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抓個奸有什麽不敢的 已老實不敢了……
第85章 抓個奸有什麽不敢的 已老實不敢了……
天極岸城外, 一片山林間。
一輛帶有白家家徽的馬車從歸元宗的方向疾馳而返,車外無人,只有四匹靈馬拉車;車裏則坐着一個人, 他穿着白家侍從的衣服,手掌中捏着一塊玉色靈石, 赫然之前被裴朝朝派出去給薄夜送請柬的白家下人。
他駕靈馬, 用縮地陣法去了歸元宗, 拿了東西就往回趕,一來一回只花了三四個時辰, 速度很快。
眼下只需要再穿過這片林子,就能抵達天極岸。
然而将将要駛出山林時,突然有陣黑霧從四周圍攏過來。
那霧氣範圍迅速收攏, 帶着一股強烈的威壓, 幾乎是眨眼間就擋在了馬車前。
馬車被黑霧逼停,
侍從被迫下車,以為是妖邪攔路, 不假思索朝那黑霧發起攻擊。
然而出招的一瞬, 那黑霧竟化作個少年,少年以攻代守, 兩人瞬間打鬥起來。
那少年打法狠戾, 不出片刻就将白家侍從擊倒在地。
侍從被打得發懵, 想要爬起來,動作間擡起眼,這才看清少年的樣貌。
少年長相很出挑,偏野性肆意一些,俊朗而鋒銳,尤其是現在做着這樣的姿勢, 就更顯得乖戾,像一把漂亮卻銳利的兇刃。他使刀,刀法獨特又狠辣,招式間魔氣四溢,一看就是魔族之人。
而魔族能用出這套刀法的人,就只有一個——
侍從出聲問:“魔族少主?”
他沒見過魔族少主江獨,但憑這刀法已經足夠認出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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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邊。
江獨聽他叫出自己身份,也不意外,嗯了聲。
侍從迅速又道:“我們天極岸白家不曾與魔族有過節,您是否打錯人了?”
江獨不耐煩道:“我找人。”
侍從一頭霧水:“我們天極岸白家不曾與魔族有過節,您是否找錯……”
這話沒說完,
江獨就一腳踹上去,打斷侍從的話:“你他爹是鹦鹉成精了嗎?怎麽就會重複同一句話。”
他又一次把侍從揣倒在地,這時候一只腳踩住侍從手腕。
這侍從的手正握着拳,于是江獨就提着刀,用刀尖撥開侍從的手指,迫使人家攤開掌心,露出掌心握着的東西——
一根半透明的靈力繩,一塊玉色靈石。
他用刀尖挑起那根靈力繩,輕輕一抛,于是靈力繩在空中蕩起個弧度,落入他掌心。
然後他拿着繩子蹲下來:“我不會找錯。”
這靈力繩是他跳下重明境裂隙前,親手系在裴朝朝手腕上的,他能感應到這靈力繩的蹤跡,系在她身上,就能找到她的位置。
他說過不管她在哪都會再找到她。
他跳入裂隙後被吸走了不少靈力,也沒找到重明石,不過原本跳下去的主要目的就不全是找重明石,于是等裂隙中靈力變弱後,他就自己出來了。
只不過出來之後,就聽人說裴朝朝死了。
他不信,但試着去感應靈力繩的蹤跡,然而卻也感應不到。
直到幾個時辰前,他才再一次感應到靈力繩的下落。
江獨耐心不好,這時候已經想開殺戒了,他硬生生忍下來,又問:“這根繩子你從哪弄來的?裴朝朝給你的?”
侍從吓得後背發冷汗,心說真是奇了怪了,前段時間不少人提起這位裴姑娘,這時候江獨也提起這位裴姑娘。
可是他從來沒在天極岸見過什麽裴朝朝啊!
他實話實說:“我沒見過什麽裴朝朝,這繩子是我家少奶奶給的……”
江獨:“少奶奶?”
侍從說:“是。我家少奶奶是趙氏女,家中行三,名木楹,三日後就要與我家大公子成婚。”
江獨反問:“趙木楹?和誰成婚?和你們白家人?”
