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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祝霜降寄照片也是這樣的想法。

如果拍了照片給他們,不止可以用于紀念,哪怕只是不經意的拿出來,引來其他同學或者親朋好友的詢問,羨慕誇獎之下,又何嘗不是一種學習動力呢。

柏衡聽了她的話,不太理解:“沒有獎勵,就沒有動力嗎?”

“唉,你學的快,時時刻刻感受着自己的進步,這是一種正向內循環,普通學生不一樣,”祝霜降封好信封後開始貼郵票,“普通人很多時候感受不到自己的進步,甚至可能很久都停在原地毫無寸進,就會……”

她停了半響,斟酌的說道:“就會感到懈怠,想要放棄,所以需要一些外來的鼓勵。”

柏衡似懂非懂,“這些照片能給他們鼓勵?”

“可能不能,”祝霜降誠實的說:“也許還沒有老師家長的誇獎有用,但是我希望有點效果。”

“我這也是借花獻佛了,”祝霜降對柏衡說道:“畢竟相機是你提供的,膠卷也是你提供的。”要是手機時代快點來臨就好了,不過要是手機時代,也用不着她拍了,說不定大家早就自拍完,并且上傳朋友圈或者網絡,并且收獲各種點贊了。

“我願意把相機給你拍,”柏衡停了下,“不過借花獻佛是什麽意思?”

祝霜降給他說了這個成語的意思,在周末帶他買了一本成語字典,“除了看怎麽和別人交流一百句,成語也是我們常用的詞彙。”

柏衡拿着字典問她:“你不買嗎?”

祝霜降想了想,又從書架上拿下來一本:“你說的對,我也要看。”看完了還可以留給黃嘉樹。

第二周,兩人參加了華杯賽的複賽,毫無懸念的進入了決賽,今年有兩年一度的總決賽和精英賽。總決賽和精英賽的成績,是各大重點中學認可的成績,到時候哪怕你中考失利,只要你競賽成績真實,重點中學也會捧着獎金來将你錄取,甚至可能都不用走到中考那一步。

祝霜降當初就是憑借着小學組全國前三甲的成績,進入的江東附中,反正不是因為蓮花小學的期末成績。

現在班上那位學號29的小學同學,他家是搬到了江東附中的學區範圍內,又參加了附中的對外招考,才進的這所學校,缺前者,哪怕考上了,還要交擇校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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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華杯賽後面還有三場考試,祝霜降就想嘆氣:“希望這次總決賽的考點不要太遠。”

柏衡想起了兩年前的舟車勞頓的經歷,感同身受的說道:“是啊,車坐太久了累。”

周邊聽到他們說話的奧數班同學:“……”

這決賽還沒考啊,你們要不要這麽自信?

但是沒想到,王老師比他們還自信,對兩人說道:“今年總決賽的考點就在洛海市,你們不用像上次那樣跑舒林市了。”

兩人的眼睛都亮了,祝霜降開心道:“太好了。”畢竟她是真的不太習慣坐半天的大巴車或是長途火車,觀光車除外。

黃家人倒是不理解她的想法,黃爺爺說道:“這有什麽不習慣的?現在交通多方便啊,像我們年輕時,只能踩着自行車出行,更多的時候是雙腳走路。”

“現在有汽車、火車還有飛機,我看報紙上登的,很多鐵路的運行速度已經達到一百二十公裏每小時了,有的更快。”

“就像今年那麽多人,坐好幾天的火車來我們這打工,他們還要轉車過來,大包小包的,那才是折騰人。”說着黃爺爺又感慨:“以前外地人就不少,怎麽感覺今年人更多了。”

祝霜降心想,估計大部分人是坐京九線過來的,它以後還會提速的,在之後,還會有三百多公裏每小時的高鐵。

不過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華國的基建也不是空中閣樓,是前輩們聚沙成塔,積水成淵一點點完成的。

黃奶奶不高興的拍了他一下:“孩子只說了一句,你就說一大片,現在的條件要是還和以前一樣,國家不是白發展了?”

兩人立刻就要不要憶苦思甜展開了辯論,憶苦思甜沒什麽,就怕沒苦硬吃,比如語文月考卷裏的那份閱讀理解。

祝霜降瞬間痛苦面具,她甚至能在語文課本和試卷上的某些文章中,看到一部分家長的影子,那些不被子女理解的舉動,現在居然是被稱贊的行為。

也就難怪國家這麽大,卻在各個地方都能找到相似的奇葩父母了,哪怕只是被影響到一小部分,在華國都是巨大的基數。

月考結束後,語文老師看到了祝霜降的試卷,先是疑惑的往後翻了翻,作文寫了啊,五十六分。嗯?閱讀理解怎麽扣分這麽多?

