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妒忌 快要氣得吐血

第42章 妒忌 快要氣得吐血

公主!公主!”金小七, 青鳥彩鸾和禦林軍們蜂擁而至将郁禾團團圍住。

那些小姐公子才從裴聿澤的臉色驚恐中緩過神,變得更加惶恐,全都紛紛跑下坐臺沖到校場。

所有人的關切頓時亂成一鍋粥。

“公主沒事吧!”

“表哥……”金垣心驚膽戰, 聲音輕飄飄地喊了一聲。

裴聿澤恍然,凝注着郁禾跳下馬背, 立刻外圍的人讓出了一條道,一層一層直讓到幾層。

喧鬧雜亂的場景又靜了下來, 郁禾垂眸感覺到裴聿澤一步一步朝她走來,帶着逼人的強勢。

“有沒有受傷?”裴聿澤隐忍着狂怒, 力持溫和低沉問她。

郁禾不理他。

裴聿澤看到程以璋的手還扶在郁禾手臂下, 再也克制不住喧嚣的妒意,一把握住郁禾另一只手臂, 強迫她轉過身, 怒道:“我問你有沒有受傷!你知不知道剛剛有多危險!”

郁禾也怒了:“你既知危險, 為何還要打那麽危險的球!”

“那是他自不量力!就該知難而退!”他惱怒地冷瞥程以璋一眼, 意有所指。

衆人見他們面紅耳赤, 大氣也不敢喘。

郁禾氣死了,轉身欲走,腳踝卻傳來一陣刺痛, 她身子不受控制地歪倒, 程以璋眼疾手快正要扶她, 結果還沒碰到她的手臂,腕骨也傳來一陣刺痛。

程以璋驚怔擡眸, 對上裴聿澤強勢冰冷的眼眸,下一刻手被甩了出去,力道大的連身子都轉了個圈,等站定後, 裴聿澤的另一只手已經抱起了郁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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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顧衆人的瞠目結舌,郁禾氣得去錘他:“你幹什麽!裴聿澤你放開我!我不用你管!”

裴聿澤卻絲毫不理,臉色極冷,怒吼一聲:“宣太醫!”

青鳥彩鸾才猛地回神,趕緊跟上,那些禦林軍也全都跟上。

金小七見狀也要跟上,卻被金垣硬生生拉了回來,金小七不滿回頭:“幹什麽!我要去看看公主姐姐!”

金垣挑眉:“是去看戲吧!”

金小七眼一瞪,雙手叉腰:“不許你侮辱我對公主姐姐的感情!我很擔心公主姐姐的!”然後眼睛瞄了瞄,語氣心虛軟了幾分,“順道看看戲。”

金垣哼了哼。

金小七湊近他問:“你幾時見過表哥強勢的這麽外露的?我感覺他都快要氣炸了!”

金垣摸了摸下巴。

“表哥不是主動寫了和離書了嘛,怎麽才多久啊,他想幹嘛呀?”

金垣繼續摸下巴。

金小七瞥他兩眼:“你長胡子了?裝什麽深沉。”

金垣氣急敗壞,點着她的額頭:“沒大沒小!走!”

“去哪兒?”

“去看表哥啊!”

這場園會,随着郁禾摔馬提前結束,這三人争競裴少卿大發雷霆的戲文又能讓京華城津津樂道個十天半個月了!

金垣走到一半,忽然四下望去:“怎麽不見齊夫人?她不是和公主嫂嫂最要好,今日這種場合居然都沒來?”

金小七道:“好像是家中有事走不開,榮姐姐是齊家的當家主母,每日處理中饋很忙的。”

金垣稀奇地看向她:“榮姐姐?你何時跟齊夫人也這麽要好了?”

金小七驕傲地仰起頭:“榮姐姐和公主姐姐天下第一好,我和公主姐姐天下第二好,那麽交換一下,我和榮姐姐也是天下第二好!”

金垣被她逗笑:“還天下第二,自己封的吧!”

金小七睜大了眼睛:“我跟公主姐姐可是共患過難的,在桂峰庵堂,孤寂的一個月,都是我陪着公主姐姐說笑玩鬧,可不是天下第二好嘛!”

金垣臉色一正:“在表哥面前你少提桂峰庵堂,口無遮攔!”

金小七涼涼道:“不提難道就不是表哥做下的事了?”

“你!”金垣從來說不過妹妹,只能惡狠狠瞪着她,“今日表哥的樣子你也看到了,不想遭殃就機靈點!”

