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四十一、隐忍 若不是為了自己的計劃,……
第41章 四十一、隐忍 若不是為了自己的計劃,……
按趙纓所說,朱虛應當已經死在了三年前的晉陽城,但是殷沣卻說他在汜水關見過朱虛。到底他們誰所說為真?
後半夜靈徽頭疼欲裂,聽着窗外呼嘯地風聲,輾轉反側,到了天色微明時才勉強睡着。
一覺睡到巳時,覺得饑腸辘辘,叫了聲雲閣。不一會兒,聽得門扉輕啓,卻是星臺走了進來。
“豫章長公主來了,雲閣姊姊見女君沉睡未醒,便先去前廳侍候了。”
星臺打起簾子,見靈徽眼底烏青一片,好奇道:“女君昨日未曾睡好嗎?怎麽看着甚是疲憊?”
靈徽打了個哈欠,恹恹道:“替我梳妝吧,多遮些粉,再撲些胭脂上去,莫要讓長公主看到,又該奚落了。”
這樣一番打扮下來,鏡中人倒比平日裏多了幾分冶豔,為了配合這個妝容,又不得不穿了件銀紅色連珠紋的襦衣,人便越發嬌美了,全然不似平常那般疏冷的樣子。
尚未走到前廳,就聽到蕭季瑤的笑聲,朗朗傳來:“你家女君昨夜是做什麽去了,睡到這般時候。一個出家人,這般憊懶,我可要參她一本了。”
又聽得一男子之聲響起:“早聽聞雁回山風景秀麗,這清都觀門庭若市,今日一見,果然仙都雲殿,讓人驚嘆。”
這個聲音靈徽不熟,聽不出來來者為誰。
“你以為清都觀熱鬧是因為風景?”蕭季瑤的聲音裏帶着揶揄,“等一會兒見到人,你才明白到底為什麽。”
靈徽的腳步頓了頓,眉頭皺得越發緊了。長公主一向荒唐,今日不知道又帶了什麽人來,這般言語輕薄,實在讓人不悅。趙纓告誡過她,莫要和蕭季瑤往來太密切,靈徽自然知道原因。若不是為了自己的計劃,她哪裏需要這樣費心周旋。
想了想,還是将頭上的金釵摘了,又用帕子将臉上的胭脂抹的淡了些。
可她甫邁步進去,仍讓廳中所坐之人怔愣了半晌。薄薄的日光籠在她身上,她仿佛是湖水中袅然綻放的菡萏,嬌而不媚,卓然生輝。
“宜城君,今日我帶彭城王來讨口茶喝,不介意吧。”長公主蕭季瑤指了指身旁的男子,對靈徽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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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徽一進屋,便注意到蕭季瑤身邊的男子。
二十多歲的年紀,生得和皇帝蕭祁有五分像,面色白淨,身材微豐,眉眼倒算得上溫和。
彭城王蕭邡,當今陛下蕭祁的異母弟,也是他為數不多的血親之一。長公主帶他來究竟是為了什麽,如果說方才猜不到,那麽冷靜片刻後,也能夠想明白。
她在利用蕭季瑤,又怎知蕭季瑤不會利用她呢。蕭季瑤與王家來往頻頻,自然不會願意看到她和她身後的勢力一起投靠了謝家,成全了皇帝的私心。
她的心中還是那個已經殘損了的蕭家天下,始終不肯承認成都王一脈為正統,哪怕江山成了如今這般,先帝負有全責。
一個女子的力量畢竟有限,所以她能做的便是這些微不足道的反抗。不管是示好于王家,還是竭力扶持彭城王,亦或者将謀算用在自己身上。
靈徽很慶幸自己對長公主的一切了如指掌,否則這般無所顧忌的人,若是想要針對她,她毫無招架之力。
想清楚了原委,便從容許多,靈徽上前,向彭城王行禮:“宜城君楊氏,見過彭城王殿下。”
蕭邡也算閱美無數,卻少見這般容色出塵的女郎,她越是待自己疏淡,他就越是對她好奇。
建康城都傳言,謝家七郎對她一見傾心,戀慕成癡,特地求了皇帝賜婚于他。謝七何等風姿,每每出行,擲果盈車,擁堵車馬,連他都戀慕的女子,定然有出衆之處。
蕭邡着意留意靈徽的樣貌,一雙眸子逡巡在她臉上,盯着人不甚自在。當今皇族放蕩,教養品性遠遠不及世族,這也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只是彭城王這般失禮,仍讓靈徽覺得十分不快。
“咳咳……”長公主的聲音打斷了彭城王的窺視,她捂着帕子笑得開懷:“‘餘情悅其淑美兮,心振蕩而不怡。無良媒以接歡兮,托微波而通辭。’這曹子建的文章寫得真不錯,連我讀着都心馳神往,想要一探洛神之美。可自從見到了宜城君,我便知曹子建所寫,也不足以描摹姝色之一二啊。”
文章裏那麽多句,她偏引了這一句,用意不可謂不昭彰。
靈徽淺笑,耐着性子和他們周旋:“不知二位殿下今日前來,讓你們等了這麽久,實在失禮。雲閣,可将最好的茶奉上?”
雲閣應了是,見靈徽目光盯着空蕩蕩的幾案,忙解釋:“奴已準備好了茶,殿下說要等女君前來,親自奉上。”
她話音未落,長公主的臉色忽然大變,冷哼一聲:“你這婢子好生無禮,主人家的事情,也是一介奴仆可以嚼舌根的麽?不如拖下去打死,我再給你換幾個好的過來。”
雲閣吓得顫抖不已,急忙磕頭告罪。
靈徽知道她不過是拿雲閣作筏子,輕笑溫言道:“殿下最是會調教奴婢,上次送來的宣陽就很好,聰慧有度,哪裏是這些笨丫頭可以比的。都說主愚仆笨,可見都是我的錯,長主便饒了她吧,今後我定不讓她上前來惹殿下心煩。”
彭城王亦有心賣靈徽面子,随即道:“季瑤莫要跟奴婢一般計較,今日我們來觀中做客,怎麽也得給宜城君一個面子啊。”
話說到這裏,蕭季瑤忽然笑了起來,對彭城王道:“王兄一向憐香惜玉,倒是妹妹無禮了。也罷,改日我再送些奴婢過來就是,別讓這些蠢東西帶累了女君。”
說完,又莞爾對靈徽:“阿兄的面子,我自然不能不給的。宜城君可要親自奉盞好茶給他,謝過他的大恩才好。”
靈徽說自然,使了個眼色讓吓得臉色煞白的雲閣和星臺離開。獨自煮好茶,沏了兩盞,奉給了彭城王和豫章長公主。
她的恭順态度,取悅了上首二人,彭城王盯着她的纖纖細指,笑得眼睛都眯成了兩條縫,越看便越歡喜,對着長公主蕭季瑤不住點頭。
靈徽咬了咬唇,強迫自己隐忍不發,面上始終帶着恬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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