二十分的閱讀理解只拿到了六分,于是在午休前,祝霜降收獲了細致分析大禮包。她沉默良久,問道:“老師,這個媽媽為什麽不能一次把要求說清楚?而是讓孩子一次次去猜她的想法?猜錯了還不高興。”

“那是為了讓孩子注意觀察世界,啓發孩子的思考。”老師說道:“你看孩子明白媽媽的苦心之後,不就懂了嗎?所以最後一題不就好回答了,劃線部分表達了什麽思想感情?母親的教導後,孩子對所犯錯誤的反省和對母親的感恩之情。”

祝霜降:“……”

她無比認真道:“人和人之間就不能多一些真誠,少一些套路嗎?”

語文老師被她噎住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這個想法?肯定是被柏衡帶壞的!”

作為弱勢群體的乙方,最煩甲方當謎語人了,這個甲方一般是父母/老師/老板/以及各種上級。聽到那些含糊不清的‘拿回去再想一想?’,‘你覺得這真的可以了嗎?’,以及那些時刻體現‘不對等原則’的溝通話術就生氣。

當然,作為甲方還是很開心的,有個人不斷的揣摩你的想法,還會自我反省,最後還能感恩的撲到你懷裏給你擁抱,謝謝你給予的教導。

怪不得後世某些春晚小品和電視劇能一直演下去,大家都代入錯了角色,因為那根本不是演給年輕人看的,或者他們期待的年輕人就是這樣的。

沒想到年輕人漸漸掌握了話語權,以他們無法理解的原因開始反抗。思想劇烈碰撞下,主流順應時代做出了改變,但也只是道個歉立刻就能被原諒,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就能被理解,最後達成阖家團圓的圓滿大結局。

因為話語權還沒有完全的形成過渡。

回到教室後,祝霜降看着柏衡,一臉愧疚的說道,“對不住了,讓你背了黑鍋。”

柏衡一臉問號,聽她說完在語文老師辦公室裏發生的事後,說道:“沒關系,反正那幾道題我也沒回答。”

“你沒寫嗎?”

“嗯,”柏衡憂愁道:“我覺得那個媽媽讓孩子一次次來回跑,太浪費時間了,這是不對的。但是中心思想肯定不是要我們節約時間,不要學文章裏的那樣,對吧?”

“……對。”

“所以我就沒寫。”

哪怕語文閱讀理解扣了十幾分,祝霜降依舊以微弱的優勢拿到了年級第一,讓老師想生氣都氣不起來。她最後寫了個模版在黑板上,要大家實在遇到答不出的閱讀理解,就将模版往上面套。

其實語文大部分文章都是糧草和仙草,祝霜降現在算是總結出來了,要是遇到演苦情劇的毒草,就往‘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那一方向思考。反正主角做的都是奉獻自己,照亮他人,被PUA的無怨無悔後跟着做自我感動的事。

有很多同學答案錯的跟祝霜降相似,但是因為不是年級第一,老師就沒有專門的進行一對一分析,這不由讓她有些羨慕。

黃家人談論着,黃爺爺很快說到自己辦理退休時聽到的事。“社保局的那個小姑娘說,以後要開始繳養老保險了。”

這是個新詞,大家跟着一起聽了養老保險是怎麽一回事,黃爺爺對黃婷婷說道:“從去年就開始實施了,以後你和你哥哥們每個月有一部分工資,要用來繳納養老金。”

黃婷婷回憶了一下工資條,說道:“沒有扣啊。”

“陸續實施,估計還沒到你們單位,但是肯定不會晚的。”

黃婷婷還不到三十歲,自覺退休早的很,對要付出這麽一筆錢并不樂意,沒想到就看到旁邊的祝霜降一臉羨慕的說道:“要是我也從現在開始繳養老金就好了。”

黃家的大人們:“……”

黃婷婷:“……你現在工作還早,怎麽也要到十六歲吧。”

祝霜降吃驚:“十六歲就可以參加工作嗎?”

