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這劇本 怎麽一開局就崩了
第1章 這劇本 怎麽一開局就崩了
“砰——!”
響亮的踹門聲在耳邊炸開。
結實的木門幾乎是在眨眼間就碎成齑粉。
裴朝朝被這聲音驚醒。
她被關在柴房裏,沒有點燈,只有一點月光從門口透進來,能瞧見門口站了個人。
因為背着月光,所以只能瞧見他身形的輪廓,寬肩窄腰,身姿筆挺。
與此同時。
裴朝朝腦海中響起好幾道聲音——
【命簿上寫了,裴朝朝在十六歲這年,魔修屠村,她爹為了保命,把她送給魔族少主當藥人!】
【那她要完蛋了,接下來就要狠狠被折磨到死了吧?】
【啊,諸位,這是可以說的嗎……】
【有什麽不能說的?她又聽不見。】
【再說了,她現在在凡間歷劫呢,記憶和法力都被封住了,這命數都是為了針對她寫的,她怎麽可能渡劫成功!】
【渡劫失敗就直接魂飛魄散了,她根本沒法活着回仙界,還怕她找咱們算賬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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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論聲一句接着一句在腦子裏響,有點聒噪。
裴朝朝聽見這些話,倒也不惱,反倒笑了笑。
她是九重天上的朝露仙子,身份還算尊貴,不過結仇衆多。前段時間因為被幾位神君和魔君一起追殺,她走投無路,情急之下跳了輪回道。
這一跳,就被封住記憶和法力,投生成了個凡人。
于是她像一個真正的凡人一樣活了整整十六年——
天生眼盲,先天心疾,爹不疼娘不愛,生活困苦。
她以為自己所經歷的都是真實。
直到昨晚,她被一縷靈息喚醒了記憶。
這靈息是她跳輪回道前偷偷留在天界的,和她神魂相連,會在危急時刻喚醒她神魂。
因此,她恢複記憶後,能借這縷靈息窺見天界的場景。
她聽見仙人們的議論聲,也感知到了自己命簿上的內容。
那時候,她才猛然發現,她人間這一世,本就是虛幻!
她所經歷的一切,不過是神仙們的惡作劇!
天上的神仙們想對付她,卻無法插手人間事,于是就在她凡間這一世的命簿上做了手腳,加上了重重劫數,現在正看她笑話。
這些劫數,将從她十六歲這年,正式開始。
眼下,就是她命簿之中,劫數開始的時候。
按照命簿上寫的,現在踹門的這人,是魔族少主江獨。
他受了重傷,是來剜她血肉入藥療傷的,之後會把她手腳筋挑斷、舌頭割了,拴上鎖鏈,像牽條狗一樣帶走。
裴朝朝:挺荒謬的。
她小幅度擡了擡頭,往門口“看”去。
她這一世是天生眼盲,所以眼睛被白色綢布覆起來。
一擡頭,月光就落在她臉上,雖暗淡,卻也能清晰照出她面容來——
皮膚因病有些蒼白,月光下,有種透明感。鼻梁小巧,嘴唇豐潤。
雖看不見綢布下的眼睛,卻也能看出這是一張相當漂亮的臉,純淨明澈如朝露。
門口的江獨見狀,腳步微頓。
他突然“呀”了聲,沒頭沒尾笑了聲:“可惜了。”
裴朝朝聞言,歪了歪頭,回了句:“可惜什麽?”
江獨走到她面前。
因為夜裏冷,所以裴朝朝這會兒正抱着膝蓋,縮在柴房角落的草垛裏。
江獨順勢蹲下身,回答她:“可惜你這張臉。”
他抽出佩刀,用刀背輕輕拍了下她的臉:“一會兒我取血,會避開你臉下刀子的。”
即使蹲在她面前,和她齊平,他身上卻仍有種居高臨下的味道。
裴朝朝問:“你在誇我好看嗎?”
江獨坦然地“嗯”了聲:“不過——好看也要當藥人。”
裴朝朝恢複記憶後,試着用過法術,但法力卻還被封印着,唯一能支配的只有留在仙界的那縷靈息。
不過也虧恢複了記憶,她還能念仙咒。
她念了仙咒,恢複了一點視力。
也不算恢複視力。
她的眼睛還是看不見東西,但是腦海中卻能有畫面。
這種情況下,眼睛看不看得見其實就沒那麽重要了。
此時她也能瞧見江獨的模樣,是偏野性肆意的少年人長相,很出挑。
他現在一身血,臉上也有點血跡,卻不顯狼狽,反而襯他氣質,有種大開大合的鋒銳感。
裴朝朝笑了下:“你需要藥人?”
