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醋吻 宣示主權的吻

第34章 醋吻 宣示主權的吻。

郁禾一心追着小鹿進了林子, 殊不知自己越追越深,結果卻不見了小鹿的蹤影,連鞋子也應該夾馬肚過猛, 而掉在了半路,等她停下來想回去撿鞋子時, 回頭望去,已是竹林深深。

她臉色一僵, 下意識攥緊了缰繩,她想原路返回, 可極目望去, 她像是陷在一個偌大的圓圈裏,根本不記得回去的劇是哪一個方向了。

幽深未知的恐懼陡然襲上心頭, 她忍不住喊:“程以璋!”

回應她的只有更深的靜谧, 她方寸大亂, 聲音裏帶着哭腔:“程以璋!”

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陣不疾不徐的馬蹄聲, 綿邈的, 一下一下踏進郁禾的心裏,她緊張地盯着馬蹄的方向,握緊了手裏的弓箭。

“程以璋, 是你嗎?”她拔高了聲音問道。

馬頭走了出來, 馬背之上裴聿澤軒然霞舉, 目色沉沉地看着她。

郁禾一愣,居然是他, 好在是他……她心中的恐懼頓時散化,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安全感。

即便她再生他的氣,她也知道有他在,總之自己不會受傷就是了。

“裴聿澤……”如此想着, 她情不自禁喊他的名字,可剛才太害怕了,她紅了眼一度哽咽。

裴聿澤原本聽到她口口聲聲“程以璋”,氣得胸痛,現在又見她如此,氣惱的心頓時化成了繞指柔,軟化了下來。

他暗自嘆息,他已經淪落到“退而求其次”的地步了?翻身下馬,他上前幾步,彎腰撿起地上的鞋子,朝郁禾走去。

郁禾對上他深邃的眼眸,有些張皇,眼睜睜看着他走過來,在她的腳邊停下,一手托起了她的腳。

郁禾心尖一顫。

就見裴聿澤托着她的腳幫她穿上了鞋,神色雖淡,卻十分細致。

Advertisement

“謝謝。”郁禾開口卻發現自己的聲音軟的能掐出水來,幹咳一聲窘迫地別過臉去。

“我是你的夫君,幫夫人穿鞋,也是為夫的職責之一。”裴聿澤淡淡開口,說得理所當然。

郁禾轉過臉來,有些驚詫地看着他,為何她覺得,他似乎将自己放的很低……

裴聿澤擡頭老天,凝神道:“快下雨了,找個地方避雨吧。”

郁禾也擡頭望天,老天爺很給裴聿澤面子的打了一記響雷,郁禾吓了一跳,點點頭:“快點找吧!”她可不想淋雨,不然又得生病!

“下來。”

郁禾低頭,裴聿澤正朝她伸出雙手,眼底似蒙了一層水霧,溫柔極了,也霸道極了,不讓她有拒絕的餘地似的。

沒見過充當馬夫的角色還這麽霸道的,待會狠狠踩你的膝蓋!

她郁禾撇嘴将身子側到一邊,向往常下馬撐住馬夫的肩一樣的去撐住裴聿澤的肩,裴聿澤臉色微變。

“怎麽了?”郁禾問。

裴聿澤沒有應答,長臂環她的腰,輕輕一攬,在郁禾意外的驚呼下,将她抱了下來。

平時下馬,郁禾都是撐着馬夫的肩踩着馬夫的膝蓋下來,這次沒有踩到裴聿澤的膝蓋,突然的懸空,她吓得摟住了裴聿澤的脖子,落地還沒站穩,就聽到頭頂傳來低沉的聲音。

“馬夫會這樣抱你下來嗎?”

呃……

郁禾快速收回手擡頭瞪他一眼:“除非他不想活了!”

裴聿澤唇角微揚,放開摟在她腰間的手,轉手牽住郁禾的馬:“走吧。”

郁禾見他還往前走,不禁奇道:“你知道這有哪兒避雨的嗎?”

“嗯。”

郁禾趕緊跟上,走在他身邊回頭見裴聿澤的馬自動跟了上來,居然跟她一個步調,她一愣,坐騎跟他的主人一樣高傲啊…

他們走了好一會,終于在下雨前找到了一間竹屋。

竹屋裏的陳設早已老舊,唯有桌上的茶壺,倒像是嶄新的。

郁禾驚奇道:“你不是第一次來嗎?怎麽知道這個地方的?”

