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你在外面亂搞 我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第37章 你在外面亂搞 我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瓊光君說這話時, 語氣依舊冷淡,但話裏話外卻有了點針鋒相對的感覺,好像和她拉鋸。

裴朝朝要蠱惑人總是很容易的。

即使明目張膽把陷阱擺在獵物面前, 可獵物仍舊會一頭紮進去——

但這一次似乎不奏效了。

她難得對他生出一點興趣來,也沒有強硬拆穿, 順着他的話道:“确實有事要你幫我, 想讓你幫我護法, 但怕你不答應,所以才這樣。”

她嘆口氣, 也不笑了,話裏帶上了一點委屈味道。

瓊光君聽見她這話,幾乎要氣笑了。

果然是有求于他, 否則她哪裏會這樣, 怕是巴不得理都不想理他。

他莫名有點煩躁,俯身再一次湊近她,指尖落在她唇角, 用了點力氣, 将她唇角提起來,聲音發寒:“你要進重明境我也帶你來了, 怎麽就不答應了?”

他還是想看她笑。

與此同時,

周圍豎起一道結界, 洶湧的靈力萦繞四周,迅速将那些靈植隔絕在外,裏面外面像被隔絕成兩個世界!

裴朝朝感受到那靈力,歪了歪頭,似笑非笑避開他手。

随即,她慢條斯理當着他的面, 從袖袋裏掏出他的半顆心。

她随身帶着瓊光君那半顆心,它并不血腥,看起來是琉璃珠模樣,晶瑩剔透,若非知道這是神君心髒,第一眼一定會以為這是珍貴的寶石。

Advertisement

瓊光君定然沒恢複記憶,她無需再試探了,既如此,就還剩一個方法。

若那重明石真的是幽山帝君為她煉造的心,那她一定可以感應到,但這方法需要她的心脈是通的。

她本無六根,本就無心,就連眼下是凡身,胸腔裏長出了一顆心,但這顆心也像個擺設,從來不跳動,心脈則更是不通。

若要心脈通,則需要将瓊光君的情根融進自己體內,不需要融進完整的情根,甚至不需要一半,只需要一點點就好。

之前從白策身上渡來了一點煞氣,她丹田中生出神力,哪怕只有一點,也足夠将一點情根融進身體,讓她生出一點心脈來。

她将琉璃珠似的半顆心置于兩指間:“我要把你的半顆心融進身體裏去,所以需要你給我護法。”

這裏靈力駁雜,若要融情根,則需要有人來給她護法。

神君的情根靈力純粹,這裏的靈植和靈獸感知到氣息會直接魔化,全都聚集過來争搶。若無人護法,恐怕不用等她将情根融進身體,那些靈植和靈獸就把她和情根一起吞了。

這話一落,

瓊光君微頓了下,但沒将結界撤回。

裴朝朝又說:“我想着,若是你恢複記憶了,肯定後悔将這半顆心拿給我,怎麽還會給我護法呢?”

她說到這,突然攥住他衣襟,将他拉近,用肯定的語氣笑着問:“但你到現在也沒把結界撤回去,還說沒恢複記憶?”

兩人離得太近了。

話都說到這樣的份上,這時候再繼續幫她護法,幾乎是相當于默認他之前在騙她,其實沒恢複記憶。

瓊光君沒有回答,他注視着她,看着她臉上表情,腦海中驀地閃過幾個畫面——

關于那滿地靈草的畫面,終于随着她面容一起,姍姍來遲。

畫面裏,

他在幽山的禁地中看見了滿滿一院子這樣的靈草,風一吹,白色的花就像繁星一樣閃爍起來,然而他卻不知為何發了瘋似的,将那一院子的靈草燒得片甲不留,這之後,他在遍地靈草之中,發現了一個陣法。

這陣法以天鐵做引,是追魂複生之陣,她要複活幽山帝君。

幽山帝君這名字驟然跳出來,

瓊光君記不起來這個人,也記不起來自己為什麽會對着那一院子靈植失控,紅着眼将它們燒得片甲不留。

但即使記憶模糊,心底卻有個聲音愈發清晰,叫嚣着——

為什麽?

你要亂搞,我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送我寓意定情的靈草後又收回去,我也什麽也沒有說。

哪怕後來我發現那靈草是幽山帝君送你的,撞破你與他在床榻之上百般厮磨,甚至他叫你把靈草要回來你也要回來了,我也只當你天性如此,不管是我還是幽山帝君,甚至是九尾一族的那只狐貍,大家之于你都是一樣的。

可是你怎麽能想要拿天鐵去複活幽山帝君呢?

是因為愛他嗎?那我算什麽呢?

當大家都一樣的時候,也不是不能勉強忍讓,可是當有一個人不同時,所有的陰暗面就會噴薄而出。

那聲音叫嚣着,

要他毀了這滿地靈草,把她的修為廢盡,把天鐵剖出來,這樣她就不會惦念什麽幽山帝君,更不會去複活他。

對她好是沒用的,她根本沒有心,他只有把她圈禁起來,才能讓她眼睛裏只看見他一個人!

