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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沈樂忙前忙後的将大家的行李往車上放,還拿出了一袋桔子分給每一個人:“坐了一路的車累了吧,吃點東西緩一下。”
他這麽周到,就襯的旁邊的親兒子有些沒眼色了,黃奶奶眉開眼笑的說道:“火車雖然有些晃,但睡卧鋪還是很舒服的,車上的飯菜也不錯。”
黃嘉樹已經抱着大白爬上車了,還拍着椅子讓姐姐快上去坐到他身邊,他很少坐車,因此每一次都很興奮。
黃向誠一臉不解:“那輛列車只能買到坐票啊,還有,餐車居然對外開放嗎?”
聽到他的話幾個大人臉色變得有些奇怪,朝着兩個孩子坐着的車看了一眼,黃向陽說道:“這就是沾了霜降的光了。”
黃向誠更疑惑了,霜降不是個學生嗎,能沾她什麽光?
幾人陸續上車,沈樂坐上了駕駛座,發動汽車朝外開去:“我問向誠,他說你們都來,就又去借了一輛吉普車,這樣坐起來寬敞。”
黃奶奶欣慰道:“還是你想的周到。”
黃婷婷坐在副駕駛,聽了就說道:“媽,你別誇他,這都是他應該做的。”
“哪有什麽是天生應該,不應該的?他是我女婿這麽做要誇,還不是的時候更要誇。”一句話說的前排的情侶雙雙鬧了個大紅臉。
這邊經濟發展遠不如洛海市,而且道路多彎,山路曲折,越往郊區去,越能看到大河還有棱角分明的層層山峰。
駐紮地遠離市區,越往外房屋越破舊矮小,漸漸的荒無人煙,這在祝霜降印象裏簡直是無法想象的事。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越來越多的重型卡車和沒有修建完成的建築出現在幾人眼前,已經遠遠能看到營地了。
祝霜降往窗戶外看,現在左邊是長江支流,右邊下方有一列火車駛入了山體隧道,而整個營地就在山的上方。
到了目的地,車輛剎車,黃嘉樹控制不住往前撲,祝霜降一把抓住他的後領帶回來。打開車門下車,扭了扭坐的有些發僵的身體,又蹦了幾下才感覺好多了。
黃向誠招呼幾人往前面走,還跟祝霜降說話:“雖然我們這比洛海市涼快,但你也不用帶毛領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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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哦,是貓啊。”黃向誠看向遠處的懸崖方向:“埋在你的肩膀上還真看不太出來,這貓也太文靜了,一點都不像這只狗那麽活潑。”
大白不像小白那樣願意被抱着走,如果要抱,請不要超過五分鐘。近期來探親的不少,因為要結婚的不止黃向誠一人,因為夫妻都是幹部身份,他分配到的房子還不錯,住不下的還可以住到親家那裏去。
所有黃家人:……
黃向誠嘴真嚴啊,他只說領導給他介紹了女朋友,電話還有信裏是一點都沒提這女朋友是領導的親女兒啊。
常師長很滿意黃向誠,非常歡迎親家,知道他們要來時就給他們準備好了房間,此刻廚房正在做飯。
黃婷婷未來二嫂跟她同歲,叫常恬,是常師長的獨生女。她剪着一頭利落的短發,長相也十分英氣,行為舉止十分幹練,上來就對着未來公公婆婆,大大方方的叫爸媽。
黃爺爺黃奶奶滿意的不得了,大氣,嘴甜!連忙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紅包遞過去,常師長道歉女兒沒有去洛海市拜訪,觀察到黃家人說不在意,是真的不在意時,氣氛更加熱絡。
他誇黃嘉樹聰明機靈,祝霜降文靜秀氣,心中更加滿意為女兒選的丈夫。女婿長的俊朗,家庭和睦,爸媽已經有了孫子,還願意收養一個女孩,大概率不會在意以後女兒生的男孩還是女孩。