裴聿澤倒了杯茶遞給她:“看了地形圖。”

郁禾捧着茶杯喝了一口,訝異低頭:“是玉玲珑!這個廢棄的竹屋居然有我喜歡的茶。”

裴聿澤沒有應答,給自己倒了一杯。

“你不是不想參與狩獵嗎?怎麽會跟着到林子了?”

裴聿澤擡眼看向她,眼眸深深:“我只是不想三人,郁禾,我為你而來,并不想有多餘的人在。”

郁禾一愣,早上院子裏的花瓣名字沖到了腦海,她心漏跳一下,慌忙轉過身去走到門外的廊下。

大雨随着廊檐而下,陰沉一簾雨幕,的此時安全下來,也淋不到雨了,郁禾捧着茶杯愁眉道:“我突然不見了,他們一定會擔心的,你有沒有什麽信號煙火之類的,放上天讓大家知道我在這。”

裴聿澤不知何時站到了她的身邊,聞言眉心緊鎖望着她:“他們?也包括程以璋?”

郁禾點頭:“對啊,他一定擔心又害怕,我是因為跟他賽馬狩獵不見了,萬一爹爹處置他怎麽辦?”

“那就讓父皇處置他好了。”裴聿澤別過身子望着屋外的大雨,語聲沁着置氣的寒意,“若是連父皇的雷霆之怒都承擔不起,他何以入仕為官。”

“你怎麽能這樣說!”郁禾皺眉,“他跟你不一樣。”

裴聿澤聞言瞬間轉過身,眼底深沉地凝視着她,胸腔猛地一顫,低沉開口:“如何不一樣?”

郁禾被他這樣的模樣吓到了,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他卻步步緊逼:“郁禾,他跟我哪裏不一樣?”

郁禾擡眼緊盯着他,無端紅了眼,心跳劇烈起伏,喊道:“他不會耍手段,把我困在林子裏,看着我擔驚受怕!”

裴聿澤怔住了,鳳目緊緊攫住她,有光在閃:“你知道了?”

郁禾別過臉:“我也不傻。”起先她是沒有懷疑,只是在這個廢棄的竹屋一切都是舊的,只有茶壺是新的,茶水是她愛喝的……

“我只是不想有人打擾我們,在你害怕時我就出現了。”裴聿澤沉聲而溫柔地解釋。

郁禾苦笑:“裴聿澤,你總是這樣,總是覺得一切盡在掌握,你忽視我的感覺,覺得只要事後對我稍加辭色,結果是好的,過程如何不必介懷,所以你能一次一次冷落我,忽略我,就是覺得我的心情并沒有很重要!”

“我沒有。”

“你有!她每一次發病,你都丢下我,我費了一天的時間跟着廚娘下廚學做你愛吃的菜,油花濺在我手上,我都不在意,我只想讓你知道我的心意,那是我第一次為一個人下廚,我爹爹都沒有享受過,可是你只在意段雨瓷!”她眼淚蒙了雙眼,撲簌簌掉下來,“我知道她有危險,可你冷落了我,丢下我,也是真的!因為你覺得我的情緒可以事後安撫,可是發生過的就是發生了!”

裴聿澤看着她失控,鎮定的臉色閃過一絲慌亂,他朝她走近一步,她就後退一步。

郁禾擦去眼淚,眼中依舊含淚看向他,無比冷靜的:“不過也是正常,段雨瓷和你青梅竹馬,我不過是你需要那份大赦天下的聖旨,才不得已而尚的公主。”

“轟”的一聲一記響雷就在耳邊,可裴聿澤已經靈魂結塊,敲打不入。

“……是段雨瓷告訴了你,所以你才推她下樓。”

郁禾怔怔地看着他,忽然笑了一聲,眼淚又控制不住地掉下來,她慌忙擦去,又笑了一聲:“原來你都明白,裴少卿斷案如神。”

裴聿澤眼眸半垂:“當初,他們逼我跟你和離,我只能送你去庵堂。”

