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上一次 是你親我的時候
第63章 上一次 是你親我的時候
裴朝朝此時正頂着趙木楹的臉——
她雖變回了自己原來的樣貌, 但可以戴人皮面具。
面具是趙木楹給她捏的,完完全全複刻了趙木楹自己的樣貌。
而趙木楹自己則用人皮面具随便捏了張臉戴上,裝作侍女的樣子跟在她身邊。
兩人一前一後, 距離很近,說話的聲音也很小, 即使周圍都是修士, 也很難聽見她們講話, 所以偌大的祠堂中也是一片寂靜,只有燭火燃燒時偶爾發出一點“噼啪”的細微聲響。
這時候,
後面有白家人出聲道:“趙三娘子,如今滴血訂親,婚約已成。宗譜上那條因果線可亮起來了?”
白家的宗譜是一塊很大的靈玉, 像書頁一樣, 上面浮着淡淡的金光,密密麻麻刻着白家每一個人的名字,字體板正, 刻痕規矩。
而那些名字中間, 有一條不算太深的裂紋橫着貫穿整塊玉石,這則是貫穿白家與趙家的因果線,
若因果線亮起, 則代表因果将要償清。
然而裴朝朝垂下眼, 卻看見這裂紋很暗淡,沒亮——
必須要趙木楹的血滴進去,因果才算要償清,因果線才會亮起來。
但趙木楹不願滴血進去,若她的血滴入白家宗譜,她的目的就達不成了。
裴朝朝沒問那目的具體是什麽。
因為她自己若要和白家人成婚, 也的确需要把自己的血滴入宗譜,若不扮作趙三娘,恐怕連進白家祠堂的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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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這點上利益一致,并不沖突。
但裴朝朝不是真的趙家人,血滴進去,償不了白趙兩家的因果,因果線自然不會變亮。
此時,她将手覆上那條因果線,語氣自然道:“沒亮。”
這話一落,
有白家小輩出聲:“怎麽會?只要你是趙三娘,這因果線就一定會亮。難不成你不是?”
裴朝朝回過頭,指了指自己耳朵,莞爾道:“你聽見因果鐘的聲音了嗎?”
那小輩愣了下:“聽見了。”
裴朝朝循循善誘:“因果鐘這樣的神器都響了,我還能不是嗎?”
那小輩思忖着:“那為什麽因果線沒亮?”
他這話一落,周圍人也疑惑地出聲附和。
裴朝朝彎了彎唇,心說因為這是不同的因果。
她滴血入白家宗譜後,因果鐘會響,是因為原定的命數裏她就該和白策有一世姻緣。
按照命簿中所寫的,她和白策訂親時,因果鐘會響——
她和白策都是下凡歷劫的神仙,他們訂親也算是一樁重大因果。
現在命簿已毀,命數打亂,
她頂着個假身份和白策訂親,卻依舊牽涉到一樁重大因果,趙家與白家的因果。
但此番因果鐘不是為趙家與白家的因果而鳴響,是為朝露仙子與妖尊白少君的因果鳴響。
趙家和白家的因果根本未償,白家的因果線怎麽會亮呢。
但裴朝朝早就算計好了,要利用這鐘聲将兩樁因果混淆。
她糊弄白家人:“總歸因果鐘都響了,我的身份不可能有假,不如考慮一下你們自己的原因,是不是因為你們都聚在這裏,靈力實在駁雜,所以因果線不亮?不如你們都退出去,等明天早上再來看,說不定這因果線就亮了。”
她這話一落,
白家人就算是将信将疑,但也确實無法懷疑因果鐘的準确性,心說如果她不是趙木楹,那因果鐘怎麽會響呢?