更重要的是,黃向誠的兄弟姐妹也不是什麽拖後腿的存在,一家子個個高等學歷,而且有他們跟父母住在一起,女兒女婿留在自家身邊,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常師長想到這裏就暗自歡喜,要是選了這麽一個女婿還能有問題的話,他也認了。
接下來幾天,其他幾對新人的父母親人也陸陸續續的到了,新修建好不久的招待所都住滿了。大食堂裏布置的喜氣洋洋,一點點添置着結婚的東西。
祝霜降有些無語的看着小白,小白四只腳都踩在她的鞋子上,是一點都不願意在地上走一步。
大白三天不洗澡就灰的看不出原色,小白三十天過去了,還是九成新,它要是再舔舔毛,那就是十成十的新貓。
雖然出來見見世面治好了一點它的社恐,但以前怎麽沒發現它還有潔癖呢。祝霜降将它抓起來,小白順從的被她抱在懷裏,找了個合适的位置趴好,只要不讓它踩在髒兮兮的地上,你就是一個好的鏟屎官。
聽着黃嘉樹又在呼喚尋找大白的聲音,祝霜降又覺得,社恐也沒什麽不好,至少不用一天喊八百回。
結婚的新娘各有身份,婚禮當天,幾對雙方都是軍人的新人站在最中間,都身着軍裝,其他的則是軍裝配紅裙。
食堂裏一排排長桌坐的滿滿當當,飯菜都是用臉盆端上來的,祝霜降剛想說怎麽新娘不穿秀禾服。突然想起來,秀禾服流行是因為某部電視劇,現在還沒有那部電視劇呢,所以今天看到了顏色款式各不相同的紅裙。
黃嘉樹坐在椅子上啃雞腿,然後把骨頭往桌子下面扔,大白在他腳邊搖着毛茸茸的尾巴啃骨頭。很滿意主人身體力行的做到了他的承諾,有他一口肉吃,就有自己一塊骨頭啃。
第二天,常師長找到了祝霜降,溫和的問她在來時的火車上,有提到過安檢的建議嗎?她正坐在椅子上畫石頭,聞言仰起了頭:“是用金屬掃描儀掃人嗎?”
“對對對,”常師長爽朗的說道:“我去市裏開會,提出這個想法的參謀說,是他在火車上聽一個小姑娘說的。”
“我們怎麽沒遇見過這樣會給建議的小姑娘?一問說是洛海市來的,我就想到你了。”常師長拍了拍她的背,讓她挺直肩膀:“果然是我們家的,不錯,真不錯。”
聽常師長說三峽各處車站已經安裝了金屬探測門,行李要照X射線,人要從安全門內進出,祝霜降有些為他們的執行力感嘆:“動作也太快了。”
常師長笑的意味深長,“參謀和參謀是不一樣的,而且這件事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還能減輕工作壓力,又能給潛在的犯罪分子帶來震懾。”
他背着手在屋子裏來回走動,接着又彎腰看着祝霜降的眼睛:“你回家後,可不要對外宣揚自己提過這樣的建議。”常師長說的認真極了,“你永遠不知道自己會遇到什麽樣的人,百人百條心,千人千個樣。”
“世上永遠不缺糊塗人,要是有個人因此給你來一下,那就真的後悔莫及了,我們要善于保護自己。”說着他直起了身體,背着手站到了窗口:“你家裏人說你很聰明,這一點伯伯也看出來了,所以你應該知道伯伯說的是什麽意思吧。”
“我知道。”祝霜降乖乖點頭。
黃家人在這裏待了半個月,逛遍了附近的山水景點,還坐渡船去了白帝城,看着兩岸近乎垂直的峭壁,祝霜降感嘆,“可惜聽不到猿鳴。”
常恬站在她身邊,說道:“聽說十多年前還有人聽到過,只不過沒找到,現在建設工程這麽多,就算有,應該也在大山深處。”
說着說着,祝霜降突然拍了一下船上的欄杆,“我想起來了,我們出來的入口是瞿塘關。”
“是啊,有什麽問題嗎?”常悅覺得她的行為讓人迷惑。
祝霜降搖搖頭,繼續看風景,未來的10塊錢人民幣的背面圖案就是瞿塘關,她就說那個地方怎麽這麽眼熟。
這個年代,旅游業還未興起,雖然不用人擠人,但祝霜降也沒有地方買紀念品,心想自己只能回去跟柏衡說她的見聞了。
土特産倒是有不少,在以前沈樂給黃婷婷寄時,跟着吃過了。目前的味道大多一般,希望未來會有改進。
回洛海市時已經臨近開學,花了兩天時間做完暑假作業,柏衡拿了從法國給她帶的禮物上門拜訪。
兩瓶橙花蜜和檸檬蜜,柏衡指着顏色稍深的那瓶說道:“它吃上去有橙子的味道。”另外還有各式果醬餅幹奶酪和……鵝肝醬。
“謝謝你給我帶的禮物,不過怎麽都是吃的?”