“十六歲參加工作的多了去了。”黃婷婷算了算時間:“但是你不行,你讀完大學怎麽也十八了。”

黃嘉樹小朋友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爺爺退休了,是不是可以去買他想要的小狗了。除了去年幼兒園沒有拿滿老師剪得小紅花和五角星,買一只汪汪是他最在意的事。

黃爺爺自然也沒有忘記,畢竟孩子三天兩頭在大家耳邊提醒。于是約定好時間,祖孫兩個在星期六起了個大早,去逛城西的集市。

黃嘉樹看着背上書包準備出門的祝霜降,向她發出了邀請:“姐姐,一起去買汪汪嗎?”

祝霜降拒絕了他:“姐姐要去上課。”

黃嘉樹有些為自己的以後擔心,問正在檢查自行車後座搖椅的爺爺,“我以後星期六不會也要上課吧。”他可是從幼兒園開始,就實行雙休的寶寶。

黃爺爺一把将他抱起來,放到椅子上坐好,說道:“那就要看我們嘉樹自己的想法了。”

小區外,祝霜降坐上柏家來接她的車,“換車了?”

司機發動了汽車,說道:“舊車牧總拿去給公司的經理用了,這輛車比原來的好太多了,更安靜,坐着也更舒服。”

祝霜降看着拿着畫板在描線條的柏衡,贊同道:“是啊,至少以前在車上畫畫,肯定是要頭暈的。”

柏衡将畫板遞給她看:“我家請了美術老師學畫畫,你要跟着一起嗎?”

祝霜降有些心動:“可以嗎?”

柏衡說的理所當然:“這有什麽不可以的,我們不是一直一起上課嗎?”

還沒等祝霜降回答,柏衡就說:“明天我讓司機叔叔來接你。”

“美術課是每個星期天嗎?”

“嗯。”

司機從後視鏡裏看了兩人一眼,補充道:“明天不用這麽早,柏衡學畫的時間是上午九點開始的,可以多睡一會。”

柏衡點頭道:“對。”

上完奧數課回家,祝霜降發現家裏不止多了一只汪,還多了一只小奶貓,而坐在沙發上的黃爺爺有些不高興的樣子,“我們本地的田園犬多好啊,市區內為什麽不讓養?”

黃嘉樹原來也很生氣的,但是當他發現爺爺比他還難受時,立刻成了安慰人的一方:“賣狗的叔叔都說了,田園犬是烈性犬,市區內不讓養。”

黃爺爺的表現自然是演給黃嘉樹看的,哪怕黃嘉樹有個小學畢業證,都不至于被如此拙劣的演技騙到。

黃爺爺很自得,從需要安慰人的一方變成被安慰的那個,這是多大的反差啊。他依舊耿耿于懷的樣子:“你不是想要田園犬嗎?”

黃嘉樹蹲在狗窩旁,看着趴在裏面的小奶狗,已經将其他任何狗包括田園犬,都忘到腦後了:“大白也很好,不,大白最好!”

祝霜降看了半天:“這麽小的狗,叫大白不太合适吧。”

黃嘉樹搖頭晃腦:“它會長大的嘛,而且小白是姐姐貓咪的名字。”

博美犬再長還能大到哪裏去?而且,祝霜降撓了撓旁邊窩裏小奶貓的下巴,大大的窩裏蜷縮着小小的貓,比旁邊的小狗還要小一半。它被撓的不斷發出咪咪的聲音:“這是送給姐姐的?”

“是啊,嘉樹小朋友有大白,姐姐也是小朋友,要有小白。”

貓咪的眼睛一只蔚藍色,一只金黃色,全身的毛發雪白,現在就已經能窺見它以後驚人的美貌了,黃爺爺自得道:“這是一只獅子貓,我一眼就看出它跟我們霜降相配。”

聽到祝霜降第二天要去上美術課,見她上課比自家爸媽上班還忙的黃嘉樹,努力抑制住不露出憐憫的表情。但他的言語已經出賣了他,“明天還要上課啊,姐姐辛苦。”

小小的身體坐在那裏埋頭苦想了半天,最後蹦出一句:“那小白就拜托小橘帶一下好了。”

祝霜降很配合他:“小橘願意嗎?”

