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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離開科技館時,天空差不多昏暗下來了,牧佳妍來接兩人吃晚飯,她對柏衡說道:“你爸爸跟合作夥伴有個酒會要參加,所以今晚只有我們三個吃了。”

她還在科技館門口的文創店裏買了紀念品,要祝霜降等一下帶回去。

“謝謝牧阿姨。”祝霜降接過紙袋裝的紀念品,沒想到這個時候就已經有文創店了。

袋子裏裝着阿美莉卡登月的明信片和一艘潛艇模型,祝霜降一臉糾結的看着明信片,心想其實就算是被忽悠的,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樹立了追趕目标。

就像那篇關于潛艇特種鋼數據的論文,我們不知道那是假的,埋頭苦追生怕被落下太多,做出的成品接近了論文數據,無論如何都不能提高了,想着國外科技的确先進,卻發現對方論文造假,實際連數據要求的一半都沒有達到。

如果開始就知道,還會有那種緊迫感嗎?

登月也是一樣的,聽說後來阿美莉卡都不拍科幻片了,就怕我們再拿他們的電影當素材,畢竟他們是拍電影,我們是真做實驗。

祝霜降決定等一下回去将它們送給黃嘉樹,激勵他好好學習。

黃嘉樹收到她的禮物果然很開心,但是他對明信片不感興趣,只喜歡潛艇模型。

臨近十月一號,黃婷婷準備帶沒見過世面的祝霜降去海邊玩,她以前待在福利院不能出來就算了,現在都住在自己家了,她不允許一個住在沿海城市的人沒有見過大海的樣子。

祝霜降聽她做假期規劃,一直從一號安排到了八號,終于忍不住問:“黃老師,我們國慶放幾天啊?”

“七天啊,”黃婷婷用筆敲着頭,想着還有什麽地方可以玩,很快繼續在本子上寫寫畫畫,頭也不擡的說道:“不過我看了日歷,八號是星期天,所以我們有八天的假期!”

祝霜降試探着問:“八天都是假期,不調整休息時間嗎?”

黃婷婷擡頭吃驚的看着她:“休息時間還能調整?”

祝霜降沉默,是啊,還發明了一個詞叫調休呢,有假期等于沒假期,因為放的假,都會一天天的讓你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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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她穿越後有沒有改正。

國慶假期當然不止兩人去玩,而是全家出游,黃婷婷還給大家都買了遮陽帽,又指了指她床底下:“我們要上島,拖鞋也帶上,到時候去踩沙子。”

祝霜降乖乖聽從沿海土著的話,一樣樣收拾東西。去萊臨島玩的不止他們,還有很多住在附近郵政的員工,他們幹脆組了個團集體行動。

包大巴到渡輪口,再坐輪船登島,洛海市民登島只需要付很少的錢,兒童免票。集體行動有一個好處,就是隊伍裏總有能人考慮到方方面面。

洛海市早就在八十年代就開始經營萊臨島的旅游業了,近幾年大興土木,更是在島上規劃了五星級酒店和旅游接待基地,目前還在開發建設中。可現在用電貴,還經常停電,因此很少有人選擇住島上。雖然幾個較好的酒店有自己的發電機,但大多是為了繼續施工,而且晚上并沒有多少娛樂項目,那漆黑一片的海面也實在有些可怕。

因此大多都是當天去,當天回,周而複始,等你玩開心了為止。沙灘上,黃婷婷正在給祝霜降塗防曬霜,“這東西以前都沒得賣,每次來海邊,都要曬脫一層皮,所以我今年特地準備了。”

島上并不是每個方向的海岸都對外開放的,有些沒有開發條件和投資人,也出不起高昂的維護成本,只能先行封閉,但是剩下的幾個方位,也夠幾人玩了。

光腳踩在白沙上,海浪的聲音,海浪在礁石上拍打的聲音,海面上泛着煙波藍,不遠處黃嘉樹和幾個新認識的小朋友在挖沙子,撿貝殼,僅這一幕,就足夠人駐留很久了。

就這麽持續了幾天,等到重新回學校上課時,大家都看着祝霜降的樣子都驚呆了,連老師都忍不住問:“你的臉怎麽變成了黑白兩層?”

