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她連敷衍都有限度 現在連瞞都不瞞了?……
第74章 她連敷衍都有限度 現在連瞞都不瞞了?……
幽山帝君是誰?
朝露又是誰?
薄夜指尖輕輕點了下, 總覺得這兩個名號有種熟悉感。
他試着去回憶這些字眼,可是他的生命太漫長,活得時間太久了, 很多小事已經消弭在記憶裏,他實在回想不起來任何和幽山帝君、朝露這兩個名號相關的東西了。
想不起來就沒必要再想,
薄夜還有更要緊的事情做, 他睜開眼, 繼續繪制地上的招魂陣。
雪白的頭發從額間垂落下來,他低垂着眼睫, 整個人看起來仍舊安靜又漂亮,但是周身那種溫和的氣質卻産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變得有點偏執有點瘋魔, 像這捧高山積雪随時會引動一場巨大的雪崩。
即使迄今為止使用過的每一個招魂的方法都失敗了, 但他仍舊不信她會消失。
于是他所用的方法一個比一個極端。
眼下這招魂陣法,是用整個太清山上靈脈裏的靈力為引。
今日有些不同尋常,好像有其他靈力彙入此處, 與其說是靈力, 又不如說更像是有神力被強行聚攏、拘禁在此處,于是從剛才開始, 山間靈脈顫動, 周圍靈力湧動。
薄夜察覺到這些變化, 但并不在意,
他凝神控制着山中靈力,再一次将靈力彙入招魂陣中。
然而也就在這時,
又一段畫面浮現在腦海中——
Advertisement
他看見裴朝朝踮着腳站在白辭腿上,似乎正伸手從前面的架子上拿東西!
這畫面在腦中一閃而過,很真實, 并不像臆想。
薄夜猝然站起身。
*
另一邊。
白家藏寶閣裏。
陣被吸走靈力的帶來的痛感綿長又尖銳,裴朝朝沒忍住悶咳一聲,嘴裏都是血腥味。
她迅速念了個咒術讓玄玉停止吸收她的靈力,
随後,她将嘴裏的血腥味咽回去,等到身體裏的痛意平息一點,才開始觀察這塊玄玉。
這确實是玄玉,但它裏面好像被種下了某種神族咒語,她是神軀,只要一碰到這咒語,就會直接被吸走靈力,只有她念對應的咒術才能克制住。
但雖說克制住了,她的靈力暫時也和這塊玄玉綁定上了,
如果她不慎弄碎它,她自己的神力就無法克制,會被天道感知,
天道則會降下天譴。
裴朝朝覺得有趣,她知道這是趙息燭送的。
之前就猜到趙息燭不會坐以待斃,一定會做些什麽。
但她也在疑惑,趙息燭這些天一直安安靜靜沒有動靜,到底是準備要做什麽?
眼下,這玄玉就是他給出的答案。
他感知到她的神力,知道她換了身軀,所以他要牽制她,甚至他應該已經猜到了她要開升仙臺,要用玄玉做碎萬界符,打破升仙臺的封印,所以他準備再狠一些,直接利用天譴毀了她。
裴朝朝知道這是陷阱,但還是亢奮地踩了下來——
因為她知道自己永遠不會輸。
她手指微微用力,把玄玉捏緊了一些。
因為知道了趙息燭的打算,所以她有點迫不及待,希望大婚的日子快點到來。
她想到這,
又把玄玉妥善放進袖袋裏,然後問白辭:“婚期拟定好了嗎?”