除了趙家人,沒人能和白家牽扯上這樣重大的因果了。
半晌,
白家家主終于擺了擺手,他再怎麽覺得詭異,也找不到任何說辭來反駁裴朝朝。
他示意大家都回去歇息,等明天早上再來。
于是祠堂外陸續響起衆人離開的腳步聲。
等到外面沒人了,裴朝朝才叫趙木楹去偷一個夜明珠,越珍貴越好、越亮越好。
趙木楹和她在這件事上戰線統一,于是也沒有多說,閃身就出去了。
裴朝朝則在祠堂裏等她,思忖着到時候将夜明珠砸成粉末,填進裂紋裏,僞裝出裂紋亮了的樣子。
這手法拙劣,雖然遲早會被發現,但拖延到她和白策成親應該不成問題。
她将手指貼在那條裂紋上,丈量着裂紋的深度,思考着要填到多滿更逼真,
沒多久,聽見身後傳來開門的動靜。
她頓了頓,回過頭去,看見的卻不是趙木楹,而是——
白辭。
男人蒼白漂亮,手中拿着顆很名貴的夜明珠,哪怕它并不搶眼,卻也将他襯出一點兒靡麗感。
“趙三小姐,”他坐在輪椅上,卻依舊有種矜貴的、高高在上的氣質,輕飄飄出聲:“你的人偷夜明珠,偷到我這來了。”
*
另一邊,趙家。
後院裏是剛打鬥過的狼藉,然而剛才震耳欲聾的激烈打鬥聲卻一瞬之間歸于平靜,兩人争搶着的刀也掉在地上,一時間沒人撿,那鐘聲像給這場鬧劇畫了休止符。
趙息燭猝然站起身,用瞬移術要往白家去。
他正掐訣,餘光卻看見那邊白策也陡然站起來了。
白策這時候也立刻意識到不對,
他眼睫一抖,也不去撿刀子了,之間迅速聚起一簇靈力,開始畫法陣。
看筆觸,這是一個用來對抗血誓的法陣。
趙息燭一瞬之間,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他掐訣的動作頓住,不着痕跡試探白策,語氣漫不經心:“白小公子畫這法陣幹什麽?”
白策畫法陣的動作沒停,出聲道:“何必明知故問呢?”
他低聲說:“你們兄妹手段還真夠下作。”
這話一落,
趙息燭沒忍住笑了聲。
他這時候徹底明白過來——
白策根本不知道和他滴血訂親的人是裴朝朝!
這賤狐貍精知道今夜能在後山見到裴朝朝,是因為上午“趙三娘”給他傳了紙條,說子時裴朝朝會在假山後見他。
他無法确定“趙三娘”就是裴朝朝,于是還以為“趙三娘”和裴朝朝是兩個人,剛才他們是因為裴朝朝大打出手,但這時候,他卻以為去白家滴血訂親的人是趙三娘子。
趙息燭往前走了一步,看他畫陣法:“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三妹妹拿裴朝朝當幌子,把你騙來這裏,還讓我來和你打架拖時間,為的就是她自己去白家,趁你不在,和你滴血訂親?”
趙息燭心說這狐貍真蠢,和在天界時一樣蠢。
不過他确實不想裴朝朝和這狐貍訂親,更不可能提醒這狐貍“趙三娘子”就是裴朝朝,否則這賤人上趕着訂親還來不及,怎麽會在這想辦法毀姻緣血誓?
白策撕破了彬彬有禮的面具,整個人就變得有點輕微癫狂,看着趙息燭笑起來:“你最好期盼着我這陣法成功,否則就算我和你妹妹成了親,也不會讓她好過。”
趙息燭微笑:“沒關系,你娶了別人,裴朝朝就不會要你了。”
趁着白策還不知道和他滴血訂親的是裴朝朝,趙息燭用激将法激他悔婚:“你到時候成了有婦之夫,配不上她,畢竟是個不會潔身自好的東西,看你一眼都會髒她眼睛。”
白策眼睛瞬間更紅了,想到自己莫名其妙被綁了婚約,以後還會被她誤會不潔身自好,他甚至感覺到委屈——
他是幹淨的,幹淨得不得了,只有過她一個人!
但如果和趙木楹的婚約成真,那他豈不是百口莫辯,會被認定成髒男人?
他手上畫法陣的進度驟然加快:“你做夢,我不會娶趙木楹。”
他不是怕裴朝朝不要他。
是她強占了他的身子,把他從上到下玩了個遍,如果覺得他不幹不淨,就會更看不起他,覺得反正他也不幹淨,被她玩一下又怎麽了?
那他很虧,他還要報複她,如果她覺得他不幹淨,那他的報複都顯得站不住腳,荒誕且斤斤計較。
那一邊。
趙息燭看他加快了動作,不由自主地想到裴朝朝,随後不着痕跡皺了下眉。
即使又輸給她,他也不得不承認她太會算計,太聰明。
那她現在是什麽樣的表情,在笑嗎?
她笑起來很好看。
但她也慣會算計人心,把這些賤男人玩得團團轉,馴化成聽話的狗,幫着她和他做對。
趙息燭心裏煩躁,捏了下指尖,開始計算被她玩弄的賤男人們,一個白策,一個白辭,一個江獨,一個瓊光君,一個薄夜,還有——
不是,她怎麽就這麽愛沾花惹草?!
還有這些男的,一個個都上趕着,她勾一勾手指、給個好臉就會撲上去,和狗一樣,賤不賤?