這就要從那個并不起作用的防曬霜說起了,雖說是從商場專櫃買的,但都是之前沒聽過的牌子,只是導購信誓旦旦的說好用,黃婷婷聽進去了而已。

加上太陽實在曬,她就戴了帽子,而那個帽子只能遮住上半張臉,于是就導致了祝霜降上半張臉白,下半張臉黑。

對此黃婷婷幹笑,“你看皮膚太白了也不好,容易受到影響,我就沒你那麽嚴重。”還觀察着祝霜降的鼻子,說道:“哎呀,曬脫皮了。”

見她實在難受,連忙找了紅黴素軟膏給她:“來,塗下這個,消炎。”

對此班主任認真的詢問:“那個防曬霜叫什麽名字?”

好在半個月後,祝霜降的下半張臉漸漸恢複,鼻子上的曬傷也結痂了,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松了一口氣,終于不是馬來貘了。

感謝信息不流通,大家現在還不認識馬來貘!

班上的同學也松了一口氣,離她不遠的男生看着她說:“還好你變回來了,你沒發現你醜的時候,大家都不想跟你說話嗎?”

祝霜降:“……有嗎?”

男生盯着她瞧,發現她對近段時間,大家不怎麽跟她說話真的毫無所覺,好像不是大家孤立她,而是她孤立所有人。頓時說道:“其實也沒有,你是去海邊嘛,去海邊就是容易曬分層,隔壁班有個男生跟你一樣,後來大家都叫他黑白無常。”

祝霜降問道:“我怎麽沒有?”

“什麽?”男生不明所以。

“綽號?”

男生想了想說道:“你還小嘛,大家不好欺負你,而且你長的好看,再怎麽樣也不至于叫黑白無常。”

“最重要的是,”男生露出了一副不忍直視的表情:“你白回來的快!黑白無常那張臉起碼維持了半個學期,大家都已經習慣這麽叫他了。”

連無常本人都習慣了。

好一會兒,他又說:“我們開始還以為你會跟他一樣,要好久才能恢複。”

十二月,祝霜降和柏衡再一次參加了華杯賽,這次是小學高年級組比賽,因為上一年的好成績,今年秦老師對他們寄托了很高的期望。

一回生二回熟,第一次參加比賽還有些緊張,等到第二次的時候,就已經跟回家一樣了。

秦老師看看那邊緊張的已經在抖腿的學生,又看看這邊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兩人,心想他們的精神狀态要是中和一下就好了,即使初賽不難,也不能這麽松弛吧。

這麽想着他拿出了清涼油,在兩個學生的太陽穴周圍各抹了一點,等那點醒腦提神的感覺上來,祝霜降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麽精神過!

立刻目光炯炯的問秦老師:“老師,剛剛給我塗得什麽,讓我看看?”

秦老師幹脆把整個清涼油都送給了她,“困的時候,沒有精神的時候都可以用,被蚊子咬了,暈車暈船也能用。”

祝霜降捧着啤酒蓋大小的清涼油,認真的問,“多少錢?”

看她一副要給錢的樣子,秦老師真不想回答,“兩毛。”心想就算祝霜降真的想給,兩毛錢他也不好意思收啊。

好在兩毛錢她也沒想給的樣子,不然師徒兩個在考場門口,就兩毛錢來回拉扯,實在不太好看。

另一邊緊張的同學看到他們的舉動,有用過的走了過來:“給我也塗一點。”

于是各個排着隊想要增加一點精神振奮buff,祝霜降看着這一幕不由說道:“這不比咖啡有用。”

柏衡提取了關鍵詞,轉頭問她:“要在咖啡店裏賣嗎?”