說完,他自己先是嘲弄地笑了一聲,眼眶發熱,雖然是事實,可此時聽來多麽像狡辯。

郁禾發洩完,變得非常安靜,捧着茶杯看着逐漸變小的雨勢,反正她已經決定和離了,當初怎麽樣,無所謂。

兩人站了很久,郁禾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嗫嚅道:“真是讨厭下雨,不然就可以早點回去了。”

裴聿澤的語聲很輕:“我倒是要感激這場雨。”

郁禾看他一眼,別過臉去不語。

裴聿澤轉過身看着她:“郁禾,你問我是不是吃錯藥了,我沒有,我只是怕晚了。”

又是這句,郁禾不在意,心裏還是好奇。

“我怕晚了,你就被程以璋那小子搶走了。”

郁禾不在意的表情就僵住了,她緩緩轉身,跳入眼簾的,是那枚金鈴手镯,正靜靜躺在裴聿澤手裏。

“郁禾,是你先招惹了我,招惹了,我就不會放棄。”他平靜地說着,眼底卻是溫柔的堅毅。

郁禾不以為然:“不放棄又如何?我是羲和公主,我決定了和離,爹爹還不是同意了。”

他沉沉緩聲:“那我還能求父皇賜婚,你曾說我架海擎天,那我就立下一等功求父皇賜婚,一個一等功不夠,就兩個,直到父皇再度同意賜婚為止。”

郁禾聽着裴聿澤平靜的聲音,卻是固執,愣住了,突發奇想:“那我若是移情別戀了呢?”

裴聿澤平靜的臉色瞬間皲裂,瞳孔緊縮閃過一絲不安。

程以璋神采飛揚的模樣在他腦海揮之不去。

偏在此時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七嘴八舌的聲音也混雜着語聲傳來。

“公主和驸馬當真在這嗎?”

“你确定哥哥和公主在一起?你可別只想着找公主!”

“如果今天找不到公主,公主豈不是要挨餓了……嗚嗚嗚……公主可不能挨餓……”

郁禾方才欣喜的眼,頓時卡了一下,是只想着吃的彩鸾!

“這麽大的雨,回去可得給公主熬一鍋姜湯。”

青鳥還是想着給她開藥……

“夏天狗都不生病的。”

是裴今窈不屑的聲音。

“我們公主就是身嬌肉貴,風吹吹就倒,不像裴小姐這麽皮實!”

最後是程以璋冷靜的聲音:“我研究過青鳥給我的地形圖,或許就是這裏……”

郁禾沒想到他們這麽快就找來了,絲毫不記得方才她和裴聿澤未完的談話,或許也是現在的裴聿澤有種安靜的強勢,她忽然想躲,迫不及待就要沖到雨裏去告訴他們她在這!

可她剛沖出廊下,還沒開口,手臂被猛地一拉一扯,整個人向後撲去。

猝不及防間手裏的茶杯掉落在地,耳邊傳來身後同樣落地的茶杯,砸出驚人的聲響,她震驚擡眼,裴聿澤扣住了她的後頸,輕輕一擡,霸道的吻同時落下,鎖住了她的唇。

來勢洶洶。

雨水順着她被頂開的唇流進口中,冰冷的雨水刺激着裴聿澤撩起的灼熱。

郁禾掙紮,他扣住她的手松開随即,抄起她的細腰攬至身前,另一只手依舊扣着她的後頸,渾身都濕透了也不在意,也不在意早已走進這個院子裏來的衆人。

所有都被眼前這吻得昏天暗地的兩人怔住了!

沒想到程以璋他們身後居然還跟着一群侍衛,個個驚呆了。

“公,公……”彩鸾結結巴巴的震驚都說不出來,被青鳥死死捂住了!青鳥的眼裏激動得都快放光了!