他恨不得把這些人全給弄死,讓她沒人能招惹,但是不太現實。
眼看白策已經畫完陣法,正往陣法裏注靈力,他煩躁地也跟着往裏注入一道靈力,以求快速斬斷那婚契。
白策擡了擡眼,有點困惑:“你——?”
趙息燭怕被白策察覺到異常,怕白策發現他訂親對象其實就是裴朝朝,于是扯了扯唇,恢複漫不經心的語氣:“我也不想我三妹妹嫁給你這種不幹不淨的男人,幫你一把。”
于是兩道靈力注入陣法,
下一秒,陣法亮了下,随即又暗淡下來——
陣法亮起後不再暗下去,則代表毀約成功;陣法一直不亮,則代表毀約失敗
眼下這陣法亮了又暗,
這婚契到底是毀了還是沒毀?!
白策騰一下站起身,等不了一點,迅速掐訣,要用瞬移術回白家。
趙息燭臉色也很差,頭一回和白策目的一致,一起用了瞬移術。
*
與此同時,白家祠堂裏。
裴朝朝看了白辭一會,倒也不慌:“白公子來這裏是興師問罪的?”
白辭沒有回答,反問:“你要夜明珠做什麽?”
反問是一種反客為主的手段,
但沒有人逼裴朝朝更會反客為主了,她喜歡将主導權握在自己手裏,于是又把問題抛回去:“白公子不太禮貌,是我先提的問,你還沒回答我,就來反問我,恐怕不合适。”
她又問一次:“您知道我要夜明珠,還拿着它過來,我覺得不像興師問罪,倒像要給我送珠子。”
白辭眼皮跳了下,像是要被這話氣笑了,
但卻只是盯住她,沒有說話。
那一邊,
裴朝朝在祠堂盡處,他不說話,她也沒說話,就看着他。
她覺得他這些時日仿佛有些變化——
他看起來更病弱了些,像昂貴脆弱的瓷器,換做以前,一打眼就能感覺到他平等地看不起這芸芸衆生,而現在,只讓人覺得他這份“衆生平等都是蝼蟻”的氣質被搓磨掉了一半,但他又仍舊給人一種矜貴而高高在上的感覺。
說平和,不貼切;說高傲,卻不如從前高傲。
他的變化是微妙的,難以形容的,複雜的。
她這邊正想着,
那邊白辭突然擡了擡手,随後,他将祠堂門關上了。
裴朝朝問:“您關門幹什麽?”
白辭掩唇咳了兩聲,然後說:“興師問罪。”
因為體弱,他聲音有點飄渺,又因為剛才咳嗽過,所以還帶了一點微微的啞,眼尾微微發紅,眼中有一點兒水光,像是要哭了,有一種高高在上,卻引人催折的病态美。
他現在沒有修為,又有腿疾,身體也病弱,這樣的天氣還披着一件很厚重的大氅。
按理說,以他這樣的醫術,應該是可以将自己的修為調養回來的,但他沒有。
裴朝朝看着他。
她太懂人心,大約猜到一點他不恢複修為的原因,覺得新奇,又有操控人的快感,。
但她沒點明,仍舊頂着趙木楹的身份和臉,笑道:“您怎麽興師問罪?問什麽罪?”
這話落下。
白辭一只手搭在輪椅上,他手腕一用力,就滑動輪椅往她這邊過來了。
輪椅在地面滾動,發出連續的、單調的音節。
裴朝朝靠在放置宗譜的桌案上,她等了一會,等到白辭靠近了,然後猝然擡腳。
她用腳抵住輪椅的輪子,逼停他,然後欺身靠近:“您這樣,沒有修為又病弱,還關上門自己送上來,我覺得——”
她說到這,話音頓住,随即一擡手,直接去拿他掌中的夜明珠。
他拿着夜明珠的手原本沒用力,她輕輕一拿,就能将東西拿走。
然而在她把東西拿起來的那一瞬,
他手上陡然發力,将夜明珠攥住,讓她拿東西的動作僵滞住一點:“你覺得什麽?”
裴朝朝如實說:“我覺得,您是來給我送夜明珠的。”
她笑起來:“您用力也沒用,我只要稍微動用一點靈力,很輕松就能拿過來。”
她這話落下,
然而下一瞬,白辭卻“嗯”了聲。
他像是認同了她的話,這放在以往,是極為不可思議的——
他這樣高高在上的人,聽見這話怎麽可能不生氣,還反過來認同?