嗯?祝霜降想了想:“應該不可以……吧。”

柏衡考完回去詢問媽媽真的不可以嗎?牧佳妍尋思着說道:“是有點突兀,主要是清涼油的利潤太低了。”兩毛錢一盒的清涼油,要賣多少才能賺回來?連定制的杯子錢都比它貴。

想到這裏牧佳妍不由頓了一下,價格這麽低廉,賣不合适,可以送啊,買一杯咖啡送一盒清涼油,怎麽不算一個特色?就是這包裝太醜,要送也必須跟咖啡店的審美對應才行。

牧佳妍看了看兒子,說道:“不過媽媽可以試一試。”

嘗試之前要做的,就是換掉它的包裝,說幹就幹,牧佳妍找來了總經理,“你覺得在印每個月會開的鮮花怎麽樣?十二個月,選十二種花。”

總經理很認同她的審美,但不贊同她的想法,提醒道:“牧總,一下子設計這麽多主題,又要找生産商專門定制,它的成本太高了。”

而且還有一個現實不得不面對,現在很多人喝咖啡并不是真的為了提神醒腦,而是為了追求潮流,追求生活西方化的一種态度。

如果店內出現了國貨,顧客會覺得他們咖啡店的檔次不夠高,雖說他們是平價咖啡,但只是相對那些給你用瓷杯端上一杯的咖啡店,其實利潤很高的。

更重要的是,總經理提醒她:“清涼油本來就廉價,想要的話直接去買就行了,難道還有顧客會為了它,專門買一杯咖啡嗎?它并不能帶動我們咖啡的銷量。”

牧佳妍按着頭,說道:“那就先不按月,按季度來設計一期,看看效果再說,不行就算了。”

見她堅持,而且一個主題也花不了多少錢,總經理便問:“那用什麽花?”

“等成品出來,怎麽也到春天了,先選春天會開的花吧。”

二月,祝霜降又收到了柏衡送的禮物,她捧着盒子問:“這是什麽?”

“清涼油。”柏衡平靜的說道。

祝霜降打開盒子,一盒二十四個裝的滿滿的,還是啤酒蓋那樣大小,但是包裝卻比原來的好看太多了。白色打底的圓盒,正面藍色的天空下一枝梨花斜下枝頭,側面還有大量留白。

實際上生産清涼油的公司早就想要更換新包裝了,但是顧客就是認定了老包裝,覺得其他樣式的都是假貨,才不得不改回來。

現在有新的合作夥伴找上門,頓時讓他們起了再嘗試一次的想法,那态度比牧佳妍派過去的負責人和設計師還上心,廠長還親自抱着相機去拍梅花,負責人不得不提醒他:“我們這個主題是春季。”

廠長嘿嘿的笑:“那等要設計冬季的時候不是太晚了?素材總要先準備好!”

還不知道顧客的反響會怎麽樣呢?也許只推出這一期,就要放棄了呢?但是負責人見他上心的樣子,也不好打擊對方的積極性,生産商都這麽認真了,他們這邊更是打起精神來。

清涼油的公司給了一個出于意料優惠的價格,他們比誰都希望風車咖啡能夠成功。

出售的價格是兩毛錢,進貨價當然連原本的一半都不需要,這就拉低了成本,加上賣咖啡帶來的高利潤,他們送得起。

出乎總經理的意料,顧客的反響并不低。

實際上只要白送,華國人在哪裏接受程度都很高,教堂白送雞蛋突兀嗎?突兀!但有誰說過難以接受?

而且清涼油是真的好用,新包裝是真的好看,加之其他地方沒得賣,還真有人為了這個來買咖啡的,大多是咖啡店附近的白領們。

總經理看着這個月的陡然上升的銷售量都懵了,他既然能被任命為總經理,不是沒有市場敏銳度的,但怎麽也沒想到,咖啡和清涼油,居然真的能結合起來?