侍從點頭:“是。”
他趴伏在地上,半晌,聽見江獨笑了聲,像是氣笑的,還好像隐隐約約聽見江獨低聲罵了句:“這叛主的玩意。”
侍從覺得自己肯定是被打懵了,聽覺出問題聽錯了——
畢竟江獨這話怎麽聽都像認識趙木楹一樣,甚至說這話的語氣,有點像是上級罵下屬。
趙木楹可是正兒八經的趙三小姐,怎麽想也不可能和魔族扯上關系,還給魔族少主當手下啊。
侍從恍恍惚惚。
而這時候,
江獨又踢了他一腳:“起來,別什麽少奶奶長少奶奶短的,帶我進天極岸。”
侍從見狀,趕緊爬起來:“您進城是要見我們少奶奶,還是找那位裴姑娘?”
江獨看了他一眼,心說當然是找裴朝朝。
但既然這侍從說靈力繩是趙木楹給他的,他勢必要先去見一見趙木楹。
畢竟他親手戴在裴朝朝手上的東西,沒理由平白出現在趙木楹手上。
他見趙木楹,要先問出裴朝朝的下落,再解決掉她這個叛主的東西——
趙木楹身體裏有一道封印,是出生時趙家人在她體內種下的,這封印與升仙臺相關,而白家則主管升仙臺的封印,如果她嫁給白家人,婚禮上升仙臺出現,她身上的封印則會和升仙臺的封印融合,屆時整個升仙臺都會被毀掉。
升仙臺是唯一一個連接人間與天界、魔界的通道,而重明石能解世間一切封印,只有把重明石投進升仙臺裏,他那位魔神父君的封印才會被解開。如果趙木楹和白家結親,升仙臺毀掉,魔神的封印就永遠無法解開了。
因此很久以前,魔族女使就奪舍了趙木楹,為的就是管好這具軀殼,不與白家人結親。
江獨還沒拿到重明石,更不可能讓趙木楹和白家結親。
他心思轉了幾道,臉上表情很差,但不準備和這侍從再說什麽。
于是他一拂袖子,坐上馬車,對那侍從說——
“趕車進城,別問這麽多。”
*
此時,白家。
裴朝朝答應和白策一起分頭找白辭,但沒過多久,她就以白家實在太大,一起找效率太低為由頭,提出和白策分頭尋找。
白策不想和她分開,但又不好強行把人拴着,她太聰明,他怕說太多她懷疑,于是還是答應和她分頭找。
裴朝朝走後。
白策回到祠堂裏,拿出傳訊符,發出一條文字訊息:「怎麽樣了?」
這消息是發給府裏一位侍女的。
白辭是個癱子,但身份高貴,樣貌漂亮,在外又有藥學天才的名頭,府中也的确有不少婢女傾心于他。只不過他性格實在太高傲,像站在雲端的人一樣,脾氣也不算好,婢女們即使心裏對他有遐想,也無法主動靠近。
眼下白策給白辭下了藥,又安排了帶趙家人一起抓奸的戲碼……
這意味着只要強睡了白辭,白家和白辭再怎麽不願意,衆目睽睽之下,白家都會做主把那婢女納進白辭的院中。就算白辭不喜歡又如何呢,至少也能成半個主子,在實打實的權力身份面前,男人虛無缥缈的愛慕就顯得不值一提了。
于是立刻就有一名侍女接下了這活。
侍女已經和白策串通好了,白策和趙息燭把人制服,再下藥,等到藥效發作,她就把該做的不該做的全對白辭做一遍,然後等白策帶人來抓奸。
然而眼下,
侍女看着白策傳來的消息,又偷偷看了眼白辭。
白辭坐在輪椅上,衣服整整齊齊,他眼尾有點發紅,是咳嗽咳出來的,除此之外,臉上還有一點點微紅,其他的就一切如常,看起來仍舊倨傲清醒。
侍女站在門口,和他隔得很遠,不敢靠太近。
她回複白策:「好像藥效還沒起來。」
白策收到回複,心裏有點隐隐不安,整個人都開始感到焦灼。白辭精通藥學,不會自己把藥解了吧?不可能,這藥是最烈性的,天王老子來了都解不開。但怎麽還不生效呢?