金小七拍拍他的肩:“放心吧哥哥,我比你機靈多了。”

雖然今日表哥動怒的非常可怕,但也因此,她“機靈”的好像找到了靠山,嘻嘻嘻。

金垣握緊了拳頭看着金小七歡快的背影,氣得面紅耳赤。

————

裴聿澤抱着郁禾進了廂房,起初郁禾還拼命掙紮,見裴聿澤竟能抱着她紋絲不動,她力有不逮,索性也不掙紮了,異常沉默了下來。

她用無聲來表示自己的不滿,對抗裴聿澤。

裴聿澤将她放在床榻上,蹲下身子問她:“崴了哪只腳?”

郁禾別過臉不理,裴聿澤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臉轉過來:“身上可還有哪處受傷了?”

郁禾繼續從他手指尖別過臉去,就是不要理他。

裴聿澤目光沉了下來。

青鳥顫着心正要上前解圍,結果太醫院院首胡太醫晃着山羊胡急匆匆跑了進來:“公主受傷了?青鳥怎麽這麽不當心,我來瞧瞧。”

青鳥立刻給師父使眼色:“師父,師父……”

鑽研了一輩子醫術的老頭子,以醫術笑傲朝廷,只會看病症,不太會看臉色,觀察起青鳥的眼睛:“你眼睛也抽抽了?”

青鳥立刻道:“師父我沒事,少卿也在呢!”

胡太醫這才看到半跪在公主跟前裴少卿,他背脊一直:“裴少卿啊,讓讓,我來給公主瞧瞧……呵!”他上前一見裴聿澤,猛地瞪大了眼睛,“少卿的臉色怎麽這麽差,像是怒極攻心之症啊,我順道也給你瞧瞧……”

說罷,他一手扣住郁禾的手腕,一手扣住了裴聿澤的手腕,無比正色。

“我沒事。”裴聿澤轉了手腕,從胡太醫手裏脫離,“你看公主就行。”

胡太醫眼睛一瞪:“胡說!我看你的病症比公主還嚴重,公主倒是沒內傷,我看你倒是心肺郁結,火氣旺盛,再不清火,就要吐血了!”

吐血?郁禾眼色微變,卻還是不轉過臉,裴聿澤但仍舊不在意,只是見郁禾還是沒有轉過臉,臉色極度黯然了下來。

裴聿澤語聲也是暗沉的:“我沒事。”

胡太醫吹胡子瞪眼:“你們年輕人就愛逞強,來來來……”

偏生彼時塗庚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先是朝郁禾行了禮,然後對裴聿澤喊道:“公子,快,快回府,主君找你呢!”

一直在外頭看戲的金家兩兄妹也跟着塗庚沖了進去。

裴聿澤聞言擰眉,起身看了眼郁禾,轉頭吩咐青鳥:“照看好公主。”

青鳥領命,他轉身走到門口,金垣正要跟上,卻見他忽然停下了腳步,回眸看過去,眼色一暗。

金垣也跟着他看過去,是公主的方向,公主還倔強地別着臉呢。

等他再回頭,裴聿澤已經快走出廂房的院子了,他嚷道:“表哥等等我!”

金小七沒有跟過去,跑到旁邊挨着郁禾坐下:“胡太醫是嗎?快給公主姐姐瞧瞧。”

胡太醫道:“方才已經搭過脈了,公主只是一些皮外傷,身上還有什麽外傷,青鳥檢查一遍就成了,至于腳上的扭傷,不妨事,每日擦藥膏按摩就成!”

郁禾終于轉過臉,硬着聲音随意問道:“裴聿澤真會吐血?”

胡太醫摸着山羊胡:“說不準,得看他自己,若再氣得狠了,吐血也正常。”

郁禾愣了愣,金小七眼睛一亮:“哦~公主姐姐你還關心我表哥!”

郁禾回眸瞪了她一眼:“我是關心他何時吐血!”她嘴角濺起一抹諷刺的笑意,“裴家的公子何等矜貴,若是他在我跟前吐血,我可賠不起,父皇只怕到時還得讓我禁足,呵。”

金小七暗暗吐舌,看來公主姐姐還在介懷今窈的死硬生生将她扯進去的事。

不過今窈的死能牽扯到公主姐姐,她着實覺得冤枉,那就是一場意外嘛!雖然最近有風聲說那不是一場意外,但就算不是意外,那也和公主姐姐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啊,真不知道姑父他們怎麽想的。

連她都想得明白的事,姑父怎麽會想不明白呢!

