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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黃嘉樹只是想要一個寶寶碗而已,他有什麽錯,黃奶奶認真檢讨了自己的疏忽,第二天就給他買了一個小孩專用碗,上面還印着卡通圖案。

沒想到黃嘉樹并不領情,他指着大白使用的說道:“我要一個跟它一樣的。”

黃奶奶為難道:“可是那是狗用的。”黃嘉樹豁達的說:“沒關系,我跟大白是好兄弟。”

大人們:……

好在這個家裏有小學班主任莊希,有福利院幼兒輔導員黃婷婷,兩人有着多年的工作經驗,對付小孩很有一套。

莊希抱着他說道:“那我們去商店裏看看,嘉樹自己選一套好不好,也許有更喜歡的呢?”

黃嘉樹固執的搖頭:“我就要一樣的!”

“就算要一樣的,也自己去拿好不好?”

當然好啦,黃嘉樹爽快的點頭,然後被他媽媽帶到了商場裏挑選,琳琅滿目的鍋碗瓢盆簡直挑花了他的眼。結果很明顯,他已經忘了家裏的碗是什麽樣子的了,最後買的和大白的不一樣。

回家後他很快樂的朝着祝霜降揮手:“姐姐,我給你也買了一個!”

是同材質的,一個粉色的,外形印着笑臉的雙耳朵搪瓷碗,祝霜降接過來:“謝謝嘉樹。”

她開始并不打算使用,沒想到黃嘉樹十分倔強,祝霜降在家裏吃飯時,一定要專碗專用,盯得可緊了,一旦忘了,立刻出聲提醒她。

“姐姐,你的碗呢,那個粉色帶笑臉的寶寶碗。”

野史裏編的,那個站在旁邊,提醒皇帝吃菜不能超過三口的太監,都沒他嚴謹。還覺得祝霜降記憶力差,很為她的學業擔心:“幼兒園的賀林也老是記不住事,班上就他拿的小紅花最少。”

“老師說,笨鳥先飛,姐姐,你可以像笨鳥學習,快一點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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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臉色怪異,黃向陽給他夾了紅燒魚的眼睛,還把魚頭上的肉刮下來放到他碗裏,“兒子,快吃,魚眼可以明目;魚頭可以補腦,正是你需要的。”

莊希被他逗笑了,沒好氣的說道:“哪有你這樣說自己兒子的。”

黃向陽幹脆道:“你就說我做的有沒有道理吧?”

黃婷婷很有經驗的說:“核桃也可以吃,不喜歡用糖炒了,裹上芝麻。”

黃嘉樹眨着萌萌的大眼睛,不知道大家在談論什麽,只知道大家都很開心。吃完飯後,他就帶着大白去樓下遛彎了,當然,最主要的是帶着汪汪和小夥伴們玩。

最開始時,大家遛狗還想帶上小白的,可是小白并不喜歡出門,它只喜歡待在家裏,或者和對面的小橘在一起。

很快,黃家發生了一件值得高興的事,遠在瞿塘峽的黃向誠打電話回來,他經部隊領導介紹,和一個擔任後勤的女軍官确定了戀愛關系。還寄了對方的照片和兩人的合照回來,過幾天應該就能寄到。

黃爺爺黃奶奶喜不自禁,收到照片後看了一眼又一眼,對黃婷婷道:“我們早就為你哥哥的終身大事擔心了,但他又一直在部隊不回來,沒想到自己就解決了。你們兄妹三人都靠譜,一點都不需要我們擔心,看你未來二嫂多好看啊。”

黃婷婷躺在沙發上,臉上蓋着書:“什麽叫他自己解決的,沒看是領導介紹的嗎?靠譜的是領導才對。”

“你和沈樂怎麽樣?”黃奶奶問她。

黃婷婷現在最大的心思在畢業論文上,和畢業論文比起來,什麽都要暫且往後放。這種在職提升學歷的事就沒見誰失敗過,至少祝霜降是不了解她為什麽這麽慎重,總不會是怕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吧。