他抑制住想要咬手指的沖動,但又不自覺地開始掐自己手掌心,自從認識裴朝朝之後,他就變得奇怪,焦躁的時候只有痛感能讓他感覺到安全感。
他想了想,給侍女回過去一條訊息:「時間不多了,過一會還不起效的話,就用強的吧。我哥修為散盡,可以試試用修為壓制他。」
他發完,就把通訊符撂了。
另一邊。
侍女收到這消息,又看了眼白辭。
她心裏有點怵,但想想白辭确實修為散盡了,于是又大着膽子,在掌中蓄起靈力,往白辭那方向靠近,準備直接出招把白辭弄暈。
然而剛蓄起靈力,
白辭掐了道咒訣,直接将那侍女又擊退好幾步,摔在地上。
他坐在輪椅上,居高臨下瞧着她,開口說了被下藥後的第一句話,聲音有點啞,帶着譏诮的味道:“這就是白策想的蠢法子?下藥沒用,就要你對我用強?”
侍女被打得心口生疼,嘴裏都一股血腥味。
她看着白辭,張了張嘴,又慫了:“公子,您都知道……您都知道,那怎麽還……”
那怎麽還任由着白策給他下藥,然後乖乖呆在這裏呢?
白辭壓制着藥效,喉嚨間有一點血腥味,渾身的血液都像是被燒起來了,這種感覺很煎熬,他很煩躁,遠沒有表面看起來那樣淡定。他視線冷冷淡淡瞧着那侍女,也沒回答她的話,而是用了個咒訣,隔空從侍女身上取來那通訊符,然後指尖一動,就将通訊符揉碎了。
侍女見他不說話,就更害怕了。
她吓了個半死,趕緊爬起來:“公子,我是一時豬油蒙了心,我、我現在推您出去吧,免得一會抓奸的人來了說不清……”
她一邊說,一邊靠近,想要幫白辭推輪椅。
然而白辭卻先一步出聲:“離我遠點。”
侍女小心翼翼問:“那您?”
“我等人,你在屋子裏她會誤會,”白辭沒動,有點不耐煩地說:“出去。”
這話一落。
侍女又趕緊往後退了兩步,一邊退,一邊心說公子這是等誰呢?
而且公子除了聲音啞一點,眼睛紅一點,看起來也沒什麽異常,衣服還整整齊齊穿在身上,她被公子的咒訣都打成這樣了,又離公子遠遠的,就算同在一間屋子裏,也不至于誤會吧?公子是否有些太草木皆兵了?誰看見這幕會誤會啊!
她這邊正想着,走到門口,推開門。
與此同時,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
緊接着,就聽見白辭那邊傳來一陣聲響。
她回頭去看,就看見白辭突然之間從輪椅上跌落下來,摔倒在地上,但哪怕是這樣,也并不狼狽,反而頗有一番脆弱的美感,甚至他眼睛微微紅,眼裏蓄了點兒水光,這姿态看起來,好像剛才的藥才是這時候才開始漸漸生效了。
侍女:……?
不能這麽突然吧?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她離開房間,走遠了些,心裏總感覺有點不對勁,但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正試圖思考,
下一秒,
之前那腳步聲就近了。
她回頭看,只看見一個女子走進房間,但因為角度原因,也沒看清那女子的臉,只看見個背影。
侍女又選了個角度躲起來,偷偷往屋子裏看。
就見那女子走到白辭身前,停下腳步。
本該高高在上的大公子此時卻擡起手,像條搖尾乞憐的狗,扯住她的裙擺喚道:“朝朝。”
他目光晦暗,這時候才真的像是個中了藥的人,有些難耐卻又克制着,說:“白策算計我,我好難受。”
侍女這時候陡然反應過來了——
怕不是就連被綁過來,被下藥,都是大公子故意的!
大公子分明早就猜到了二公子的計劃,但是有自己的打算,所以将計就計,喝了藥!
她想到這,沒忍住又湊近了一點,往裏偷看。
随後,
就見那女子坐在白辭的輪椅上,彎下身含笑問他:“是嗎?有多難受?”