裴今窈一直以為哥哥是不得已才娶了郁禾,根本就不喜歡她,因為她知道哥哥是多厭惡驕橫跋扈的姑娘,再加上郁禾三番兩次欺負段雨瓷,她以為,哥哥一定讨厭死郁禾了……

可現在……明明是郁禾在掙紮,哥哥卻不許她離開,那強勢的占有欲連她都感受到了,她才恍然驚醒一般,哥哥,居然真的喜歡上郁禾了……

她撐着傘不安地轉過頭去看段雨瓷,她早已滿臉淚痕。

“聿澤哥哥……”段雨瓷毫無防備地,被刺了一刀。

程以璋冷冷看着,終究是忍不住朝天翻了個白眼,別過臉去,積攢了所有的負面情緒,長籲一口氣,重重吐出。

郁禾惱羞成怒地在他唇角咬了一下,裴聿澤吃痛地悶哼一聲,這聲音卻又撩得郁禾滿臉通紅,她快速推開他。

裴聿澤任由被她推得趔後退一步,擡手撫過嘴角傷口的鮮血,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她,透過落下的雨幕,他的眼底是志在必得的強烈,極盡蠱惑。

郁禾心一抖,這人瘋了!狠狠瞪他一眼,轉身就看到了目瞪口呆的衆人,騰地一下,臉上燒了起來足以煎熟一顆雞蛋。

青鳥反應過來,立即跑上來幫郁禾撐傘,彩鸾也跑過來擁住渾身濕透的郁禾。

程以璋耐着性子給裴聿澤丢去一把雨傘,裴聿澤望他一眼,盡是優勝之态。

程以璋氣得膽大的,直接朝他翻了個白眼。

裴聿澤并不在乎,看着他這樣,段雨瓷忍不住捂住了臉,泣不成聲:“聿澤哥哥……”

郁禾看向她,真是一副楚楚可憐之态啊,郁禾沒有理會,徑自離開。

“郁禾。”身後傳來裴聿澤的聲音,郁禾沒好氣回頭瞪他一眼,這人真是,連淋着雨都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樣。

“這就是我的答案。”他淡淡道,語聲平靜的沒有絲毫起伏,眼底卻是溫柔,不容置疑。

郁禾心顫,意會他說的是“若是她移情別戀”的答案,他不會放棄她,會把她奪過來。

————

失蹤了這大半日,皇上和太後都急壞了,見到郁禾落湯雞似的回來,又心疼壞了。

“你這孩子太胡鬧了!這狩獵場是什麽地方!就算你從小在這裏跑馬,也不該去叢林深處!把你祖母吓得心絞痛!”皇上心疼地責備。

“孩兒知道錯了,爹爹你別氣了......”郁禾故意帶着哭腔抽噎了兩下,皇上的心就軟了,鼻子一哼,欣慰地看向裴聿澤。

“幸虧有聿澤在,以璋到底是年輕,行事太不穩當!”

郁禾聞言不服氣道:“不怪程以璋。”

皇上見女兒這樣急切為程以璋辯駁,有些意外,又看向裴聿澤,見他目色微沉,只能擺手讓青鳥上前:“扶公主回去休息。”

等到殿中只剩下裴聿澤,皇上才嘆了一口氣,讓他不必拘禮,與他同坐。

“郁禾任性,朕知道最近她在和你鬧脾氣,其實當初賜婚,朕想你應該也想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皇上目光沉着,看着裴聿澤大有坦然相對的意思,或許也是一種試探。

裴聿澤直視他:“雖是父皇設的局,自願入局的卻是谷葵生。”

他這一生“父皇”喊得皇上心裏舒坦,皇上拍拍他的肩:“朕知道,你是非分明,不會因此遷怒郁禾,如今形勢,朕想你應該也了解當初朕的用心,傅廷攸早年就曾向朕三番兩次求娶郁禾,朕知道他對郁禾乃是一片真心,可惜了,他是傅家的人。”

裴聿澤聽到傅廷攸求娶時,眉心微皺,又聽皇上道:“傅家如今如日中天,朝中大半是傅相的人,上次立後一事,你也看出來了,如今只有你裴家能牽制傅家。”

“兒臣明白。”

這也是皇上當初會選擇裴聿澤尚公主的原因,兩人開誠布公,心知肚明。

皇上還是安慰道:“不過好在郁禾這孩子心儀于你,倒是不用朕費神,她就答應了這門婚事。”

他雖利用了裴聿澤,但他的女兒卻是真心的。

裴聿澤凝重的眼眸浮起了一抹笑意。

見此情景,皇上沉聲道:“段金柴三家恐與傅家已成聯盟,至于這‘聯盟’到了何種緊密聯系,還不得而知,四大世家底蘊深厚,朕已有打算一步一步削弱其他三家的勢力,将來未知,郁禾是朕唯一放心不下的,你可願一生守護她?”