“我去求求它,小橘肯定願意的。”

周日到柏家的時候,柏叔叔和牧阿姨都在,祝霜降上前乖巧問好,牧阿姨還是老樣子,不斷的拿出東西投喂她,還讓她吃店裏新研發出的甜品:“柏衡跟他爸爸一樣,不怎麽喜歡吃甜點,還好有你能陪着阿姨多吃一點。”

祝霜降看着擺了小半個桌子的甜點,還有以前吃過沒出現在桌子上的,說道:“感覺都可以專門開個甜品店了。”

牧佳妍說道:“阿姨倒是沒有專門開甜品店,但是有在咖啡店裏隔出一塊甜品專區。”

柏衡從樓上下來催促,“快九點了,老師馬上就要到了。”

牧阿姨連忙讓兩人去書房準備上課,“阿姨也要去公司了。”

柏叔叔接了個電話,同樣很快出門了,事業擴張期的總裁們,總是閑不下來的。

柏衡的美術老師是江東美術學院的老師,擅長版畫、壁畫,但是不管柏衡想學的是什麽方向。以她在本科美術學院任教的水平,教兩個初學者是綽綽有餘的。

柏家給的錢夠多,因此明明在學校裏教的是大學生,教他們依舊耐心細致,一點都不覺得麻煩。

美術老師看了眼聽她話在練基本功的學生,說真的,他們兩學的挺快的,包括這個新收的小女生,也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樣難以溝通。要知道收了那麽多的錢,她已經做好了面對熊孩子和熊家長的準備了,沒想到現實出乎意料的好,比她想象的更好。

柏家提供的教學環境很好,飯菜也很好吃,還有各種點心水果,待遇拉滿,中午有午休時間,另外給她準備了休息的房間,如果柏衡願意,她能夠一直教下去。

中午,祝霜降一頓飯吃的并不專心,飯後找上了保姆阿姨,“我想到了一種甜品。”

保姆阿姨的眼睛亮了亮,迫不及待的問:“什麽甜品?”

出于上次對祝霜降包粽子口味的信任,還有自己開發出來新菜品,不被大家喜歡的失落,保姆不得不控制住,自己在菜式上改良的想法。

現在有了祝霜降的建議,她可以名正言順的再度嘗試了。

什麽甜品,當然是蛋撻啦。

蛋撻早就在世界上出現了,但現在只是一種地方點心,在廣式粵式餐館裏出現。等它風靡全國,要到千禧年後肯德基将其上架,因為後來又經過澳門餐廳的改良,便稱其為葡式蛋撻。

保姆阿姨準備大展身手,家裏少的材料,還專門打電話讓最近的風車咖啡店送來。兩個孩子去書房裏跟着老師畫畫時,還在廚房裏對着祝霜降寫下的步驟做點心。

祝霜降寫的步驟倒是很完整,但加多少材料充斥着大量的些許、可能,這要是柏衡來,肯定是無法做出成品的。畢竟些許奶油到底是多少奶油,不嚴謹他根本無法動手。

但是保姆阿姨原來是會做一點甜品的,她少的只是創新想法,跟祝霜降這個只會設想不太會動手的人配合的還挺好。

一盤盤蛋撻烤出來,從原來的太淡,奶香味不足,到越來越接近肯德基蛋撻的水平,當然,也有幾份奶油和糖放的過多,顯得過于膩口了。

選了烤的最好的給在上課的學生和老師,另外還有一壺牛奶,祝霜降咬着外皮,說道:“這個皮太硬,層次太少,不夠酥脆。”

阿姨認真的記下她的意見,“牧總店裏應該有酥皮做的好的,到時候去問問她們的意見。”

美術老師則是想:真的嗎?現在還不夠好吃嗎?我怎麽覺得已經很棒了,然後伸出手又從盤子裏拿了一個。

廚房裏幾盤不夠甜的祝霜降也想到了辦法,在上面放各種果醬,“漿果醬和黃桃醬最好。”

保姆阿姨頓了一下,想到了冰箱裏的瓶瓶罐罐,“蘋果醬不行嗎?”

祝霜降說道:“應該也行吧,這要看個人口味。”

但是漿果醬和黃桃醬可是全國人民嚴選,特別是黃桃,不管添到什麽甜品裏,都是合适的,簡直百搭産品。

而柏衡看着也很喜歡的樣子,和祝霜降一樣咔嚓咔嚓啃了兩個。

晚上兩位總裁回家,均對蛋撻做出了極高的評價,牧佳妍吃着新出爐的點心,說道:“讓研發部試出最合适的配比,就可以在店裏上架了。”

然後問柏衡:“你們今天光顧着做蛋撻了嗎?課上的怎麽樣?”

課上的挺好的,祝霜降提出做蛋撻的建議,寫下步驟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并沒有耽誤什麽。牧佳妍看着祝霜降畫的畫,說道:“線條畫的不錯,比衡衡你第一天畫的時候好。”

柏衡是個實事求是的人,并不會因為媽媽誇了別的小孩而生氣,他贊同道:“是,老師也說霜降的手比我穩。”

祝霜降剛回到家,就看到黃向陽正在對黃嘉樹傳授人生道理:“你想要讓小橘帶小白,拿着小魚小蝦上門當禮物沒錯,但是小橘不願意的時候我們可以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為什麽要給它跪下?”