白辭眼下做出了一副脆弱又矜持的模樣,好像天鵝瀕死時,漂亮與狼狽并存,他卻念了個咒訣,将門隔空關上,阻隔了侍女偷看的視線,于是侍女就只能聽見他的聲音了。
平日裏驕矜倨傲、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這時候聲音有點低啞,說出來的話也和平日大相徑庭,
有點像乞求,像蓄意引誘——
“幫幫我。”
*
裴朝朝進屋的一瞬,就知道白策這一出是唱的什麽戲了,也知道白辭是故意将計就計,喝了藥,現在應該很難受。
她卻沒有表露出要“幫他”的意思,甚至惡意地伸手将裙子從他掌心拽出來,笑着問:“怎麽像條小狗一樣。”
這是羞辱的話,
白辭心氣高,按理說聽見這話要發很大的脾氣,然而這時候卻只是眼睫顫了顫,察覺到她要收回手,于是又着急地伸手,把她的手抓在掌心裏,另一只手擡起,把她的人皮面具揭下來:“朝朝……”
他啞着嗓子又喚她。
今天之前,他從來沒這樣喚過她,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就算是低到了塵埃裏,表面仍然想要端着一點矜貴架子,至少說話的語氣要維持一點倨傲,這樣至少有些體面在。
然而眼下,這點體面他也不想要了,故意順着白策的意思喝下藥,克制着藥性,撐到她來,然後把最狼狽的一面露給她看,比在藏寶閣裏不鹹不淡地邀請她進識海時還下賤,還狼狽,引誘她給出一點垂憐。
他現在當真如同一條小狗,抓着她的手,垂下頭,輕輕親吻她的手背。
他唇的溫度也很高,抓着她的力道有一點重,明明想要暴力地吞吃她,卻克制着,脖頸和手背青筋迸出,吻落在手背卻一下一下如同羽毛拂過。
裴朝朝則反手掐住他下巴,就逼迫他擡起頭看她。
她這是一個居高臨下的視角,彎了彎唇,聲線柔軟:“但如果我幫你,不就辜負白策一片良苦用心了嗎?他故意給你下藥,你又故意吞下藥,吞藥的時候應該也知道後果,我為什麽要幫你?”
白辭擡眼看着她,想說因為我們要成親了,但是說不出口,她只要想換掉他,任何時候都能換掉。而他吞下藥,不僅沒能讓她垂憐,反倒是加劇了兩人之間的落差,她之前玩了白策那麽多次,但現在他勾引她,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樣很狼狽,很容易讓人惱羞成怒。
心底的怒火就随着欲/火一同燒起來,灼人,灼得他一下就松開手,不再拉着她。然而那怒火又不敢發出來,他想怄氣叫她去找白策,去和白策成親算了,又不敢說,怕她真去,于是就沉着目光看着她。
兩人僵持了一會。
過了會,裴朝朝動了下。
白辭心中警鈴大作,他都沒敢對她發脾氣,都沒敢怄氣叫她去找白策,她為什麽還要動,是不是要走,是不是要去找白策?!
他瞬間就又慌了,一下子連氣都不敢再生了,立刻又伸出手攥住她腳踝。
他手上溫度把裴朝朝燙了下。
裴朝朝動了動腿:“怎麽了?”
白辭眼尾微微紅,他不良于行,卻撐住身體跪坐起來一點,然後輕輕掀開她一點裙擺,手順着腳踝往上了一些。
随後,
他再一次垂首,一點點順着腳踝親吻。
有點熱的溫度和吐息蜿蜒而上。
最後落在一處帶着腥甜味的濕潤間。
動作有一點生澀。
她卻仰了仰脖頸,不由自主抓住他的頭發。
随後,将他往下按,迫使他吃得更多。
而那位高傲矜貴的世家子就這樣跪坐在地上,任由她按着,聲音幾乎埋在了她裙擺之間:“別去找他。”
他含糊乞求:“……不是幫我,是試一試我。”
*
另一邊。
白策坐在祠堂裏,焦慮得不行,拿起傳訊符,卻發現那侍女沒再給他發過訊息,他根本不知道現在事情進展到什麽地步了。餘光間看見桌上寫好還沒全部送出的請柬,他又提起筆,狠狠在請柬上劃來劃去。
正劃着,
他突然感覺到一點奇異的感覺——
尾椎像是過了一陣很輕微的電流,一下子讓人渾身上下都發軟。
這種感覺有點熟悉。
他耳廓有點發熱,心髒砰砰跳,有點興奮——
白辭肯定是克制不住藥效,這時候已經在和人做不幹不淨不清不楚的事情了!
