影像廳和電影院亂象橫生,各種需要被廣電局否決的bao力,se情電影直接大張旗鼓的豎在門口招攬顧客。裏面也不是按票排座位,大多買了票自己進去找位置,老板更是能往裏放多少人就放多少人。
這種情況下,言語沖突,打架鬥毆也不是什麽稀奇事,不過大家還是沖着看電影去的,大部分時候只是空氣渾濁了一些,男男女女天性過于釋放了一些。
柏叔叔和牧阿姨都在忙着工作的事,司機将他們送到後,保镖叔叔陪着兩人,祝霜降總是忍不住把目光往他身上放,根本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叔叔,你以前是當兵的嗎?”
保镖看着她笑:“是啊。”他其實可喜歡現在的工作了,省心不說,能吃能玩,還安全。
“我能跟你學打槍嗎?”祝霜降的目光精準的放在他配槍的位置,“還有,為什麽你能帶槍?”
“因為我有證,”說着保镖叔叔拒絕了她:“槍的後坐力太大了,你還小,學不了。”
柏衡請祝霜降吃了牛排,三人吃的是一樣的,牛排放在白色的瓷盤裏端上來,旁邊還擺着炸土豆,煎蘑菇和煎蘆筍,上面撒了黑胡椒粒和鹽,另外有幾個半切開的小西紅柿。
“要我幫你切嗎?”柏衡問祝霜降,“或者問他們拿雙筷子。”
“不用,”祝霜降說道:“看看不就會了嗎?”
柏衡想着也是。
然後保镖就看着兩個小朋友,一手用叉子按住牛排,另一只手鋸木頭一樣來回劃拉,來回好幾下才将兩指厚的牛排切斷。
全部切完後,直接用叉子叉着吃,那樣子,跟他在外面吃烤串是一樣的。
保镖吃第二份的時候,祝霜降吃了一驚,因為這牛排可大份了,他們一半都沒吃完。或許是因為她的神色太明顯了,保镖對她展示了自己的肌肉:“叔叔每天都要鍛煉。”
柏衡在一旁點頭:“叔叔會打拳,還能把別人按在地上。”
叔叔一臉這沒什麽的笑着,“不過是幾個小毛賊,經不住我一拳揍的。”
吃完飯乘電梯上行,到了商場內部的電影院,幾人被帶到了一個小房間,祝霜降一臉奇怪:“不是要看電影嗎?”
“就是看電影啊。”
祝霜降看到房間內的景象啞口無言,電影坐在小包廂裏看,跟在家裏看有什麽區別?包廂裏有兩張米色可以躺下的真皮沙發,上面歪着幾個方枕。面前的茶幾上放了果盤零食還有飲料,最裏面靠牆的長桌上擺滿了各種玩具。
沙發正對面的大屏幕已經打開了,影院的工作人員過來關了燈,開始給他們放電影,祝霜降問她:“現在電影用的是膠片拷貝嗎?”
要離開的工作人員很有禮貌:“一直都是膠片拷貝,還有其他方式嗎?”
電影開始了,獅子王三個字出現在了屏幕上,祝霜降看着也要開門出去的保镖:“叔叔,你不看嗎?”
保镖環視了屋內一圈,“我去拿張椅子來。”很快,他拎了一張椅子進來,坐在兩人身後靠門的方向。
祝霜降從來沒有看過這部電影,主要是她有刻板印象,總覺得年代越往前,工業技術越差,而電影也是一種工業成品,早期産品怎麽比得上後來的?
但今天看到這部電影,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以前的前輩們,吃的真好啊。曾經的《紅樓夢》已經給過她這種感受了,現在連動畫片居然都是一樣的。想想零零後看的動畫片們,簡直是那啥裏淘金。
只是她越看越奇怪,看個獅子王怎麽看出了《哈姆雷特》的感覺來了。電影是英文原聲的,底下有着字幕,看完後保镖感嘆道:“拍的真好,這電影還挺好看的。”
工作人員過來開燈,問幾人還有沒有想看的電影,并且拿出了一個本子給他們選擇:“這些是我們影院有拷貝的電影。”
柏衡看向祝霜降,見她搖頭後就道:“不要了。”
走出影院的路上,祝霜降問保镖:“叔叔,你以前看的是什麽電影?”