白辭聞言,頓了下。
作為長子,又是藥學天才,他在白家地位很高,哪怕是家主做決定都要聽取他的意見,所以關于白策的婚期,他也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但哪怕知道她要和白策成親,哪怕已經做了無數次心理建設,甚至砸碎了自己的脊骨,強迫自己接受她要和白策成親的事,告訴自己其實哪怕她婚後,他當個沒名分的情人也行,但對于她和白策的婚期——
哪怕白家和趙家都希望快點辦喜事,快點塵埃落定,但他還是下意識地在能拖延的地方拖延。
比如婚服不要現成的,要量身定制,婚期要等定制好婚服以後,再去選吉日。
現在聽見她這樣問,
他本能地捏緊了她的腳踝,這是潛意識裏不想放手的姿态:“還沒定。”
他的掌心一直冰涼,但現在有了點溫度,捂在腳腕上,是有一些存在感的。
感覺到他收緊掌心,裴朝朝略略擡腳,甩了下腳腕。
她甩開他的手,然後從他腿上跳下地,轉頭催促:“那盡快。”
她催促時面色如常,然而是在催促他幫她和另外一個男人張羅婚禮。
白辭目光晦暗了點,手無聲息收緊,淡聲道:“還要定制婚服,籌備宴席,沒辦法那麽快。”
裴朝朝說:“可以不用定制婚服,穿現成的就好,大一些小一些都可以,不用那麽合身。”
她擡手推起他的輪椅,往樓下走,走到二樓的時候,她随手指了裏面的一件婚服:“就這種就行。省去這個步驟,婚禮也一切從簡,是不是這幾天就能和他成親了?”
她這話一落。
白辭終于有點忍不住了。
他一只手卡在輪椅的輪子上,于是輪椅就無法再前進,随後他擡眼看她:“你就這麽急和他成親?”
他這話尖酸,又是反問的語氣,非常有攻擊性,甚至于咄咄逼人。
他習慣這樣說話,然而話音一落,他又猛地反應過來,下意識擡眼看裴朝朝的表情。
他怕她聽了這話不高興,一邊唾棄自己卑微,一邊又小心翼翼改了口:“我的意思是,你一定要和他成親嗎?”
哪怕在她面前姿态已經低到塵埃裏,但每一次放低身段,仍舊像是要再體會一遍被踩碎傲骨的疼痛和羞恥感。
他深呼吸,無意識地別開眼,盯着地面:“你要看他的識海找東西,可以看我的。你要進藏寶閣更高的樓層,我帶你進,還有什麽是一定要和他結婚才能做到的嗎?如果沒有,如果他能做的我都能做,你能不能——”
他頓了下,半晌,才繼續說:“能不能和我成婚?”
裴朝朝聞言,垂下眼看他:“你說得對,我确實沒什麽需要他的地方了。”
白辭眼睫抖了下,終于也擡起眼來,和她對上視線:“不需要他,只是需要成婚的話,可以和我。”
他開始推銷自己,聲音輕飄飄的:“我比那個廢物有用很多。”
然而這話話音剛落,
裴朝朝就一根手指抵在他唇畔,她打斷他,笑道:“可是我已經滴血訂親了,我沒記錯的話,我和他有姻緣契了。”
她微微垂下頭,語氣有點漫不經心:“和你成婚還是和他成婚,對我來說沒什麽本質上的區別。即使我和他成婚了,只要你一直一直聽我的話,你就可以一直留在我身邊。”
她的潛臺詞是:你只需要好好當一條狗。聽話的狗。
白辭不是第一天知道她沒心,
她對白策沒感情,這認知讓他感到愉悅,但她對他也沒感情,于是愉悅的同時,他割裂地感到心酸。
他抓住她的衣襟,又把她的手按到自己的脖頸上:“姻緣契,你進我識海也是可以改的。”
他說着,直接又一次對她敞開識海。
進人識海并不需要付出什麽,他都這樣了,于是裴朝朝也就不甚在意地探出了一點靈力,輕松進去了。
按理說只有極為親密的道侶能互相進識海,神魂互相交纏,他這時候卻是單方面對她敞開識海,這是一種示弱的手段;
像這樣一味地被人侵入自己的識海,而自己不去侵入對方的識海,是對自己的神魂極為不利的,會因為承受不住而感到痛苦,然而他卻在痛苦中,又一次感覺到了愉悅。
被她侵入,會讓他有一種奇怪的滿足感。
他閉着眼,脖頸仰起來,細微的汗珠滾過喉結,同時起心動念,開始試着修改姻緣契。
他和白策是親兄弟,血脈聯通,識海也可以共通,把她和白策的姻緣契轉移到他頭上是可行的。
與此同時,
白策在藏寶閣樓下,感覺到一點微妙的不對勁。
他在樓下已經等了很久了,但是都沒看見裴朝朝和白辭下來。
他掐了下指尖,忍不住再一次拿出傳訊符,發現他發過去的消息她根本沒有回。
他開始焦慮,又忍不住想要咬手指,或者制造一點痛感——
任何痛感都可以。
尖銳的痛感總會把他帶回那間暗室,好像她就在他身邊。
痛感和安全感劃上了等號,而不是此刻這樣空虛的、漂浮着的不安感。
他忍不住又狠狠掐了下指尖,然後焦慮地給她發過去一條消息:「怎麽還不下來?」
他開始走來走去,有點神經質,因為他發現自己真的沒那麽大度。
和她同在一處的時候,哪怕聽見她和白辭在樓梯後面,發出那種奇怪的聲音,他猜測他們是在做親密的事情,但心底多少還是殘存了一點期待,覺得自己在那裏,他們不會太出格。
現在他下樓了,
他就更加焦慮,那種不安感像烈火,幾乎要吞噬他!