祝霜降:“……”

黃嘉樹聽不懂成語的意思,但他明白爸爸問的問題,非常不解的說道:“可是我說去求求它的時候,你們都聽見了啊。”

黃向陽啞然,“你說去求它,我們怎麽知道你是真下跪啊。”

黃嘉樹指着電視,比劃道:“可是電視裏的劉大人說求皇上時,每一次都跪下了。”

黃向陽當即就找他爸商量,以後能不能不要帶着黃嘉樹看古裝電視劇了,如《宰相劉羅鍋》那種,就算要看,也等孩子去幼兒園不在家時看。

黃爺爺當然是答應了,萌娃天真無邪的舉動看的大人很快樂,但是該教的道理還是要教的。也要以身作則、言傳身教,有些電視是不适合嘉樹現在的年紀看。

黃嘉樹聽的似懂非懂,接着在大人的指導下,之後再找小橘帶小白,都是給它喂小魚小蝦時,順勢把小白往它身邊放。

等小橘能夠接受小白,帶着它四處溜達看地盤後,一副如釋重負,好像完成了什麽重擔的樣子,找到祝霜降說道:“我以後可以安心的養大白了,有小橘在,姐姐你也不用擔心小白。”

并沒有擔心的祝霜降認真的對他說:“謝謝你為小白做這麽多,辛苦了。”

黃嘉樹推己及人,還以為養小狗小貓和養他一樣費神,還有些擔心的看着祝霜降,“你一定要每天和小白說話啊,爸爸媽媽要是好幾天不跟我說話,我可難過了。”

黃向陽哭笑不得:“我和你媽媽什麽時候好幾天不跟你說話了?”

黃嘉樹還真舉了不少例子,最近的在半個月前,黃向陽都無奈了,“爸爸那是工作加班,媽媽呢,媽媽什麽時候好幾天沒跟你說話?”

答不上來的黃嘉樹哼哼唧唧的帶着大白走了,“大白,以後我就要睡自己的房間了,把你的窩移到我的房間裏好不好,以後我們一起睡。”

說是自己的房間,其實就是黃向陽和莊希原來的房間,夫妻兩個住這裏的話,就一家三口一起睡。大人立刻阻止他把狗窩放房間的舉動,現在哪有人把狗養在卧室裏的?再幹淨喜歡都不行,隔壁李奶奶家也只是在陽臺上給貓搭窩呢。

黃嘉樹據理力争:“我晚上一個人睡覺害怕,需要大白保護我!”

“大白才兩個月大,保護不了你,而且男子漢不應該害怕一個人睡覺。”

“我不是男子漢,我是小寶寶。”

“未來的男子漢也是要獨立堅強的。”

黃嘉樹很傷心,摟着姐姐問:“男子漢就不能有害怕的東西嗎?”祝霜降抱着他說道,“當然不是。”

于是第二天起來時,大人們就看到,一個小豆丁打開房間,悄悄的把狗窩從房間裏拖出來,放到原來的位置,還以為沒人發現。

這個好歹還會僞裝,另一個小姑娘起床時都不遮掩的,直接抱着貓從房間裏出來,還詢問兩只寵物疫苗打完了沒,驅蟲要定期進行啊。

大人們:……

好吧,知道詢問疫苗和驅蟲,也算注意衛生和安全了。

祝霜降制定的策略是,讓大人們一點點接受他們把寵物當親人養的習慣,沒想到這個習慣壓根不用培養,爺爺奶奶接受的比他們還快。

祝霜降和黃嘉樹一個要上初中,一個要上幼兒園,哪裏有天天待在家的兩個退休人士,和它們相處的時間久,感情升溫的極快。

不要說把貓窩狗窩放到房間裏了,要不是大白小白會亂跑亂跳,吃飯的餐桌上都要給它們擺上碗筷了。

好幾次祝霜降看到爺爺奶奶抱着它們,還把它們放在膝蓋上跟着一起看電視。

某天吃晚飯時,黃奶奶還對着兩個小孩顯擺買回來的貓碗狗碗,“我在花鳥市場看到的,好看吧,剛好給大白小白用。”

黃嘉樹更傷心了:“我都沒有寶寶碗。”

祝霜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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