————

裴子鶴不是想不明白,不過是喪女之痛後的遷怒,加之郁禾鬧和離一事,他對郁禾早有微詞,皇室被寵壞了的公主,不把裴家放在眼裏,他如何能忍,不過是借着今窈之死給郁禾下馬威。

可最讓他難以接受,更生氣的是裴聿澤的态度。

他坐在書房正堂的圈椅上,怒視着裴聿澤,冷喝一聲:“跪下!”

裴聿澤不卑不亢,撩衣跪下。

裴子鶴看着他身姿英挺,如此優秀,他反而心痛極了:“聿澤,你自小就是我的驕傲,是裴家的驕傲,更是裴家的未來,在其他三家日漸衰落時,只有你是冉冉升起的朝陽,我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可你呢?你太讓我失望了!”

“若是你庸碌一點,今日我也不必那麽生氣!那羲和公主早前鬧着要跟你和離,完全不講你放在眼裏,今日你不但缺席三司會議,還跑到皇家校場上跟一個無名之輩争風吃醋!你将自己的尊嚴置于何地!”

裴聿澤不緊不慢擡眼,正視父親,目色堅毅:“郁禾一事,無關尊嚴。”

裴子鶴瞪大了眼睛:“為了羲和公主你要抛下你裴氏繼承人的尊嚴?你簡直混賬!”裴子鶴大怒,“他皇室公主,何德何能!你可是裴氏未來的主君!”

裴聿澤道:“裴氏再榮耀,再尊貴,位極第一世家,也是皇家的臣子。”

“你說什麽!”裴子鶴握住桌上的藤條用力拍案,猛彈而起,在裴聿澤跟前極速來回踱步,怒不可遏地指着他,“你你,好一個裴氏的繼承人!段主說你要做皇上的狗,我還不信,我現在倒要問問你,你是要做皇上的狗!還是要做她羲和的狗!”

他太憤怒了,口不擇言,段主自然不會直接說裴聿澤是皇家的狗,但這麽個意思擺在那,裴子鶴一怒之下哪裏還有措辭的思索,他沒想到自己寄予厚望的兒子,居然甘願俯首稱臣!

“孩兒想問問父親,父親想做什麽?”裴聿澤肅正直視裴子鶴。

在那樣凜然坦蕩的目光下,裴子鶴驀地一滞,沉氣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好事,你幫着皇帝覆滅柴家!那可是與我們同氣連枝的柴家!接下來,你準備對哪家下手?是不是最終也要将我們裴家拱手讓與朝廷!”

他先發制人,強烈抨擊着裴聿澤。

裴聿澤目光灼灼:“其他三家早已與傅家有了合作,否則那日不會在太極殿合力逼喝郁禾,父親難道不是也在希望他們三家覆滅嗎?”

裴子鶴怔住,難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是為了羲和公主,才想覆滅其他三家?你當真要把裴氏送給朝廷?送給羲和公主?”他太震動了,激動地握住他的雙臂,“聿澤,你那麽出色,只要你想,莫說整個裴家,就算是整個天下都是你的囊中之物!區區一個羲和公主,将來還是你的!”

裴聿澤對于父親說出這番話,他并不意外,他的父親看上對皇上禮尚往來,那是因為父親從骨子就沒将皇上放在眼裏,因為皇上沒有兒子。

“父親太高估我了,我沒有那樣的野心,但孩兒答應父親,将來,裴氏依舊是大曌第一世家,是大曌的純臣。”他語聲鄭重平緩,沒有驕傲也沒有得意,只是闡述一件事實。

裴子鶴站直了身子,冷冷看着他:“你還沒有繼承裴氏主君之位,裴氏輪不上你做主,朝代更替,亘古有之,稀松平常之事。”

裴氏如日中天,他如何不為!

裴聿澤平靜地看着他:“那是朝廷暴□□敗導致民不聊生,興主順勢而為的趨勢,如今太平盛世,父親如此,是要做亂臣賊子嗎?”

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裴子鶴頓時臉色鐵青,一團火急遽胸口,他暴怒:“你放肆!”他握着藤條氣得發抖,“怪不得當初皇上千方百計選你做驸馬!真是好深的心機!我以為我算計了他,結果倒是他算計了我!一個美人計就将你治的服服帖帖!”