黃婷婷說道:“就那樣,挺好的,上周還打了電話。”然後她一骨碌坐了起來,有些生氣的樣子:“他居然不告訴我二哥談戀愛了。”

認識她二十多年的親媽很了解她,很快寬慰了她:“你們情侶打電話,聊你就夠了,談什麽你二哥。”

“你說的有道理。”黃婷婷重新躺下了。

祝霜降和柏衡,跟着美術老師學了幾周的畫,然後一起去了位于上城區的一個敦煌壁畫展。還給他們從頭到尾解釋了壁畫所在的年代,通過這些畫,可以追尋幾千年前古人的衣食住行,文化、習俗。

柏衡看着畫,小聲跟祝霜降說道:“以前的人,畫畫都好誇張,那些樣子,看上去都不太像人。”

祝霜降看了一眼被畫吸引住的美術老師,身後的保镖則是看什麽奇觀一樣走馬觀花,回想了一下柏衡用幾何畫海螺的方式,說道:“畫畫有很多流派的,也許你适合寫實派。”

雖然很不舍失去這樣一份長久的飯票,但是柏衡的确有了自己的偏好,美術老師在最後一堂課拿了雙倍的補償後,好聚好散,還給他們推薦了油畫系的主任楊宏。

楊宏是國內現實主義畫派的代表人物之一,對柏衡的繪畫方式很感興趣。繪畫本身就跟數學和物理有着很深的聯系,他在考察後,便收下了兩個學生。

雖然這兩人沒有将繪畫當做職業規劃的意思,但他手下的學生,也不是各個都能功成名就的。即使是他本人,走到這一步也有很多偶然的因素。

有時候社團課,兩人也會蹭體藝樓的畫室和一些工具,法語老師并不幹涉他們,口語課不多的時候還會提前告知,讓他們自行規劃時間。

才回到班上,班長就拿着本子過來了。“初二六班有個男生生病了,學校要給他捐款,班上就差你們兩個了。”

“捐多少錢?”柏衡看着要把對方醫藥費全付了的樣子,奈何并沒有其他人看出來。

“每個人捐的錢都是一塊。”

“哦,”柏衡的聲音低了兩度,和祝霜降各自拿出錢遞過去:“一塊錢就夠了嗎?”

“應該夠了吧,這是我們班幹部商量後告訴老師,老師贊同的數字。”

班長走後,柏衡将目光放在祝霜降的胳膊上,雖然她沒有挂班幹部的袖章,但是毫無疑問她是有的,只不過從來不戴。祝霜降看明白了他的意思,無語道:“你知道我的副班長只是挂職吧。”

柏衡回憶起了她擔任副班長後的點點滴滴,問道:“那跟沒有,有什麽區別?”

“沒區別,”祝霜降回道:“但是在班上,它算是一種……榮譽?”

班長收到錢後交給老師,老師交給初二六班的班主任,那位班主任拿着錢,帶着班上的兩個代表去探病。

等代表們探病回來後,那位學生病死的消息就在學校裏傳開了,因為他們去的時候,他的父母請了道士在病房裏跳大神,還有和尚坐在走廊上敲木魚念經。

什麽情況下才需要道士來跳大神,和尚敲木魚,不就是人死了的時候嗎?大家紛紛惋惜失去了一個好同學,他班上還有傷心失去一個好朋友的,大家不知道在心裏為他默哀多少次了,一個月後,人拄着拐杖回來了。

那一天雞飛狗跳的,不知道多少人被吓到了,路上走着走着,突然發現學校裏在上演亡者歸來。好好的死人,怎麽就詐屍了,總不會是太愛學習了吧?