白策想到這裏,又嫌棄地用靈力徹底隔絕了自己和白辭的共感。
白辭在和別人做,他才不想在這方面和白辭共感,除了裴朝朝以外,他不想從任何人那裏感受到這種感覺,他身心都幹幹淨淨,只有她才行,哪怕是共感,也不想感覺到別人。
白策又等了一會,然後給裴朝朝發了條訊息:「嫂子,我哥好像在南邊的偏院裏。」
裴朝朝過了許久,回來很簡單的一個字:「嗯。」
白策又問:「你要去嗎?我現在有點事,可能要嫂子你先去。」
裴朝朝回:「你過來的時候我會在。」
白策見狀,收起傳訊符,感覺有點興奮,心髒砰砰跳起來。
他讓裴朝朝先去,然後他帶人去抓奸,和裴朝朝前後腳到。
到時候,她看見白辭和別人弄,一定會覺得白辭是個水性楊花的蕩/夫。
而我。
白策愉快地想,
我清清白白,白辭在和人亂搞,而我連共感都不願意,一對比,高下立現,她肯定喜歡我這樣幹淨的!貞潔才是男人最好的嫁妝,到時候就不用叫她嫂子了!
白策又坐了一會,然後叫趙息燭一起去抓奸。
兩人相看兩厭,暫時性結成同盟,但彼此目光裏都是仇視,只不過暫時隐忍不發。趙息燭原本都覺得白辭和白策要死了,帶了下人來吊唁,結果被裴朝朝氣得自己先順移過來了,不過眼下,來吊唁的下人們也抵達了白家,只不過,工作內容莫名奇妙從吊唁變成了抓奸。
趙家的下人和白家的下人一起跟着兩位主子去抓奸。
下人們都還有點懵,
又看見前面白策和趙息燭的臉色,不敢出聲,心說既然是抓奸,那這副苦大愁深的表情也挺正常。
只不過,這苦大仇深裏怎麽又好像暗含期待呢?
真奇怪啊。
下人們心裏感慨着,又默不作聲,一行人浩浩蕩蕩就往南邊去了。
與此同時。
江獨也抵達了白家。
他收斂了魔氣,跟着侍從走進白家,就瞧見這一行人往南邊走。
他頓了下,問後面的白家侍從:“這麽多人幹什麽去?奔喪?”
侍從聞言,搖了搖頭,趕緊去問路過的下人,
得到答案後,他和江獨說:“聽說是去抓奸呢,好像是府中有下人告發,說南邊偏院有人在私通。”
江獨不太感興趣,甚至嫌棄地皺了下眉:“趙木楹呢,帶我去找她。”
那侍從剛想說話,然而旁邊路過的下人搶先說了:“這位公子是來找少奶奶的?少奶奶說不準也在南邊呢,剛好像聽人說是大公子和人私通,少奶奶也正往那邊去抓奸。您別說,大公子這樣的人,我怎麽也想不出他和人私通的樣子……不像啊……”
這下人還在這感慨,
江獨聽說趙木楹可能也在南邊偏院,也不等這下人繼續說,拎着刀就跟上了前面浩浩蕩蕩的抓奸大部隊。
須臾,
一行人到了地方。
南邊這偏院僻靜,平時罕有人至,前面一處院子大門緊閉着,仿佛裏面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白策心情很好,于是眼睛有點彎彎的,他已經開始在腦中模拟白辭被厭棄,自己和裴朝朝成親的樣子了。
到時候請柬要重新發,由他親筆來寫。
他這邊正想着,就挪動視線,開始尋找裴朝朝的身影。
然而視線剛一轉,
就看見院子角落裏,一個侍女狼狽地站在那裏。
這是……
這是之前和他串通好,壞白辭名節的侍女。
白策腳步頓了下,緊接着,像是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幾乎是一瞬之間,他心裏就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拿出傳訊符,看見裴朝朝說她會在,一時間,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她并不在這院子裏,她不是說會在嗎?在哪?
不會是在……
他瞬間停住腳步,不敢在往前走了。
後面一行人也随之停下來了。
然而也就在此刻,
江獨在後面站了一會,沒耐心,
他直接擡了擡手,一刀劈開前面的房門,擡腳往前走去:“抓個奸,有什麽不敢抓……”
他話未說完,人已經走進房間。
然而下一秒,瞳孔劇震,提着刀的指尖都抖了下。
刀掉在地上,發出咣的一聲,他的話音卻戛然而止——
抓個奸,怎麽能抓到……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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