皇上這一問,是一個坑,若是選擇守護郁禾,那就代表着裴聿澤将和其他三家對立,甚至為敵。

皇上雖有鐵血手腕,但到底已步入中年,将來的事誰也說不準,郁禾沒有同胞兄弟,若是他不在了,誰來護着郁禾一世平安呢,只有裴家了,所以,他不會動裴家,也不能動裴家。

裴聿澤鄭重地看着皇上:“郁禾是我的妻。”

“若是她執意與你和離呢?”

“她也是我唯一的妻。”

“是否自願入局?”

“全憑本心。”

皇上審視他良久,見他目色清朗堅毅,絕無半點摻假,長長呼一口氣,笑了一聲:“好。”

————

今晚段雨瓷也淋了雨,裴今窈怕她寒症發作,回去就按着她泡藥浴,泡了小半個時辰,段雨瓷的臉還是蒼白的,泡在藥浴裏,幾乎虛弱無力。

吓得裴今窈紅了眼眶:“雨瓷,你別吓我,你說說話,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去請太醫。”

“若是我死了,聿澤哥哥會心疼嗎?”她低聲說着,吓得裴今窈的臉色和她一樣蒼白。

裴今窈的手伸進水裏,将她的手拉出來握緊:“雨瓷你胡說什麽呢,什麽死不死的!世上又不是只有我哥哥一個男人,沒了他,你還有很多選擇啊。”

一股寒意襲過段雨瓷的背脊,她猛地一顫,睜大了眼睛費勁地扭過脖子看向裴今窈,眼淚奪眶而出,劃過臉頰掉進藥浴裏,她顫抖着,悲戚着:“你讓我放棄聿澤哥哥?你也不站在我這邊了?”

裴今窈連忙搖頭:“不是,不是,我永遠是站在你這邊的,可是,可是......”她低下頭去,咬了下唇,費盡思量,才擡頭哀怨道,“可是,哥哥好像對公主有了感情,那是難以撼動的......”

段雨瓷聲淚俱下乞求道:“是你之前說要幫我拆散他們的。”

“那是因為我以為哥哥一點都不喜歡公主,我以為他對你的感情是不一樣的,原來不是......”她怕刺激了段雨瓷,聲音不自覺地低了下去。

久久聽不到段雨瓷的聲音,她又擡頭看她,見段雨瓷似乎冷靜了些,她苦心勸着:“雨瓷,放棄哥哥吧,別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段雨瓷呆呆看着她,眼神是茫然的。

裴今窈替她擦掉眼淚:“母親來信說,已經和父親在回京的路上了,這次回京,就是要商議我的婚事了,不如趁此機會,我們一同出嫁好不好?”她握着段雨瓷的手,幻想着,“或許我們還可以嫁到同一家,做最親的妯娌好不好?我讓我母親去跟你嬸母說項好不好?”

“你要成親了?”段雨瓷歪着頭,疑惑地看着她,聲音依舊很低。

裴今窈臉上微紅,解釋道:“不是成親,只是商議。”她又皺起眉,“這回父親母親趕回京,一是因為我的婚事,二來或許也是聽說了公主跟哥哥鬧和離的事......雨瓷,別摻和進去了,我不想你再傷心了。”

段雨瓷忽然将手抽了回去,裴今窈手裏一空,也一愣。

“水有些涼了,你讓宮女再來添些吧,你也累了,去休息吧,這裏有春柳。”她的聲音淡淡的,沒有一絲感情。

裴今窈以為她是要自己靜靜,也沒有說什麽,應聲去了。

見她離開,段雨瓷控制不住地攥住了水面上漂浮的一根藥草,攥着拳狠狠撚着,惡毒的,眼睛像是要噴出一團火。

要嫁人,不要再幫她了是嗎?那留着她,還有什麽用呢......

突的,一陣冷靜的敲門聲響起,段雨瓷猛地一驚:“誰!”

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披着玄色鬥篷的人,帷帽移開,露出一張精致美麗的臉。

段雨瓷意外皺眉:“頤和公主。”

“段小姐,我是你來幫你的。”頤和緩緩走過去,在一旁的春凳上放下一瓶白玉藥瓶,她的聲音輕揚婉約,“這裏面的藥,能讓段小姐得償所願。”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