要不多燒點作業給他。

謠言傳了好幾個版本,大家終于弄清楚了事實。男生的家長既相信科學,又相信玄學。在孩子病了之後,送到醫院聽醫生的話好好治療,又請玄門中人到醫院祈福,雙管齊下,希望他早日康複。

佛道之間相處的也很和諧,你跳你的,我敲我的,互不幹涉。

祝霜降聽的不可置信:“醫院居然允許他們這樣做?”

大家也聽的很新奇,都表示反封建的道路任重而道遠,祈福哥怎麽能由着他爸媽這麽幹呢?

那位哥的回答則是:“我能怎麽辦,我在病房醒來看到他們圍着我又唱又跳,還念經,我也以為我死了呢。”

“還有,好像搞得我勸的了我爸媽一樣,你們勸的了你們爸媽嗎?”

大家鳥作群散,但是祈福哥的大名已經在學校裏流傳開來了。

和前一位美術老師相比,楊宏已經小有名氣了,他還開過自己的畫展,有自己的畫室,也更擅長與社會成功人士打交道。

比如他見到柏景彥就很自然的開啓了社交模式,談到兩人一同參加過市政府舉辦的華日友好交流晚宴,在晚宴上見過一面。

柏景彥客套道:“早知道一開始就請楊老師了,不用多一道波折。”

楊宏則是說:“老師尋找合适的學生,學生遇見合适的老師,本來就是一個曲折的過程。”

牧佳妍正在柏衡的書房裏跟他分享最近發生的事,應該說兩人相互分享。

“媽媽在下城區買了一塊地建加工廠,以後的甜點和部分咖啡原材料将會在那裏加工,做成半成品和成品送到各大門店,這樣可以做好品控和有效的控制成本。”

然後看着低頭畫畫的祝霜降笑了一下:“霜降上次做的蛋撻,我們也準備上架了。”

祝霜降放下筆說了句:“對,而且蛋撻皮冷凍可以存放很久。”她上輩子和閨蜜住宿舍的時候,經常在肯德基買一盒蛋撻皮和蛋撻液,自己用空氣炸鍋烤蛋撻。

相同的味道,更低廉的價格。

不過現在有空氣炸鍋了嗎?祝霜降陷入了沉思,開始向牧佳妍描述這個小電器,牧佳妍聽着聽着,叫來了柏景彥一起聽。

空氣炸鍋當時的宣傳口號是,口感接近油炸,但是少油少煙,更加健康,她買的時候自然是了解過使用原理的。

烤箱是通過上下加熱管産生輻射熱和對流熱來烹饪食物,空氣炸鍋則是通過熱風循環加熱。開始是一家三口坐在她對面聽,後來柏景彥直接帶祝霜降去了他的公司,讓工程師坐在她對面聽。

祝霜降倒是很驚訝,話說柏叔叔不是做外貿公司的嗎?怎麽還有電器公司?

工程師倒是很快理解了她的想法,在兩天後做出了成品,祝霜降看的無語凝噎,“這外觀也太醜了。”

然後她拿起了鉛筆,用三腳貓的繪畫基礎,開始畫自己所認可的空氣炸鍋外觀,柏景彥拿起來看了兩張,放下後說道:“果然畫畫就該學現實主義的,否則就會容易抽象。”

祝霜降回道:“抽象派也是一種繪畫風格,有很多流派和簇擁呢。”

柏景彥看着她問:“霜降更喜歡抽象派嗎?我們可以為你另外請一位美術老師。”

祝霜降連忙拒絕:“我其實也欣賞不了抽象派的畫。”

見柏叔叔和工程師将目光落在她的草稿上,祝霜降惱羞成怒,“這只是我繪畫基礎不好。”

柏景彥幹咳了一聲,對工程師說道:“還是能看出來外觀的樣子的,讓設計師照她的想法做出來試一試。”

“外面不一定要用鐵皮,可以用聚丙烯塑料,但是成品一定要看上去高級,”祝霜降早就對現在的鐵包風扇,鐵包吹風機無語了,不止重,還醜,最主要的是金屬用的不好,非常容易生鏽。