然而他自己卻好像沒覺得有什麽不對。
他在她動用靈力前,仍舊攥着夜明珠,拉近兩人距離,繼續說:“我只是想問,你要夜明珠做什麽?”
他聲音很低,輕飄飄的:“因為因果線不亮,你怕被發現自己是假的嗎?”
裴朝朝手一頓。
她倒不算特別意外,因為并沒有刻意掩飾過自己的身份,他如果發現了,也是很正常的。
但眼下這樣的姿态,她的身體遮擋着因果線,他沒有理由看見那條因果線的明暗。
她有點好奇:“何以見得?”
白辭這次沒有回答她了。
他手上力道松開,讓她将那夜明珠拿走,然後那只手順勢擡起來,落在她下颌。
緊接着,他冰涼的指尖一用力,将那人皮面具撕開:“是我興師問罪,不是你問。”
下一瞬,
她原本的臉,就落入他眼中,
她在笑着呢,很漂亮,是一種極富沖擊力的漂亮。
白辭眼睫抖動了下。
裴朝朝和他對上目光,她順着他的話道:“嗯。興師問罪。好。那你問。”
白辭聞言攥住她的衣襟,将他往下拽了些,于是就成了她欺身而下的姿态:“你——”
他頓了頓,其實想問她,為什麽白策會認識她。
聽見白策去趙家找她的時候,他就生了疑心,但他卻生出了一點懦弱來,害怕那萬分之一的概率,萬一她不在趙家呢?
剛才在門口,
他準備跟着衆人一起離開,可是看着她的背影,他又生出一點恐懼來,害怕起另外萬分之一的概率。
萬一這就是她呢?
這人看起來有種高高在上的矜貴,然而這時候,卻像是祈求,莫名有了一點微妙的卑微姿态,
不知道什麽時候,骨血裏多了一點點的怯懦,他竟不敢問她和白策的關系,仍是怕——
萬一是有關系呢?
他最終,只是象征性地興師問罪了一下:“為什麽要我自己發現你的身份?”
裴朝朝反問:“那你是怎麽發現的?”
白辭這時候才回答她:“氣味。”
裴朝朝一頓:“嗯?”
白辭擡了下手,指尖落在她頭發上,說:“修士多用法術清理身體和頭發,沒什麽特殊的味道,但你頭發上,總有木槿葉的味道,是沐浴後留下的,我是藥師,能聞出來。”
裴朝朝問:“什麽時候聞出來的?”
白辭說:“……你剛才拿夜明珠的時候。”
裴朝朝又問:“上一次呢?”
白辭頓了下,聲音有點點啞:“你親我的時候。”
他說這話時,臉上表情仍舊有點高高在上的感覺,像站在雲端,萬丈紅塵不入眼的仙人,
但他的眼尾是微微泛紅的,一張臉蒼白漂亮,有一種禁欲卻讓人想要催折的割裂美感。
裴朝朝聞言,笑了下。
她沒有說話了,低下頭,輕輕在他唇角親了下。
這一下很很輕很輕,
白辭頓了下。
随後,
他聽見她輕輕笑着說:“獎勵你認出我。”
這話就像主人對待一條聽話的狗,
是在贊許這條狗做了讓她滿意的事情,于是她施舍以憐愛,
誰是地位更高的那一方不言而喻。
白辭卻破天荒地生不出一點被冒犯的感覺,
落在她後腦發絲間的手本能地用了點力氣,他感覺到幹渴,于是擡起頭,按着她的後腦,想要得到更多。
思緒在這一刻也好像被凍住了,
這位高高在上的世家子,這一瞬在模糊間,只能卑微地想道——
如果做更多讓她滿意的事情呢?
也就在這時,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有些急促的敲門聲,
有侍從低聲通傳:“公子,趙家大公子和小少爺到訪,要進祠堂……”
這話音未落,
于室內略有些暧昧模糊的聲響中,
祠堂門就被人着急地一腳踹開。
下一秒,
趙息燭和白策破門而入,
一踏入祠堂,就看見昏暗中,祠堂裏間的輕紗幔帳被風吹得輕輕浮動,
隐約可見幔帳後,白辭坐在輪椅上,他微微仰着頭,另一人則低着頭,被白辭按住後腦,發絲垂落下來,擋住臉。
兩人很近,身影交疊着,被層疊的輕紗籠罩着,
雖看不真切,卻也能見親密無間。
白辭……
在幹什麽?和誰?
白策腳步一頓。
趙息燭則是快步往前走去,走出了一種抓奸的架勢,
一股無名火直接燒得理智幹涸,“咔”的一聲——
他又折斷一把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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