她問:“為什麽呢。因為你要死了嗎。”
裴朝朝身上有種人畜無害的純淨感,就算說着這樣的話,也像是在關心人。
江獨搓了搓指尖的血跡,沒說話。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似乎在分辨她究竟是真關心他,還是在嘲諷他。
雖然不管是真關心還是嘲諷,他都要把她當藥人用。
不過他活了這麽大,還沒人敢嘲諷他——
他脾氣不好,讓他不高興的人,就直接送去見閻王。
江獨微微一笑。
心想,
如果她剛才那話是嘲諷,他會讓她後悔的。
一時間沒人說話,屋子裏又恢複安靜。
但裴朝朝腦子裏熱鬧得很,她聽見天界那些人又開始議論:
【笑死了,要死的是你吧裴朝朝!到底怎麽敢這麽說話的?】
【她一直有點小聰明,現在應該是在拖延時間吧。】
【拖延時間有什麽用?她現在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瞎子。】
【快割她肉取她血啊!我等不及看她被虐了!】
……
裴朝朝聽着天界衆人的議論,突然覺得有點意思。
她這命劫,若是能渡過,就能回到天界繼續做神仙。
若是渡不過,就神魂俱滅。
封印了記憶和法力,來經歷這樣的命本,确實很難不死。
但誰能想得到,她不僅恢複了記憶,還提前知道了命簿上的內容呢。
她彎了彎唇,饒有興味地想——
她可不會按照既定的命數走,所以仙界那些人,注定是看不見她渡劫失敗、魂飛魄散的樣子了。
這可真是太遺憾了。
那邊江獨看見她笑。
他隐隐直覺她這笑容不對勁,但她那張臉實在人畜無害,實在很難把這笑解讀出“不懷好意”的意思。
江獨有些拿不準。
他不喜歡這種飄忽感,如果面前換做是別人,他這時候就該一腳踹人臉上,讓人好好說話了。
但裴朝朝……
江獨看着這張臉,竟詭異地生出個念頭:不忍心讓她那麽狼狽。
他要她做藥人,要取血剜肉,都準備繞開她的臉下刀子。
于是他一時間倒沒想起要往她臉上踹,
只是把刀鋒往她手臂上壓了壓:“你笑什麽?”
裴朝朝沒有說話,她手腕挪了挪,然後反手用指尖捏住刀背。
動作間,手指被刀刃劃破了,一點血色從蒼白的指尖溢出。
她卻始終沒有預料中的慌亂無措。
江獨有點詫異,心說她怎麽能看起來一點都不害怕呢?
她看起來這麽羸弱,甚至還眼瞎,他只需要動動手指就能弄死她,她憑什麽不害怕呢。
一點不忿感升起來,他持刀的手略微用力,青筋鼓出來,繞在手臂上:“問你話呢,說話。”
裴朝這時候,才似乎聽出他語氣裏壓着的不悅。
她沒回答他,而是有點無奈地笑笑。
随即,她捏着刀背,把刀往自己這兒拉了一點:“過來些。”
江獨就順勢朝她靠近了一點。
然而剛靠近了一點,他動作倏然停住。
裴朝朝輕聲問:“怎麽了?”
江獨蹲在原地盯着她,表情變來變去,像調色盤一樣。
半晌,他笑罵了句,戾氣十足:“你算個什麽東西,叫我靠近我就靠近?我憑什麽聽你的?”
裴朝朝聽笑了。
她心說,這個江獨,長得倒是很漂亮,但怎麽像條暴躁瘋.狗一樣?
只是她心中雖這樣想着,臉上的笑容卻純粹幹淨,看不出什麽嘲諷的意味,只像是聽見了令她高興的話。
江獨心裏更不高興了。
他頤氣指使:“閉嘴!你過來!”
憑什麽他靠過去?她把他當狗使喚呢?
他使喚她一句,她能乖乖過來嗎?過來幹什麽,被他下刀子取血?
他這邊正思忖着。
那邊裴朝朝聽了他的話,似乎有點無奈,輕輕嘆了口氣。
江獨嗤笑一聲,心說,看吧。
她心裏知道要當藥人,離他遠點還來不及呢,會乖乖過來就有鬼了!