祝霜降的想法太多了,公司裏生産的每一個家電都能提出建議,但是有個統一的評價就是,太醜了。

“但是我們的銷售額還是不錯的。”

要不是祝霜降是柏總帶來的,身邊還坐着不說話,在玩魔方的小柏總,這位市場總監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臉色難看,還要強顏歡笑。

祝霜降沉默良久後說道:“銷售額不錯,不是因為市場還沒飽和,和價格優勢嗎?”但是她也沒有再說什麽了,開始和柏衡說話,然後拿到了對方扭好的魔方。

在場除了柏總,所有的大人都無言以對,因為對面坐着的,據說只有九歲的小姑娘,說的真特麽對。但小姑娘不應該好好上學嗎?到這裏來指手畫腳幹什麽,哦,是她提出了空氣炸鍋的設想。

回去就打自家孩子,看看他們有沒有新發明。

柏景彥覺得祝霜降說的有道理,可是哪怕只是改一個外觀,需要付出的金錢也是不少的。現在銷售額不錯,不如先行将它加入備忘錄裏,等以後再拿出來用。

接着柏景彥帶兩個孩子去吃飯,還跟祝霜降商量:“你那個空氣炸鍋叔叔會為你申請專利的,但是專利的流程走下來可能要一到兩年,不過還是先跟你分享這個好消息了。”

“你知道專利是什麽意思吧?”

“知道,”祝霜降點頭,又說:“專利給我嗎?”

“根據你提出的設想做出來,當然給你。”

祝霜降有些不好意思,“成品是公司做出來的,不如共享專利?公司可以免費使用,授權給其他廠家的時候,再收取專利費。”

柏景彥轉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坐在身邊的兒子,心想兒子書房裏的書不會全給這個小姑娘看過了吧。回去問問妻子祝霜降是不是能随意碰他的書架,這可是他們也不能随便動的地方啊。

要是柏衡知道他的想法,肯定會說那是因為爸爸媽媽将書放回去的時候,經常放錯位置,而祝霜降不會這樣。

又一次期中考試後,周南琴将祝霜降叫到辦公室,從桌子靠牆那面地上,拿了好幾個盒子放在桌上推過來,看着她說道:“這是外面一個保健品公司送來給你的,還想找你拍個照。”

“如果你答應的話,他們會一直免費提供這個産品給你,還會給你兩百塊錢。”

祝霜降看着桌上取名健腦液的‘保健品’,忙不疊的拒絕了,“謝謝老師,我不願意,也不想喝。”

“你知道這個健腦液現在多火嗎?很多家長都給孩子買,好幾十塊錢一盒,免費給你都不要嗎?”

祝霜降幹笑,是啊,不止免費,還要拍照,還有錢拿。但她真怕自己舉着它的照片登上報紙或是電視臺,和這個‘腦殘液’一起遺臭萬年。

她再度确定道:“是的老師,我不要,您幫我退回去吧。”然後飛快的跑了。

柏衡看到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問道:“你語文閱讀理解又做錯了很多?”

祝霜降搖搖頭,心有餘悸道:“不是,是差點被妖怪給抓走了。”

柏衡:“……”聽上去是比做錯題更嚴重的事。

因為今年是香江回歸的日子,洛海市決定舉辦一場有史以來最大的中秋文藝彙演,用來慶祝。也有中學生的節目,但是中學生的節目想要登上這個舞臺,需要在7月份舉辦的,市級中學生文藝彙演上拔得頭籌。

江東附中的老師和學生們讨論着選什麽節目去參賽,如果能入選并且進入中秋文藝彙演的大名單就更好了。

祝霜降聽他們在文藝樓排練唱《陽光總在風雨後》,心想這歌好是好,但是去年發行後,傳唱度太高了,又是華國女排的隊歌,可能并不一定合适。

看看那些歌詞,也太不給大瑛面子了,人家的統治是不怎麽樣,也帶來了很多風雨,但是現在國家對外開放,擁抱世界,很多外企來華投資,不管好壞,領導們權衡利弊,估計是不會讓這麽一首歌登上舞臺的。