白策眼睛裏都爬上一點血絲,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他迅速又發去第二條消息:「在幹什麽?需要我上來幫忙嗎?」
另一邊,
白辭坐在輪椅上,向她敞開着識海,脖頸被她的指尖壓着,都壓出了一點暧昧的紅痕。
他察覺到白策在給她發消息,她沒把傳訊符拿出來看,所以他不知道白策發了什麽,但猜一猜也能猜到是什麽。
他頓了下,不動聲色把共感對白策敞開——
兄弟共感,但不是時時刻刻兩人都能感應到對方的狀态,白辭平時會刻意對白策關上識海,讓白策無法感受到他的感官和想法,這是這麽多年來,他頭一次再一次對白策敞開共感。
下一秒,
白策站在樓下,感覺到背脊一陣發麻,他臉上迅速變得潮紅,身上的肌肉下意識繃緊。
與此同時,他腦中迅速浮現出個畫面。
畫面裏,
裴朝朝正壓着白辭的脖頸,和他姿勢親密,侵入他的識海。
而白辭這個賤人竟也乖順地仰着脖子,任由她侵犯。
白策眼睛霎時間紅了。
他努力驅散這畫面,而白辭似乎也不想讓他多看,很快又關閉了共感。
白策呼吸急促,又用傳訊符給裴朝朝發:「阿姐,下來一下,我有急事找你。」
他的消息接二連三,
裴朝朝終于回了一句:「在忙。」
在忙?
忙什麽?
忙着和白辭那個賤貨神交嗎?!
白策表情都有點挂不住了,語氣也冷了半個度:「忙什麽?」
他發完這消息,又開始掐指尖,覺得自己這語氣過于咄咄逼人了,可是是白辭那個賤貨先來刺激他的,他這樣發,只不過是想讓她随便發一條消息敷衍敷衍他,他迫切地需要她的态度,她的立場。
只要她願意瞞着他,他還能克制住,畢竟是白辭那個賤人勾引她,白辭不要臉,她有什麽錯?
只要她給他這個未婚夫應有的,表面上的尊重……
白策焦慮地想。
然而他這邊正想着,
那一邊,裴朝朝很快回過來消息:「看白辭的識海。」
她輕描淡寫:「我以為你剛才下樓的時候就知道了,既然知道了,為什麽再問我?」
白策逐字逐句,将這句消息讀出來。
她不願意瞞他,直接坦誠了,她連敷衍都有限度……
她連隐瞞都不隐瞞了!
白策突然感覺到憤怒,這憤怒是之前所有壓抑下去的情緒疊加起來的,嫉妒占有欲委屈都混雜在一起直接爆發出來,
這一瞬,
他好像被刺激到的野獸,再也無法克制,再也無法裝出以前的樣子,甚至于沖動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他直接踹開藏寶閣的門,大步流星地上了樓!
氣勢洶洶地上到三樓,
他看見裴朝朝和白辭姿态親密。
他腳步微頓,下一瞬,直接走上去質問:“你們在幹什麽?!”