“以前叔叔忙,看電影這種玩物喪志的事,可沒空幹。”
祝霜降說道:“怎麽是玩物喪志呢?明明是勞逸結合。”然後轉頭看向柏衡:“你知道出來看電影,就很棒,我以為你也是不願意玩的。”
柏衡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是我爸爸說有一部動畫片剛從國外進口,要我看,今天一切也是他讓人安排的。”
“不然呢?”祝霜降倒是接受良好:“難道你覺得,我會以為你是自己跟影院預約的人嗎?不過居然是柏叔叔安排的?我還以為是牧阿姨準備的。”到了黃家,她就把牧阿姨送的手表帶上了,看了看時間,問:“還要去哪裏嗎?現在才下午三點。”
柏衡眼睛亮亮的:“去科技館,那邊有個數學博物館。”
洛海市科技館很大,四年前對外開放,建築面積超過兩萬平方米,一共有五層,一到三層是常設展廳,四到五層有各種報告交流以及培訓科普廳。
數學博物館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他們自然是在三樓以下活動的,祝霜降仰頭看着擺在一樓場館最中間的巨大月球模型,不到現場真感受不到巨物帶來的震撼。好在她也不是沒有見識的,很快就回過了神,對着柏衡道:“要是能拍照就好了。”心裏想的是,要是帶着手機過來就好了。
柏衡道:“下次可以帶相機過來。”
一路上她看了海洋科技,細菌科普,氣象萬千,除了海底公園是真的,像宇宙猜想,月球介紹大多是影像展覽,文字科普,借了阿美莉卡那幾張不知真假的照片。
一個拐彎,入目的是一片空蕩蕩的展廳,解說帶着他們繼續往前走,祝霜降問:“這一片準備放什麽的?”
“原來設想的是放置宇宙飛船模型,但是我們國家現在還沒有自己的飛船,所以只能先空置了,到時候會由別的項目填充的。”
“我們現在還沒有自己的飛船?”所以現在神舟一號都沒有出現?祝霜降沉默了下來,她其實不太關心宇宙飛船的事,也不知道來時神州飛船發射到第幾號了。
她只知道未來華國宇宙飛船技術世界第一,而阿美莉卡還有三個宇航員在天上飄着回不來,不知道飄了幾天,偶爾想起來的時候問一句,那三人還活着嗎?
所以未來我們只用了二十多年就迎頭趕上,站在了首席的位置。
工作人員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用鼓勵的語氣對她說:“現在還沒有,但是在我們科學家的努力下,遲早都會有的,哪怕五十年,一百年。”
哪裏需要五十年,一百年?只要二十年就夠了!這麽一想,頓時感覺燃起來了!畢竟哪有比親眼見證大國夢的實現,更讓人覺得興奮的事!
柏衡看着突然變的激動的祝霜降,有點茫然。保镖也不明所以,好端端的,怎麽突然踢起正步來了?
二樓的數學展廳裏有近百個和數學有關的産品,連這裏的解說都沒有柏衡對它們知道的詳細。每一件展品都展示了數學的應用,他搭了一個達芬奇橋,說道:“總有人說數學是沒有意義的。”
祝霜降撓頭:“有嗎?誰會這麽說?”
柏衡搭好了橋,将手按在上面,說道:“我班上的同桌。”
“那我猜,他數學很差。”
柏衡奇怪道:“你怎麽知道的?”
“不然呢,也許對他來說,數學知道怎麽買東西怎麽花錢就行了。”
祝霜降擺了擺手:“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你就輸了。”
柏衡一點都不想背上黑鍋,連忙解釋:“我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我只是突然想起來而已。”
“別想這麽多了,”祝霜降站到一個臺子面前觀察,好一會兒,她使用了大召喚術:“過來看看這個臺子上寫的密碼怎麽破譯的。”
看着兩個小朋友真的在研究怎麽破譯密碼,保镖同樣試着搭了下達芬奇橋,但只能用手攏着勉強保持着橋的形狀,手一放開,橋就散架了。
散架了兩次後,他終于放棄了,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過,只是特別想找個沙袋打一打,或是找個人對毆,畢竟那才是他的舒适區,能給人回家一樣的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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