然而這念頭剛落下,
下一秒,
裴朝朝就微微傾過身,朝他這裏靠了過來。
兩人的距離在一瞬間拉得極近,卻又克制了分寸,保留了一點距離。
她身上的氣味也在這瞬圍攏過來,像是花木間朝露蒸發後的氣味,幹淨柔和。
江獨指尖一抖,本能展現出性格裏的攻擊性:“叫你過來你就過來?行,這麽聽話,那一會兒取你血你也別躲。”
他話這麽說,持刀的手卻暫時沒動,似乎在等她反應。
不過裴朝朝剛才就被刀刃劃破指尖了。
她手指這會兒還捏着刀尖,距離一拉近,手掌心也順勢被刀鋒劃破一刀血口。
傷口不太深,但已經開始往外汩汩湧血。
血珠子滴滴答答往下落,浸潤衣衫一角。
她松了松手,不輕不重笑了聲:“嗯?這不是已經在取血了嗎。”
仿佛取點血,抑或當個藥人,于她來說真的是很微不足道的小事。
聽這語氣,甚至像是取不取血的不重要,能幫到他,她就很開心了。
江獨:“……”
江獨覺得這和他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
他見過很多人,在這樣的情境下,或是哆哆嗦嗦求饒,或是佯裝鎮定拖延時間。但眼前這人,他竟是完全搞不明白她究竟是個什麽想法。這太荒謬了,她總不能真的這麽樂于助人吧?她又不是菩薩!
心裏那種異樣感翻騰得更厲害了。
也就是這時候,裴朝朝擡起手來。
她一根指尖抵住他唇:“不過是一點血而已,你需要的話,我當然會給你。”
她說着,手指微微用力按了下他唇珠,于是血液就順勢落入他唇間。
一股清甜在唇齒間蔓延,不像腥澀的血,反倒像晨間朝露。
江獨呼吸一頓,大腦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攪得有點空白。
他身體下意識繃緊,一時甚至不知道該先注意唇間的觸感,還是嘴裏的甜味。
他垂下眼,再一次打量裴朝朝。
白色綢布搭在她鼻梁上,所以看不見她眼睛,卻依舊能從她臉上讀出人畜無害來。
他卻忍不住想,
或許她是在僞裝呢?
做出一幅出柔順聽話的樣子,甚至主動取血,只為了降低他的戒心,等一個合适的時機逃走?
總不能是知道自己打不過他,于是直接乖乖就範了吧。
這時候,
天界衆人瞧着這幕,也忍不住出聲議論,聲音落進裴朝朝腦海裏:
【她幹什麽?這就乖乖就範了?這麽慫。】
【是想着聽話一點或許能少受點苦吧,乖乖喂血,喂完江獨就會放走她了。】
【可惜她不知道命簿早都寫好了,乖乖就範也沒用,不管怎麽樣都會被帶走當藥人的。】
裴朝朝沒理會腦中這些聲音。
她小幅度擡了擡頭,湊到江獨耳邊,補全剛才那句話:“就是不知道,我的血你能不能受得住?”
聲音很小。
神仙們看人歷劫,需要借助上古神器昆侖鏡。
然而昆侖鏡能捕捉到的畫面和聲音有限,裴朝朝故意和江獨說悄悄話,這樣的音量,昆侖鏡捕捉不到。
神仙們聽不見她說了什麽。
然而江獨聽得見。
江獨:?
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本能要推開她。
然而剛要擡手,就感覺到一股子麻意順着血液淌過四肢百骸——
他動不了了。
裴朝朝聲線柔軟,繼續在他耳側小聲說:“你現在應該動不了了吧。”
她本體是朝露,只是因為吸收了神力,才生了靈魂,結成人形;但她渾身血液依舊是仙露,确有入藥之用。
不過江獨不管修仙還是修魔,都還算是凡人。
她血中靈力對于凡人來說,還是過于過于磅礴了,哪怕只喂了幾滴給江獨,但他身體為了運化這份靈力,也會自動化封住經脈,導致他暫時動不了。
江獨:“……”
江獨壓着的那股煩躁感,這一下全都翻湧出來了。
他驟然意識到——
她這是早就算計好了的!
他冷冷盯住裴朝朝,卻看見她又沖他笑了。
江獨這會兒也要被她氣笑了,又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他冷笑出聲:“怎麽,是要逃跑?”
他心說我是暫時動不了,不是一輩子動不了了。
好好好,好得很!
等他能動了,他就抓住她活撕……嗯?