只能說,現在的人還不能深刻理解外觀的重要性,只送原版,是絕對起不了這麽明顯的效果的。扔掉舊包裝,換了新盒子,看着高級不說,還免費送給你,別的地方還沒得賣,簡直跟會員專屬差不多。

祝霜降拿着柏衡送的禮物沉默了,半天只憋出一句,“不愧是牧阿姨。”

這麽多清涼油怎麽用的掉?祝霜降只能送給親朋好友們。爺爺奶奶來年就退休了,生活節奏極慢,用不太到,黃嘉樹還小,不太合适,剩下的可太需要了。

黃叔叔在稅務局上班,最近有對海關的檢查工作,整個部門都吃不好,睡不着,一個個心神交瘁,非常需要提神裝備,一下子就薅走了十個。剩下的莊希是小學班主任,黃婷婷是背書背的掉頭發的在職大學生,同樣非常歡迎。

莊希看着新包裝,正面反面的看了好幾遍,問道:“是真的嗎?以前沒見過這樣的,別買了假貨。”

“是真的,牧阿姨公司找廠方定制的新産品。”說着讓她看底面:“你看,生産公司是同一個。”

“哦,你那個很有錢的同學家專門定制的?”莊希放下心來,用了下果然跟以前的沒差,也跟黃婷婷一樣薅走了兩個。

祝霜降捧着盒子:“不多拿幾個嗎?”

“兩個都夠我用半年了,我又不是你黃叔叔,精神壓力大。”

于是祝霜降又給福利院的小夥伴們送了幾個,洛安雪拿着盒子,“我學習不努力啊,應該用不到。”她說的很坦然。

祝霜降告訴她:“被蚊子咬了也可以用。”

張寧很開心,因為她每年都被蚊子咬,祝霜降也知道她的情況,給她多塞了兩個:“用完了我再給你帶。”

洛平康是努力學習的類型,自從祝霜降離開後,福利院前後所有學生裏,他的成績最好,老師們開始将以前對祝霜降的重視放到他身上。

他想要保持這種狀态,也多拿了兩個,祝霜降不得不提醒他:“這個還是挺刺激的,不要一直用知道嗎?”

洛安彤則是看着盒子說道:“上面的花真好看啊,這是什麽花?”

“梨花,我們三年級的課本上有關于梨花的課文啊,你忘了?”

洛安彤反問:“那課本上有畫出它是什麽樣子嗎?”

有啊,祝霜降問洛平康拿了三年級的語文課本翻給她看,但是看着上面的黑白簡筆畫,也不好說什麽了。因為跟盒子上印的圖案比起來,畫的是真看不出來梨花的樣子,你說它是任何一種能開花的樹都行。

她把書還給了洛平康,說道:“好吧,現在你知道梨花是什麽樣子的了。”

祝霜降又給張主任和易校長各送了一個,這東西不值錢,但是禮輕情意重,兩位老師還是很開心的。張主任又關心她:“你奧數比賽的複賽在什麽時候?”

哦,還有個比賽,跟初賽時間相差太久,她都快忘記這件事了,但是比賽的時間都非常固定,三月四月的周六,算了算時間也快了。

牧阿姨的咖啡店在整個江東省攻城略地不斷的開分店。而且她采取的是跟銀行貸款零首付購買店鋪的方式,整個分店的擴張速度極快。

沒辦法,現在的房子是真的不好賣,不管是商用的還是民用的,因此各地有着各種各樣的購房優惠。

柏景彥生意做的風生水起,只憑這一點牧佳妍就是銀行的優質客戶,不就零首付嗎?給你給你,後來她先行進入了平價咖啡的賽道,先行者是真賺錢,跟後面卷生卷死的時代一點都不一樣,容錯率還高。

于是光憑她本人,也成了優質客戶,跟文具店不同的是,這次她直接成立了公司。

咖啡店成了清涼油最大的批發商,廠家既開心,又擔心,開心是越來越少的訂單有了上升趨勢;擔心是因為,牧總公司是買去當贈品的,要是有一天,咖啡店不想送了呢。

于是夏季還沒到,廠家就先帶着設計圖上門談合作了,又羞羞答答的問,要不要入股成為真正的合作者啊。

于是祝霜降又收到有關向日葵主題的禮物,開始寄給那些看了報紙來信安慰她、鼓勵她的人。

等到了考試時,奧數比賽很順利的通過了複賽,又在四月考完了決賽,走出考場,她看到了熟悉的攝像師,沒看到熟悉的記者。

祝霜降直接找了上去:“你們好啊?”