柏衡看了她一眼,說道:“還有很多藝術版畫,但是我都放在家裏了,到時候你來我家,我們再一起看。”
“好哦,”祝霜降将瓶瓶罐罐擺好,然後跟他說在瞿塘峽看到的風景,很多語文課本裏的古代、近代詩詞文章都能在現實中看到,比如‘朝辭白帝彩雲間’什麽的。
“就是交通太差,也沒酒店可以住,好處是還比較……原生态?”祝霜降打開了柏衡特地推薦的橙花蜜,泡了兩杯水過來,喝了一口滿足的眯起眼:“好喝。”
看着她的樣子,柏衡笑了一下,說道:“我吃到的時候,就知道你會喜歡的。”然後給她看在法國拍的照片。
“除了數學,夏令營還有其他活動?”
“嗯,還去了一些景點和博物館。”柏衡看着照片,說道:“有些地方照片拍起來不好看。”
“唉,就是這樣的。”
很快,兩人又回歸了上學的日子,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洛海市各公共部門,特別是鐵路和飛機等重要地點都配置了新的機器和安檢儀。
那些設施往進站口一擺,安檢人員拿着手持安檢儀往邊上一站,不用開口,就傳遞了這裏警戒度極高的信號。
魔都某家生産手持安檢儀的公司近來走上了人生巅峰,他們今年剛剛研發出國內最先進的安檢設備,但是一直為銷量發愁,現在好了,天降政府大訂單。
安檢人員拿着新儀器也很開心,靈敏度比原來的好太多了,還加快了檢查頻率。對着人掃一掃,大部分人都是正常的,只是有小部分人會帶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比如會被安檢儀觸發警報的項鏈。
“……我這本來就是鐵鏈,誰敢在外面帶這麽粗的金項鏈啊。”大塊頭為自己挽尊:“真的都放家裏呢,外面戴假的就行了,安全。”
不管家裏有沒有真的,過去吧你。
另外還有極個別危險分子,調到刑偵支隊的王警官看着被铐着手铐,帶回來的兩個人問:“他們怎麽回事?”
“在火車站帶槍被掃出來了。”
“我只是帶槍,又沒殺人,為什麽抓我們?”
很快兩人被物理教訓了幾下,這時候不光社會人士武德充沛,官方人士也是一樣的。“槍支管理辦法去年就頒布了,說要禁槍你們不上交就算了,還藏在衣服裏帶上火車,不抓你們抓誰!”很快,兩人被壓下去拷在一邊,反正要将他們的過往問上一遍才會放人。
王警官坐在椅子上,一份文件被拍在他的桌上:“王哥,想什麽呢?”
王警官回憶道:“我記得去年複審後,被判處死刑的王丁山,他當年跨省犯下滅門案,過安檢時,就是把槍藏在棉大衣下面,才沒被發現的。”
“是啊,我還記得王丁山是你認出來抓住的呢?”同事說道:“他長的真的太普通了,世上怎麽有見了就容易忘的人,也就是王哥你,天賦異禀,記得清楚。”
王警官矜持的笑了一下,憑借着背下國內所有通緝犯的臉,他不僅抓住了王丁山,還因此調到了刑偵支隊。後續又在火車站、汽車站等地盯住了兩個重犯,和同事們一起将其抓捕歸案。
就是汽車站要穿便衣去,因為那地方實在太混亂了,穿警服容易被敲悶棍。
10月國慶期間,黃向陽買了一輛摩托車,又搬了一臺DVD回來,跟着一起帶回來的,還有一大箱各種光碟。
祝霜降在上面看到了很多眼熟卻沒看完的片子,比如一整套香江版的《笑傲江湖》、《黃飛鴻》系列電影,《東成西就》《唐伯虎點秋香》等,還有今年剛上映的《古惑仔》。
這些在祝霜降印象裏,都是老電影,被失業的up主們翻來覆去的各種解說盤點,現在的的确确都是新片。
見她盯着《古惑仔》看,黃向陽就說:“我也沒看過,放出來看看。”
祝霜降心想,還好附近的小夥伴多,相比看電視,黃嘉樹更喜歡和大家一起玩,不然打打殺殺的多教壞孩子。而且因為有狗,他挾狗以稱大哥,大家只要願意聽他的話玩什麽游戲,就讓他們摸大白。
雖說大白本來就來者不拒,一副誰來都願意給摸的樣子。
看電影的過程中,祝霜降問:“黃叔叔,你覺得這電影會帶壞人嗎?”
“啊,怎麽帶壞人?”
“就是拿刀相互砍來砍去争地盤什麽的。”
黃向陽用愛憐的目光看了她一眼:“真是孩子話,這種事我們這還少嗎?而且他們作為黑she會,只在兩條街裏打架,還只動刀,不動槍。”黃叔叔最後的話震耳發聩:“用刀砍能砍幾個人?”