他話音一落,
裴朝朝手從白辭脖頸上松了松。
她側目瞥了他一眼,但沒說話,姿态有點漫不經心,好像在說:在幹什麽,剛才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
于是這就像一盆涼水兜頭潑下來。
白策感覺到自己有點發抖了,他頓了頓,調整了下表情,用慣用的示弱姿态道:“阿姐,我才是你未婚夫。”
他真的有點委屈,眼睛紅紅的:“你怎麽能和他做這些事?我才是名正言順的……”
這時候,
白辭微微喘息着,他擡手覆住裴朝朝的手背,哪怕坐在輪椅上,依舊是用居高臨下的語氣回答白策:“她答應我,把你和她的婚契轉到我身上。現在看我識海,也是在轉婚契,你對她沒有用處,沒有價值,所以她未婚夫的位置應該由我來坐。”
所以說,
他這個廢物弟弟還擺什麽正宮姿态呢?
他對她來說更有價值,所以他才是正宮。
白辭漫不經心地想着,很愉悅地彎了彎唇角。
他看着白策的面色,在這一刻,感謝自己的不知羞恥,感恩自己剛才憤怒到極點卻仍然彎下脊梁,向她屈服——
只有向她服軟,才能得到想要的,他願意一輩子在她面前當個軟骨頭,換取她的垂青。
而那一邊,
白策氣得胸口不斷起伏,
他盯着白辭,知道白辭說的都是實話,卻正因為如此,他才感覺到恐慌,感覺到焦慮。
他就是不如白辭聰明,不如白辭有地位,所以他就活該連和她的婚約都留不住嗎?
不行。
她都睡過他了,也玩過他的識海了,他是第一次,他就只有她,他不能被她抛棄。
白策掐着指尖,制造着尖銳的疼痛,他有點六神無主了,
情緒極端起伏着,
他慌不擇路,腦子裏一瞬想到了另一個極端的方法——
他要用姻緣契,直接逼她現在立刻馬上和他成婚!
對,對!
他還有姻緣契,至少現在姻緣契還沒轉到白辭頭上,他和她還是滴血為誓的未婚夫妻,有這道契約,白辭又算什麽?
白策想到這,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扯了扯唇,擠出個笑意:“哥,我和她有姻緣契,可以和她立刻成婚。”
白辭聞言,驟然握緊輪椅扶手。
白策卻動作很快。
他直接凝神聚力,從自己血脈裏搜尋那姻緣契。
然而過了很久,
他卻什麽也沒搜尋到。
他心裏驟然恐慌起來,瞪大了眼。
與此同時,
裴朝朝卻感覺到血脈裏有什麽東西被引動。
她掌中凝聚出一點靈力。
與此同時,
半空之中,一行血色的字眼浮現,
這是血契的內容,只要契主用一點點靈力,就能讓它具象地浮現在半空——
「……」
「……今與白氏結下婚約,以滴血為約。」
這姻緣契很長,但結尾處,卻寫的是與“白氏”結親,而不是“白策”。
白策反複讀着這契約,眼睛睜大:“怎麽不是我的名字——”
白辭則握緊裴朝朝的手,低下頭,唇角微微彎起來。
與此同時,
裴朝朝頓了頓,看着這幾個字,突然明白過來。
她看了眼白家兩兄弟的表情,
見到白策目眦欲裂,表情有點兒扭曲了,顯得委屈又意外,于是一點惡劣的意圖攀上上來。
她看着白策,慢吞吞問:“是不是結契那天,你毀契了?”
她這話一落。
白策驟然想起來,裴朝朝去白家結姻緣契的那天,他在趙家和趙息燭打架,
那時候他還沒完全認出她,只當這婚契是和趙三姑娘結的,于是他直接布了陣法,用靈力毀契。
後來那陣法亮了一瞬,
彼時他不知道這契約到底毀掉沒,現在卻發現——
這契約毀了一半,把她和他白策的婚約,變成了她和白氏的婚約,這意味着她仍然需要和白家結親,但成婚對象不一定要是他白策了!
所以這是……
白策睜着眼睛,像是怔住一瞬,緊接着,他反應過來,随後就是一口血咳出來——
是他親手把和她成親的機會毀掉了!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