他怒不可遏地揚起藤條,拼盡了所有力氣狠狠揮了下去,裴聿澤眉心緊皺,生生挺着。

————

金垣急死了,他跟着裴聿澤回府,結果裴子鶴的心腹将他擋在了書房外,他一打不過這個心腹,二也不敢在裴府動手,只能幹等着,蹲在書房院子外的花圃邊蹲着,蹲到腳發酸了,他站起來準備伸展伸展,就見裴聿澤從書房走了出來,他頓時眼前一亮,又是一皺,怎麽表哥走路的姿勢有點奇怪?臉色也很蒼白。

他朝心腹嘿嘿一笑,立即跑了進去,眼睛一瞥,大驚失色:“表哥!”那背上一條一條的血條觸目驚心,裴聿澤那上等的錦袍都破的七零八碎的。

姑父居然打了表哥!誰不知表哥是姑父的心頭肉,從小他就沒見姑父對表哥說過一句重話!

金垣忍不住朝書房看去,正對着書房門的圈椅上,坐着頹靡的裴子鶴,他分不清是姑父打得筋疲力盡了,還是發生了別的,讓姑父如此消沉了。

他思忖着去扶裴聿澤,裴聿澤卻費勁地推開了他,只見裴聿澤痛得皺眉,眼底卻是平靜無波,甚至可以說是松快的?怎麽被打了,還能輕松起來?

“阿垣,請府醫給你表哥看看。”

金垣訝異回頭,見姑父正站在門口,眸光深切悲傷。

裴子鶴屈服了,屈服于自己的兒子,因為他清楚,裴聿澤雖然還沒有繼位,只是個四品少卿,可裴聿澤身兼數條功勞,在朝廷有威望,也俨然已經是裴氏的主心骨了,他既不甘心,卻也為裴聿澤驕傲。

若是起勢,沒有裴聿澤的支持,他說服不了那些族老宗親,何況,即便起勢,成,裴氏那些族老旁支依舊享有第一世家的榮耀,可若是敗了,那便是萬劫不複,誰都不是傻子,有太平日子不過,去冒險将手裏的榮華富貴送出去。

所以,裴子鶴屈服了,打在兒身,也痛在他心,他也屈服了,罷了手。

金垣陪着裴聿澤離開,經過一處花園時,眼眸一瞥就見另一邊的長廊下,走過一白衣女子,女子高貴典雅,有些眼熟......啊!是柴家的四小姐!看四小姐身後的老媽子手裏挎着包袱,應該是今日才進府的。

看到柴家四小姐,他又短暫地為柴家可惜了一把,快速追上了裴聿澤。

金垣将裴聿澤送回梧栖院,府醫也到了,細細幫裴聿澤上了藥,只有一開始的幾道傷痕嚴重些,後來的幾道就輕些了,而且每道傷痕裴子鶴都避免了“雪上加霜”的傷痕。

金垣打趣:“嘿,姑父果然力道精湛,那麽動怒了,還能理智下一藤條落在別的地方!還真是心疼你啊!”

裴聿澤冷靜的目色終于柔和了一瞬,今日雖鬧得不愉快,但也是救了父親。

“姑父為何動了那麽大的怒氣?居然對你動手了?”金垣實在太好奇了。

裴聿澤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看着他,這個表弟從小就跟在他身後,對他崇拜極了,可金家即将不是原來的金家,雖然他向皇上保下了金家,但只要柴家和段家衰敗,那四大世家随之瓦解,金家也再難有了保障。

他握住金垣的肩:“阿垣,你該回去好好讀書,好好練武了。”只有金垣自己強大了,才能護住金家。

“幹嘛突然這麽正經。”金垣撇撇嘴,他潇灑地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挂起腿悠哉道,“我還年輕呢!”嗯,他才十八歲!

府醫已經幫裴聿澤處理了傷口,叮囑忌口和不能碰水,按時換藥,就收拾藥箱準備離開了,金垣立刻站了起來,拿了幹淨的衣服幫裴聿澤穿上。

“聿澤哥哥!聽說你受傷了!”段雨瓷突然而入,金垣立刻擋在了裴聿澤身前,段雨瓷一愣,溫柔含笑,“阿垣,你也在啊。”

自從那日在東林茶館鬧了一場,金垣就不大喜歡段雨瓷了,假笑道:“嗯,我在我表哥房間沒什麽稀奇的,倒是雨瓷,你這麽大剌剌地傳進來不好吧,有失體統。”

段雨瓷含笑的臉僵了一下,不好意思道:“我得知聿澤哥哥受傷了,一時情急,還望聿澤哥哥莫要怪罪。”她柔柔行了禮。

那日在茶館,是她看到裴聿澤和離後太過得意,也太過心急了,才失了分寸,如今她必須時刻小心,保持着溫柔嬌弱人畜無害的模樣。

裴聿澤已經将腰帶束好,推開金垣,清冷道:“阿垣說的對,如今今窈不在了,你直接闖入府中,不合時宜。”

段雨瓷臉色煞白,僵持在那,癡癡地看着裴聿澤,眼中蒙上了一層水霧:“可是,可是我和聿澤哥哥也是一同長大的情分......”