攝像師顯然還記得她,見到她時,臉上不由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很快他問:“祝同學又參加了這次比賽啊?”

“我們這次參加的是小學高年級組的,對了,柳記者不在嗎?”

攝像師說道:“她暫時負責別的事物。”

負責采訪的記者一下子對上了面前小學生的身份,要不是她,自己恐怕沒機會提前轉正。将話筒遞到她面前:“祝同學對今年的競賽有信心嗎?能拿金牌嗎?”

祝霜降很誠實的說道:“今年的競賽跟去年不一樣,沒有總決賽和精英賽,就算滿分,也就是一等獎。”

記者艱難的笑了下,反正她也不想寫關于對方的新聞,說了幾句客套話後就去采訪其他人了。

柏衡看着他們的背影,說道:“總感覺他們不想跟你說話的樣子。”

“可能是因為太忙了吧。”

決賽成績出來的很快,兩人都在一等獎範圍內。這一次頒獎方式就如祝霜降設想的那樣了,在考點所在的學校搭了臺子,由主辦方過來給大家頒獎,集體拍照後就結束了。

學校門口倒是又一次挂起了橫幅,有的家長看着這橫幅似曾相識,不由詢問:“怎麽又挂上了,去年不是挂過一次了嗎?”

易校長就很謙虛的擺手,非常凡爾賽的說:“去年是去年的成績,今年是今年的比賽,兩回事,兩回事。”

黃家,有江東附中的老師上門拜訪,希望祝霜降初中能夠到他們學校就讀,并且開出了優渥的條件,免去跨學區需要的借讀費,免去她的學費和書本費,如果成績優秀的話,還能獲得獎學金。

當然,這個獎學金是要跟所有同學一起競争的,這在每個學校都一樣。

實際上黃家住的地方是在江東附中學區內的,但是祝霜降的所屬還是福利院,而且她要是占用了這個名額,到時候黃嘉樹讀小學,就不能選擇江東附小了。

黃爺爺很認真的問,“如果不免借讀費,要上這個學校,需要的花費不低吧?”

招生老師矜持的笑了一下:“起碼要交三千。”

祝霜降倒是很苦惱的樣子:“可是蓮花小學的校長對我很好。”

“他是蓮花小學的校長,又不是蓮花初中的校長。”招生老師認真的勸說:“而且你從蓮花小學畢業,這是誰都抹除不掉的事實,加上兩次競賽成績,已經給他們帶來足夠的榮譽了。”

他看着幾個大人;“我們還是要為孩子的未來考慮一下的。”

黃婷婷很贊同他說的話:“那就去江東附中!”

六年級最後一場期末考試後,祝霜降又收獲了一大堆獎狀,讓她不解的是,這次不止拿到了市三好學生,紅領巾獎章和優秀少先隊員也全給了她。

這可是她去年拿了全國前三甲都沒得到的榮譽,這次只拿了一個一等獎證書就給她了?

又跟着其他市級優秀小學生們受到了市領導的接見,負責主管教育的副市長還溫和的跟她說話:“祝同學好好學習,長大後做個對國家有用的人,成為大家的榜樣。”

祝霜降只能點頭,說我會好好努力的。好在出現在現場的不全是陌生人,有柏衡,還有曾經一年級的班長錢茂典?

他拿了德育類的優秀班幹部獎,一舉一動不改初心,仍舊十分官僚的樣子,看着祝霜降說了句:“不錯,你很厲害。”

祝霜降:“……我謝謝你。”

錢茂典很滿意她的态度,想想又覺得哪裏不對,她的表情看上去可不像感謝的樣子,想要說些什麽,但是人已經走遠了。

另一邊,柏衡看着走近的祝霜降問道:“我帶了相機,你想要拍照嗎?我可以給你拍。”

祝霜降很開心:“那你先給我拍,我再給你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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