這些畫面和聲音都太零碎了,似乎能串成一個完整的故事,似乎又始終缺了一塊。

只有妒火中燒的感覺格外清晰,瓊光君眼睛都被燒紅,但依舊沒有收回結界,他盯着她,眸底諸般想法晦暗不清,最終像是放棄拉鋸,失了控似的兀自低了低頭,唇貼上她的。

他也不怕被扇耳光了,像要将人吞吃進去一樣,近乎是急風驟雨般親吻她,吞吃她。

裴朝朝先是一愣,

随即笑了下,但那樣輕的笑聲又很快被他吞進腹中,她喜歡看人失控的樣子,于是很難得地沒有将他推開。

這時候,

放在膝上的腰牌又開始發熱,那一邊,白辭終于再一次傳來消息。

他尖銳道:【我怎麽不能這麽想?你要是不怕他聽見,現在和我視訊,至少你也該當面向我解釋吧?當初為什麽在薄夜和我之間選了我當你師尊,現在卻在薄夜那呆得這麽安穩?是誰都可以嗎?我是什麽很賤的人嗎?你可以随意戲弄?】

他發了很長一串消息,幾乎是小作文了。

裴朝朝卻沒有立刻回應。

她仰着頭任由他親吻,身體微微後仰,那腰牌就順勢掉在地上。

結界明光大盛,她置放于指尖的那半顆晶瑩剔透的心也化作一道柔和白光,瓊光君什麽也沒有做,只是将她的手包入掌中,那道白光如水一樣滲入她指尖,流向心脈。

從未跳動過的心好似活過來,輕輕地跳了一下。

與此同時,結界之外,重明境中,陡然掀起一陣狂風,地面突然開始緩慢震顫,緊接着,秘境盡頭,雲霧驟散,一股極富威壓感的強烈靈力迸散出來,将秘境入口強制關閉!

秘境外,

原本灰暗的水幕上陡然出現秘境內的景象,

衆人面面相觑:“入口怎麽突然關閉了?不是還能開一時辰嗎?提前了?”

有長老指着水幕上的畫面,瞪大眼道:“重明石現世了?”

重明境曾是上古戰場,秘境之中埋藏着上古神器的殘片,傳聞中,最為珍貴的一樣寶物叫重明石。

重明石千百年來,從未現世,所有人都以為是一個傳說,且近些年,重明境裏沒什麽至寶可尋,漸漸被當作各宗弟子試煉之處,每次開啓,各宗弟子都有機會進入,尋得的寶物算作自己的修煉資源。

如今至寶現世,

有人看着水幕焦急道:“裏面不會打起來吧?”

與此同時。

薄夜正提筆畫重明境中的地形,注意到某處豎起一道結界,結界靈力強勁,無法窺見結界內的畫面。

他察覺出這結界是季慎之布下,平和如雪的眉眼微微皺了下,

他鬼使神差探出一縷靈力,感應那結界之中的場景——

下一秒,

他近乎失态,猛然折斷手中毛筆。

另一邊,太清山中,

白辭發了那樣長的一篇東西也不見她回複,

他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胸口起伏着,她越不回,他火氣越大,忍不住強行接通視訊。

緊接着,

看見腰牌中浮現的畫面,他頓了下,臉上的表情罕見地凝固住了,

好似突然有百種情緒在同一時間沖上心頭,最終具像化的情緒竟是荒謬與空白。

他眼睛發紅,怔住這一瞬,眼睛緊緊盯着腰牌。

而這時候,重明境中,

裴朝朝感覺到心跳,一下,兩下。

她注意力因此轉移,微微偏開頭避開瓊光君的吻,擡起手按住自己的心口。

這是從未有過的新奇感受,胸腔下的心跳雖微弱,但的的确确在輕輕跳動着。

重明境中的地面還在緩慢輕微地震顫,好像漸漸和心跳的頻率重合,

她好像真的能感應到心跳,

不僅僅是心跳,這是一種分裂感,傳聞好似成了真,幽山帝君似乎真的用重明石為她造了一顆心,她在這裏,好像能感覺到自己身體之外的一顆心在跳動。

她垂下手去觸摸地面,

與此同時她垂下頭,臉正好對上地上的腰牌。

她雖蒙着眼,但這樣的姿勢卻像和白辭對上視線,

她歪了歪頭,像是有點意外,但表情卻很平靜,随即溫和笑着和他打招呼:“是白長老嗎?”

她的嘴唇生得漂亮,豐潤溫柔,唇角微微上翹,但平時顏色偏淺,這時候卻是濕潤的紅。

晃眼。

白辭此時才緩慢地眨了下眼,

好像突然恢複了對情緒的感知,他舌尖發麻,胸口悶得發疼,

他沒有回話,突然開始大口喘氣,随即失控地砸了腰牌。

*

與此同時。

魔族在人間割據出的衆城之上,天色暗紅如血,也突然刮起一陣狂風來。

地面震顫着,開裂出血脈一樣的紋路。

一處祭壇前,祭司裝扮的魔族人趴下身,顫抖着手觸摸地上開裂的紋路,驚愕道:“重明石現世了。”

據傳多年前,魔神下界,

然而人間有天道禁制,阻隔人界與魔,那禁制名叫封魔印。

只有重明石能解除魔神的封印,而重明石一直沒有蹤跡,魔神就一直困于地底,被迫陷入沉睡。

眼下重明石現世,封魔印松動,隐約能感知到,地底下那位魔神也在緩慢蘇醒。

祭司高聲道:“快通知少主奪重明石!”

這話一落。

那一頭,歸元宗中,昏迷數日的江獨緩緩睜開眼。少見眼眸中閃過黯淡紅光,體內血脈像是活了一樣鼓動着。

他是魔神被封印時,滴落在人間的一滴血所化,魔神即将要蘇醒,他比任何人都能感覺到。

他按了按手腕,下一瞬,一個鯉魚打挺猛然坐起身。

周圍打掃的雜役被動靜吓了一跳,轉過頭去,就見江獨已經下了床。

雜役趕緊道:“江小師弟,你這是要去……”

江獨踹開門,拎着刀疾行,很快就不見身影。

只能聽見他不耐煩的聲音散在空中——

“去重明境,別跟上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