“那是今窈在的時候。”裴聿澤冷然打斷她。

段雨瓷心魂具顫,嘴唇緊抿,立時眼眶就紅了,眼淚簌簌掉下來,可憐極了,金垣看了都忍不住別過眼去不看,就聽段雨瓷凄怆道,“難道沒有今窈,我們之間就什麽關系都沒有了嗎?連我要見你一面都不行嗎?”

裴聿澤看着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為所動,嗓音微涼:“男女有別,确然如此,日後段小姐要過府,還需給主母送上拜帖。”

金垣立刻補充道:“不錯不錯,尤其是男子內院,你是在室女,更不好随意進來,就是我家小七,那麽不守規矩的一個人,都從沒有進過表哥的房間呢!何況是你這麽知書達理,溫柔賢惠的姑娘了,更加懂事了,傳出去也不會被人說閑話不是。”他故意将“知書達理”四個字咬得很重。

段雨瓷蒼白的臉頓時一紅,她不能讓眼中迸出恨意,只能死死攥着手帕,除掉了裴今窈,如今連見他一面都難?!

塗庚這時走了進來緊急道:“公子,大理寺那兒說是有了飛仙閣新的線索!說是那日撞到端湯夥計的人找到了!”

段雨瓷頓時臉色一僵。

金垣驚震地正要出口,卻被裴聿澤按住了肩。

裴聿澤斜睨了她一眼,目色冰冷,沉聲道:“我知道了。”

段雨瓷已經恢複了溫柔的模樣,福身告退:“聿澤哥哥既有公務,我就打擾了。”

裴聿澤卻喚住了她,慢條斯理問道:“我在查今窈意外一事,你不感到意外嗎?”

段雨瓷鎮定心神轉身皺眉道:“我知道聿澤哥哥一定會查的,今窈的死太突然了,找個心安是不是?”她多麽的善解人意。

裴聿澤嘴角浮起一抹笑意:“那你不關心,今窈墜樓一事,為何會牽扯到一個夥計嗎?”

段雨瓷背脊一涼,金垣脫口而出:“對啊!我正要問呢!”

“聿澤哥哥說什麽,我不懂這些,只是覺得聿澤哥哥做什麽都是有道理的。”段雨瓷幾乎分不清塗庚那句話是真的,還是奉了裴聿澤的命令在試探她!

她四肢冰涼,再也留不住,力持溫和含笑地告退了。

不,她做的天衣無縫,沒有一點線索留下,那個撞翻夥計灑了湯的人絕不會被找到,即便找到,裴聿澤也問不出什麽,她不能自亂陣腳,段雨瓷拼命說服自己。

但她清楚,裴聿澤已經在懷疑她了,可是他為何會懷疑她呢,她和今窈那麽要好......她沒有心思細想,一股鈍痛極速襲來,她不能控制地飛奔出府。

金垣也奇怪剛剛裴聿澤按住他的舉動,想了一圈猛地大悟,差點從馬背上栽下去:“表哥該不會是在懷疑段雨瓷吧!她是奇奇怪怪的,可是她和今窈是最要好的啊!幾乎比親姐妹還親,今窈快成親了,都想着要安頓她的餘生!”

裴聿澤問他:“她們如此要好,你何時聽今窈連名帶姓喊過段雨瓷?還是在生死一線之時。”

金垣目瞪口呆:“是那兩個夥計說的?可是,只憑一個連名帶姓的稱呼,也不能斷定是段雨瓷......”他不敢再往下想,只覺得渾身發冷,他又急切地轉頭去看裴聿澤,身側卻哪還有裴聿澤的人影,他立即四下尋去,見裴聿澤落下他好一段距離,坐在馬背上,目光凝于一處,臉色沉得更加吓人。

他好奇地尋着目光看過去,是一輛普通的馬車,沒什麽特別的,唯一特別的是,那輛馬車懸着“程”字的車牌,是程以璋?他再定睛看去,風扶起車簾,露出裏頭的主人來。

那明媚如春耀眼奪目的笑臉,不是羲和公主,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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