祝霜降:“……”
黃向陽摸着下巴喃喃自語:“果然小地方拍出來的電影,知道的是搶幾條街,不知道的還以為做什麽大事呢。”
接着他轉頭看向祝霜降說了一句:“剛才的話不要去外面說,不利于團結。”
“……哦。”祝霜降又說:“黃叔叔,這電影其實不适合小孩看,因為以後治安會越來越好的,看了這樣的電影,又要被影響了。”
“嗯?你說的對,”黃向陽啪的一聲關掉了電視,說道:“你就不要看了,這些片子我帶回上雙區去,到時候給你和嘉樹帶幾套動畫片過來。”
祝霜降:“……哦。”
國慶假期結束前,祝霜降和黃嘉樹收獲了《貓和老鼠》、《龍珠》、《數碼寶貝》還有《名偵探柯南》。她看着柯南久久無言,因為這部動畫片到她穿越前還沒有播完,只是聽說後續的質量越來越差了,估計它的創造者也編不出更多的故事了。
兩人每天晚上從《貓和老鼠》開始看,某個周日她回家時,就看到黃嘉樹興奮的跟她說,“姐姐,小白跑起來的動作和湯姆一模一樣。”
他還把那一集找出來,“我已經看過了,但是我可以和姐姐一起再看一遍。”
果然兩只貓貓的後腳都能蹬出殘影,黃嘉樹再度操心起來了,“小白不會和湯姆一樣,一直抓不到老鼠的吧。”
又看着動畫片中的東西什麽都想要,比如空調洗衣機還有玩具飛機,以及各種其他。
晚上莊希看着他說:“想要和動畫片裏面一樣彈鋼琴,我們可以送你去青少年宮學習。”然後她沉默了很久,“但是高樓大廈沒有,那太危險了,你看傑瑞爬那麽高,差點掉下來了。”
黃嘉樹稚聲稚氣的問:“掉下來很危險嗎?”
“當然啦,”黃向陽走過來在地上放了個盆,然後拿了個生雞蛋從桌上推下去,雞蛋在盆裏摔的粉身碎骨,“要是掉下來,你就會像這個雞蛋一樣,全部摔散了。”
說完捧着盆往廚房去了:“再打一個,今天吃炒雞蛋吧。”
黃嘉樹要哭了:“不要吃我。”
祝霜降:“……”
很好,你是會抓重點的。
雖然這部動畫片已經誕生幾十年了,但一點都沒過時,以前沒有吃過這個細糠的祝霜降覺得挺好看的,到柏家就讓柏衡跟着一起看。
看着看着,保镖叔叔也坐到了他們旁邊的沙發上,保姆阿姨則對裏面的洞洞奶酪很感興趣,“這個家裏好像有切成塊的,真有這麽好吃嗎?我就覺得那些孔怪醜的,一直沒拿出來試過。”
祝霜降倒是知道,這些孔是因為以前奶酪是手工制作的,衛生難免不達标,某種細菌混入其中,在奶酪成熟期發酵,産生了二氧化碳和其他氣體而形成的。
後來他們引入了生産線,品控嚴格,細菌再未進入,就沒有孔洞了,沒想到消費者已經認定了洞洞奶酪的樣子,讓廠家不得不手動添加丙酸菌。
中午餐桌上果然出現了洞洞奶酪,因為不知道該怎麽做好吃,烤箱裏烤出焦糖色就端上來了。還在二樓時,奶酪的味道就沖擊了整個房子,保姆發現,教他們畫畫的楊宏老師很喜歡,兩個孩子都是吃了兩口就放下了,更喜歡她做的家常菜,立刻覺得輕松了。
因為她也覺得家常菜更好吃。
祝霜降将它推遠了一點,說道:“這才是廣告的正确植入方式,潛移默化,潤物細無聲。”
“那是廣告嗎?”保姆只跟着看了一會兒動畫片,但是很快又贊同道:“誇的那麽厲害,我就說外國人的口味跟我們再怎麽不一樣,也不能個個都愛吃這個。”
楊宏不贊同道:“怎麽死廣告呢?那是西方人的飲食習慣,他們就是這麽吃的,面包咖啡牛奶還有奶酪,都是生活中的必需品。”
其他人沒有附和,保姆覺得文化人懂得就是多,連連點頭:“我知道了,這個洞洞奶酪就相當于我們早餐桌上的豆腐乳,但豆腐乳也有人喜歡,有人不喜歡啊。”
楊宏:“……”
下午,他就給兩個學生布置了作業,畫這個豆腐乳。
哦,不,是洞洞奶酪。
祝霜降還把模特拿回家給黃嘉樹嘗嘗,讓他一直惦記着要吃,看看喜不喜歡。黃嘉樹并不喜歡,低頭看了看趴在腳邊的大白;又擡頭看看,扒拉在窗簾上,總有一天會把窗簾抓成龍須面的小白;又鄭重考慮了要是給小橘,李奶奶可能會是怎樣的怒火沖天。
很快,他捧着吃了兩口的奶酪去找爺爺奶奶了,“爺爺奶奶,我給你拿了動畫片裏出現過的奶酪!可好吃了!”