老師一開始還想讓祝霜降和柏衡上去領唱的,全校他們兩年紀最小,長的也好看,适合站在臺前。但是合唱團的指導老師一聽祝霜降開口就沉默了,而柏衡連口都不開,壓根不感興趣,只能怎麽帶來的,怎麽将他們送回去。

原來的領唱和成員們松了一口氣,他們一直在合唱團練習,根本不想讓兩個從來沒練習過的人站在最前面。

見他們拒絕的極快,淘汰的也極快,紛紛投去了善良的目光。

祝霜降穿越後遇到的人大多是善良的,對這種目光習以為常,柏衡則壓根沒發現,他連很多表演都不願意看,更不用說為人表演了。

合唱團的同學們排練的兢兢業業,一直到期末考試前一周才暫停,聽的多了,連祝霜降都能不跑調的唱完了。

她美滋滋道:“其實我唱歌也不是完全不能拯救的。”

柏衡猶豫的看着她,勸解道:“性價比太低了,要不就算了吧。”

祝霜降:“……我就是這麽一說,沒有真的想拯救。”

柏衡松了口氣,又在第二天送了一套新的繪畫工具給她,“平時的時候也可以用。”

“……好哦,謝謝你。”

另一邊,黃婷婷順利寫完了論文,通過了答辯,已經是個本科生了。現在學歷還沒貶值,本科生的含金量還是很高的,親朋好友都為她慶祝,祝霜降順便用柏衡送的繪畫工具畫了一幅素描給她。

黃婷婷看着畫很高興,又說:“我看你房間裏有油畫工具,怎麽不畫一幅油畫給我?”

“我學畫畫才多久?油畫還沒入門。”

黃婷婷吃驚:“還沒入門嗎?我以為你學什麽都很快呢。”接着她提出了疑義:“不對啊,我看你在畫畫上花的時間挺多的,有時晚上回來都會畫一兩幅。”

“但是你沒發現,我畫的都是基礎素描嗎?那些顏料都沒拆封呢。”

黃婷婷讪讪的笑了一下:“是,我想起來了,的确都是素描,最近日子都過糊塗了。”

黃向誠打電話回來,說準備和女朋友結婚,想要在部隊舉辦婚禮,請家裏人過去參加。家裏人算了一下日子,跟祝霜降參加比賽的時間并不沖突,很是高興的說道:“到時候我們全家一起去。”

黃嘉樹早就忘記了自己還有個叔叔了,但是他對參加婚禮很感興趣,不是因為新郎很帥,新娘很美,而是那一天有很多好吃的。

還舉起了大白的兩只前爪,一邊跳舞一邊跟它說:“到時候我吃肉,你吃骨頭。”

大白不得不跟着一起蹦跶,黃奶奶拿開他的手,放下大白的爪子,對黃嘉樹說:“大白小白不能跟我們一起去。”

黃嘉樹如遭雷擊:“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小貓小狗不能帶上火車。”要是還是小奶貓小奶狗的時候還可以揣懷裏,現在它們都大了,也活潑好動,上車根本藏不住的。

黃嘉樹抱着奶奶的腿:“求求啦,帶上它們吧。”

黃向陽看着兒子的動作,表揚道:“有進步,沒有跪下,不過跪一跪奶奶還是沒關系的。”

黃嘉樹猶豫着要不要跪,最後還是選擇了聽爸爸的話。

黃奶奶連忙把他扶起來,“別聽你爸的,不年不節的,奶奶也不用跪。”

其實兩位長輩也舍不得家裏的貓貓狗狗,它們到家裏後,真的一天都沒有分開過。黃爺爺說道:“現在時間還早,到時候我去問問,能不能辦個托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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