他還沒想完,就感覺她捏住他手腕。
這時候,裴朝朝說:“我不跑。”
江獨:?
江獨垂眼看裴朝朝,似乎在等她繼續往下說。
然而裴朝朝話音卻頓了頓。
她把江獨的刀從他手裏抽出來,然後才微微一笑,繼續說:“我直接殺了你就好了。”
下一秒,動作利落,直接一擡手,把刀深深貫穿江獨心口!
與此同時,一大股鮮血迸濺出來!
昆侖鏡前的衆神面對突如其來的轉折,零碎的議論聲陡然停住。
緊接着,一陣死寂後,是鋪天蓋地的驚叫聲——
【等會,怎麽回事???裴朝朝剛做什麽了?!】
【她……她把江獨捅了個對穿??我看錯了嗎?】
【這不可能!那她還怎麽去歸元宗當藥人?】
江獨是魔族少主,同時也卧底在正派修仙宗門,歸元宗。
按照命簿裏寫的,江獨今夜之後把她帶走,是帶回正派宗門去繼續卧底。他謊稱她是他從魔修屠村時救出來的,之所以挑斷她手腳筋,割去她舌頭,就是預防她将他魔修的身份說出去。
而裴朝朝被帶去歸元宗後,體質的特殊之處會被宗中長老發現,于是她被秘密關進地牢,不見天日,每天被剜肉取血。
此時,
神仙們心說,這劇本他爹的怎麽一開局就走崩了?!
裴朝朝心想,誰要去當藥人啊?有病!
她覺得腦子裏這些聲音有點吵,想了想,決定暫時掐斷和靈息的鏈接。
掐斷鏈接,她就暫時聽不見神仙們的議論聲了,神仙們依舊能借昆侖鏡看她歷劫。不過那縷靈息依舊留在天界,之後等她再想知道天界狀況的時候,還能再和靈息鏈接上。
她心念一動,開始斷鏈接。
與此同時,
她腦中又飄來一句話——
【瓊光君為了把天鐵拿回來,也跟着她跳下去了,封了記憶和法力,投生成歸元宗大師兄了。她不去歸元宗,瓊光君怎麽辦?】
裴朝朝:?
瓊光君?
瓊光君是天界神君。
她跳輪回道前,被幾位神君魔君一起追殺,其中瓊光君追殺她,就是因為她搶走了天界至寶,天鐵。
她還想再聽,但是這時候,鏈接已經被掐斷了。
她試圖重新鏈接上靈息,但是這身體有心疾,一時半會,倒是沒餘力再鏈接上了。
裴朝朝按了按覆在眼睛上的白綢,沉吟片刻。
她本體是朝露,即使通身神力,但因為天生六根不全,只能當個仙子。
神和仙,地位懸殊。
而恰恰因為她通身神力,所以她若要補全六根,就只能用神的六根來補。
她現在只缺情根,如果能弄來神的情根,她就能飛升成神了。
在天界的時候,她可沒辦法從神身上掠來情根。
但現在瓊光君成了凡人,記憶也被封印住了……
還有什麽比現在更容易拿到神君情根的時候嗎?
裴朝朝彎唇笑了笑,又是一臉人畜無害。
她覺得可以試試。
想到這。
她丢下刀,傾身往江獨那靠近了點。
江獨心口被捅了個對穿,倒在地上,血淌了一地,看起來死得不能再死了。
裴朝朝踩進血泊裏,也不嫌髒,手在他身上探了探,摸出個歸元宗的弟子腰牌來。
弟子腰牌可以感應同門位置,江獨這一趟出來,本就是和同門一起出來的,只是中間抽空單獨出來屠了個村。
他那些同門就在隔壁鎮上,江獨和他們約好,辦完事就回鎮子裏找他們。
裴朝朝心說,到時候就拿着這弟子腰牌,說江獨為了保護她被魔修殺了,
再編個借口和他們隊伍一起走,去歸元宗謀個身份,雜役也行,弟子也行。
歸元宗,還是去一趟罷!
*
另一邊。
天界衆人的表情,可以稱得上是精彩紛呈了,一個個的大眼瞪小眼。
空氣裏的寂靜蔓延好一會,才突然有人出聲道——
“別急,我剛才查了命簿,江獨沒死!”
“啊?”
“江獨修煉的功法獨特,只是一刀穿心,死不了。”
“裴朝朝拿了他的腰牌,好像要去找歸元宗的人。到時候江獨找到同門,看見裴朝朝也在,會不會當場活撕了她?”
“開始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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