爺爺奶奶很高興,覺得孩子真孝順。
等晚上黃向陽和莊希回家吃飯時,看到了飯桌上離他們最近的碗裏,有一塊奇奇怪怪的東西,其他人面前都沒有,他端起來看了看:“這是什麽?”
黃婷婷端着碗吃飯,暗中觀察,黃爺爺看着他說道:“這是嘉樹之前要你們買,沒買到的奶酪,我們都吃過了,這些是特地給你們留的。”
“哪裏買來的,看着就吃了一點啊,給我們留這麽多?”黃向陽很高興,用筷子挑了一大塊,遞給妻子:“來嘗嘗。”
莊希笑着拒絕了她:“你知道的,我一向不愛吃這些發酵過的奶制品。”
黃向陽咬了一大口,然後沉默的咀嚼,他嚼了很多下才咽下去,然後将其放下後說道:“不錯,挺好吃的。”
沒有人說話,只有黃嘉樹懷疑起了自己的記憶,掙紮了好一會兒才說道:“真的嗎?爸爸再給我試試。”
黃向陽給他挖了一大塊,然後又滿屋子給他倒水喝,帶他去漱口,折騰好久才回到飯桌上。
感覺真是得不償失,最後受累的還是他自己。
相比黃向誠決定留在部隊發展,沈樂算上在軍校的四年,已經十年服役期滿,在副連級的職位上退役,軍轉地方調回洛海市,安排在派出所工作。
“當初給了我三個單位選擇的,除了派出所,還有電力局和環保局。”沈樂回家後兩個月,辦完入職手續,安排好一些瑣事後,兩家就坐下談婚事了。
“開始想選電力局,但是被別人選了,跟環保局比起來,還是決定去派出所。”沈樂在談他未來的規劃:“派出所離我們兩家都近,以後有什麽事,上門也方便,比如扛個煤氣罐什麽的,可以叫我。”
黃家人接待未來女婿,雖然已經很熟悉了,這兩個月也不是第一次上門,但談婚事還是很鄭重的,一家人都在,聽到他這話黃向陽就笑了:“扛煤氣罐還需要你?”
“唉,總要給個表現的機會不是。”
黃嘉樹有些傷心,“姑姑嫁人的話,就不是我姑姑了?”
祝霜降一臉黑線:“誰說的,黃老師還是你姑姑,而且還多了個姑父。”
“姑父是做什麽的?”
兩個小孩坐在板凳上,遠遠的看大人們交際客套,不能湊的太近,會被叫去表演節目的,祝霜降托腮:“就是黃老師的丈夫,就像你媽媽是你爸爸的丈夫一樣,以後還會生活在一起。”
她擲地有聲道:“你就把他當第二個爸爸!”
“那我叫他姑父還是爸爸啊。”黃嘉樹問道,“或者二爸爸。”
“姑父,叫姑父。”
很快,黃嘉樹就發現新姑父真是太好了,什麽都答應他,不僅吃的玩的,超酷的遙控汽車也給他買了。讓小區裏已經對大白熟悉,不太承認他大哥地位的小夥伴們又簇擁到了他的身邊。
黃嘉樹操作着遙控汽車,得意洋洋,在小區裏威風八面。回家後一口一個姑父,把天天上門的沈樂叫的喜上眉梢,并且每一次都應了。
黃婷婷被未婚夫含笑的眼看的害羞,跺着腳上前擰侄子的耳朵:“好啊,一點小恩小惠就把你給收買了,我以前真是白疼你了!”
黃嘉樹立刻開始喊救命,然後發現喊姑父時耳朵變得更疼了,姑父還救不了他,就開始大聲喊姐姐。他知道姑姑除了他,最喜歡的就是姐姐了。
祝霜降無法,只能上前将他帶走。
黃嘉樹捂着耳朵,一副非常傷心的樣子:“姑姑不喜歡我了。”
祝霜降:你姑姑只是臉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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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